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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储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叽叽女孩
或许,的确是该给小七也选一个妻族了。
一个新兴的家族,一个聪明大度的妻子,一个强而有力的后盾。
这是一场温水煮青蛙,青蛙小七大抵是隐约知道自己被煮了,但是始终自我欺骗着,当娶了妻子,妻子会开导青蛙的。
“陛下,该喝药了。”有太监细声细气的从外间端来一碗极苦的汤药。
池漪抬头瞅了一眼,问说:“皇祖父,您哪里不舒服啊?”
顾世雍深邃的眼里倒映着的是幼年七狗儿的样子,于是笑了笑,说:“头疾,吹了风便疼。”
从前顾世雍说完这句话,顾小七都要一溜烟的从凳子上下来,跑到顾世雍的身后,给顾世雍按脑袋的,一手的按摩术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又可能是小家伙天生就是一味良药,按着按着,他的头也就不疼了。
但今日顾世雍说完,面前的池漪却是没有和他那样亲近,也没有顾小七小时候那样大胆,只是面露难色,担心的说:“皇祖父保重身体啊。”
顾世雍眼里小七的倒影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被他亲自吹散,如烟消失,他顿了顿,不再沉浸过去,又是一位高高在上掌控整个曙国的帝王,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什么都避不开他的耳。
苦药入喉,顾世雍继续批阅奏折,再没有抬起头来看窗外的风景,而另一头正活在祖孙儿人口中的某位少年正还没有起床。
什么沉稳淡定,什么宠辱不惊,和小伙伴们商量对策到天亮都是假的!昨夜薄兄和蓝九牧两人看他困得要死,就放他睡觉了,两人独自商量对策,而太子殿下则心大的在梦里和李白吟诗作,和杜甫吃烤鸭。
第119章 不巧┃是大皇子!真的是大皇子!
顾宝莛醒来的时候, 已是正午时分,但由于天气阴沉沉的,所以也瞧着像是睡了一天一夜,瞬间让还在床上的太子殿下浑身一震, 一个鲤鱼打挺地坐起来, 喊:“贵喜?贵喜?”
屋外正在检查其他公公打扫卫生情况的贵喜公公连忙走了进去,半跪在殿下的脚踏上, 伸手帮少年太子将乱糟糟的长发撩到身后去, 说:“殿下?您醒了?可要用膳?”
顾宝莛睁着那双黑亮的眼睛左右看了看, 像是以为还有人也会进来, 却没有等来他想要见的人, 声音便低落了几分, 说:“薄兄他们呢?”
他才不会以为自己睡觉的时候,薄兄他们也留宿在此, 宫中夜里可是不许外男留宿的, 哪怕后宫完全就是个摆设, 这也是老祖宗的规矩, 谁晓得外男会不会和宫女们发生什么事情不是?
“薄公子他们昨夜便离开了, 据韩斌侍卫跟去查看的结果, 发现他们连夜去了四王爷府上,也没有呆太久,蓝少将就回了水泥厂, 而四王爷和薄公子去了三王爷府上,再后来韩斌就不知道了, 三王爷住在兵家重地,附近有好几个兵营,轻易打探消息, 不管是谁,都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后面的部分是在为韩斌为什么没有继续跟踪做解释。
顾宝莛点了点头,说:“那现在外面什么情况?那朱有虎呢?”
贵喜一边将比一般男子小巧一些的布鞋放在脚踏上,亲自给顾宝莛一只一只的穿上,又顺道找来早早准备好的常服给顾宝莛换上,声音温和说道:“朱公子一大早就买通了门口的守卫出门告状,原本应该闹到陛下那里去的,但是半道被六王爷遇上,现在直接就在京兆府开始审案子,那朱公子非说殿下的牛痘害死了东武将军,还寻来四名农妇作伪证,方才外面有消息传来,说是六王爷审问农妇的时候,农妇一问三不知,只知道重复告状的话,所以现在正要对东武将军进行验尸呢。”
“验尸?”顾宝莛拉了来自己的衣领,站起来后双手张开,让贵喜给自己系上腰带。
少年的腰肢格外柔软纤细,不堪一握,被两道白色的腰带缠起来后更是藏在上衣拉出来充当衣摆的布料之下,若隐若现:“想必朱有虎是不会让六哥验尸的。”
“正是,朱公子以东武将军乃为国捐躯,身份尊贵,轻易不让任何人碰一下,就连六王爷说亲自验尸,也不愿意,说是亵渎东武将军的英魂。”
顾宝莛当真是被气笑了,随意先用发带将长发绑在身后之后,便从一旁接过贵喜送上来的牙刷走到院子里开始刷牙,牙膏上早早被放了盐粒,刮过牙齿的时候,敏感的牙釉质顿时一酸,但却很快又习惯了这种磨砂的感觉。
顾宝莛匆匆刷过牙,又有宫女过来给他束发,连早餐也不吃了,午饭也不要了,让贵喜备马便要出宫,他知道自己如果出现在现场兴许会打乱薄兄的计划,且不管他们是什么计划,反正顾宝莛对自己几斤几两认知非常正确,绝不会轻易抛头露面出去打脸。
再来,他现在也没脸可打,只能围观,看薄兄他们出什么招式。
出宫之前,顾宝莛在南三所的院门口碰上了屁颠屁颠来找他的小不点儿池漪。
池漪小朋友一来就扑到他大腿上挂着,委屈巴巴地望着他,说:“七叔!我今天被皇祖父罚默诗词了!”
“好好,你现在南三所随便玩,七叔有事要出门一趟。”
池漪不放开顾宝莛,被顾宝莛拖着走了一路,见七叔要上马,便撒娇说:“七叔去哪儿啊?我也想去,池漪是专程来找七叔的,七叔就这样丢下池漪太说不过去了。”
“那你在前面坐好,我们出发。”顾宝莛也不多和小朋友废话,踩着脚踏利索地上了马后,便让侍卫单膝跪地双手做为小朋友的脚踏,将池漪送到他身前跨坐。
“耶!我们去哪儿?”池漪小朋友明知故问。
顾宝莛戴上佩剑,头戴白纱斗笠,沉静道:“去看戏。”
他要去看看那个朱有虎到底是用什么样子,将他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牛痘疫苗绝对预防天花的这些成果打散!
这种他明知道自己是对的,却无法让人信服,总有人质疑自己的感受太糟糕了。
父皇是不是就不会沦落到他这样的境地呢?
老爹是永远说一不二的吧?
顾宝莛心绪万千,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搂着坐在自己身前的小朋友,和侍卫说了一声自己去京兆府,便不必等侍卫们跟着自己一块儿出去,径直夹马踏着青石板的宫砖一路远去。
寒风吹在池漪的脸上,池漪本身并不觉得冷,但却让小叔刚出宫门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下,双手架着他的胳肢窝转了个面,让他和七叔面对面的坐着。





我在古代做储君 第83节
“七叔?”池漪脸蛋红红的,耳朵上有新进冻出来的冻疮,“我不冷。”
结果话音一落,就被七叔一手按着后脑勺埋进七叔的怀里,头顶上是七叔笑意满满的温柔声音:“放屁,我瞧你耳朵上都被冻伤了,本来多漂亮的小朋友呀,脸上可不能也被冻裂了,不然长大可没有小姑娘喜欢你。”
“我不要她们喜欢。”池漪小朋友现在还没有生出那些花花心思,对他来说,他的世界里只有爹娘和一大堆叔叔,其中以七叔占据的地位最高,姑娘?那是什么?能吃吗?
“吹牛,等你长大就恨不得所有小姑娘都盯着自己瞧呢。”顾宝莛笑着说罢,确认小家伙脸蛋都埋在自己怀里,不被露出来,才继续夹马去王京兆府附近,在京兆府对面的疙瘩汤摊子停下。
疙瘩汤的小老板今日忙得热火朝天,一锅一锅的往外捞面疙瘩,大冷天面上通红,热得汗流浃背,脸上却洋溢着赚钱的喜悦,一见又来了客人,那是一脚就揣在儿子的屁股上,说:“快招呼客人!”
小跑堂的忙得上气不接下气,冲着顾宝莛等人过来,就说:“客官来碗汤?”
“两碗。”顾宝莛一边说一边将小朋友抱下地,然后望向将京兆府堵得水泄不通的百姓,指了指,说,“那边怎么了?”
跑堂的小伙计抓了抓脑袋,说:“似乎是官告官吧!可热闹了,今天光是过来看热闹的人就不下两三百,还都端着咱家的疙瘩汤过去。”
顾宝莛将斗笠上的面纱撩上去一半,露出半张俊秀无双的模样,不知是笑还是嘲讽的说:“有意思,那堂上岂不是一堂的面香?”
“可不是呢,客官请坐啊。”
顾宝莛点了点头,从袖口抽出一张干净的帕子,垫在了小凳子上,然后自己坐在旁边,拍了拍垫着帕子的小凳子,对池漪说:“坐。”
池漪小朋友扭扭捏捏地:“七叔坐这个吧,我身上弄脏也没事儿。”
“让你坐就坐,跟我客气什么?”说罢,顾宝莛又不理小家伙了,而是不时往京兆府的门口看,看见有人从京兆府端着碗出来还碗,便立即笑面相迎地叫住那位大哥,说,“这位大哥请留步,里面据说有热闹可看?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那公子哥儿一见是个模样一绝的漂亮人物和自己说话,当即也不必顾宝莛邀请,就自己走了过去,毫不客气地坐下,说:“这位兄台要想听这里头的故事,那真是不必进去看,我在这里就给你讲得明明白白。”
“就说那朱家,朱有虎,就不是个什么有脑子的东西,平日里吆五喝六溜猫逗狗也就算了,没什么大事儿,今天,嘿,您瞧怎么着?居然抬着他老爹,那赫赫有名的东武将军到了京兆府,要告当今太子殿下!”
“据他自己说是东武将军中了牛痘,体力不支,举缸之时砸死了自己,太子要负责人,还生怕大家不信,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那么些个死了男人的农妇,让他们也说自家男人是种了牛痘后死的。”
“方才我在人群里就听见有人说认得那几个农妇,他们的男人死是死了,牛痘也的确是种了,但是却有溺水死的,有在山上摔死的,还有的不知道,反正肯定都是被那朱有虎买了,也不知道了多少银子。”
“那知情者可上堂揭穿了那些农妇的谎言?!”顾宝莛急忙问道。
公子哥儿摇头,笑道:“小兄弟你是真傻,咱们一群平头百姓,看看热闹就得了,总不至于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不是?”
顾宝莛绷紧的身体立即松懈下来,点了点头,笑道:“也是。不过你怎么看那牛痘之事呢?”顾宝莛在宫中得到的结论是京中大部分百姓都开始积极种牛痘,但今天的事情发生后呢?
“还能怎么看?谁知道,再等等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天花,早种晚种豆一样,这里可是京城,医馆可不会突然倒闭,需要的时候再种呗。”
听到这样的回答,顾宝莛心里算是明白就算大部分人都知道朱有虎是在无理取闹,可也当真影响到了牛痘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这和现世造谣差不多,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该死的朱有虎!
顾宝莛气得牙痒痒,倒是对自己的形象不怎么在意,他自始至终在意的都只是牛痘如何如何。
倘若大家都持观望态度,不对自己的牛痘当回事儿,天花真的到来的那一天,牛痘可当不了救命的仙药……
就在此时,老板的面疙瘩端了上来,顾宝莛看着,没什么胃口,捏着勺子将面疙瘩挖起来又松开,一片茫然……
“这位大哥,你听我一句劝,还是早早种了比较好。”顾宝莛心里难过,却还是劝了一句。
那大哥立即笑道:“好好,既然小老弟都这样说了,我自然是要去的了。”
顾宝莛微微一笑,对身边刨面疙瘩吃的小家伙说:“我要去一趟你三叔那里,你要不要就留在这里,去六叔身边?”
池漪小家伙立马摇头,两三口将面疙瘩吃掉,一边从嘴里冒着暖烘烘的热烟,一边说:“我跟你走,小叔!”
“……好,结账。”顾宝莛不多说什么,和素不相识的大兄弟点了点头,就放了一个碎银子在桌角,牵着马就先抱池漪上马。
池漪小朋友平时在顾宝莛身边装得弱不禁风,现在一见小叔没什么力气抱自己上去,就一溜烟的踩着墙边的大石头自己身手利落的上了马坐好。
顾宝莛现在也没空调侃小家伙的心机,只是满脑子都想着蓝九牧的话,他想,他还是愿意听蓝九牧的话,他不想宫斗,没意思,幕后指使想做什么他也不想知道,哪怕就算是要把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马也没关系,但是……不要碰这个。
这是一条条人命。
别人不拿命当命,他不行。
他不要薄厌凉帮他欺负别人了,听蓝九牧的,直接把姜副将抓起来就了解了,事情到此为止吧,不要发酵了……
太子殿下从京城一路奔向京郊的营地,满脑子都是自我发散幻想的尸横遍野,于是被幻想弄的眼睛通红,心酸心疼的要命,一入军营里面,见着正打算上马车回府的四哥就喊:“四哥!”
上车的四王爷停下脚步,回头看见小七抱着自家小崽子过来,竟是也没有太意外:“慢点。”他说。
顾宝莛将马停在四哥旁边,下了马就问:“薄厌凉呢?”
顾逾安狭长的眼睛看着小弟,伸手捏着小弟的下巴,看着那通红的眼,缓缓道:“在营帐里和老三说话。”
“你们……你们是不是也在讨论朱家的事情?四哥,你们要抓幕后主使吗?那幕后主使是冲着我来的对吧?没关系,算了,你们随便谁都好,只用把姜副将抓起来就够了,如果他透露出幕后主使,皆大欢喜,若是打死不说也没关系,不要再拖了,对大家不好……”
“对你呢?”四哥淡淡道,“小七,有人想拿你做文章,搅浑咱们顾家的水,姜副将根本不会造反,他骗那朱有虎去出头罢了,他如今还表现得忠心耿耿,抓过来也不会承认和朱家有那样的约定。”
“而且……你就不想知道谁想捣乱?谁想抹黑你?”
顾宝莛摇头:“我……不想,我不想大家误会牛痘,那真的是好东西,不会错的,四哥,你相信我吗?”
顾逾安沉默了一会儿,松开捏着小七的下巴的手,说:“四哥自然信你。”
“那你帮我吗?”
顾逾安顿了顿,点了点头:“帮。”
“那咱们一块儿进去让三哥和薄厌凉也加入我们。”顾宝莛拽着四哥的手就走到营帐里面,谁知道掀开营帐门帘之后里面却是一个刑场!
只见三哥坐在主位上喝酒。
斯文俊美的薄兄却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冷冷地站在被绑在木桩上的姜副将身边,手边小桌子上是一个小盘子,盘子里装着一片片血淋淋的红色肉片,姜副将则早已屎尿乱流,肚子上清晰可见流出的内脏,满脸痛苦嘶吼着,求饶着:“我不知道……是大皇子!真的是大皇子!”
门口的动静直接让营帐里的两人一半死不活之人望了过来。
“小七……”薄厌凉微笑着,下意识将沾满血的小刀和右手虚虚藏在身后,哪怕这个举动实在是多此一举,顾小七能看见的全部都看了,不能看的,也看了个光。
被吓着了的顾宝莛拽着四哥的手都冰凉着,愣了一秒,才装出不在意的样子,不让薄兄难堪,抿唇浅笑了一下,道:“嗯……我是不是来得不巧?”
第120章 太热┃这是个吻。
“怎能是不巧呢?”正在喝酒的三王爷顾温撩了撩眼皮子, 目光幽幽地盯着站在顾宝莛身边的老四,阴阳怪气得令人发指,“应该是太巧了。”
顾宝莛视线从好友薄厌凉的身上挪开,放到三哥的身上, 一副不悦的模样:“为什么这么说?”
“当然是因为有这样说的理由啊, 小七。”顾温站起来,整个人肩宽腿长, 一身的风流气场与酒香, 脚步却绝无虚浮的走到小七身边, 对着跟他比起来还是个小矮子的小七勾肩搭背, 说, “来, 来的巧,小七, 你亲自问问这个姜副将, 问他所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若不是……”
顾温粗糙的大手轻松将手中的酒碗在木桩上敲碎, 留下一个红色的瓷器碎片, 让小七捏在手里, 自己则包着小七的手,站在小七的身后,像是操控一个提线木偶那样, 领着小七走到肚子破掉的姜副将面前,微微低了低头, 声音便几乎是贴着顾宝莛的耳朵传入其中,热气喷洒了顾宝莛整个侧面,势不可挡的发号施令:“来, 把瓷片抵在他这里,只要他说谎,我就和你一起用力,他就会因为流血过多去见阎王。”
顾宝莛不敢靠近姜玉辉副将,但自己又被三哥整个儿控制在怀里,便像是希望躲进三哥的身体里那样,前脚抵在地上,不肯再靠近分毫。
他甚至是屏住呼吸,没有料到自己眨眼就被带到了姜副将的面前,而眼前的姜副将仿佛也不是他记忆里的骑射先生,是个肮脏满是血迹,涕泗横流的囚徒。
囚徒有气无力的摇头,卑微的看着顾宝莛,眼睛里是真切的求饶。
“饶命……饶命啊……殿下……”
顾宝莛张了张嘴,连自己可以将眼睛闭上都忘了,直直地瞪着姜副将,耳边更是传来三哥的催促:“问他。”
顾宝莛立马听见自己微颤的声音:“姜玉辉,你若是供出幕后主使,你会活下来,我保证。”
姜副将仿佛听不见顾宝莛的话一般,还是只会重复着‘饶命’二字,可三王爷的耐心有限,捏着顾宝莛的手就将那尖锐的瓷片满满用力抵在姜副将脖子上的动脉血管的位置。
这一举动大概触动了姜副将的神经,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再也不装疯卖傻的求饶,而是忽地低低笑起来,说:“成王败寇……成王败寇啊……”
说罢,自己先一步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卡在喉管里,窒息而死,顾宝莛和三哥手上的凶器却是还没有刺入血管,仅仅只是在皮肤上留下了一个比小指头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伤痕。
眼见一个熟悉的人就这样没了气息,顾宝莛眼睛终于是眨了一下,抗拒的从三哥怀里出来,手中的瓷片一松,掉在泥巴地面上,悄无声息。
顾温则笑了笑,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将酒坛子提起来仰头灌了一大口进去,酒水毫不意外地直接打湿了顾温的衣襟:“痛快!”
三王爷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喝酒。
顾宝莛理解三哥是上过战场的人,就连薄厌凉也是时常出入军营,四哥就更不必说了,见到烧伤的员工也是眼也不眨,但是他受不了,他总感觉自己喉咙里也抵着一块儿柔软滑腻的断舌,恶心地他要拼尽全力才能抑制住那种恶心。
“所以,现在怎么办?姜副将死了,我们要和父皇禀报一声吗?现在在可以去让朱有虎闭嘴了吗?”一般来讲,姜副将死了,朱有虎一定不敢再到处造谣,顾宝莛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正事上,不去想为什么明明四哥的意思仿佛是说还没有抓到姜副将,结果姜副将却早早的就在帐中受刑。
也不去想为什么执行审问的不是别人,而是薄兄。
他只想简单明了的解决这一切,然后回宫去,和还在帮他与蠢货朱有虎对峙的六哥继续研究热气球……
“小七,不用着急,等朱有虎发现他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姜副将的时候,他自己就消停了。”四王爷方才看着老三操纵小弟教小弟杀人的时候,没有阻止,仅仅只皱了皱眉,现在看时机差不多了,就对小七说,“四哥送你回宫了。”
“……那三哥呢?”顾宝莛紧张的看着三哥,“三哥你信那姜副将说的话吗?”顾宝莛很在意这个。
“这个嘛……难说。”老三故意挑了挑眉,摇头说,“哎,骨肉相残什么的,历朝历代都是有的,咱们也不能不防是不是?”
“说不定是大哥突然身体好起来了,觉得自己现在出山,要兵权没兵权,要人脉没人脉,所以找来曾经的结拜好友姜玉辉来拉小七你下马,就算拉不下来,也总是搅乱了局面,这个时候再乘机让大臣提出长幼有序的规矩,实在是合情合理。”
“这姜玉辉对大哥若是忠心耿耿,那估计连造反都敢,等兵临城下,大哥再走出来,一顿劝降,啧啧,这功劳,不得了。”
顾小七听得一愣一愣。
“骗你的。傻七七。”顾温一边走出帐子一边伸手揉了一把小七的脑袋,随意的就像是摸奶狗的狗头一样,一掌下去,奶狗七动弹不得,并且被欺负了也还是要屁颠屁颠跟着坏蛋走。
顾宝莛追上去,拽着坏蛋的袖子就说:“那三哥你应该是不信咯?”
顾温反手搂着小七就哥俩好的走到枯黄的草地上,望着满山被冻得叶子都掉光了的树,说:“看你吓得那傻样,以后别老四说什么你都听,他骗你的时候比我可多多了,虽然我知道老子说了你也当耳旁风。”
“没有没有……”顾七七心虚狡辩。
“不必哄我,我顾温看得清清楚楚着呢,老四刚才故意让你进去看戏,明明他从前绝不会让你看那些玩意儿,你不觉得奇怪吗?”顾温说罢,颇邪气地笑道,“小七,你跟我说实话,你和薄厌凉什么关系?”
“啊?”明明是过来办正事儿,结果三哥三言两语就把话题扯到这儿了,顾小七没有防备,下意识地紧张,伪装起不懂的样子,“三哥你在说什么?什么什么关系?”
顾温打量了少年一眼,顿了顿,说:“不知道就算了,但是三哥还是要说几句,玩玩就好,不要当真。”
玩屁!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起码现在是没有的。
顾宝莛听了三哥这一番告诫,就被三哥丢下,跟着四哥、池漪、薄厌凉坐马车回京中。
马车里,顾宝莛心里惦记着三哥说的话,怀疑四哥也是对自己和薄厌凉的关系存疑,才会让自己去看厌凉兄那个模样。
说实话,的确是让他感觉薄兄和自己想的不大一样,但五岁的薄厌凉就能拳打一村熊孩子,大概、可能、或许,现在这么血腥暴力也实属正常?
太子殿下在这里默默开导自己,顺道又听四哥和自己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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