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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非意中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原本俯视的角度蓦地变成了微微抬头的仰视,南渡抬起手,碰了碰那块扎眼的白色纱布,声音有些低沉,问:“还疼不疼?”
薛眠垂着眼睛,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可能是真的有些累了,这次他没再反抗南渡的碰触,摇了下头,小声道:“换药吧。”
意料之外的被需要,南渡没想到薛眠会主动让他帮忙换药。他按说明书把药一颗颗剥开,再放到薛眠手上,又把水递过去。薛眠仰头一口气把五颗药全灌了下去,本来该是苦涩的味道这会儿盘踞在口腔里,居然也没尝出什么难受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南渡接过水杯放到床头柜上,轻轻碰了一下薛眠的额头,确认没什么疼痛反应,手指小心动作,把贴在上面的三条白色胶布一点一点慢慢撕开——
两个指甲盖大小的一块伤口,表面脱皮发红,四周还有点青肿,涂过红药水的地方颜色已经淡了一些,但第一瞬入眼的视觉效果还是猩红一片,看着实在有点骇人。
南渡心里非常清楚,薛眠已经是个成年人,早不用像对待孩子似的过分关注,提心吊胆的怕他在外面吃亏,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受欺负。但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伤,唯一的反应还是只有自责。
要是自己平时有更关心他,薛眠也不会在受伤后的第一时间里不是选择给自己打电话,并且事后更是没多说一句,一直等到回家了,躲不掉了,才不痛不痒的解释了一句受伤原因。
所以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不怪他一晚上情绪这么低落。
南渡默默地,不断自我批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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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小毒君没有周末。
一!天!都!没!有!
所以加上下周四天,小毒君要连上十一天班班!
啊啊啊疯啦…………
今天谁也不想爱啦!!!





却非意中人 归尘9
要不是两人的距离近到无法将那个问句当成幻听,南渡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把他给“做”傻了。
伸手捏住薛眠的鼻子,心里又爱又恨,狠狠用力挤了一下,气道:“我看你是脑袋发烧了。”
薛眠却不理他这句,只锲而不舍地非要问出个答案,又重复了一遍:“爱吗,爱我吗?”
“当然爱。”南渡答得毫不犹豫。
多说说情话也不坏,何况薛眠难得这么主动撒娇,讨糖般的追着自己只要这么一句爱他,南渡乐得陪玩,忍不住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暖着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你,我爱你。”
“只爱我一个吗?”薛眠似乎不满足于只这一句,紧接着又来了一题。
南渡哑然失笑,这回是真笑了——小东西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的要求证这些?
南渡笑着把人带进怀里,手贴到薛眠背后,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小朋友大概是缺少安全感,这很正常,有时候他也会这样——爱人明明就在身边,但就是怕对方会一声不响的消失。想来只是因为太过珍视了,所以才不由自主的患得患失,越在意就越觉得想抓住很难,想牢牢抓在手心里更难。
“只爱你一个,永远只爱你一个。”光亲脸颊还嫌不够,南渡又转移到薛眠嘴角边,在那里也亲了亲。然后吻住一只小小的耳垂,用舌头挑逗似的玩了会儿,直闹得薛眠不住喊痒,躲着往被子里钻去才罢休。
可下一秒薛眠又把脑袋探出来,小心翼翼的、谨小慎微的,问:“比爱你自己更多吗?”
“我看你是真不想睡了。”南渡顿觉一个头两个大,当即扒开薛眠的睡衣,这就翻身上马,恨恨道:“神这么好,那就再来一次吧。”
最终薛眠也没等来他想要的那个答案。
早餐上桌,整个厨房都是香喷喷的,餐桌上有煎鸡蛋,有机打豆浆,还有现烤的面包三明治,很是丰盛。
“吃吧,吃完送你去学校。”南渡解开围裙坐到餐桌边,给薛眠盛了一碗汤。
“可……这样你上班来得及吗?”薛眠低头咬着面包,说话的时候没抬头,只认真的盯着自己的碗。
“没事,今天不用去很早。”南渡伸手过去,擦掉了薛眠嘴角边沾的面包屑,想想又道:“放学了打车回来,不要挤公交。晚上我有点事处理,不会回家太早。晚饭让楼下餐厅做好了送上来,还跟之前一样选七点,好不好?”
薛眠没动弹,也没吭声,脑袋里一些东西又在吱吱作响了,他觉得很烦。
如果方庆年没有胡说八道编假话,那就是南渡在撒谎了。
不,他也没有撒谎。他说晚上“有事要处理”,给徐甪过生日也算“有事”,所以这话没有漏洞,真要计较起来没什么把柄可抓。
薛眠乖巧的点了下头:“好。”
南渡不疑有它,二人吃完早餐,下楼的时候顺手拿了一把伞带着,上车后放到了薛眠座位边:“早上看天气说下午有雨,带把伞备着。”
“嗯。”薛眠依旧乖顺的点点头。
今天课不多,下午四点最后一节上完就能放学。课间的时候武小满看薛眠一个人托着腮发呆,情绪低落,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挤过去要逗他:“干嘛啦,思春啊?”
薛眠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默了默,突然仰起脸看着他:“小满,你能接受最喜欢的人骗你吗?”
“呃,你这问题好突然啊……不过那要看骗我的是什么事了。”武小满挠挠头,突然叫了一声:“你家那谁骗你什么事了?”
“你小声点……”薛眠耷拉着眼皮,无打采的拨弄着面前的钢笔套:“我还没想好要怎么说,但是……我就是想问问,你觉得人的底线是不是应该随着对一个人的喜恶程度改变而改变?如果是一个你特别喜欢的人对你撒了谎,是不是应该不管不顾,直接原谅他?”
“……还是得看什么事儿吧。”武小满皱了皱眉,分析道:“就事论事的看问题,哪怕是很喜欢的人也不能毫无原则的突破底线啊。你想,如果因为喜欢一个人就要对他无限量的包庇纵容,那是不是有一天他想杀人放火,你还得给他递刀送汽油?显然不可能嘛!”
“那如果……如果他一开始骗了你一些事,后来他对你特别特别好,而且以后也再没骗过你什么了,是不是就可以抵消最开始的那一次欺骗?”薛眠真诚的发着问,他很想从旁观者的口中得到一些启发,能帮他厘清此刻混乱的思绪。
“不是,”武小满被问得有点懵圈了:“南渡他到底骗了你什么事啊?你这突然认真起来的样子搞得我很害怕啊!”
薛眠是真的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他说,而且私心里他对这整件事、对南渡都还抱着一线生机般的侥幸。他今晚要赴约,他要去看看方庆年说的故事到底还会有什么新发展,并在心里祈祷着晚上的生日会只是个生日会,没有其它特殊含义。那次在餐厅他见到徐甪了,南渡和徐甪之间的互动在他看来毫无问题,要不是后来知道二人曾有过一段过往,心里多少生出些芥蒂与裂痕,他只会把徐甪当成如秦笛他们一样的“朋友”看待。
“算了,以后再和你细说吧。”上课铃响,薛眠端正好身体坐回去,冲武小满勉勉强强的笑了一下:“真的,我自己这会儿也还不够清醒,等事情弄清楚了,我再跟你好好说。”
最近的天气预报都很准,说好的下午飘雨就一定会滴几滴水珠下来。薛眠打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后就坐在后座闭目养神。几分钟前他到了卞雪莉的短信,说她和方庆年已经在码头,他们订了一个包间,等薛眠到了可以直接过去。
学校到宁江码头很远,但码头离南渡那套房子却很近,开车不过十分钟的路程。薛眠先回了一趟房子,放下书包,吃了几片早上剩下来的面包,再到楼下餐厅和前台打招呼,告诉他们晚餐不用送了,也不用给订餐的那位先生打电话说,钱他们照付,跟之前一样从卡里扣。
时间还够,薛眠撑着伞往码头走。六点的天色已经很灰暗,而且天上还飘着雨,并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两边街景光影朦胧,一辆辆汽车呼啸着从马路上压过,每溅起一轮水花就会传来一声响亮的“哗啦——”
从房子到码头走路将近半小时,这就是两条腿的劣势了,但在雨中漫步一样的走路其实也挺舒服的,哪怕心里还压着事。
薛眠走到码头的时候时间刚过七点,漆黑黯淡的天幕下,朦胧的雨帘外,一艘通体亮着白色灯光的巨大游轮正停在江面上。游轮高有□□层,船舷的番号处写着“海星号”三个字,虽然是停在水面上,而且天气也不是很好,风吹雨打的,但船身就像一座高山一样稳稳当当的扎根在码头边,不见一点点摇晃。
可薛眠却很怕。
答应来这里之前没想过要怕,等真到了地方了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了,他今天是要上船的。
恐惧来自于后天的施加,但跟天生的也没两样。有些东西你怕了九年、十年,它就真长在了身体里,跟寄生物一样,每天吸取脑子里的养分,慢慢的它也跟着长大了。
不知道卞雪莉是不是已经看到了他,电话适时打过来:“薛眠,你到了吗?”
“……到了。”喉头不自然的一个滚动,薛眠吞咽了一口苦涩。
“那你往游轮方向走,我马上出来接你。有个登船处你找一下,很好找的,灯光最亮的地方就是。”电话那头传来卞雪莉踩着高跟鞋跑动的声音。
薛眠盯着雨雾中的那艘巨轮,心脏开始不规律的跳动起来,但尚能压制,他可以用意念和意志去暂时掩盖本能的畏惧。
灯光最亮的地方就是登船口,有迎宾的服务员撑伞在那里引导来宾。薛眠也打着伞,他不图速度的一步一步缓慢走着,对他而言,此时能迈开腿往前走已经是种莫大的进步。
“薛眠——这里!”卞雪莉的声音挑开了雨帘穿透过来,下一秒,薛眠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玄梯口。
她今天穿得很漂亮,像朵鲜艳的滴血玫瑰。
卞雪莉举着伞跑过来,衣摆被轻轻提在手中,嘴角带着一点浅浅的笑,在距离薛眠两步远的地方主动停下,客气但并不生疏的跟他问好:“下雨了,有点冷吧?”
薛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要去哪里?”
“船上,”卞雪莉指指背后的船舱:“我订了个小包间,先进去吃点东西吧。你放学过来的,肯定还没吃晚饭呢。”
游轮每层客舱的灯光全都开着,整艘船体亮如白昼,彷如江海上一颗璀璨的明珠。卞雪莉在前带路,薛眠一手撑着伞,另一手不自觉的想抓住什么。船板两边有扶手,但因为下雨的关系上面都是湿的。薛眠攥住一根冰凉潮湿的铁栏杆扶着往前走,眼睛尽量不扫到两边的江水,也暂时封闭掉自己的感官,不去想脚下因被水波带动而微微产生的不适的起伏感。
是自己决定要来的,那就别想着还能躲了,大步往前走吧。
在心里这么默声的朝自己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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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的小毒君伤不起┑( ̄Д ̄)┍
明天见!
——今天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归尘10
进到船舱,整个后背已经被汗濡湿了大半,好在人到室内后感官没那么强烈了,一直悸动的心跳频率也放慢了下来。薛眠将伞放进前台储物槽,跟着卞雪莉上了楼。
第一次登上游轮,之前没设想过这种大船的内部构造会是怎样,进来后才发现和建在平地上的高档餐厅差不太离。装修富丽堂皇,风格奢华贵重,内景四处一眼望去,都是“钱”的模样。
薛眠心中有疑,蹙眉问了一句:“这里的包间不便宜?”
卞雪莉听到了,微笑着转头应他:“还真不便宜。一会儿你看到的我们那个小包间,一晚上都要两千呢。”
这么贵?
咂舌之余薛眠不禁诧异,心中更添上一丝疑惑——以卞雪莉走秀的入,她哪来这么多钱应付这种开销?
二人继续往前,在穿过一条宽阔的走廊后又拐了两个弯,来到了一间包厢前。卞雪莉推开门,薛眠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方庆年。
包厢不大,像一般ktv里的那种迷你厅,十几个平方的样子,只摆着简单的茶几和沙发。一面很大的电视屏贴在墙面上,旁边竖着一个麦克风架,应该是唱歌用的。
方庆年正坐在沙发前摆弄一个黑色的东西,盒子造型,上方亮着几个绿色的灯,有点像电器的电路板。
“嗨,薛眠。”方庆年抬头打招呼,手上活计倒是没停。
薛眠没说话,只点了下头。卞雪莉引他坐到隔壁的沙发上,过程中瞥了一眼桌上东西,见方庆年手边放着一个比手机再大一号的显示器,屏幕里有画面,但不是电影电视剧,因为画质太模糊,而且没有字幕声音,像是他自己录的视频。
“看见这个了吗?”方庆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突然转过头和薛眠对视上,咧着嘴笑了笑,指了一下手边的显示器:“私探独家秘器。”
薛眠面无表情的看了看他,两秒后将目光移向显示器:“什么叫秘器?”
“在法律边沿试探的东西。”
方庆年笑得高深,手上继续鼓捣了两下,不多时屏幕里就开始持续有高高低低的声音传来,稍加分辨,应该是有人在唱歌。
就是ktv里那种拿着话筒的唱k,唱得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偶尔还跑几个调,然后一阵起哄的嘘声适时响起,还有打趣的笑骂与掌声。
……这录的什么视频?
薛眠不禁解,又觉得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或许就是方庆年想让自己看到的。正心生疑惑,卞雪莉端了杯果汁过来递给他,笑道:“方老师别卖关子了。薛眠,这是遥控偷拍器,目前国内最先进的,是方老师的镇店法宝呢。”
“偷拍器?”
薛眠顿时一愣,又很快恍然大悟——所以屏幕里那些画面所对准的……难不成就是徐甪的庆生现场?
“薛眠,你真的很聪明,一点就透。”方庆年笑笑,猜到对方已经想明白。他在那块“电路板”上按下了一个白色键,显示屏里的内容登时变得清晰起来。
摄像头的角度很高,应该是藏在某个隐蔽的角落里,可以俯瞰室内全景。这是一个半圆形的大包厢,墙壁都是白色的泛光大理石,其中一面墙上是游轮的玻璃窗,特别大,能清楚的看到远处码头上一点一点明黄色的灯火,以及更远处的模糊街景。
包厢里已经有不少人,三三两两的分坐在各处。有人对着点歌台唱歌,有人在玩骰子比赛喝酒,还有人泡在一旁的舞池里,跟着dj的音乐尽情甩头跳舞。
都是清一色的年轻人,有男也有女,但跟街边小巷里的那些混混不一样。别看玩得也挺开,但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气质却将他们成功的划到了另一个行列:身上穿的各种大牌,脖上挂的钻石项链,手腕上露出的动辄十几万的名表,还有吧台上光一瓶要价就得三四千的洋酒……
薛眠不懂这些,是卞雪莉在旁给他一一介绍,末了轻叹一声,幽幽道:“你看,这才是南渡真正的圈子,和你的完全不一样吧?”
意有所指,话里有话。
但薛眠没心情听这个,只道:“你们偷拍不犯法么。”
“所以说是在法律的边沿试探嘛。”
方庆年适时加入话题,指了指屏幕道:“这些人都是来给徐甪庆生的,全是高门子弟,家里当官的也有,做生意的也有。总之权、贵不相离,玩到一起也不奇怪。”
卞雪莉嗤了一声,接口道:“官官相护,官商勾结。方老师,您说今天拍到的这些能囊括云州半个政商界的二代吗?”
“总数上达不到,但质量上肯定没问题。你想啊,那小科员的儿子能叫‘公子’吗?”方庆年摇摇头,颇是诡异的笑了一声。
薛眠全程缄默,没什么表情的坐在位子上。方庆年见他不说话,笑着哼了两句小调,忽然卞雪莉“咦”了一声,方庆年一看屏幕——哟,是主角来了。
薛眠的目光跟着被吸引了过去。
像素清晰的画面里,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陆陆续续又走进来六七个人。最前面的两人薛眠有印象,正是秦笛乐队的贝斯手和鼓手,但他这会儿脑子跟不上运转,一时忘了他们的名字。再往后的两个人就不认识了,他也没空去细看,此刻他所有的目光全被走在最后的三个人给吸引了去。
秦笛拎着一只礼品盒走在最边,噙着一抹在他脸上并不多见的明朗笑容。他身边另两个人也是满面春风,三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包厢。其他人一见他们进来,有的迎上去打招呼,有的虽然坐着没动,但都同时朝那边招手示意,气氛一时热闹融洽。
薛眠脸上原本不存在任何表情。
但此刻,卞雪莉却分明从那双亮堂堂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像火又像冰的东西,烫得很,也冻得很,几乎是冰火两重天。
她觉得很满意。
徐甪是挽着南渡的胳膊进来的。
徐公子今天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所有人对他如众星捧月般的包围着,屏幕里传出的声音清晰无比。
“怎么来这么晚啊,你们仨干嘛去了?”有人笑着打趣道。
“你管人家小甪干嘛去了。今天他最大,高兴干什么就干什么,是不是啊?”有人笑着应声道。
“哎,南哥怎么也一道过来的?哦!我知道了,你俩是不是早就约好在外面先吃完一顿才过来的?”有人坏笑着起哄找事。
“你那视力什么度数啊,没看见秦哥也在呢吗!”有人嚷着帮忙解围。
众人说说笑笑闹了一会儿,服务员把早先准备好的蛋糕推了出来。五层高的大蛋糕壕气十足,旁边舞池里则堆满了大家送的礼物,什么名贵手表,限量版运动鞋,以及各种定制的奢侈品。
这头众人嘻嘻哈哈的热闹着,那边鱼贯而入的服务员将晚餐菜品一一送进来。今晚活动不少,聚餐只是第一轮,等吃饱喝足了,听说后面的内容更加。
“看见没,”卞雪莉将视线从屏幕上回,嘴角含笑,看了看薛眠,道:“徐甪是和南渡一起来的哦。”
不是没想过会遇到故意的挑拨离间,毕竟卞雪莉在自己这里的印象分已经跌到了谷底。但徐甪挽着南渡的胳膊一起出现,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就像一把烙铁,深深烙进了薛眠脑海里。
薛眠没有看错,他确认自己刚刚看得非常清楚。
所以心脏的位置抽搐着疼了一下,他开始有点难受了,比刚才惧怕上船时的难受严重百倍。
卞雪莉见他不搭理自己,只顾死死的盯着屏幕。她也不恼,在旁边像画外音一样继续着自己的台词:“听说南渡今天都没去公司呢,特地请了一天假,专门拿来陪徐甪了。不过两人去了哪不知道,应该是上哪儿玩去了吧——哎呀!快看,有人在起哄他们喝交杯酒!……疯了吧他们?”
画面里所有的人都喝开了,生日蛋糕被徐甪切开,香槟塔上金灿灿的液体流了一桌。有人嚷着凑到徐甪身边,起哄似的把他往一个人怀里推,边推边高声叫嚷着:“抱一个嘛!哎呦操,你俩能不能man一点,就算是兄弟也能抱一下的吧!”
“就是!扭捏个毛啊,抱就得了呗!”
“徐甪你能不能胆大点,别他妈追人还靠兄弟搭把手行吗!”
一句话立刻引来众人哄堂大笑。画面里的徐甪红光满面,看上去心情无比的好。他笑着推开那个押着自己膀子的人,眉眼带笑的朝众人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清清嗓子,声音不高也不低,说道:“谁说我胆子小的?你们搞清楚状况了没,南渡可是有男朋友的啊。”
“那又怎么样嘛!”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又他妈不是结婚了,男朋友不就是用来换的嘛!”
人群顿时再次大笑,接着就有人高声附和道:“就是!反正徐甪你放心追,哥哥们给你保驾护航!虽说挖人墙脚不够光,但谁让南哥他这么优秀呢!”
一轮又一轮的起哄鼓噪,徐甪再次摆手示意众人安静,笑着看向一旁的人,语气俏皮,歪着头问:“南渡,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他们全玩得停不下来了,怎么办?”
南渡今天穿得休闲,本来就底子好,不管穿什么都好看。但薛眠记得很清楚,早上他送自己去学校的时候,身上分明不是这套衣服。
所以为了给徐甪庆生,还专门回家换了一套衣服。是吗?
所以今天根本不是“不用很早到公司”,而是根本不用去公司。对吗?
贴在腿侧的手按在沙发上,发白的指尖深深的嵌进了沙发里,压出五个清晰的小坑。
薛眠忽然觉得自己累了。
※※※※※※※※※※※※※※※※※※※※
呜啦啦呜啦啦七天啦,小毒君上班上得面色呆滞形容枯槁啦!
明天见!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归尘11
南渡举着香槟,有些意兴阑珊的朝众人抬了抬酒杯:“玩笑有分寸。今天是徐甪生日,他才是主角,大家就别把时间放我这了。”
“那怎么行!”
人群里有好事者不依不饶的继续起哄道:“机会难得,就因为甪子过生日,今天他最大,南哥你就不给表示表示?哎,带的礼物不算啊,大家都送了礼,但你得多补一个。甪子对我们送的东西都看不上,他最想要的东西还是在你南哥身上呢!”
“可不是吗!南哥,别这么小气嘛!就是抱一下而已,又不少块肉。再说了,你家里那位今天也不在啊,我们保证谁也不说还不行吗?”
都是玩在一起多年的朋友,照这架势,想随便打发是不太可能的了。南渡颇是无奈的扬了下手,放下酒杯,展开双臂,朝徐甪做了个拥抱的姿势,道:“那就先声明,今天是因为徐甪过生日,但后面各位就别再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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