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非意中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却非意中人 孩子9
既然明天有事要办,薛眠催南渡早点回去休息,反正每次来上自习这人也是划水敷衍,不是塞着耳机打游戏就是趴在桌上写曲谱。
这点爱好倒是维持得稳定。
“小书呆子。”南渡语气宠溺,不轻不重拍了一下薛眠的脑袋:“我多陪你一会儿不好?”
薛眠虽然爱看书,但还没到因书致呆的地步。南渡最近这一个月几乎每天都陪他上晚自习,一拖就拖到九点多,连司机赵叔都觉得匪夷了,背后的原因薛眠又怎会没有察觉。
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吧。想多陪陪自己。
薛眠心下不禁一暖,像被缓缓流淌的潮水包裹了一般,连坐在没有暖气的自习室里冻得手脚冰冷都不觉得难受了。
“我回宿舍看书吧,”薛眠放下笔开始拾背包:“你回家还得要一个小时呢,再晚就耽误休息了。”
这话显然是在关心自己,南渡听着悦耳,便不再强求,反正薛眠回到宿舍也有人作伴,不用他跟着当陪读了。
出了自习楼,薛眠谢绝了南渡送他到宿舍楼下的提议,只道让对方明天好好表现,30个学分不是小奖励了,值得一搏。
彼时南渡并不知道,彼时小书呆子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暗戳戳的小计划。
次日,周三,特别好的一个大晴天,阳光明媚,云卷云舒,放在十二月的深冬里很是难得。
“诶薛眠,下午没课,一起去村里看电影啊?”上午最后一节下课铃响,武小满勾着薛眠准备往食堂走。
“不了,我下午有事,得出校一趟。”薛眠将课本交给武小满,脸上表情绷住了没露陷:“书你帮我带回宿舍吧,我就直接走了。”
“啥事儿啊,饭也不吃电影都不看了吗?”武小满撅了噘嘴,不大高兴的接过了书。
“我……”
薛眠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迅速编了个谎话搪塞过去:“我姐托人给我带了点东西,在火车站,我得自己去取。”
“哦哦这样啊,那是不能耽误,那你快去吧,书我给你捎回去。”武小满摆摆手,这便先走一步。
背上几乎等于半空的包,薛眠定了定,轻装上阵,一颗心早已经飞到了某个地方。
半小时一趟的公交一路从同华开到市中心底站,薛眠下了车,根据提前查好的地图又换乘了一辆公交,颠颠绕绕开过七站,终于在下午两点抵达目的地——
云州市空军后勤机关幼儿园。
幼儿园在市中心一片繁华的cbd旁边,车流人流都很密集。薛眠下了车,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墙头开阔的学校大门,快步小跑过去,还没靠近就被一个门卫挥手拦下,按规询问:“小伙子,你找谁?”
来时路上已经把理由想好,薛眠从容应对道:“叔叔您好,我是来找今天到贵校参加义工活动的那两名同学的,他们是我的学长,我们是一起的。”
“噢,原来你也是来当义工的啊。”门卫呵呵笑了笑,一边给他开门一边道:“你们学校这阵仗派得可以啊,不止两个人,来了好一大堆呢。咦,说来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啊?他们可是早上九点就到了。”
“我上午有课,所以来得晚了些。”薛眠绷住了劲,没让自己露出马脚来:“谢谢叔叔,要不您先忙,我自己进去找他们。”
门卫把电子大门又关上,转身挥了下手道:“行嘞,你去吧。他们这会儿在操场呢,进门过了第一栋楼往东走就到。”
薛眠道了谢,背上包按路找去。
关于今天这场计划,待真正付诸实践的时候薛眠确实被自己给惊了一下。
没想到一向行规蹈矩的自己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来。
但出的不是学校的“格”,不是社会的“格”,更不是法理的“格”。
而是他一贯以来的“个人风格”。
作为一个虽不愿意承认但也不算夸大其词的“学霸”,每一分每一秒于他而言,都该是老老实实埋头苦学于教室、自习室、图书馆,即便下午没课,也该一如既往的周游于以上三处,继续为自己加油充电。
再不济还可以回宿舍做会儿习题或者补个觉。
怎么可能丢下宝贵的自习时间,还对最好的朋友撒了谎,一个人跑出学校坐一个半钟头的公交溜来此刻脚下这个陌生的地方?
南渡做义工很值得花时间来参观吗?
……啊。
薛眠无端端居然觉得值得。
他想来看看。
很想来看看。
这是本心给他的指令,他也只是从心而为罢了。
幼儿园操场很好找,没几分钟就到了。好找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它够广够显眼,而是因为那里正开着嘈杂的音乐,围着一堆人不知道在做什么。
音乐很扎耳。
寻着声就能找过去。
塑胶操场上,成群结队的半大孩子们穿着各式各样鲜艳的小衣服,一排一排,有序的站在自己的定点上。不过人虽然是站住了,一个个都捂着小嘴嘎嘎笑,笑得前俯后仰,没一个肯跟着音乐把操做下去。
他们都睁着亮闪闪的大眼睛,看向正站在操场最前方一块半米高的舞台上的一群人。
薛眠顺着小朋友们的目光看过去,三秒短暂的惊呆后,当即扑哧一口,弯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
彻底失态,几乎捶胸大笑。
只见舞台上分成前后两排的各站着四名青年,一共八人,每人身前都围着一条同款的粉色卡哇伊风围裙,两只手上各有负荷,要么左手锅铲右手汤瓢,要么左手马桶刷右手马桶塞,但应该都是干净没用过的,纯粹为表演用。
八个人的脸色可想而知的都不大好看,后排四个加前排最边上两个不约而同向前排中间二人看去,往那二人身边凑了凑,一个个眉头紧皱,压着脖子低声说着什么,并不时用目光指一指台下的数百观众。
台下有老师给他们打手势,眼中是快溢出来的鼓励目光,像是在说“勇敢啊,别愣着啦,快开始你们的表演吧!”
暖融融的冬日里,南渡就像一座高大致的雕塑沐浴在阳光下,并不刺眼的光线在他周身描摹出一圈闪着光的金色轮廓。他站在那里,站在舞台正中央,旁边是不断小声凑过来嘀咕求援的组员,可他脸上始终一派云淡风轻,从内而外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几乎具象到肉眼可见。
站在旁边的秦笛同样冷颜冷脸,一瞬不瞬盯着台下。
盯着那个还在锲而不舍给他们打手势的指导老师。
薛眠离得远,周围又吵,在他看不清也听不到的舞台之上,一阵阴郁的气氛逐渐笼罩在众人头上,像片偌大的乌云,密不透风,遮住艳阳。
“笛哥,我……我是真的跳不出来。这什么鬼活动啊,逼死我算了!”后排一个男生为难的贴过来,歪在秦笛耳边求援道。
“这也太羞耻了……还穿个粉色破围裙?娘里娘气,好恶心啊!”另一个人也站出来吐槽。
“现在走还来得及吗?还就不信了,园长能关门放狗咬我们吗!”
“就是就是,走吧,否则哥儿几个半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谁知道台下有没有人带相机拍照的,这要是传出去seven还做不做人了啊……”
叽叽喳喳,喋喋不休。
这几个哭丧着脸的不是别人,都是一贯跟在秦笛身边的,有同华的跟班b、c二君,有玩得不错的大三学弟,最后两个是seven乐队的贝斯手和鼓手,被秦笛临时抓来打包充数的。
不过为什么要带不相干的他们过来?
因为秦笛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他本以为义工这种事要干的活肯定是定量的,人越多干得越快,他们就越能早点撤。
然而结果却过于扎心,令他悔不当初。
如果不是看到他们这么多人浩浩荡荡,校方真没想过要临时加演一个“大哥哥教小朋友们跳保护环境从我做起的音乐操”的活动。
歪打正着。
校方觉得好极了,孩子们肯定会喜欢这种有爱互动的。
但大哥哥们不喜欢。
“撤么?”
秦笛扫了一眼围过来的几张苦瓜脸,转过头,看着南渡问。
南渡站得笔直,两手交叠在身前,目光淡得不起波澜,看着底下一群四五岁的小屁孩们蹦蹦跳跳笑得前仰后合。
这会儿音乐还没到他们该跳操的那首歌,算是暖场时间。
跳操内容指导老师已经提前给八人表演过五六遍,由于动作非常简单,只是几个循环重复的上肢动作,偶尔踢一下腿动一下脚,再无其它。所以尽管“排练”过程里八个人没有一个配合着动一下的,全都默契的贴着墙根抠手摸脸看天花板,但老师相信以他们大学生的智慧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就是光看也该能都看懂,所以便放心大步离去。
视线扫过,正要回。突然,操场旁边一棵碧绿的景观树下,南渡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背着包,站得直,目光一直锁定着舞台方向,脸上似乎还挂着看热闹的笑,只是怕被人发现,所以藏了半个身子在树后头。
可有什么用呢。
你哥哥视力超群,已经“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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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象8个大老爷们儿穿着粉粉的围裙站舞台上挥着马桶刷锅铲子跳操???
我能想象!!!
哈哈哈哈sorry啊对不住了各位大兄dei~~~
好啦,咱们周三揭晓,顺便撒糖~~~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孩子10
“不撤。”
南渡答完秦笛,招手示意那个狂打手势的女老师上台,弯着腰跟她说了两句什么。片刻,只见那老师用力点点头,没多时就送了个无线话筒上来。
南渡接过话筒,目光不急不徐扫过台下。那里最前方正站着一排园方领导,从园长到主任,全在等音乐结束后他们正式开始表演。
“各位领导,老师。”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南渡表情有些慵懒,道:“很荣幸今天能来这里做一天的义工,下面这个节目,我和我的同伴已经准备好。不过……”
抬起眼帘,声音微扬,慢慢道:“没想到我的一个朋友今天也来了这里。如果园长不介意,我想邀请这位朋友一起上台,不知道可不可以?”
台下一名五十左右、着装干练的女士推了推眼镜,微笑着举起一只手,做了个“ok”的手势,接着便双手合拢带头“啪啪啪”的鼓起掌来。顿时,所有师生整齐划一,全都合声而上,操场上瞬间掌声雷动,
“那么——”南渡微微一笑,眼梢流转,将话筒凑近一些,朗声道:
“薛眠,上来吧。”
景观树下,树干背后,被点到名的人当即一愣,傻愣愣的懵在原地。
脑中一道凌厉的闪电劈过,有个什么东西突然“轰!”的一声炸了开来。
炸得一片混沌,乱七八糟。
薛眠:“…………”
这、这什么意思?
我是被……被……被看到了?!
“薛眠——”见人躲在树后还不露面,南渡非常耐心的又喊了一声:“看见你了,过来吧。”
薛眠几乎绝望,仰头望天竟是欲哭无泪,暗暗锤了自己一拳,心中恨恨的想:“让你来!好好的自习不去上,让你羊入虎口跑来送死!”
操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随着那一声呼唤齐刷刷投向树后,一个挨得近的小男孩见状,大着胆子脱队跑到了树下,歪头一看——果然有个人!
“哥哥,”小男孩碰了一下树后人的手:“那个哥哥是在叫你吗?”
“……啊?”薛眠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是个长得奶萌奶萌的小朋友,正拽着自己的衣袖往舞台方向指。
“哥哥你出来呀……”小男孩吊住他一只胳膊,笑嘻嘻的抬头看他:“哥哥你来呀,哥哥去那里,那里也有哥哥。”
事已至此,躲是躲不掉的了。薛眠咬咬牙,做了几个深呼吸,将背包往肩上提了提,反手牵住了小朋友,勉强算是自然的从树后走了出来。
然后,在上百双大大小小眼睛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相当艰难且僵硬的向舞台方向走去。
舞台上,原本还算有点秩序的一帮人全挤到了前排正中间,人堆里发出几声别有深意的哨音,音调起伏绵长,让人忍不住联想翩翩。
薛眠背对观众,踏过台阶,终于站上了舞台。
也许他可能不知道,从他从树下走过来的那一刻开始,有双漆黑如夜的眸子就一直没移开过落在他身上的灼灼视线。二人此刻面对着面,距离不过一步之遥。薛眠目光微暗,不安的往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你、你喊我上来……干什么啊?”
南渡眸光温柔,低低笑了一声,道:“难道不该是我先问,你怎么来了这儿?”
“我……”
确实没什么及时又合适的好借口可以拿出来挡这个问题。
薛眠瞬间涨红了脸,心脏一阵怦怦狂跳,支吾了好几秒,囫囵道:“我下午没课,想、想到你昨天说这里……我……我就是来看看而已。”
停了停,忽然皱了下眉,有些小心翼翼的委屈道:“我没想过会打扰到你的。”
“谁说打扰了。”
南渡抬起一只手,当着台下百十双眼睛,在那颗认错似的垂在自己眼前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就像平时任何一次做这个动作一样自然。
薛眠敏感,意识到不妥,刚准备抬头制止,南渡已经拿起话筒对台下再度发言了:“我这位朋友没上过排练课,应该是不会跳。园长,我想站在后面教他,行吗?”
“没问题。”园长边说边又笑盈盈的打了个“ok”的手势。
“……喂?!”薛眠差点厥过去:“你你你,你疯了吗?你想要我干什么,跳操?!”
怎么可能!
居然妄想让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踢腿扭腰?
想什么呢???
带队老师到园长给的指令,抬手示意播放音乐的老师可以切换跳操曲目了。广播里,随着一阵轻快的音乐声响起,南渡将话筒插进裤兜,手速出奇的快,在薛眠还没反应过来前就搭着他的两臂将人一百八十度转了个身,让他背对自己面朝观众,整个横挡在了自己面前。
“没疯。”
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传至薛眠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后颈肌肤,轻声道:“大老远的突然从学校跑过来……你是不是想见我?”
被转身的动作来得太快太毫无防备,薛眠一时羞臊难当,不愿面对台下的泱泱观众,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偏偏这人就像故意似的,不但靠自己这么近,还毫无征兆的砸出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谁想见你了?!
心跳咚咚咚的狂跳个不停,脸上更是臊得面红耳赤,情急之下居然一个反驳的字眼都吐不出来,薛眠觉得自己快被憋死了。
正恍然间,一阵鼓点急急嘈嘈的砸过来,广播里的音乐声轰然间变大数倍——
“我们是祖国的小花匠,小花匠,一棵小草一朵小花都要爱护它。我们是祖国的小蜜蜂,小蜜蜂,勤劳勇敢勤劳勇敢一起把蜜采……”
……
果然是幼儿园曲目!
正当薛眠愣神的工夫,忽然上半个身子猛的一颤,低头去看,发现自己的两只手不知何时被人牢牢攥在了掌心,以一种非常机械且幼稚的动作摆动着,整个人或是挥动手臂,或是弯腰扭身……
就像提线木偶,一举一动,为人支配,只知身后的人正与你如影随形。
他真的快疯了。
这也……太……太羞耻了……
随着第一段音乐播放完毕,过渡的间隙,薛眠缓了缓已然难看到极致的脸色,全程紧闭着的眼睛稍微撕开一条缝,偏了偏视线——
瞳孔倏的放大了一圈,差点惊呆。
只见左手边那个同样平日里一贯高冷倨傲、不苟言笑的秦笛秦学长正一脸铁色,抿嘴不语,随着音乐起伏不时“舞动”身姿。当然,动作与自己的一模一样,甚至卡点卡得比自己还要准半秒。
……不愧是搞音乐的。
只是比起流畅的动作,他脸上的表情就有点一言难尽了,好像下一秒就会控制不住、一脚踢翻台下的音响,然后一骑绝尘,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薛眠已经没脸看了,再度重重闭上了眼。
眼下局势已难更改,挣扎变得毫无意义,只能将身体完全交给身后的人,心里不停阿q似的宽慰自己:就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吧……就当这会儿是昏迷过去所以毫无知觉了吧……
夕阳西下的时候,成功完成任务的义工团在校门口分道扬镳。
几名队员面色如土,全是被抽干了力气的颓废样子,颓着脸,垮着腰,摆摆手跟这边道了别,相约找个按摩店放松一下去。
“你怎么说,回家还是?”南渡递了根烟过去给秦笛。
“我就问一句,”秦笛接了烟叼在嘴里,歪着头拿着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你妈到底是冲谁来的?”
“我。”南渡笑了一声:“只有我。拖你下水了,不过看你玩得还挺开心,没……”
“哥,”秦笛斜睨着他,不冷不热的一声笑:“你确定玩得开心的是我?”
南渡没忍住低低笑了一声,转过头,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一个站得离自己并不太远、正背着个双肩包立在一排行道树下的细瘦人影。
“说起来他过来干什么?”秦笛同样看了一眼:“这事跟他也没什么关系,难道是故意跑来参观?”
“哪那么闲,”南渡吐了口烟:“人家是学霸,时间宝贵。”
“算了,懒得问,估计也是个怪人。”秦笛吸了两口烟,摇摇头,竖起一根大拇指按了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你这大庭广众的这么开涮他……一会儿要挨骂的吧?”
“怕什么,”南渡丢了烟蒂,从兜里摸出一片口香糖扔进嘴里:“哄哄就好了。难得这么开心,不怕多点力气。”
“哄?”秦笛嗤之以鼻,冷笑了一声:“你这不是哄。叫什么知道么?”
“什么?”
“讨好。”
“讨好?”齿间往复咀嚼了两遍这个略带暧昧意味的词,片晌,南渡咧嘴一笑,语气痛快道:“行啊,就是讨好了,活这么大还真没一个能让我做到‘讨好’这种地步的人。wow,长经验了。”
秦笛摆了摆手不想再理:“随你吧,你开心就行。没事我走了。”
队伍全散,还没放学的幼儿园门口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接孩子的家长在等。
“怎么了,”南渡走到了树下,弓下腰歪了歪头,笑眯眯的故意把脸往某人跟前凑:“生气了?委屈了?”
“你……”
薛眠脸上一阵白又一阵粉,耳朵烫成个大红元宝,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道:“你戏弄我!”
“我哪有……”南渡一副“你真的是在冤枉我”的样子,摊了摊手,无奈道:“我是真看见你了,但又不确定,就试着喊了喊呗。”
“喊我就喊我,干嘛又要我上台去?”这理由太牵强了,薛眠哪肯买账,气势汹汹的质问道。
“这个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南渡蹙了下眉,像是真在认真思考他这问题:“就看见你的那一眼,我就冒出这个念头了。”
“……”
薛眠已经不想说话了,亏自己还放弃宝贵的自习时间眼巴巴的跑来这儿,原本是想看看这人要怎么做义工,会不会碰到什么麻烦或是不懂的,如果有必要,如果被自己看到他需要支援需要帮忙,那肯定会第一时间“现身”援助的。
他不想过度深究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反正来都来了,要是真看到对方有需要的,以他为人处世的原则,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他可是个有道义、有爱心的五好青年啊。
而且毕竟……那30个学分真的挺重要的,特别是对南渡这种即将毕业的大四老生。
对!没错。就是这个原因。
自己只是想帮他争取到那30个学分而已。
可是……可是仗义相助并不包括要陪着上台跳什么扭屁股、举胳膊的低龄儿童操啊!
越想越气,薛眠真的不说话了。
直接掉头大步走了。
※※※※※※※※※※※※※※※※※※※※
这章一些地方需要再修细调,大家先这么看,回头再修文。
这几天三次元非常非常的忙,所以文章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请包涵啦!
最近灵感有点受阻,所以存稿码得十分痛苦,我在调整,可以在这里预告一下,大约11月完结本书,大概……2个半月后?
嗯嗯我加油!
周五见哦~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孩子11
薛眠已经记不清那天南渡到底说了多少连哄带骗的好话。
但他记得自己并没轻易“饶过”对方。
天完全黑了下来,像一块黑漆漆的沉铁,密不透风还冷得要死。临近元旦,正是冬天里最严寒的一段时间,晚上的气温更是低得厉害,站在户外没几分钟就能冻得耳朵发酸鼻子发凉。
为表诚意,南渡留下司机老赵,亲自开车送薛眠回学校,路上还买了薛眠特别爱吃的一个弄堂小店的招牌虾仁猪肉生煎作赔礼。那是之前有次他“强制”要带这个小学霸来市里逛街,无意中发现的一个地方,薛眠很喜欢那家生煎的味道,他就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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