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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愤怒的香蕉

    小姐

    拿上!拿上!拿上你小姐的东西呐,卖身契,你的,你小姐的滚!都滚!

    杨妈妈又在摔东西,那丫鬟往地上跪下磕了几个头,随后拿起东西,喊着小姐往外跑。

    叫上陈师傅!撑船过去跟着!把那做死的女人给我捞上来!别让人说我杨秀红逼死了人!

    大雨之中,金风楼的一侧热闹了起来,席君煜看着这一幕,在楼上笑了许久。不久后,他从房间里出去,准备离开,走廊之上,倒是迎面遇上了几个熟人,那是乌家的大少爷乌启隆与二少爷乌启豪。见到他们,席君煜站到走廊一边让两人过去,两人倒是一脸的惊喜。

    哈哈,席掌柜,真巧,你今日竟也在金风楼,可是有什么应酬么?

    方才接待四庆坊的余掌柜,如今余掌柜已然离开了。

    哦,左右无事,不妨过来一叙,今日并无要事,能够遇上,也是缘分。

    席君煜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礼貌地开口拒绝:谢过两位公子盛情,只是君煜尚有些事情要处理,便不打扰了,下次下次乌家的这两位都是以热情和礼贤下士著称的,那乌启隆以往就很欣赏席君煜,双方在那儿说了一会儿话,终于乌家的两兄弟还是遗憾地笑着告辞,席君煜等着他们过去,转身朝楼外的方向走去了。

    今日这等暴雨,不利出行。算起来,那小婵父亲到今天才下葬,宁毅大概是明天晚上回来。这边的话,四庆坊的事情也已经差不多了,该去报告一下情况

    他站在门口看着那惊人的暴雨,那边跟班牵了马车过来:席掌柜,接下来去哪?

    回他想了想,苏府。

    马车哒哒地驶入那片雨幕当中,沿着仍旧显得明亮的长街往苏府的方向过去。不久之后,不远处河边的街道上,另一辆属于苏府的马车也驶过了雨幕,朝这边过来,赶车的是披着蓑衣的东柱,他们终于还是在晚上回到了江宁。

    武朝的夜生活比较丰富,城池晚上一般不关门,偶尔关也关得很晚,只是最近外面聚集了灾民,一路上宁毅担心着最近晚上城门会不会早关。回来的路上也看见阴沉沉的天色,好在终于进了城门之后暴雨才降下,他将耿护卫叫进了车厢里,然后取了蓑衣给赶车的东柱披上。经过这边时,隐约听见有人在喊:小姐

    他掀开侧面车帘的一角看了看,临近秦淮河的这边也有许多的楼房,多是青楼,灯笼在屋檐下照着。不过楼中有人,街道上倒是没什么行人了。掀开帘子看时,一个女人似乎正从河边两栋木楼之间的青石阶边爬上来,她的丫鬟就拿了个小包裹在旁边。

    这女人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掉进河里,因为刚才开始下雨,晚上的秦淮河也是波浪翻滚,颇为危险,难得她还能爬上来,仍旧显得游刃有余的样子。只是这女子掉下去的时候穿的单薄,此时浑身都已经湿透,衣服贴在曲线玲珑的身体上,几乎成了半透明的,双腿优美修长,一只脚上的绣鞋大概在水里掉了,纤足**着。此时站在暴雨之中,这一幕委实诱惑力十足。

    对街或者附近的楼上大概有几个人无意中看到,赶车的东柱应该也在看,那女子伸手擦了擦脸上,才注意到这一点,低头看了看自己,随后皱眉抬起头:没看过女人啊

    这话语像是很泼辣地骂出来,但颇为心虚,声音不高。话说完之后,只见她一个转身,噗通一下又跳进河里,转眼间已经在那波浪之中游出好远。

    小姐小姐丫鬟在路边跟着,沿着河岸追了过去

    啧啧。帅妞啊

    宁毅心中感叹,隐约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那女子,但想象有有些不对,可能是以前看过某个电影明星,有类似的一幕吧。如此想着,小婵也靠了过来:姑爷,你在看什么啊?

    呵,没什么。

    不信。小婵摇头。

    东柱应该也看到了,你去问东柱吧。

    呃?小婵一阵疑惑,过了一会儿,方才掀开前方车帘,东柱哥东柱哥,你们方才看到什么了啊?

    什什么?东柱愣了愣,随后一阵窘迫,没没看见什么,没看见什么啊

    呀?

    宁毅在车内哈哈笑了起来,小婵迷惑地望望前方的东柱,再望望车内的宁毅,随后闷闷地退回自己座位上:欺负人




第九十二章 警告(一)
    第九十二章 警告(一)

    四庆坊的事情,跟那边的余掌柜已经谈妥,十月初六以前能给他们货,以后就都没什么问题,我有个想法

    暴雨笼罩的苏家大院,水滴如帘子般的自屋檐落下,亮着油灯的会客间里,席君煜正在与苏檀儿说着生意的进展情况,随后杏儿拿了帕子过来让他擦擦身上被雨淋湿的地方,片刻,娟儿也托了茶盘进来,将一份茶点摆在席君煜身边的小几上。

    席掌柜请用茶。

    麻烦娟儿了。席君煜笑着点点头,随后继续与苏檀儿说着生意上的事,既然四庆坊这边已经有了起步,我想可以在袁州那边再投入大概一万两左右,兴建两家印染的作坊与库房,如此一来,以袁州为枢纽再往周围发展,就可以十拿九稳

    他这话说完,等待着苏檀儿那边的回答,原本苏家生意的扩张基本上也都是这样的步骤,但此时苏檀儿喝了一口茶,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低:袁州那边,虽然也到了时间,但并非最近的要务,此时过段时间再说吧。

    苏檀儿声音柔和,这样的回答也已经在席君煜的预料之中,只是那目光让他有些看不懂。他与苏檀儿相识时对方才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不过自从苏檀儿开始接触家中的生意,这几年来,这个逐渐长成少女如今名义上已为人妇的女子总有些让他看不懂的地方。

    当然,那也只是一点点的感觉而已。这个女人绝大部分的性格,他自认还是清楚的,包括她所承受的压力,那样的压力下所付出的努力。

    早几年,大概是从苏檀儿十四岁接近十五岁开始,与他与其余的几名掌柜一起做事,一起商量各种生意上的对策。那少女偶尔有惊人的主意,多数时候却稍显笨拙,想出来的点子多数不能用,被指出来的时候往往尴尬地笑笑,然后惊奇地说:原来会这样啊

    她性格柔软谦和,对谁都很和气,怎样都不会发脾气,下人做错了事情也不恼,旁人因为她是女子身份而风言风语她也不生气。当然有时候也会遇上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情况,毕竟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女。那时她就不说话,脸上带着微笑,很用力地抿着嘴,沉默以待。

    人的情绪很奇怪,没有非常明显的分水岭。席君煜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决定在苏家布行里留下来的了。席君煜小时候家境不好,母亲死得早,父亲多病,而且是个酒鬼,他从小天资聪颖,本以为一直念书会有个好前程,后来去布行帮个工原也只为赚些闲散工钱贴补家用,谁知道,就一直这样做下来了。

    聪明人干什么都快,席君煜是一个自信哪一行都能胜任的人,不仅仅是经商。为商久了,你会渐渐明白人性人心,在他看来,世间万物都离不开这些东西的变化,读书什么的反倒是旁支了。

    只是在苏家布行打些零工的时候他就帮忙搞定了好几单的生意,赚到的钱也足够家里宽裕起来。当然那时候他还是打算再回去读书的,后来在苏家留下来的原因与那个老往布行跑的少女关系有多少很难说,但肯定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这样的。

    他想得其实也清楚,家中贫寒,真要读书走科举其实也很麻烦,光是送礼走各种关系都负担不起来。而有钱的感觉其实也蛮实际的。那时的他大概给自己订下了一条相对理想的线路,他在苏家打工,成为掌柜大掌柜,然后入赘苏家,当苏檀儿掌握了苏家之后,自己则能与她平分秋色。

    当时已经在布行中崭露头角的他与那名不断学习的十五岁少女配合得相当默契,苏檀儿摆出的一些乌龙,他也能非常及时地补上漏洞。自从知道苏伯庸与苏檀儿想法的时候他就明白,有一天苏檀儿会需要一个入赘的夫婿,他显然是最理想的人选,他本身也并不介意这种事。

    无能的人总是期待身份或者这样那样的先天因素——当然它们也的确有影响——但对于真正有能力的人来说,会知道自己本身的能力其实占了很大一部分的位置。对于他来说,自信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有崭露头角的机会,总能让人重视。自己出身贫寒这个先天因素肯定是改不掉了,那么,入赘其实也没什么不可接受的。

    苏檀儿会明白自己的能力,自己也明白她的性格,这样的默契之下,成亲之后两人也会是最理想的伙伴。一部分人在最初或许会拿赘婿的身份来说事,但没关系,只要他的能力得到展现,旁人自然会刮目相看,一年两年事实会改变一切。苏檀儿同样背负着枷锁,也能咬着牙往前冲,自己有什么不行的?

    只可惜后来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苏家肯定考虑过他。必然考虑过他。但到得最后,由老太公拍板,竟然选了那样的一个无能书生。

    苏家仅仅是为了这个男人更好驾驭。

    有时候太有能力反倒成了一种缺点。他当时在心里讽刺地想。又想着,若安排成亲的是自己,檀儿必定不会在成亲那日找借口跑掉。

    心中原本很有自信,知道苏家在考虑那宁毅之时也没什么担心的,后来对方竟突然决定了宁毅,他才感到了错愕。原本有过直接找苏檀儿说出心中爱慕之情这样的想法,但到那时候,才发现了一直以来这少女与旁人所保持的那种距离,曾经或许也叫过他君煜哥,但不久之后就成了席掌柜,并且一直都是用着席掌柜这样的称呼。

    她或许柔软温和,或许灵动可爱,或许也俏皮幽默,但更多的时候,这名少女其实一直都将心神的一部分置于场外旁观着,那一部分或许仍然会觉得有趣觉得好奇,观看的时候会可爱地笑出来,然而就是一直都保持着旁观和学习的态度。聪明人只要用了心,学什么东西都是非常快,这也是席君煜一早就知道的。

    那时候他才发现,爱慕有些说不出口了,因为人家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亲切。

    他也是孤傲之人,如果跑过去说了,表象上的少女也许会无比亲切无比柔和甚至无比伤心,真正在旁观的那颗心却丝毫未将他当一回事,这是他受不了得结果。

    后来苏檀儿在成亲之后便摆出了为子的态度,这是他早就料想到的事情。身份问题原本便是苏檀儿成亲的主因。倒不知道那书生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会怎么样,苏檀儿是不会在表面上给人不快的,只是那书生肯定是看不出来自己那妻子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样子吧。

    想起来觉得有趣,觉得可怜,他们甚至都没有同房。后来的发展虽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书生至少在学问上竟真还有些门道。但无论如何,貌合神离是肯定的,除了自己以外,不可能有人真能明白苏檀儿。被她藏于背后的那颗心,是长久的压力与孤独之下迫不得已被逼出来的清醒。

    想要以女子之身执掌苏家,受到的阻力永远都会有,即便是哭也不会有人真的同情,即便是手下的掌柜,在苏伯庸的授意下帮助她,但在每一次生意的时候,还是会去考虑主家是个女人这样的问题。就算她不断证明自己的能力,到了四十五十岁,甚至成为武则天那样的人物,人们仍然会去考虑她是个女人,她只能在这背后,保持一份绝对的清醒。

    想来有些冰冷,有些孤独,有些可怜。她需要一个真正能与她相濡以沫能与她共患难的人。席君煜喜欢这样的感觉——眼下他也只能喜欢和接受现状,事实已经发生了,抱怨无用,考虑做些什么便是。

    他有时候会觉得苏檀儿内心深处的那道人影有些看不清楚,她也在不断成长着,但无论如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苏檀儿几乎是他教出来的,眼下的几年,暂时还不会失控到哪里去。

    袁州的事情,苏檀儿已经做了决定,他只是掌柜身份,便无需多说了。在必要的时候,两人都可以很健谈,此时席君煜说着与四庆坊余掌柜聊天时听到的几件趣事,然后又联系着最近灾民的情况分析一下城内城外可能发生的事情。他知道苏檀儿平时喜欢听的是什么,苏檀儿此时端着茶杯也确实听得入神,偶尔点点头,追问几句,如少女般的好奇神态这几年来都未有变过。这毕竟是消息不怎么灵通的年月,许多的消息的确有用,席君煜说起来,往往也都是她所不知道的。

    随后也顺口说起了有关小婵父亲丧事的事情,说说宁毅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事情提起也只是点到即止,暗示一下自己的存在,与宁毅的不一样。虽然看起来有些东西并没有进入对方的心里,但今天晚上也许可以多聊上一阵,明天宁毅就会回来,他今天有些想法,考虑着要不要明说出来。

    也在这个时候,杏儿撑着雨伞,从院子外面小跑进来了,看起来有些开心,朝席君煜点头笑了笑,随后跑到苏檀儿身边:姑爷和小婵他们回来了。

    真的?站在苏檀儿身后的娟儿首先开了口,苏檀儿也抬起头来,脸上笑起来,却也同时皱起了眉头:这样大的雨,这么晚赶回来?有淋到雨吗?

    倒是没有。哦,赶车的东柱淋湿了,姑爷在外面让东柱先去洗个澡,然后吩咐了厨房准备些饭菜,他们一路赶回来,晚饭估计没怎么吃好。

    嗯。苏檀儿想了想,杏儿你去让厨房准备些姑爷喜欢吃的,然后准备一碗小米粥,我肚子也有些饿了,待会过去另外准备一些冰镇的银耳羹,主要是让耿护院和东柱吃过之后晚上消消暑,他们平时不常吃这个,你与娟儿若要,自去准备一些,我是不用了,姑爷和小婵用晚餐之后估计也不会很想吃这个呃,席掌柜要吗?

    我不用了,既然宁姑爷和小婵他们已经回来,我也没有太要紧的事情,这便告辞了。

    席君煜神色自若地笑着,苏檀儿那边也点点头。

    既是这样,我送送席掌柜。

    不用了,雨大。

    没事,而且席掌柜方才说的有关袁州的计划,我还想多听些。

    你真想听才怪了席君煜心中笑起来,但随后撑起雨伞与苏檀儿娟儿一块往外走的时候,口中还是将一系列的计划与想法说了出来,无论关于袁州那边的风土人情还是各种关节官员的资料,都相当细致,苏檀儿也就一边点头一边听着。

    雨声轰鸣,有些时候走在这些道路上,只能隐隐看见远处院落的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偌大的苏家宅邸,仅有他们三个人在这雨中走着一般。待到靠近侧门,才能看见那边仍然有奔走进出的人,无不匆匆忙忙,他的跟班也正在那边门房里等着。走到一处不用撑伞的院廊下时,席君煜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这一年多以来,苏氏虽然看起来发展不变,但各个地方都在截留资金,这些东西我都是明明白白的。你已经在做准备了,这件事情太大,你不想说我原本也不该提的。但是真的是太大了,如果血本无归,那意味着什么,你有没有想清楚?

    苏檀儿停下了脚步,静静地望了他一眼,轻抿双唇,没有说话。那眼神有些复杂,像是在说抱歉不能跟你说这些,她毕竟是要总揽全局的席君煜并不介意这个,只是摇了摇头,叹一口气。

    我不知道这个想法你是什么时候有的,或许几年前就在想了你想要拿宫引,你想要当皇商。这个没错吧?

    他望着苏檀儿,略顿了顿。

    早几年或许还好一点,不过从去年开始,薛家也已经在打皇商的主意,或者乌家也已经在考虑了。你的想法,现在遇上的是最棘手的时候,这些事情,你知道了吗?

    雨夜之下,这几乎是最严厉的警告。席君煜的考虑,是其来有自的



第九十三章 警告(二)
    第九十三章 警告(二)

    自从澶渊之盟以来,由于每年需要交付辽国的岁币中包含布帛一项,织造业方面要成为皇商一直都是让人纠结的一件事。

    每年三十万匹绢的布帛需求不是个小数目,若不是化整为零,任何一家布商都不可能吃下去。而即便化整为零,朝廷方面给出的仍旧是一个个的大数。偏偏这样巨大数量的布帛需求,朝廷的收购却不可能给出真正的高价,这不是当奢侈品收的,甚至给的价格往往比市面上还要低。

    每年也有一些珍品的丝绸绸缎之类的会被宫中购入,这个就是奢侈品的价格,利润当然有,但相对于三十万匹来说,需求量就不算大了。成为皇商肯定会有一定的特权,所以大商户方面,有的商户会空出余裕来吃下有关岁币的订单,薄利多销或者干脆不考虑赚钱,以朝廷给的一些特权去发展其余地方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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