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花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顽童本色
华花郎
作者:顽童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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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顽童本色
29/05/08
字数:4,411字
【折】
即使日头早就落入昏暗的浓云中,抹得漫天云彩霞红、焰火灼天一般,但空
气中蕴热浊重,实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六月的金陵就是如此,炎热、沉重,乏味而缺乏生气。
秦玉容忙完内外家事,早早地带着丫鬟花蓉走进内屋。她的父亲秦本中重病
在床,丈夫林升在外奔走,家中内外的事情都要她来操持,片刻也耽误不得。
「夫人走慢些,瞧瞧您脸上的汗,这天也是怪热的,连一丝雨气都不见,再
不落些雨这人都晒成干哩。」一旁的主事仆妇园嬷嬷唤人端过一盆子刚打上的井
水,面盆上还丝丝冒着凉气。
「父亲怎么样?」秦玉容接过一旁花蓉递过的凉茶喝了两口,解解胸中的烦
闷燥热的暑气。
「禀夫人,大老爷身子今日似乎好些了,精神比昨日好了许多,郁节先生开
的药按时服用确实有些效果,吃上些时日大老爷的病就肯定痊愈了。」袁嬷嬷舒
着眉头笑道。
秦玉容仔细听了,绷着的脸终于舒缓了开来,接过花蓉绞干的凉巾子细细擦
了擦脸:「父亲的病来的急,保不准也去的快。平日里吃的喝的多仔细些,不要
走神疏忽,伺候的人手用那几个心细体贴的。巧娘呢?」
袁嬷嬷接过巾子回道:「巧娘今日里带着小郎出城游玩,这时候也该回来了。」
「让巧娘也去伺候父亲吧。巧娘心细,也是会服侍人的,几个毛手毛脚的丫
头看着就不让人放心,上了年纪的仆妇精神又终归要差些,少不得分神疏漏。」
秦玉容解开外襟,「花蓉,你先帮我擦擦身子,身上粘着汗实在难受。」
「巧娘么,会不会有些不妥当?」袁嬷嬷似乎有些迟疑。
「别多想了,不妨事的。」
「那小郎……」
「今日我已经派人去请夏世昌先生做靖儿的西席,夏先生是有学问的,又是
父亲的门生,等得了回信过两日择个好日子便可以拜入夏先生门下,靖儿也四岁
了,整日里在外头游逛可不成器。你瞧瞧谁家的孩子年纪差不多,性子又安静些
的,选了跟着靖儿做个伴读,一齐去跟夏先生念书。」秦玉容道。
「多谢夫人。府里头确实有两个和小郎年岁差不多的小子,倒是能沾小郎的
福气跟着念书做学问了。」主事仆妇脸上笑开了花。
秦玉容挥挥手:「你们先出去吧,花蓉留下来帮我擦洗身子就成了。」
主事仆妇答应了一声,带着手下的丫鬟转出门去,只留下秦玉容主仆二人。
主事仆妇刚离开,花蓉蹬了蹬腿,小声抱怨道:「可酸死我啦,今天在外头
跑了一天,可算能歇歇脚了。」
自从巧娘被秦玉容分派给小儿子后,身边一直没有能舒服使唤的丫头,前后
换了好几个,最后才选定了花蓉。花蓉本名刘二丫,是家中佃户的女儿,年方十
六,虽然为人处事不够圆滑,但做她的贴身丫鬟也不需要有什么小心思,机灵些
能办事就够了。
花蓉虽然行为举止少了些大家门户的教养,刚跟着女主人时常常被主事仆妇
教训,说什么姿态不够端正,丢了秦家的脸面。被教训了两次她也学乖了,在外
人面前一副唯唯诺诺的乖巧模样,私下里就随性了些,毕竟她只要完成了女主人
的吩咐的任务就万事大吉。秦玉容可不像那些仿佛拿捏着权柄的嬷嬷一般,时刻
拿眼睛掂量她的举止,私下里花蓉给最为苛刻的袁嬷嬷取了个「老猫子」的绰号。
「我思量着你也走了半天,肯定累坏了,再让你规规矩矩地站着定要折了你
的腿,赶紧打发走了让你歇歇。」秦玉容轻轻勾开桃红软罗抹胸,手持团扇轻轻
往那两团雪面软腴扇着风。
花蓉扯过一旁的椅子,满满倒了一盏凉茶,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盏茶,
饮罢才道:「刚才老猫子那张脸都笑得皱在一块哩,她有个小孙子也和小郎差不
多年纪,保准回头就唤他小孙子跟着小郎去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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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容团扇轻拍花蓉的额头:「你瞧瞧你才几个年纪,愈来愈像那些老妈子
了。袁嬷嬷的小孙子我也见过两面,若是真有心读书,跟着靖儿也好互相督促。
袁嬷嬷这些年也劳心劳力,不过是荐个伴读,你也嚼她的舌根。」
花蓉推过团扇,辩道:「我就是瞧不顺眼哩。每次瞧见我都要说上两句我的
不是,实在烦人,若不是我绷紧着身子,刚才我那副疲累的模样又要给她大说特
说了。」
「好啦好啦,」秦玉容也喝了口茶,「来把我身子擦擦,都是汗哩。待会儿
我还得去瞧瞧爹爹,带着这身汗味实在不好见人。」
花蓉点了点头,撑着站起身子把一旁的小屏风展开,然后自己也解了对襟短
衫,只着了一件无袖葱绿绣襦,光着两条玉白细腻胳膊,展露出她含苞欲放、青
春稚嫩的身子。
秦玉容解了亵衣,盈着两团峰峦让花蓉拿着绞干的凉巾在身上细细擦过,把
一身的暑气与汗晕尽数擦洗而去,只觉得整个身子清凉下来,人也精神了许多。
花蓉给夫人擦完身子自己反倒出了一身汗,于是解了短襦就着凉水好好擦洗了一
遍。
秦玉容内里换了件干净的桃红无袖短襦,宽松的短襦反倒被那两只丰盈无比
的乳瓜撑得鼓鼓囊囊,峰峦挺秀,把短襦上的花绣撑地走了样,两小瓣雪乳酥酪
一般从两侧无袖腋下挤了出来,说不出的诱人。
花蓉在一旁瞧见了,恶作剧一般伸出手指戳了戳溢出的两瓣侧乳,夫人的雪
乳软绵至极,竟然陷了两节指头进去,指上的触觉软糯细腻,还未等夫人有所反
应,她倒自己咯咯笑了起来。
秦玉容一把拍开花蓉的手,反手捏揉起小婢翘尖尖的笋乳,笑道:「你也是
有本钱的,来闹我做什么,自己玩去。」
花蓉往后退了两步,自己反而害羞地红着脸穿上亵衣,把那两朵雪粉的尖尖
笋乳遮盖起来,然后服侍夫人穿好衣裙。
「瞧瞧,你也是面皮薄的,逗你一句你倒害羞起来了。」秦玉容笑道。
花蓉自己也穿好衣衫,故作叹道:「可不是么。我这两朵小花都比不上夫人
露出来的一弯月亮哩,两相映衬能不害羞么?」
秦玉容绷起脸,却是满腔的笑意:「好呀,你倒是从哪学来的这些不正经的
话儿来的,没上没下与我来开玩笑,等我告诉袁嬷嬷,领你去好好教两天尊卑有
序的规矩。」
花蓉一边给夫人补上薄妆一边摇头:「还是饶了我吧,再让老猫子讲我两天,
我怕是呆不下去啦,回去跟爹爹种地算了。」
秦玉容笑了笑,摇了摇头:「当了我的贴身丫鬟后,你手上茧子都剥得差不
多了,还握得住锄头哩?」
「茧子么?跟着妈妈纺两天线不就有了么?夫人你可不清楚,妈妈的手上茧
子又粗又硬,比爹爹的手还要硌人。」花蓉摇了摇头。
秦老爷子的房前种了一棵高高大大的枇杷树,树下两个老妈子坐着乘凉,小
厮和丫鬟侍立一旁,轻声说笑着。秦玉容梳整完妆容就来看望父亲,一干下人瞧
见了她都恭敬站立向她问好。
「怎么都围在外边?里头是谁在伺候着呢?」
一个仆妇答应道:「回夫人,老太爷刚刚睡下,我们就出来歇一会儿,里头
有两个手脚麻利的丫头候着呢。」
「睡了?」秦玉容问道,「刚刚袁嬷嬷还说爹爹今日精神还不错,怎么就睡
下了?」
仆妇笑道:「今日老太爷精神是不错,只是下午几个大夫轮着给他瞧病,平
日里午后总是要睡上一觉的,今日一直没得空闲,郁节先生前脚刚走老太爷就睡
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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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节先生可曾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夫人老爷都不在,想必老太爷的病情没什么大碍,吃上两贴药
便好了。」仆妇瞧着秦玉容一脸的焦急,开解道。
秦玉容点了点头:「明日里我也不出门了,郁节先生来我再好好问问。」
众人正在说着,总管从外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拜帖,呈给秦玉容道:
「夫人,大娘子归宁,过两日便到了,差小厮先送了拜帖过来。」
秦玉容接过帖子,果然是姐姐秦玉霓的笔迹,转身对众人笑道:「爹爹身子
不豫,正想着让姐姐回来一趟呢,之前思量姐夫家离这路程遥远,便作罢了,没
想我们姐妹俩心有灵犀,她这便快到了。」
一旁的总管道:「夫人准备腾置哪间院子,我这便让人去准备准备。」
秦玉容略略思量,对总管道:「前些年姐姐来是住在东边院子的,就先把东
边的客房清理出来吧,我这姐姐面皮薄,不爱见生人,那间院子偏僻些。」
总管领命就先退出了院子。
「夫人你还有个姐姐么?」花蓉问道。
在场的仆役就数张嬷嬷资历最老,说道:「夫人有个同胞的嫡亲姐姐,好些
年没回家归宁,你来了还没两年自然没见过。也怨不得大姐,路途实在太过远,
来往殊为不易,当年还是我给大姐绞的面。」
花蓉最瞧不得这些老嬷嬷的作态,腹诽了两句。偏偏她又是藏不住心思的,
老嬷嬷人精也似,瞧着花蓉脸上的模样,自然知道丫头肚子里装了什么货色,正
要数落两句,一旁的秦玉容开口道:「好啦好啦,张嬷嬷,后头你就多吃累些,
前头我让总管忙,后头的事就劳烦你了,把事情办得热闹些给爹爹冲冲喜。」
「又有什么喜事哇?说与我听听。」秦玉容声音刚落,一道又脆又亮的询问
已经从院外传了进来。
嬷嬷听了笑道:「巧娘回来了。」
众人望向院门,果然转过一个身着松青衣裙的女子来,怀里一个半大的孩子
正趴在她肩上睡觉。
「怎么老太爷屋子前这么多人哇?」女子双鬟轻散,襟裙着尘,对着花蓉招
招手,「小妮子快来搭把手。」
花蓉忙走上前去,一把抱过将醒未醒的小男孩。巧娘揉了揉肩膀,抱怨道:
「这小子玩的累就睡着了,可苦了我的肩膀,又酸又痛。」
秦玉容对花蓉说道:「你先把小靖送回屋子睡下。」
花蓉此刻巴不得离开这里,点了点头就抱着小男孩离开了院子。
一旁的嬷嬷也挥挥手,把一旁侍立的仆役散去,然后对巧娘说道:「巧娘,
过来坐,带小郎累坏了吧,瞧你这模样,满脸的风尘,快去洗把脸。」
巧娘也不客气,坐下拿了一旁的茶水喝了两口:「别看小郎平日里安安静静
的,今天去外头撒欢,野小子似的,后头玩累了直接就睡了,倒也不费心神。说
到劳累还是嬷嬷你,在这尽心尽力伺候老太爷。」
嬷嬷脸上笑开了花:「明日里你来就能让我省点心啦,这些个毛毛躁躁的小
丫头没一个靠谱的,回头等闲下来我和袁嬷嬷一起说说她们。倒是巧娘你来帮忙
我便省心许多,这把老骨头还能得空休息一下。而且你也是讨老太爷欢喜的,他
见了你病说不定转眼就好了,夫人你说是也不是?」
秦玉容点点头,转脸对巧娘说道:「巧娘,爹爹……爹爹这病来的急,你就
劳累些,来照应两日,郁节先生这些天会经常来,他也是久负盛名的名医,想来
能药到病除,日子……不会太久的。」
巧娘脸上表情哪还有半点笑容,叹了口气:「前两日我带小靖来瞧老太爷,
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
一旁的张嬷嬷也叹道:「这上了年纪啊,我精神也一天不如一天了,谁知道
呢?说不得我这把老骨头明天也躺下去了。」
秦玉容忙道:「嬷嬷你也别胡说,回去好好休息,这两日你也受累了,今天
让袁嬷嬷替你吧。」
嬷嬷站起身子,敲了敲膝盖:「走吧走吧,让老太爷好好睡一觉,就别扰他
清净了。」说着便一个人走出了院子,只留了巧娘和秦玉容两人在院中对坐无语,
不知二人都怀着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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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折]
「夏先生?好久未见,你怎么来了?」一大早秦府就有客人登门,秦玉容望
着眼前的客人有些意外。
一个面蓄长须身着灰青道衣的男人正挎着一位须发皆白老者的胳膊笑嘻嘻地
走进厅堂,两人身后跟着一位背着医箱的童子,好奇打量了一眼秦玉容。
「小钗妹妹,好久不见呀。」男人先请老者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下首,「你
也太生分了,好歹也曾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叫声世兄也比劳什子夏先生强。」说
着他接过一旁丫鬟递过的茶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惹得小丫头红着脸转到
堂后去了。
秦玉容自然认得这两位客人,那个笑嘻嘻的男人正是父亲的门生、自己唤一
声世兄的夏世昌,而上首的老者则是金陵名医郁节先生。此刻老先生一脸不豫,
把端着的茶盏跌放在手边的桌上。
「世兄怎么今日有空来府上,而且是同郁节先生一起?」秦玉容问道。
「昨天你不是差人来请我做世侄的西席么?我一问之下才知道老师身子不舒
服,今天一早我就去了郁节先生家把老先生请来了。」夏世昌嘻嘻一笑,「老先
生似乎恼我呢。」
「你那是请人么?」郁节先生吹胡子瞪眼,「老夫是被你拽来的!昨日里老
夫已经来给秦兄瞧过了,今日午后也会来给他把脉施针!哪还用劳烦都御史大人
来亲自请老夫?」
夏世昌做了一揖,歉意道:「唉,那就是在下的不是了!唉,老先生为何不
早说?打扰了老先生清梦是在下的过错,在这给您赔礼了。」
郁节先生对这位老朋友的门生自然有所了解,「哼」了一声也不答话。
一旁秦玉容掩口轻笑,想瞧夏世昌的窘迫模样。夏世昌也不尴尬,就当郁节
先生接受了自己的道歉,对秦玉容道:「林升呢?他今日也不在家么?」
秦玉容道:「过些日子不是莲灯节了么?他在筹备今年的莲灯节呢,昨日早
些时候回家探望了爹爹,然后又出门去了。」说着秦玉容唤过一旁的下人,对他
说道:「让花蓉把靖儿带来。」
夏世昌搓了搓手:「我出来的匆忙,身上也没带什么礼物啊?」
秦玉容摆摆手:「不用啦,又不是正式的拜师入门,只是让你见见他靖儿罢
了,现在爹爹还没醒呢,我已经差人候着了,爹爹一醒便带二位去瞧他。」
郁节先生拿鼻孔对着夏世昌,没好气道:「你可得跟她好好学学什么叫尊老
敬老,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家里那些饭桶打不过你就可以胡来!」
「我说老先生,做人心眼可别这么小,」夏世昌喝了口茶,「我这叫关心则
乱,老师身子不豫,在下心急如焚,怎么就不知道尊老敬老了?」
「若是我没记错,当年御史大人在朝堂上可是极力攻讦你的老师。」郁节先
生冷笑了两声,「秦兄的新政功亏一篑小子你可出了大力气啊,若不是秦兄年岁
已高,最后怕不是被贬岭南,残躯难全了?」
「政治抱负与私交是两码事。」夏世昌难得的严肃,「朝堂之上我们两个是
水火不容的对手,私下里我是十分敬爱老师的。」
郁节先生挥挥手:「朝堂的事情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秦玉容在一旁打岔:「好啦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世兄来看望爹爹的心意我自
然是明白的,瞧瞧,靖儿过来,见过先生。」花蓉这时候领着秦靖师来到堂前,
秦玉容带他给夏世昌行礼。
夏世昌坐在位子上,受了一礼,然后道:「等择了日子行了拜师礼以后你就
是我夏世昌的门生了。你的名字叫靖师么?」
「是的。」男孩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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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师……靖师啊。」夏世昌长叹一口气。
郁节先生在一旁哼哼道:「你可惭愧么?」
夏世昌对白发老头儿撇了撇嘴,摘下腰间的玉佩,递给秦靖师:「为师身上
也未带得什么礼物,这一块君子佩就送给你,圣人有云:玉之美,犹如君子之德,
希望你能少知砥砺,习若自然,慎言检迹,扬汝家门,无愧靖师二字。」
秦靖师年幼懵懂,哪里听得懂夏世昌在说些什么,一旁的秦玉容连忙让他接
过玉佩,好好珍藏。
郁节先生在一旁也叹了口气,站起身子道:「你带我去后头瞧瞧吧,这时间
也该醒了,若是再睡下去,反倒对身体无益。」
「先生说的是,我这就带二位去瞧爹爹。」秦玉容点点头,让花蓉带孩子去
玩,自己领着二人去后院秦本中的房间。
三人来到秦老太爷的屋子,此时巧娘正端着只瓷碗一口口喂老太爷喝粥。
「秦兄真是好胃口啊。」郁节先生接过一旁童子递来的医箱,开始做准备。
秦老太爷眯眼一笑:「佳人在侧,胃口自然大开。」
夏世昌跪倒在床前:「不肖门生夏世昌,见过先生。」
「起来吧。」秦老爷子说道,「世昌,这些年辛苦你了,既然你今日来看望
老夫,看来,北复失地是无望了。」
「弟子惭愧,有负先生重托。」说到这,夏世昌两眼垂泪,泣不成声。
一旁郁节先生摇摇头:「怪哉怪哉,几年前两人闹得眼红,今天倒亲密得不
得了,反正我是我瞧不问,不思不想,朝堂的事情和我没有一分钱关系。只是我
提醒一句,忧悲伤肺,肺伤气消。你要是为秦兄着想,赶紧出去,别在这碍眼伤
神。」
夏世昌听了,连忙抹抹眼泪,对众人拱了拱手,走出了屋子。
秦玉容对夏世昌和爹爹的关系内幕自然有所了解,她也跟着走出屋子,准备
安慰世兄两句。
「劳烦把秦兄扶坐起来。」郁节先生对一旁的巧娘说道。
巧娘坐在床头,环身搂住老人,和一旁的下人一起把老人扶坐起来,以身为
垫,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郁节先生一边给老人诊脉,一边询问巧娘和服侍的下人,近日老人的病症表
现和排泄状况,然后又问了老人几句,面色略显沉重。
「郁节,你不用和我绕弯子了,直说吧,我还有几日好活。」老人对自己的
身体自然有所了解。
「性然,我就实话与你说吧。」郁节先生郑重道,「你这病十分凶险,和你
早年落下的伤症有关,忧劳过度引动旧病复发,新疾纠结,再有半年你就呜呼哀
哉了,我往高里说也只有二分的把握能够治愈。」
「哈哈哈,」床上的老人轻笑了两声,「郁节你还是老样子,连一点安慰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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