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之我的老婆叫叶轻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现代贵族
房间内二人保持着沉默,半天杏儿也没拿来点心,房间内的氛围重新变得尴尬了起来。
陈子凌欣赏了一下对方的容颜,斟酌了一下字句,尽量将事情说的轻松,开口道:
“过几天我送你和杏儿回东夷,明天你和杏儿收拾一下行李。”
小蛮姑娘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眼睑半敛,一脸感激低头地朝他行了一礼,伸手朝楼下某个方位指了指。
陈子凌明白她的意思,轻声安慰道:“你放心,即便楼下那些人不准你们离开,我也有办法。”
在他说话的时候,被窝内一只软软的小脚丫,如同小猫扑碟般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腿。
见他没有反应,小蛮姑娘眼睛眨了眨,一双秋波盈盈的大眼睛,在陈子凌俊美的五官上痴看了几眼,忍不住自卑起来。
几滴温热的眼泪,从眼角不时流了出来,被她用小手偷偷擦了擦。
陈子凌见她又重新陷入了沉默,时不时扭头看向房外,心想这位小蛮姑娘,可真是个不爱说话的人。
肚子里的饥饿感又传进了脑袋,陈子凌想起了那位好奇宝宝,朗声喊了几声:“杏儿,晚上点心吃多了会长胖的。”
“少爷,我可没有偷吃!”门外传来了杏儿丫头清晰的辩解声。
接着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杏儿双手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进来。
看到小蛮姑娘坐在床上,伤心的如同一位受气小媳妇,双眼时不时会流出几滴眼泪,忙将点心塞进了陈子凌的手里,一脸气鼓鼓地看着他。
“杏儿,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陈子凌看到对方的略带敌意的眼神,一脸愕然道。
杏儿重重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陈子凌心中暗暗纳罕,女人真是说翻脸就翻脸,自己不就是揭了她的短吗至于这么生气吗
陈子凌手里捏着一块点心,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下,软软糯糯唇齿留香,桂花糕做的很是美味。
看着坐在对面有些不太高兴的小蛮姑娘,陈子凌掀开被子,悄悄靠了过去,双手端着桂花糕放在了她的面前,讨好道:
“小蛮姑娘,你尝一尝,很好吃的。”
“谢公子。”小蛮姑娘柔声说了一句,两根细细的手指捏起来一块桂花糕,优雅地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来,我们一起吃,杏儿你也过来,少爷刚才是逗你玩的。”陈子凌坐在了床上双手端着点心,朝二人献媚道。
他的声音中没有一点富家公子的臭架子,完全就是一个邻家小哥讨好邻家小妹的姿态。
听在杏儿丫头的耳朵中,他的声音很有杀伤力,轻哼了一下,扭过身来,捏了一块放进了嘴里,双眼微眯了起来。
看到这个好奇宝宝一脸幸福的模样,陈子凌暗叹了一下她的心情变化速度。
陈子凌今晚睡不着,哄哄小女生的任务完成的很顺利。
没想到用食物就轻轻松松摆平了一个。
另一位不爱说话的小蛮姑娘,重新让她开心的目标还远吗
陈子凌心中嘿嘿一笑,一手端着点心,一手捏起来一块放在小蛮姑娘的嘴边。
“张嘴。”陈子凌轻声道。
小蛮姑娘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流。
她一生中遇到的所有客人,从没有人像子凌少爷这般体贴温厚,更没有人关心过她的心情,在意过她的喜乐。
她本想将自己献给他,奈何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像子凌少爷这样的人毕竟是不同的,只看他一眼就能住在心中一辈子。
有些人即便日日相见,每日都来听自己的小曲,也很难住进她的心中。
小蛮姑娘双手握着帮她拭泪的那只手,闭上双眼在自己脸上摩挲了一下。
陈子凌再没恋爱经验,这下也知道了,这位小蛮姑娘真的很喜欢自己啊……
房间内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听在陈子凌的耳中,令他的心脏忍不住剧烈跳动了起来。
他又不石头,怎能无情
在这声能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叹息声中,他似乎切身体会到了小蛮姑娘内心中的悲苦和绝望,忍不住抱了抱她,双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半盏茶的时间过后,感受到怀里的小蛮姑娘呼吸渐缓,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杏儿丫头感动地流出了眼泪,小声恳求道:“少爷,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今晚你就陪陪我家小姐吧。”
想起小蛮姑娘的凄惨身世,杏儿小声抽泣了起来,又怕将她吵醒,忙跑出房间远远避开了值夜的护卫,躲在厨房内痛快哭了出来。
陈子凌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小蛮姑娘,伸手放在她的膝下,将她抱进了被窝。
陈子凌近距离观看着小蛮姑娘吹弹得破的肌肤,听着她微弱的呼吸声,心神很是舒服,安逸,不知不觉竟被她的睡意感染。
与妙人相处,如入芝兰之室,久而自有其芳,二人相互间的感染是潜移默化的,就连睡觉也是。
一个珍惜生命中美好感受的人,如同一位贪杯的酒鬼,面前摆放着一坛美酒,哪有不醉的道理。
于是陈子凌很禽兽地睡着了。
虽然他醒来后发现怀里多了个姑娘,但是他可以对着叶轻眉设计的油灯发誓,他昨晚真的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不是他没想法,他只是不想这么随意,这样显得对小蛮姑娘很不尊重。
好吧,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不想叶家突然爆发战争。
他想和叶轻眉先谈谈这件事的看法,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两个都要……
是立即吃掉一颗糖果,还是等一等就拥有两颗糖果陈子凌自然是选择后者……
陈子凌天亮后像没事人一样,从被窝内钻了出来,帮钗横鬓乱的小蛮姑娘重新盖好被子,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杏儿丫头被他轻轻推醒后,含含糊糊道:“少爷你怎么来了”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杏儿丫头如同特务般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瘫软在床上的小蛮姑娘,发丝凌乱,面如白玉,呼吸轻柔,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
杏儿丫头一脸好奇地,盯着小蛮姑娘脖颈间的一块红斑,伸手轻轻拉开了被子一看,两只眼睛蓦地睁大。
“子凌少爷昨晚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杏儿丫头看着脖颈、肩头,被人种了一片草莓的小蛮姑娘,惊呼一声。
小蛮姑娘听到声音,慵懒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杏儿惊愕的表情,娇呼一声,忙将脑袋埋进了被窝,说什么也不肯告诉她,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人……难以启齿的事。
第四十章 君臣
明黄色的宫瓦在阳光照耀下炫人眼目,每一根廊柱上都雕刻着凶相毕露的远古神兽。
似乎此间的一砖一瓦,都透出一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威压。
富丽堂皇的宫殿耸立在一座座高台上,门窗上的油纸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全部换成了一种无色透明的材料。
光华宫前几位宫女正手拿白色绸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门窗上的尘土。
如同替婴儿洗澡般,她们手里的动作显得格外轻柔,生怕一不小心就将这寸金寸银的物事打破,引来管事女官的责罚。
宫门外隐隐传来一阵阵重物击打皮肉的闷响。
执行刑罚的所在,距离光华宫至少有上千步距离,也不知有多少人在受罚,竟会弄出如此大的声势。
一名身穿明黄色袍服的中年男子,坐在一根高大的玉柱下,手里拈着一枚黑色棋子,在面前的透明棋盘上轻轻敲了敲。
“梅碾沉,你这老东西又在想什么花招,怎么一老就变得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中年男子狭长的眉眼向上一抬,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中年男子声音虽不洪亮,字里行间却透漏出一种执掌天下权柄的豪迈气概。
鲁有道迅速从绣墩上站起身来,朝中年男子弯腰行了一礼。
“陛下,半闲居之事后,那位名叫青玄的歌姬与商人骆明远已经逃窜。
就连侯府内一位来历不明的小妾,也在当晚无故失踪,陛下为何迟迟不传召刑部,审讯叶家那位少年”
年过七旬的鲁有道身材瘦削,精神却依旧矍铄,声音中透出一股言官应有的倔强。
魏帝将手里的棋子啪的一声丢进了棋罐,神色显得有些疲累,道:
“你真觉得能从叶家小子嘴里审出来什么在朕看来,他只不过是个背黑锅的倒霉蛋罢了,朕正好借此看看朝内众人的态度。”
鲁有道心中一惊,知道魏帝说的是关于魏国将来的大事,试探道:
“陛下,如今国家正是用人之际,禁军众将领也是激于行伍之情才如此鲁莽,还请陛下宽恕他们这一次,让他们到前线将功赎罪。”
“你是不是觉得朕这一巴掌打的太疼了些”
“臣不敢。”梅碾沉低头又是一礼,恭声道。
魏帝嘴角一笑,神色越来越严肃,额头上的皱纹又多了几条,认真道:“凤延年之事,不是朕的皇孙做的,朕用鲁有道掌禁军,也想借此敲打敲打朕的二儿子。”
凤延年之事,受益者明明是皇长孙,陛下竟然说整件事背后另有其人。
魏帝看了一眼将信将疑的梅碾沉,从怀内拿出一张小纸条递了过去。
“爱卿一看便知。”
梅碾沉恭谨地双手接了过来,细细看过魏国缇骑呈上来的最新进展,上面竟然说凤延年体内含有某种罕见的毒素。
“此毒进入体内并不会立即发作,中毒者也不会有任何不适,只有在另一种称为“引子”的毒素配合下,才会让中毒者暴毙身亡。”梅碾沉,一字一句又重读了一遍,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陛下,这是何人所为”
魏帝缓缓站起身来,伸手摸了摸面前的玉柱,感慨道:“此毒只有南庆那位制毒高手才配的出来,凤延年尚未毒发,就已疯癫,也算侥幸捡回一命。”
二人正说话间,一位手持拂尘的宦官走了过来,躬身禀报道:“陛下,一众禁军将领已领完两百军棍,有二十人不幸被当场杖毙,禁军大将军鲁有道候在宫外,等待陛下召见。”
魏帝双手附在身后,不怒而威,沉声道:“召他进来。”
片刻过后,一位身穿银色盔甲的将军,一脸惨白躺在担架上,被人抬到了魏帝面前。
“臣,鲁有道拜见陛下。”鲁有道额头在担架上碰了一下,朗声道。
魏帝叹息一声,走到他面前,沉声道:“你可知朕为何打你五十军棍”
“臣治军不严,御下无方……”
还没等他说完,魏帝就打断了他的话,脸上浮现出一股狠厉的神情,“你以为找来梅御史,朕就不治你的罪了有这功夫,何不一剑杀了胆敢违令的将领,你如此软弱如何领兵!”
魏帝的声音在十二根玉柱间不停回荡,如虎啸山岗、龙吟苍穹,听的鲁有道心中凛凛。
他的小算盘全被魏帝看的一清二楚,战战兢兢道:“臣有辱陛下信任,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魏国如今兵衰将寡,朝廷内轻易间也找不到统领禁军的将帅之才,现在也只有这位文官出身的鲁有道还堪造就。
想到魏国朝廷目前的尴尬状况,魏帝无奈叹息一声,道:“罢了,你先回去好好养伤,身体恢复后再去军营。”
“谢陛下!”鲁有道将脑袋在担架上重重碰了一下。
他现在是皇长孙的人,眼见陛下有心栽培自己,如果今日因为自己的不当应对,丢了官职,失去了禁军这一有力助力,实在是愧对九泉之下的太子殿下。
魏帝挥了挥手,鲁有道被人快速抬了出去。
十二根雕刻了神兽图文的高大玉柱,直直耸立在魏帝身周。
自从前段时间这里发生异象后,他每天都会来看一看。
当初苦荷和肖恩从神庙归来后,向他细细诉说了神庙的详情,他便更加相信自己是天选之人。
没有大机缘,没有被神庙认可,他派出去的人,怎么能找到虚无缥缈的神庙
“天脉者在我魏国,此乃吉兆,朕当年得到神庙护佑,最终打败了胡人,如今也可以打败小小的南庆。”
魏帝想到人口不足百万的南庆,竟然趁魏国兵力不足之时,一连侵占了魏国十几个州郡。
如今竟隐隐有了和魏国分庭抗礼之势,他心中颇为愤怒,转口道:
“听人说叶家小子和肖长天打过一架,还占了便宜,朕有心栽培他投身军伍,明年随朕御驾亲征。
“你帮朕传个话让他这段时日,莫要慌了心神。”
梅碾沉心中一沉,白白的眉毛抖了抖,没想到今天竟从陛下嘴里,听到了这么糟糕的消息,一脸担忧道:
“陛下,如今国内流民遍地,兵将不熟战阵,大举南征……”
魏帝一脸惊讶地看着满脸皱纹的梅碾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同情道:“朕意已决,爱卿不必多言,你已经老了,朕也快老了,如果不尽快解决魏国的威胁,朕心何安”
梅碾沉继续据理力争,不顾老迈,一下跪在了地上,悲声道:“陛下!国内已有乱象,国库空虚,维持现状才能为魏国争取喘息之机,陛下三思啊!”
“梅碾沉,你每次都和朕作对!如果不是念在你赤胆忠心的份上,朕早把你一刀杀了!”
“据理力争乃是微臣的本分,君有过,臣当谏之!”梅碾沉一脸坚毅,义正言辞,声势盖过了魏帝。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