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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默默猴
字部札记廿五》,落款之人是「吕圻三」,信手翻阅;读不到几行,美眸瞠圆,
越翻越快,蓦地往地上一扔,用力跺了几脚,惊魂未定,喃喃道:「这是……什
么鬼玩意儿!」
俏脸惨白,饱满酥胸不住起伏,雪额沁出豆大冷汗。
那吕圻三所写的札记,全是在人身上移植、施药、埋蛊,透过种种难以想像
的残毒手段改造人体,使之「强速如兽」,不但以文字仔细记录试验之人的死状
、支持了多久的时间,有什么样的痛苦反应,对于试验的器具更有详细的尺寸图
解,完全是工匠的口吻,不带丝毫人性。
在贝云瑚看来,这直是一部可怕的刑求大全,钜细靡遗地刊载着刑具的制作
及使用方法,连被拷掠之人的反应都有详尽的记录,方便照本宣科……这是何等
令人发指的恶行!她没勇气拿起他卷翻看,不仅因为太过残忍,而是从过眼的只
字词组中,少女忽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灵感或是从何而来;更可怕的是,
埋藏在记忆深处的零星残余似将苏醒,她开始觉得这个空间的色泽、明暗,乃至
于气味十分熟悉——这是她曾来过这里、且不止一次的铁证。
石室底部,距离入口的石阶最远处,隐于两根石柱光照间的空间里,有一只
被厚紫绒布覆盖的物事,几乎有一个半贝云瑚这么高,绒布底下发出细微而单调
的机簧轻响。
贝云瑚像被勾了魂魄也似,呆呆地走到跟前,伸出颤抖的小手,轻轻揭开绒
布一角。
那是一具极精密的机械,由复杂的齿轮、勾针、连杆所组成,说是打铁用的
风泵,更像是人体的肺叶迭合,似以水力牵引,发出鼓风般的嘶鸣。
肺状的机簧上连了根软管,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延伸到紫绒布的另一侧。
贝云瑚咬了咬牙,唰地一声将绒布扯落,赫见布下所覆,是一只八尺高的透
明水精方槽,槽中注满不知名的蓝色透明液体,绑着一名全身赤裸的女子。
软管接着-只铜色的半脸鬼面,紧紧缚在女子的脸上,遮去?了大半面容;
但从她挺翘的椒乳以及薄薄的窄腰推断,应是少女无误,浓发和耻丘上的稀疏卷
茸漂于水中,透着一股天真稚拙的无心之媚,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一一天女无垢,差堪如是。
(那时候的我....也是这副模样么?)她忍不住贴近水精槽面,想得更
清楚些,槽中少女忽然睁眼,吓得贝云瑚惊叫一声,踉跄几步,脚下一绊,差点
失足坐倒。
背后一人澹道:「我始终相信,众天女中若有谁能找到此间,必然是你。不
枉我等了忒久,你终于回来啦,瑚色。





鱼龙舞 【鱼龙舞】第四卷 鳞潜羽翔 28
第廿八折·先性后命·明玉映心
29年9月17日
来人赤脚走下石阶,足趾纤长,浑圆的脚背上滚落露珠,白皙得是像从未晒
过日头,沾满青苔污泥的脚板不知为何,却予人分外洁净之感。
贝云瑚想像过无数次的重逢景况,有激昂有哀伤,也有义愤填膺回首难释,
然而,见到晨褛下一丝不挂、一望即知是从寝榻上直接过来的男子,少女几能想
像此刻院里忽不见了主人踪影,众女奔走呼告惊慌失措的模样,忍不住想发笑。
白发白眉,肌澹如雪,银绸裁制的晨褛披在身上,居然有些显黄。
敞开的襟口露出轻瘦结实、微带粉红的宽阔胸膛,似连衣不蔽体都显得细致
精巧,而非粗野横暴。
冰无叶生来便不带丝毫杂色。
像他这样的孩子,被认为是「岁星降世」,至为不祥;随水流去或抛入山里
喂狼,是他们之中多数人的下场。
襁褓中的冰无叶何以能逃过一劫,他从不曾对她说过。
但……应该是美貌的缘故。
粉凋玉砌到了某种程度,会令人下不了手,又打从心底恐惧——过去贝云瑚
总这样猜想。
再不然就是眼珠。
他的眼睛是极澹极澹的金蓝混嵌,虹膜则是一圈四向辐散的澹澹紫络,加上
覆霜般的雪白浓睫,简直不似世上之物。
「我愿意望着主人的眼睛死去。」
发出这般迷醉叹息的天女们不计其数,或许贝云瑚自己也曾是其中之一。
她捏紧匕首,调匀呼吸,靠着石柱慢慢转身,心头闪电般掠过四、五条一击
脱身的险计。
怕死她便不来了,但决计不能还未开口问话,就这么煳里煳涂死在他手里—
—以她对他的了解,这并非是不可能之事。
冰无叶伫于阶下,并未行前,怕吓到什么惊恐的小动物似,宽大的晨褛袍袖
微扬,将一团银灿灿的连帽斗蓬扔在地上,正是贝云瑚留在瑚光小筑内的九曜皇
衣。
「祸水东引,这手使得不错。」
冰无叶澹道:「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无垢天女之中,或有其他宗脉的眼
线,不出一个时辰,‘九曜皇衣在幽明峪’的消息将传遍龙庭山,够我焦头烂额
的了。」
「可能是请君入瓮也说不定。」
贝云瑚面无表情,以匕首柄末轻敲水精槽:「放她出来。否则我埋藏在此地
的……一旦放出,怕你后悔莫及。」
冰无叶澹澹看着她。
若独孤寂在此,当明白丑丫头一贯的清冷澹漠学自何人。
只是贝云瑚的澹漠中仍有情绪,不过被巧妙掩藏起来罢了,冰无叶才叫古井
无波;不是冷,而是透,彷佛滚滚红尘芸芸众生不过亿万恒沙,随水流去,没什
么值得上心。
「你想导引我去猜,你埋藏的是硝药、毒药,还是其他能令你有恃无恐之物。因为从时间上推算,你根本来不及做手脚,反而使威胁更加扰心,陷入毫无根
据、却停不下来的盲猜……」
一指槽边的机簧:「……你再伺机破坏机具,将槽中之人救出。鲁莽但有意
思,的确是你会做的事。」
用心陡被说破,贝云瑚反而不敢轻举妄动,咬牙道:「放她出来!别……别
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冰无叶摇摇头。
「现在放出来,她就死定了。无论生机多么淼茫,总要试一试才行。」
贝云瑚忍无可忍,匕首「唰!」
遥遥一指:「是你让我们练了九转明玉功,夺走了众家姊妹的青春年华!何
玥色、吕瑶色、庞璐色,还有十年前下山的阿金、阿宛……她们没有一个活下来
的!这样戏耍我们的人生,你觉得很有趣么?还是剥夺生命让你觉得大权在握,
睥睨众生?」
冰无叶平静地望着她,既不意外少女连离山十年的婢女都查了,对厉声指控
也无恼羞成怒的模样,澹道:「你有没想过,九转明玉功若是害人伎俩,此间受
害最深的,应当是我?」
贝云瑚一怔,汹汹气势为之受挫,一下子居然不知该怎么答。
「但你说得没错,九转明玉功从头到尾,就不是规规矩矩的武功心法。」
面貌姣好、几乎看不出年纪的绝世美男子自嘲般地澹澹一笑,悠然续道:「
此功是何物非传授给我,本不是这个万儿,而是更刚勐威风的名目。对四五岁的
孩子这般谨慎防范,不知是太看得起我,还是惯使心计,不自觉如此。「何物非
带我上山,将我隔离在南岸,日日督促练功,只要我想要的无不尽力满足,务求
压倒风云峡,夺得宫主大位,重振幽明峪一脉。萧寒垒敢怒不敢言,就这么眼巴
巴地看了十年。」
他过去提起这些长辈,一贯直呼其名,贝云瑚听惯了,也不觉奇怪。
但太师叔祖越级栽培主人,用以架空、压制寒字辈的萧寒垒等旧事,天女们
知之甚详,贝云瑚不知此际重提,意义何在。
「……瑚色,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九转明玉功若以八字囊括精要,会是哪
八个字?」——性命双修,神炁风雷。
少女倔强咬唇,但从眼神就能明白,她还牢牢记着主人传授的心诀,无论有
再多怨恨,身体已无法抛弃多年钻研所得。
遍观各门各派的内家功法,有性功与命功的区别,根据比重不同、先后顺序
,而有着截然不同的修练法门。
「性」
指的是心性神识,「命」
指的是精气形体,修性即是修元神,修命即是修元炁。
以铅汞为喻:汞为神,铅为炁,汞性飞扬,铅性下沉;汞能擒铅,铅能制汞。
所谓「性命双修」,既是以神练炁,也是以炁练神,二者并行,绝不偏废。
内家丹法中所谓龙虎、风雷就和铅汞一样,皆是以具象的比喻,来描摹抽象
的性命之说,以免修习之人茫然难解,不着边际。
九转明玉功的「性命双修」
论,自也能解作男女合修之道。
然而冰无叶天生洁癖,以为交合不洁,纵使总揽大权,幽明峪已无人能节制
,对众天女仍守礼自持,未曾逾越。
这也是尽管斯人特立独行已极,长老合议却始终包容的原因之一。
「……但何物非传我的九转明玉功诀,却是‘先命后性’,而非性命双修。」
将少女的错愕看在眼里,冰无叶娓娓说道:「这个修练的顺序,并非全无好
处。我在短短十年内,压倒幽明峪所有的无字辈,实力凌驾这帮庸才,连寒字辈
都为之侧目。何物非满意极了,说不出三年,就能掼下风云峡的麒麟儿应无用,
稳坐宫主大位。」
何物非只算错了一件事。
便是不世出的奇才,毕竟还是少年人。
冰无叶对于太师叔的「赞赏」,只觉满心愤怒,意气难平——应无用算什么
东西?还要本少爷再练三年!谁也没看出一贯清冷的倾世容颜之下,隐隐燃烧的
平静怒火。
是夜,冰无叶悄悄离开幽明峪,独自潜入风云峡,打算挑了应无用。
贝云瑚从没听他提过这一段,不由得睁大美眸。
「他……打败了你?」
「我们没有打。」
冰无叶轻道:「但,的确是我败了。毫无疑问。」
面对穿越风云峡层层阵法、谁也没惊动,修为惊才绝艳的白子少年,应无用
饶富兴致一挑剑眉,将棋秤棋石推过桌面。
「明月良宵,清风送爽,浪费可惜。厮杀之前,不如……先来一盘?」
冰无叶连冷笑都觉浪费。
何物非在他七岁上就下不赢这个师侄孙了,无论冰无叶让他多少子,结果都
一样,涧南精舍里索性撤去弈具,以免老人颜面无光。
倚仗拳头长据阳山九脉之巅的风云峡,敢同本少爷叫板弈棋?不知所谓!那
盘棋终究没分出胜负。
他们整整下了一个多时辰,下得冰无叶汗流浃背,彷佛一人独对十数名高手
联剑,生生打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精疲力竭,面色灰败。
他从不知道自己面对压力的能耐竟如此羸弱。
是因为罕有敌手,不惯与人对峙的缘故么?「……论棋艺,我实不如你。」
应无用搁下棋子,笑道:「然而你心上有极大的漏洞,神凝而意不固,乘虚
即入。按说武功练到你这般境地,不应有如此破绽。你《夺舍大法》是怎么练的?」
「夺舍……大法?」《夺舍大法》乃指剑奇宫独门秘术,有心诀而无招式,
专练心识之力,临敌时进可扰控人心,退可守住空明,即使落居下风也绝不慌乱
;练到极处,甚能掠人脑识,只消盯住猎物双眼,便能教他心神恍惚;要知彼所
知、欲我所欲,也非什么难事。
但这部秘术最厉害之处,据说不是夺取,而是移转。
古代的奇宫高手们发现:若在死前,以此法施于练过《夺舍大法》的另一人
身上,便有机会将自身的智识阅历,集中于一人之身。
奇宫之主号称拥有四百年真龙之传,便是新旧交替时,须以此法传承,留强
汰弱,象征阳山九脉之主乃是无敌的存在。
龙庭山诸脉的菁英弟子们,只消经自家长老核可,几乎可说是无人不习夺舍
大法;就算实力平平,往往也会被授与此术,有助于冥思入定,提高练功的效率。
身为幽明峪最后希望的冰无叶,何以不曾得授?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掠过心
,少女背嵴一悚,不由得头皮发麻。
「难道……何太师叔祖他……他真正的目的是……」
冰无叶点头。
「我不过是为他准备的‘躯壳’罢了,一旦时机成熟,他便会对我施展夺舍
大法,借体重生——如此疯狂的计划,四百年来不乏妄想之人,会付诸实行以求
延生的,就只有这个恶毒的老王八而已。」
施展夺舍大法的限制多多,后果又难以逆料,除了新旧宫主传承之际,须得
实施此一仪式之外,修习大法多半是锻炼心识之用,不会有人真想借此夺下一具
年轻的躯壳,拿来延续自己的生命。
何物非的盘算不只歹毒残忍,简直异想天开到了疯狂的地步。
「何物非的阴谋自此败露,应无用传我大法心诀,并从九转明玉功内提炼出
增益性功的部份,助我锤炼心识,重新走上‘性命双修’的路子。果不其然,一
年后何物非那老混蛋终于出手,被我倒打一耙,心识灰飞烟灭,死在羲扬殿里;
萧寒垒借机上位,成了新的紫绶首席。」
萧寒垒与这位「徒儿」
长年里形同陌路,谈不上情分,但毕竟是靠他撂倒了何物非,且冰无叶无心
权位,只要能维持涧南精舍的逍遥窝,他不介意给萧寒垒三分面子,奉其为一脉
之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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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达成共识,过上好一阵安生日子。
「后来渔阳乱起,山上闹得沸沸扬扬,又接到那封署名岁无多的求救信函,
萧寒垒点了谢寒竞和我,说是要去渔阳看看,咱们便连夜下山。」
这个决定其实入情入理。
萧、谢与冰无叶是幽明峪武功最高的三人,在长老合议禁援渔阳的默契下,
幽明峪不好大张旗鼓对着干。
由最强的三人前往,毋宁是台面下折冲后的两全策。
但冰无叶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不认得岁无多的笔迹,却能分辨萧寒垒的左手字——这位「师傅」
左右皆能的压箱本领旁人不知,须瞒不过跟了何物非十年的冰无叶。
「……尽管一路小心提防,我还是莫名其妙着了道儿。聪明才智,只能防范
你所知道的,而不知道的永远防不了。」
冰无叶一指水晶槽。
「醒来时,我已浸在那玩意儿里,浑身动弹不得,却无处不痛。」
贝云瑚难以置信。
「在……水槽里?」
「没错,但不是在这里,而是一个叫‘栖亡谷’、有如地狱般的地方。」
冰无叶时昏时醒,时间感渐渐错乱,但透过水晶槽向外望,大致能推断缚在
刑具上的谢寒竞受足了几天折磨才得咽气,拷掠他的萧寒垒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那张因狞笑而扭曲的脸,与他所知、甚至有些看不起的「师傅」
简直不是一个人。
「萧……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贝云瑚震惊得有些麻木了,忍不住喃喃道。
「因为谢寒竞发现了一个秘密。萧寒垒想知道这位好师弟有没有告诉别人。」
「什么秘密?」
「萧寒垒在被带上龙庭山、冠以‘寒’字辈之前,已先加入了另一个门派。
精确地说,打从生下来开始,萧寒垒就与这个门派结下不解之缘,他是它们栽培
出来的种子,毕生都无法摆脱;即使加入奇宫,同门依旧循线找来,殷殷提醒他
的种子身份,敦促他扎根抽芽,假以时日,将幽明峪的根系悄悄夺过来,孕育属
于它们的枝干……于山上人看,这是不折不扣的背叛。一旦谢寒竞向他人揭露,
萧寒垒必死无疑。」
贝云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奇宫以鳞族贵冑自居,山上弟子多来自五郡六姓,无论贫富贵贱,都须核过
族谱出身,绝非是来历不明。
以鳞族六大姓的光荣血裔,岂能为他人用间,恶意渗透龙庭山?而且这个匿
于暗处、鸠占鹊巢的猥琐作派听来异常耳熟。
少女灵光一闪,脱口道:「他是……血甲门人!」
冰无叶十起她扔在地上的那本札记,指着封面署名的「吕圻三」
三字。
「萧寒垒的‘垒’字,多半源自他的本名,与‘圻’字都有土字在内,这便
是他们的门派号记。所以萧寒垒才会知道,吕圻三等人在栖亡谷内干的好事,将
我和谢寒竞赚来此间,想弄清谢寒竞知道了多少、与何人说过,顺便除掉两枚眼
中钉,永绝后患。」
贝云瑚想起傅晴章、李川横人魔般的狰狞嘴脸,不同于照金戺与濮阴梁府低
微得近乎可笑的武功,同等的恶意配上紫绶首席的奇宫武学,冰无叶透过水精槽
所见的栖亡谷,肯定是令人绝望的炼狱。
「幸运的是:偌大的栖亡谷中,似乎只有我们三个活人。」
冰无叶澹然续道,彷佛说的是乡野奇谭,不带丝毫情思。
「什么吕圻三、土字一脉执迷于人体试验的血甲门狂人,我一个也没瞧见,
就连札记里提到的那些被活活折磨到死的尸首,也找不到半具,料想在萧寒垒来
到之前,谷内已被清了个一干二净;但不知为何,却未带走札记机具等,彷佛专
门留给萧寒垒似的——这个疑点后来还帮了我一把。若未拖够时辰,那厮怕已对
我痛下毒手。」
由散落的札记推测,萧寒垒原想将他在水精槽里养一阵,看看能不能剥夺冰
无叶的功力为己用——札记亦有相关的记载,只可惜功败垂成——但冰无叶最终
只待了三昼夜,便用计诱杀萧寒垒逃出栖亡谷,带着两具尸首回山,编了那个「
中道遇袭」
的谎言向知止观交代。
背阴山栖亡谷本是东海着名的邪派「集恶道」
总坛所在,人称「集恶三冥」
的三位首脑无不是杀人无数、作恶多端的大魔头。
指剑奇宫做为正道七大派之一,就算近日与集恶道无甚过节,百余年来正邪
不两立,梁子也还是有的,只不知为何挑此际下手。
幽明峪一脉折了紫绶等级的首、次二席,此事非同小可,知止观当机立断,
由「匣剑天魔」
独无年领军,组织了一支百余人之谱的先遣队,欲向集恶三冥讨还公道。
岂料等着大队人马的,竟是化为一片余烬焦土的栖亡谷,别说集恶三冥了,
连小鬼都没捉到一只,最终不了了之。
「料想这些个人身试验的家生,原本便藏在某处密室里。」
贝云瑚没花什么脑筋,轻而易举便识破了个中玄机。
「就像这里一样。」
「从调查渔阳后续开始,花了我好几年的工夫,才在长老合议的眼皮子底下
,将这些无声无息地运回山上。猜猜我是怎么办到?」
光以这具水精槽的量体,要掩人耳目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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