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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红妆:王爷不好追窦月姝公孙越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洛晚词

    元清晚向后退了两步,由青黛搀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这才又看向纸鸢。

    “这几日,但凡有什么可以出去做的事情,跑腿去给慕容卿送我写的药方子也好,去后厨看厨娘准备的膳食也好,甚至去打理院子里的落叶、池塘里枯败的荷花,所有你从前觉得辛苦,不愿做的事情,这几日你都抢着包揽了下来,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说罢接过青黛递过来的茶喝了起来。元清晚的一席话叫纸鸢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若不是元清晚今日一一将这些事情理了出来,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做得这般明显。

    “夫人饶命!奴婢并非夫人想的那般,只是奴婢家中还有年老之人需要赡养,着实不能病死她乡,还请夫人体谅奴婢这一片孝心,饶了奴婢这一次”

    这纸鸢说着便哭了起来,倒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元清晚向来是个护短的,身边之人若是受了委屈,拼着自己同她一起受难的心思,元清晚也不会不管,若是纸鸢对她忠心,纸鸢的家人,她一样会顾及,但如今很明显,纸鸢并不值得她这般对待。

    “青黛,你在焰都城,可有亲友”

    站在元清晚身后侍候的青黛似乎没有想到元清晚突然问起她问题来,愣了一下才回答。

    “回夫人,奴婢是家生子,爹娘都在王子府中过活,身边的朋友也就府中的丫头,旁的没什么了。”

    青黛回答得清楚,元清晚很是满意。

    “纸鸢,听到了吗家中有亲友的并非你一人,你不必用孝心二字来掩饰你的不忠和胆怯。”

    元清晚说完,跪在地上的纸鸢面色惨白如纸。

    她不敢说自己只是怕死,她也不愿承认,每一次对夫人的躲避,都是因为自己内心的恐惧,并非顾念因为远在故乡的亲人。

    这纸鸢到底只是慕容卿闹出来的这一场荒唐事里一个同她突然遇上的人罢了,没有什么多言的必要。

    元清晚同跪在地上的人挥了挥手。

    “你既然不愿在我这房中侍候,我自然是不强人所难的。这些时日我对你们不薄,你身上该也有不少傍身的银两,我便不再多给你了,从今日开始,你便不是我房中的人,晚些时候去知会管事儿的一声你便到外院侍候去吧。”

    这是纸鸢自己选择的路,她也不再多说什么。

    纸鸢听着元清晚的这一席话,心中本该是高兴的。她终于可以逃离这个让她时时刻刻都要提醒吊胆的地方,就算日后没有办法跟随主子回焰都,那好歹性命是保下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纸鸢心中却有些空洞,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让她莫名有些焦虑,似乎正在失去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

    只是心中的恐惧终究还是战胜那一丝疑惑,元清晚既然同意她离开,她便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

    纸鸢走的时候满脸都是泪水,元清晚不想去过多思考纸鸢是因为可以离开而高兴激动,还是对她这个主子有那么一丝的不舍,不管因为什么,从今日开始,纸鸢同她便没有任何干系了。

    “青黛,今日我同纸鸢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们同我本就没什么太深切的关系,不想因我而丧命也算是人之常情,你若是也想走,今日便同纸鸢一起离开,我不会找你们麻烦,慕容卿也不会。”

    元清晚说出这话,便算是对纸鸢同青黛许下的承诺,不管她们如何选择,元清晚都不会让慕容卿因今日之事而责罚她们二人。

    青黛一听这话却是立刻跪了下去。

    “若是奴婢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主子只管打骂奴婢便是,奴婢在主子身边侍候得好好的,不愿去旁的地方。主子不曾亏待过奴婢,如今主子病重,身边正是需要人侍候的时候,奴婢虽笨,但也侍候了主子不少时日,比旁人好用些,主子莫要赶奴婢走!”

    元清晚倒是没想到青黛会说出这样一席话来,抬手将她扶起来,真心实意的对她笑了笑。

    “我染的病你也看见了,不害怕吗”

    若是旁的女子,如纸鸢那般的,只怕看见她都要退避三舍了,这青黛却还不愿意离开。

    “奴婢不怕,其实当初奴婢看见过的比夫人这严重多了,只是殿下都不怕,奴婢这卑贱的身子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慕容卿对元清晚两日两夜不眠不休的照顾,青黛都是看在眼里的。

    元清晚一愣,才想起那日醒过来的时候,青黛并未在房中,也未曾看见慕容卿对她身上这病生了恐惧的模样。

    不过,这丫头既然忠心,她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你既然不走,我自然是不会赶你的,你忠心侍主,我也不会亏待你,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我这病,便不会传到你身上去。”

    本就不会传给任何人的病,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当然元清晚这句话落在青黛耳中,便以为是元清晚能治这病,就算她染了病气,元清晚也能将她治好。

    心中也是生了些害怕的心,治病不难,难的是那些名贵的药材,她一个奴婢,哪里来那么多钱财去买药

    只是这些在青黛心里也不过是一闪而过的事,她比纸鸢沉稳,很是明白作为一个奴婢的本分,除了忠心侍主之外,旁的,并不在她们应该考虑的范围内。

    是夜。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落到屋子里插着的一株梅枝上。

    建城寒冷,虽还是深秋,但人人都已穿上大氅、披上狐裘御寒,这梅花也开得早,如今元清晚屋子里这枝虽还未绽放,但已结了不少骨朵,是白日里青黛从外院取东西回来的时候顺手摘的。

    “夫人,夜深了,你身子不好,还是早些歇息。”

    青黛将房中的火炉旺了旺,生怕冷到元清晚。

    看着青黛一个人忙来忙去的身影,元清晚向着她开口。

    “明日慕容卿的人该是要送药材过来了,你同来人知会一声,然后去外院挑个心细的丫头来房里,也不必贴身侍候,跟在你身边帮你做些事情便是。”

    这房里的事情多起来,青黛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青黛也知道这个理儿,没多说什么便应了下来。

    元清晚睡不着,便也就依靠在窗边赏月。

    这圆月倒是万年不变的模样,就算重生一世,看到的这月亮还是如同前世一般,没有半点的变化。

    从一开始她被慕容卿掳来以后,身边没有一个可用之人,到后来的收了青黛同纸鸢两个近身侍候的大丫头。

    纸鸢心思单纯,性子也直到,有什么说什么,最是活络不过的一个人;青黛则是安静些,为人也沉稳,心思也缜密,只是沉稳过了头,有时未免显得有些古板了。这二人比较起来,元清晚其实更喜欢纸鸢一些的。

    元清晚不喜欢同人绕弯子,也不喜欢同那些花花肠子多的人打交道,更不喜欢心思深沉之人,这些纸鸢身上都没有,反倒是青黛略微沾了些边。但元清晚不会因为粗略的了解便否定一个人,所以才一直将青黛也留在身边。

    所幸上苍不薄待她,让她证明了自己眼光没有错。这青黛是个聪明人,虽心思缜密,但却是忠心护主的,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只好不坏。

    青黛做事向来是不必元清晚担心的,第二日才服侍元清晚用完早膳,青黛便将一个看起来眉眼清秀、只是眼中带着些却意的小丫头带到元清晚面前来。

    “夫人,这是奴婢方才到外院挑出来的丫头。纸鸢去了外院,挑了洒扫的活儿做,算是抢了这丫头的事儿,管事的说府上不养闲人,便要将她发卖出去,奴婢见她可怜,平日里看着也是个老实心细的,便想着带过来给夫人看看,若是夫人满意,日后便将她留在院中侍候夫人。”

    青黛将那愣在原地的丫头推了推,那丫头才反应过来,急忙跪下:“奴婢见过夫人,给夫人请安!”

    她一直都是在外院侍候,是这府上最低等的奴婢,如今见到身份贵重之人,自然是有些紧张的。

    元清晚看着她,倒也没立刻说喜不喜欢,反倒叫这丫头抬起头来,当着这丫头的面,将附在面上的面纱取了下来,露出满脸红色的斑点。

    “我患了重病,或许会传给你,你怕不怕”

    若是怕,她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情,不会让这丫头留在房中。

    跪在地上的丫头似乎是被吓傻了一般,愣愣的盯着元清晚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元清晚神色淡淡,将面纱重新戴上,对着青黛挥了挥手,意思不言而喻。




第五百九十七章 真病还是假病
    “姐姐”

    就在青黛叹了口气、想要动手将这愣在原地的小丫头赶出去的时候,小丫头愣愣的唤了一声,倒是叫青黛皱眉停了动作。

    “大胆!敢对夫人不敬!”

    这丫头不过是个丫鬟的身份,如何敢对着清夫人唤一声“姐姐”

    那小丫头被青黛严厉的话语吓了一跳,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急忙跪在地上颤着身子告罪。

    “奴婢一时魔怔了!求夫人饶了奴婢这一回!”

    元清晚抬了抬手示意青黛不必责怪这丫头,她看着这丫头求饶的速度倒是快,似乎平日里没少说过这样的话。

    是了,外院洒扫的最低等奴婢,人人都能欺负,只怕只有嘴上求饶求得快些,才能免去些皮肉之苦。

    “起来吧,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不过你平白无故的这般唤我,定然是有原因的吧”

    左右此时闲着无趣,元清晚倒是不介意同这小丫头多说几句话。

    那小丫头还是有些害怕,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但也不敢不回答主子的问话,半响才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奴婢的姐姐同夫人长得有些相像,奴婢方才一晃眼看错了人,还望夫人恕罪!”

    小丫头才说完又将头低了下去,似乎害怕被责骂一般。

    元清晚笑了笑,倒是有些感兴趣的同她闲话起来:“你还有姐姐你家姐姐可在这府上侍候”

    若这丫头的姐姐也是在这院子里侍候的,倒是可以唤来见一见,看看是否同她长得相像。

    但那跪在地上的丫头却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奴婢是有个一母同胞的姐姐,只是同姐姐已经失散十数年,早不知姐姐如今身在何处了。”

    言语之中自有一股子失落,可见这丫头对这个双胞胎姐姐还是很想念的。

    “你看起来不过十六的年纪,十几年前不过五六岁,记性倒是不错,还能记得你姐姐的模样。”

    青黛在一旁开口,明显是不相信这丫头口中所言。

    元清晚也不阻止青黛,确实,虽然是亲生的姐妹,但幼时的记忆,不可能存在数十年,这丫头更不可能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将她和记忆中的人的模样重叠起来。

    更何况,十几年过去了,模样早就变了,这丫头的话,可信度确实不高。

    只是这丫头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青黛的意思,只对着青黛摇了摇头。

    “奴婢同姐姐失散之时不过三岁,说不上什么记忆好不好,只是奴婢的姐姐从出生开始,面上也是如同夫人这般生着红点,这一点奴婢是记得的,所以才将夫人错认成姐姐,是奴婢眼拙,夫人千金之躯,并非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她最后这话说得青黛很是满意,倒是没有再对她冷言冷语。

    让元清晚有些惊讶的是这丫头前面说的话。

    从出生开始便是满身的红斑

    这明显是一出生便带了病的。

    这丫头不懂医理,因此病将元清晚认错,倒也是情理之中。

    “你同你家姐姐,是如何走散的”

    依着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一出生便带了这般重病之人,定然是活不久的,这丫头同她家姐姐,只怕不是走散的

    小丫头没想到夫人对自家姐姐这般好奇,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将久远的记忆翻了出来。

    “是去山上采药的时候。似乎是姐姐困了,在我娘身上睡了过去,娘说将姐姐先送回家去,可是后来奴婢回家的时候并未看见姐姐,爹娘也在家中坐着哭,说姐姐半路醒过来走丢了,深山林子里,若是丢了人,都是找不回来了的。”

    许是过了这许多年,这小丫头虽还有些怀念亲人,但也并没有多难过。

    元清晚同青黛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

    这丫头的姐姐哪里是自己走丢了只怕是病死了,被她家爹娘背上山埋了,可怜这丫头到如今还不知道,那满身的红点,分明是极难治愈的病症。

    “咳咳”

    见房中气氛沉寂,元清晚咳了两声,青黛急忙将茶水呈上。

    “我并非是你的姐姐,我身上这红斑,也并非一出生便有,这是我刚染上的病,若是你在我房中侍候,或许也会染上一样的病,你可觉得害怕”

    元清晚对那小丫头开了口,问的还是同方才一样的问题。

    这一次那小丫头回答得倒是快,只见她急忙摇了摇头,脸上还有些受宠若惊的模样。

    “能在夫人身边侍候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分,奴婢怎么会害怕!”

    待在夫人身边,就像找到了多年前失散的姐姐,她怎么会不高兴

    青黛也笑了起来,她的眼光还算好,没有看错人。

    元清晚挑眉,这个丫头看起来,确实很是舒心,她很满意青黛挑上来的这个人。

    “那日后你便跟着青黛一同在这院子里侍候,安分守己,我自然不会苛待于你,若是你生了什么别的心思,那下场,不是你能承受的。”

    元清晚不害怕明抢,却难防暗箭,身边之人若是不可信,日后的麻烦还躲着呢,有的事情,不如现在就提醒清楚。

    那丫头急忙磕头:“夫人的话奴婢谨记在心,请夫人放心!”

    她一个小小的洒扫丫头,能被提携为主子身边的近侍已是很了不得的,如何还敢有别的什么心思

    元清晚这才笑起来,同身边的青黛支了个眼色,青黛便急忙上前将小丫头拉了起来。

    “既然是自己院子里的人,便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不必时时刻刻跪着回话。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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