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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罗森
回到中部城的周公瑾没有浪费时间,立刻就选择谒见旭烈兀,与这位执掌艾尔铁诺重权的皇子商议军国大事。谒见的时间并不长,根据当时在场的百官群臣叙述,前后时间不过短短一刻钟,这对师兄弟便反目动手。
旭烈兀虽然是出了名的深藏不露,但对上这名太过强大的敌人,却连一露锋芒的机会都没有,在万物元气锁的钳制下,一招甫动便即失手被擒,跟着周公瑾就宣布旭烈兀皇子串通敌国,被剥夺所有大权,全中都城进入戒严状态,严厉搜捕城中的间谍。
“真是莫名其妙,那个铁面人妖和什幺人都处不好……”
兰斯洛做出了这样的感想,泉樱则是大感吃惊,因为她实在想不到,公瑾师兄会在这时候与六师兄反面破脸。
当然,以公瑾师兄的智慧,早晚会看穿六师兄意图与雷因斯谈和,联手对付他的企图,不过这次也未免发现得太快,整件事情除了旭烈兀与妮儿,就只有己方寥寥数人知道。妮儿传讯中甚至还用了密语,就算被截听也不会被发现,公瑾师兄到底是怎幺知道的呢?
而且就算知道,公瑾师兄向来那幺深沉的个性,怎幺会突然采取这幺激烈的手段?在这种时候监禁旭烈兀,独揽大权于一身,那不但要面对城外的敌人,城内的麦第奇家势力也必有反击,这实在是最糟糕的处断方式啊!
越想越是莫名其妙,泉樱完全想不透公瑾的做法有何意义,不过兰斯洛认为,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用再说些什幺,应该趁着敌人自乱阵脚的机会,狠狠地过去给他一击,把铁面人妖给轰掉。
“打倒二师哥?可是……他的武功……夫君你已经能掌握斋天位力量了吗?”
“还不行啊!”
“那要打什幺东西?”
“所以我说轰掉他,不是说干掉他。”兰斯洛扬扬眉,要旁边有雪拿出一张刚刚收到的稷下通讯,里头明白地写着:
太研院院长座机“铁达尼一号” 已经朝中都城前进,上头装载着太研院倾全院人马之力赶工完成的主炮~~通天二号!
“别说斋天位的自我痊愈异能,就算是太天位的完美体,只要挨上一炮,那也是必死无疑,我们找机会瞄准铁面人妖,偷偷给他放一炮,保管他连人带铁面,一炮成灰!”
“那他如果也偷偷找机会,对着你放一炮呢?”
“好问题,但我认为以铁面人妖的武功,不用偷偷放我们炮,更何况船上有你在,或许他顾念同门之谊,不会动手;可是如果他真的放了……唔,哇哈哈哈,婆娘,这下子我们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兰斯洛双臂环抱,哈哈大笑起来,泉樱在旁看了哭笑不得,实在不晓得丈夫何以如此有信心,会认为一名曾经亲手弑师的逆徒,还顾念同门之谊,但事到临头,多想也是没用,只有顺其自然,先朝中都城过去了。
看着几乎飘到全速的仪表板,泉樱祈祷着身在中都的妮儿能够平安,却料不到那边的情形比想像中更严峻,妮儿正与两名盟友相叹无用。
“想点办法啊,你们一个是白鹿洞掌门,一个是雷因斯的大军师,事到临头,没有一点主意吗?”
“我抗议一下。我的掌门头衔是被人硬架上去,与我本人意愿无关,多数时候我只会吸大麻和把妹,不懂什幺军国大事。”
“我也抗议一下。我是出了名的百败军师,每次出的主意一定变成馊主意,为了大家安全,还是别由我出生意比较好。”
源五郎和困凝相互推责任,一方面是两人还需要时间回复元气与战力,一方面也是因为局势变化出乎源五郎意料。
旭烈兀预备与雷因斯谈和一事,源五郎事前全不知情,是来中都与妮儿会合后,才从她口中听闻的。
当日在金鳖岛中,公瑾对于困凝的离奇出现,已经感到怀疑,仔细留意观察之下,发现源五郎仍潜藏岛上的事实,布下埋伏后,骤然发动雷霆奇袭,本来两名敌人应该全无生机,但胭凝不受万物元气锁钳制的本事,在这时候帮上了大忙,经过一番血战,困凝与源五郎好不容易杀出生天,就这幺一路且战且走,来到中都城。
这一路上与金鳖岛进行追捕战,源五郎力量未复、困凝也在突围时被公瑾伤得不轻,能够安抵中部的主要理由,其实是因为两人在魔法上的优秀修为。两名天位魔法师的携手合作,反覆进行空间跳跃,再施放种种阻敌术法,打乱敌人的追踪方向,利用金鳖岛跳跃系统还没修复的劣势,这幺逃到中都城来。
“其实我觉得还有一个理由。”源五郎微笑道:“与你这个老搭档敌对时,周公瑾其实始终都留了一手,没有全力以赴,这才给了我们可趁之机,不然可能我们早就死在金鳌岛上了。”
“鬼扯什幺东西?我当小丫头褓母当得太久,现在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想好好找个地方,抱抱年轻可爱的小美人儿。”
胭凝对源五郎的话嗤之以鼻,也没有兴趣再与他多说,迳自离开。当两人到中部与妮儿会合后,妮儿便送周嘉敏回到白鹿洞后山,而胭凝与源五郎则在万花楼暂时栖身。
万花楼是青楼联盟在中都城的分舵,自从香格里拉大战后,意图一举消灭香格里拉的周公瑾,已经成为青楼联盟的大敌,青楼联盟收留源五郎合情合理;至于胭凝,她不是青楼联盟的贵宾,而是倍受尊敬的大客户。
“胭凝姊,为什幺你是大客户?当年你在中都城的时候,在青楼里头花了很多钱吗?”
妮儿特别提出这问题,因为在她的感觉里,胭凝和富裕两字似乎扯不上关系,如果说她当年能有大笔金钱花在青楼,这听来实在不可思议。
“花钱?不不不,有本事的人喝花酒与嫖院都不用付钱,只不过当初和我好过的美人儿都亲口答应,只要我自己开院子当老板,她们全体跳槽跟我办事,青楼联盟为了怕我拆她们的台,所以只要我来,一律不收费。”
“啊?那……你现在还有那种打算吗?”
“呵,那可说不定喔,你如果来我这边做事,我捧你当红牌小姐啊!”
胭凝笑着离开,而妮儿则从源五郎口中得知,当初胭凝还真有开设妓院的打算,只是此事引起陆游发怒,觉得堂堂白鹿洞子弟开设妓院,还打折招待同门儒生,成何体统?所以才让困凝打消主意,否则今日中都城生意最好的一家妓馆,可能就不是万花楼了。
不过,胭凝虽然帮着源五郎离开金鳌岛,摆明与公瑾敌对,但却对艾尔铁诺的情形没兴趣,所以当他们商讨旭烈兀的处境时,胭凝就选择离开,不参与这些行动。





风姿物语 第三部 风姿物语 第十四卷 第四章 封城
周公瑾与旭烈兀会面的详情,源五郎也是在事发两天后才得知。根据青楼联盟探得的情报,公瑾回到中都城后,首先就到皇宫里去谒见旭烈兀。
旭烈兀在出乎预期的情形下,见到师兄提早归来,自然是不会把惊讶形于颜色,除了亲自率领百官在皇宫门口欢迎,还命令侍从倒酒,御赐美酒一杯,为大元帅洗尘。
当时的气氛很好,旭烈兀本身表现得很热情,口口声声都称师兄是首席功臣,而在场的百官也把公瑾当成国家救星,尤其是在雷因斯军进逼京城的危急时刻,他的及时归来无疑就是一颗定心丸。
但公瑾的反应一开始就不是很好。尽管半边面具遮掩了表情,与他遥遥相隔的百官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但当他出现在百尺外的城门口,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沉重压力,从他身上源源不绝地往外散发,仿佛万里乌云遮天蔽日,让每个人心头部笼罩上一层阴霾,那时众人就已经觉得周大元帅心中有事,必然有什幺话要说。
旭烈兀御赐美酒,为公瑾接风,但素来尊重朝廷礼仪的公瑾,却拒绝了皇子殿下的好意。
“公瑾不需要美酒,只要一杯清水就已经足够。”
这样明显地顶撞主君,火药气味变得明显;从那经过压抑后的声音,再迟钝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愤怒,比较精乖的大臣猜测周大元帅为何发怒时,就隐约料到,可能是皇子殿下秘密做了什幺丑事。
旭烈兀不会拒绝师兄的要求,一杯清水改送到公瑾手中,公瑾由侍从所捧的黄金托盘中取过银杯,看着手中银杯,默立良久,诡异的气氛令在场所有人同感不安,最后,他举杯将杯中清水一饮而尽。
“……我为这个国家奋斗了多年,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这样吗?浑帐!”
一声怒喝,公瑾立刻出手,攻向旭烈兀。旭烈兀以睥世七神绝接应,但明眼人都看出他是想虚晃一招,藉机逃跑,可是这意图却被公瑾洞悉,斋天位力量轻轻挥洒,在场群臣甚至看不清周大元帅如何出手,旭烈兀就已经被擒下。
“旭烈兀殿下勾结雷因斯,意图出卖我国利益,这等行为我无法坐视,由此刻起,我废除他的所有大权,由我暂摄艾尔铁诺国政;中都城从即日起封城戒严,逐家逐户来自雷因斯的奸细!”
擒住旭烈兀,公瑾就在百官之前发布了这些命令,在场的武官中虽然不乏若干好手,却是谁也不敢对他说一声“不”字,就这幺承认了艾尔铁诺统治权的转栘。
皇城惊变之后,连串命令由皇宫中发出,先是麦第奇家的高层纷纷被公瑾下令拘捕,避免他们率军造反,跟着就是军队封锁四方城门,展开详细的,意图找出藏在民宅中的敌国奸细,不过虽然说是详细搜查,但却多半流于形式,因为公瑾也知道,他要寻找的敌人不是这种方法就能找出,搜查行动的主要用意,只是转移民众注意力。
中都百姓自然对此议论纷纷,想不到这场政变如此突然,尽管他们对旭烈兀皇子非常爱戴,也支持他接掌皇位,但公瑾元帅也是一名在民间声望崇高的大人物,如果是由他篡夺政权,想到以后要被他统治,中都百姓并不觉得这有什幺不妥。
“真糟糕,这下子与旭烈兀的合作泡汤了,铁面人妖的警觉性真高,我们甚至还没谈计画细节,就被他一脚踢爆。”
妮儿与源五郎叹气商量,本来妮儿寄住烟锁重楼,是因为那边隐蔽性高,自己藏匿在那里,与旭烈兀密谈比较方便,但如今旭烈兀被软禁,连麦第奇家势力都随时会倒台,谈合作已经没有意义,妮儿为了不给周嘉敏添麻烦,便婉拒了周嘉敏的邀请,搬住到万花楼来。
“如果铁面人妖杀上门来,至少这里有三个人,与他死战一场,逃生机会也高。”
妮儿是这样估算,源五郎则不置可否,单纯打那种胜算不高的仗毫无意义,可是自己的力量并未复原,更罔论进一步突破,根本没实力与敌人殊死一战,眼下……应该怎幺办呢?
周公瑾的二次政变,这件事情不仅吓坏敌人与国内民众,就连他的阵营都在惊吓范围内。
在金鳖岛上留守的朱炎与郝可莲,事前对公瑾的发难毫不知情,甚至是等到事情发生时,他们在金鳖岛的监视萤幕上,看到公瑾与旭烈兀翻脸动手,这才知道公瑾有政变的打算。
“公瑾大人这是在做什幺?”
“不知道,你可以去问他啊……如果你还认为他与以前是同一个人的话。”
郝可莲的话,尽数道出目前他们两人的最大隐忧。公瑾的作风越来越怪,这次出手对付旭烈兀,他们事前毫无所悉,如果旭烈兀真的有意与雷因斯联手,而公瑾也在之前就知道,却完全不与他们商量,那自己在他的心中到底算什幺?
过去两人以“四铁卫”的身分自居,可以自豪于公瑾的心腹要将,但随着与主帅的隔阂日深,现在他们两人都感到同样的不安。
旭烈兀与雷因斯勾结之事,到底是真有其事?亦或只是一个出手对付旭烈兀的借口?倘若只是借口,那幺公瑾既然可以突然奇袭旭烈兀,当然也可以冷不防地对付身边部属。
自己可能被公瑾大人肃清?过去两人都会认为这是笑话,但如今,两人已经不敢如此肯定。香格里拉大战时,把通天炮对准整座城池发射的那个男人,和从前不到必要时,绝不让战争波及平民的那个男人,根本已经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潜藏的忧虑与恐惧,在公瑾回抵金鳖岛时,彻底爆发出来。
“公瑾大人,您说什幺?”追随公瑾多年,朱炎此刻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东西,激动之下,这名个性刚强的魔族男子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把通天炮的发射目标,对准……中都城?”
这是公瑾回到金鳌岛时,对朱炎与郝可莲所下的命令,在这之前,他已经下令把金鳌岛的警备炮台启动,方向锁定中都城的四方城门,只要有人未经许可偷溜出城,马上就会引发炮击,而当公瑾亲自回到金鳌岛,他更颁下预备对中都城发射主炮的命令。
朱炎与郝可莲相顾惊愕,以为自己听错目标,但当他们再一次确认时,却得到一个绝对肯定的回答。
一没有错。上次报告,你说通天炮已经修复,我使用已经修复的东西,有什幺问题吗?”
公瑾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他面前的两名属下却无法如此淡然处之,从不向主帅质问命令的朱炎,甚至首次询问这命令的背后理由。
“理由吗?你们大概也猜到了吧,雷因斯那伙打不死的蟑螂家伙实在棘手,为了要料理他们,我需要更强大的力量,而且立刻就要。花天邪那小子上次干的事,效果实在不错,既然证实此法可行,那我就照办吧!”
“但是……以公瑾大人如今的修为,天下无敌,就算雷因斯的敌人群起而上,您也有足够实力镇压,用不着在短时间内急求突破啊!”
“起初我也是这幺相信着,但是香格里拉一战让我改了想法。天运实在偏倒向雷因斯那伙人,在战场上他们总能够作出突破,超乎我原先估计,而且他们的运道太好,我可以克服变数,却不能忍耐他们的‘奇迹’,上次战斗到最后,连奇雷斯、花天邪都倒戈相向,险些就令我受到不能回复的打击,为了避免这类事情一再发生,我需要比现在更强大的压倒性力量。”
“即使要使用那样的邪术,也可以选择其他地方,没理由要选择中部啊!”
“二十多万性命,把花天邪从地界推升到天位,如果我要靠此法得到突破,放眼风之大陆,不过是少数几个大都市……这类千万人的大都市,不论稷下或是香格里拉,都有强力守护,通天炮长距离发射,必然受到影响,到时候施法失败,还要找个地方重来一次,浪费资源事小,如果把几个城市都毁了,却仍施法失败,那时该如何是奸?”
公瑾一面说话,一面批阅文件,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一下朱炎,这种态度让朱炎心寒到极点,终于忍不住爆发,在首次质问主帅命令后,爆发了追随这男人以后首次的怒气。
“周公瑾!”
重重一掌拍击在桌案上,卷宗文案四处激飞,让公瑾不得不抬起头来,面对部属的愤怒。
“你真的发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要轰的是什幺地方?那是中都城!是你守护了半辈子的地方,你到底是发什幺疯?连你自己的立足点都想要毁掉吗?”
满空乱飞的纸张卷宗,有些受朱炎的掌劲所激,已经被那高热弄得焚烧起来;公瑾看到了这些景象,但朱炎却无法从他身上感觉到丝毫热度,过去的敌人常常形容那张铁面是何等冰冷,朱炎本来不以为然,但在这一刻他确实有同感,觉得那半张金属面具所闪烁的寒芒……真的好冷。
“立足点什幺的,我并不在意……我脚下踏的每个地方都是立足点,反过来说,不能给我踏脚的地方,就没有存在价值。我守护艾尔铁诺多年,这个坚持现在也没有改变,中都城不过是艾尔铁诺的一个城池,如今时局艰困,我为了整个艾尔铁诺着想,牺牲中都城,有什幺不对?”
当公瑾的话语一一传入耳中,朱炎觉得无比痛心;那个曾经令他奋身投入的崇高理想,已经被个人私欲玷污,周公瑾已经下再是当初那个矢志开创更好世界的男人了。
“……你真的是为了艾尔铁诺着想吗?你的这种自私做法,只是为了你自己!”
痛心到极点,朱炎无力地这幺说着,而那个背叛了双方共同梦想的男人,更做出令他再次失望的举动;一道无形的强力勒索,立刻出现在他的咽喉,就连旁边默然下语的郝可莲都受到波及,被那股压力逼得倒跌撞在墙上,两人呼吸维艰,仿佛连肺中的所有空气都被一丝一丝倒挤出来。
“公、公瑾大人……”
“知不知道当初我为什幺招集你们当部属?放着现成的白鹿洞子弟不用,我却用魔族做我的近卫,知不知道是为了什幺?”
那个理由,当初公瑾招纳他们时,都曾经坦白说过;那些言语现在还可以清晰回忆。
“,我憎恶无能之人,白鹿洞子弟虽多,但几乎都是无能之辈,我只要有能的人才,因为你们有才能,所以我纳你们为近街,至于风险……我认为有挑战才能刺激进步,所以从来不畏惧风险。
“第二,如果继续沿用白鹿洞的人事,无法开创新世界、新格局,人类与魔族只能继续仇视作战下去,永远都没得改变。我想对人类与魔族的长久对峙做点改变,所以,我要个与魔族握手。”
郝可莲不在乎第二个理由,只是从个理由中,觉得这男人确实并非庸才;但朱炎却被第二个理由给深深打动,期望能够跟随着公瑾,奉献心力,开创出新局面。
不过,这个理由目前正遭到否定。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第三个理由……”
公瑾道:“军人都是视人命如草芥,我原本以为,魔族对人类没什幺感觉,所以不会在紧要关头顶撞命令,或是下不了手,结果……你们还真是让我失望。”
听到这些话,应该会觉得很有压迫感吧,但公瑾却不玩弄什幺气势,他的万物元气锁,实际而直接地进行影响,朱炎与郝可莲的咽喉、胸口同感压力,骨骼发出剌耳声响,仿佛只要公瑾稍微施力,他们的呼吸就会为之断绝;比什幺都强烈的死亡压力,真正逼得两人没有选择。
“命令只说一次,如果让我有叙述第二遍的必要,那幺你们或许可以看到第四个理由。诛杀魔族,是白鹿洞子弟分内之事,我想我绝不手软。”
公瑾在打倒旭烈兀之后,将他软禁在皇宫中,开始准备轰击中都城的秘谋。
让通天炮暖机预备、填充能源,只要一刻钟就可以做好,但如果要配合术法,那就要慎选天时。最佳的天时是在几日之后,公瑾命令属下严守秘密,暗中准备,但忙碌中的他,事后却感叹低估了某个人的影响力。
在这世上,有些人是关不住的,即使身在牢笼,也能够持续地影响外头的世界。
旭烈兀无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虽然遭到软禁,但他却透过麦第奇家在皇宫中的人员,开始活动。要做的事情很简单,甚至不用发生什幺武力冲突,只是透过耳语传递,把一个谣言散布在中都城内。
“所谓的戒严,搜捕奸细,其实只是借口,周公瑾元帅之所以封闭城门的理由,是因为预备要向炮击香格里拉那样,用空中要塞攻击中都城,杀光城内所有百姓!”
公瑾的打算,旭烈兀自然无从知悉,他本身甚至也和早先的朱炎一样,压根就没想过公瑾会做这种行动。不过,要让群众起骚动,只要挑选人们最担心的东西,说出最坏的结果就成了,而在旭烈兀的算盘中,这个谣言最能够掀起冲突暴动,只是连他也没料到,谣言命中事实的巧合性。
“真是奇怪,我与雷因斯的联络,应该很机密,为何师兄会知道呢?以他的性情,就算知道这件事,也该会与我私下谈判,怎幺会公开发难呢?这次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棋差一着了。”
身在皇宫之中,旭烈兀的脑筋却没有停止转动,而是持续对目前的局势分析思考。
“如果让公瑾师兄掌握全局,我的小命就很危险了,所以……局面要乱,我才有机会作事啊!”
笃定公瑾不敢贸然取自己性命,旭烈兀在散播谣言的同时,很直接地公开谣言源头。每个听到这消息的百姓,都知道是因为旭烈兀皇子窥破周元帅的阴谋,所以周大元帅才发动政变,监禁旭烈兀殿下,并且封锁中都,预备提早发动炮击计画。
本来封锁交通这种事情,就容易招致人们的不满,政变加上逼近的战争,为人心增添了足够的压力,当带有一定真实性的传言飘送入耳,挑起群众心中的恐惧,就有人陆续做出测试行为。
四方城门封闭,要离开中都城必须先拿到许可证,但无论是富商贵族,没有人能从公瑾手中取得许可,那幺唯一能尝试的,就只有偷偷溜跑。只是,如果以为贿赂守门兵丁偷偷开城,就能趁夜离开,那就未免太小看公瑾设下的封锁线。
位离开城门的勇者,当他还欣喜地向城门另一头的家人挥手,要他们快点出来,突然间天上白光一闪,他就这幺样地汽化蒸发,在人们的眼前消失。
霎然间的惊变,不是每个人都意识到发生什幺事,但是当人们逐渐清醒过来,却有人理性崩溃,发狂似的跑出城门,想找寻生路,而天上的白色强光连续闪动,速度之快,任何羽箭刀枪都无法企及;来自金鳌岛的光束炮,准确地射杀了每一个走出城门的人,无分男女老幼,连猫狗都不能幸免,短短片刻之内,争着出城的数百人全部被歼灭殆尽,不留活口。
如果说之前的压抑,把每个人都憋成了炸药桶,那幺这一幕惨剧景象,就是最佳的导火线了。那个谣言因此增添了真实度,中都城内顿时如临末日,就连身在深宫中的旭烈兀都十分讶然于公瑾所采取的手段,尽管局面确实因此乱起来,但也彻底超出他的估算。
(翠纯封锁城门,用吓阻的手段就好,用不着这样赶尽杀绝,更别说杀得妇孺不留,这种辣手并非公瑾师兄的作风,难道……他真的打算屠杀光中都城内所有人?我的预言成真了?那……岂不是连我自己也要被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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