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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非意中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毒不侵
“你猜什么?”薛眠心急,整张脸都跟着变色了,催道:“别卖关子了小瀿,你快说吧。”
“咳咳,你别急啊眠眠哥,”西瀿上前拍了拍他的手,缓声道:“我猜是我爸找了人跟踪你们,或者是私下调查,反正他有的是钱搞这些动作。而且你想啊,你和我哥在学校里应该也不是那种蒙着头走路谁都看不着的吧?总会有人留意到的。所以只要我爸想查,最多半个月就什么都知道了。”
“可……可是他想查什么呢?”薛眠听得既郁闷又无奈,他实在搞不懂什么样的父亲会花钱雇人跟踪自己的儿子:“他是怕我做什么坏事,会害你哥哥吗?”
“不是不是,”西瀿忙不迭的摇头摆手安抚道:“你自己不也说元旦前我哥就挨过一次打了吗?估计是那会儿我爸已经知道他可能和你在一起了,就让我哥跟你分手。后来可能底下的人拍到了什么,知道你们还没分,我爸就觉得他给了机会了,是我哥自己不要,既然如此,那就再打一顿长长记性咯。”
此刻再提起当时的场面,西瀿已经能用调侃的语气复述给薛眠听了。何况就算那会儿打得再狠,伤口也早已经痊愈,确实不必再一惊一乍的过度担心些什么。
但薛眠不能接受。
他不能接受居然发生过那样的事。
第一次看到南渡手上伤口的那天,明明是那么美好的一个跨年夜——他到了南渡的表白,知道了自己竟被那样一个优秀的人悄悄地喜欢着,而且对方还为他受了伤……这一切都让薛眠记忆犹新。它们既像珍贵的礼物,又像深刻的烙印,可以不用时时提起,但他绝不会忘。
可薛眠怎么也没想到距离那次之后不过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且还是在本该阖家欢乐的春节假期里,南渡又一次为了自己被他那个狠心的父亲给打了,而他事后居然没对自己提起哪怕半个字。
如今回头再看,发现都已经是四个月前的事了。所以要不是今天西瀿不经意间提起,恐怕南渡永远都会闭口不提,只当那顿打从来就没发生过。
“……那后来呢?”垂在桌面下的两只手向内掐得死紧,连指甲都嵌进了皮肉里。薛眠不觉得疼,只问西瀿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他不信父会就此罢休,也不信他会至此不再干涉儿子的事。
“也没什么后来了吧……”西瀿甩甩头发,抽了张纸巾擦擦手:“哥你不知道,我爸对我哥其实是一直寄予厚望的。我家是开公司的,以后除非破产,否则家业迟早要交到我哥手里。所以你没发现么,自从过完年后他都忙成什么样了,现在估计连平时陪你的时间都不够了吧?”
“他没时间陪我没事的,我可以自己一个人上课放学。”
薛眠有些苍白的扯了下嘴角,心里慢慢泛上一层苦涩的东西:“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没见过你的父母,但就算见到了,他们应该也不会把我当回事。可如果真有机会能见到,我只想告诉他们别那样对你哥哥。我们只是谈恋爱,我们没有杀人放火,没有伤害谁……如果他们觉得被伤害到了,我想我也能理解。你说得对,能接受两个男生在一起的家庭不多,我不能太奢望,只能努力去证明,证明我和南哥并不想让他们难过,我们希望所有人都能开开心心的。”
“……唉!”
西瀿感同身受,小小年纪竟也学会了叹气。他抓了抓薛眠的手,尝试着多安慰他几句:“哥你别太烦这个了,我哥虽然有时候可讨厌了,一点不疼我,还总凶我,但他这个人特别勇敢,也特别聪明,你不是也夸他很有担当的吗?那就别多想,你要相信他能搞定一切的,包括我家那两位。而且你们还有我啊,我会随时给你们通风报信的,如果我爸再在背后调查你们,只要让我发现,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哥,让他把你保护起来。不过你也不用太害怕,我家不是混黑道的,我爸干不出犯法的事,最多就是打打自己人,肯定不会动你。”
后面的话薛眠没太听进去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南渡挨了打——他为自己又挨了一顿打,而且没跟自己说。
也不知道那会儿是什么样子……疼了多久,怎么好的,有没有留下后遗症,以后还会不会再挨打。
以及……他们未来还会面临怎样的难关。
过得去吗,闯得赢吗。
能在一起吗。
南渡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西瀿低着头,无打采的拿着叉子刮着餐盘,发出一阵阵嘶拉嘶拉的吵人动静。薛眠也低着头,餐盘里还装着自己走之前给他夹的菜,基本一口没动,整个人看上去比西瀿还要蔫儿五分,发呆似的坐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渡迈步走过去,一手一个拍了拍他们的小脑袋瓜:“怎么了,这是东西不好吃还是都吃饱了?”
薛眠被这一巴掌拍醒,立刻从自我隔离的呆滞中醒过神来。他眼巴巴的抬着个脑袋盯着南渡,不肯移动半寸目光,整张脸上全写着“紧张”与“担心”,看得南渡都有点不自在了,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
半晌,薛眠没什么力气的吐出两个字。状态仍旧蔫了吧唧的,可眼睛还继续保持盯着他不放。
南渡看他不太对劲,嘴唇有点发白,气色也比刚刚差一些,忙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薛眠没注意到自己的变化,而且他这会儿满腹心事,哪还顾得上这些,只是机械的摇着头看着他不说话。
“你们刚刚聊什么了?”看来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内容了,南渡转过头去看西瀿:“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无打采。”
“没没没聊什么啊……”
西瀿心里发虚,悄咪咪抬头想瞅一眼对面的薛眠,可哪知好巧不巧刚好和南渡投来的目光在空气里对上,吓得他当即猛的一个扭头,假装去看窗外的风景。
完蛋!刚刚就不该跟眠眠哥说那么多。现在可好,状态全被打乱了,别说我哥,我都看出他整个人不对劲了。
西瀿心里嘀咕个不停,南渡觑他一眼,直接“砰”的敲了声桌子,扔出一个字:“说。”
“你别问小瀿了,是我自己在想心事。”薛眠适时回神,扯了扯南渡的衣袖出来解围:“我……我知道你春节被你爸爸打的事了。”
所以此时此地除了西瀿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告密了。
南渡顿了一下,看了看薛眠又看看西瀿,最后板着脸肃声道:“你是课后作业不够做是吧,谁让你多嘴的?”
“我……”
西瀿支吾着不敢出声,这会儿心里又害怕又委屈,哪还敢还嘴。
“你别发脾气好吗,小瀿告诉我也没有做错啊……”薛眠也觉得委屈,可比起委屈他更有伤心难过,不过一看到南渡那张有些燥怒的脸,他也不敢往下说了。
“算了,”南渡抬手揉了下眉头:“也不是什么大事,都别想了。”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事,西瀿心里懊恼得要命,本来还打算彻底放飞一下,计划着吃了饭再去ktv嗨一夜的,这下可好,全泡汤了,只看他老哥这会儿的脸色,不把自己扒层皮都算好的了,哪还会再带他出去浪荡。
吃完饭,南渡去结账,薛眠和西瀿去门口等他,路过卫生间的时候正好撞见徐甪从里面出来,三人碰巧打了个照面。
“这就走了?”徐甪礼貌的笑了一下。
“嗯,”薛眠点点头,也礼貌的回道:“我们来得早,吃完也就早点回去了。”
“ok。那……有机会再见。”徐甪客气避让,往墙那侧挪了一步。
薛眠微笑着回了声谢谢,跟对方擦肩而过时突然感觉脸颊有点烫烫的,下意识抬起头,正好和徐甪的目光对上。
有点奇怪。
薛眠感觉这个人看过来的眼神有种早已认识自己的感觉,并且还带着两分打量的意思,像在品评什么不常见的物件。
来不及多想,西瀿拽着薛眠往餐厅门口跑去。
出了大楼,南渡给西瀿拦了一辆车,虽然脸仍旧板着,但该叮嘱的倒一个字没少:“到了家给我电话。从这儿回家最多半个小时,超出一分钟你试试看。”
得,这是把他最后一丝单独溜飞的可能性也给掐灭了。
西瀿垂头丧气的哀嚎了一声,爬上车乖乖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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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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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周一起,每周一、三、五、六、七更新,一周5篇。
五月一号起,日更。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偷香10
从餐厅到住的酒店很近,开车十分钟就到。路上不知道为什么南渡一直不说话,薛眠以为他是还在生气,气自己瞒着他向西瀿打听他挨打的事,心里既委屈又有点害怕,怕他会对自己像对西瀿那样也发一通脾气。薛眠低着头,就这么坐立不安的熬了一路,手一直抓在安全带上都没松开过。
回到房间,薛眠突然感觉脑袋里有点浑浑噩噩的,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隐隐泛着疼,他担心是不是晚上的海鲜吃坏了肚子。
“我……我先去洗澡了。”薛眠手按着肚子,对一道站在电视柜前的高大背影说话。
“嗯。”南渡应了一声,没回头,打开了电视机。
果然是生气了,都不愿意理睬我了。
薛眠颇是委屈的苦着一张脸,走到衣柜前准备拿睡衣洗澡,然而还没来得及把柜门打开,一阵强烈的恶心感突然从胃里猛的翻涌上来,逼得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怪音——“唔!”
接着就捂住嘴巴冲向了卫生间。
薛眠跪在地上趴着马桶边不住的干呕,额头迅速逼出一层细汗,从后背到脖子到脸颊,一整片皮肤仿佛都在燃烧,胃里绞痛得恨不能原地打几个滚,连头皮都在撕扯作痛。
南渡闻声直接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画面不禁也吓了一跳,当即脸色一滞,迅速跑过去扶住薛眠,一边抚他的背给他顺气一边问:“怎么回事?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突然吐成这样?”
其实也没吐得很难看,晚上薛眠没动几下筷子,吃进去的食物本就不多,所以这会儿吐出来的都是酸水,不过脸色倒是挺吓人的,煞白煞白,跟刷了一层面粉似的。
多次反复的呕吐灼得喉咙又痛又涨,哪怕是一次轻微的吞咽动作都能扯得整个太阳穴跟着一起抽搐。薛眠一手扶在马桶边,一手搭着南渡的胳膊,佝起腰对着马桶又是几声连续的干呕,直感觉胃里全都吐干净了,这才卸了力似的往后一倒坐在了地上,眼睫发抖,满脸通红,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样不行,我们去医院。”南渡二话不说,抄起膝弯把人抱了起来。
“……不去,”薛眠两只胳膊环挂在他脖子上,人也歪靠在他胸前,声音小小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已经好了,就吐一下而已,不用去医院。”
南渡正要抬腿的步子应声停下,两人还在卫生间,他面前是面大镜子,抬眼一瞥,从里面清晰的看到怀里的人似在发抖,整个人缩起来之后就只有小小的一只,虽然看上去还是很不舒服,但脸色的确比刚才好转了一点,便道:“都吐成这样了,不去医院我怎么放心?”
“真的没事……”薛眠紧了紧自己的胳膊,钻似的往面前的怀抱里又贴近了两分,那里暖暖的,他觉得很舒服:“可能是海鲜吃坏了肚子,有一点点胃疼,但真的没大事。我想泡个热水澡,泡完就能好,真的。”
被他这么一说,南渡细一回想,好像在餐厅的时候薛眠的脸色的确是已经有点难看。现在顺着他的话再一推敲,最大的概率也只可能是食物出了问题。还好,还好薛眠吃的不多,不然他真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稍稍放下些心,南渡将人抱到洗漱台边,低头看了看他,道:“那现在能站得住吗?”
老实说薛眠很眷恋这个温暖又宽厚的怀抱,非常眷恋,很想多呆一会儿。但他又怕自己要是说“站不住”,南渡绝对会立马就拖他去医院,想想还是点了点头:“……能。”
于是南渡就放他下来,让他先刷个牙,不然嘴巴和喉咙都会难受。先帮他挤好了牙膏,再去浴缸边放水,水温控制得比平时高一点,好让薛眠能跟着发一发汗。
酒店套间是南渡长租下来的,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三个月,虽然只是每个周末过来两天,但勉强也可以算是现阶段下的一个小家了。
房间里置办了不少生活用品,还有配套的厨房。记得有次晚上薛眠突然喊饿,南渡还给他做了顿宵夜。虽然冰箱里食材不多,但成品端出来的时候薛眠还是笑得满眼星光,心里被满满的甜蜜填得找不到一丝空隙。
不过虽然说两人已经足够亲密,可要自己当着他的面脱得□□,薛眠还是忍不住的难为情,不知不觉就红下了脸。
“怎么还愣着?”南渡放好水走过来,见薛眠只脱了上衣,下边的裤子纹丝未动。抬手揉了一把他软蓬蓬的头发,这就准备出手帮忙:“是不是还难受?那你站好,我帮你。”
薛眠一慌,立刻伸手压住了自己的裤子,嘴里急急嚷嚷的喊:“我会!我会脱,你出、出去吧。”
“不行,”南渡一口拒绝得干脆:“你还病着,万一再有个摔倒怎么办?我帮你,你就站着别动。”
说着也不等小朋友再拒绝了,连着内裤外裤一把直接给他脱了,弯腰打横抱起,小心的放进了浴缸里。
脱都脱了,薛眠全身疲惫,进了浴缸后便也没再扭捏,乖乖的坐在池子里,任由微烫的水流把自己淹没,一点一点传递着他此刻急需要的暖人温度。
水面上飘着一层白色的泡泡,所以其实水下的动静什么也看不见。薛眠由此感到十分安心,也顾不上害羞了,闭上眼睛舒服的趴在了浴缸上。
“好点没?”南渡坐在池子边看着他。
薛眠点点头:“好多了。”
“要洗头么?”南渡问。
“……要的吧,我自己来好了。”
也没到力不能逮的地步,洗个头的力气还是有的。薛眠睁开眼睛,扭头伸手准备去拿喷头,南渡立刻按了一下他的脑袋,把人给重新按了回去,提上喷头坐回池子边,像是命令般的道:“低头。”
语气有点硬,薛眠不敢反抗,乖乖的听话低下了头,可随之而来的就是那股消失了有一会儿的委屈劲突然又冒了上来。
……怎么这顿脾气还是躲不掉呢?
是要骂我了吗?怪我背后打听太多了吗?
可他难道不明白吗,如果瞒着那些事情不告诉我,除非这辈子都不知道,否则只会让我在某天得知真相后不但心生难过害怕,还会更添一份追悔不来的自责和内疚啊!
你为我受了伤,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傻子一样的把日子继续往下过,还以为一路都是阳光灿烂,陪着我们的都是春山好景,繁星明月。可你却不说,不告诉我那些美好的背后也会有阴影,你拿自己的身体去遮挡那些残酷的阴影和黑暗,却把光都给了我,一个这样没心没肺的我。
头一点一点往下,越埋越低。薛眠两只手扶在浴缸两边,温热的水流正顺着他的耳朵挂到脖子上,又从脖子流到胸口,然后汇入身下满满一池的热水里。洗发水的香味很好闻,是有一天他们逛超市的时候柜员推荐的新品,茉莉香,带一点淡淡的甜牛奶味道。
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抬起头。
打湿的头发湿漉漉又乱糟糟,好几绺都贴在额头上,显得人有些狼狈,可又莫名生出一种破碎的风情。那黑发里藏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正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人。
“对不起,”薛眠声音很低,近似喃喃:“我不是故意去问的。”
南渡手里还拎着个正在出水的喷头,他关了水,坐到池子边低下头看着薛眠。薛眠没读懂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没什么情绪,但那漆黑的眼底又明明有什么东西在奔流翻涌。
“不用说对不起,”南渡倾下/身靠过去,在薛眠渐渐变红的眼尾亲了亲,低声道:“我那会儿什么都不怕,只是怕你知道。”
“你不要瞒我了,以后都不要了……”眼泪不争气的说流就流了下来,薛眠红着眼眶,压抑了一晚上的委屈、难过、后怕在此刻终于攀上了巅峰。他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努力往那个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身影上贴过去,突然觉得很害怕:“也不要生我的气,我不想你生气,我没有非要打听,我只是害怕,怕你还有伤没好,可你都不告诉我……”
“傻瓜。”南渡搂紧了他,嘴唇贴在他耳边轻轻滑了滑。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安抚方式,他明白薛眠心里的不安和担心,得想办法让他先平静下来:“打得不重,也没留下伤,别怕。”
“……那以后呢?”
薛眠心有余悸。他只要一想到父能不问生死接二连三的那样毒打自己的孩子,一想到横亘在他们和那两位素未谋面的长辈之间的矛盾依然存在,他就没办法做到心静如水,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翻篇向前。
除非谁来给他一个保证,保证以后的日子可以有风有雨,但绝不能只让南渡一个人承担。既然爱情是两个人的事,那么为了爱情所承担的考验更该是两个人的事,不该只一味的让一方牺牲,不该让另一方混不觉的独享安宁。
“以后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南渡笑笑,将脸贴到薛眠脸上。他们面对着面,鼻尖抵着鼻尖,倏然亲近的距离让两人都放下了某种消极的情绪,心里逐渐泛开平静的涟漪,嘴角边也有了春阳般的温度:“以后我们会搬出去,谁也不能来打扰,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别怕,我在的。”
多好。
他会在的,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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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一周五更。
——爱你们!




却非意中人 偷香11
比起每一个字句里所浸润的情意,薛眠更欢欣的是他得到了一个亲口的承诺。以后南渡不会再有事瞒着自己了,他也会尽力做到保护他自己。虽然目前他们还没找到一个最好的办法来解决现实的问题,但至少两个人心意相通,未来的路会一起走下去。
“要再泡会儿吗?”南渡揉了两下薛眠最近越发长肉的脸。
水还是很热的,被暖流包裹的感觉又真的很不错,让人四肢百骸全都放松了下来。薛眠眷恋这种美妙感觉,但也不想和南渡分开,于是壮了壮胆子,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抬头问:“我……你要……要一起吗?”
……一起什么?
泡澡吗?
南渡初始先是一愣,有些没想到这样的邀约竟会来自薛眠之口。不过这种情况下身体的反应总是快于脑子,在还没把道理想通之前,他已先行一步脱掉衣服,踏进了放满水的浴缸。
大套间的浴缸继承了“大”的特点,是个椭圆形的白瓷池子,因为空间够宽敞,两个人泡在里面甚至可以舒展开双腿。南渡拿着浴花球给薛眠搓澡,薛眠背对着他弓起上半身,把弯折的后背给他,脸尽力往下垂,鼻子和眼睛都快和水面平齐了。
南渡一开始还是很认真的在工作的。
可当他把薛眠的后背、前胸及胳膊都搓完之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腿要怎么洗?
“……不要。”薛眠终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所以当南渡提议让他爬起来站在池子里给他搓腿的时候想也没想就立刻拒绝。
“你不站起来我洗不到啊。”南渡非常诚恳的解释给他听。
“……那、那我自己洗!”薛眠说着就要去抓浴花球。
南渡勾唇一笑,扬手一举把东西抬得高高,薛眠正想爬起来抢,然而刚一动作就反应过来自己不能出水,只好涨红着脸又坐了回去。
“不站也行,”眼底快速窜过一道暗光,南渡动作迅速,一把将人圈进了怀里,带着一道深重的阴影将自己压了过去:“那就这么洗吧。”
(省略……)
一夜春光乍泄,满室只余旖旎残香。
天逐渐热了起来,不过天热也意味着暑假近在眼前,走在学校里不时能看见三五成群的学生拖着行李箱踏上回家的路。估计这是些考试考得早的,不像某些院系能拖一天是一天,好像多拖一天大家的期末考试就能多考一分似的。
武小满持续输出的恨恨吐槽着。
“欸,薛眠,你最近是不是瘦了?”武小满递过去一杯奶茶给薛眠,带着琢磨意味的目光紧紧盯着他打量看,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是瘦了,差不多有六七斤呢。
薛眠接过奶茶,有点郁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都能摸到一小块隐隐的凹陷了。他最近太累了,一方面没日没夜的忙着期末复习,准备接下来一周的四天连考,而另一方面么……
最近南渡工作超多,变得越来越忙了。本来这对薛眠来说算是好事,毕竟如果他忙了起来,薛眠就能一心一意的留够时间专心复习了。
可好像结果却并不是这样。
南渡不但变忙了,也变得越来越离不了薛眠。以前是每逢周末两人才约会小聚,现在不了,南渡连周内也要见到薛眠才行,为此每天“起早摸黑”,前一天先开车到学校把人接走,第二天再掐着点的把人送回学校,勤恳得不像话。
“可能是睡迟了,最近看书有点紧。”薛眠不好意思深聊,只好拣个差不多的理由搪塞过去。
不过这理由可糊弄不了武小满。最近薛眠每晚都不在宿舍住,武小满作为知情人心照不宣,而陈桦王超然那俩则是会做人,不多问也不多看。虽然私下找武小满八卦过薛眠是不是谈恋爱了,但武小满为兄弟两肋插刀,糖衣炮弹都没能把他的嘴撬开。后来那俩八卦就不多打听了,只管平日里爽歪歪的打着游戏,到了考场蹭蹭薛眠的答案,大家相处得仍旧一团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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