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红妆:王爷不好追窦月姝公孙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洛晚词
但她还未说完,便被一旁夜枭的冰冷双眸盯得再说不下去一句话。
夜副将这是怎么了
她是为了殿下好,为何要用这样的目光来看她
青黛心中存着疑惑,但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慕容卿拉着元清晚的手,似乎想要将元清晚唤醒一般。
“清清,太阳都出来了,快起来了”
慕容卿摇晃着元清晚的手,但元清晚还是闭着双眼,没有一点反应。
“大夫呢,为什么还没来”
同方才温柔的语气不同,慕容卿的声音之中是压抑的怒气。
他害怕大夫来得太晚,元清晚便永远醒不过来了。
“属下这就去看。”
夜枭俯首。
方才纸鸢才到前院说了此事的时候,夜枭便已经差人去找大夫,只是不要说如今天才蒙蒙亮,大多数医馆都还未开门,就算是开了门的,过来也需要些时间。
不过这些对于夜枭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
那个下巴上都是白胡子的老头,是被夜枭拎着衣领用轻功带来的,落地的时候,那老大夫险些站不稳,整张脸也吓得惨白。
“这是离此处最近的大夫。”
将那老头推进房中,夜枭俯首向慕容卿禀报。
慕容卿没有过多犹豫,只用那双暗沉的眼眸看着那老头。
“过来治病,将她治好,本王赏你黄金万两,若是治不好,本王将你丢到护城河里喂鱼!”
当务之急,还是将元清晚救过来才是。
那老头哪里遇上过这样的一群人一路上受的惊吓还未平静下来,如今听了慕容卿的话,整个人更是颤抖得停不下来。
夜枭将他往前一推,便将他推到了元清晚的床边,隔着层层帷幔,这老头子什么都看不到,他唯一能看到的,只有元清晚露在床幔之外的那半截素白手臂。
只是这手臂如今布满红点,看起来很是吓人。
“这”
老头到底是多年行医之人,看见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点,顿时皱了眉头,颤颤巍巍的上前为元清晚诊脉。
方才受的惊吓尚未平复,担心着自己的性命,如何静心只是为医者,若不能静心,这把脉,自然也是诊不出什么来的。
“怎么样,我家夫人生的什么病”
见那老头子半响不开口,只皱着眉头不说话,慕容卿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耐心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夫人这是”
那老头子犹豫半响还是只能支支吾吾的回答几个字,除了能诊断出床榻上的人怀有身孕之外,旁的他什么都诊断不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心中担惊受怕的原因,还是因为医术尚有欠缺。
只是眼前这些人,没有一个看起来是好惹的,什么病症都没有诊断出来的话,叫他如何敢说出口
“是什么”
慕容卿声音之中带着些紧张,他很害怕,害怕元清晚得的是什么治不好的绝症。
那老头子看着眼前一身锦衣的公子目光如炬,犹犹豫豫的便想要随意捏造些平日里打发那些小病小痛之人的话妄图来瞒天过海,只是这话还未说出口,便听到那将他一路带着“飞”过来的黑衣男子开口。
“快些回答,若有欺瞒,必不轻饶。”
夜枭那双眼睛,似乎是能看穿人心一般的犀利,老头一颗心险些跳了出来,整张脸哭丧在一起。
“求大爷绕了小人吧!小人医术不精,实在是诊断不出这位夫人所患何病,只知夫人腹中孩子安然无恙,这病症该不是十分严重”
将自己诊脉出来的所有结果都说了出来,除此之外,这老头当真诊断不出来别的什么问题。
他的话音落,房中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元清晚腹中的孩子
这是慕容卿最不能容忍的存在,平日里众人心照不宣的从不敢在慕容卿面前提起,如今被这大夫这般说出来,众人都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自家殿下一怒之下迁怒众人。
只是慕容卿也安静了下来,目光转向遮得严实的床榻,眼底闪过一丝痛苦。怀了身孕这一件事,一直以来都是元清晚自己说的,她自己就是大夫,慕容卿便也没有再寻旁的大夫前来确定过此事,他甚至希望,所谓的孩子,只是元清晚用来躲避他的借口。
可如今,这个大街上随便抓来的大夫也说元清晚怀了身孕,可见,元清晚没有骗他。
“主子”
寂静半响,众人的心高高悬着不敢放下,还是夜枭忍不住,轻唤了一声慕容卿。当务之急,还是先看看元清晚的病情如何才是。
慕容卿收回目光,开口时语气竟还能平淡如常。
“既然不严重,可有将她唤醒的法子”
元清晚自己便是大夫,还是医术高超的大夫,若是她能醒过来,或许能找到医治自己的法子。
他这话问得平常,却是难住了那老头。
不知病症起因,如何能对症下-药这锦衣公子分明是在为难他了。
第五百九十二章 昏迷不醒
只是若是想要保命,这个时候他如何敢说这病他治不了
“小人先开一剂汤药,喂给夫人喝下去嗯或许夫人喝了便能醒过来。”
老头说得犹犹豫豫,心中只恨今日出诊没有看黄历,怎么会遇上这般凶恶的一群人!
慕容卿没有犹豫的挥了挥手。
“带他下去熬药。”
那老头的犹豫他是能看出来的,但如今元清晚昏迷,不管用什么法子,他都要试一试,左右给那老头胆子,那人也不敢在汤药里面做文章。
纸鸢是害怕待在这屋子里的,此时听了慕容卿的话,急忙接下这差事,引着那老头子便向边上的书房走去,心中做好了打算,一会儿药方子开出来,她也要亲自去抓药,若是一直待在夫人房中,染上邪病可如何是好
“夜副将,车马已经准备好了,可要现在出发”
纸鸢带着人前脚才出了门,天还未亮便起身准备车马和路上物资的侍卫就走了进来。
他们自然是不知道这院子里发生的事,如今准备好车马,只等主子们上车便可出发了。
夜枭转眸看了看一旁的屏风,在那屏风之后,慕容卿拉着元清晚的手沉默着。屏风之外的动静,慕容卿定然是听到了的,如今一句话不说,可见是做出了决定。
夜枭向着来人摇了摇头:“将东西都放下来吧,在此处暂留些时日,启程的事过些时日再说。这两日暗中去将城中有些名望的大夫都请过来,不管用什么法子。记得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
那老头虽也是个大夫,但到底是手底下的人大街上随便抓来的,这医术看起来并非十分靠谱,此人诊断不出元清晚的病症,自然就要再寻旁的大夫来看看。所幸此人能诊出元清晚的病情并不严重,这对于担心元清晚病情的人来说,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是若是留下,只怕会有不少麻烦要来啊夜枭忍不住苦笑一声,这一路上来,又是暴风雨又是重病的,从前他们行路时可从未遇上过那么多的意外。若不是从不信鬼神之说,他甚至都要怀疑元清晚是否当真是有手眼通天的本事,能说动老天爷都帮她拖延时间。
“是。”
那前来禀报的侍卫虽疑惑,但不敢多问,应了声便要离去,只是还未挪动步子,便又被身边之人的唤住。
“等等”
夜枭低眸想了想,抬眼看了看身后的屏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也只是一瞬。
“那些东西先不必下下来,找两个可信之人,穿上殿下和夫人的衣服上马车,你们只管按原计划出城,不要露出什么异样来。”
那侍卫一瞬间便明白夜枭的意思,点了点头领命离去。
昨日那管事的不会做事,只怕已经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如今东西既然已经装上马车,倒是不如省些麻烦,按原计划出城,只是那马车中的人换了一下而已。
夜枭抓来的老头子说话虽是结结巴巴的,但动作倒是不慢,不消片刻便将熬制好的汤药盛了上来,只是才踏进屋子,便能感觉到屋子中的氛围之沉重。
慕容卿将元清晚的手握在手心,感受着她手指传来的冰凉,他的心也难以放下。
一个时辰了,不管他说了什么,不管他如何唤她,她都没有半点动静。尽管元清晚呼吸平稳,尽管那大夫说她病得不严重,但她就是不醒过来,不愿睁开眼睛,她一刻不醒,他的心便受一刻煎熬。
“主子,药送来了。”
夜枭提醒慕容卿,慕容卿转眸,见那老头手中的汤药沉黑,连带着空气中都飘散的一抹苦味顿时将眉头皱得更深。
“这是什么药”
那老头似乎没有想到眼前的公子会突然问这个,顿时又紧张起来,乘着药的手都有些晃动,看得慕容卿更是怀疑。
“回大人,这药中有橘皮、竹茹、大枣、生姜、甘草、人参、半夏”
这老头子每说一样,一旁的夜枭神色便越是沉一分,更别说坐在床榻前的慕容卿。
所谓久病成医,他们上惯战场之人,大多时候军中军医忙不过来,一些小伤都是他们自己处理的,这老头说的这些药材,就算不全懂,但也知道其中几味不过是补气清热之用,元清晚都已经昏迷过去,哪里是这些药材能救过来的
“你敢骗本王。”
慕容卿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等了一个时辰,这老头便是拿出这样一份寻常人去热用的汤药来
那老头手中的汤药顿时落地,一室的汤药味。
“大人饶命啊!小民才疏学浅,实在诊断不出来夫人所得是什么病!这汤药虽没什么大的功效,却能安胎去挛,于孕妇最好不过。夫人身子虚弱,又怀了身孕,如今的昏迷只怕是疲劳所致,至于夫人身上的红斑,小民是真的从未见过啊!”
老头不断的向着慕容卿磕头,只求眼前之人能放自己一命,但慕容卿从来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将他带出去处理掉,立刻找别的大夫过来。”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决定的这老头子的生死,面色瞬间惨白的老头呆愣在原地,直到有人上前恶狠狠的将他提起,他才反应过来。
若是此时再想不出法子自救,那今日就真的要命送此地了!
“大人!大人饶命!小民知道一人,能治世间百病,大人绕小的一命,小人带你们去找他!”
那老头子的声音隔好远都还能传来,许是因着他那句“能治世间百病”,慕容卿终于还是抬了抬手。
“将他带进来。”
说的自然是那老头子。
重新被带进屋子的老头子已被吓得只剩下半条命,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根本不敢抬起头看慕容卿,只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他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你说能救我夫人的,是什么人在何处”
慕容卿双眼盯着那人,丝毫不用怀疑,若是那人此时敢说一句谎话,便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那老头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但这一次的回答倒是没有犹豫。
“这人也是个大夫,但不管什么疑难杂症,到了他那里都能被治好,此人就住在城北的一个巷子里,平日里谁家有点旁的大夫治不好的病,都是去那地方找他!”
只是那人明说过,不治皇亲贵胄、不治商贾权贵,如今这位公子看起来便是身份不凡,去了,只怕也是要吃闭门羹的
但这一点这老头自然不敢现在说出来,待到了地方,自己安全了,剩下的麻烦事情交给那人,便不关他的事儿了!
慕容卿转眸看了看床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女子,对着夜枭扬了扬头。
“一个时辰内将人带来。”
其实从暂居的院子来到这城北并不远,走小路的话也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夜枭带着人快马加鞭赶过来,本以为看到的会是一家医馆,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高墙大院、一看便是什么富贵人家住的院子。
“大人,就是这家了!”
那老头子双手被反剪在背后,用麻绳紧紧束缚了起来,没有半点逃跑的可能,此时他跑到那府门前,满眼都是希冀,似乎进了这府门便能保下性命一般。
夜枭皱眉看着那老头,又看了看眼前的高门大户,最后还是手一挥,示意身边是侍从上前敲门。
“有人吗”
那侍从声音很大,不少街上的人都向此处看过来,所幸不仅街上的人听到这叫喊声,院子里的房门也听到了敲门声,过来将门打开,只是一开门看到的便是那个被束缚住的老头子。
“刘老头,怎么是你你这是怎么了”
那守门的是个小童子,满脸疑惑的看了看那被束缚的老头子,又转眼看向一旁已经下了马的夜枭和一众侍卫,似乎在疑惑这些人突然找来是要来做什么。
“白术小哥,快些让我进去,求求白先生救我一命!”
那老头子险些向着开门的小门童跪了下去,整个瘦小的身子止不住的往那门里挤,说是他要进那府邸,但看起来,倒更像是要逃离身后那些人一般。
只是若是就让他这般挤进去,那门童也不必在此处守着了。
“诶诶诶你干什么,出去!”
那门童力气也是不小的,直接将那老头推出门外去,那老头子双手被绑着,直接倒在地上也没法子起身,到是像个四脚朝天的乌龟似得。
“你这无礼的奴才!我这是来找你家主子的,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那老头倒是不害怕这小门童,直接大声咒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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