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之我的老婆叫叶轻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现代贵族
锋利的箭簇微微有些抖动,搭在弓弦上的三根手指却捏很是牢固,不敢稍有松动。
时间似乎在肖长天与陈子凌的对视中停滞了下来。
长剑一往无前的气势丝毫不减,锋芒外漏亮如秋水,少年目光坚毅,一股战天斗地的傲气溢满心胸,给人的感觉似乎众人的生命,就在他一剑之下。
不求血流漂杵,万里杀敌,只求血溅五步,挡者皆亡。
好嚣张的剑意,好霸道的气势!
青袍少年眼中没有高低贵贱,老弱尊卑,似乎完全不把魏国缇骑放在眼里。
这股自信和平视天下的目光,竟让肖长天恍惚中看到了魏国皇帝的影子,心自不由暗暗称奇。
半闲居二楼响起了一声轻响,凤延年身上暗红色衣袍轻飘,双手平展,途径桂树林时,伸手折了一条三尺长短的桂枝。
五片绿莹莹嫩如翠玉般的叶片,被他从桂枝上猛地震落,衣袖一摆,桂叶在空中拖着五道白色烟雾,朝陈子凌后背急速飞了过去。
轻飘飘的桂叶,速度竟快逾弩箭。
伴着嗖嗖的破空声,飞速旋转的叶片切割开了途中的空气,切开了挡在前面的雨滴。
从凤延年现身,到桂叶偷袭,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在不过一息之间。
陈子凌觉察过来时,五片桂叶距离他的后背仅有一丈距离。
陈子凌运剑于后,剑身由于急速回转,弯曲成了弓形。
嘭,的一声脆响,五片树叶排成排,斜斜撞击在快速震动的金属剑身上,瞬间化为齑粉。
破空声并没有随着叶片的破碎而停止,米粒大小的黄色花骨朵,如雨般隐藏在后方的白雾中。
十几朵桂花突破陈子凌手里的长剑,朝着他的后脑、腰背急速射来。
没有人敢轻视这些看似柔弱,实际上速度却比箭矢更为急速的黄色小花。
陈子凌丢剑于地,双手化掌,反身轻拍。
如雨打芭蕉,又如棋子轻敲,在他身后响起了几声闷响。
陈子陵反手一指点在身后的桂枝上,原本还三尺长短的桂枝,竟如雪花遇火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空气中嗡的一声震鸣,一股狂暴真气沿着陈子凌的食指,快速渡进了凤延年的眉心。
凤延年的衣袍如同充了气的皮球,快速鼓胀了起来,头顶白玉小冠啪的一声,片片碎裂,一头浓密的长发飘了下来。
是真的飘了下来……
凤延年嚎叫一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如同一团棉絮般轻飘飘的随风而起。
若不是他反应够快,挣脱了陈子凌手中如有实质,坚硬程度堪比钢索的真气,只怕不到数息时间他就要被充盈的真气涨裂身体。
七品境界的身体,如何额外容纳八品境界的磅礴真气
陈子凌惊讶地看着皮肤紧致、白皙若玉的凤延年,一脸歉疚,“陈子凌见过侯爷,侯爷何故来此”
凤延年箕坐在雨水中,脸色惨白、目光呆滞,头发眉毛全部被雨水冲落在了地上。
围观的众人看不出个所以然,不知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肖长天从小就和肖恩学习了毒术药理,对治病救人也有研究,忙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凤延年身前,伸手摸了一下他的经脉。
啪的一声,搭在对方手腕上的三根手指,被一股真气狂暴地震了起来。
“嘿嘿,好玩,好玩……”凤延年伸手将肖长天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继续用力弹开。
除了陈子凌,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躲在半闲居楼下避雨的侯府护卫,听到凤延年的痴笑声,将信将疑跑了出来。
那人白白净净,头顶寸毛没有,如同神庙里的修士,可是通过那人的服饰、声音、五官判断,分明就是他们那位令人心生恐惧的侯爷……
陈子凌一脸紧张提着剑走到凤延年跟前,用手摸了摸他的经脉。
“侯爷惊吓过度,一时心肾不交、神魂失守。众位放心,我叶家一定会不惜一切,尽快替侯爷延请名医。”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注视下,陈子凌拍了拍身上的雨水,飞身钻进了黑色马车。
“四喜,前面带路。”
得了吩咐,叶家的五名护卫快速收了刀,在众人的注视下跨上骏马,一扯缰绳朝万福客栈赶了回去。
身穿黑色盔甲的缇骑们,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一队黑甲骑兵远远地跟在了马车后面,随时准备逃窜。
……
“大帅就这么让他走了”一名黑甲缇骑小声提示道。
“等宫里的旨意,动静越大,惊动的人越多,反而对我们越有利。”
肖长天望着远去的黑色马车,他忽然想起了当初父亲传授他霸道功决时,多次提醒他的警训,“心有恐惧,敬天畏神,勿滥杀。”
第三十六章 叶轻眉来信
陈子凌将长剑横于膝前,俊俏的五官在车内走马灯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好看。
刚刚看似随意的一指,消耗了他至少一个月辛苦积攒的真气。
不周帮的道出小男孩的身份后,他本可以对那个小男孩不管不顾,任由他自生自灭。
可是他没有那么做,无论是出于叶家与郑家曾经的商业关系,还是他的良知都不允许他这么做。
于是在不周帮地痞动手拿人时,他伸了伸腿,轻轻踢了几脚……
他本以为这件事暂且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一位厉害角色。
当时在大街上陈子凌冒着受伤的危险,也只是为了更快脱离纠缠,以及事后不被苦荷等人察觉出他的真实身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需要趁自己的行踪没被严密监视的时机,将小男孩和那位老仆人藏起来。
大兴乃是魏国都城所在,势力交错,武道高手众多。
暗中不知藏了多少密探,说不定就连茶馆内喝茶的客人,走在大街上遛鸟的闲人都有着见不得光的身份。
陈子凌相信今日发生的所有事,一定会在很短的时间传到有心人的耳中。
今日之事无论结果如何,他在大兴城的安稳日子肯定是过不成了。
马车上的帘布微动,一身黑衣的五竹,如同鬼魅般突兀地出现在了陈子凌的面前。
“为什么不让我出手杀了他”五竹偏了偏脑袋,疑惑道。
陈子凌睁开眼睛后,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话,弯腰从坐凳下拉出一个上面绘有红色十字架造型的小木箱,从中拿出一块白色手帕递给了他。
五竹接过手帕,在脸上擦了擦。
陈子凌无奈道:“如果真在这么多人面前杀了他,我们叶家只好流亡南庆了。”
五竹侧着身子,听完陈子凌的解释后摇了摇头,“难道你以为你这么做,魏国朝廷就会善罢甘休”
陈子凌从五竹的声音中听出了几分关怀的情绪,心中很是温暖,认真解释道:
“我现在赌魏国朝廷中有人对那位燕王不爽,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看魏国皇帝的态度,如果他真准备将皇位传给那位燕王,真是个老糊涂,那我们也只好杀出去了。”
五竹拿手帕擦了擦手里的黑色铁钎,抬头看着他,“或许还有更简单的办法。”
陈子凌疑惑地看着他,“什么办法”
“把皇帝和燕王杀了。”
陈子凌心中一惊,低头看了看腿上的长剑,忍不住顺着五竹的念头,思量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利弊。
雨幕中一辆黑色的马车正在快速行驶,忽明忽暗的灯光,照在二人尚有几分稚色的脸上,形成了一层朦胧的美感。
如果有人知道这两位少年正在谈论的事,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
“再等等,刺杀魏国皇帝动静太大,那位燕王我们还不知道他的为人,贸然杀了他也不一定能让我们叶家摆脱麻烦,反而白白便宜了别人。”
陈子凌认真分析完这件事的利弊,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五竹见他没有立即采纳自己的建议也不生气,重新变成了一个不言不语的木头人。
二十名身穿黑色铠甲的魏国缇骑,远远缀在马车后面,严密监视着陈子凌的行踪。
沿途巡夜的军士听到如此大的动静,眼睁睁看着一辆黑色马车带着一队黑甲缇骑从身边行了过去,也没人前来盘查。
马车一路畅行无阻,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从半闲居赶回了万福客栈。
陈子凌打着哈欠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杏儿丫头,将手里的长剑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小丫头如同做贼般迅速直起了腰背,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在房间内扫视一番,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啊,有鬼!”
杏儿丫头尖叫一声,头上戴了毛茸茸发饰的一对双丫髻摇摇晃晃,如同兔子头上的两只耳朵,颠颠就往外跑。
陈子凌展颜一笑,从半碟蜜饯中捏出一块放进嘴里,走到床边也不脱靴子,直接横躺在了柔软的床上,闭着眼睛感受着嘴巴里的甘甜。
今后的烦心事且不去理会,现在他只想睡觉。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万福客栈楼内房客突然在楼下,看到了乌压压一群黑甲缇骑,差点没把他们当场吓得晕阙过去。
不到一天功夫,万福客栈内的房客就已经跑了七七八八。
各方势力都出乎意料的安静,缇骑没有拿人的举动,刑部也没人前来提审陈子凌。
原本还赞成处置叶家的官员,终于从中嗅出了些不一样的味道。
他们震惊地发现当今陛下,似乎并没有那么喜欢那位燕王。
就连一向主张用严法治国的刑部尚书,也没有表明任何态度。
于是朝中不少骑墙派终于接受了御医和大兴明医的解释——凤延年酒后邪气入体,迷了心窍,这是一次意外。
一叶在万福客栈门外徘徊了半天,还以为南庆的那位世子又来报复,被叶家抓住后报官了。
等他走进客栈问明事情真相后,后背不由起了一层冷汗。
少爷也太孟浪了,竟然把一位侯爷打傻了!
陈子凌听到一叶的声音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惊讶道:“一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少爷,我们今晚就出城,逃回东夷吧。”
“为什么要逃”
一叶心道,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心中虽然大急,面上还是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笑道:
“不是逃,小人刚才说错话了,是出城迎接小姐,小姐正在城外等着您那,您看这是小姐的书信。”
陈子凌接过一叶手中的信件,打开一看确实是叶轻眉的字迹。
字里行间透漏出一股哲学家般的悲悯情怀,半句话不离战乱灾荒,民间疾苦,对于魏国朝政也有着许多真知灼见。
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疑虑,忙朝一叶问道:“出了什么事”
第三十七章 梅御史出马
陈子凌听着一叶如竹筒倒豆子般,细细诉说着他在流民营中的见闻,。
听他说起那位出手阔绰的富家公子时,陈子凌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很有说书先生潜质的大管家一叶,略显狭长的双脸上浮出一丝忧虑,道:“少爷,我看那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鸟,整天跟在小姐身后,说什么救国安民的大道理,忽悠的小姐一愣一愣的。”
一叶常年跟在陈子凌身边,对他的性格知之甚详,心直口快就说了出来,也不担心自己的话对女主人有什么不敬。
陈子凌也不敢大意,叶轻眉怎么说也是他的未婚妻,被忽悠点钱财还好说,这要是被人挖了墙角……
那他可真是穿越界的悲剧,估计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从神庙出来的。
可他现在如果从大摇大摆的离开,一准会被人认为是畏罪潜逃。
估计门外的缇骑,也没那么容易让他离开大兴。
在万福客栈等了一天,也没见有人来通知他昨晚事件的后续。
无论结果如何,总得给人个话吧这不抓不问的是个什么情况
陈子凌正嘀咕间,客栈门外就炸了锅。
一群身穿银铠的禁军吵吵嚷嚷着从大街上涌了过来,还没等他们走进客栈,就被一队黑甲缇骑拦住了去路。
禁军中为首的一人右手一举,身后百十号人呼啦一声立即停了下来。
“罗统领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准我们去给凤侯爷报仇吗!”
男子一身戾气,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动了动,朝站在面前的缇骑帅罗小年,怒声质问道。
负责监视叶家的缇骑首领罗小年,看着气势不输己方的禁军统领们,从怀里拿出一块黄色手令,一字一顿道:
“奉魏国大皇帝命令,真相未查明之前,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
“凤侯爷不明不白的迷了心窍,和他们叶家脱不了干系,今天我们禁军一众统领就是冒死,也要将罪魁祸首绑回军营给侯爷一个公道。”
听到为首男子的话,脾气暴躁的禁军将领,直接抽出了腰间的长刀,怒视着面前的黑甲缇骑。
领头的男子名叫楚霸道,乃是大兴禁军首领凤延年的副将,也是禁军将领心中接替凤侯爷的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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