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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非意中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薛眠本不想强人所难,只是这个蛋糕意义不一样,他想和南渡一起分享,哪怕只是一小口呢。所以他抬起脸,满眼期待的等着南渡咬下第一口这个寄托了自己不可言说的秘密的心愿蛋糕。
南渡手里托着餐盘,虽然光线不大好,但还是捕捉到了薛眠眼中那抹流动的光。满眼的期待,毫不掩饰的喜悦,他都看见了。
所以……
唰的一抬手,一块雪白的奶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到了薛眠脸上。
薛眠一愣,当下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操作。南渡放下餐盘,将人往怀里一圈,低头贴到薛眠耳边轻声道:“想了一下,你还是得给我点好处,不然这蛋糕咽不下去。”
“………???”
这下薛眠是反应过来了,他把这么黏糊糊的东西抹我一脸,该不会是想直接啃我的——
他想对了。
南渡吐完这句就没再给对方说不的机会,舌尖探出一寸,在那团甜腻腻的奶油上轻轻一舔——入口像绵软的泡沫,对他来说的确太甜,但口感尚能接受。于是再接再厉,带着一团阴影倾身压过去,寻着那张比蛋糕还要雪白的脸蛋将甜丝丝的奶油一点不剩的吃了个干净。
留下一圈透亮的水渍。
以及透过皮肤直达薛眠全身的、一股无法言说的酥麻感,整个人像过电一样,又像有一排小虫子在脸上爬,还像春日里山头上拂过的风,带着一丝微热的温度,潮湿的雨雾扑打在脸上,那种各种触觉混合的感觉实在太过奇妙,甚至他觉得自己竟然是喜欢它们的。
可能是真的喜欢。
因为薛眠紧接着做了一个让两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伸手从蛋糕上抹下一指奶油,涂到了自己的脸颊上,因为手有些发发抖,最后一笔没好势,一不小心擦过嘴角,沾了一点点在嘴唇上。
无需言语帮助说明,南渡会心一笑,低下头,却不是冲着脸颊上的那滩奶油去。
张口咬住一颗漂亮的唇珠,舌尖抵上,推开唇瓣,在细腻的含吮中渐渐向前,直达温热湿润的最深处,与一枚尤显稚嫩的小舌纠缠着,呼吸声淹没在微荡的流水里,他们一时都忘了自己。
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等薛眠意识到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房间的浴室里,准确点说是被南渡抱在怀里,后背抵着墙壁,喷洒着热水的花洒打开着,细密的水珠从头顶上方浇落下来,彻底淋湿了两个人,也淋醒了薛眠。
他面露醉态,眼底泛着一种迷幻的光。薛眠微微喘气,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那张脸眉宇俊朗,五官深刻,尤其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此刻好像正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欲/望的纱。
薛眠觉得自己看懂了,因为那眼睛分明会说话。它们黑得透亮,散发着一种慵懒,但那慵懒或许只是假象。它们蓄势待发,像蛰伏的兽,只等猎物自己撞上来。
他就是那只猎物。
一只乖巧的兔子,一头可爱的羊,一尾等着被豹猫吞下肚的小鱼。
(此处省略……)
“不……”薛眠一慌,下意识按住那双手。
“不什么。”南渡贴着他耳垂细密亲吻。
那吻细熬慢炖,薛眠被亲得失神。他不愿违心否认自己其实是喜欢这种亲吻的,甚至沉溺其中难以自拔,以至于被这么认真的接连吻着,渐渐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嗒”的一小声……
(后文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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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小毒君现在的心情很无奈。文章就先暂时这么看吧,修了两稿了,希望别再锁啦给个通过叭!
周五见!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偷香5
一个堪比战场双方激烈厮杀般缠绵的热吻,薛眠迷迷糊糊中被人“帮忙”,洗了一个相当短促却又痛快到几近昏厥的热水澡。
南渡擦干两人身上的水珠,捞过浴巾将人裹好,接着弯腰打横一把抱起,走到了房间里两张一模一样的单人床——的其中一张前。
这是今晚的小心机之一。
因为猜想白天来的时候如果小朋友看到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估计会吓得掉头就跑。所以出于稳定军心,有什么后招且得留到对方放松警惕了再使也不迟。
比如现在。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小小的床头灯,灯光晕黄,朦朦胧胧,只消轻轻一个按钮就能彻底熄灭它。南渡将人放平在床上,空气里满是沐浴露的香气,薄荷加柠檬,带一点不太明显的栀子味。说不上来的一种香,但南渡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会记住这个味道。
此刻薛眠状态清醒,但又不完全清醒。他睁着一双明显迟钝的眼睛,眼底淌过不少复杂情绪,比如不解,比如紧张,还有暴露在空气中的几丝慌乱,以及一小丢丢害怕。
怕就对了。
南渡勾了下唇角,撑着双臂坐在旁边看着他,恰好薛眠也在看他,两人互看了几秒后薛眠先小声问了一句:“……你在、在干嘛?”
“想事情。”南渡应道。
想事情?想什么事情?
——莫非是刚刚……
薛眠一怔,想着想着就被自己带回到某个湿漉漉的场景里——大雨一样细密的水珠,四周热气腾腾,空气里到处都是湿润的雨雾。
(省略……)
回忆及时刹车,薛眠光靠想就已经羞得面红耳赤,一张脸彻底烧了起来。南渡一直在看他,见他突然呼吸急促,胸口也开始小幅度起伏不定起来,忙压下身体靠过去,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薛眠郁闷的摇摇头,支吾着不肯说明白,南渡见他拧着眉头结结巴巴,稍微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短促的笑了一下,伸手在薛眠眉骨上轻轻摩挲,一边抚弄一边道:“我在想……你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别人帮忙洗澡。不过我们都是男人,这事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没什么好害羞?
薛眠被噎了个有口难开。
虽然平时在学校一群男生脱得光光挤在公共澡堂里也是常有,甚至还会互相擦个背按个摩。但那毕竟是好多人一起,而且地点也在指向性非常明确的澡堂,所有人出入那里的目的都很单一,只有一个,就是洗澡。
——能跟现在一样吗!
薛眠很想争辩一句,又怕说错了话反而闹笑话,涨红了脸斟酌着谨慎用词道:“可是你用、用手……”
他说不下去了。
“嗯?”南渡却似捕捉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再度压低身体,这回两张脸的距离近到几乎相贴,呼出的热气在二人之间来回交换。它们拂过薛眠敏感的鼻尖,让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酥麻得颤抖。
“用手怎么了,”南渡笑得一脸高深,淡定发问:“难道洗澡不该用手?那你说该用什么。”
薛眠才不上当,他别过头哼哧着不接话,扭着身体往床里缩,本意是想躲远点,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南渡的唇尖。薛眠自己没察觉,等挪完位置了回头一看,发现刚才躺过的地方并没有被空出来。
因为南渡爬上了床。
薛眠当时就懵了:“…………”
“是你给我腾地方的,”南渡摊了摊手,相当无辜:“我这个人很听话的。”
然而话音刚落地,薛眠只听到耳边“吧嗒”一声响,房间里唯一的光源被人悄无声息的熄灭了,室内瞬间沉入到一片神秘的黑暗里。
很安静,静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薛眠全身都罩在被子里,这样的环境令他倍感紧张,心跳的节奏正突突突的不断加快。就在这时,他感觉床面的那边向下陷了一下,紧接着一阵小风带起,好像有人钻进了被窝。
和他同一个被窝。
无法忽视的惊慌不安从心底深处涨潮一样的涌上来,薛眠十指蜷曲抓紧了被单,刚想开口说话,一只强壮的手臂突然横了过来,压在了他的肚皮上。
“躲可以,但不许踢人。”
南渡声音极度低沉并且十分动听,像有个人藏身在他嗓子里,有节奏的拨弄着一面金属质地的鼓。那声音乍一听觉得遥远,却又明明近在咫尺,呼吸间喷出的热气撩刮到薛眠通红的耳朵上,好像三月的早春里抽出嫩芽的柳枝,无端令人苦痒难耐。
突然,薛眠感觉自己身上猛的一重,有具赤/裸着胸膛的身体正顺着刚才那条手臂一起压了过来,但微抬重量,没完全覆下。
外面小院可以照到远处的路灯,虽然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但眼睛已经基本适应,能看清一些物体模糊的轮廓。薛眠睁了睁眼,发现面前暗色的光源被什么东西挡了个彻底,有个人正低头看着自己。
“我没、没躲。”一张高烧不退的脸憋得通红,薛眠一动也不敢动,身体绷得像根木棍一样直挺,如同被人点了穴。
“哦,真的?”南渡发问道。
他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身上有和薛眠一样的沐浴露的香气,但薛眠感觉自己鼻腔里还萦绕着一缕其它的味道。
可能是体香,他想。
“宝贝。”南渡突然喊了他一声。
“……嗯?”薛眠正开小差,没听出这一声“宝贝”与众不同,迷糊着接口应了一声。
“怕不怕?”南渡问。
他撑着一条手臂弯曲在薛眠脑袋边,手指灵活的卷起一绺软软的头发,绕在手心里闲闲把玩。
薛眠身体烫得像只被煮熟了的虾,蓬松的被子本来应该盖在他身上的,但这会儿他和被子间多了一层夹心,那夹心自带温度,硬邦邦的肌理里又有一种肉/体独有的柔软触感。
“你、你把话说清楚一点,我就不怕。”薛眠不认怂,他其实很倔,哪怕心里已经在咚咚打鼓。
都不是三岁的小孩了,他知道两个男人这么只裹着一条浴巾躺在同一个被窝里代表着什么,又可能会发生什么。但毕竟从没经历过,说不怕是假的,可要说只有“害怕”这一种感觉的话,又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好像还有一种隐秘的悸动,以及隐隐约约的、无法坦然承认的……令人羞怯的奇异期待。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人性了吧。
南渡松开指间的发,五指贴靠过去,在薛眠平坦的眉骨上轻轻刮了一下,低声道:“一会儿我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一定要今天做。你怕不怕?”
再单纯如薛眠也不会笨到都这个时候了还多此一举的问一句“要做什么事?”。他屏住呼吸,强憋了六七八秒,然后噗的一声泄了气,委委屈屈的小声打着商量问:“一定……是今天吗?”
“嗯,”南渡答得斩钉截铁:“必须是今天。”
“可是我……”
薛眠脑袋嗡嗡作响,像有一百张嘴巴同时在耳边说话,耳廓外沿热得发麻,不用摸都知道那里早就滚烫得快要烧着了。
“没有可是。”方才还连哄带劝的口吻说不见就不见,南渡严肃起音调,像个说一不二的大将军,这片战场即将交由他来指挥,哪怕是敌军也得听他的:“也不许怕。如果真的怕的话……可以把眼睛先闭起来。”
薛眠嘴上说着能不能改天,心里也真的实打实的在敲着忐忑的鼓,但有些东西一旦被牵动了、触发了,本能会击垮理智,驱使一切。人性里最原始的渴望压倒性的占领了高地,不容半分自我的欺骗与抵赖。
薛眠默声未语,最终盖住眼帘闭上了眼睛。
(kissing,省略)
久别重逢的舌在彼此的摩擦中相互吸引,相互包围。它们辗转吮吸却犹不解馋,牵扯撕咬中一条不慎落入下风,被另一条即刻欺压而上,勾勾缠缠,交换着一缕缕果香味的甜液。
系在腰上的浴巾不知何时被松开的,被窝里温度奇高,两具炽热的身体……(省略……)
“作案工具”早先预备,趁着薛眠被亲得意乱情迷之际,南渡迅速打开床头柜,取出样东西。
薛眠耳力还没完全溃散,迷迷糊糊间听到有动静,倏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呆愣愣的问:“……你拿了什么?”
南渡不防他还清醒着,低低笑了一声,把嘴唇贴到他耳朵边,几乎是用气声的吐了几个字:“让你快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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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我是小乖乖,最近特别乖。出门要带伞,回家要…………
好啦,本章已经改到无法再下笔,省略部分可自行脑补,也可等待修文。已尽力,hope通过!
周日见!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偷香6
一次意义重大的整岁生日,一场非比寻常的成人仪式。
薛眠手撑着额头强作镇定的记着笔记,不过这事儿真不怪他,毕竟才过去没多久,实在做不到淡定的揭开不去回想。
可要认认真真一回想吧……也容易出事。
比如这会儿人正记笔记,记着记着耳朵就突然红了起来,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勾起,不时还会发出某种嗤嗤的古怪笑声。
“……喂?”武小满实在看不下去了,拿胳膊肘狠狠捅了他一下:“发花痴啊你?”
薛眠快速拾好笑容,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开始低头翻书:“没有。”
“还说没有,我都观察好几天了。”武小满瞄了一眼教室最后排,没看见要找的人,奇怪道:“怎么你对象今天没过来陪上课?”
薛眠眼珠子一凸,差点扔了笔拿手去堵他的嘴:“你小声点行不行?要喇叭吗请问?”
“看把你吓的,”武小满一脸坏笑,啧了一声后又嫌八卦还没问痛快,压低了声音继续打听:“怎么那谁最近都没来,你们不会是分手了吧?靠,这才几天啊……前阵子不还不问死活的撒狗粮狂喂我呢吗,就你生日那回。”
可饶了他吧,薛眠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生日”二字,一听就上头。至于武小满说的“某人”不来陪上课问题,那是薛眠自己要求的。所谓树大招风,简简单单谈个恋爱而已,不用那么高调。
再说南渡最近也特别忙,适逢毕业季,除了论文这一项躲不掉需要定期到学校汇报之外,他已经开始在家里的公司实习了。上周末趁着人少,他还偷偷带薛眠去公司转了一圈,进门的时候薛眠看了眼前台,大大的背景墙上写着“云汉置业”四个字。
那是薛眠第一次看到南渡穿西装,白衬衣、黑外套,深灰色的领带,擦得锃亮的皮鞋,和电视里那些顶尖职场英一模一样,甚至比他们还要英俊有型——毕竟是自己的男朋友嘛,情人眼里对方总是世间最好。
不过南渡工作了,能陪薛眠的时间就要打折扣了。尽管每周五薛眠下课后他都会按时出现在校门口接人,但人性就是这样,一旦对什么东西产生了依赖和习惯,只要稍微有一点改动,就会无所适从大不舒服。
薛眠坐在车里,低着头认真的在背一本单词工具书,表面看一切正常,但小东西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刺猬气场却无不提醒着南渡一件事——他好像不怎么开心。
自从二人确定关系后在一起以来,南渡的车上就一直备着各种零食。虽然薛眠不太馋这些,但每次周五放学都接近晚饭点了,他们开车回市里还得要一个小时,南渡怕他路上饿,所以也不管喜不喜欢,备上一点总是没错。
他一边开车一边翻了块夹心蛋糕递过去,旁敲侧击的试探薛眠:“今天有考试?”
“……没有啊。”薛眠被问得有点懵,从书里抬起头,接过蛋糕的时候还想了一下,然后确定的摇摇头:“这个月都没考试,下个月会有。”
“那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南渡揉揉他的脑袋:“还以为是哪门考砸了。”
“……没有啊,没有不开心。”
薛眠有些不在状态,应了一声,手上机械的拆着包装盒。可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盒子上的密封钩被挤了出来,金属质的钩子在他拇指上戳出一个芝麻大的小红点,不一会儿一滴殷红的血珠就冒了出来。
下意识没忍住的“啊”了一声。
南渡迅速停车靠边,抓过他手一看,还好,不是大口子,就是戳破了一点皮。
“疼不疼?”他皱眉问。
薛眠摇摇头:“不疼。”然后就要拿过蛋糕继续拆。
南渡立刻出手,先一步拿过蛋糕给他拆了,又觉得这样还不够安全,干脆直接举着给他喂到嘴边:“你别动了,看得我都害怕。”
薛眠哪习惯被人这么大爷似的伺候着喂食,撅了噘嘴,抗拒道:“我可没这么娇气。”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手喂,要么嘴喂。”南渡配合着自己的小把戏,脸一沉,将手再递过去一点。
单靠蛮力是拗不过的,除了投降看似已别无他法。只是薛眠从上车起心里就一直莫名其妙的不痛快,既不想顺从,也不想低头,于是把心一横,梗着脖子扬声道:“我不吃了。”
不吃了?
南渡当即脸色一沉,一言不发的看着这只突然变得不听话起来的小羊崽。薛眠昂着高贵的头颅,和他针尖对麦芒,可刚对视了几秒钟就发现在“眼神杀”这项比拼上自己根本不是南渡的对手,于是把脸一转,气咻咻的去看窗外人行道上一只刚跑过去的哈士奇。
哈士奇好大一只,被主人牵着绳子拽着走,但它好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硬是不肯就范迈步,和主人拔河似的一边一个,互相扯着谁也不认输。
就像此刻车厢里的两个人。
薛眠歪着头趴在窗户上,下巴枕着自己的手臂,也不说话,就那么痴痴的看着大呆狗和主人当街打架。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吧嗒”,接着薛眠就感觉自己胸前勒着的安全带一松,整个人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穿过脖颈和腿弯,抄着身体就抱了起来,落到了一双紧实的大腿上。
“我才发现我是管不住你了。”
南渡稍用力将人箍在怀里,大口咬下一块蛋糕,二话不说就拿手挤开了薛眠的嘴巴,接着低头一口怼上去,舌头抵开两排咬得严丝合缝的白牙,将满满一口香草味强硬着推了进去。
立刻引来薛眠一番激烈的反抗,手脚并用,踢踢踏踏,挥舞着两只猫一样的利爪想从禁锢里逃脱。
可哪儿那么容易呢。
南渡也是发了狠的使了一半力,两臂一,人就被圈在了他和方向盘之间,根本一动也动不了。
“再闹我还这么喂,”南渡故意威吓的瞪着他:“反正这车里吃的多。”
“你——”
薛眠嘴巴里塞满了蛋糕,两腮鼓鼓的涨开来,活像一只被人掐住了命运咽喉的青蛙。他一时气不过,心里那股莫名的邪火没地方撒不说,现在还被对方故意火上浇油,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扯着嗓子就要喊。
“敢喊一个试试。”
南渡简直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还没等薛眠出声就猜到了后招,言语并行的威胁道:“这里不是高速,两边可都有人。你想喊人来参观我不介意,只要你觉得高兴就行。”
气死了气死了。
气死我了!
薛眠瞪着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睛,气鼓鼓的斥他:“你故意的!”
“对。”南渡挑挑眉,自我承认得干净利索:“所以你要乖一点,不闹了就放你下来。”
薛眠别过脸不理他,也不说话,包着一嘴的蛋糕闷不吭声。
凡事有度,吓到两句就差不多了。南渡松了劲,缓和了语气先求和:“好了宝贝,别生气了,我都不知道哪儿惹你不痛快了,一上车就蔫了吧唧的。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你了?”
薛眠被问得愣了一下,对着窗户眨了眨眼睛。
其实他也不知道南渡怎么自己了。
事实上南渡什么也没自己,态度一直都很好。但他就是没来由的心里不舒服,就是不欢喜,情绪低落,不想说话。
“这段时间公司忙,没好好陪你,是我不对。”南渡见怀里人埋着头不说话,也不想这么捉迷藏的互相瞎猜了,自己先把话挑开:“我答应你,等到七月毕业了,我就一边上班一边照顾你。到时候我不住家,你也不住校,我们买一套小公寓,就两个人住里面。我会提前把‘家’送到你手里,也把自己送到你手里,好吗?”
……薛眠心里难受极了。
他越听越觉得委屈,越委屈就觉得憋闷无助,鼻子里咕嘟嘟的冒着酸气,眼眶也不自觉的湿了。
他一点也不想当一个不讲道理蛮横耍小脾气的男朋友。
但事实表明,此时此刻的他就是一个不讲道理乱发脾气的坏家伙。明明冲人掉脸色的是他,有事憋着不说只会冷处理的也是他,但最后接受道歉的居然还是他。
以及他一点也不想哭鼻子。
他从前从来都不这样的,他烦透了这样扭扭捏捏哭泣包一样的自己,原来那个讲道理、懂礼貌、很独立、够坚强的自己去哪儿了?
……靠!
他气得想骂人。
“……对不起。”薛眠埋着头小声的道。
也只有这句真心实意的对不起能令他愿意放下自尊把歉意说出口:“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抽了下鼻子,转过脸往南渡怀里钻:“我可能是哪里有点问题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我干嘛生你气。”南渡好气又好笑,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语气又变回了往日的宠溺:“你闹脾气只是因为想我了,这段时间没怎么见着面,对不对?”
“大概……”薛眠自我掂量了一下,好像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尽管他是多么的不愿意承认自己所谓的发脾气居然只是因为矫情的想念:“也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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