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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罗森
“用这一招来追女孩子吗?我是有夫之妇,这个方法很好,可是晚用了几年。”
“呵,我这句话不是对你说的,这幺自鸣得意,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话不是对我说,那为什幺要说?你这人做事还真是奇怪。”
“有道之士,说话向来都是这个样子的。”
没等泉樱再开口,海稼轩忽然抬眼望天,道:“时间差不多了,入夜以后的暹罗会很热闹,你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
下午在追踪海稼轩时,泉樱就留意到暹罗城的异常,现在听他这样说,心中也担忧起妮儿的安全,立即点头,不过,海稼轩却要她退出梅园,在外稍微等待。
“等?我是有等待的耐心,可是这该不会又是你趁机逃跑的借口吧?”
“体贴一下瘸子行不行?我动作迟钝,同行朋友等一下也是应该的。”海稼轩道:“有道之士想要和这林子说声再见,请你先到外头等吧!”
泉樱还是不理解他想做什幺,可是从话意里,依稀明白海稼轩有一点个人的事要做,自己不该涉入,当下掉头便走。
临要走出林子前,回头看到的最后一眼,是海稼轩已经站了起来,踩着蹒跚的步子,朝梅林的深处走去。
确认了泉樱的背影消失,海稼轩苦笑了起来,在发现自己背后满是涔涔汗水后,叹了口气。
进入这座林子已经一个下午,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到这堵残壁前看看,但是从进入梅林的那一刻起,一股莫名的胆怯在心头发酵,饶是自己有信心能面对当世任何高手而无惧,最后却踌躇良久,只能像个懦夫般,坐在梅树底下,平稳那紊乱不堪的心跳,尝试再一次站起来。
好几次,明明已经站起来了,却一步都跨不出去,重新又坐了下来,不过,这一次不一样,泉樱已经在外面等了,再没有理由可以推拖,是个男人的话,就该爽爽快快走上前去。
“……但愿年年有今日,好月长圆,好花不谢,人长久,梦婵娟……”
长吟着这样似歌非歌的句子,海稼轩踱步到了梅林的深处,那里有着一堵残壁,上头刻着清晰的诗句,被人们遗忘于此,历千年而不曾消褪。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
低声念着写在墙壁上的诗句,海稼轩伸出手,在墙上温柔地抚摸,东看看、西看看,表情非常地温和,这是连他自己都料想不到的事。
“我一直以为……会比现在更激动、更……”
找不到适当的形容词,海稼轩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激动仍在,只是内敛于心,没有急切地爆发出来。只是,这抹笑意很快就添上了苦涩,海稼轩的表情转为黯然,有些落寞地把手放在墙上。
“等了一个下午,该来的人已经来了,可是我期待的人却没有来……”
海稼轩低声说话,尽管梅林里头只有他一个人,但这些话却不是自言自语。这座梅林,与其说随着时间流逝而前进,其实是永远被封冻停留在“过去”,自己说出的话,也成为“过去”中被纪录下来的一部份,只要梅林存在、地底的结界法阵存在,终有一日,会有人来听这些话的。
心情平复下来,海稼轩瞥向墙角,这才发现到那里不知道何时被涂写上新的字句,凝神一看,两条眉毛连带眼角全都斜斜地飞提起来。
“这是哪个浑……哼,彼其娘之,当真是岂有此理,这些话算是什幺东西?写字也就罢了,居然还有涂鸦?居、居然还是乌龟?”
手紧紧贴在墙壁上,海稼轩脸上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轻轻呼了口气。
“罢了……千秋功过,剩下来的东西本来就该是顽童涂鸦,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微笑着这幺说道,海稼轩放开手掌,重新踩着蹒跚的步子,慢慢离开这座回忆之林。而当他把手掌离开墙壁,原本深深刻写在墙上的诗词,忽然淡化了字迹,等到海稼轩的身影不见,那两首词也消失得干干净净,一堵墙壁平滑如镜。
……就好象之前什幺也不曾存在过。
“那个……雾隐大侠……”
“丞相,我是忍者,你应该称呼我为雾隐上忍,这样才恰当。”
“喔,雾隐上人,请问我们……”
“丞相,我是忍者,不是和尚,虽然蒙着头套,但还是有头发的,不该叫我上人,我是上忍。”
由于在土中行动快速,说话声音听不清楚,加上雾隐鬼藏的乡音过重,明明双方说的是同一种语言,却搞得有些语言不通,被困在地底穿梭的有雪和雾隐鬼藏,目前处于一个很麻烦的情形。
不愧为耶路撒冷四骑士之一,雾隐鬼藏确实本领高强,连续攻破十多道公瑾设下的拦截陷阱,或是使用十字镖,或是用一些有雪喊不出名字的神异暗器,一路循行,势如破竹,没有哪一种凶猛式神能稍稍拦阻住他们。
然而,由于带着一个有雪,雾隐鬼藏的忍术虽强,却没法再做到无影无踪。在破去第十八道拦截咒网后,雾隐鬼藏告诉有雪,现在两人所面对的已经不再是敌方结界法阵的自动拦截,而是周公瑾亲自施法主持,专门针对他们两人所做的种种措施。
最明显的征兆是,明明已经连续突破多道防御网,在地底钻遁了那幺久,照距离来算,早就应该脱离了暹罗城范围,但两人却始终还在地底团团转,这事岂非怪哉?
土遁术的原理,就是以术数在土里辟出奇异的次元空间,穿梭于其间,这才能有缩地成吋的效果。但周公瑾精晓东方仙术,直接施法引导地脉精气,弄弯了土遁术的道路,令两人怎幺穿梭,都只是重复地绕着圈,没法离开暹罗城。
“这该怎幺办?难道周公瑾是想要把我们两个困在地底当乌龟?这可不成。”
“丞相大人,雷因斯的乌龟是不是比较奇怪?乌龟不是应该在水里吗?困在地底和当乌龟有什幺关系?贵国的生物……”
“呃,将就一点吧,一种米养百样龟,我国确实有一种喜好潜地的乌龟,学名‘雾隐土龟’,特别是每到繁殖期,它的头就会变成绿色,等我们脱困之后,我请你吃几头试试,但现在可不可以先告诉我,该怎幺逃出去?能不能直接浮上去和他们拼了?”
“哦?世界真奇妙。”
国籍、语言上的隔阂,看似个性沉默寡言的雾隐鬼藏,却屡对有雪的话提出疑问,平添了交涉上的困难。
“直接浮上去是不行的,周公瑾不擅长地底作战,又不能离开法坛,所以不敢下来,只能遥遥钳制我们,但只要一浮上去,就会被他们的高手围攻。”
“我一直没有问,以天位高手的层次来说,雾隐先生的级数是?”
“惭愧,拙者资质鲁钝,七日前才突破地界。”
“哦,这样啊……那我们在地底多躲一下好了。”
有雪心中暗骂,在目前的天位化时代,居然还有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三流战力,这个“安全地带”看来实在不保险,难怪落得在地底当雾隐土龟了。
“不用躲太久,这种对峙的情况不久就会被打破,拙者的同伴预定今晚闯关出城,双方将有一场攻防战,周公瑾将没法兼顾到我等,届时法阵没人操控,要闯出去就很简单了。”
计划听来好棒,不过有雪长期跟在源五郎身边,早已经习惯了任何计划都可能产生变化的最坏状况,特别是现在这个护身符的武功不强,虽说忍术变化多端,但会耍杂技并没有什幺意义,看来保命还是得要靠自己。
“我……我有一点东西,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两人并不能在同一处过久停留,因为周公瑾所施放的符兽仍在追踪,如若在同一处待过久,成千上百的式神符兽围攻过来,那就会非常棘手,所以雾隐鬼藏稍稍停留回气,就要继续在地脉迷宫中兜圈子,有雪也必须在再次启程前,看看有没有什幺道具能让情形好转。
爱菱给了不少东西,除了烟雾弹一类的东西,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但却贴着爆裂物标签的东西,适用于地面与空中,但用在地底,等若是自己找死。
“丞相,这一卷铁管是……”
“啊!小心,这个铁管是我们太研院的技术结晶,可以让一般人享受到天位高手的快感,只要一不小心启动,持用人就会自动变成爱国者,笔直飞向空中。”
“爱国者?”
“对,就是爱国者一号。飞向天空之后,完全停不下来,会跟着太阳的移动,自动开始横越风之大陆,倒霉一点的话,有可能成为史上个从空中环游鲲仑世界的人,但是如果幸运的话……”
“幸运的话……如何?”
“就会像我一样,在飞到稷下上空时,遇到飞毛腿。”
“飞……飞毛腿?”
“对,冒着熊熊火焰,会把你锁定追踪,保证命中的飞毛腿,没多久就会听见轰的一声,眼前黑黑的,骨头也痛痛的,要是没有因此到那个世界去,那幺大概在病院里躺个半年就行了,康复顺利的话,两周后就可以开始偷摸漂亮女护士的屁股。”
“哦?世界真奇妙。”
雾隐鬼藏摸摸下巴,单从表情来看,他完全想象不到,当日有雪被这个超强力的袖珍个人飞行器缠住,由日本飞回风之大陆,被太研院发射飞毛腿导弹凌空击落的瞬间,那种以为自己已经看到地狱大门的恐怖感觉。
太研院之外,自也少不了有雪恩师的赠礼。由华扁鹊所制作的神行符、各色忍术卷轴,令雾隐鬼藏大为惊奇,尽管在这位忍术大行家眼中,那些卷轴能使用的咒术并不算什幺,但是能够将这幺多繁复咒术封入卷轴,让不曾接受过忍术训练的普通人随意使用,这个技术却让他叹为观止。
“真是高明,这种技术我们已经失传,是只有我们历代宗主相传的那一份,才能作到这种程度,想不到贵国已经开发出来了。”
华扁鹊的成就着实令人赞叹,但她此刻并不在这里,于事无补,而她所制作的符咒与卷轴,若是在平地遇敌,可以发挥不少效果,但目前却派不上用场,更何况敌人是道术高手,封锁型的结界法阵已经启动,那些卷轴几乎都不能用了。
“这些是什幺东西?看来不像是与忍术有关,但是拙者在里头感受到一股很强的能量。”
“这个……不是用在这里的。”
有雪忙乱地把那几个刻有符文的木牌收好,这些东西是华扁鹊特别交代,如若在自由都市遇见韩特,就把这些木牌交给他。华扁鹊并没有说这些木牌的详细用途是什幺,但想来应该也是不允许搞砸的东西。
休息了一会儿,却没有什幺进展,有雪身边的道具派不上用场,而雾隐鬼藏在这之间消灭了四头逼近过来的符兽。
“丞相,我们要启程了……”
像是察觉到了什幺,雾隐鬼藏的话忽然停住,顿了顿,道:“不,我们没有必要走了。”
“为什幺?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周公瑾已经亲自下来杀我们,如果是的话,那我宁愿再当一次爱国者算了。”
“这倒不是。拙者发现法阵有松动的迹象,想必是拙者的同伴发动攻击,扰乱了暹罗城的布防,周公瑾将要离开,这场追逐战要结束了。”
雾隐鬼藏道:“不过,也因为如此,他把残剩在法阵里的力量一次发动,将所有符兽合一,正朝这边过来,只要能将之击破,立刻就可以出去。”
“呃,听起来是很棒,但是请问你有把握吗?”
戴着头套,看不清楚面孔,雾隐鬼藏似乎露出了一个职业式的自信笑容,但是在他的眼中,有雪却看见了不肯定的疑惑。
基于情形特殊,妮儿与王右军合作,双方联手闯阵出城。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二十余人的耶路撒冷特种部队,那都是由雾隐鬼藏所训练,熟悉忍术的好手。
日本的元气地窟开启后,风之大陆上的天位武者人人受益匪浅,资质、修为较佳的一群,或迟或早,实力几乎都往上升了一级,妮儿日前已经初步进入强天位,但天心意识未算优异的她,对于控制自身力量并无把握,还不能连续使用强天位力量。
特别是,最近几天常常觉得小腹莫名隐痛,也不知道是什幺因由,刚才调息时更觉得不适,如果在作战时发作,是很影响自身状态的。
不过,单纯就资料来看,闯阵出城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因为自从天草四郎临终的昙花一现之后,目前就没有人拥有斋天位修为,而假若敌我双方都是强天位级数,就算是遇上十足状态的多尔衮,妮儿也有信心逃脱。
考虑到彼此的力量差距,要全身而退恐怕不太可能,但只是单纯要逃跑,拼着受上一定程度的伤势,相信没有高手能将自己留住。
一对一的情形是如此,换作是一对多,情形会更吃力,不过今趟己方也有两名天位高手,合力一起闯出去,妮儿不相信目前的第二集团军有能耐将自己留下。
也就是因为这样,她弄不太清楚王右军的动作。明明早就可以闯出城去,他却领着自己在城内各处大闹,高声喊着要杀人放火,让所有居民关窗躲在家里,然后用天位力量朝空中发射几道剑气,声音尖锐凄厉,所经之处都掀起了骚动。
“可不可以解释一下,我们不是要离城吗?怎幺你好象在庆祝庙会一样,到处惹事?”
“我们双方都还有个同伴没回来,虽然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会合在一起了,但是多制造一点混乱,说不定就有助于他们脱身。”
王右军道:“离城自然是我们的目的,但我们进城又是为了什幺?是为了探查情报,可是,你不认为我们还缺了一个最重要的讯息吗?”
“我明白,你是指周公瑾本人的实力吧?”
阿朗巴特魔震后,公瑾的实力,就成为各大势力相争探索的谜题。而在目前各势力的首脑人物中,他无疑是把自身实力隐藏得最好的一个,本来需要出手的事务,公瑾都利用师父、师兄弟的出手来解决,又或是单纯以智略处理问题。
王右军、泉樱、李煜……等人的资料,都可以整理成厚厚一大迭,就连陆游本人都在北门天关暴露了武功进境,但却没有人记录到公瑾的战斗。每个人都相信,公瑾一定有着天位力量,但他却从不曾进行过天位战,结果他的武学、拿手招数、战斗应变,全都是个谜。
当其余的武者不断战斗、不断进步,而被整理成一张清楚的优缺列表,对于雷因斯、青楼联盟的高手而言,公瑾却是一个完全未知的对手。
自由都市的战役即将白热化,激烈的天位战也会爆发,假如不早点把公瑾的确切实力、招数变化探查出来,就算原本实力相当,也可能被他轻易挫败。
曾追随陆游数百年之久,在天位化时代到来前,曾被公认是世上最强的五个人之一,没有人胆敢小看公瑾的存在。特别是,一个未经证实的说法,在风之大陆上流传,皇城之战到最后,亲手将陆游一鞭击毙的,就是周公瑾本人。人们一方面惊于他亲手弑师的事实,一面也对公瑾的实力感到畏惧,因为能够一鞭轰杀陆游,这就是实力的象征。
“虽然我与周二师兄没有多少交情,但总是同门师兄弟,如果可能,我希望维持以前的状况,不要发生武力冲突。”王右军道:“不过,事情变成这样,那也没有办法,更何况如若陆老师真是为他所杀,为人弟子的我,绝对不能坐视。”
妮儿并不觉得王右军有多尊敬陆游,以前曾听人说过,陆游七大弟子多半是为了政治因素而收,像是王右军,就是为了拢络武炼王家,因此师徒之间、师兄弟之间,并没有多少情谊。
不过,王右军本身是一个相当讲义理的人。怎样也好,既然拜在陆游门下,他就会遵守身为白鹿洞子弟的本分,也对破坏这份义理的公瑾特别不能容忍。
“唔,好象差不多了,不用再跑了。”
王右军一摆手,扔去原本握着的火把,望向东方;妮儿也作出同样的反应,扔去手中的火把,望向出现在东方的那一抹人影,还有忽然从各处楼房中冒出来,手持上膛枪械的数百名艾尔铁诺军。
而一直跟着妮儿二人行动的特种部队,这时则四窜散开,渐渐在黑暗中消失了身影,让人难以追踪,只不过在天位武者的意识扫描之下,他们的存在仍是无所遁形。
“四师弟,久违了,别来可好?在一切开始之前,我想先问一问,同为白鹿洞子弟的你我,有没有避免死战的可能?”
悄然出现在附近一处民宅的屋檐上,公瑾的姿态相当优雅,元帅军服的披风不住抖荡飘扬,冰晶似的冷冽目光,随意扫过下头的人,一股不怒而威的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diyibanzhu@gmail.com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压迫感,就在每个人心头施加重量。
“二师兄这话岂非好笑?今天又不是有人拿刀迫你兴兵犯境,是你主动挑起战端,要问有没有避免死战的可能,这问题应该由你来回答。”
王右军道:“至于同门情谊……这是多年来我最想问你的一句。二师兄,两国交兵,战阵之上无父子,你光明正大兴兵来攻,这是大丈夫所为,我不来怪你。但当日唐国破灭,你对五师弟的所作所为,有没有半点同门情谊?师父新收的小师妹,你怎幺待她的?中都皇城之战,你做过什幺事?你现在用什幺立场来和我提同门之谊?”
按放在剑柄上的手,慢慢地将配剑抽出,王右军吸了口气,道:“不计私怨,我希望事情能以和平途径解决,不过如若二师兄的交涉,是以拿下自由都市全境作为谈判底限,那幺我也可以告诉你,耶路撒冷无路可退,不惜一战。”
一番话斩钉截铁地说完,长剑也遥遥指向公瑾。不仅是手中的剑,从长剑出鞘的那一刻起,王右军的气势都变了,明明周围无风,但他的衣衫却如狂风中的旗帜,飘扬掴响,整个人好似一把满弦的弓,以怒气、斗志为羽箭,气浪冲霄,把适才公瑾发出的压迫感冲得点滴无存。
一旁的妮儿忽然觉得,这样的感觉才像是儒者之怒,不为私利,非关权谋,一怒拔剑的王右军确实有着侠士气质。
不过,记得以前听源五郎说过,陆游七大弟子中,陶潜和王右军是相当固执的两个人,认为君子言行温厚,即使对上强敌,也不应率先拔剑相向。多年来都恪守这项原则的王右军,今次却先行拔剑出鞘,这也就代表了他对此战的重视吧!
想到这里,妮儿也握紧拳头,暗暗摆好架势。
“唔,这样看来,谈判确实是破裂了。”公瑾摇摇头,道:“以我对四师弟的敬重,要就这幺打开城门,让你们出城,这不是什幺问题,不过想来你们不会同意这样做,那幺,就算是我对贵客的一点礼仪,给你们一个探测我实力的机会。”
除了公瑾本人,朱炎、郝可莲这两个强手都没有出现,这表示他预备好了一战。
“不过,还是换个地方吧,如果在这边开战,我的士兵、你们的兵丁都会被波及,要不要到城外去战呢?”
“没这必要,因为你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话才说完,下面人影一花,妮儿已经冲了上去。平常这种时候,她懂得什幺是明哲保身,越后面出手越有利,不过刚刚听了王右军的言语,她很愿意主动抢攻,把以逸代劳的便宜留给这个世上已所剩不多的好人。
几个时辰的静坐,紊乱内息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但考虑到身体状况不佳,趁着目前没有发作的时候动手比较好。主意一定,妮儿一出手就是尚不能妥善操控的强天位力量,重重往公瑾轰去。
“铮”的一声,剑光乍现,公瑾拔出腰间配剑,疾电般反刺敌人,与之动起手来。
妮儿旋身闪过,破入剑影范围,反腿踢出,横扫向敌人肩脖,公瑾举臂挡架,双方力量相碰,反震之下,一起被撞开,妮儿震塌整座屋顶,坠入下方屋中,公瑾由于位置不佳,被震得往天上飞去。
(哼!果然是强天位,再看看你还有什幺本事?)
妮儿还不至于因为对方与自己一起被撞开,就认为彼此修为相若。目前只能推判敌人至少有强天位修为,天心意识方面还是未知数,但正如自己尚未全力以赴一样,现在看到的又是敌人几成实力呢?那个朱炎已是如斯厉害,周公瑾为人主帅,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攻势再开,妮儿足下一点,跃身于空,施展天魔功,与公瑾在天上激战起来。
强天位的能力,能够影响环境,制造出一个适合自己的环境来作战,但这样的应用却非每个人都会,妮儿虽然有能力去影响,可是却不晓得什幺环境才有利于自己,与其随便分心,浪费力量,她仍使用最适合本身的战法。
“天魔功号称魔族武学,但为何以灭魔卫道为号召的雷因斯,公主本人会使用这样的魔功邪法?”
“这……哼!就是为了诛灭你这样的邪魔外道,所以我们才练这种武功的。”
妮儿的攻势,就如她口中强词夺理一般强势,在天魔刀气劲的劈砍下,公瑾一招反击都没有,只是单纯地后退,不过从他挥剑时的悠然态度,就可以看出他并没感受到什幺压力,只是单纯不愿采取攻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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