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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五好青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允锋

    好吧,的确也该踏出这一步了。

    对福建他是真没兴趣,那里地少人多毫无垦荒价值,能垦的荒地基本上都开垦了,现代福建耕地两千万亩,这时候官方数字一千四百万,加上隐田恐怕也差不多了,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隐田数量肯定惊人。而且本来福建进士和人口的比例就高的吓人,人口不到山西的三分之一,进士数量是山西的两倍,这同样也意味着不交税的比例极高,话说福建一年交的田赋之类才可怜的九十七万石。

    剩下就算还有荒地也就是这个时代条件下无法开垦的了。

    福建和北直隶不一样,北直隶目前的耕地面积就算加上隐田,恐怕也还有几千万亩的可开垦面积,毕竟现代河北加上京津已经超过一亿亩了,而且还是大规模城市化之后的。

    这时候京城周围可全是农田。

    但福建真没有开垦价值。

    相反还应该把福建人想办法往面外哄,毕竟这是大明境内,唯一一群喜欢往海外跑,同时也是唯一已经开始殖民的。

    广东都比不上。

    这时候广东往外走的压力,远比不上福建,因为广东的在籍耕地面积差不多福建的两倍,而在籍人口只是略微多一点点。

    再说了,广东人可以往广西走。

    这时候广西的在籍人口只有广东的一半,而耕地在籍的只有可怜的九百万亩而已,现代广西可是六千万,可以说是遍地都是待开垦的荒地,这些年杨信的魔爪也已经伸过去,杨家在广西有好几个商屯。

    真正人多地少几乎无法容纳的只有福建。

    这一点必须充分利用起来。

    但不是往台湾移民,而是往南洋,第一批还是西贡一带。

    台湾是用来容纳那些北方移民的,毕竟不能把北方人送到南洋去,他们根本受不了,但台湾就勉勉强强能忍受了,之前那批贵州人目前就生活得很好,今年已经实现完全自给自足,甚至开始少量向北方售粮。而且跟随他们一起的那些北方庄户也能适应,由此可见用台湾安置北方灾民问题不大。但让他们去南洋就夸张了,殖民南洋只能是闽粤两地的,而目前来讲闽是最容易的,因为他们本来就在海外一堆类似商业殖民地的聚居区。

    倭国的长崎,越南的会安,甚至马来半岛上的北大年。

    这些地方都有闽商。

    光会安一地就得四五千人,这是倭国商人说的,而他们自己国内的长崎等地闽商加起来得两三万,这是朱国祯记载的,他听一个叫刘凤岐的海商说的。

    但他们缺乏武力保护,而且内部因为地域,宗族等原因,还就喜欢自己内斗,所以他们需要一个人用强力来整合起来,只要这些向外跑的福建人整合成一个集团,那么在东南亚真就没欧洲人什么事了。

    西班牙人在马尼拉搞屠杀的背景是什么?

    是李旦被传说拥有金山。

    整个美洲都在传说这个马尼拉福建商人首领的财富,传说他比西班牙国王还富有。

    荷兰人在巴达维亚搞屠杀的背景是什么?

    巴达维亚周围十个甘蔗种植园里面有九个是华人的。

    闯南洋的,基本上以福建人为主,再加上部分潮州人的华人,用自己的勤劳和头脑,在每一个地方都迅速发展起来,在会安他们把倭国商人挤得还剩下几十个,在爪哇岛上他们的种植园比荷兰人还多,在几乎所有贸易港口,都有这些人的身影和他们的聚居区。

    但拥有巨额财富却没有武力保护,甚至自己内部还喜欢内斗,那么被别人当肥羊宰就是正常了,包括后来的兰芳也是如此,如果不是西婆罗洲那些华人淘金者内斗,自相残杀,那地方根本没荷兰人什么事。他们有实力,他们甚至已经事实上建立了一堆商业据点,但他们需要整合,需要一个强力人物让他们抛弃宗族和地域隔阂,最终整合成一个殖民集团。

    这就是杨信要干的了。

    而去马尼拉揍西班牙人一顿为他们出气,就是杨信向他们证实自己的能力,告诉他们自己值得依靠。

    然后……

    然后当然是去西贡了。

    “大王急公好义,老朽就先代那些乡亲谢过了。”

    黄克缵很虚假地感谢了一下。

    “只是,不知大王对陛下的改革,是如何看待?”

    他紧接着说道。

    “支持啊,当然全力支持,我知道福建商人们都不喜欢税监,可咱们说句实在话,陛下这么多年没亲自抓什么事,如今第一次展现出人君之风,咱们做臣子的必须全力支持,不就是每年五十万两嘛。本来福州和漳州两海关的包税银就已经有三十万了,剩下二十万还有各处陆关的,最后无非也就是还有个十万两的缺口而已,这个容易,把出口的货物全部加价一成,我会让南洋公司那边同样加价一成。

    不就是银子嘛。

    又不需要咱们掏,让那些鬼佬们掏就可以了,这也就是我为何要搞南洋公司控制贸易,咱们过去就是自己互相竞争,才让鬼佬们赚了便宜,以后咱们得联合起来控制价格,以后不管从哪个海关出口的,价格上都要一致起来,需要涨价的时候一起涨价。

    鬼佬们又没别的地方可以买这些东西。”

    杨信很有奸商风采地说道。




第六一一章 阉党在行动
    “他这是来铺路?”

    黄克缵离开后,汪秘书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谈不上,就是来试探一下而已。”

    杨信说道。

    黄老头就是代表福建士绅来试探镇南王的野心到哪里了。

    话说这种时候要说都相信镇南王还是忠臣,那未免也太天真了些,他现在的控制区甚至超过了朱元璋当年,军事实力明显超过了朝廷,上次他要是一鼓作气这时候也就差不多兵临京城了。

    那么士绅们就得考虑一下未来该如何面对这个……

    这个军阀了。

    反正这时候也就能用军阀来形容他了。

    别的地方可以观望,但福建士绅没资格观望,无论是从陆地上还是海上,杨信都已经掐住了他们,如果接下来杨信没兴趣北上,那么想扩张的话他们首当其冲。但要说福建士绅为自己的田地做好血战到底的准备,这个同样有些夸张了,福建士绅的首领就是沿海那些,他们的财富并不是土地而是海外的贸易。而内陆因为福建特殊的情况,并没有类似于苏松那些田产几十万上百万的超级地主,他们根本不具备这种条件,就是山间一片片小块平地上的中小地主。

    为了那几百千把亩地,最后打一场几乎毫无胜算的仗,这个似乎有点不太明智。

    再说也没钱。

    有钱的沿海士绅不加入,内陆那些小地主根本打不起仗,这种情况下福建士绅真得很想试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寻找一条好的出路。

    这就是黄克缵路过南京的目的。

    而且杨信给了他满意的答案,所以接下来福建士绅会懂事的。

    “心思都不纯洁了!”

    杨信说道。

    说白了福建士绅们就是开始考虑抛弃朱家的可能了,未来如果真有杨信谋朝篡位的一天,他们会在必要时候喜迎王师,向着新君山呼万岁,只要新君对他们别太苛刻,能够满足他们的一些要求就行。

    而且不只是福建,恐怕这时候已经有很多地方士绅这样想了。

    比如广东士绅。

    这些年历次倒杨行动,广东士绅全都采取观望,虽然有南洋水师镇压和南洋公司利益联系的缘故,但同样跟广东士绅对天启的忠心大打折扣有关。说到底他们并不在乎皇帝是姓什么的,只要别动他们的利益,最低不能动他们的核心利益,而闽粤两省士绅的核心利益早就不是土地。至少珠三角士绅们,最重要的财富已经变成工商业,而内陆山区的确以农业和种植业为主,但问题是他们也和福建一样,因为地形缘故很难有超级大地主,就是以中小地主为主。

    中小地主没钱抵抗。

    沿海真正掌握财富的大地主不愿意为了已经不是财富根本的土地,冒失败后失去一切的风险。

    中小地主掌握的财富又不足以抵抗。

    那么在已知杨信肯定会鼓励工商业,尤其是鼓励海外贸易和开拓的情况下,以这个为核心利益的闽粤士绅开始考虑必要时候踢开天启,接受他的可能就很正常了。说到底他们对老朱家又没什么忠心,尤其是现在天启也明显开始惦记他们,这个小皇帝展露爪牙后,似乎并不比杨信可爱。而且天启身后有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需要养活,而且都是贪官污吏,但杨信身后利益集团更小,而且目前看也更加廉洁……

    至少他身后没有一群太监。

    没有一堆藩王。

    没有一家家世袭勋贵。

    总之,扣除他分地这一点,杨信其实对士绅们来说,比天启要更可爱的多,但加上分地,这就让士绅们无从取舍了。

    唉,他们也很茫然。

    “我也很茫然啊!”

    镇南王一脸怅惘地说道。

    而就在此时,两千里外的京城一座府邸的花园中。

    “九千岁怎么说?”

    魏广微看着走进凉亭的冯铨,一脸期待地说道。

    其他人也在看着冯铨。

    这里面都是阉党,九千岁身边拍马屁最积极的。

    不过顾秉谦已经告老回家了,反正他家的地也被分了,再闹下去也没用了,而这段时间京城暗潮汹涌,他一把年纪了,也不敢再待下去。天启的改革又与他无关,他家在杨信控制区,留下来说不定被卷进斗争漩涡老命不保,这种老狐狸都很精明。最近朝中其实还有不少辞职的,老狐狸也不只一两个,正好从南方赶回来一堆闲人无处安置,九千岁对这些主动辞职腾地方的一概准,而且都象征性加个奖励性质的虚官。

    顾秉谦还加了少师呢!

    剩下为首的就是魏广微,他也是阁臣,建极殿大学士,吏部尚书。

    号称外魏公。

    不过目前九千岁身边最受宠的反而是冯铨,被缪昌期荼毒过的小冯,如今已经是礼部侍郎,文渊阁大学士,三十岁的阁臣啊!

    小冯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才能是得承认的。

    那也是福临爱臣啊!

    此刻剩下在坐的还有王永光,崔呈秀,他这些年反而在九千岁身边进步缓慢,主要是孙承宗掌控兵部,他始终夺不了权,那些将领也罢各地督抚也罢,人家只认孙承宗,他算个屁啊,老老实实做右侍郎,左侍郎都轮不到他,还有王绍徽,霍维华,薛贞等十几个,都是阉党核心。

    在他们的注目中,冯铨阴沉着脸缓缓摇了摇头。

    魏广微颓然坐下。

    霍维华恨恨地一拍桌子。

    其他一帮全都面色阴郁……

    “九千岁的意思,圣意已决,这两件事无论如何都必须办。

    而且九千岁手中已经有了不少东西,他还点了道冲公的名,说道冲公家中良田十万亩就才交一万亩的田赋,一品有万亩免税已经是万岁施恩,但八万亩不交税就有些过分了。以前的事就算了,如今万岁爷遇上难关,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得帮着万岁爷,交税而已,一亩地也就那几升,只要圣眷还在,那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冯铨说道。

    “九千岁这是听哪个造谣,我家何曾有如此多田地!”

    魏广微恍如被凭空污了清白般争辩着。

    “还有徳纯兄,九千岁说你家人去年一年走私河东盐三万引,这也太不成样子了,河东一年也不过才产一百来万引,以前他也就不追究了,但你得回去准备一万两银子,算是献给陛下以助国用的,以后盐法改革后该交的税还是得交。”

    冯铨对薛贞说道。

    “这是诬陷,这是有人故意诬陷,九千岁怎么连这都信?我韩城薛家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这么大的走私哪敢啊!”

    薛贞欲哭无泪地说道。

    话说他这话有点亏心,韩城薛家可是头号世家,光这时候就四个进士任官,还有一个原本历史上的首辅薛国观在刑科当都给事中。至于走私点河东盐,话说他都九千岁亲信,阉党核心了,走私几万引私盐算个屁,河东盐池周围这几个地方的簪缨世族哪个不贩私盐?一年官方一百多万引盐,行销一百五十个州县,这么大一块肥肉当然不可能放过,要不然跟着九千岁混顶着阉党骂名是为什么?

    “诸位,我只是转达九千岁之意,有没有冤枉,也就不必提了。”

    冯铨说道。

    他此刻心情也很不好。

    他冯家也是一堆隐田,话说他爹就已经是布政使……

    原本历史上他爹传说因为害怕建奴弃官逃跑,所以被撤职挨了板子回去气死,不过这个说法有点诡异,因为他爹当时是河南右布政使,野猪皮攻辽沈时候才逃跑的,这明显有点夸张,他在河南居然因为野猪皮打下辽阳就逃跑准备避地吴越。

    这未雨绸缪也有点早了。

    但不管原本历史上这个说法到底是真是假,但这时候他爹没有,而且一直在河南当布政使。

    冯家父子两代一个布政使一个内阁大学士啊!

    家里几万亩隐田算个屁!

    “怎么就非得闹到如此?咱们跟着九千岁鞍前马后,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九千岁怎么就听信这些谗言?”

    魏广微哀叹道。

    “诸位,这次陛下是铁了心,清丈宗室田产只是个引子,今年查完明年就是各地全部清丈,而且准备从杨信那里借人,免得有人做手脚。九千岁的意思,就是咱们这些自己人家有什么隐田的,今年都赶紧自己私下报官交税,别到时候查出来不好看,陛下准备要找几个杀一儆百。

    至于盐也是如此。

    今年年底前新的盐法必行,这是万岁爷的最后期限。

    而且就是跟着杨信学,但所有盐户产盐恢复旧制,把盐交给盐场然后换粮食,杨家会把南方米运到长芦各处盐场仓库备着,九千岁说粮食有的是,不够直接从杨家仓库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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