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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一六二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陆双鹤

    到了次日天明,琼海军的炊事兵一方面准备了大批馒头稀粥发放下去,一边让黄龙,尚可义,李唯鸾等人在人群中穿梭,向军民宣讲昨晚刚刚确定下来的,关于这一次大撤退的政策:所有平民全部可以撤走。琼海镇水师可以保证一个都不拉下!但对于东江镇的官兵士卒,我们可是有守土之责的!旅顺乃是大明疆土。驻守在这里本就是我们的职责。如今连八杆子打不着的海南琼镇兵马都上来帮咱们打了一仗,我们堂堂正牌子的辽镇东江军,难道真要把这里丢给琼镇友军驻守,自个儿却逃到南方去吗真干出这种事情,就算不考虑朝廷的惩罚,你们还有脸去见祖宗吗

    东北汉子毕竟血气十足,当年东江军本就是毛文龙带了几百条好汉主动从山东过海拉扯起来的队伍,“革命传统”在大明诸军镇中应该算是最充足的。昨天那场大骚乱在很大程度上是长期以来淤积在人们心中的恐惧和怨愤的总爆发,发泄出来之后心情上反而会松快许多——当然前提条件是外界不能再施加太大压力。这方面明军本身或许没概念,但琼海军却是很清楚的——老杰克可也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

    经过黄龙等人一番激励鼓动,尤其是在他们都表示自己将留下来与旅顺口共存亡,而且所有人的家眷都可以得到妥善安置之后,大约有四千多精壮士卒自愿留下来继续履行保家卫国之责。剩下那些实在丧失了胆气,或者过于老弱,受伤残疾的。纵使留下也没用,便统统被撤销了军职,算到平民队伍里,等着一起撤走。

    但撤退也是有规矩的,不可能说所有人一下子全部都离开,要分批。分次,按时间,由于气候影响,最终这场撤退行动可能会一直持续到来年开春——这些条件解席一早就和黄龙说清楚,而黄龙等人在做宣传时也都告知了那些平民。不过最终让那旅顺军民们保持了平静的主要原因,却还是来自琼海军的许诺:他们的部队将一直驻扎在这里,不到最后一个平民撤走就决不离开。看到那支强悍无比的绿皮短毛军也将留在这里过冬。而不是直接登上大船撤走,这个事实比任何许诺都要让人感到放心。

    在把人心安定下来之后,撤退行动终于得以井然有序地




六三四 京城四方(上)
    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崇祯六年渐渐趋近于尾声,年末的几场大雪,让北京城变成了一个素白世界。

    紫禁城里也是一样,屋檐下到处可见冰溜霜挂。不过外头再怎么天寒地冻,也不可能冷着到了宫殿里的贵人们。当红得宠的当然早就准备好了上品银霜炭,一般的也有寻常木炭,就连那些最低品级的太监杂役之流,柴禾黑煤之类取暖燃料也是不缺的。

    而紫禁城的气氛这几天也类似于殿内殿外,颇有冰火两重天的意味——这主要是取决于那位紫禁城之主,大明皇帝朱由检的心情。崇祯皇帝朱由检的性格向来躁切,一条好消息能够让他当场笑出声来,一条坏消息也可以让他立刻拍桌子——偏偏这位君主还总是一心想要对外展露出帝王“圣心难测”的姿态,而最近所收到的,一连串好坏掺杂的消息,则让他在这方面的努力屡屡以失败而告终。

    坏消息主要是来自帝国的中西部疆土——起于陕西的农民军。当然,在紫禁城里他们被称为流寇。这帮流寇果然名不虚传——他们在保定、河南、山西诸路官军的联合围剿下,原本已是束手待毙之势。然而偏偏老天爷给了一个机会:黄河封冻了。于是就在这一年的十一月二十四日,农民军乘黄河冰冻飞渡冲出合围;连克渑池、卢氏、伊阳三县,从陕西进入到河南——日后吞没了整个大明朝的这块癌症终于开始扩散了。

    原本只是派出些援军,然后看看热闹的河南巡抚元默一下子傻了,要知道流寇这玩意儿跟蝗虫很相似,但却比蝗虫可怕多了——蝗虫只糟踏庄稼,流寇却糟踏人。流寇所经过的地方,老百姓要么被裹挟进去成为新的流寇成员,要么就成为他们的牺牲品,最好情况下也是汇入到逃荒大军,成为流寇预备军——流民的一员。

    流寇到哪儿,哪儿就全毁了。大明可是标准的地方长官责任制。河南若被流寇肆虐一遍,身为巡抚的元默不要说功绩考评官帽子,连命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元默这下可急疯了,一方面从自家省内四处搜罗兵马去堵截,一方面也顾不得名声,赶紧上书向朝廷中枢求援,请求速发救兵——最好能弄些短毛绿皮军过来。或者调一支关宁军来也行。眼下整个大明朝好像也就这两支兵最能打了。

    崇祯皇帝收到这封奏报时也是给急得不行——河南什么地方中原腹地啊!流寇进了河南,接下来四面八方还不随他跑啊!——湖广。四川,山东,南北直隶……这糟蹋起来还了得,必须要赶紧把局面控制住!

    可元默毕竟是外官,想事情太简单了——短毛军岂是朝廷能调得动的那帮大爷干啥都看自家心情。心情好的时候都能大老远从海南跑去辽东,居然跟东虏干起来了——而且还是自带干粮的,事后也不请赏,啥都不用朝廷操心。可心情不好就公开叫嚷我们的军队大明管不着——说实话,还真管不着。人家的军队从招募到训练到装备到补给。没一样能让朝廷插进手的,指挥当然也跟朝廷无关。而这些话还不能对外说去,虽说朝廷内部几乎人人知道,可那些外官还当真以为琼镇是朝廷手里一把快刀呢……且让他们继续误会着吧。

    关宁军倒是还能动一动,但关宁军的问题却跟琼海军恰恰相反——关宁军是啥都要朝廷管,稍微动一下就要朝廷给钱给粮,只有把大批钱粮源源不断的送过去。才能让关宁的那些骑兵老爷们挪一挪屁股。而现在朝廷最缺什么——却正是银钱和粮食啊,要有钱有粮陕西那边还闹个屁,当初三边总督杨鹤的“以抚代剿”之策之所以执行不下去,不就是因为钱粮供应不上嘛!

    前者调不动,后者调不起……崇祯在得到来自河南的奏报之后着实牙痛了好几天,问策于各位阁老大臣。也都是众说纷纭,想法不一。在这样一种气氛下,那段时间紫禁城里自然也是充满了低气压,殿堂里就算放了再多炭盆也总让人感觉冷飕飕的。

    在此情况下,身为内廷总管的曹化淳觉得很有必要为主子分忧,他的解决方法是一天三趟的往陈涛那里跑——要想了解有关琼海军在辽东的讯息,陈涛的电报局子是最快途径。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跑了若干趟以后,终于得到了有关辽东战场的第一手消息——琼海军果然又打赢了,身为内厂提督的曹化淳原本以为自己也算是知兵懂武之人了,应该不会再为那些短毛的战斗力感到吃惊,但在看到具体战报后,依然忍不住当场呆愣住……

    ——以六百对一万!面对的还是号称“满万不可敌”的后金精兵!歼敌数在六千以上,还当场击毙了老奴酋努尔哈赤的第十子德格类……这是什么级别的胜利要知道当年“宁远大捷”统共才不过斩首两百级!

    “假的吧”

    &



六三五 京城四方(中)
    “真是忠勇之将啊!为国而不顾惜身,烈士!烈士啊!”

    相比起曹公公的左右为难,钱谦益那边在听到这则战报时的反应就要单纯了许多——欢喜,狂喜,以及惊喜。 这三重感觉是依次而来的:听到琼镇兵马又打赢了,照例是一番欢喜——虽说从琼海镇这里总是听到胜利消息,已经有些审美疲劳,但不管怎样这支部队是他引入大明的,不折不扣属于他这一方的派系,打赢了总比打输好。

    之后听到居然是打败了一万后金军,还干掉了一个后金贝勒爷,那可就是不折不扣的狂喜了——如此大胜,国朝已是多少年未有啦若非我钱某人舍身入髡营,说得对方接受招安,岂能又如此佳绩!这个功劳簿,我老钱绝对是可以躺一辈子的!

    至于第三点,则是在听说肖朗重伤以后,先是一惊,但随后却是暗自窃喜——那滋味大约就跟二战时期所有“反法西斯阵线”的成员听说美国佬那个大块头在珍珠港挨了小日本一闷棍后的感觉差不多——这边干掉对方一个贝勒爷,那头则放翻了你们的指挥官,嘿嘿,这下子双方仇怨可结的大了,还怕你们彼此间不往死里掐么眼下朝中正有所谓“南髡北鞑”之说,被认为是当今天下实力最强的两股力量,以往朝廷诸公总是头痛该怎么把琼海军的强大力量引导去与关外鞑子作战,如今可好,不用费神了,他们自己结下死仇了!

    当然,作为一个老资格的官僚,钱阁老内心虽喜,在表面上可是一点不露,反而马上摆出一副大为感慨之色,连声赞叹肖朗的忠义,只听得陈涛先是眉头直跳——人还没死呢。没必要这么着急给称号吧不过后来他才知道是自己搞错了——现如今“烈士”这个词还并不是单纯指死人,而是“雄烈之士”的简化说法,所谓“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么。钱谦益这样的文学大家肯定不会在这方面犯错误。而且他很快又提供了几位颇有名望的太医名单,说是可以帮忙推荐,看看能不能请上一两个去辽东走一遭,最起码也要弄些秘制的红伤药送过去……反正就是一副很痛心。又很热心的架势,倒是让陈涛颇为感动。连忙表示后方已经紧急调派了医生过去,应该能赶得及救人的。

    “总之,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老夫说。肖将军乃大明功臣,朝廷决不会让他没了下场。”

    钱阁老最终信誓旦旦的作出保证,在满脸沉痛的送了陈涛出门之后,回过头却立马满面春风的立即招呼家中小厮:

    “备衣,备轿……老夫要立即进宫面圣!”

    ——果然如同曹公公的预料,文官们在得到这个“大好消息”后根本连一刻钟都不耽搁。立即进宫向圣上报喜——琼海军大将重伤垂死,在他们眼里其实也是这个“好消息”的一部分,甚至多半还是最好的那一部分。

    不过钱阁老好歹在京里混了几年,如今也算是比较会做人了。在出门的同时他也派人先去跟曹公公打声招呼,说咱们一起去面圣吧。

    曹化淳以前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曾帮过他一把。但如今钱谦益的地位随着琼海军的强势而青云直上,地位已经远远高过曹化淳——这是正式的品级上,就是论私下对皇帝的影响力。两人也差不多算是平起平坐。这一年来凭着以前的旧关系,这两人一个内宫一个外朝,或明或暗的,在很多事情上都心照不宣的站在同一立场,在政治上算是结成了同盟的。

    而曹化淳在思来想去之后也决定不独占这个好处,如果天子当真要迁怒。也可以让钱某人帮忙顶一顶。于是两人在宫门口见了面,之后便一起前往御书房中向天子作汇报。崇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反应和他的大臣们并没有太大区别,也是极其欢喜。尤其是当听说到琼镇亦损折一员大将时,嘴角几乎当场就要翘起来——这位青年皇帝的城府毕竟浅了点。

    不过在看到两名臣下都很知情识趣的深深低下头之后,朱由检立即反应过来,马上把脸色一板,显示出满面的怒容:

    “东江总兵该死!那个黄……黄……”

    “黄龙。”

    曹公公赶紧把那个该担责任的家伙名字报出来。心下暗暗松一口气——这回总算不用背黑锅了。

    “对!黄龙,御下不严,失陷友军!朕定要重重拿办他!”

    对此钱阁老和曹公公都没意见,一个丘八而已,天生就是背黑锅的料,更不用说这回本就是他的过错,如果不是这家伙白痴到一定程度,居然让后金细作冒充成了自己的亲兵,也不至于能刺杀到琼海军的首脑——人家后金细作咋就没直接摘了他的脑袋去呢估计也是看他太废柴了,根本懒得理会。这种废物早点拿下,对大明军队肯定没坏处。

    在义正词严的表达了自己决不包庇无能属下之后,崇祯皇帝又开始对那位自己很看重的琼海镇将领表达了一番关切之情:

    “那位肖……”

    钱谦益连忙上前一步,正想象刚才曹公公那样提醒一下皇上,却见天子朝他摆摆手,示意不用臣下提醒,然后就很自如的看了看自己衣袖——名字早记在上头呢:

     



六三六 京城四方(下)
    “……这事儿,恐怕还要从长计议啊。 ”

    连钱谦益这样的最直接受益者都抱着不太安心的感觉,大明官场中其他那些并非跟短毛立场一致,没捞到短毛什么好处的官僚自然更是如此。于是,在稍后,诸位阁老们就此事专门进行的讨论会上,大家众口一词,都认为这一次朝廷应该谨慎从事,不能贸然承认这次“大捷”——他们倒不是想要否认琼海军的胜利。那伙短毛纵使飞扬跋扈,可迄今为止却还从没虚报过战功。但恰恰是这一点却更让那些朝廷大员们感到不安——当初平定登州之乱时琼海军初次在大明军界中亮相,便仅以数千兵击溃数万叛军,当时总觉得是叛军实力差,不足为据,为此大明自己的平叛军队也没捞着多少战功。

    而现在他们跟后金军交手,竟然表现得更加剽悍——六百人击败对方一万,还干掉了对方一个贝勒爷!如果琼海军当真可以连续不断立下如此恢宏的战功,那很快朝廷便将陷入没办法去奖励他们的地步——“功高不赏”这句话同时出现在几个文官大佬心中,但他们很快又强迫自己将这个念头驱除掉——那伙短毛可不是戏文中能够被一杯毒酒解决掉的忠臣良将。人家本身就是反贼出身,而且从来都是把对朝廷的戒心摆在明处。朝廷真要逼得狠了,把那帮家伙再给逼反的话,对大明朝是否有利不知道,可如今主事的这一批人肯定全要倒霉。

    “先派人去核实吧,若是核下来琼镇确实立下如此大功,该赏的还是要赏。否则赏罚不明,日后也难以服众。”

    说出这番话的居然不是琼海军的代言人钱谦益,而是向来和他们不怎么对付的首辅周延儒——历史上这位状元首辅早在一年前就该被温体仁拱下台。不过在这个时空,由于琼海军的蝴蝶翅膀大扇而特扇,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这位大明首辅也是其中之一。

    周延儒在明史中评价不算高,主要是私心太重。看人的眼光也有问题。但他毕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否则也不可能成为大明历史上极其罕见的“连中两元”者。而且既然坐在首辅这个位置上,哪怕别人都可以不管不顾胡说八道,他却总要考虑一下“大局”——否则局面崩溃起来首先倒霉的就是他。所以就在这一帮人都正琢磨着该如何压制短毛的时候,这位周首辅却总算说了句“公道话”。

    而钱阁老也立刻想起自己的立场,于是赶紧表示支持:

    “没错,他们这回可是损折了一员大将的。若是朝廷还象上回登州平叛那样不闻不问,未免太也让人心寒。下次再要他们帮朝廷做事。恐怕就难了。”

    谈起这一回短毛军的损失,一众大佬们脸上也都显示出某种会心的表情,他们甚至还彼此之间心领神会的互相看了看,脸上都是那种“我很高兴但是我不方便公开表达出来,原因你懂得”那种姿态。

    “确实,听闻琼镇那百余人,这几年南征北战无往不利,迄今似乎还未曾有过折损啊,这一次他们若当真折去一员大将。岂不就成了宋江征方腊的故事么。”

    温体仁如此摇头晃脑的评价道——民间把琼海军比作梁山好汉的说法已经深入人心,就连内阁成员中也大都是如此想法。当然,私下想想没问题,可以说在座这些大明高官内心深处其实巴不得那帮短毛人人落得个宋江卢俊义的下场,可这样公开说出来毕竟“不太合适”。温某人可以无所顾忌,他反正早就跟短毛撕破脸了,其他人却还不想得罪琼海镇呢。

    所以温体仁的言论并没有得到任何附和。连声评价都没有,完全被彻底忽略了,按理说这是很丢面子的事情,但温体仁毫不在意——他说出这番话本也没指望得到什么赞同。只是为了在周延儒面前体现出自己仍然保持着“反对琼海军与钱某人”的立场不变而已——这正是前者保留他在内阁的最主要原因。

    会议最后做出的决定,就是让兵部尚书张凤翼派遣人手,前往旅顺口核实这次战事的真假。并且查验那位被打死的后金贝勒是否属实。在措辞上,周延儒对张凤翼说了一句要“尽快从速”办理,但却意味深长的又看了对方一眼,而后者却也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这事儿不用着急,拖延一段时间方为上策,老官僚都懂的。

    在内阁会议之后,钱阁老居然亲自去找了陈涛一趟。换了从前他可不会如此降尊纡贵,每次有什么事只是派个亲随去传达一下,就算需要亲自交谈也肯定是把陈涛喊上门去,而绝不会主动去找他——这是身为尚书阁老的派头,决不能丢。

    但这一次,却是首辅周延儒在会后私下和他联络,向其询问关于琼海镇那支进京队伍的行程问题——既然短毛号称有可以在数天内就能从琼州抵达辽东的快船



六三七 进贡(上)
    如今的陈涛和陈大雷,比起一年之前已经是沉稳了许多。本文由  首发对于来自大明皇宫的种种要求,他们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兴奋感,而只是将其当作一笔生意买卖来看待。当然,这毕竟不是普通生意,比起寻常买卖总要更精心仔细一些的。

    在大明朝,向皇家进贡物品从来不是一件令人羡慕的差事,尤其是食品方面——风险太大。一包食物从原产地送到京城,送入御膳房,最终进到宫里某位贵人的口中……这期间只要有一个环节出点疏漏,或者被谁做点手脚,那立马就是天大麻烦。就算食品本身没问题,也没人暗中使绊子,可万一那位贵人这段时期有个什么头痛脑热之类,太医为了推卸责任多半也会把“吃了时令不对的东西”作为病因之一,那还是大麻烦。

    所以尽管陈涛他们去年此时亟需在京城里打开局面,却也没打算去拍皇家的马屁。后来若不是宫里提出了要求,他们也不会凑上去。不过如今既然皇宫里头主动跟他们联系了,那再要推托显然也不合适。只是为了保障自身安全,不被人莫名其妙扣上帽子,陈涛他们内部先是商议了许久,又和海南总部那边通了好几回电报,好容易才商定出一个比较稳妥的方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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