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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红妆:王爷不好追窦月姝公孙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洛晚词
臣本红妆:王爷不好追窦月姝公孙越
作者:洛晚词
她是21世纪全能佣兵,一朝穿越妙变“男儿身”。据说她是元家“长子”痴恋渣王爷,断背流言阴谋迭起,心力憔悴!瞎瞎瞎,爷本佳人,前凸后翘,心狠手辣,宅斗功力爆表。继母渣妹,玩残一个是一个。只是遇到他以后,她似乎越来越来忙了,宫斗,宅斗,权斗接踵而来。直到她说:“我累了,斗腻了!”他宠溺的揽她入怀:“余生,朕护你。”



第一章 重生
    窦月姝耳边听到了黄鹂的鸣叫声,她艰难的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个陌生丫鬟,圆圆的小脸上盛满了焦急之色。

    那圆脸的小丫鬟脸上一喜,连忙回头冲着外头喊道:“妈妈,少爷好像是醒过来了!”

    窦月姝脑子晕乎乎的,不知道她在说谁,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酸麻的痛楚不停翻滚,这甚至比自己发病的时候还难受,她难道没有死去……

    可活着又有何意义。

    她早已心如死灰。

    于是再一次合上双眼,可耳畔却又响起了一声声的焦急的哭喊声。

    窦月姝闭上眼没有死去,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滚入了她脑海中,这个记忆来源是当今礼部侍郎元仲之子元清晚的记忆。

    与其说是嫡子,倒不如说是嫡女,自出生起便被生母以男儿养大,而后生母撒手人寰,这场弥天大谎也没办法收场,只得继续维持着少爷身份。

    而后被继母自幼溺爱成了一个骄纵性子,在京中臭名昭著。

    偏生生这样的情况之下,那元清晚还情窦初开爱上了京中风-流王爷霖王,竟在霖王宴席之上公然示爱,更是把霖王的手往衣服里摸,意图想让霖王明白自己是女子身份。

    这一闹被人瞧见了,这不知羞耻的断背之事也传开了。

    霖王大怒,元仲自是包庇不得,只能将元清晚送去偏僻的武家村,让其好好收敛性子思过几日。

    没想到来到这里发了高烧,就这么没了命,一睁眼里面的芯儿换成了窦月姝。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急促的脚步声和妇人焦急不已的声音:“公孙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少爷啊,你要多少银子我家老爷都愿意付的。”

    公孙越连连安抚着妇人,道:“你先别急,让我先把脉。”

    这脉刚一把公孙越倒是有些诧异,这分明就是个姑娘,怎么这妇人一口一个少爷喊着。他倒也不是什么好奇八卦之人,蹙眉继续把脉,眼眸也扫向了元清晚的脸。

    公孙越眸光一沉,收回手道:“你家小姐这是中毒了。”

    妇人面上猛地一惊,对那中毒二字吓得唇色发白,担心这乡野大夫难以救下公子:“那大夫你能救我家公子吗”

    公孙越面对这种质疑摆了摆手,抚着雪白的胡须道:“这点小毒我若解不了,可就白瞎我公孙越的大名了。”

    躺在床上的窦月姝心头猛地一怔,原本被这中毒之说惊到,这公孙越三个字更是让她一下子清醒了。

    在元清晚的记忆里,公孙越是神医,可一直到死元清晚都没见到过这个公孙越。

    如今这个大夫自称公孙越,且语气斩钉截铁,并无半点虚言的感觉。

    “你说中毒就是中毒”冷不丁的窦月姝开口说话,吓得妇人一惊,这个妇人早年间是元清晚生母身边的心腹冯妈妈,那元清晚母亲撒手人寰后,这冯妈妈便一直在元清晚左右照料。

    “我的少爷啊!”冯妈妈焦急的扑上前去。

    窦月姝一双漆黑的眼珠紧紧的盯着公孙越,面露不屑道:“冯妈妈你哪里找来的乡野大夫,这般信口开河怕是想要讹诈我们一笔,我元清晚那么多年还没有谁敢来下毒害我。”

    她直勾勾的打量着公孙越的神色,见其从原本的漠然转变为有一些恼怒。

    “谁要讹诈你我公孙越若想发达早就家缠万贯了!”公孙越气得胡子都歪了,窦月姝脸上却不以为然,指着脸上满目疮痍道:“若真是中毒那我这脸呢,也是中毒咯”

    公孙越只气着窦月姝的话,全然没有注意到对方眼底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那是钓鱼者发现鱼竿颤动后的狡黠。

    这个元清晚虽落得如今田地颇有些可怜,可和自己原身窦月姝比起来可谓是幸运千倍万倍。

    在这种穷途末路之下能够遇上这个神医,她断然不会错过这一次机会。

    “正是因为你脸上这毒,所以你才高烧不退,若不再解毒,那毒必将侵入五脏六腑,到时候别说我了,就是扁鹊在世也无力回天了。”公孙越板着脸想吓吓元清晚。

    原以为这样的说法足以让这个黄毛丫头害怕了,可瞥见那元清晚脸上盛满了鄙夷与不屑。

    元清晚摸着脸上的伤口挑着眉流里流气道:“这伤疤我自幼就有了,从小到大我父亲可给我看了不少大夫,京中最有名的仁善医馆的大夫可是从小帮我看到大的。”

    “仁善医馆你这乡野大夫知道吗那张大夫都从没说过我中毒,你在这里胡诌什么,不是想讹钱多骗些钱财是什么”

    一旁的冯妈妈有些焦急,她对这大夫说的话倒是信的,生怕自家公主犯浑赶走了这大夫连忙劝道:“这公孙大夫是这武家村的大夫,村里人都说这大夫医术高明,少爷你就莫要这说这种话了,治病要紧啊。”

    “都说是乡野大夫了,不过是治些皮毛之症就当神仙供着了。”元清晚翻了一个白眼,表示不屑。

    这话越说越厉害,那公孙越这下这口气就更是压不下去,他行医那么多年最听不得别人对他的质疑轻视了,如今这个黄毛丫头满嘴都是对他轻视,只觉得心口怄气的很。

    “你这臭丫头,就是活该被人骗。”公孙越气的冒烟,颇有些激动道,“什么还仁善馆,这些大夫恐怕早被下毒之人收买了,良心都被钱财蒙蔽了,愧对仁善二字,他们欺骗你不将你中毒之事告诉你,就等着若干年后你毒攻入五脏六腑,到时候暴毙而亡,这样就查不到任何人身上。”

    元清晚挑着眉像是看戏一样的神色,看着公孙越的神色,心下已然明白激得差不多了,淡淡道:“你说得这么还真是一套一套的,我险些都要被你说信了,既是如此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的医术实力,我们来打个一个赌如何”

    “若是你能让我这脸上的溃烂伤口恢复好,那我就信你的说法,并且为我刚才说的这番话付出代价,登门道歉三叩九拜。”



第二章 贵客
    公孙越斩钉截铁的应下,他正愁这口气没处发呢!

    几天后,公孙越无比后悔自己意气用事下答应元清晚的事情,怎么自己就没有多考虑一下,就这么着了这个小丫头的道呢!

    那日赌约之后他便给元清晚解了毒,不过七天那身体的毒已经清的差不多,只等着脸上的伤口慢慢恢复。

    那元清晚也从卧病在床到满街乱蹦跶的程度了,一改先前对公孙越的鄙夷嗤笑,反反复复感谢了数句。

    那时公孙越还是心底出了口气的,这世上本就不可能有质疑他的人。

    可公孙越不曾想自己高兴的还是太早,那元清晚十分诚恳的择了一个黄道吉日在公孙越门前三叩九拜,完了笑盈盈的冲着公孙越喊了一句:“师父好。”

    公孙越原本心情畅快无比,可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瞪圆了眼大喊道:“什么师父”

    “三叩九拜,已然拜师礼成了,师父你总不会打算赖账吧。”元清晚脸上还覆着药膏,笑盈盈又无辜的模样看得公孙越身子一抖。

    这分明就是个人精啊!

    自那天以后,他算是被这元清晚给赖上了。

    但凡是他医馆之中珍贵的药材都给她糟蹋了一个扁,不是切碎了就是捣成泥了,气得公孙越日日要靠解火茶来顺气。

    “师父消消气,你的解火茶我给你熬好了。”

    公孙越气呼呼的端来一喝,顿时眉头一皱,掀开茶壶一看,自己珍藏多年的冰山雪莲,竟被扯了几瓣放在壶中。

    “元清晚!”

    元清晚耸肩温顺的候着一旁,乖巧的答道:“雪莲清热解毒,师父这几日不知为何气得嘴都长泡了,应该吃些好的补一补。”

    公孙越两眼一黑,咬牙切齿道:“你赶紧给我回去,你回去啊老夫这水泡肯定就消下去了。”

    元清晚眼角一跌,开始装起了委屈。

    屋外传来叩门的声音,公孙越连忙摆了摆手让元清晚前去开门了。

    元清晚倒也算听话,麻溜的起身就去了,一开门瞧着屋外站着的一个身穿青蓝色长衫的男子,脸上干干净净,无半点胡须,尖细的嗓子一开口元清晚就知道此人的身份了。

    “这不是公孙老先生的宅院吗”那人讶异的瞧着元清晚脸上糊着一层药膏,并看不清面容,一身公子打扮可听着又像是个姑娘稚嫩的声音。

    元清晚点了点头,瞥了一眼一旁停着的马车,只暗道这来头不小,又是冲着公孙越来的恐怕非官即富,便收起了脸上的嬉笑问道:“请问你们是有什么要紧事找吗”

    那人细声细气,伸出的兰花指又给自己捏了回来,他指着那马车道:“我家主子与公孙老先生是旧识,前些日子早就说好了要来拜访,不知你是”

    不等元清晚回答里头就传来了公孙越的声音:“快让他们二人进来。”

    元清晚乖乖的敞开了门,下意识的朝着马车又望了一眼,一只白皙的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走出的一身贵气凌冽的白衣男子。

    等那白衣男子站定的时候,元清晚瞳孔随着那男子的面容猛地一缩,背脊一下子凉透了,心底忍不住打颤起来,腿也顿时站不直了。

    她就知道身边随从会是太监的人绝对是皇家的人,可她万万没想到来的人居然是当今太子炙热的人选夙北陌。

    除却那一身贵气凌冽,与生俱来压人的皇威,那张风华无双的面貌实在太过绝美,可那眉眼之间如凉月般的寒冷让元清晚默默的低下头。

    一身月白锦袍,腰间系着一块美玉,若元清晚有胆量再盯那玉佩一会,便能清晰看到上面的麒麟印记。

    元清晚可也就只敢匆匆瞧那么一眼,如今她可是惜命的很,可不想因这美色把自己得之不易的小命给送出去。

    她这下是真的温顺极了,躬身示意道:“二位请进。”

    按照元清晚的记忆,夙北陌应该身上也有什么恶疾寻求公孙越的帮助吧。

    元清晚撑着头把玩着手中的草药,屋内是夙北陌和公孙越单独密谈,她自然不能够进去听个事的。

    “麻烦帮忙去沏壶茶送进去。”

    似男似女的调调在元清晚耳边想起,她转身正瞧着硕大的一张脸,这一瞧她才发觉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个太监眼熟了。

    这是早年跟在皇帝身边那心腹张公公的徒弟小崔子,没想到隔了数年不见,这小崔子竟跟随在如今王爷身边。

    不仅如此原本那消瘦的小脸吃的圆润极了,显然王爷身边的红人得了不少便宜。

    “屋里有我刚沏好的清火茶,还加了雪莲呢。”元清晚和这个小崔子打过交道,不是什么麻烦的人。

    “这哪成啊,我家主子什么身份哪能喝别人喝过的。”

    这小崔子化身崔公公,得了势倒也派头大了些,不过想来也是,总不能苛待了里面那位显赫的王爷。

    元清晚也想着正好进去瞧一眼,便应下了此事,转身拿起先前煮的另外一壶清火茶,就朝着那屋子里送去了。

    主院的门里屋子的门并没有合上,元清晚走到门口就能瞧见公孙越正给那夙北陌号着脉呢。

    “你怎么来了”公孙越看着屋外踌躇不决的元清晚,忍不住蹙眉出声道。

    伴随着这一声,那一道寒光一朝着她望了过来,寒光的主人自然是那夙北陌,一双狭长的凤眸透着冷冽,如一汪深不可测的幽潭般让人心生惧意。

    元清晚躲开那道目光,拎了拎手中的茶壶道:“外面那位让我进来沏茶。”

    “屋里不是有吗”

    “他说他家主子不喝别人喝过的,所以我才拿了一壶新的过来了。”

    元清晚毫无保留的将责任推给了小崔子,夙北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元清晚,随后道:“下人没规矩,还望恩师不要介意。”

    公孙越扶着额头道:“无妨,倒是我这劣徒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实在不成规矩。”

    元清晚心下一喜,这公孙越先前还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徒弟,如今这倒是在夙北陌面前恰到好处的提及了自己的身份。



第三章 亲人
    “还不快把茶壶放下。”

    元清晚喜滋滋的上前将茶壶稳稳的放在桌上,正准备收回手就听到夙北陌清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恩师不是不收弟子了吗”

    公孙越摆了摆手,看了一眼元清晚道:“她也是我关门弟子了,我与她有缘分,便破例收了最后一个。”

    元清晚听着公孙越这说法,心上顿时一喜,脚步乱了,一下子踩到了自己的长袍,整个人都往后仰着要摔下去了。

    几乎是本能反应一般一把抓住一旁的椅子,这一拉那整个人惯性的往前一冲,猛地一下撞在了一个宽厚的怀中。

    龙涎香的味道很好闻,可容不得元清晚继续闻下去了。

    公孙越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肉跳的,急忙喊道:“快不快起来赔礼道歉。”

    元清晚整个人都吓懵了,她几乎能够感受自己头顶那人的呼吸声,包含了不悦和隐忍的怒气。

    于是元清晚开始急了,因为她这一摔把脚给崴了。

    元清晚已然顾不上什么,只一心想着脱离这个怀抱,于是手到处乱放着想找个点将自己撑起来,也越摸她越慌……

    尤其是她还摸到了某个坚硬炙热的东西,元清晚嗖的一下子收回了手,随后整个耳根子都涨红了。

    她她这算是轻薄了王爷吗……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元清晚整个人处于极度恐慌的状态,手一下子无处安放了起来。

    “师父,我脚崴了起不来。”元清晚含着哭腔求救着,当真是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夙北陌挪开了凳子,起身把位置让出来了,元清晚撑着凳子起来,一旁的公孙越恨铁不成钢的道:“冒冒失失的不成规矩,快不快给这位公子赔礼道歉。”

    元清晚抹了一把泪,心跳的飞快,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夙北陌的神色,光是站在他旁边都能感受到那冻死人的寒冷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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