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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如星君如月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玥惜
“呸。”张大妈吐了一口瓜子皮,“人家郡主都追了十年,你想什么呢?”
正说着,花轿经过。明明看不到新娘子,一群人都伸长脖子,想要把花轿瞪出个窟窿来。
“唉,这王侯将相嫁娶就是不一样。当年老张就用一块猪肉就把我娶了。”张大妈羡慕地道。
“哼,一块猪肉还贵了。”王寡妇扁嘴道。嘴里不闲,眼睛也一直忙着数一抬又一抬的嫁妆。
“讨骂是吧?”张大妈一把瓜子皮甩在她脸上。
“哎,我还没数完呢!”王寡妇尖叫。
“什么叫一块猪肉还贵了?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张大妈拽住她小细胳膊怒道。
“啊!你这人,怎么心胸那么狭隘!玩笑开不得是吧?”王寡妇嗓音很尖,锐利的指甲对着张大妈挠了上去。
一时间,街道上乱成一团。
谢昭华听到不远处的吵闹声,不禁苦笑出声。什么宜嫁娶,一出来就遇到闹剧。
“落轿。”随着一声高喝,有人把她搀扶出了花轿。
“交给我吧。”
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冷冽清润。
男人的手握住她的,牵着她向前走去。
“迈腿。”他轻声道。
裙摆拂过火盆,谢昭华感受到些许的炙热。
“再迈一下。”
她抬腿跨过了马鞍。
“好了。”话音刚落,嘈杂的鼓乐骤停。她被领入大堂。
“来来来,都坐好了。”主婚忙前忙后地张罗。
“阿华,”傅湛忽然搂住她,“抱歉。”他低声说完,又快速松开。
谢昭华看着自己的鞋面,默然不语。都这种时候了,道歉还有什么意义。
“下雪了!下雪了!”院子里传来小孩子兴奋的声音。
“我们去看新娘子咯!”有大人抱起孩子往屋内走。
“新娘子新娘子!”小孩兴奋地喊。
“啊,新郎官好好看!”孩子大叫。
“别喊了,嘘,那不是。”大人赶紧捂住孩子的嘴。
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人进了屋,周围静得吓人。
谢昭华心尖一颤。
“小昭华,我来讨杯喜酒喝。”来人身穿火红的长衫,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道。那张和傅湛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面庞,让众人分外疑惑。
谢昭华一把掀开盖头。
“哎,郡主啊,这盖头不能掀——”主婚话未尽,那盖头就被扣在他脸上。
“这喜酒,备了我的份吗?”傅清的指关节敲打桌面,星眸微抬,笑问。
他清瘦了许多,甚至有些脱相。
隔着人群,她就这么看向他,热泪盈眶。
“阿华。”傅湛去拽她的胳膊。
“就一眼,让我看他一眼。”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一眼怎么能够呢?她想走上前去,抱住他,拥吻他。
“你失控了。”傅湛接过盖头,覆在她头上。
“直接拜堂吧。拜一次就行。”他对主婚道。
“这……”他为难地道。
傅湛的眼神过于严厉,他不禁缩了缩脖子高喊:“夫妻交拜!”
有人搀扶谢昭华,半扶半按地帮她拜了一下。
“礼成。”一群人簇拥着她,去了洞房。
傅清单手撑脸,阴沉着脸。还真是不来不知道,原来这个婚礼是如此的可笑。
觥筹交错之间,傅湛手举酒樽,走到傅清的身侧:“不是说让你别来吗?”
傅清喝了酒,面色酡红地看向他:“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我如何能缺席。”
他站起身,双手环住傅湛的肩膀,贴面道:“我不理解。你是想羞辱她吗?”
傅湛扯开他的手:“你就当是吧。”
“我会告诉她的!”傅清拧眉道。
“随你。以后……就拜托你了。”他端起酒樽,大口地喝尽了烈酒。他用衣袖蹭去嘴边的酒渍,独自走出门。
还真是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纷纷扬扬。他摊开手,冰凉的寒风将几朵雪花卷到手心,瞬间就化成了水珠。他回头,身后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这是属于他的婚礼,美梦的尽头。他长叹一声,终于向洞房走去。
谢昭华等得快要睡着了,才听到轻不可闻的脚步声。
来人直接熄灭烛火,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男人就这么覆了上来。他身上沾染了浓烈的酒气,薰得她喉咙有些发痒。
她心里难受,也无暇虚以委蛇,直挺挺地躺尸。
男人分开她的腿,用胯下之物不停地蹭她幽谷。
花心处没有一丝水润,干涩得要命。
男人试了半天,终究是探下身,咬着她耳朵道:“小昭华,你再不湿,我都要软了。”





愿我如星君如月 (H) 70.放弃
夜深了,寒风凛冽,雪花漫天飞舞。积压在枯藤之上的厚雪簌簌下落,砸了傅湛一身。
他从花架下走出,孤立在院子中,望着前方紧闭的大门。
几声惊呼之后,从屋内传出暧昧纠缠的声音。女子染上情欲的呻吟,如羽毛搔过人心,听得他面红耳赤。
他解开衣扣,冰冷的雪花飘入衣领。
掌心长着薄茧的手扯开领子,沿坚硬的胸肌向下摸去。
冷风灌进怀内,他咬住下唇,牙齿嵌入唇肉。
指尖滑过腹部的陈年旧伤。轻微的触感,让曾经极致的疼痛再次浮现在眼前。
他不禁闭上眼,手再继续向下,抚过腹下葱茏的幽林。都说男人毛发旺盛,那方面也会强一些。
手上的动作未停,接着下坠,终于摸到了胯下之物。只有半根,软塌塌地垂在腿间。
他颓然地跪倒在地面。哪怕心里多么想要,哪怕是要欲火焚身,裹在手心中的这半根肉棍也毫无反应。
他用尽全力,走到阿华身边,却还是输了。早在十年前身受重伤的那刻,他就出局了。
上天待他何其不公。在他满心欢喜想要挣下功勋,迎娶阿华的时候,褫夺去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权利。
他就这么倒在积雪上。脸挨着雪,让透骨的寒意侵入他的身体。唯有疼痛让他觉得自己还活在这个世间。活着,往往比一死了之更加艰难。
遮天蔽日的雪,令天地浑然成为一体。雪花慢慢地积聚,最终将他掩埋。
苦撑十年,他早已油尽灯枯。他放弃了,放弃了阿华,放弃了自己。
还记得十年前的宫宴,他独自坐在角落,在她如耀阳般出现在宴席上时,偷偷敛眸,遮掩住眼底的惊艳。
在无数次不经意间,目光轻轻地扫过她。每一次就记住她的一部分,然后在心中凑成一张完整的美人图。
她是他不可言说的暗恋,是藏在心底的甜蜜。
可他不知道,原来她是那么大胆张扬的女人。眸光里深藏狼性,像窥探猎物般打量他。
她勾引他,举着喝了一半的酒樽给他敬酒。故意让他尝她的胭脂,喝下呛人的烈酒。甚至在他酩酊大醉的时候,柔若无骨的手就伸入了腰带。
那会他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面上故作镇定,心里早就起了波浪。他想要撕碎繁复的宫装,舔她嫣红的唇脂,用早已昂扬的肉根穿透她。
但快要事成的时候,他停下了。他不能把她当做见不得光的情人。如此耀眼的人,值得最好的对待。
他离开京都的时候,霞满天。他望向逐渐远去的城郭,胸有成竹地道:“阿华,待我挣下功勋,就回来娶你。”
往事再回首,如前尘旧梦,恍如隔世。那个志骄意满的少年,死在了十年前的沙场之上。




愿我如星君如月 (H) 71.洞房(H)
“阿清?”谢昭华惊呼。
“莫非你还想着别的男人?”醇厚的酒气喷薄在她的面上,浅淡的桃花粉缓慢地在她面颊上晕开。
“那他呢?”谢昭华不安地问。
“你很在意?”修长的手指摸到花心,随意地拨弄两瓣媚肉。
她抿嘴。怎么可能在意,只是不希望傅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他让我来的。”傅清的手指插入穴里,浅浅抽动。
“放松点。”他的热唇轻轻地蹭白如珍珠的耳珠。
谢昭华扶住男人壮的腰肢,双脚缠住他的腿。
“昭华,哥哥他不爱你。他是个坏人,得到之后就羞辱你,同时也要羞辱我。”男人言辞之间不禁带了几分懊恼。
指尖已经摸到湿意,进出愈发顺滑。
“或许他放弃了。”谢昭华想到白日里他那个快到抓不及的拥抱和一闪而过的道歉。
“你还为他辩解!”他不悦地嘟囔,“我要看你心里有没有我!”
热掌按在她衣领的边缘,把早已敞开的喜服扯到腰间。
掌心抚过丝滑的小衣,稍稍用了些力,丝制的小衣被撕成粉碎。
他毫不客气地抓出白嫩的左乳,低头含住珠玉。
银牙咬住珠儿底部,湿热的舌尖上下地舔舐,把津液涂满整个乳珠。
好酥……谢昭华的嘴角流露出几丝娇吟。
他浓睫轻颤,改舔为吸,如婴儿嘬奶,咂吧有声。
“阿清!别这样!”谢昭华被他的吮吸弄得脸红耳赤。
傅清抬起头,回味了片刻,扁嘴道:“还真有股奶甜味。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要不然就是苦的。”
“我心里有没有你,你不知道吗?”谢昭华抓了一把紧致的臀肉。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好不容易给我喝点蜜,转天就要离开我。这招还反复用。我就是铁打的心脏也受不了你这玩法。”他按住她膝盖,腰部前顶,龟头破开嫩肉,插入了花穴。
“抱歉。”她没了气势,轻声道。
“我不会原谅你的!赶紧给我和离,要不然我赖你床上不走了。叁年抱俩,对我来说也是很轻松的。”他抱着女人的细腰,狠劲地肏弄。
交合处春水泛滥,粗长的肉根进出间水音清脆。
“阿清。”谢昭华的手攀住宽厚的肩膀,贝齿咬上肩头。
“喊我做甚?我听不见。”他板脸道。这段时间真的把他气得够呛。他之前说要帮她摆平所有事情,但他做不到一边填坑,一边又跳入她新挖的深坑。
“我……以后我都听你的。”她在他耳边呢喃。
“哦,我听见了。那就来后入吧。”傅清拔出肉根。那巨物在腿心弹跳好几下,甩了一床的淫液。
“啊……我不是说这个……”谢昭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第一步都不敢迈,你让我怎么信你?”傅清抱住细腰,把她举了起来。
谢昭华无奈地跪趴在床沿边。
傅清拍了拍雪臀,又爱不释手地揉了几下。
花穴对着他大开,两块阴唇外翻,露出粉色的穴壁。
他站起身,双腿微开,扶着肉根捅入娇穴。
“嗯。”她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傅清略微俯下身,一手各裹一个乳儿,前前后后地抽动。胯下装满浊液的巨囊一下又一下沉稳地拍在户门上。
他入得太深了。她双手趴在床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来自尾椎的酥麻直击要害,身子因此瘫软如泥。
男人紧扣她的腰,挺腰的时候,健壮的手臂向他身侧带。每一次撞击似乎都要从头至尾贯穿她。
“小昭华,我信你了。”滚烫的掌心缓慢地揉捏乳肉,夹带着缱绻的温柔。
热烈的吻落到优美的脊背。他张开唇,灵动的舌尖湿湿地舔动雪肤。
身下的娇躯开始颤栗。他眼角微抬,眸光大盛,口里的活更加仔细,腰下的动作越发狂野了。
透白的花液顺着女人的细腿下淌。谢昭华的声音逐渐低哑,仿若一只小猫儿。
他最后将吻落在女人凸起的蝴蝶骨上。随即扬头,狠撞几下,把乳白浊液灌溉进花穴深处。




愿我如星君如月 (H) 72.告别
大婚之后,傅湛就去了军营,再也未回过将军府。
而谢昭华一直待在府里。傅清替她取出肩胛骨里的碎骨,押着她静修。她拿傅清毫无办法,只得遵循医嘱。
傅湛要出征的消息,她也是在他临出发的时候才知道的。惊讶之余,她决定还是去送一下。
她赶到城门口之时,傅湛已经整装待发。他手执缰绳,双眸肃穆地看向城外茫茫的戈壁。
“将军,夫人来了。”张进小声地道。
傅湛缓缓地回首,目光落在那个火红的身影上。
她身着红莲色的长裙,如浴火凤凰,张扬而妖冶。他仿若又看到了十年前的她,如同夜空中最闪耀的星星,光芒四射。
他心神一动,骑马向她而去。
英武俊朗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向她。
“要平安归来。”谢昭华扬起头,对他伸出手。
傅湛握住冰凉的小手,紧紧地攥了一下,复又松开,轻轻地颔首。
他神色复杂地深望了一眼谢昭华,挥起手中的鞭子。
“哥哥!”傅清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他顿时了马鞭,下马落地。
“阿清。”他向前一步抱住傅清。
傅清的手慢慢上抬,最终放在他的肩头。
“阿清,阿华就托付给你了。”他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
“好,你放心吧。”傅清应道。
“阿清,我不是个好哥哥,没有尽到哥哥的义务,希望现在道歉还来得及。”他把一封书信塞到他怀里,“答应我,等捷报来时再看。”
“好。”他再度应道。
“阿清,谢谢你。”他翻身上马。双腿一夹,烈马前蹄扬空,嘶鸣不已。
“哥哥!”傅清不由自主地追了过去。
傅湛回首,那片青竹色离他越来越远。
傅清双手扣在嘴边:“哥哥,爹娘很想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寒风之中,马背上的将军扬了扬鞭子,似是应了。
“他走了。”谢昭华望着远处的一列黑点轻声呢喃。她手指抚上心口,不知为何,心尖有些生疼。
“你也难受?”傅清走到她身边,也用手抚着自己心口。
“嗯。阿清,我们要相信他,他曾在十万大军中七进七出,这回定能奏凯而归。我们是亲人,彼此担心,但更应该彼此相信。就像他,曾经放任我去战场,我也要像他相信我那样去相信他。”她拿下了他放在胸口的手,轻轻拢住。
“好,小昭华,我相信你,所以我也相信哥哥。”男人火热的唇蹭过樱粉色的唇边,狠狠地吻上她的脸颊。
“干什么呀,都是口水。”谢昭华嫌弃地用袖子擦了擦脸。
傅清双手揽住她,用高大的身躯挡住冬日凛冽的冷风,贴着她耳道:“你说我舔你下面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我口水多?嗯?”
谢昭华懊恼地瞪他,只见他嬉皮笑脸地眨巴眨巴眼睛。
“别生气嘛,再亲亲另一边好不好?”他一边嘟囔,一边热唇又落了下来。
谢昭华躲闪不及,又被亲了个正着。她一愣,从耳根升起的红晕逐渐在脸上铺开。
“一亲就红,难道我是烈火,你是螃蟹吗?”他捏了捏她脸上的嫩肉。
“找死,你才是螃蟹!”谢昭华一脚踩了下去。
“郡主奶奶,我错了……”傅清哭丧着脸道。




愿我如星君如月 (H) 73.放妻书(600收藏加更)
两人就近找了一个茶舍,点了壶滚烫的绿茶。
傅清双手捧着信封,皱眉思索。
“这么纠结不如打开看看?”谢昭华吹了吹茶盏上的热气,轻轻抿了一小口。热茶落腹,驱走一身的寒气。
“我小的时候一直很听哥哥的话,长大之后偏偏和哥哥对着干。”他抬眸,墨色的乌眸锁住她。
“我发现只有坚持己见,哪怕忤逆了哥哥,我才能获得想要的。”那含有水色的眼睛一弯,勾得她心底痒痒的。
他撕开封泥,从中抖出素白的笺纸。温润的声音如春泉汨汨,清泠动听。
“放妻书。吾与你相识已有十八年有余,曾亦有过温情与欢喜。十年前,吾赶赴沙场,伤及根本。十年后强求夫妻姻缘,致两人互相憎恨。吾悔不当初。你冰清玉洁,不应被吾蹉跎。吾愿放下执念,从此山水不相逢,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傅清的脸色逐渐沉重。
谢昭华失手打翻茶盏。温热的茶水洒到裙摆之上,她也毫无察觉。
十年前的陈年往事似乎昭然若揭。
“阿清,他十年前伤哪儿了?”谢昭华夺过书信,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
傅清隐隐猜到了,但又不可置信。
“阿清,你告诉我,傅湛什么时候把世子之位给你的?”谢昭华肃然问。
“大概九年前吧,哥哥突然说要驻守边疆,不回京都继承家业了。还把那个红玉扳指也送了回来。”傅清仔细回想过往,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十年前他拒绝了我,在你来之前,他一直逼我回京都嫁人。而你来之后,他又转变态度,和我表白,但又给我送面首。我一直觉得他太过矛盾,如今我明白了他的难处。”她说得不禁眼角湿润。
傅清的手指摸上眼角,轻轻替她揩拭。
“阿清,他明明可以告诉我。在他最难过的时候,我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暇顾及他的感受和情绪。他发生了这么糟糕的事情,我不知道,也无法感同身受。我真是太没用了。”她双手捂脸,热泪滚出指缝。
“小昭华,哥哥他不告诉你,也是怕耽误你。你那么善良,一定会守着他。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傅清轻柔地抚摸她满头的青丝,温声劝解。他心痛如刀绞,却依旧强颜欢笑。
“那现在算什么?还不如瞒我一辈子!”谢昭华难受地道。
“现在……”傅清忽而站起身,向外走去。
“阿清!”谢昭华连忙拉住他的衣袂,“怎么了?”
傅清双眼发红,拿过她手里的信纸,对她道:“昭华,你知道他为什么让我到捷报的时候看吗?”
她茫然地摇头。
他别过脸,哽咽地道:“因为兄弟连心,他知道我看得明白,这不是什么放妻书,这是遗书!等我到捷报,我就没有哥哥了!”




愿我如星君如月 (H) 74.大战
“昭华,只要够快,一定能赶上!”傅清对着她喊。
两骑绝尘,并肩而行。
“还要再快一下,快一些才行。”寒风吹干了她的泪水,凌厉地割过面庞。
“他们在那!”不远处的山巅聚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站在最中央的是身着银盔的男人。他背对他们,手执一柄长剑。
忽而,他拔剑出鞘,剑击长空,白虹贯日。围在他周遭的弓箭手得了号令,纷纷松开箭矢。羽箭如倾盆大雨,射入前方的谷底。另有数万人传送石块,向谷底砸去。
一时间,谷底哀嚎不绝。即便相隔如此之远,谢昭华和傅清都听得一清二楚。
“看样子要胜利了。”谢昭华松了一口气。傅湛说过若是此战大捷,边关再无匈奴的困扰。他果然做到了!
谢昭华看向山头的那个男人,有条不紊,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阿清,是不是你感觉错了?”谢昭华放缓了马速。
“我宁愿是我错了。”傅清抬眸盯着远处之人,“在我印象中,哥哥是个内敛的人。什么事情都是吐一半,藏一半。可是他这封放妻书里面,把什么都写得明明白白。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残缺。他在用自残的方式保护你,证明你的清白。他可曾想过他的以后?别人会怎么看他?他要怎么立足?”
乌眸里隐有光芒,被寒冷的风一吹,又变得悄无踪影。
谢昭华扬起鞭子,狠抽在马背上:“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带他回家。”
越来越近了。士兵们看到他们二人,如潮涌般让开,再他们身后又如潮水般汇合。
她甚至都看到了男人盔甲上的暗纹,近得只要伸手就能摸到。
“傅将军。”她高呼。
男人听见了她的声音,缓缓地转过身。一张粗犷黝黑的面容暴露在他们眼前。
谢昭华愕然:“张进?”
“傅湛在哪?”傅清急切地问。
张进转过脸,低下头,目光落在谷底。
谢昭华瞬间瞪大眼睛,下马走到悬崖边。谷底早已血流成河,数不清的尸体堆迭。
箭雨未停,乱石翻滚。有人从尸体推里爬出来,又被巨石碾过。也有人躲过乱石的攻击,却在转身间被万箭穿心。
“他在下面?”谢昭华不敢置信地问。这声质问仿佛耗尽了她所有力气。她下巴微抬,倨傲凌然地看着张进。风吹起她的青丝,在弥漫血腥的空中肆意飞扬。
张进面庞紧绷,默然。
“是不是!”她大喝。
张进轻轻地点头。
“停止进攻。”
张进双手抱拳,终于开口:“抱歉,谢将军。这是将军的军令,我无权停止。”
“去他娘的军令!”谢昭华怒吼。
他在下面,在人间炼狱中。
她双目赤红,蹲下身,攀岩而下。她要带他回家。她要亲口对他说抱歉,谢谢你的深情,谢谢你的成全。你让我勇敢,让我披坚执锐,让我无坚不摧。这一回,换我做你的铠甲,你的利剑,为你抵挡侵袭,为你冲锋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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