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第三卷 朝堂风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hui329
二十万,加上马草折银等其他诸项,岁入一百四十九万两有奇。以岁用而言,
给边折俸及内府成造宝册之类为一百万两,余皆贮之太仓以备饷边急用」
朱厚照掰着手指头算算,又燃起一丝希望,「如此太仓积存,该有四百万
两,最少也该有二百万。」
「海内虚耗,兵荒相继,而今太仓只有银一百零五万两,已不足国用。」
韩文淡淡说道。
「堂堂天朝,户部银库只有一百万两,钱哪去了!!?」朱厚照跳了起来
。
丁寿在边上不出声,默默盘算了下自己家底,从朝鲜赚的一笔加上黑吃黑
吞掉邓通的藏宝,心中笃定,略带同情地鄙视了一下大明皇帝。
「近年所入,多有积欠,本就亏于原额。」韩大人对自己这摊业务看来了
然于胸,张口即答道:「而所出之数又过于往年,岁用已多至五百余万两,故
太仓入不敷出。」
「五百万两!银子都花哪儿去了?」熊孩子被吓得一屁股坐回龙椅上。
「边事不绝,储备空虚,今岁宣府与大同二镇在各自五万两年例银之外,
分别送银六十一万两和四十万两,辽东镇在十五万两年例银之外,加送白银三
十三万四千两,此外……」韩文抬眼偷觑了下小皇帝,敛眉低目轻声道:「陛
下即位以来,为先帝修筑山陵、筹备大婚及赏赍军卒便耗银一百八十万两……
」
怎么这事又绕到自己身上了,眨巴眨巴眼,朱厚照眼泪都快下来了,先皇
没修皇陵就突然驾崩了,做儿子的总不能让亲爹一直躺在寿皇殿里吧;蒙古小
王子趁着国丧来犯,打退了总得论功行赏吧;琢磨一圈好似也只有自己的大婚
是可以省钱的地方了。
朱厚照呐呐道:「如此说来,朕的大婚却是靡费了……」
韩文心中狂喜,能令皇帝自减大婚用度,这事传出去妥妥名声爆棚啊,面
上还是一副恭谨道:「陛下圣明,如今天下水旱频仍,边储缺乏,皇上初登大
宝,宜慎俭德、怀永图……」
在一旁的刘瑾忍无可忍,喝道:「大胆韩文,陛下大婚乃国之盛事,礼制
本该用银六十万两,户部几番推脱,减至四十万两,尔还不知收敛,得寸进尺
,可晓人臣之礼!!」
韩文不慌不恼,谦谦道:「礼有定制,确非臣下所敢轻议,然凡赏赍,必
酌时宜,从省约,由近及远而财用以充。」
「你……」刘瑾还要争论,朱厚照打断道:「好了,就依韩卿所言,减去
十万两吧。」
「陛下以身示朴,崇俭尚德,万民之福。」好话又不要钱,韩尚书不吝惜
这几句。
「韩卿,历年积欠之事又该如何处置?」朱厚照无力歪倒在龙椅上,只觉
得脑仁疼得要炸开了。
「按照惯例,请陛下恩旨蠲免。」韩文理所当然道。
「什么?免了!!」小皇帝又一次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交的税赋直接减
免,那以后谁还交税,朱厚照真觉得自己脑子跟不上文臣思路。
「蒙元无道,太祖以布衣起于淮右,深哀民生多艰,国朝初立,兴水利,
劝农桑,与民生息;又慨叹前朝之苛敛,洪武元年,谕中书省群臣曰:善政在
于养民,养民在于宽赋……」
「两宋巧立名目,如总制钱、月桩钱、蚕盐钱、丁绢、丁盐钱、僧道免丁
钱等等,苛捐之多,便是时人也不可以尽举,亦不能遍知;又设鼠雀耗、支移
、折变、预催、预借诸多盘剥之法,朱子曾谓:古者刻剥之法,本朝皆备。太
祖引以为鉴,洪武三年谆谆告诫户部:善理财者,不病民以利官,必生财以富
民……」
韩老大人滔滔不绝,动不动就引出一段太祖训来,朱厚照辩无可辩,有口
难言,好不容易逮到韩文话中空当,插嘴问道:「户部究竟何意?」
到底岁数大了,嘚啵这么长时间气有点接不上,韩文喝口茶润了润嗓子,
缓口气道:「遵从祖训:量入度出,毋复挠民。」
狠狠喘了口粗气,朱厚照耐着性子打商量道:「由周边府库暂借如何?」
韩文没有回答,而是说起另一件事,「前几日总督仓储兵部侍郎陈清曾有
奏疏交于银台,不知陛下可曾御览?」
「哦?」朱厚照瞄了眼御案上摞着的通政司呈送的题本,摇了摇头,「还
没看到,有何要事么?」
「只有一事:天下仓储,处处空虚。」韩文一字一顿道。
朱厚照一张脸彻底垮了下来,喃喃自语道:「太仓银库,存积几无;天下
仓储,处处空虚……」苦笑一声,「朕这万乘之君,四海之主有什么意思,不
过一个穷措大罢了。」
韩文不动声色地乜斜了一旁侍立的刘瑾一眼,嘴角轻勾,沉声道:「老臣
有一事请奏。」
「说吧。」朱厚照甩了甩袖子,他现在什么兴致也没有。
「先帝时曾多次从太仓取银共数百万两,而今海内空虚,国无用度,臣乞
陛下敕承运库内官,核内库所积金银册籍,部分拨还户部,以备应急之需。」
朱厚照闻言蓦地看向刘瑾,丁寿见老太监瞬间脸色死人般苍白,不带一丝
血色。
「陛下,不知内库可否……」韩文继续进言。
「此事再议,着令户部会同内阁九卿,廷议国库空虚之事。」朱厚照道。
韩文一愣,随即脱口道:「何须再议……」
「韩——卿,退下。」朱厚照声音不大,却夹含着帝王之威。
「臣遵旨,臣告退。」不知何故,韩文后背淌下一丝冷汗,隐隐后悔今日
似乎话说多了。
乾清宫内,朱厚照端坐龙椅。
刘瑾匍匐在御案之前。
「韩文所说,可是实情?」朱厚照轻声道。
「是。」刘瑾道。
「内库存银呢?」朱厚照仍是轻轻问道,不复先前少年急迫之态。
刘瑾以额触地,「不止户部所调之银,祖宗内藏之积,至弘治年尽矣。」
「如何花销?」朱厚照不见喜怒。
「内承运库二十年来放支银两,累数百万,支销全无印簿。」
刘瑾身子轻轻发抖,静候小皇帝的雷霆之怒。
不止过了多久,一双明黄缎面的龙纹锦靴出现在眼前,一只手托住他颤抖
的手臂,轻声道:「起来吧,怎么早不跟朕说?」
「陛下……」刘瑾声音有些哽咽,「您不怀疑老奴监守自盗?」
「你成天随在朕身边,执掌内府才几天啊,岂能都由你一人顶着。」朱
厚照微笑,随即又轻叹一声,「若是连你都骗我,这天下还有谁可信。」
「陛下隆恩,老奴必粉身以报。」刘瑾老泪盈眶,丁寿还从未见他如此失
态。
「下去歇着吧,朕想静静。」朱厚照很是疲惫,对着周边宫人道。
丁寿也要告退,却被朱厚照拦住,「陪朕聊聊。」
聊就聊吧,你一屁股坐地上算怎么回事,二爷都不好意思坐凳子了。
无奈,丁寿挨着朱厚照肩并肩地坐到了地上。
「唉~」皇帝一声长叹。
「唉~」丁寿长叹一声。
「你叹什么气?」朱厚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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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又为什么叹气?」丁寿反问。
「朕富有四海,为天下之主,却连区区二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还不该叹
气么?」朱厚照眨了眨眼。
「君忧臣辱,当皇帝的都这么惨了,做臣子的陪着叹口气还不该么?」丁
寿挑了挑眉。
「哈。」朱厚照用肩膀撞了丁寿一下。
「哈哈。」丁寿回撞。
「哈哈哈。」二人扭打在一起。
半个时辰后。
「不打了,不打了。免得让人说朕以君压臣。」朱厚照团龙袍扣子也开了
,翼善冠早不知飞到哪去了。
「不打就不打,省得你说我以大欺小。」丁寿把飞到殿角的靴子捡起来穿
上。
「你倒是个没心肝的,便是老刘也不敢这么对我放肆。」朱厚照四肢大张
,躺在地上道。
「刘公公把您当主子供着,当真龙天子捧着,自然不敢。而我么……」丁
寿把刚穿上的靴子在地上踩了踩,「还是先把皇上当成个人看。」
「冲你这句大不敬的话,朕将来饶你一次不死。」挺尸的朱厚照指着丁寿
道。
「那我趁热多说几句?」丁寿眼睛一亮。
朱厚照脱下一只靴子就扔了过去,「再说现在就把你砍了。」
丁寿接过靴子,笑了笑,走到小皇帝身前,「其实皇上也不用妄自菲薄,
您坐拥大明万里江山,千秋基业,论起固定资产,该是天下首富。」
「固定资产?」朱厚照喃喃重复几句,琢磨明白意思后,笑骂道:「诡辩
。」
「打也打了,闹也闹了,说点正经的。」丁寿把靴子为小皇帝穿上,正色
道。
「朕这个皇帝,如今哪还有正经事做?」朱厚照落落寡欢。
丁寿把赖在地上的小皇帝拉了起来,「建豹房的事交给我了。」
「你——?」朱厚照有些不相信,随即撇嘴道:「朕没钱给你。」
「先欠着,有钱了再说。」丁寿大度地一挥手。
看着丁寿不像说笑,朱厚照雀跃起来,狠狠给了他肩头一拳,「果然够朋
友。」
瞧着又恢复少年性情的朱厚照,丁寿揉肩苦笑,心道:京营废弛,盗贼横
行,边事糜烂,盐政败坏,土地兼并,府库空虚,这就是史书上的「弘治中兴
」,先帝爷啊,你给自家儿子留下了个什么烂摊子诶!!
第二百二十二章豹房虎城
皇城,西苑。
高墙环绕犹如边城墩堡,南墙铁门之内狮吼虎啸,腥风四起,摄人心魂。
趴在高墙栏杆上的丁寿找到了后世动物园的感觉,吹着口哨调戏着这些百
兽之王,不亦乐乎。
丁寿顺手丢下一扇羊肉,用力过猛险些把自己都给丢下去,吓得身旁陪同
的中年太监险些丢了魂儿。
「哎呦,丁大人,您悠着点。」陪同的壮年太监一脸苦色道,这太监名叫
张忠,北直隶霸州人士,因生得孔武有力,颇为苗逵所喜,升其为御马监太监
,现提督豹房、虎城、牲口房事。
本以为今日的差事就是陪人看看豹房旁的场地,谁想眼前这位宫中红人和
那位皇帝陛下一样是个想一出来一出的性子,看完了豹房又要跑到旁边的虎城
玩,脚下还没个轻重,这要是掉下去喂了老虎……,张公公觉得后颈有些发凉
。
丁寿倒是不知道自己给身边这位造成多大心理压力,擦了擦手,宽慰道:
「放心,以本官的身手,就算掉下去了,这几只病猫也不奈我何。」
「是是是,丁指挥武艺超群,这帮连驴马都对付不了的畜生如何是您的对
手。」张忠连连点头道。
张忠只是随口附和,丁寿听得却不是味儿,「你这意思,本官也就是等同
驴马一般了?」
二爷倒是不反对某些部位被比作驴马货,家里那几个女人嗨得死去活来时
常有这样的抱怨,可也不能由这太监来说吧。
「不不不,是奴婢失言。」张忠一边自己掌嘴,一边连忙解释,「其实奴
婢所言是前朝典故。」
「哦?说来听听。」二爷来了兴致。
张忠想着早点把这位爷应付了,好办正事,只得说道:「宣德年间,内府
由乌斯藏得一黑驴,据说擅长斗虎,可一日千里。」
「这驴成精了么?宣庙能信此荒谬之言?」丁寿揶揄道。
「宣庙老爷自是不信,就从虎城里选出了一只雌虎与之相斗……」张忠一
指身下虎城道。
「那头驴撑了几个回合?」
张忠笑笑,「哪有几回合,一蹄而毙。」
「我就说么……」丁寿随口道,忽然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说老虎死了
?!」
张忠点点头,尖着嗓子道:「后来宣庙又选了一头雄虎,这老虎总算给咱
们爷们争了口气……」
「结果赢了?」丁寿追问。
「没有。」张忠摇头,「不过比那头母老虎强多了,撑了三蹄子才死。」
擦,这什么驴啊,估计这头黑驴的蹄子连旱魃都镇得住,二爷又想歪了。
「天顺朝的时候,番邦又进贡了一匹宝马,号称可以搏虎,英庙老爷就把
那匹马放入了虎城……」张忠往下面一指。
「马又赢了吧?」丁寿已经见怪不怪了。
张忠一挑拇指,「大人明鉴,老虎果然不敌而死。」
丁寿饱含同情的看了看城下的百兽之王们,一次又一次的被食草动物完虐
,得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不过虽然偶尔会碰上些神奇物种,也总好过那些活活饿死的后辈们,那位
一心要做圣明之君的崇祯爷认为「民脂民膏,养此何用」,硬生生把这些老虎
饿得叫都叫不出来,参观的大臣士子都看不下去,报以「可怜」二字。
「张公公,咱这皇城里又是虎城豹房,还有什么象房的,这么些活物都是
哪儿来的?一共有多少?」丁寿好奇问道。
「来处可多了,咱大明朝威名远播,四夷宾服,这些野畜除了一些从宁夏
、榆林、奴儿干等边地征收,大多是西域和海外番邦进贡所得,至于数量么,
各朝不等,先帝爷时达到鼎盛,共有二万九千四百余只……」
小皇帝诶,养虎蓄豹这罪名只能由你背了,丁寿暗道,谁教你爹在文官那
里人缘好呢,「那这一日得耗费多少肉食粮秣?」
「这哪有准数,历代先皇各有定例,不过弘治爷倒是给它们定了职秩品科
,按职俸豢养就是了,」张忠掰着手指道:「什么虎将军啊,象指挥啊……」
丁寿脸色难看,张忠自觉失言,连声告罪,道:「奴婢多嘴,真没有将大
人您比象的意思……」
「好了,不须说了。」丁寿没了兴致,「办正事吧。」
谢天谢地,你总算记得正事了,张公公暗祷上天。
「丁大人,您请看这片地,便是新建豹房之所在,共有十顷。」张忠指着
西苑的大片空地道。
「十顷?这么多!」丁寿眼睛有些发直。
「不多了,大人,陛下要在这里演军,得设置校场吧;陛下既然要常驻临
于此,总得有处落脚啊,预计得建新屋二百余……」张忠一笔笔账盘算着。
丁寿掐着手指配合心算,总觉得二十万两银子挡不住。
「还有那儿,那儿,是为着建禅寺的……」张忠跳脚指着肉眼已无法所及
之处。
「还要修庙啊?」丁寿觉得心口有些发紧。
大明天下(第三卷 朝堂风雨) 分卷阅读119
「万岁爷好习梵语,修乌斯藏佛法,总不能每日操演已毕,还要赶着往大
内跑吧,您说呢,丁大人?」张忠一脸赤诚。
丁寿无话可说,狠狠一点头,咬着牙道:「修。」
「还有这边,奴婢想着从太液池引水过来,种上荷花,边上再栽上两排绿
柳,夏天万岁爷也好纳个凉呀……」
「陛下酷爱乐理,常召教坊乐工侍奉,这里该有他们安置……欸——」张
忠扭头见丁寿转身离去,不由惊呼道:「丁大人,您哪儿去?」
「本官今日心口有些疼,回头你把这些拉个单子与我就是了。」丁寿捂着
胸口,弓腰塌背地缓缓离去。
第二百二十三章闺中之乐
香闺内布置典雅,东北角的紫檀书柜内经史子集不乏孤本,两侧高几上罗
列着几件钧窑名瓷,暖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格上的霞影轻纱,零碎地洒在一张
愁容上。
「爷有日子没到这院子里来了,怎么一来还愁眉苦脸的?」杜云娘披着一
件月白色的绉纱,如笋般的玉指从丁寿眉心间的疙瘩上滑过。
枕在杜云娘柔软富有弹性的大腿上,享受着十根修长有力的玉指在头部的
按动,丁寿舒服地轻哼一声,「最近要花一大笔银子,有些肉疼。」
「寿郎如今这么大家业,还在乎这一笔开支?」可人斜依绣榻取笑道,灵
活的手指正在专注挑剥一只葡萄。
「善财难舍。」杜云娘笑着低下螓首,如满月的雪白脸庞凑近腿上男人,
在他鼻子上轻点了一下,「可人妹子还不知道么,咱们爷是属貔貅的,只进不
出。」
顺手在头下丰腴滚圆的肥臀上拧了一把,丁寿笑骂:「有这么说自家老爷
的么,该打。」
杜云娘呼痛,娇嗔着拍了丁寿胸口一下,半真半假地抱怨道:「爷下手老
没个轻重的,要是那事上对妾身有对可人妹子一半温柔,妾身真是死都愿意。
」
「云娘姐姐,怎么说起这个来了。」可人娇颜上瞬间红霞满布。
「你倒是恶人告状,以你那股子浪劲,若不大加征挞,如何填了你的胃口
?」丁寿说笑着,一只鬼手已从杜云娘领口滑入。
胸前的挑逗让杜云娘快感连连,也不晓得自己怎么被这小子吃得死死的,
忍不住呻吟道:「是,妾身是淫妇,就是喜欢爷的……狠劲。」
一只纤纤玉手忍不住下探,隔着裤子握住了那根硬邦邦的巨物。
撩起九尾妖狐淫性,丁寿反倒抽手而出,「说点正事,爷有事让你去做。
」
忍着体内燥热,杜云娘又羞又怨地嗔道:「还有什么事要紧的过这个?」
素手直接伸入男人裤内,握住了那根火热坚挺的根部。
丁寿也觉得火大,还是强忍着,道:「帮我去盘个底……」
杜云娘附耳过去,细细听从丁寿吩咐,那只小手却不曾片刻停歇,抚摸套
动忙个不停。
好不容易吩咐已毕,杜云娘直起身子,轻捋云鬓,笑道:「好办,不过完
事之后该怎么酬谢?」
「浪蹄子,和爷分得这般清楚。」丁寿笑骂,「开价吧,爷绝不还嘴。」
「陪妾身姐妹好好乐乐。」杜云娘眼含笑意地瞥了眼可人,「不过爷那些
元阳可要全得填了她的无底洞,省得这丫头一天到晚拜求子观音。」
「云娘姐姐,胡吣些什么。」可人晕染双颊。
「好好,依你。」丁寿笑道,心中也纳闷,这一年多来阅女无数,怎么肚
子都没个动静。
「你们都欺负我。」可人被二人促狭的眼神看得无地自容,赌气地将手中
剥好的那粒葡萄塞到了丁寿嘴边。
奈何这货死活不张嘴,只是眼神不住示意。
「好妹子,还是按以往的规矩来吧。」杜云娘提点道。
可人红着脸,轻启贝齿,含住葡萄,向着丁寿嘴边渡了过去。
汁水破裂,丁寿无暇品味那酸甜果味,含住了嘴边雀舌,回吻了过去。
香津暗渡,肉舌纠缠,可人鼻息咻咻,瘫软无力,整个娇躯贴在了丁寿胸
膛上,男人双手也攀上了她的纤腰隆峰,不由自主地娇喘吁吁。
热吻之时,鼻腔一声嘤咛,可人忽觉前胸两团软肉也被握住,抬眼瞧见杜
云娘眼中笑意,心中气苦,可是身上游走的四只手不断探幽寻秘,让日渐成熟
柔媚的身子不安扭动。
轻哼娇吟声中,香舌纠结的愈发勤奋,可人春心荡漾,身子也愈来愈热,
幽谷处已春泉泛滥,无处可放的玉手熟练的攀上了杜云娘柔软胸膛。
眼看三人恋奸情热,纠缠一起,忽听屋外倩娘禀报,「老爷,二位姑娘,
晚膳好了。」
丁寿唔了一声,吐出滑腻甜美的鲜红香舌,「进来吧。」
房门推开,倩娘领着两个下人进了屋,只见榻上丁寿正轻拭唇角,面上尽
是回味之色;可人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襟,秀颈通红;杜云娘衣衫半解,毫不在
意。
倩娘命人将榻前矮案上瓜果撤去,将刚刚做就的饭食一一摆上。
丁寿打量身前一个眉眼端正的妇人,「你是丁七家的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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