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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极不知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鹿鲸与海
“你干嘛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啊?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傅知烟恨不得想捶他一拳,可看见他壁垒分明的腹肌,还是忍住了。
毕竟实力悬殊,肉搏这一块她真的打不过他。
“那你干嘛突然出现在我家?”傅知寒双手环胸,不客气的反问她。“刚才在门口的是谁?”
“我哪儿知道,一个生面孔,估计是你办公室新来的秘书吧?我说你在洗澡,让她进来等一会,没想到她听了转头就跑掉了,什么工作素养,太没规矩了!”傅知烟趁机吐槽加告状,霹雳吧啦的说了一堆坏话。
傅知寒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洗澡之前他还在和沉清发着微信,听说他病了,沉清特地问了他家的地址打算过来看看他,又细细的想了一下傅知烟说的话,傅知寒瞬间脸色大变。
他咬牙切齿的冲她怒吼:“傅知烟你可真会给我惹祸!”
说完连上衣都来不及穿,打开门拔腿便追了出去。





清极不知寒 解释
沉清从平墅下电梯的时候刚好看见傅知寒从不远处追了过来,她红着眼眶,伸手使劲地按下了关门键。
她并不想等他追上来解释,明明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还要追过来干嘛?是她自己太过天真,真的相信什么一见如故的错觉,以为他皮囊跟灵魂一样万里挑一。
可是事实上男人长得太好看怎么可能不去捏花惹草,怪不得刚刚聊天的时候他并不是很愿意她贸然过来探病,原来是早就佳人在侧,金屋藏娇。
沉清越想越气,越想越后悔,出了电梯就往门口奔去,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回家。
不料傅知寒却从安全通道的楼梯间冲了出来,因为速度过快而重心不稳,急着冲过来拦她的时候,不慎在安全门上狠狠撞了一下。
那咚的一声巨响连沉清都觉得后怕,这一声动静可不小,不会撞伤了吧?可转念她又骂自己为什么还要下意识的关心傅知寒,她掉头绕开他欲走,傅知寒却像一堵墙似的,横在面前不让她过去。
“你难道都不听我解释一下吗?”傅知寒半干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珠,本来已经吃过药发了汗,他起身去洗个澡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么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现在他连上衣都没穿就这么追出来,大概感冒还要卷土重来。
他已经隐隐约约觉得头又有些晕了起来,不过他还是强打着神耐心地跟她讲清整件事情的经过:“你真的误会了,楼上那个女人叫傅知烟,是我的亲姐姐。”
听他说完这两句话,沉清本来想还嘴的话到了舌尖却突然说不出口了,她目瞪口呆的重复着傅知寒说的那个名字:“傅知烟?你姐姐?”
仔细回想一下几分钟她在门口和傅知烟对话时,对方的眼睛与脸型轮廓和傅知寒是有些相似,而且对方还大方的邀请她进去坐等,脸上的表情非常自然,一点也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故意向正宫挑衅,欲图上位的阴险小叁。
误会虽然迅速解开,可沉清却更加不好意思,她居然在傅知寒的亲姐姐面前那么失礼,简直太丢脸了!
傅知寒别过头去忍不住压抑地咳了两声,看见他脸色都有些苍白,沉清连忙把他往电梯里推,“你还病着,快上楼回家里去!”
可傅知寒却一把扯过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生怕她再一走了之似的,“你跟我一起上去,我让傅知烟亲自解释给你听。”
说罢,他又咳嗽了两声,惹得沉清更加愧疚。是她太蠢,害得他衣服都没穿就追了出来,虽然现在是盛暑时节,天气炎热,但平墅的公共区域还有一楼大厅,中央空调释放出的冷气十足,她穿着裙子站久了都觉得冷,更何况他一个正在发烧感冒的病人。
要是傅知寒因为她而病得更加厉害,那么就真是她的罪过了。
怀着愧疚又丢脸的心情,沉清跟着傅知寒乘了电梯再回到家里,一进门她就想跟傅知烟当面道个歉,可傅知烟却好像是喝醉了酒,已经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
傅知寒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只用无语来形容了,要不是傅知烟是他的亲生姐姐,要不是因为有这一层血缘关系,他真想不顾形象地把剩下的酒都泼在她脸上,然后再把她从十四楼上扔下去。
他怎么会有傅知烟这种神经大条少根筋的姐姐?
他们两个人真的是一个妈生的吗?
傅知烟霸占了客厅的沙发,傅知寒也没去动她,只管让她在那里埋头睡觉,自己则去卧室找了衣服换上,期间他用手机在外卖平台上下了单,大约半个小时后就会有午餐送上门。
两人一起坐在餐厅里吃东西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2点,沉清来探病自然是已经请过假,下午不用再往公司上班去,可傅知寒那头却压了很多工作。
傅知寒只是匆匆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拿过一旁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秘书早上发来的文件。
沉清本来想劝他再吃一点,但想了想他病着可能没什么胃口,再者公司上的事务看起来比较紧急,所以她也就没有再打扰他,一个人默默地吃完饭后将餐桌拾干净。
沉清给傅知寒倒了一杯温水准备让他吃药,无意间却瞥见他电脑屏幕上显示的邮件内容居然是和zaka相关的,意思居然是双方的公司达成了一些合作上的意向,其中有几个甚至下个星期就要实际展开了。
沉清有些惊讶,傅知寒居然没有跟她提过这些。
像是感知到了她的好奇,傅知寒让出了屏幕前一半的空间给她,好让她能看的更加清楚,自己则拿过水杯喝了一口,将含在嘴里的药片咽了下去。
zaka就算不是业界的龙头企业,起码也是中流砥柱,一般的小型企业是不会有机会跟zaka这样的公司合作的,而且看起来这些合作项目都要过傅知寒的手来批准,他的权利显然不小。
傅知寒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你跟我们公司有合作吗?是哪方面的?”沉清借着他让出来的一半地方,伸手拿了鼠标来回滑动,认真浏览起了邮件的内容。
认真看邮件的她当然也忽略了自己离傅知寒的距离越来越近,望着她姣好的侧颜,呼吸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幽微香气,傅知寒理所当然的分了神。
他忘了回答她的问题。




清极不知寒 轻吻
这个吻来的意料之外,沉清只感觉到了傅知寒的唇瓣是火热的,轻柔地落在了她嘴唇上。
他单手捧着她的脸颊,吻的无比虔诚。
不知道为什么,沉清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他心底里那声低低的叹息。
他没有做出更近一步的亲近行为,只是这样贴着她,半晌才舍得分开。
她并不知道,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成为了他生命中的唯一信仰。
傅知寒的眼里盛了漫天星光,沉清觉得自己好像要不知不觉地陷进去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望着自己的表情可以这样深情?像是与她相识已久,也爱了她很久。
她并没有像狗血的电影情节一样车祸失忆,明明她与他才相遇不久,若是在以往的生命中,他曾出现过的话,她一定不会忘记的。
他这样浑身上下都是优点的男人,哪怕只见过一面,她都不会忘记的。
傅知寒与她唇齿分离的刹那,她听到他小声说了句抱歉。
沉清笑了笑,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热度犹在:“干嘛道歉?亲自己女朋友又不犯法。如果你真觉得唐突了我,那就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和我们公司有合作吧。”
傅知寒自认一直都冷静自持,可偏偏沾上她,自己就经常不受控制,他理了理杂乱的心绪,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公司承接的业务很广,但主打品牌宣传策划,傅知烟是宣策部的部长,她在营销这一方面很有手段。”
“zaka的合作是我派人去主动接洽的——”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故意放低了声音和语气:“因为这样我就可以经常去你公司见到你了。”
以权谋私。
这是李玉给的,自认为非常辟的总结。
晚饭沉清和她两人在路边摊吃烧烤,沉清转述了白天傅知寒说过的话,李玉听了以后手捂心脏大喊:“你男人这是以权谋私!”
别人家的霸道总裁为近红颜都是一掷千金。唯独沉清这位,清新又独特,大周折的给自己添了不少的工作,就是单纯为了能够多见她几面。
这脑回路是不是太过小学生了一点啊?不过细想想,如果他真按霸总的套路来,沉清还未必会喜欢他。这样借着工作的名义和自己女朋友亲近,简直再正大光明不过了。
“你干脆让他把zaka购了算了!”八卦如李玉,早已在网上里里外外将傅知寒所属的公司调查了个遍。
傅知寒是盛博集团的总裁,而他名下的这家公司市值近千亿,购一个zaka自然不在话下。
沉清自己也有些意外,之前外公把相亲对象的资料简单告知她的时候,她并没有想的太复杂,以为对方只是家境好一些,没想到对方并不是“好一些”,而是好太多了。
沉清外公是抗美援朝的退伍老兵,父亲是老实本分的公务员,从小过的生活比上不足但比下还是有余的。哪怕是出国留学的时候,她也没有过多的依靠家里,而是自己打工攒钱赚学。
对于独立惯了的她而言,傅知寒这样亲昵的行为反倒让她有些不适应。她也怕傅知寒一个昏头,真的把zaka给购了怎么办。
“我觉得我可以去网上的八卦专栏写个帖子,题目就叫《我的闺蜜要做市值千亿公司总裁夫人了怎么办》,一定会火的,搞不好还能出本小说赚点版权什么的!”李玉迅速的整理起了沉清和傅知寒相亲的经过,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末了喝了一大口啤酒,扬着下巴跟沉清示意:怎么样?我有头脑吧?
沉清点点头,一针见血的评判:“你的文学素养也就这水平了,我真纳闷你是怎么教学生的,怪不得他们的答案全都千奇百怪,原来源头在你,我要是学生家长,保证去教育局投诉你。”
李玉眼睛瞪的老大,啪地一下放下扎啤杯,义正严辞地:“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学生!”
沉清懒得再配合这个醉鬼一起脑洞大开,招呼过老板结了帐,扶着李玉的肩膀带着她到路边去拦出租车了。
就在出租车停在她俩身前的时候,沉清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用一只胳膊力的反手掏出包里的手机,来电显示上是张医生的电话。
沉清手不受控制的一颤,手机差点跌到地上。
不出意外,张医生是不会这么晚给她打电话的,沉清努力沉住心神,接通了电话,可声音还是不自觉的抖了起来:“张医生...您好...”




清极不知寒 求婚
沉清接电话的这时间里,李玉已经醉的东倒西歪,出租车司机看她们磨蹭了半晌没有上车,便打开车窗喊了两声,见都没人应他,急着去接下一单乘客的他直接甩下两人离开了。
沉清撑着李玉在公交站台的座位上坐下,自己则专心接起了张医生的电话:“您这么晚打过来,是我爸爸他出了什么状况吗?”
她声音掩饰不住的焦急,心里只盼着医生能给她一个令人安心的回答。
“刚才您父亲突发心律失常,好在值班医生抢救治疗很及时,暂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您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现在过来看一看....”听到张医生前半段的叙述,沉清觉得心脏都被人揪紧了,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紧接着听完后半句,她才恍若从地狱重又回到人间。稍稍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和心情逐渐放松下来,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哭着跟医生道谢:“ 谢谢...您医生...我...我马上..马上就过去。”
傅知寒是十分钟之内赶到的,一路上闯了无数的红灯,到达医院的时候,在急诊楼前停下车后立即就往加护病房飞奔,心急如焚一秒都不敢耽搁。
喝醉的李玉已经被男朋友接走,走廊上静悄悄的,灯光森白如骨色,只有沉清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窗前。
刚才医生已经告诉了她父亲的病况,这次突发的心律失常只是一个前兆,往后可能会越来越严重,如果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那么可能连半年也撑不住了。
沉清在留学时就已经拿到了国外知名服装设计公司的offer,但在得知父亲的病情后,她毅然放弃了这个机会,选择了回国在离父亲更近的地方工作。
并且为了能够随时去医院照顾他,她还特地在医院旁边寸土寸金的地段买了一间公寓。
饶是如此,她也没有一天真正的安心过,始终每天提心吊胆,深怕医院方面传来有关父亲的噩耗。
这是从小与她相依为命的父亲啊,与一般父亲不过,他一人扮起了双亲的角色,分外辛苦。
从小她因为没有母亲而受到周围小朋友的欺负时,都是父亲宽慰她,陪她玩,为她解开心结。
因此她从未觉得单亲的人生有什么不同,因为她得到的爱并比双亲家庭少。
可是如今,她连这份仅有的父亲也要失去了。
那句话说的没错,父母在,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可这个世界这么大,她哪里还有归宿?
和外公想的一样,父亲也最放心不下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外公年纪也大了,怕他一旦撒手人寰,她孤零零一个人无人照顾。
无论何种境况,父亲始终最挂怀的,就是她。
眼泪顺着下颌不停流淌,一滴接着一滴掉在地上,沉清闭着眼睛,看上去面容憔悴。
傅知寒走过去,心疼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安慰:“别怕,叔叔已经没事了。我已经联系了国内心内方面最好的的专家,最晚明天下午就会到医院,到时候一起给沉叔叔会诊,肯定会有办法治疗的,你不要太担心。”
沉清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暗自深呼吸了好几次,她的声音仍是不稳的,好像随时都会哭起来:“傅知寒...你...你能不能和我结婚?我们...我们明天就..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吧...好吗?”
说着她情绪渐渐激动起来,从他怀里抬起脸来,胡乱的把脸上的眼泪擦了一擦,努力的认真跟他表示,语速飞快:“你就当跟我演了一场戏,哪怕是骗骗我爸爸和爷爷也可以,之后我们可以再去办离婚手续,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做一份婚前财产的公证,我也可以做一份,我保证在跟你离婚后,关于你的一分钱财产我都不会拿...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我爸爸他,不能再等了。”
她眼神里的期盼那么热切,像是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不是因为她父亲即将不久于人世,他才会答应娶她,而是在重新遇见她的第一面,他就已经做好了娶她为妻的打算。
他只是想以一个独一无二的身份,守护在她身边。
所以此刻无论沉清出于什么动机提议结婚,他都不会拒绝。
傅知寒抬手擦掉她的眼泪,一举一动都极为温柔,他望着她含泪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傻瓜,我当然愿意跟你结婚....只不过.....”
傅知寒双手突然松开她的肩膀,与她微微拉开了些许距离。
然后在沉清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单膝跪了下去,他握住她的左手,声音又缓又轻。
“只不过,求婚这件事,是要男人主动的,知道吗?”




清极不知寒 那些年
对于傅知寒来说,自小以来的校园时光,都是不快乐的,身边的所有人几乎对他都不太友好,闷闷不乐是他儿时的常态,因此在青春期转到普通高中以后,他更加沉默寡言。
果不其然,到了新班级的头一天,因为他拒绝了上台做自我介绍,同学们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课后没有一个人同他搭话。
傅知寒知道,他不被人接纳不光是因为他的不善言辞,还有他难以形容的外貌,因为常年吃激素类药物而导致发胖的身体,看起来臃肿又笨拙,说的难听点,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会走路的猪。
当一个人心里自卑的时候,就很容易封闭自我。
但他清楚的记得,在他差一点自暴自弃的时候,他遇见了那个女生。
周五那天,她与他是同一天值日,放学后班上只剩他们两人,她利索的拿着扫把和拖布将地面打扫干净,而他则迅速用抹布擦着黑板。
他是不准备与她搭话的,只想赶快干完这些活儿,然后立刻拾书包回家。
可是看到她瘦弱的身体提着水桶那么力的样子,傅知寒还是忍不住帮了她一把,他将水桶轻而易举的接过来,又将拖布涮干净放在她手边能够到的位置,便转身离开了,全程中他一直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她冲着他的背影跟他道谢,隔着一个讲台的距离对他喊道:“谢谢你啊,我叫沉清,你叫什么名字?”
他擦着黑板,依旧没有吭声。
可是沉清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磨灭试图交友的热情,仍旧对他的背影友好微笑:“你刚刚转到班里,对一切还不熟悉吧,我是班里的风纪委员,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究竟是她太过热情,还是自己对交朋友这件事也非常期待,才会莫名其妙的让他混进了她的小团体呢?
高一下半学期的某一天是李玉的生日,邀请小团体的几个人去她家里吃蛋糕看碟片,沉清去的路上带着他一起去音像店里租录像带,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上挑花了眼。
傅知寒在这时仍旧话也不多,沉默的陪着她挑选,沉清一排排的看过去,瞅了半天,也就只有枪战外星人之类的,没有太多爆点的影片。
忽然,她抽出角落里一盘录像带,指着上面看起来阴森恐怖的封面兴奋的跟他商量:“我们看恐怖片好不好?据说这部电影可吓人了,李玉经常吹自己胆子大,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哈哈哈。”
租录像带结账的时候,傅知寒先一步把钱递给了老板,沉清怔了一下,像是没有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她欣慰的笑了一下,像是高兴于他终于有了转变的态度:“等到了李玉家里,我们几个人aa制把钱给你。”
他破天荒的挤出两个字:“不用。”
沉清听了哈哈大笑,脸上的笑容灿烂如同暖阳,傅知寒觉得一瞬间世界都被点亮了,她拎着装了几部录像带的纸袋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回头跟他开玩笑:“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话呢,原来你不是哑巴啊,那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不过片刻,傅知寒又恢复了以往沉默的模样,肥胖的身躯走在夏日炎热的街道上,很快他就出了一身汗,衬衫的后背全都湿透了,因此他刻意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听见沉清的问话,他也只是抬起眼皮望了她一眼,而后迅速的低下脸,摇了摇头。
他压根不指望告诉她名字,也压根不指望她能够记住,事实上,他是不想被她记住的,因为她不想日后她回忆起青春往事,会记起一个两百多斤丑陋的大胖子,那样太恶心了。
李玉的父母离异,她跟父亲一起生活,李玉父亲下海经商,赚了不少钱,所以他们住的房子很大,房间也很多,李玉在门口把他们几人迎进客厅,沉清已经不是头一次来,自然熟门熟路。
“李玉,你猜我租了什么片子?”沉清故意装的神神秘秘,果然勾起了李玉的兴趣。
一旁素以清冷孤傲据称的学霸男神苏烈瞟了一眼,冷哼一声:“幼稚。”
李玉拿过那盘恐怖片的录像带,又把切好的生日蛋糕塞过去:“苏烈,请问您老今年贵庚?我们幼稚?一会看的时候你可别喊害怕!”
两人拌嘴吵架是家常便饭,沉清早已经习以为常,她又切了一块蛋糕送到傅知寒面前:“你尝尝,这是李玉爸爸专门给她订的蛋糕,据说是在c城最好吃的那家甜品店买的。”
傅知寒自小家境优渥,c城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早就一一尝试过,这家甜品店也是傅知烟经常光顾的地方,不过自从他的身体因为药物原因开始发胖以后,他就很少再沾这类东西了,他厌恶一切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难看的食物。
可这是沉清亲手切好,特地送到他面前的,他内心挣扎了几下,还是受宠若惊的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果真滋味甜美,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觉得这块蛋糕比他以往吃过的那些要好吃百倍。
享用完蛋糕,到了开始看电影的环节却犯了难,李玉是第一次操作录像机,偏偏李玉爸爸钱多没地方花,买了日本的原装进口货,上面的小字全是日文根本看不懂,李玉研究了半天没个头绪,胡乱的按了好几遍也没有反应。
“哎,那位学霸,要不您来试试?”李玉又鼓捣了几下没有丝毫进展,于是进行了场外求助。
没想到苏烈居然果断地拒绝了:“我虽然也看日本动漫,但是片假名一类的我根本不懂,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身为学霸,居然连样子也不装一下,你还是真是诚实的可爱啊!”李玉咬牙切齿的,恨的在录像机上拍了两下:“都怪老爸!买什么日货!这下买了也不会用!”
苏烈双手环胸怡然自得,与一众学霸男神形象背道而驰:“我可不喜欢死要面子活受罪,反正丢脸也是在你们几个面前,我才无所谓!”
沉清听了乐的更欢,笑完又无奈的敲着录像带的盒子发愁:“那就白租了吗?看不了就只能还回去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失望。
傅知寒觉得自己总是在为沉清破例,他其实是不想与她有太多羁绊的,毕竟没有拥有过,也就不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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