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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五好青年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允锋

    “若他真去告密呢”

    杨信问道。

    “向谁告密胡副使胡副使能抽他一耳光,胡副使那三房小妾全靠咱们给他养活呢!朝廷的俸禄可不够他风流快活,抓了咱们他去喝西北风”

    黄镇说道。

    杨信立刻就了然了。

    事实上那泼皮就是吓唬人,大明的私盐是从上到下,从官到民无不参与的,整个盐政完全糜烂,盐场官员就靠私盐贩子和卖私盐的灶户们来养活,他们不可能抓私盐贩子。大明朝也没有人会抓私盐贩子,抓了私盐贩子谁给孝敬那些官老爷有哪个是靠俸禄为生不都是靠山吃山,靠着盐业吃盐业抓私盐贩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这种情况下任何告密者都不仅仅是堵私盐贩子的财路,甚至是堵了盐业官员的财路,那会引起公愤说不定被灭口的。

    吓唬一些相对老实的敲诈些银子肯定没问题的。

    但付诸行动就是作死了!

    明白这些后杨信也就放心了,他们又一直等到晚上,何公准备的盐才开始装船,黄镇买了三万斤,按照官价的两倍也就是六十两付款,至于何公给灶户们多少,这个就不关黄镇他们的事了。

    他们只与何公做生意。

    实际上无论官盐还是私盐,灶户都是产业链的最底层,真正赚钱的是富灶和官员,私盐贩子赚得虽多,但却是高风险,只有这些人几乎就是坐收渔利。黄镇这船的确不多,但仅仅这一天,何公就接待了三个过来贩私盐的,最多一个是海路的,整整买走了五万斤。

    这才是真正财源滚滚的。

    黄镇额外又掏了十两,这是给盐场官员的,只不过委托何公,两人都是几十年生意往来,互相之间都很信任了。对他们这次交易盐场官员肯定都知道,后者之所以不出面,就是因为黄镇是老主顾,肯定会按照规矩办事的,不可能少了他们的份子。可以说无论官,灶,商三家都早有互相之间的默契,一笔交易谁该多少都是有规矩的,都很有诚信了。哪怕走私生意也得诚信,实际越是这种生意越讲诚信,反而正当生意就不好说了,比如黄镇不用二十四小时装满船,但如果是过去,拿盐引的正规商人等二十四个月装不上船都毫不稀罕……

    呃,这不是夸张。

    早期盐引滥发时候,别说是二十四个月,再多也不稀罕,经常有盐商因为拿着盐引支不到盐,甚至贿赂官员耗尽资金,到最后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只能在盐场沦为流民。

    走私生意才是真得童叟无欺。

    毕竟没有法律保障,大家要吃这口饭就只能凭信誉。

    “又是几十两的生意!”

    杨信颇为无语地看着满满一船的食盐。

    这些盐质量并不好,甚至连颜色都是灰色,还不如他记忆中小时候见过的大粒盐,而且没有经过任何的加工,里面肯定满是各种有害物。但这个时代这就是良心盐了,就像黄镇所说的,他们至少不会往盐里面掺三分之一的沙子。对于老百姓来说,一边是翻几倍甚至几十倍出售,而且还掺满沙子的官盐,一边是廉价又不掺沙子的私盐,会选哪个就不用说了。至于朝廷的法律就一边去吧,整个大明市场上百分之七十的私盐时候,谁还会在乎法律,要按照吃私盐就得杖一百的标准,大明朝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得挨这一百大板。

    不过就是这利润……

    “你还想怎样”

    黄镇说道。

    “咱们一船九个人,冒着杀头的危险就才赚个百十两银子,这也未免太低了,风险与收益不相符啊!”

    杨信说道。

    六十两银子的盐,哪怕最终两倍的利,也才赚一百二十两,很难再高出太多了,毕竟他们不是那些组成舰队把淮盐运到湖广的。他们也就是走水路运到河间,保定一带,这一带盐价不可能太高,京城就五厘,这些地方就算高又能高出多少这对于从电视小说上看惯了古人拍十两银子高喊小二上菜的杨信来说,真得有点感觉太少了。尤其还是贩私盐,这种生意一趟不赚个几千两,完全对不起这么响亮的名字啊!

    “九个人咱们九个人遇上年景不好都不一定值一百二十两!”

    黄镇说道。

    “她应该值钱吧”

    杨信指着黄英说道。

    黄英一巴掌把他的手指打了下去。

    “我这样的最多二十两,还得看买主足够大方,不大方的也就能出到十六两,就是十五六岁水灵灵的小丫鬟,也就二十两以下的价!”

    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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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十步杀一人
    水匪们立刻仓皇撤退。

    他们只是一群抢劫的,又不是什么死士,欺负一下弱小当然可以,但真遇上硬茬子是不会死磕的。

    “这里有个活口!”

    一名水手看着下面的河水说道。

    “钩上来!”

    黄镇阴沉着脸说道。

    黄英还在匆忙给他包扎伤口,他的肩膀挨了一枚霰弹,虽然不致命但也伤得不轻,而且船上的六名水手中有一个被火绳枪子弹直接击中前胸已经咽气,剩下的有两个挨了霰弹。其中一个还被打进了肺里,以这时候的医疗水平这个人不死也废了,还有一个挨了箭,真正完好的就黄英和两个水手。

    杨信同样也挨了一颗霰弹。

    不过这东西威力有限,而且正好打在他胸骨上,结果就是给他放了点血而已。

    杨信钩上那活口。

    说是活口,其实也快不行了。

    “黄某与张瘸子素来相安,每年对你们也未曾失了礼,今日何故突然犯我”

    黄镇说道。

    很显然他认识这伙水匪。

    不过这也很正常,像他这种常年跑这条路的,和水匪之间不可能没有点联系,恐怕以前合作都有过,正因为如此,黄镇才吃了这么大亏,他根本就没想过水匪会劫他。

    那水匪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

    一个水手低下头,紧接着露出一脸怒色……

    “是刘七,刘七跟他们说,咱们在京师发了一笔大财,船上至少五百两银子!”

    他说道。

    杨信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黄英。

    “就是昨天那泼皮!”

    黄英说道。

    杨信明了了,那泼皮回去找了这些水匪,故意说他们有五百两,他这样的人肯定不只一种职业,敲诈勒索坑蒙拐骗,给官府当密探,基本上什么都干,其中肯定包括给水匪们当暗桩,帮他们确定抢劫目标,否则水匪哪知道哪艘船最有价值,既然他说有五百两,那水匪们肯定相信。

    “玛的,我去弄死他!”

    杨信恨恨地说。

    “去找苗二,给他五两银子,他会带路的,我们在天津等你!”

    黄镇说道。

    紧接着他向水手示意了一下。

    那水手毫不客气地割断那水匪的喉咙,然后一脚踹进海河,因为是涨潮,所有尸体都被推到芦苇荡边,被芦苇挡在那里就像垃圾般漂浮着。水里一共八具死尸,再加上船上死的水手,五百两银子的假消息就让九条人命没了,这时候杨信才真切感受到,什么是人命如草芥。

    他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黄镇。

    “都是些在官府没名没姓的,死多少都没人管!”

    黄镇说道。

    杨信点了点头,这就意味着不需要擦屁股,然后他又看了看黄英,两人都不是什么儿女情长的,后者只是将一把雁翎刀递给他,恍如送男人出征的斯巴达王后般。杨信接过刀撑着小舢板立刻离开,而黄镇的船直奔天津,他们得先去找大夫治伤,至于船上的私盐扔了就行,不可能为六十两银子的货,耽误了四个伤员的命,先把伤治好回头再过来装一船就行。

    盐在这里又不值钱。

    杨信凭借超强的记忆,很快找到了苗二的破棚子,后者正在腌咸鱼,听他一说立刻就义愤填膺了。

    “杨兄弟,我早就想弄死这个狗日的了!”

    他说道。

    当然,他义愤填膺的主要原因是有银子可赚。

    “带路二两,事成三两!”

    杨信说道。

    “自己兄弟,没说的!”

    苗二眉开眼笑地说。

    他不怕杨信事后赖账,黄镇贩私盐又不是不来了。

    “这是你女儿”

    杨信看着那小女孩说。

    后者并不害怕,反而好奇地看着他。

    “捡的,大前年大潮,冲了不知道多少家,她也不知是谁家的,被潮水冲到这里,连我那女人都是那时候捡的,如今养着也是赔钱货,正想着找个人家卖了当童养媳!”

    苗二说道。

    杨信没有再多问,两人紧接着就动身。

    “这些水匪都是哪儿来的”

    他问道。

    “就是些打鱼的,也有些没根脚的流民,平日打鱼,偶尔也贩盐,遇上合适的买卖就干上一票,抢完了散开各回各家,官府也不管,巡检老爷一样收张瘸子的孝敬,这种地方靠着海,死了就喂鱼,没什么人在意。”

    苗二一边撑船一边说。

    “咱们这是去哪儿”

    杨信问。

    “丰财场,不远,有半个时辰就到了,咱们这片盐区属丰财场管着,刘七家在丰财场,他大哥还在胡副使手下当差。”

    苗二说道。

    “这里有多少盐场”

    杨信问。

    “这边是丰财场,这附近还有厚财,兴国,富国三场,往北,往南这整个沿海二十座,从北边昌黎一带一直排到沧州,巡盐御史驻京城,长芦盐运司衙门驻沧州。天津这边的归北司,分司驻天津,管十一场,南司在静海,管九场,每个场都是盐课司大使主管,过去管官仓的盐,如今就管着收盐课银子,丰财场大使就驻葛沽。”

    苗二说道。

    他说葛沽杨信就了然了。

    葛沽。

    “这里倒是鱼米之乡!”

    杨信意外地说。

    和这一带之前他看到的不是盐田就是芦苇荡不同,葛沽已经开始大量种植水稻,要知道这一带因为海潮的影响,甚至喝水都不是那么容易。这一带的地下水高氟,就是脆骨病那东西,喝水只能去河里挑,虽然海河一涨潮就变汪洋,但落潮后就是一片烂泥塘了。所以挑水只能在涨潮时候趁着比重大的咸水把比重轻的淡水顶到表层,踩着跳板一样的东西从潮面上刮淡水喝。这还算好的,甚至一些不靠海河的沿海地方,都得在冬天囤积海冰,夏天冰化了流到旁边挖出的泥坑里面……

    就喝这种水。

    海冰其实也是咸的,只是比海水稍好点,至于雨水那属于高档货招待客人的。

    这里能种水稻真不容易。

    “朝廷在这里组织军户搞了多次营田,每一次都不长久,眼前这些是前几年一个姓徐的大官私人在这里搞起来的,他买了几千亩荒地在这



第十八章 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鲜血直冲天空的喷射中,陈公子依旧面不改色……

    “够胆量!”

    杨信竖起大拇指说道。

    被他放开的刘七脑袋立刻跌落在稻田的泥水中,鲜血也在绿色中流淌着。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壮士此举倒是颇有古风!

    只是你可曾想过,在一座编制两千五百人的军营门前杀人是何种后果或者你还不知此处乃海防大营驻地就算海防大营军卒如今的确糜烂至毫无战力,可这葛沽还有多家海商,哪家也都能拉出来几百号见过血的水手,你跑到人家地盘行凶,人家恐怕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你!”

    陈公子笑着说。

    说话间他还用手指向杨信背后一指。

    杨信警惕地退到一边。

    然后他转头看着后面。

    那里是一座码头,停着三艘大型海船,甚至还有一艘八根桅杆的,而此时大批水手正拿着包括弓箭在內的武器蜂拥而来,同样码头上的苦力们也在寻找家伙。很显然他的举动已经捅了马蜂窝,而这时候的葛沽堪比走私商的大本营,刘七那两个手下一边跑向他们一边高喊着,更远处葛沽海防大营的营门打开,不少破衣烂衫的士兵,也在慢吞吞地涌出营门走向这边……

    杨信忧郁了一下,紧接着将目光转向陈公子。

    “这位公子,可以帮我个忙吗”

    他一脸真诚地说。

    “不帮!”

    陈公子坚定地说。

    “侠义者如是乎”

    杨信说道。

    “在下书生,非侠客,还有,你为何还不跑”

    陈公子说道。

    “哈,我还没有跑的必要。”

    杨信说完一把抓住刘七的头发顺手割下人头,紧接着向空中一抛,就在同时他跃起凌空抽射,刘七的人头瞬间飞出,恍如炮弹般撞在二十多米外一名水手身上,后者在这巨大的撞击力量中仰面倒下,他身后两个水手吓得急忙躲开,再后面两名弓箭手举弓欲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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