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非意中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然后,他就从倒车镜中看到大奔驾驶窗里伸出一只比着中指的手,迎风使劲摇了摇。南渡笑了笑,回了视线。
“可能什么?”
薛眠被刚刚那个甩尾甩得整个人差点砸到车玻璃上,靠胳膊肘抵住车门才没让自己倒过去,但倒是没忘记对方刚才说到一半的话。
“还没忘呢,”南渡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不信我的话,就是因为你好看啊。”
好看?
好看你妹?
你又不是个姑娘,管我好不好看?
我好不好看你这么介意干什么?
薛眠的脑子一通高速运转,然而刚把最后这句琢磨完,脑仁里一根半松不紧的弦忽然猛的抖了一下,差点没把他抖得直接从座椅上弹起来。
他以一种难以言说的,非常复杂的,短时间内很难表述清楚的眼神,慢慢转头看了过去。南渡正专心开车,但余光尚在,不防被他的眼神戳到,偏过头对视了一眼:“怎么了。”
薛眠愣着没说话,半晌才把目光回:“没事。”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声明一下,我没答应。”
“没答应什么,”南渡替他说完:“当南哥的跟班?”
“……嗯。”薛眠迟疑了一下。
谁承认你是“南哥”了。
“没事,”南渡扶着方向盘笑了笑:“不愿意就算了。不过以后要是再被人半夜追着打,还是可以找我。”
“……”
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流已经多了起来,大概是周末进城的学生都开始陆续回校了。南渡把车停在学校的北大门:“从这边进吧,人少点。”
“哦,”薛眠开门下车,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看过去:“你……不走?不是说也要回学校的?”
南渡一边低头笑一边往嘴里递了根烟:“你是真好骗还是假好骗……”
?
???
薛眠瞬间明白了。
之前在公交站台他说什么来着?
你们去哪儿,我可以顺风车。
对吧?
既然是顺风车,一路顺到火车站也够到位了,再往后油门一踩、呼啸着扬长而去才是该有的剧本,怎么就变成“我也要回学校”了?
对……吧?
这叫什么顺风车!
关键自己居然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智商呢?!
“你该不会……”薛眠简直无语,用无比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是特意送我姐的吧?”
“想多了,”南渡熄了火,黑色的绒质车顶被重新按键了回去,胳膊往方向盘上一搭,叼着烟笑眯眯的看向薛眠:“我是真来学校办点事。出来的时候看到你在路边,就过去打了个招呼。”
然后?
打了个招呼然后?
然后就把人从学校送到了火车站?然后再带另一个又回到学校?最后自己连校门都不进的这就离开?
好一个“想多了”。
“行吧,”薛眠实在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了,他今天所有的阅读理解能力都在此刻全部耗完殆尽,朝车座里的人点了下头:“今天谢谢你了……我进校了。”
“不用客气,”南渡咬着烟,打开前面车抽屉拿了本书出来,朝他晃了晃:“南哥过几天来上课,到时候请我吃饭吧,就当报答了。”
“你要回学校上课?”薛眠有点吃惊。
他还记得前段时间听武小满嚷嚷的那些贴吧八卦,眼前这位可是据称大学三年几乎从没踏足过学校大门的传奇人物,听过的课时数加起来还不足十节,怎么现在……
“想什么呢,”南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琢磨贴吧那些小道消息?”
“……啊?”薛眠磕巴了一下,倒没打算掩饰:“就……听到过一些。你不是不怎么来学校的?”
“嗯,”南渡咬着烟吸了一口:“以前是不太想来。但老温说了,我要是不把学分修到三位数,明年的毕业证他想给我都没地方塞。老头儿年纪大了,说着说着,我看他那样子都快哭了,没办法,过来凑点分吧。”
原来如此。
看来平时瞧着再硬壳的人,也是有软肋的。
薛眠点了点头,本来也只是随口的一问,没什么别的要说了,半犹不豫的抬起一只手,顿了顿,咬咬牙朝对方挥了一下:“我进去了,拜拜。”
把书丢到副驾驶座上,南渡的脸上始终挂着一点不深不浅的笑,没应这句“拜拜”,对着方向盘轻吹了一声口哨,火一点,白色宝马瞬间轰鸣,飙出了薛眠的视线。
武小满从何家寨打包回来的“好吃的”是一袋麻辣串,等薛眠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泡得稀巴烂。武小满一脸心痛又哀怨的拎着袋子往楼道垃圾桶走,边走边叹:“太可惜了,排了半小时队才买到的呢,全给你浪了。猪头!”
虽然大一才刚开学一周,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却不少,并没有因为此处是大学而跟没日没夜奋战题海的高中有什么不同,毕竟全国顶尖学府,不会让学生们太放松的。
薛眠坐在自习室一个靠窗角落,外面天色已渐渐暗下,金红色的晚霞铺在视线尽头的天幕中,美得张扬又绚烂。
自习室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书页翻过的声音,或者笔尖摩擦在纸上的“沙沙”声。同宿舍一起来上自习的除了他之外只有一个王超然,其余两人一个去了网吧团战,一个留在宿舍睡觉。
今天的作业已经写完了,留了一篇短文背诵放到最后。薛眠把文章中的生僻词查好标注在旁边,默读了几遍,以便对文章有个大致印象,等读通顺了,下面背起来就轻松了。
其实背诵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他记忆力挺不错的,不说过目不忘吧,但读上几遍后再花个十分钟左右,基本能一词不差的全背下来。
今天这篇文章很短,两百个词都不到,按平时的进度读完第三遍就该能出去找个不影响别人的角落半念半背了。但不知道怎么了,此刻这些密密麻麻的字母像是一堆长了翅膀的蚂蚁似的,在书页上毫无规则的爬来爬去,东跑西蹿,别说凑成一句话,就是拼成个独立单词都够呛。
薛眠皱了皱眉,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
空的。
叹了口气,为自己无来由的不在状态迷茫了一会儿。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薛盼的短信。
我到地方啦,想不想看看我学生?一枚很帅的小帅哥哟~
薛眠盯着手机屏幕,笑了笑,回了一条过去。
帅哥有什么好看的。
薛盼几乎是以光速回来的下一条。
呀!呀呀呀!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薛眠脸上噌的就红了,快速按下一条。
别闹了,能不能好好上课,别误人子弟。
不经逗,没劲,洁癖鬼!拜拜!
薛盼了兵,薛眠也没再缠斗下去,回了一句“上完早点回去”后,把手机回了口袋。
可没过一会儿,又下意识掏了出来。
他点开短信件箱,翻到白天薛盼发来的那一条。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句话,这会儿却让他的心里莫名燥了起来。像是一池清水,起了波澜,泛了水纹,有了涟漪。
“这驾驶员挺酷的,挺酷的人一般都不会这么热心肠,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盯着这串漆黑的文字。
薛眠陷入了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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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
啧啧啧。
好像知道了点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下章预告:大揭秘~~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选修1
窗开着,银白色的月光泼入教室。
斑驳的树荫里,两只不知名的雀鸟扑动翅膀,一前一后飞了出来,带动一阵绿叶沙沙作响。
树影动了。起风了。
在短短十八年的前半生,甚至这么短,都够不上称一句“半生”的岁月里,太多大起大落,浮浮沉沉。多到一颗心能承受的,不能承受的,全都像被压缩袋挤压打包完之后,扔进了这团血肉里。
管你愿不愿意。
都在这儿了,签吧。
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总之就是在那么一个时刻,薛眠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某些方面的不对劲。
可能用个比喻来说明会比较直观一点。
就好比午后阳光的林荫小道上,同时走过了两个人。他们一个是浓眉大眼、妆容靓丽、身材凹凸有致的亭亭少女;一个是五官纯粹、干净清爽、穿着简单的普通少年。
薛眠第一眼看到的,会是那个少年。
如果非要把这个比喻再往深了走,有些话就不见得能放到台面上细想了。但薛眠心里清楚,他不对劲。
这份不对劲开始在他心里冒头、发芽、滋长,使他开始惧怕,不安,慌张、迷茫。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放这份不对劲。
直到16岁那年,回云州过暑假的薛盼察觉了异样。
但她什么都没做,只是跟他聊了一个彻夜。
一场聊天,一段心结。直至结束时分,身为姐姐的薛盼微笑着给了薛眠一个让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温暖拥抱。那个拥抱,胜过这世上所有的良药。她轻轻的拍着倒在怀里哭得泣不成声的男孩,告诉他,别怕。
别怕。
什么都别怕。
别在意旁人的眼光。
别在意外界的声音。
做自己就好。
在无数个如深渊般寒冷而孤独的夜晚,薛眠轻声对自己说。
做自己就好。
国庆假期连放七天,对于出游的人来说时间完全不够用,眨眼即是假日,但对于困在学校出不去的人而言就特别漫长了。不过相比枯燥的上课,哪怕是在床上挺/尸七天也是甘之如饴的。
“唉,”陈桦叹了口气,连玩了七个小时的游戏,感觉这会儿眼珠子都要爆炸了,鼠标往床上一扔,仰头向后倒去:“小满这孙子居然陪什么二表姑家的小表妹去海南岛玩,抛下我等孤家寡人在这孤独而冰冷的寝室里望墙垂泪,他,他情何以堪啊他……个畜生!”
陈桦来自祖国大西北的一个中型城市,性格里有北方汉子的粗犷豪迈,但时不时也会冒出些南方儿郎的细致愁情,就看什么场合发作什么了。
“你丫的畜生叫谁!”
外头突然一声大吼,寝室大门被人“砰”的一脚踹开——不用看脸,甚至都不用听声音,光凭这份动静就该知道是谁来了。
武小满手上身上挂满了乱七八糟,像是土特产、纪念品之类,在海岛玩了七天仿佛换了个人,黑炭似的杵在一进门的水池边,眼睛瞪得铜铃大,伸手指过去:“陈桦!你丫的居然敢在背后这么喊老子?好好好,你他妈绝逼废了!”
“哟哟哟,”陈桦噌的从床上翻起了身,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吾皇摆驾回宫啦!快快快,您快站那儿别动,奴才们这就来接驾!”
薛眠被陈桦洞穿耳膜的声音给刺醒,这才察觉到外面发什了什么。耳机一摘,床帘一掀,武小满那张黑黢黢的大饼脸就这么“chua”的闪现在了他眼前。
“噔噔噔噔!”
武小满提着一串绿油油的不知是菠萝还是绿芒还是什么玩意儿的玩意儿往他面前一戳,又转身对着陈桦和王超然那边甩了甩:“老子!老子差点在机场让人撵跑了知道不!说不让带生鲜水果上飞机。靠!我他妈,我他妈要不是惦记着你们这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完蛋玩意儿,哪用出那个吊丑!”
“不是,”王超然笑得差点一骨碌从床上栽下来:“陛下你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我们知道你今天回,可这也回得太出其不意了吧!”
“你说,你赶紧说,”陈桦笑得直拍大腿:“你是怎么让人在机场撵着跑,又是怎么把这一串绿了吧唧带上飞机的?话说这什么玩意儿啊,你的纪念品就是个这?”
“颜色倒是够另类的,鸭屎绿,”王超然爬下床,就着武小满手上那串暂且先称“水果”的东西看了半天,恍然大悟:“你该不是送这个给我们当帽子?”
“我帽你二舅姥爷的香蕉屁!”武小满把东西往桌上一砸:“这他妈是椰子!海南新鲜大椰子!老子亲自上树给你们这帮畜生摘的我操!”
“所以为了摘椰子……”陈桦举着鼠标对着那张黑炭脸隔空戳了戳,笑得浑身发抖:“你就晒成了这个狗b样子?跟个煤球似的,我看你后面还怎么泡妞,哈哈哈!”
“我靠?”武小满快暴走了:“老子进这间屋快尼玛三分钟了,你们这帮畜生就是这么迎接我的?行行行,老子这就把东西打包送人了吧我操!”
几人一阵打打闹闹,相约晚上到何家寨给武小满接风洗尘。武小满说什么都不让这仨掏钱,非要他来请客,还要了一箱啤酒,招呼大家今天必须一起不醉不归,美其名曰“真男人怎么能不来点儿酒,天天揪着果粒橙算什么劲”。
薛眠是这几个人里最不会喝的,倒谈不上酒过敏那么夸张,只是从前滴酒未沾,陈桦和王超然多少还小打小闹喝过一点,所以今天这顿酒喝得他举杯维艰,面红耳赤。但他不想扫兴,特别是武小满还大老远的驮回来这么两大串沉甸甸的椰子,礼重情更重,他且得舍命陪君子。
四个人喝得酩酊大醉,薛眠第一次没去上晚自习。大家强撑着神智回到宿舍草草洗漱,用最后的意志力爬上了床,灯一熄,在武小满和王超然的呼噜声中,全寝终于进入了消停模式。
假后的第一天,学校里热闹如往常。上午三节专业课上得武小满灵魂出窍,去食堂的路上步子都在打飘:“我就特别不能理解我妈心心念念让我报英语专业的目的何在,我连中国字看得都劲,她是指望她儿子以后能混个翻译官当当还是怎么着?”
“既然这么不喜欢外语,”薛眠打开水杯喝了一口:“当初为什么不反抗一下,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
“你丫还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武小满斜瞪了他一眼:“我选英语还不是因为你报了这个?你牛逼啊,自己考上的同华,我反正是爹妈找关系送进来的,咱俩既然都同校了,那就干脆一同到底,连专业都别改了。而且万一班里有人欺负你,满哥好歹还能罩……啧,我发现你这小子很不识好人心啊!”
“……啊,是吧。”薛眠低头笑了笑,没再说话,二人一同朝食堂走去。
下午课不多,就两节,还是两节连上的选修课。没错,就是武小满既瞧不上也不愿意上同时因为测验分数太低其实也考不上的《欧美文学与艺术发展》。
课程被安排在阶梯教室,能容纳一百五十名学生,面向的受众是从大一到大四的所有外院学生。别管你学的是英语日语还是法德阿语,只要来自外院,都可以申请该选修课。课程名额五五分,英语系大一到大四学生可得一半名额,其它语言系均分剩余一半。
薛眠班里总共才五个人“抢”到名额,全班近四十名学生,这样一个比例,足以说明想拿到本场入场券,且得把脑袋削得多尖才能挤得进大门来。
离上课还有五分钟,授课的老教授还没来,教室里已经坐了八成满,空的基本是最后一排,估计要么是还有人在路上,要么因为什么原因翘了课。
“我妈从德国旅游带回来的,齁得要命。”薛眠坐在倒数第二排过道往里数的第二张座位,崔绍群一屁股扎进第一张座位,胳膊挨在薛眠旁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条巧克力扔到他桌上:“你齁齁看,齁死算我妈的。”
“谢谢学长。”薛眠拨开银色的包装纸,捏了一块放到嘴里。德巧的口感苦里带着点微微的酸,不加糖的感觉还挺好。
崔绍群就是之前薛眠跟武小满提过的“音乐部落”那个学长,今年大四,自从两人在社团互相认识后,对薛眠一直挺关照的。因二人都是外院英语系,同属一个专业,本着有福同享共同进步以及好东西不能浪的原则,崔绍群便把自己过去三年做的所有课程笔记全翻出来送给了薛眠。薛眠对此由衷感谢,毕竟对于他这么一个一旦学习起来就如痴如狂的学霸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馈赠了。
上课铃响前一分钟,老教授夹着课本走进了教室。老教授今年七十有二,虽神依旧矍铄,但对于电脑、多媒体投影这类新奇事物多少有些力不从心,所以上课时会带一名年轻男助教随同,帮他调整和播放ppt课件。
老教授上课全程英文,偶或夹杂一两句中文也是视具体情况而定。如果一眼扫过去,发现台下听得满脸茫然、如痴如傻的学生数量达到一定比例,他就会把前面刚讲的内容翻译成中文再来一遍。
“last time,”老教授翻开课本,回头确认了一下大屏幕上投影的内容是否与自己接下来要讲的一致,确认无误后,推了下眼镜继续开讲:“we talked about the european renaissance of……”
“砰”的一声巨响。
课程在这突然的一声中被戛然打断。
两扇关得严实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还没待众人反应过来,一个身穿橙色外套的人影已闲闲散散的走了进来。这人半边肩膀上挂着个黑色的双肩包,带子拖得很长,包底几乎能搭到腰眼。
好好的课程被突然打断,全体师生都愣在了当场。
原本老教授的手正扶在眼镜上看着课本,助教弓着身子在敲击鼠标,台下的学生们翻书的翻书,写笔记的写笔记,找课本的找课本,都挺忙。但就在这一秒,所有人全保持着上一秒的动作连改都没带改一下的,齐刷刷把眼睛扫射向教室门口。
“who are you!”
老教授不愧是老教授,反应速度比年轻人还快上半拍,第一个醒过神来,直接合上书本往讲台上“啪”的一拍——
“why don’t you knock the door!”
※※※※※※※※※※※※※※※※※※※※
关于……咳咳……这个问题吧,其实没什么好避讳的。
薛哥哥别怕,做自己就好。
下章:搞搞搞事情!
接下来是个小公告——
目前新文发布没有太久,藏数量还比较少,上周上榜,增加了不少曝光机会,所以陆陆续续又有很多小宝贝们看到了文,喜欢并藏了文,很开心也很感谢大家。谢谢!
但因为学校给的“及格线”在那儿,得靠藏说话,不过存稿有限,所以为了能赶在下一次申榜时有文可发,从今天开始的新一周里将只更新5篇,即不再是一天一篇,具体应该是周五、六、日、一、三。
大家可以理解成“余量不够省着点吃我是小白菜好可怜地里不长粮食米仓也快空了…………”。如果有幸下周还能再上榜,则继续每日一篇。请大家放心,不管更新节奏如何,我还是每天都在码字,把这个故事完整的说给你们听。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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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非意中人 选修2
“老师。”
南渡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向后退了三步。
他懒懒的斜倚在门框上,勾着嘴角朝老教授挥了挥手:“不好意思,听不懂英语,要不您试试普通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激动嘈杂的哄笑声,接着就是各种窸窸窣窣的窃窃私语和明目张胆的交头接耳——
“这……这是那个谁?”
“活见鬼了,他怎么会出现在‘教室’这种地方。”
“看架势不像是来打架的,倒像是……像是来上课的?”
“开什么玩笑。”
“不能够吧?”
“喔——有好戏看喽!”
老教授重重一巴掌拍在讲台上,示意诸人保持安静,伸手往教室门方向一指:“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系的,哪个班的?”
“老师,别激动,”南渡笑了笑,头跟着脖子往后一仰,偏头向门外某个方向看去。须臾,回头道:“人来了,问他吧。”说完也不再理会老教授,双手插兜的进了教室,径直往最后一排走去。
“你给我——”
老教授“站住”二字还没脱口,余光忽然一晃,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经慢吞吞的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校长老温两手负后,一派学究范的走进了教室。见老教授正满脸怒色的瞪着某个已经在最后一排落座的人影,心道不妙,加快步子挪了过去,握住老教授的手把人带到一边,二人一阵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什么。
前排同学耳朵尖,耳朵不尖这个时候也得尽量让它们尖起来,闻得一丝半句,只言片语里透出的内容不多,关键词大概是什么“学分”,“抓阄”,“教育”,“面子”之类,前后语境不够连贯,很难推敲出个中含义来。
老温逗留的时间不长,最后在老教授肩上拍了拍,笑吟吟的出了教室。他这一走,老教授也仿佛是想通了什么了,或者说是被老温点透了、说服了、分析明白了什么,总之没再揪着刚刚的插曲不放。课本一翻,眼镜一推,继续上课。
“我听说……”崔绍群扭头往后排扫了一眼,搡了搡薛眠的胳膊:“这个纨绔子弟之前找过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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