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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非意中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薛眠张大着嘴巴一动不动,完全呆住了。
一双手从身后围拢过来,将他圈进一个宽厚的怀抱中。有个低沉而温柔的声音贴到了耳朵边,伴随着吞吐在皮肤上的热气,好像呢喃般的轻声道:“生日快乐,宝贝。”
焰火柱已经全部点燃,以一个暂时还看不清楚图案的造型在燃烧。薛眠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抖,脚底下悬空着,失重一般的踩不到实地。他身体飘飘忽忽发着热,脑袋里一直回荡着花火燃烧爆裂的声音,炸得耳朵酥酥麻麻,且烫得要命,像被人用羽毛搔刮着,无端发痒发热。
好半天才从巨大的震荡中回过神,薛眠扶住圈在腰上的胳膊转过身,四周金色的火光映照在他们脸上,今晚他第一次在黑夜里看清了眼前这人的脸:眉宇如平常一样深刻,但表情却异常温柔;眼瞳依然漆黑而深邃,眼神却分外亲昵宠溺;看似凉薄的两片唇,可嘴角边明明勾着一抹藏了糖的笑。
“……谢谢。”薛眠找不到别的词了。
“不谢。”南渡微笑着将额头贴到他额头上,抬手捏了两下眼前一枚致的鼻尖。
“我还以为……”薛眠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磕巴着想把话说完整:“我以为你把礼物忘了,刚刚还对你不高兴……这个焰火好漂亮啊,我很喜欢,真的,特别特别喜欢。”
“喜欢就好。”南渡揉着他的头发,嘴唇顺势游走到薛眠的眼皮上轻轻亲着:“一开始还觉得有点幼稚……欸,我发誓啊,以前从没给谁干过这个。”
薛眠心里甜得发齁,又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下意识的抬起双臂环住了对方的脖子:“那……第一次没经验就做的这么好,我该拿什么词夸你好呢?”
“不用词夸,”唇缓缓下移,来到薛眠挺直的鼻梁上。短暂的停顿了两秒后突然猛的往下一滑,直接擒住了两瓣软唇:“拿嘴夸。”
舌尖在嘴巴上迅速划过,像浅尝辄止。薛眠以为这就是亲吻的全部了,正要往后退开,却不防被南渡一手捞到脖子后面箍住不能动,接着就被撬开了齿关,温热湿润的舌头长驱直入,瞬间与他的勾缠到一起,两片软物辗转缠绵,交换着彼此最真切的温度和热情。
“喘、喘不上……气了。”薛眠迷睁着眼睛昏昏沉沉的倒在南渡怀里。
南渡吃吃一笑,松开了手臂。
“还能站稳么?”他拍拍薛眠通红的脸颊。
薛眠十分羞愤的朝他胸口打了一拳:“你总是搞偷袭!”
南渡假模假样的哎呦一声,喊疼。薛眠刚刚下手没留意力度,真怕自己砸疼了他,赶紧伸手过去要扒开衣服察看。南渡顺势将人往怀里一搂,在他耳边笑着吹气:“笨死了,这也信。”说着将人在怀里转了个身,让薛眠背对着自己,手指向正舞动着亮闪闪的光芒的焰火道:“去,找你的礼物。”
……还、还有礼物?
薛眠一个没回神,他以为眼前的就是全部了,不禁怔道:“怎么还有礼物?”
南渡快速亲了一口他的侧脸,在耳边轻声催促:“快去,沿第一根焰火开始找。”
小小的内心被巨大的期待所填满,甚至仿佛充斥着真的能被肉眼看到的粉色气泡泡。薛眠感觉自己快飞起来了,连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嘴角微扬,带着对这个生日最大的憧憬走向前方的焰火群,一步一步,虔诚的靠近令他如坠幸福深海的源头。
薛眠来到第一支焰火旁,低头发现脚边的草地上放着一朵暗红色的玫瑰,以透明反光的纸包着。因为只有一朵的关系,感觉这花比平时花店里看到的那些要大上一整圈。
薛眠蹲下/身,小心的将花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后扭头看向站在原地的南渡——南渡朝他挥了下手,示意继续往前。
薛眠抿了抿唇,心里冒着甜丝丝的酸奶气泡,起身走向第二支焰火。
发现仍旧有一朵红玫瑰。
然后是第三支焰火,第四支焰火,第五支,第六支……
在第四十四支焰火旁,薛眠捡起了第四十四朵玫瑰花。这是倒数第二支焰火了,也是在沿着被规划好的路线一点一点寻找的过程中,他终于看清了这片花火的海洋所搭建的是怎样一幅图案——
一座房子。
有屋顶,有墙,有窗有门,甚至还有一个大烟囱。
完整的一座房子。
一座被用来住人的房子。
南渡不知何时走到的他身边,他牵住薛眠的一只手,用最温柔坚定的声音轻声对他道:“这是我设计的家。以后我们就会有这样一个房子,它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
家。
你的,我的。
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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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ing!
very big 大の雨!
哗啦哗啦的很吓银!
and打雷雷!!!
(博主疯了……)
周一见哦!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偷香3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
连串的眼泪一点不争气,排着队的泛上来再落下去。薛眠眼眶湿透,鼻头跟着冒着酸气,眼尾涂了火似的烫得发红。
他埋着头抽了抽鼻子,感觉鼻尖上整块肉都涨得发疼,抬起胳膊使劲压住嘴巴,扭捏着小小的哭出了声:“……你干嘛啊……”
干嘛突然说这种话。
真的被感动到了,所以没忍住心里那份酸楚的委屈。
不是不喜欢这份含义珍贵的礼物,他只是听不得“家”这个字。
所谓近乡情怯,大体人就是这样,越缺什么就越惦记什么。家是什么?是对每一个个体的人而言最普通不过的一种存在。它既抽象,可又具体,有父有母,有妻有儿,过年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一顿饺子,那个热腾腾的冒着烟火气的地方,就叫作“家”。
多普通啊。
可对薛眠来说它又多难得啊。
“好了好了,”南渡既想笑又心疼,张开双臂将人搂进了怀里,低声的哄着:“别哭了。不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干什么了,大好的日子把你惹哭。”
薛眠心里又羞怯又难受,躲似的把脸埋进对方怀里,只管小声啜泣自己的,不接话,也不肯抬头。可突然又想起怀里的花,“啊”了一声就赶紧推开南渡,这回倒是不哭了,只懊恼的低头去检查有没有把花压坏。
南渡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没坏,都好好的……喂喂喂,礼物这就找完了?”
薛眠不解的抬起脑袋,吸了吸鼻子,诧异道:“不是花吗?都在这儿了啊。”
“还有呢?”南渡指指身后还在燃烧着的那第四十五支焰火:“快去,不然灭了就看不见了。”
薛眠真没想到居然还有礼物没找完,一时也不知是该继续哭还是继续笑了。他小心的把花抱在怀里,小跑着来到最后一支焰火旁,低头一看,哦,原来是还有一朵玫瑰没拿。
“四十五……”
薛眠一边蹲下身一边小声碎碎念:“为什么是四十五啊,我也不是过四十五岁的生日啊。”
“真够笨的,”南渡笑着走到他身边,弯腰扶膝看着他:“你现在几岁了?”
“……二十啊。”薛眠疑惑的仰起头。
生日已经到了,那就该把新增的一岁加上去了,所以该按二十算。
“那我呢?”南渡拿手指指自己。
薛眠想了一下:“二十五。”
“所以加起来是多少?”南渡宠溺的看着他,伸手捏了一下薛眠的耳朵。
“二十加二十五等于……”薛眠突然哑口打住。
这种加法还用算吗???
他一时忘了手上动作,只呆呆的仰着脸看着南渡,眼底水光流动,有晶晶亮亮的东西在里头闪烁。
“四十五,代表四十五年。”
南渡在他旁边蹲下,语气温柔的郑重,一字一字道:“你的二十年,我的二十五年,我们错过了前面整整四十五年。有些遗憾,但还是幸运的,因为最终我们遇见了。所以下一个四十五年一定不会浪了,对吧?”
薛眠红着眼睛看着他,看得真真切切仔仔细细,像稍不留神这个人就会不见了一样。许久后,他主动伸出手去握上了南渡的,相当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发誓一般郑重的回答他:“对!”
“那就别哭了,”南渡抬手擦去薛眠脸上沿着眼眶淌出来的一串泪:“再哭得肿成什么样了,变成猪头还能看吗。”
薛眠破涕为笑,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赶紧岔开话题,砖头去拿那枝还在地上躺着的花——怎么拿不起来??
薛眠抓着花枝往上抬,发现花底下好像绑着个东西,一条细细的荧光线延伸到草地下面,好像被压住了,让他扯不动。
突然就明白了什么,薛眠立刻把头转过去看南渡。南渡笑着眼睛看着他,努努嘴,说继续。
薛眠已经猜到了,那草底下一定埋着个特别的惊喜,但因为还没看到具体是什么,所以即便已经知道有个惊喜在等着自己,内心的雀跃和期待还是抑制不住的鼓噪着、欢叫着。他放下怀里的花束,拿两只手去扯那根荧光线,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然后注意着力道一点一点,慢慢将绳线那头绑着的东西从松软的草地里拽了出来——是一个比拳头再大一点的深蓝色盒子。
盒子不重,外面套了一个透明的包装袋,虽然沾了点土,但薛眠一点也不介意,直接上手拍干净了外面的脏尘,小心翼翼打开了包装袋。
盒子安静的躺在手心里,薛眠一眨不眨的盯着看了几秒,忽然转头问:“是什么啊?”
“都在你手里了还问,”南渡笑着拍了下他的脑袋:“打开自己看。”
一晚上的惊喜一个接一个,老实说薛眠都有点晕乎了。他把手贴上盒盖,停了几秒,这才在满满的、憧憬的激动心跳里打开了盖子,第一眼就看到了睡在里头的礼物。
一只手表。
全黑色的表身,表盘像墨蓝色,造型和正常的手表无异,但通过之前的种种惊喜,薛眠觉得南渡不可能送一个没花心思的礼物。
所以他把手表举到南渡面前,笑着歪头问他:“怎么玩?”
这回轮到了南渡不懂了:“什么怎么玩,手表还想怎么玩?”
“就……只是戴着看时间用吗?”薛眠眨眨眼睛。
“不然呢?”南渡拿过手表解开表带,捞起薛眠的左手腕,准备给他戴上去。
薛眠倒不是觉得有什么失望的,他今天获的心意已经多到小小的心脏都要装不下了,所以没多想,干脆的把手递了过去。
南渡给他系好表带,就着路灯的亮光轻轻转动手腕看了看,觉得颜色挑得很好,很合适薛眠那只细白细白的腕子,边欣赏边道:“这表我自己做的。”
“……啊!?”薛眠相当吃惊的喊了一声:“不会吧?我还以为是你买的……”
“好看吗?”南渡抬起眼皮看他。
薛眠一秒不耽误的连连点头:“好看!……不过真的是你自己做的啊?”
当然是南渡自己做的,前后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呢。
其实表是从瑞士一家老字号专门制表的工厂定制来的,拿到手的时候只有基础的零部件,南渡自己先试着组装,但拼装手表是项专业性极强的高度工作,为了不出错,他找来了一个制表师,请到家里辅助着弄了小半个月,终于顺利完工。
手表从设计到成型都出自他手,要的就是这份独一无二。南渡端详了一会儿,突然问薛眠:“有没有看出哪里不一样?”
薛眠低头看表,上上下下找了一圈,从表盘到指针,从表带到表匙,好像……也没有什么玄机啊。
不过这块表上没有任何logo,薛眠倒是发现了。
“嗯,没放logo,”南渡笑着看他:“怕你背着我查价格。”
“那就是很贵是不是?”
薛眠听到这里不生出不安,焰火和玫瑰花他都能接受,那些的用应该不会太高太离谱,下次等南渡过生日的时候,他可以用同样的心意还回去。但这表一看就不是普通学生能承受的价位,他得不踏实,更怕以后自己还不起。
“就知道不能提这个,”南渡啧了一声,伸手摸摸他的头“这是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我只是想送你一个能放时间久一点的礼物,你要是有负担,就白我心意了。”
“……那、那以后不可以了。”薛眠看了看手腕上的礼物,抬起脸,有点小严肃的道:“我喜欢我们每天都简简单单,所有的东西都很简单,这样贵的东西虽然很漂亮,作为礼物送给我,我也是高兴的,但你不可以总花那么多钱了。想让我开心其实很简单的,哪怕是一起在学校吃食堂我都会觉得很开心……你明白的,对吧?”
“明白明白,”真是拿他没办法,南渡无奈的捏了把他的小脸,催道:“好了,还没找到机关啊?”
薛眠抬手递过去:“哪里有机关啊……”
南渡叹了两声,无奈摇头:“看得一点也不仔细。喏——”他握着薛眠的手翻了个面,表盘朝下,把表带的那一面对到了上面。
就着朦胧的光亮,薛眠低下头眯着眼睛凑近去看,发现金属的表扣上隐隐有个小凹陷,像是什么图案。
看不清,他就再凑近一点,稍稍动了动手腕,终于看清了那金色的表扣上刻着一个用blackletter字体书写的“f”——这种英式传统手写字体实在太过复杂华丽,基本只出现在一些书本的摘录中,所以薛眠印象极其深刻,第一眼就认出了它。
“真的……好好看啊……”薛眠感觉自己都有些失声了。
南渡望着他笑了笑,牵起薛眠的另一只手,用他的食指尖在那个“f”上临摹般的轻轻描了描,认真道:“表扣的地方最贴近脉搏,这个f就是我。我把我放在你的脉搏上,以后这里每跳动一次,都有我陪着你。”
曾几何时,那个在姐姐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不知道未来在哪里的男孩,从没想过有一天“爱情”、“幸福”、“相伴”这些美好的物事也会不期而遇的用最浪漫的方式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不是对幸福不渴望,只是过于害怕和胆怯。因为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好,值得这样一个人如此花尽心思的只为让你开心的流眼泪。
但今天薛眠体会到了。
原来被一个人用心的疼爱着是这样一种感觉,是拿世上最苦的药放进嘴里一口一口咀嚼,居然都能吃出糖的甜来。是有了这样一个人之后,你会觉得凡此以前经历的种种,所有被荆棘划破的伤口,现在回头再看,都能一笑了之了。
薛眠笑着流眼泪,看着手腕上那个烫金的“f”,心里暖成了一片花火的海洋。
突然踮起脚,伸出双臂环住南渡的肩,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将自己最炽热的一双唇印了上去。
“谢谢你。”
※※※※※※※※※※※※※※※※※※※※
好了,所以后来薛眠手机上“f”的含义解开了。
不要质疑小毒君本篇章真心撒糖的诚意,直到“偷香”篇结束前,我要甜掉你们的小心心!
周三见哟!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偷香4
两人回到房间的时候时间已近九点,不过池子里的水24小时热着,虽说是有点晚了,但好歹这趟奔过来名义上就是为了泡泉,总不能名不副实。
南渡换好衣服,就是昨天在商场买的那条黄澄澄的沙滩裤。他扒拉了两下头发,见薛眠一直在卫生间里不出来,靠着墙敲了敲门,用戏谑的口气吓唬道:“换衣服都不会了,要不要进来帮忙?”
“不要不要不要——”
薛眠果然吓得应了一嗓子。
南渡心里偷笑,又敲了敲门:“再不出来水都要凉了。给你三个数,不然我可就进去了。”
“别别别,马上就好!”
薛眠回完这句南渡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估计是在脱衣服。他好整以暇的双手抱臂倚在门框上,数着数的等人开门,没一会儿就听嘎吱一声响,浴室门开了。
严格意义上说这是他们第一次脱到这个程度的坦埕相见——两人都光着上半身,浑身上下只有一条不到膝盖长度的沙滩裤蔽体,脚上踩着一双夏天的凉拖。其实这造型算是男生洗澡的统一标配,挺正常的装束,但南渡莫名耳朵一热,竟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比起他的这点不好意思,穿着粉红猪裤衩的薛眠就要不自然许多了。薛眠瑟缩着弓起背,两只手挡什么似的护在胸口上,刚打开门就看见南渡站在门口,差点没忍住“啊!”的一声喊出来。
他憋着气,好不容易压住满身的心慌与发热,贴着墙根小碎步的一点一点往外挪,埋着头问:“你怎、怎么没先去?”
“等你一起啊。”南渡眼底闪过一道光,歪头笑着打量他。
“……那那那就走啊。”
薛眠躲鬼似的避开南渡看过来的目光,面红耳赤,头皮发麻,猫一样往门口窜去。
vip房都建在半山腰高的地方,不过山是矮山,房间在五楼,出门自带一个独立小院,三面是山林风光,院中央是一池冒着热气的汤泉。因为是独门独户,两边都没有邻居,所以私密性非常好。
南渡先下了水,池边的小桌上摆满了水果、点心和茶酒。他倒了两杯红酒,转身的时候见薛眠正犹犹豫豫的蹲在池边盯着水面发呆,似在挣扎要不要下来。南渡哑然失笑,问:“还不下来?穿这么点不冷吗。”
“……烫吗?我看有好多白气。”薛眠试探着想伸手先摸一下水温。
南渡放下酒杯走过去,水流随着身体动作冲激到腰腹上,划开一圈圈细密的涟漪。他伸出手递过去,确定道:“不烫,刚刚好。下来吧。”
于是薛眠就扶住了他,先伸脚,蜻蜓点水般试了下温度,发现真的不烫,相反温度还很舒服。于是迈下一条腿,再一条腿,然后整个人就顺着池壁滑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池里一圈光滑的岩石上。
石头本来就是给人坐的,这个高度的水刚好在锁骨附近涤荡,温温热热,清清润润,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南渡返身端了酒杯回来,薛眠顶着个脑袋乖乖的坐在池子里,也不敢动,就那么毕恭毕敬的并拢两腿,甚至手还乖巧的放在膝盖上,认真得像个上课听讲的小学生。
觉得好笑又可爱,南渡走过去低下头俯看着他,道:“就准备这么泡着?”
薛眠低头看看自己,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便抬头问:“这样不让泡吗?”
南渡被他这副憨憨的样子逗得扑哧一声,在薛眠旁边的岩石上坐下,将酒杯递过去:“饿不饿?那边有零食,想吃我就拿点过来。”
薛眠摇摇头说不饿,接过酒杯看了看,不解的问:“泡温泉还要喝酒的?”
“帮助散热,”南渡不打草稿的信口胡诌:“不然热气全在身体里……桑拿知道吧?跟那个原理差不多,人会难受。”
薛眠不疑有他,信了,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大口,再慢慢咽下去,咂吧了一下嘴,居然还夸了一句甜的好喝。
南渡听在耳里,没说话,过去把酒瓶拿来给薛眠又加满了一杯。
这里的温泉都是引的山上的天然水,但楼下大池是自然开凿的,房间里的则是人工建造,有一套内部加热系统,可以任意调节水温。薛眠泡了十几分钟,渐渐舒缓了四肢,慢慢的坐姿也不再那么拘谨了,手拿出池面动了动,拍着面前的水花玩。
突然听到有人在唱歌。
薛眠好奇的循声转头,这才发现南渡已经不在旁边。他一急,哗啦一声就从水里站了起来,这就要爬出去找人,却看见关了灯的房间里有一团小小的火光在跳跃,对着院子的玻璃门大开着,歌声就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
是生日快乐歌。
今晚夜色像一笔泼洒的山水墨,四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南渡捧着一只点满蜡烛的蛋糕从黑暗里向这边走来。黄澄澄的光亮映照着他的脸,薛眠呆愣愣的站在池子里,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过来,最后在半米之隔的岸边缓缓蹲下,将手上蛋糕捧到自己眼前,轻声说:“生日快乐。”
似乎情理之中但却意料之外的一个生日蛋糕,薛眠眨巴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他今天到的惊喜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南渡像变戏法一样把它们一个接一个变出来,他已经快招架不住了。
“许愿吧。”南渡把蛋糕放在池子边,自己下了水,来到薛眠旁边。
薛眠盯着那个亮闪闪的蛋糕,是星星的形状。底色一抹的天空蓝,图案是白色的云朵,中间写着一行字,不是他以为的“祝某某生日快乐”这种传统的祝福词,而是一句念出来会让人想发笑,有种浓浓的孩子气的话。
但又很霸道。
——我要我们在一起。
薛眠眼眶泛热,可实在又没忍住的扑哧出声,假装不满道:“谁给别人送蛋糕会写这种话啊。”
“我啊。”南渡大言不惭。
薛眠趴在池沿上,专注的看着这个属于他的生日蛋糕。看了一会儿,抬起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对着一团暖意十足的光芒,许下了他二十岁的心愿。
就在刚刚突然想好的心愿。
我要我们在一起。
许完愿,吹蜡烛,吹完蜡烛分蛋糕。薛眠给南渡切了一块好大的带白云图案的,递过去的时候看到南渡皱了下眉,他不解,仰头问:“你不喜欢吃蛋糕吗?”
还真不爱吃。
南渡揉了下鼻子,他被这甜腻的东西打败了:“基本上……不怎么吃。不过今天不一样,来吧,给我。”说着就接过了那块奶油冰激凌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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