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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非意中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袁宁突然就跑了!
更想知道薛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南渡不是说把他安顿好了才过来跟自己见面的吗?
事已至此,无话可说。看刚才薛眠和袁宁说话的架势,显然袁宁是把什么都说了。偏偏好巧不巧刚刚自己跟南渡说的事又全被薛眠听了去,让她连编个说得过去的谎话的时间都没有。
怎么会这么巧。
怎么就这么巧!!
“薛眠你冷静一点,”局面再难也不能放弃,卞雪莉试图继续为自己辩解开脱:“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就一点信不过我,连给我一次把话当面说完整的机会都不行吗?”
“我说了,够了,”薛眠如避蛇蝎般的看着她,眼中尽是藏不住的痛苦与失望:“再说下去,我怕自己只会恶心的作呕……你不是想靠袁宁投奔杜朗达吗?好,那我来告诉你,你现在已经可以死了这条心了。杜朗达他根本就不喜欢男人,你就是再找十个、一百个漂亮的男孩子当宠物一样的送出去给他也没用。没用!你真的太让我恶心了!那天在会所你和南哥说的那些话我全在场,我听得一字不漏!我真是蠢,还以为你不敢,也不会这么干。你也是有心的人啊!你曾经也被人伤害过啊!怎么忍心拿起刀去杀别人?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那天你居然在场?”
卞雪莉几乎不敢相信,扭曲的脸上布满了愤恨、不甘与惶然。她突然想明白了所有的来龙去脉,眉目狰狞,尖叫着朝南渡嘶喊道:“南渡——你骗我,你居然骗我!为什么要这么耍我,为什么把薛眠藏在背后偷听我!南渡,哈哈哈……你简直是个魔鬼,你真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薛眠已经是你的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摧毁我,摧毁我和他所有过往的情分吗?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害我!”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无止境般的扩散回荡,摧毁了卞雪莉所有的理智。她就像个走上了绝路的罪犯,再没有救赎的可能,比火还炙热凶狠目光就是她此刻最锋利的凶器。
南渡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表情从容而冷静,道:“如果你不用道德绑架薛眠,用他的善良束缚他,打着让他‘分手’后还对你心存愧疚的念头,并计划着以后继续不遗余力的利用他,榨取他能带给你的所有价值,我也懒得对你用手段。”
停顿数秒,又道:“就算杜朗达的事是我给你下套,那刚刚呢?你说想和我演戏,甚至想和我结婚,美其名曰各取所需,还能替我家保住体面,让薛眠放心大胆的在背地里和我过下去,而明面上的应酬由你出面,只要我们做一对表面夫妻……卞小姐,至少在这一点上你是个当演员的料,会演,更会写。”
“够了!——闭嘴吧,你这个魔鬼!”
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会儿南渡的身上恐怕已经被从卞雪莉眼中射出的光杀得个万箭穿心。卞雪莉不住冷笑着,以极度憎恶的目光觑了南渡一眼,不愿再多看他半秒,冷静过后快步走过去想拉薛眠的手:“薛眠,你别不理我好吗?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听懂了,是我错了,我改好不好?我们不是朋友吗,最好的朋友对不对?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薛眠……我们是亲人啊!薛眠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薛眠——”
最后一句几乎是用痛哭流涕发出的声音,卞雪莉紧紧拖抱住薛眠的半个身子,眼泪不自觉的淹没了瞳孔漫出眼底——她忽然发现自己是真的哭了。
“……不了。”眼眶莫名一热,薛眠无动于衷的由对方抱着自己,怔怔望着窗外金灿灿的阳光出神。所谓哀莫大于心死,没想到是在这样一个场景里顿悟一般的理解了这句话。原来不一定非得是痴男怨女才会心死,友情亲情也一样适用啊。
“什么不了?”卞雪莉见他有回应自己,顿时升起一线希望,急道:“薛眠,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再不走歪门邪道了,也不投机取巧了,好不好?薛眠,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你不是说我们要一起找到各自的幸福的吗?不是鼓励我说要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生活,要让我们过得比谁都好的吗?”
“薛眠,我做那些事其实你应该知道原因的啊……我想出人头地,想变成很厉害很厉害的那类人。如果我强大了,就再不会有人瞧不起我们,说我们是孤儿院的野孩子了。没有父母又怎么样,我们也是有地位有权力的人了啊!想往上爬有错吗?没错的对不对?我只是用错了方法,但我向你保证薛眠,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用这种蠢办法了,我会……”
“你够了卞雪莉!”
无止境的开脱与狡辩,薛眠终于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一把推开了卞雪莉,流着眼泪的吼道:“你疯了……你彻底疯了!想把日子过好没有错,想出人头地也没有错,可你为了出人头地,连起码的廉耻和良知都不要了!我知道你有多拼命多努力,但我如果早知道你的拼命努力只是为了过上那种贪慕虚荣的人上人的生活,不惜为此拿无辜的人做垫脚石,甚至根本没把我当过朋友,只是利用——利用我,利用我喜欢的人,利用一段一段你能找到的哪怕只有一丝契机的利益关系……够了,我真的听够了也看够了,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下去了。”
“薛眠,薛眠!薛眠——”卞雪莉不停摇着头,一遍遍喊他的名字,惊慌失措的扣着薛眠不撒手:“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啊……薛眠,薛眠你理理我好不好,别这样对我行吗?薛眠……”
“差不多可以了。”一直沉默旁观的南渡终于也看不下去了,将薛眠从卞雪莉手里扯出来,推到了自己身后护住:“你有意见大可以冲我来,但别再烦你不该烦的人。”
这会儿最让卞雪莉恨之入骨的就是这一位了,见南渡来阻拦,一把恶狠狠的扑了上去,发疯一样用尖利的指甲去抓对方的胳膊和胸膛:“就是你,就是你一直在从中作梗!南渡,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是吗?就这么想把薛眠据为己有,一点都不给我留是吗?我们本来好好的,我们本来有多幸福!可就是你——你一出现就毁了我们两个人!你太恶毒了,你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魔鬼——!”
已经完全失了常态的卞雪莉再没有了往日的端庄明艳,一应言行就像个寻衅的疯子一般见人就咬。南渡一手将薛眠护在身后,另一手隔开卞雪莉,一言不发,带着薛眠往房间外面走。
艳阳依旧当空,充沛的阳光洒满了大地,到处都是一派欣欣向荣。
卞雪莉终于累了。
她哭得双眼红肿,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看着那个从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就一直背着身再没看过自己一眼的身影,似笑非笑的颤抖着双肩,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的怔怔道:“薛眠,十年了……我们就这样完了,是吗?”
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打哪儿飘来一大片乌云,风也跟着从四面八方吹过来。院子里的树叶被风撩拨地沙沙作响,像弦乐队在奏一首奇怪的离别曲。
卞雪莉木愣愣的抬头看着天,什么也不想再说。眼角的余光里她知道有个人没回头,大步向前,消失在了自己最后的视线中。
没留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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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终于结束这一篇了,心好累。。。
看到评论区小盆宇们都在声讨批评小卞,衷心希望她可以真的反思。自己受过委屈与伤害绝不是对别人施加伤害的理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努力从泥潭里走出来继续向光明进发,才是最“光”的路呀~
下一章开启本文到此为止大约是——最最最甜——的副本了,敬请看~
(友情提醒,需要搜围脖的可以搜起来了,@这是白毒不侵。注意是“白”不是“百”。下个副本将有多章在围脖提供原稿,不解释,大家自由选择就好,嘻~)
那我们周五见咯!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偷香1
温泉蒸腾出氤氲的热气,白色的,一阵一阵从水面上飘飞起来,惬意的游荡在高不过一米的半空中。
薛眠盘腿坐在水池边,两手搭在膝盖上,指尖微蜷,正发呆般的盯着某个方向出神。
南渡去前台要了一份中午的菜单回来,刚进房间就看到薛眠正坐在池子边发呆,心中微动,推开平台门走了过去。
“饿不饿?”
他在薛眠旁边蹲下/身,一只手扶在他背后,像是怕人会掉进水里。但其实并不会。而且池子里的水不过没(mo)腰深,就算掉下去也没事。
“……有一点点。”
身体的感知还是在的,虽然腿压得有点麻,但胃里时有时无的灼烧感正在提醒着薛眠他该吃饭了。
他们是该饿了,都已经下午一点多,早过了吃午餐的时间。
南渡听他说饿,便把手里的菜单递过去:“好。这里的厨师会中式也会西式,想吃什么自己选,选好我让他们送来。”
薛眠低下头,目光落在面前的菜单上。上面的食物琳琅满目五花八门,看上去应该很好吃。只不过他只是觉得饿,并没有品尝美食的胃口,随便填一下肚子就行。于是只说了一句“面条”,就把菜单又还给南渡了。
孩子蔫得厉害,南渡看在眼里,觉得有点于心不忍的心疼,可自己好像又暂时做不了什么。想了想,站起身,两手一托把薛眠直接抱进了怀里,在他坐过的地方坐下。
“面也行。今天过生日,正好让他们煮碗长寿面送来。”南渡低低的说着,嘴唇贴在薛眠的头发顶上,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淡淡体温。
“那你喜欢吃什么?”薛眠没抗拒的缩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窝好。他把脸贴着南渡的胸口,后脑勺对外,像在躲外面的阳光。
“跟你一样吧,我都可以。”南渡紧手臂,将小朋友牢牢的圈在了自己怀里。
之后二人都没再说话,就这么任由时间慢慢的淌着,四周安静的好像按下了静音键,一切都被静止了。
许久后还是南渡先开了口:“让你不开心了,对不起。”
还是在生日这天。
怀里的人明显一怔,接着就是像摇拨浪鼓似的摇着头,声音软绵绵的,带着鼻音,埋着脸道:“没有,不怪你,我……我不难过了。”
“那你亲我一下。”
南渡即刻作出反应,提了个听起来属于十分过分型的要求。
然后就听到薛眠闷着头“扑嗤”了一声。
一个短音节的笑,转瞬即逝,但他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的小朋友笑了。
“不肯?行,留到晚上也是一样。”南渡给自己找好台阶,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薛眠的背,摸出手机给前台去了个电话,让人做两碗面送上来。
吃完午餐,看外面天气依旧温暖舒适,南渡又去了趟前台,没过一会儿拿了根钓竿回来,招呼薛眠道:“走,钓鱼去。”
薛眠正在拾自己的包,闻声抬头看过来:“啊,这里还有鱼钓的?”
南渡背着一只黑色的钓竿袋,拿了两瓶房间里的水带上,牵过薛眠的手带着他往外走:“就在山庄后面,不远,走走就到了。”
一直呆在房间里也没意思,薛眠跟上南渡的脚步,两人走在一条满是碧绿草坪的林荫道上,两旁鸟语花香,头顶是碧空蓝天,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真的不难过了。”走着走着薛眠突然开口道。
这么突然是因为他感觉到了什么。
南渡临时安排一个不在计划内的钓鱼环节,一定是因为想哄自己开心。只怪他太藏不住情绪了,高兴的难过的都写在脸上,让对方一直提心吊胆的留意着自己,想尽办法哄人开心。
他也不是真的傻,他都看在眼里了。
“就上午那会儿特别难受,想通了就没事了。你别总担心我会不高兴,我有时候心也挺大的。”薛眠主动握紧了南渡的手。
听到他主动提起情绪问题,南渡顿时放松了下来。本来面对就比逃避有效,既然薛眠肯聊,他当然愿意陪他。
“刚刚跟你说对不起,是因为选在了一个对你很重要的日子里做这件事,但我并不后悔这么做。”南渡一手提着钓竿,另一手牵着薛眠,五指用力紧了一下,像是要把自己的心意用这种方式传递过去。
“我其实……我不知道刚才那样对雪莉说话是不是过分了。”薛眠垂着眼,低头看着脚下如茵的碧草,一棵一棵正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像在给他跳舞。
“你怕伤害她?”南渡转过脸看他。
“……嗯。”迟疑了几秒后薛眠还是点了点头:“我那会儿太生气了,我从没对一个人那样生气过。可是现在情绪平静下来,突然又有点后怕……不知道她这会儿有没有回学校了。”
南渡很想跟他说你就别担心那位了,她远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得多。但想了想,最后还是没这么做,只道:“应该不会有事。她性格要强,最多是难受几天,说不定过段时间还会去学校找你。”
“那我也不能见她。”这回薛眠答得果断,他一想到袁宁就格外难受,闷声道:“我原本以为我和她是在那样一个环境下长大的,她应该比谁都心地柔软,看到同龄的袁宁,心里只会泛上同病相怜,怎么可能做出伤害他的事来。雪莉其实没有对我犯什么错,但我没法原谅她,因为她把从前的她弄丢了,她让我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朋友。”
怎么这个傻瓜到现在都觉得卞雪莉没对他犯错?
“她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了吗?”
南渡怒其不争,有时候他真想把这颗小脑袋剖开来看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什么专门清洗的奇怪装置,不然怎么就狠不下心来扯开卞雪莉蒙在他眼睛上的布条呢?
薛眠被问得一噎,顿时哑口无言。不过他忽然想起卞雪莉跟南渡提议的那个计划,浑身猛的一震,伸手抓住南渡的胳膊就惊呼了一声:“不过有件事她说的是对的,对不对?”
“什么?”南渡被他问得一愣。
“就是以后……以后你会结……”薛眠脸上泛红,支吾着说不下去了。
“……结?”
南渡只抓住一个字,但稍加拼凑就领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结婚?你想说我以后会找一个女人结婚,继承家业,然后吧啦吧啦各种一大堆?”
薛眠毫不回避的重重点头:“对啊!”
南渡停下脚步,整个人转过身去。他眼底含着笑,还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坚毅,道:“不会。”
不会?
……这么肯定吗?
听完这话心里不能不说是欣喜的,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不安。薛眠皱着眉毛纠结着,半晌才泄气般的叹道:“你哄我的。”
“没哄你,说认真的。”南渡放下钓竿将人搂进怀里,下巴在他发顶上轻轻的磨着:“如果你想说所谓的‘家业’,我要是有兴趣,我就去继承。如果你想说‘香火’,很庆幸,我还有个弟弟,而且很凑巧,他是个直男。我们家有一个能娶妻生子的儿子就够了。”
如果这些话能算作情话,薛眠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实在的情话了。心里瞬间像被塞进了一千罐蜂蜜,因为甜度过高而濒临爆炸的边缘。他努力压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可偏偏这个时候南渡把嘴唇贴到了他耳朵边,用气流一样的声音往他耳蜗里吐了一句话。
“但我会结婚,因为我要娶你回家。”
一千罐蜂蜜应声爆裂。
在心房位置炸出满天的烟花,每一朵都是一颗镶着钻石的糖,它们闪闪发光,甜到人想哭。
心事解开,二人牵着手在后山的小湖边散了会儿步,期间看到几个钓友在岸边席地打坐,估计也不是真冲着钓鱼来的,大好的阳光就该出来晒晒。
薛眠一直没问南渡关于今天的安排,他心里有种隐隐的期待,毕竟是在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南渡肯定有瞒着自己准备惊喜,想搞突然袭击,给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薛眠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会是什么惊喜,又害怕提前知道了反而没了惊喜感,纠结了一路,终于熬到了晚饭时间。
山庄餐厅一个临湖而建包间里,薛眠坐在位子上盯着满桌的丰盛菜肴眨了眨眼睛,有点意外居然没看到过生日起码该有的生日蛋糕。
南渡连个蛋糕都没给他准备?
……好惊喜呢。
一餐饭吃得食不知味,薛眠戳着碗里的菜,肉块都要被戳成肉泥了,碗底也被筷子一下一下扎出极富节奏的打击乐,哒,哒,哒哒哒。
南渡似乎视而未见,只专心吃他的饭。
薛眠低着头抬着眼,用刘海遮住投过去的忿忿目光,瞪人也瞪得不留痕迹,藏好小尾巴别被抓包。
所以我的蛋糕呢?我的礼物呢?祝我生日快乐的好听话呢?
还有拥抱和亲吻!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欠你一个晚上要给的吻了?
心里猫抓似的难受,薛眠感觉自己要坐不住了。
喂,对面的人你怎么回事,怎么还在吃吃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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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话,有点不高兴呢!哼哼哼~~~
周日见!
——但是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偷香2
“我好了。”
南渡拿起手巾擦了擦嘴,见薛眠碗里的菜没怎么动,问他是不是不合胃口。
这会儿薛眠哪有心情管什么胃口,随口应付了一声“还可以”。他又不是专程跑来吃饭的,虽然生日这餐是该比平时隆重些,但这也不是今天最重要的主题啊。
“不喜欢就别勉强了,晚点要是饿了给你叫宵夜。”南渡走到座位边将人牵起来,拉着薛眠的手往外走:“走吧,饭后散个步。”
薛眠打赌南渡肯定看出自己不高兴了,但居然视而不见的什么都没说。这种有意的忽视让他更加不痛快的撅起了嘴,跟在后面踉踉跄跄,走得极不情愿。
谁要饭后散步?
我又没吃东西,才不需要散步消食呢!
晚上的山庄格外静谧,夜色笼罩着开阔的庄园,草坪踩在脚底下,触感软软的。这里的照明不像市区马路上的那么灯火通明,走上好几步才有一盏路灯,灯光是暖色调的橘黄色,不算非常亮,可能是为了烘托晚上山里的宁静气氛才特意这么设计的。
“想什么呢?”一旁的南渡突然侧脸看过来。
“……没什么。”薛眠仍旧提不起劲。
其实他不是真的想要什么蛋糕或礼物,他并不在乎那些物质上的心意,就是觉得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喜欢的人就陪在自己身边,但两个人除了一起吃了两餐饭,其它的南渡作为恋人竟然什么表示都没有,未也太奇怪了。
奇怪到甚至薛眠都觉得这人这么大老远的把自己带过来,是不是就是因为他自己想泡温泉了。
“我第一次给人过生日,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只提前跟厨房打了声招呼,让他们把晚餐准备得丰盛点,想让你吃得开心……但好像不是很合你口味。”南渡住脚步,突然弯下腰把脸凑到薛眠眼前,嘴角边噙着一抹不明显的笑,道:“是不是不高兴了?”
薛眠没料到他会突然就说到这个事情上来,而且还说得这么直白坦诚,一时被戳破心事,更觉委屈沮丧,又觉难堪懊恼,埋下头闷着声音道:“可再没经验也总该有个蛋糕啊……我还以为是这里的厨师不会做蛋糕。”
“啊,原来你喜欢吃蛋糕?”南渡笑着接了一句。
“谁喜欢吃蛋糕了,”薛眠不高兴的小声嘟囔着:“算了,我大概是在跟一个傻子过生日。”
“你说什么?”南渡好像没听清。
“没、没什么。”薛眠飞快的吐了个舌头,迅速把话题带过。反正蛋糕是没有了,礼物看来也就是刚刚那顿晚餐了,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
所以现在他唯一还能期待的大概就是这一趟跑来这里的真正主题——泡澡了。
“我有点累了,要不先回去吧。”薛眠打算打道回府去泡热水澡。
“等一下,”南渡伸手拉住了准备要走的人,指了指前面不远处一棵高高的大树:“我抽根烟再回去,不然房间里有烟味你闻不惯。”
薛眠兴致缺缺,也无所谓这几分钟,跟着抬腿往树下走。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抽烟还要特意跑到树底下去,那儿好像也没有垃圾桶啊。
四周的景物都被夜色盖住了,只有远处路灯的亮光朦朦胧胧的照过来,看路不成问题,但仅限于脚下一两米远的距离,再多就只能伸手不见五指了。
南渡点了根烟咬在嘴里,仰头对着夜空吹了声口哨,薛眠没在意,一个人站在旁边数手指玩。
“我鞋里进沙子了,扶我一下。”南渡拍了下薛眠的肩。
“哦。”薛眠转过身来,扶住南渡递来的一只手。
南渡半蹲下/身,四周本来就黑得发暗,他这一弯腰顺便也带走了他烟头上的那点亮光,这会儿他们又是背对着路灯的方向,更加黑灯瞎火的看不见东西。薛眠有点怕黑,多加了一只手伸过去扶稳南渡,有点不放心的问:“倒、倒出来了吗?”
“马上。”南渡接口应了一声。
然而话音刚落,薛眠感觉自己耳边传来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像有什么东西被烧着了?
“嘶——嘶嘶嘶——”
就在他一脸莫名其妙,准备问问南渡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的时候,突然眼前猛的一亮,漆黑的天幕下一道金色的强光像闪电一样的在他眼前破空劈开——
“嘭”的一记炸裂声响,在距离薛眠不到十米远的开阔草坪上犹如被推倒的巨型塔罗牌,一根接一根的金色焰火柱被引线依次点燃了——焰火从中间位置沿着一个既定方向快速前进,每走过一处就燃烧起一根,并爆出一串串金色的花火,连空气都被烧得噼里啪啦不住作响。本来还漆黑一片的空地以一种亮到几乎刺眼的光芒燃烧着,像永不都会熄灭的火花一样,它们绚烂夺目,璀璨耀眼,依次绽放在薛眠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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