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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异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小二人
(3)
邱池半字未吐,立即拔腿去追,他人高腿长,本来占尽优势,奈何祁林不知哪来的力气,速度飞快,等邱池奋力推开面前遮挡的灌木丛时,连他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邱池怀疑,祁林是不是烟抽太多,把脑垂体熏退化了?不然的话,这心性怎么这么变化多端,像三岁小孩?
邱池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焦躁,他抬眼向前看,风已停驻,一切静谧如初,只有前方尽头的树叶,沙沙一响便恢复原状,他又向后看,悉悉索索的小机器人们跟着他,细脑袋伸得分外高,似乎在疑惑他为何停下。
以祁林做事不顾后果的个性,肯定记不住留下线索,现在只有树叶抖动这一处突兀,没别的办法,只能往那边追。
他下定决心,抬腿往那边跑,希望祁林体力不足早早停下,他们还能返回原处。按地图规划的路线,他们要走到傍晚,才能离开树林,如果再被带到奇怪的地方,就更不知何时才能离开。
超出预定计划,让邱池有些烦忧,在他看来,既然已提前设计好了路线,那么无论今天发生什么,祁林都不该肆意妄为,令人徒增困扰。
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他只能脚步不停,大跨步向前跑,幸好前方树叶抖动不歇,间或还能看到个棕黄尾巴,在翠叶间忽闪忽现,祁林虽然不见踪影,但猴子是群居动物,只要跟上这只,总能找到它们的聚集处。
现在只能期望它是去与同伴会合,不然丛林这么大,谁知一直跟着它,要跑到何时?
因为眼睛一直紧盯尾巴,再无力气关注四周,邱池也不知他经过了哪里,只知目之所及景色变幻,他如一片舟在碧水里滑过,切割开的空气在身后飞散,落叶混着石子,踩在脚下咯吱作响,有些隐蔽地方水还没干,脚底黏上湿泥,甩上裤脚,冰凉触感与热汗交融,像爬虫啃咬在脚踝。前方的沙沙声越来越大,邱池不知跟到哪里,只觉四周绿树环荫,脚下一条涓涓细流,延伸到丛林深处。
头顶的声音突然停了,举目四顾都是粗壮的老木,分不清边界。邱池皱了眉,刚张口欲喊,旁边的草丛里突然蹦出个人,那人像个猴子窜起,一把捂住他的嘴,拉他藏在树后。
邱池下意识就想甩开,但那人的呼吸声在耳边盘旋,热气都喷上他耳垂,邱池意识到他是谁,不咬牙切齿:“怎么突然跑了?”
祁林在他背后低声傻笑,揽着他脖子,汗水浸透他锁骨:“对不起嘛,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来不及等你。”
“祁林,我没和你开玩笑”,邱池握住他胳膊,把人从背后扒下:“记住了,下次如果跑丢了,至少留下线索,让别人能够找到。”
祁林立即点头,乖得像个幼儿园等饭吃的宝宝,邱池对他打不得骂不得,只能默默生气,祁林才不管这些,将他脖子拉下,让他往自己手指的地方看。
邱池被拉着向那边看,一看也有些惊愕。
祁林指给他的,是被老树群所围成的一块空地,这片树的树龄明显比其它地方长,枝干也格外粗,纵横枝杈组成遮天巨网,将阳光都分割成碎块,把地面打出或方或扁的圆斑。有十多只猴子聚集在那,它们四周堆满了物件,祁林他们的洗漱用品、压缩饼干、咸火腿,消炎药水、太阳镜等胡乱散着,猴子对这些很感兴趣,三五成群拿起来玩,玩够了还扔给其它同伴。
“这里的猴子,智商也太高了,我怀疑它们能听懂人话,说不定是变异品种”,祁林摩拳擦掌,两眼放光:“比动物园那些,看着灵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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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池觉得不对,眼疾手快拉他肩膀:“你想做什么?”
“王八,你仔细看”,祁林顺着这个力道,又把邱池拉过去:“你看那里的猴子头目,和它的几个媳妇,是不是一直在咬咖果,但咬不开?”
邱池眼神没他好,看了一会也没看清,祁林恨恨跺脚:“我们那些物件,对它们没用,我们把果肉取出,和它们换东西吧。”
话音刚落,他对邱池眨一下眼,嘴角一弯,就小豹子样窜了出去,邱池又一次眼睁睁看他溜走,根本来不及抓他衣角。祁林边跑边在地上捡咖果,跑一路掰一路,没等跑到目的地,淋漓果肉就坠了满手。猴子们警醒得很,看远处有个两脚兽过来,顿时呼啦啦四散而逃,跑的时候还不忘带着赃物,地上除了祁林的墨镜外,什么都没剩下。
祁林跑到空地正中间,举着手里的咖果,仰天大叫:“都别跑,我是来谈判的!”
邱池本想过去拦他,跑到半路脚下一软,差点栽进泥里,远处树枝上的猴王听了,紧跟着长呼一声,声音嘶哑,有些刺耳。邱池不懂兽语,完全不懂它在说什么,祁林却好像听懂了,大声回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谢绝砍价,童叟无欺!”
这什么,他当自己在菜场买菜?他不会真能说猴语吧?
邱池干脆不跑了,寻了块高石就躲在后面,露个脑袋看祁林比划。
祁林当然不会猴语,他这么做只为吸引猴王注意,猴王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他,祁林当着猴王的面,几口咬开个新的咖果,将鲜红果肉掰下。他动手的速度特别慢,直到香甜的果味四散飘开,才递给猴王看,猴王四周的小猴们有几只已经动了,只是碍于猴王不动,不敢上前。
祁林看诱饵已经做足,把咖果慢慢放在地上,后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邱池毫不怀疑,如果对面那些不是猴而是人,祁林会举起双手张开五指,示意自己已经解除武装。
猴群中声音大了起来,几只猴子抓耳挠腮,互相嘶哑喊叫,似乎在争论什么,有个抱小猴的母猴格外躁动,但它本就身体瘦小,怀中小猴面黄肌瘦,被吓得眼珠乱转,小脑袋用力往母亲怀里挤。
猴王打量祁林半晌,几步跃下树干,四肢着地向中间的果肉跑,它虽然紧盯着果肉,但尾巴毛警惕地立着,离果肉几步的时候,突然停下不动。
祁林笑了,把双手摊开给它看,还屁股蹭地,又向后滑了几步。
猴王看他后退,才慢腾腾前进,抓了把果肉塞进嘴里,塞得两颊鼓鼓囊囊。
它吞咽了果肉,向后退了数步,余出力气叫了一嗓,有两只带娃的母后紧跟着下来,这两只比祁林刚才看到的那只强壮许多,它们把剩下的果肉抓了,跑到远处狼吞虎咽。
又有四只公猴下来,有三只都带着东西舍不得放,但地上已没了果肉,只祁林身前还有一堆,它们试探着往祁林身前跑,祁林笑吟吟看着它们,看它们跑进,突然手臂一划,给其中一只扔了食物,那只猴左爪正抓着消炎药水,连忙用右爪接了,随即又两块果肉凌空飞来,它手忙脚乱扔了药水,把果肉一接,就匆匆跑开。
剩下几只还没反应过来,面前就下起了果肉雨,食物当前什么都可抛,它们手里撕不开的饼干咸火腿也不要了,慌忙抢夺了食物就向外跑。
最后来的那批,在祁林看来,就是“老弱病残孕”,它们都身形瘦小移动缓慢,只捡些摔坏的往嘴里吞,那带着小孩的瘦小母猴来的慢,什么也捞不到,它徒劳地在满地果汁里划,想捡出些细碎果实,祁林实在于心不忍,偷偷移到灌木丛边,扔个石头吸引它注意,把整块的咖果塞进灌木丛里,吸引它过去捡走了。
中间的空地一片狼藉,祁林他们的东西回来了大半,猴子们得了食物,对这些玩具不再留恋,吃饱喝足就离开了,那抱孩子的母猴临走之前,还跑到祁林身边绕了两圈,它怀里的猴宝吮着爪子,懵懂看他。
祁林试探着摆摆手,它们就转身跑了,树叶沙沙不休,众多身影消失在树影里。
邱池从石块后出来,大跨步向空地走,祁林已经撕开一块压缩饼干,放在嘴里用力嚼,邱池过来时他还在笑,一说话喷了满嘴饼干末:“怎么样王八,你祁哥智商如何?”
“比猴子高点”,邱池揉揉他脑袋,搅乱他一头毛:“之前小看你了。”
“切”,祁林胡乱咽下饼干,从地上捡了药水过来,将他手掌打开:“这么热的天,你手不疼么?给你上药。”
邱池才察觉出疼,他手掌其实已经结痂,但边缘被汗水泡得发白,几缕血丝又冒出来,被药水蛰得麻痒。他们没有棉团,祁林用嘴把药水吹开,湿热的呼吸浸得邱池掌心发痒,他几次想将手抽出,都被祁林按住,只得静静等药水风干。
邱池在那坐着,祁林把剩下的东西往背包里塞,只可惜地图被猴子扯成了几块,实在看不出他们在哪,等邱池也起身,他们只能按着邱池的回忆,沿原路往回走。
两个人都灰头土脸,邱池还好,祁林满头满脸的汗水,衣服蹭得又脏又乱,头发湿淋淋贴在颊边。邱池开了瓶水给他,他拧开喝了几口,把水瓶一扔,气喘吁吁坐下:“王八,前面有岔路口,往哪走啊?”
刚才跑的太快,脑海里已没什么印象,但他们如果走错路,就更耽误时间,邱池不敢贸言,两人陷入了僵持,一个站一个坐,一筹莫展。
枝杈间有小兽奔跑的声音,一闪而过,右岔路上的树叶沙沙一晃,一条细尾若隐若现。
邱池条件反射向那边看,祁林已经爬了起来,兴奋大叫:“是你吗?!”
祁林眼神好,对那条尾巴印象深刻,那尾巴上秃了好大一块毛,是抱孩的瘦小母猴的尾巴。
当然没人回应,但祁林已经拉着邱池,往那边走了:“走这边,我相信没错。”
邱池无法,也只得跟着往那边走,说来奇怪,每到岔路的时候,道口的树叶总会沙沙作响,他们沿着沙沙声七拐八拐,竟很快就回到了开始的地方,邱池可以断定,他们回来的这条路,比他跑过去的那条路,距离要短很多。
等他们走回原处,那尾巴在林间又浮现一瞬,就消失不见了。
这对邱池自认坚定的‘人是万物之灵’的价值观,形成了不小的冲击,祁林仰着下巴趾高气扬,像只开屏的孔雀,踢着石子绕圈走:“发现了吗王八?人生在世,条条大路通罗马,无需每步都规划的那么到位!放轻松,说不定就有这样的惊喜出现!人生如此短暂,就是要纵横驰骋,才不负青春!”
“明白了”,邱池也不反驳,点头应了,过去拨拉开他汗湿的头“享受青春的人,用循规蹈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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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背么?”
祁林眼珠乱转,也不闹了,乖乖爬到邱池背上,脸贴上他脖子:“你怎么知道,我走不动啦?”
“看出来了”,邱池把他两条腿抱好,搂在腰上:“环住我脖子,累了就睡。”
“王八,你为什么体力这么好,平时也不见你运动。”
“我每天全国各地跑,你都不看新闻?”
“你以为你是大明星啊,你就是个幕后工作者,要接受现实,知道吗?”,祁林在他背后傻笑,两条小腿来回摇晃:“居然还以为媒体天天汇报你的行踪?你有粉丝接机吗?”
“没有”,邱池一口认了,稳步向前走,晃晃胳膊让他歇着:“地图的线路我都记着,你先睡会,我累了再叫你起来。”
“为什么要睡?”,祁林环着他脖子,手臂紧,突然嗫嚅道:“想好好和你说会话……太难了。”
邱池心口一窒,不着痕迹脚下一顿,才又向前走。
祁林没察觉,他其实累的睁不开眼,嘴唇黏连得像吃了糖浆:“结婚的时候,年少轻狂,我二十岁生日,蛋糕都不买,就死拉活拽逼你去领证,生怕晚一天你就反悔。嘿嘿,你当时也挺冷的,但不像现在死人脸,有时候还挺可爱,祁哥哥我呢,总想逗你去喝花酒。”
邱池忍无可忍,捏了他屁股一把:“花酒还没喝够?”
祁林有气无力叫一声,也没去摸屁股,仍半垂着眼,有一句没一句嘟囔:“等办婚礼的时候,咱们双方父母,居然都没来,还有没有更默契、更敷衍的婚礼啦?肯定没有,哎你说,咱们算不算一见钟情?反正我第一次见你,就偷偷硬了,祁真那小怂蛋在旁边,我还得抽烟耍帅,其实心里可庆幸当时穿了长款外套,不然裤子顶出去一块,我祁哥哥的光辉形象,非被踩成扁团团……”
他又开始絮絮叨叨,前言不搭后语,邱池很想再捏他屁股一把,但腾不出手,只得作罢,祁林不为所动,坚持作死,傻笑不停:“这圈子就这样,要不然大家就细水长流,好几年藏着掖着,屁都不放,要不就干柴烈火,大张旗鼓,不立即领证不罢休……我们算后者吧?可惜当时我太红你太忙,一年都见不到几面,好不容易见了吧,干都来不及,哪有心思说话。后来有心思了……”
邱池正屏气凝神听着,背后骤然一沉,祁林两条胳膊向下落,上半身也向旁边倒,邱池惊出冷汗,连忙分出只手,把祁林的头按回原处,仔细听了会才发现,他只是太累,毫无预警睡着了。
这一瞬间,邱池有些分辨不出心头感受,是期待他说下去……还是期待他敷衍了事,自欺欺人,继续维持表面和谐。
他们已隔阂太久,甚至不知,要如何坦诚相待了。
祁林累得很了,这一觉睡得格外长,邱池沉默不语,只一味走路,后来祁林醒了,就好像忘了睡前说过的话,他从邱池背上跳下,呲着牙,从路边拔了狗尾巴草叼嘴里,一边吹口哨,一边在前开路。两个人一前一后,健步如飞,等走出这片丛林时,竟然比之前预估的时间,还早了两个小时。
毛球岛的黄昏,就是五点左右,祁林前脚刚踏出树林,就忍不住惊呼一声:“哇”
邱池紧跟在后面,也被面前的景色吸引了目光。夕阳西下,疾风掠过,一望无际的草丛随风压弯了腰。这边的嫩草刚没小腿,颜色却不是翠绿,而是蜂蜜酿造出的、姜糖般的黏稠深橘,光芒降落到地平线下,遮天蔽日的霞光晕染整片草原,壮阔寂寥的凄美浮现于天边。草原间有蜿蜒的小路,小路也并非人工踩踏,而是歪斜的天然小径,零星碎石散落其间,无数蝈蝈在碎石上蹦跳,叫声连绵不断,久久不肯歇。
祁林猛跑两步,一个猛子扎进草丛翻滚,蝈蝈们吓得四散而逃,他眼疾手快按住一只,刚想叫邱池来看,那蝈蝈就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一撞,蹬开他手逃走了。
手指被撞的生疼,祁林还有点懵:“这边的蝈蝈……力气也太大了,不会也变异了吧?”
“品种一样,地区差异而已”,旁边明明就是补给处,祁林却视而不见,只剩邱池向那边走:“北方蟑螂还在地上爬,南方的已经进化出翅膀了。”
祁林吓得一哆嗦,脑中顿时浮现一只迎面扑来的、嗡嗡振翅的小强,他努力摇摇脑袋,把这可怕画面晃出去。邱池没理他,只在散落的袋子里来回翻找,端出两碗滚烫的馄饨:“想吃吗?”
“天哪,居然有热食!”,祁林连滚带爬扑过去,狗啃似地往地上一跪,脑袋差点扎进馄饨碗:“节目组良心发现了?”
“里面还有四碗”,邱池顾不上吃自己的,只抓着祁林的脖颈,像揪小狗缓食似的,不让他狼吞虎咽:“里面有筷子有勺,你慢慢吃。”
“王八你不饿啊?”,祁林吃的脸上鼻子上都是汤,根本没端碗的时间,只半趴在地上,吞咽间漏几个字:“别板脸啦,这没别人,不会破坏你的光辉形象。”
“谁说的?”,邱池一笑,向探头探脑的小机器人那边,凉凉扫了一眼:“那些不是人?”
小机器人们好像真会听话,闻言齐齐向后转头,把脖子拧出高难度的形状。
祁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热馄饨,转瞬间就干掉了三碗,满足地躺在地上,边拍着鼓囊的肚皮,边打饱嗝:“饱暖、嗝、这个思淫欲啊……”
邱池闲散盘着腿,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捧着碗,细嚼慢咽吃馄饨。
祁林撩骚不成,顿感魅力值大降,气急败坏脱了衣服,跳进小河翻滚去了。
补给站旁边就是个小小的水池,水质清澈一望到底,高度只到大腿,祁林上次没洗成,这次见了水兴奋不已,把水珠扑腾得四处飞散。他自己玩总觉得无聊,邱池却仍旧背对着他,一碗馄饨仿佛怎么也吃不完。祁林玩了一会就起坏心,在他背后狠扑一把,水浪滔天,把邱池后背打得透湿。
邱池僵硬片刻,又软化下来,往嘴里送馄饨的手,仍旧没停。
祁林一计不成,气鼓鼓‘切’了一声,不再理他,只自己在水池里扑腾,邱池也连吃三碗馄饨,又吞下两个烧饼,这才心满意足停下筷子。
他今晚可是有硬仗要打,不把弹药储备好,怎么能攻下山头?
邱池站起身,悄悄松松裤子,把早已抬头的小邱池按回去,至少让它不那么突兀。
他也脱了衣服下水,刚沉进池子,就见祁林鱼一样游过来,对他吐出一串水花,中指向上一竖,恨不得捅穿他胸膛。
邱池两步跨过去,一把将他按在池边,两人的下身紧贴在一起,火热滚烫互相摩擦,浑身响彻酥麻电流。
在这件事上的默契,甚至不用多言,祁林抬眼向四处看,不远处有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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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形成的小山洞,他挑衅一笑,搭着邱池肩膀滑上岸,随意披件衣服,就率先向那边走。
邱池又沉进池里,再浮上时,他壮的身体挂满水光,如被黄昏阳光,涂抹了一层棕色蜡影。
他上了岸,把衣服系在腰上,跟着祁林往山洞那走,走出几步就听身后有沙沙声跟来,回头一看,不知疲惫的机器人们跟在后面,滑轮转得吱嘎作响。
有个黄色脑袋的机器人,可能是领头羊,它看邱池回头也不后退,只梗在原地,与邱池僵持。
“你爷爷,要洞房花烛夜了”,邱池半蹲下身,直勾勾盯着它的黄屏,似笑非笑:“滚回去,别碍事。”
他站起身,一排小机器也同时抬头,姿态懵懂,邱池对它们笑了,随即抬起脚,慢慢放在领头的机器头上,一脚碾压下去。
电流烧毁和钢铁破碎的声音,同时营造出牙酸的咯吱响,领头的机器人被踩烂在地,金属脖子横在地上,扁得像层皮。剩下的那些像惊得无法动弹,又像得了什么指令,三五成群飞速后退,倏忽消失的无踪无影。
第8章
(1)
邱池没再理它们,转头向天边望,夕阳消弭了最后一点影子,蜂蜜糖浆被浓稠的黑水覆盖,广袤草原也像失了灵魂,不再抖动欢唱。
夕阳最终落下,草原也变得漆黑晦暗,朦胧中只有从心底燃起的电光,沿着皮肤经络肆意爬升,邱池刚一靠近洞口,就被两条灵巧的胳膊抱住腰,向前一拢,两条分离已久的肉棒,顿时贴在一处,彼此亲个嘴就开始撕咬,黏液很快浸湿布料,蹭得小小两块布半透不露,模模糊糊露着软肉。
祁林嘿嘿笑,在邱池颈边舔他耳朵,温热喘息都滑进耳蜗:“老王八……老了吧,威风不得喽。”
其实邱池早已涨得比祁林大了一圈,但他也没空反驳,只把手顺着祁林两条琵琶骨,一寸寸向下抚,掌心沾了汗,像挟着风雨雷电,将祁林的脊骨击穿成灰,祁林的腿不争气地发软,完全靠邱池半扶半抱,才勉强把后背贴上石壁。他身体火热,石壁却冰凉,冰火两重天正让他懵懂,邱池一只不安分的手就沿着内裤边滑进去,攥住了将起未起的小兄弟。
“唔……”
祁林下意识想要推拒,邱池却压他更紧。后者手心被划破的伤口结了痂,凹凸不平的起伏拢住祁林的弱点,祁林几乎一瞬间就硬得发痒,邱池却慢条斯理用手指挑逗,玩闹似的,在小小的蘑菇头上跳舞。
“你特么……使阴招……”
祁林头顶冒烟,手臂顿时失了力气,恨恨拢住邱池脖子,在邱池背后挠了两把,可惜他指甲修剪的干净,只留下两条浅红的印子。
这微弱的痒,让心头的火烧得更旺,邱池稍微用力,按住他的蘑菇头,在那小小一圈环上来回滚,祁林瞪大了眼,一口气没吸,就被邱池堵住了唇,愤怒的喘息被堵进喉咙,祁林拼命想缩回舌头,邱池的舌头已残忍跟上,揪住他的重重一拉,四片嘴唇发出“啵”的一声,祁林漏出模糊的呻吟,手臂顿时软软环上邱池脖子。他两排牙像罢工了,留在那毫无用处,脑海里只剩滋滋作响的湿吻声,那声音越来越大,数道银丝沿着唇角滑下,黏得锁骨像浸了水,饱汪汪凝成长条琥珀。
祁林拼着最后的意志,拼命向后缩,只是身后就是石壁,动不得只能把上半身往前探,邱池一手玩弄他的肉棒,另一手已揪住他小巧的乳头,祁林被上下夹击,哪里也躲不了,顿时憋湿了眼眶,眼角划出浅红。
邱池见状笑了,忽而放开祁林的肉棒,将他翻个身,让他侧头贴上石壁。祁林本已经被拧得发热的乳头,被雨后冰冷的石壁摩擦,顿时如被数根毫毛针扫过,麻痒无法止歇。他连忙向后躲,却被邱池轻易按住了上半身,他无法只得向后挺腰,两瓣圆臀都顶上了邱池性器。
邱池眼疾手快,一只手滑过他腰,握住他蘑菇头外的小环,这是祁林全身最敏感的地方,被邱池的手指摩擦,这肉棒仿佛着了火,快感蹭蹭向上,烧得他口干舌燥,连眼前都起了快感凝成的电光。
“你怎么……这么敏感……”
邱池咬着祁林的耳朵,虚虚笼着手指,一条长舌在将祁林耳朵打得透湿。他同样坏心地不动,只让祁林的上半身贴上石壁。乳头被摩擦的太难受,祁林只得不断向后挺腰,这模样像个被鞭子抽打的,鲜活的小马驹,下半身一跳一跳,主动渴求主人的爱抚。
邱池硬邦邦的肉棒就夹在祁林腿间,祁林前头已冒出丝丝黏液,因为摩擦,沾得邱池满手是水,祁林脸色潮红,后背颤抖,汗珠粒粒凝结成团,粘上弯折脊背。夜色降临,洞外有迷路的月光闯入,将轻柔的沙缎覆上他赤裸肩胛,将两条突兀漂亮的蝴蝶骨,衬出展翅欲飞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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