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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沉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kkil
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在英国的荒唐事她自以为掩盖的很好,如今被他不留情面的拆穿,钟意强压住心虚,闻言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我和谁在一起跟你有关系吗?关你什么事啊?你是谁啊?!”论吵架没有人能吵得过钟意,从小被娇惯的她吵架时犹如浑身长满利刺的小刺猬,随时可以将身上带毒的刺狠狠射向对方,即便是面对钟平,她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我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你凭什么管我啊?当初不管我!现在又在这假惺惺地装模作样给谁看啊?!从前让我出国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紧张?”
两人一直默契的对过去闭口不谈,妄想着等那到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伤痕慢慢恢复,如今揭开才发现,内里早已腐烂不堪,再无复原的可能。
那颗深埋地底,不知何时会被引爆的炸弹被两人同时点燃了引线,炸开那些欲盖弥彰的伪装。
许书有千万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可听起她歇斯底里地谈论过去,还是不可避地涌起愧疚,他松手,低头看着她腕上的红痕,心虚地辩解:“我担心你。”
许书的退让更让钟意得寸进尺,看着他低头,她还是不肯停歇,如同自虐般继续吐出那些伤人的话语,“多谢,不过没必要,我们非、亲、非、故,”非亲非故四个字是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我确实和男人混在一起,不过那个人你也认识。”
她恶意地冲着眼前的男人笑,许书像是被钉死在原地。
他想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做不到。
想捂住钟意的嘴,也做不到。
胳膊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被拉着不让走的仿佛不是钟意,而是他自己,他被迫接受飞来的毒刺,无处躲避,“是薛拾。”
她一眼不眨地盯着许书,如同刽子手盯着被行刑的囚犯,“满意了吗?”她问许书,也是在问自己。
许书沉默着,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觉得浑身无力,就连呼气都艰难,胸腔一阵又一阵泛起酸涩,酸到骨子里。
自己有什么立场质问她?不过是自己没出息,沉浸在过去含酸拈醋。
钟意看着他沉默,止不住后悔,后悔自己说话太难听,太伤人,张不开嘴道歉,也挪不开步走远。
两人就这么站在原地,歇斯底里后又重归平静,如同一摊死水,落地窗外的日头一点一点向西靠,还是许书先开口,“李阿姨在万巴,你要去的话提早订票,具体位置我稍后发给你。”
每次都是他先低头,这次也不例外。





共沉沦 第十二章
话音刚落,还没砸出响来,许书就匆匆转过身去,不让她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我说完了。”
言下之意是让她赶紧走。
钟意哪里敢走,自己说的话太过分,可现下后悔也来不及了,“许书,”她拉着他的衣袖,又被拂开,‘不是故意的’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只能重复着那句毫无作用的“对不起”。
说来她自己也觉得可笑,她对许书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可每次道完歉后,她又会以不同的方式再一次地伤害他。
许书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要不是自己发疯追问个没完没了,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子,他越想越气,闷闷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钟意了然,一般人说这话那就是真的不太想搭理自己了。
木制的门被轻轻掩上,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
还真就走了!
许书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不可置信地转头望过去,目光所及之处,没有那个人的影子,整个办公室唯一留有她痕迹的,只有沙发。
就连室内的氧气都被钟意带走,憋闷的让他喘不过气。
.......
钟意乘着电梯自顶层缓慢下落,手机铃声恰好在电梯打开时炸响。
不知怎么回事,电话那头的薛拾语调微扬,柔声问钟意在哪里?忙完了没有?要不要自己来接。
“你不忙吗?”钟意无打采地问。
“今天没什么事。”
钟意到底还是没让他来接,她实在是没心情应付下一个了,自己在路边随手招来一辆出租车,慢悠悠地往回走。
她坐在后座朝外看去,市区的繁华夜景透过一尘不染的车窗倒映在眼底。
正是晚高峰,十几分钟的路程一再被延长,人行道上叁叁两两的高中生吵闹着从车旁经过。
有一对高中生落后于吵闹的朋友们叁两步,宽大的蓝白校服下两只手悄悄地紧紧地迭在一起。
钟意看着远去的他们,不自觉的又想到了刚才和自己吵架的讨厌鬼。
许书从来不会主动牵自己的手,每次都是自己厚着脸皮问他要不要牵,他不说要,也不说不要,只淡淡强调一句:“是你自己要牵的啊。”
他从来都没有主动过,没有主动牵过自己的手,也没有主动说过喜欢,就连当初被钟平反对,他也没有坚定地说要和自己在一起。
现在又在意什么呢?
红灯转绿,出租车快速行驶在宽阔车道上,钟意降下车窗,傍晚温柔的凉风顺着缝隙钻进车厢内,微长的卷发被吹着往后扬,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那对牵着手的高中生。
是羡慕还是怀念亦或是别的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
......
她没有薛拾家的钥匙,按响门铃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门就被打开。
速度之快仿佛薛拾一直等在门后。
木制的饭桌上摆着冒热气的饭菜,他招呼着钟意洗手吃饭,薛拾第一次觉得这个冷冰冰的房子有了一点家的味道。
不是从前和表哥租住的廉价出租屋的味道,而是那种由相爱的人一起组建的,家的味道。
趁着钟意乖乖去卫生间的功夫,薛拾又忍不住把那只粉色的小碗往自己这边挪了挪,那是他特意挑的。
她应该会喜欢这种颜色...吧?
两人如同世界上随处可见的平常夫妻般坐在桌边说着闲话,薛拾告诉她自己休假,最近几天会一直陪着她,钟意谈论起路上看到的可爱情侣和烦人的路况。
手机一直在振动,钟意按停了一次又一次,她不知道是怎么了,把告别的话一拖再拖。
‘我要走了,谢谢你留我住在你家。’小区门口到薛拾家门口,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她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地在心底默念了无数次,每念一次就多一分底气,她告诉自己,告别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她原本想着最多十五分钟就可以解决这一切,五分钟告别,十分钟拾行李。
现在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几个十五分钟,她还是没有把告别的话说出口,所有的底气在看到薛拾的那一瞬间碎得稀烂。
薛拾拾碗筷去了厨房,她坐在沙发里看着对面墙上的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终于,看着厨房里薛拾忙碌的背影,钟意鼓足了勇气,“薛拾,我要走了。”
厨房里的男人闻声停了下来,龙头还在缓缓流着水,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等待下文。
等着钟意给予他的任何结局。
“我要去万巴,”她停了一瞬,“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她最终还是改变了主意。
告别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她一直都没有学会,她学不会和从前的许书告别,同样,她也学不会和现在的薛拾告别。




共沉沦 第十三章
共沉沦第十叁章
薛拾当然是千百个愿意的,他也不问钟意是去干什么,只说要给老板打个电话,告知一声。
“你不问我去干什么吗?”
薛拾拿着还未接通的电话,“你要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电话很快就接通,也不知那头的许书和薛拾说些什么,只见他脸色一变,快步走进书房里,神神秘秘的紧闭房门。
钟意借着他打电话的功夫,搬出两个行李箱随便拾了两人的衣物。
过了几分钟,薛拾从房中走出,只说再过几天许书也要去万巴,说是有笔生意要谈。
钟意整颗心都飞去了万巴,哪里还管许书有什么生意,自然也没注意到薛拾微沉的脸色。
万巴和x市不过就隔着一条国境线,风情却大有不同,x市近几年发展极快,整座城市钢筋铁骨,没得一丝人情味。
她不喜欢。
万巴的司机健谈得不得了,得知两人是邻国人,带着本地方言腔调的国语说的流畅,极力推荐要他们去本地最有名的佛寺拜拜,什么拜过之后婚姻美满,保准怀孕。
倒是把两人当成求子心切的小夫妻。
薛拾脸皮涨得通红,正要反驳,只听得钟意笑嘻嘻:“好啊,我们明天就去,谢谢叔叔。”半长不短的指甲挠着薛拾手心,还偏过头问他一句,“好不好啊,老公?”
薛拾心底郁结,扭头看窗外霓虹灯景,钟意以为他害羞,也不再说什么。
那司机和钟意聊得投机,实际上是他一个人说得起劲,到了目的地还不停嘴,若不是薛拾催促,他大有让两人陪他在车里说个天荒地老的架势。
到了酒店订房间时,钟意才发现薛拾的不对劲,非要开两间套房,在得知酒店只剩一间后,他还想去别的酒店重开一间。
“你闹什么?只剩一间,那就开一间喽。你要去别的酒店随便你,迷路了别找我。”
幸好服务员听不懂国语,要不然还以为钟意包鸭。
薛拾拧眉,憋着气一句话也不说,到底还是乖乖跟在钟意后面,进了电梯。
他恼钟意,更多的还是恼许书,恼许书把他从美梦中拉出来,许书在电话里告诉他,钟意有过很多男朋友,不对,不应该是男朋友,应该是床伴,走马灯似的换。
他薛拾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许书还叫他趁早清醒,别到最后被人玩够了抛之脑后,连名字都不记得。
他嘴硬得很,当即就顶了回去,“我也是玩玩,清醒着呢。”
嘴上说自己清醒,到底还是郁结于心,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然不会以为自己就是钟意的唯一,连许书都不是,自己一个有今日没明日的,怎么会是?
可偏偏就是,不甘心。
闹脾气摆脸色 ,无非是想让她哄哄自己。
他自己细想都觉得可笑,一个大男人,也算是有些名号的,竟也会争风吃醋。
钟意只知道他不开心,又不知他为何不开心,好在今晚有时间,她端着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递给他一杯水,温柔问他,“谁又惹你啦?”
“没有。”
“哦,”她脸上带着笑,“你这样说,那应该就是我惹到你了。”
薛拾那样高大的一个人窝在宽大沙发一角,倒有些委屈的感觉。
她轻车熟路的吻过去,薛拾扭头躲过,又被捧着脸转过去,亲了一下又一下。
这次他倒是没有再躲闪。
鼻尖相触,呼吸交缠,她的虎牙轻轻咬在薛拾的唇边,力气不大,像是小猫挠人一般,却挠的人心痒痒。
她哪来那么多小动作?薛拾气闷,又泛起一阵酸。
“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钟意退开一点,“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他别别扭扭地开口,声如蚊呐,“我先说好,不是我小气。”
“嗯,你最大方。”钟意像是在哄小孩子。
“你是不是有很多床....男朋友?”话头急急拐了个弯。
“多大的人还醋这个?”钟意笑他幼稚,又耐心解释,“以前是有过几个啦。”
她掰着指头细数,却发现自己早都忘记从前那些男友的脸,索性也就懒得数。
“我记不清了。”她的头埋在薛拾肩膀上,“都是为了赌气随便找的,别醋啦。”
“和谁赌气?”
钟意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他,“那我告诉你,你不许生气,也不准瞎想。”
“嗯。”
“和许书赌气,也和我爸赌气。”
“......”
“你生气了。”
“没有。”他嘴硬道,又憋不住多问一句,“那和我....”
钟意就知道他要多想,急忙打断他,“不是,和你不是。那些都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再说了我和许书现在都没什么了,犯不着继续和他赌气。”
她现在仿佛是全天下最深情的人,和他保证:“现在只有你,只喜欢你。”
“喜欢”对钟意来说是张口就来的词语,就如同“你好”,“再见”一样,是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的词语。
薛拾也没有当真,但心脏还是会从顺着窗户缝隙飘进来的鼓点乐声一唱一和。
真是...他在心底嫌弃自己,没出息。




共沉沦 第十四章
共沉沦第十四章
鼓点声忽大忽小,半夜的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那声音合着不知名的音乐一齐砸进来。
钟意今天穿的是棉麻长裙,穿着舒服也极大地方便了此时薛拾的动作。
钟意把这场顺理成章的性爱归结于补偿,乖乖地任他索取。
长裙层层迭迭堆积在细腻腰间,上半身的扣子也全都解开,钟意全身上下只那条裙子,碍事的挡地那里,什么都遮不住。
薛拾最喜欢她的唇,每次都要磨磨蹭蹭地温存好久才肯往下,细细想来,两人只做过几次而已,掰着手指头都能数清的次数,他的吻技在这寥寥几次里进步神速。
他一只手稳稳扣着她的后脑,不让她逃离,钟意微微张嘴,由他吸吮着小舌,钟意的心跳也如外面的鼓点声一般,轰然如雷。
另一只手在胸口作乱,握住比别处肌肤嫩许多的乳肉,拇指拨弄着顶端,又绕着它打转。
钟意哼出声来,她在床上不怎么爱出声,被弄得狠了或者被碰到敏感点才会小声哼唧。
薛拾喜欢听她叫,一时间手上没了分寸,力道重了几分,那白腻染上一抹红。
薛拾伸手下去试探她腿间,果不其然有些湿,他贴着钟意耳朵,一本正经的同她商量,“你少流点,床单湿了没有备用的,太那个的话你睡着不舒服。”
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钟意瞪着他,又气又好笑“那别做了。”
她想翻身躲开薛拾,未果,又被吻住,下一瞬她只觉身下柔软触感消失,原来薛拾抱着她起身,那早就挺立的欲望不偏不倚地正抵在她腿间。
突如其来的热刺激得她下体紧,潺潺细流全落在那硬挺上。
察觉到下体的湿润更甚刚才,又想起薛拾的话,她抬臀想要离那欲望远些,可如今她整个人都挂在薛拾身上,又能远到哪里去。
房间里有处开放式厨房,薛拾抱着她迈步靠近,四五步的路程对钟意来说漫长无比,薛拾那处正抵着她磨蹭。
薛拾将她放在料理台上,顺势进入顶撞,房间里只剩下肉体相触声和急促呼吸。
钟意不喜欢出声,他却琢磨着想让她叫出声来,一时间身下动作加重,交合处水声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
钟意搂着他脖颈,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哼叫声贴着薛拾耳廓绕动。
下身甬道绞得越来越紧,薛拾也发狠的抽插磨动,她不知高潮了多少次。
迷糊中她也不知道薛拾到底换了几个姿势和地点,大脑全被情欲占据,今朝有酒今朝醉。
到最后被抱去浴室里的时候她还有力气摸着薛拾肩头的咬痕,“其实....我今天....说错了...嗯...”
薛拾在快感的裹挟下分神,下身动作却不停歇,“什么?”
“佛寺....我应该...告诉那个....”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不需要....去拜...就....可以怀孕...”
薛拾听懂了她的意思。
原本就浮着潮红的面庞连带着脖子红到了极点,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将她抵在墙上缠绵。
温热的身体突然碰到贴着冰凉瓷砖的墙面,她的下身愈发得紧了,薛拾被绞得舒服,十几下后就到了顶峰。
晨起时钟意又去撩拨他,又被他按着狠狠教训了一番,结束时她嚷嚷着腰疼,娇气得不得了。
待两人洗漱完毕,已经是日头高悬。
许书的短信早就已发到她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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