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宅成
离疏的面容在那红色光芒的映衬下更显美艳如画,谁说“韶华不为少年留”,离疏死了一次后最大的获就是朱颜未改,芳容永驻,虽然从出生至今已有三十余年的光景,历尽沧桑、风雨斑驳后,竟还是一副十七八岁少年人的模样。他一身的玄衣战甲,周身魔气涌动,掀起发丝飞扬,邪魅狂傲的脸上写满了仇恨和决绝,心中祈愿着要把严风碎尸万段。
在向虎符注入强大魔力的同时,离疏眉宇间竟然显现出一团鲜红色的火焰状,那火焰形似虎符上的那团火,像是眉间生出的第三只眼,闪耀着血红的光芒,迸射出隔世的仇恨。据说虎符召动人在召动虎符时都会显现出这一特有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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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疏向所有魔族人发出了第一条召动令:“攻下临安城,聚首天涯山!”
此召动令一出,在场的所有魔族兵将即刻到,于是皆振臂高呼:“魔君!魔君!魔君!”誓师完成,刀光闪闪中,兵将们奔赴战场。
此时各地的魔族之人亦都到了虎符的召动令,并被召动令激发出了强大的魔力,向着临安城的方向呼啸而来,所向披靡。
接着离疏通过虎符又发出了一句鼓动军心的狂言壮语:
“愿我君王血,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魔!”
此语一出,点燃了所有在各地东躲西藏、四处逃窜的魔族人的希望,似“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每个逃亡之人的回归之路,从此魔族人的新君出世,他们将不再是一群无主之众。
各地魔族兵将进发中似狂风飒然吹过,若天地之气溥畅而行,所过之处,留下恐慌。敌情突现,各处仙界哨岗警钟长鸣。
此时仙居山已经到了军报,说各地魔族之人围攻临安城,临安城方面已快支撑不住,请求支援。
魔族人通过在芷阳山附近制造骚乱,成功地把严风引去了芷阳山,而且还歪打正着地选对了时机。那个在仙界中出了名的骁勇善战的世子严风因为在芷阳山期间一直不到殷素的回信,便派了人回仙居山了解情况,结果整个上仙庭都传遍了殷素出逃的消息。严风听闻,气急败坏地杀回仙居山,跟仙后大吵一架后,便整日酗酒,根本无心除魔。
当仙君调动了周边的仙家兵将赶去临安城支援的时候,临安城已在魔族人的强大攻势下全面失手。卢统和卢绪带着仙家的残兵败将杀出一条血路,勉强逃出了城,与前来支援的仙家兵将会合,试图反攻,却发现完全不是魔族人的对手,只得先撤兵。仙界的人这才意识到,原来魔君的儿子真的复生了,并且召动了魔域虎符。
当严风第二天从宿醉中清醒过来时,才被告知自己曾经的下辖之地临安城已被魔族人攻占。严风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自那个从小到大都陪在他身边的李仪永远消失之后,他所剩的唯一的念想就是殷素,但此时寻不到殷素,又失了一座城,名副其实的“陪了夫人又折兵”。
严风曾经以为成为世子最终继任仙君之位就是人生的终极目标,可是如今的他却发现,生命里少了一个人,似乎人生毫无盼头。
攻城当夜,殷素望着天涯山的方向,强烈地感知到严风的劫数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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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君王血,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魔!”原诗句为“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
声明:本文中引用的古诗词均用双引号标出,因情节的需要对个别诗句进行了修改,非原创。
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牢山
魔族人攻下了临安城,重聚天涯山,拥立离疏为魔域神君,仙界几次派兵试图反攻临安城,但在离疏和离音的指挥下,魔军筑起防御工事,临安城周围的防线固若金汤。
两军对峙的局面持续了数月余,仙界的反攻无任何进展,最终无耐地将大部队撤离,在临安城外围留下一些暗哨,用以监控魔军动向。
天涯山上的魔族人在欢庆之余准备为魔君重修无极殿。
离疏为了能召动牙璋虎符,在修魔之路上已经是极速狂奔了。攻下临安城之后他仍旧马不停蹄、只争朝夕地修习魔法,因为他还有一个愿望就是要闯进牢山,把严华救出来。
离疏在这么多年的生死交叠中,领悟出一个道理,只有变得足够强大,才能所向披靡、无所不能。
自那日“金风玉露一相逢”之后,离疏便同严华又开始了“与君生别离”,从阴阳两隔变成了被长河阻隔。
离疏苦于都没有机会跟严华好好说说话,二人便又再一次的天各一方。他有很多话想要问严华,自己认识的那个芷阳山的孤儿谢云为什么会是仙界的二皇子?这分别的十五年中,严华都经历了些什么?他为什么把自己送到魔族人手里后又甘愿跑回仙界受罚?他为什么就不能跟自己一起留在魔族或一起远走高飞?
最终千言万语拧成一股绳,捆住了离疏那寂寞难耐、思念成灾的一颗心。
每每夜深人静之时,离疏独坐空帐中便会“竟夕起相思”,望月而叹:“谁谓含愁独不见,更教明月照流黄。”
在思念的折磨下,去闯牢山的愿望一天比一天强烈,离疏甚至想到即便是救不出严华,也要不顾一切地去见他一面。
牢山是仙界知名的牢狱之山,山上常年白雪皑皑,整个山上都被一个被称作“锁仙山”的法器施了镇压之法,“锁仙山”是自上古以来就流传下来的仙界法器,威力巨大,能锁住一座山,是仙居山上那个锁仙塔威力的上千倍。
镇压之法下,所有被送进牢山的犯人均是法力尽失,与凡人无异。除此之外,被关押在牢山内的罪人,身上都被带了一副枷锁,似一个铁制手环一样的物什,只要山上的镇压之术还在,手环上的咒法就不会消失。
这个枷锁把所押之人限定在了被关押的区域之内,走不出自己的牢区,无法与其他的犯人走动和交流。就如同监狱里的犯人,被关在牢笼里时为了限制他的行动还要戴上手铐脚镣,双重禁锢下,罪犯插翅难逃。
离疏要解决的难题就是,先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牢山,并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严华被限制的牢区。离疏在进入结界后身上的魔力会全部尽失,因为魔力和仙法是一个道理,“锁仙山”能锁住仙法,自然就能锁住魔力。
除非能修成“上古神兽”般的神力,才可与这锁仙神器抗衡一二,但那只是个美丽的传说,对所有修魔修仙之人来说都是无法企及之事。
即便是这样,离疏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他希望能凭借自己极高的悟性和超强度的勤修苦练,将修为再提升一个档次,做不了神兽,也要做只凶猛的野兽。
若是进入牢山后他能凭借自身强大的魔力对抗住“锁仙山”的镇压之术,在被这镇术消减掉魔力后,若还能幸存一丝丝微弱的法力,他希望能用这丝魔力破了严华手腕上枷锁的咒法,带他逃出牢山。
这一想法在脑海中一冒头,便时时萦绕于心,也许根本就是无济于事的痴人妄想,但离疏觉得虽是螳臂挡车,但总归聊胜于无,因为他太想见到严华了。
其实这其中最大的危险是离疏就算再怎样小心翼翼地潜入牢山都有可能被守山的神兵探查到,当神兵发现有人闯入,便会进山搜寻。若是被神兵找到,离疏那点微弱的魔力根本不足以应付一众神兵,双拳难敌四手,饿虎还怕群狼,所以在闯进牢山后必得兵贵神速,要在神兵找到自己之前带着严华逃出牢山。
当临安城的守城工事已构筑得非常牢固之后,离疏便能有更多的时间去潜心研究闯牢山之法,他在修炼魔法的同时还特意练习了些凡身肉搏的技巧。
数月后离疏感到自己的修为和搏杀技巧应该到了可以一试的程度,便有些按捺不住,想要跃跃欲试了。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即便没有成功的把握,至少能有保全自己的底气。
但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严华被锁于牢山中的哪个位置离疏不得而知,如果闯进牢山不能尽快找到严华,在山里耽误的时间越久,处境就越危险。魔域新君近些日子被这个难题搅扰得茶饭不思。
田七在攻城后的第二天就开心地跑到留情谷来告诉殷素,说临安城已经被魔族人攻占了,离疏被拥立为魔域的新君,现在整个临安城都在魔族人的掌控之中,以后殷素在这里再也不用怕被仙家追逃了,临安城现在是最安全的地方。
田七后来劝过殷素几次,告诉她无须藏在留情谷里了,可以去临安城里去寻一处宜居的院落,住着会更方便。殷素说自己在谷里已经住习惯了,空旷的山谷有利于卜算时聚天地灵气,而且在山头上观天象非常方便。她决定还是继续住在谷中。
田七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直想告诉殷素,那就是离疏想要去闯进牢山,把严华救出来。其实他的真正目的是要让殷素明白,离疏作为她的情敌,敢想敢做,无所不能。面对这样强大的情敌,殷素该知难而退了。
于是田七在见到殷素时便不失时机地提到了这件事:“殷素姐姐,你知道吗?我们家殿下一直心心念念地想闯进牢山去救出严华哥哥,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严华哥哥,严华哥哥好像也对他很好。”
田七一边说这些话,一边察言观色地望向殷素,他其实是想旁敲侧击地提醒她,严华应该更喜欢离疏些。
田七觉得严华宁愿抛弃仙界二皇子的身份都要去救一个人,那只能用“不爱江山爱美人”来解释了。严华喜不喜欢殷素他不知道,但如果严华喜欢离疏,那殷素可能就没太有机会了,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殷素听了田七的话,脸上的表情并未有任何变化,只是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她便接着田七的话题询问:“田七,你们家殿下想要如何去救严华?”
田七把离疏这几日茶饭不思的原因告诉了殷素,殷素听后竟然笑了:“你怎么不早说,牢山的地形我熟悉啊!”
殷素曾经跟着老天师去牢山观过风水,了解那里的地形,因严华在里面应该算是比较尊贵的囚犯,她大概能猜出严华有可能被关押的位置。
接着殷素随手提起田七练字的毛笔,在宣纸上画了幅简单的山形地图,并在上面标出了两个区域。她告诉田七自己画的就是牢山的地形图,那两个被标记过的位置就是严华有可能被限制行动的地方。
田七听后开心的不行,他每日里看着离疏愁眉苦脸的样子,打心底里替自家这个殿下着急。他虽未从殷素脸上捕捉到一丝醋意,但殷素此举表明她也是很想严华哥哥被救出来的。
“那我要如何把这张地图拿给殿下看?殿下若是问我这图是从哪里来的,我要如何回答?”田七曾经告诉过殷素,并未把她藏身于留情谷的事情告诉任何魔族之人
“你就告诉他你日思夜想那牢山的地形后,不知怎得一个仙人便托梦画给你了。”殷素果然是个撒谎高手。
田七听后觉得这个说法太完美了,殷素在他心中是完美的,甚至她教自己说的谎都是完美的。
果然,当离疏拿到田七交给他的地形图后,有些吃惊,有些狐疑,更多的是欣喜。因为那个地形图跟自己已经了解到的牢山的地形基本吻合,而那两个被标注出来的有可能是严华的被关押之地,是他日思夜想都希望知道的。
离疏向田七反复询问到底是如何得到这张地形图的,田七一口咬定就是仙人托梦给他的。因为田七确实在识路、辨方位上非常有天份和灵性,所以离疏最终还是带着点狐疑地相信了田七确实是特长显灵,睡梦中灵魂出窍地跑去牢山看了一下地形。
离音对于仙界的二皇子为什么会救了离疏这件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仙魔之间早已经是水火不相容了,那个仙界的皇子竟然甘愿抛弃一切荣华义无反顾地去救一只魔,实在是令人嘘唏。
离疏想闯牢山的事情本来是没打算告诉离音的,但他平日的所作所为已被离音看在眼里,加之他还要经常向这位见多识广的国师去询问有关牢山的信息,离音便已经猜到了他的企图,并郑重地向这位新君表示绝对不可以这样做。
离音虽然能理解离疏之举,毕竟那个仙界的二皇子为了救自家殿下倾其所有,最终的结局是坠入深渊、跌落神坛,离疏要去报答他也在常理之中,但身为魔族人的首领怎么能去冒这样的风险?
所以离音不仅表示了十二分的反对,还因担心离疏擅自行动,特意私下里命吴启和丁凡时刻关注魔君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便要及时向他汇报,离音绝对不能任由离疏这般随意而为。
无论离音再如何反对和劝阻,闯牢山的念头在离疏心中已然是消减不掉了。其实离疏没有什么大局意识,他心里装着个严华,其他的东西也就装不下了,唯一留出了点空地还是给了那个令他恨之入骨的严风,心中除了爱就是恨。
什么“身为魔君不能冒险,自己的命不是自己的命,而是身后千千万万个魔族人的命”,离音反复灌输的这些话,对离疏而言,没有丝毫触动,基本上都是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
这个魔域新君甚至偶尔会冒出一些不着边际的想法,既然虎符已经炼化成功,干脆就把它留给离音,自己和严华若能远走高飞也不失为上策。
在民间的凡人家长大的孩子,想过幸福的家庭生活是他们普遍的愿望,离疏也不例外。
于是离疏在假装答应了离音不会去闯牢山后的一个夜里悄悄地潜出了临安城。他凭借自身超强的魔力,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包括吴启和丁凡还有一众守城的魔族兵将。
离疏出城后努力避开仙家的明哨和暗哨,用尽法力一路狂奔,终于到了那个他“日思夜想”的牢山附近。
锁魂玉之我被仙界皇子穷追不舍 闯山
在向牢山一步步靠近的过程中,离疏感到自己的法力也在一步步消减。当他到达山脚下时,夜色中看到的景象果然如传说一般,漫山的白雪覆盖,雪光反照着月光,亮得能看清近处的风物。
离疏寻了一个远离神兵哨岗的隐蔽之处进山,其实他知道牢山外围都已布设了许多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结界,一旦有人闯入,结界被触碰,就会被守山的神兵探查到,当守山神兵发现异常后就开始进山搜捕,所以从他踏入牢山的第一步开始就必须要全力以赴地争分夺秒。
入山后离疏感到自己身上的魔力已经被“锁仙山”消减的差不多了,他气沉丹田,探了一下身上的法力,感到最近的修炼还是有效果的,此时还能调动身体中一些微弱的魔力。
离疏把田七给他的那张地形图已经牢记在了脑子里,于是便在山上快速飞奔去寻找那两个被标注的区域,奔跑中刺骨的寒意阵阵袭来,随即联想到严华在此处常日里与冰雪为伴,心疼地快流下了泪。
因能调动的法力不多,离疏无法像平时一样随意地腾升和飞起,而只能是用比凡人快一些的奔跑速度在厚厚的积雪中前行。他希望能一次就成功地找到严华的所在,虽然田七给出的两个可能的位置已经是很小的范围了,但他还是奢望再快一些,因为时间不等人。
离疏这一回的运气好过他前世逃命的那次,他按照记号的标注寻到了第一个区域,在那片积雪覆盖的山林中,发现了一间有灯光的小木屋,看情形里面应该是有人居住的。
离疏屏着呼吸,蹑手蹑脚地靠近了那间木屋,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他要先确认里面的人是不是严华。
当离疏将那木屋半掩的门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屋内的人正是严华,虽是一身的粗布衣衫,但难掩雍容华贵的皇族气质。
严华坐在一张椅子上,借着烛火的光手中正在聚会神地摆弄着什么。离疏先是快速地扫视了下屋内的情形,屋内摆放着些简易的家具和物什,除了严华没有其他人,随后便推开了木屋的门。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严华,循声看到了闯入之人——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美艳少年,严华认出了离疏,随即愣在了原地。
“你还会缝衣服?”离疏看清严华手里正在做缝补之事,便这样问出了口。
严华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露惊异的神色,问道:“离疏,你怎么会在这里?”
离疏走近前道:“谢云,噢,不对,应该叫你严华。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那天把我丢给魔族人,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你好狠心!”
其实离疏心里明白,严华毕竟是仙界的二皇子,心里定是有无法抹去的根源与归属,但他还是在相思难耐的时候不知在心里对严华抱怨了多少遍:“你宁愿跑回仙界受罚,也不愿与我远走高飞?”
严华听了离疏的幽怨之言后,脸上的神色从最初的惊异变成了此刻的含情脉脉,如水的眸子中荡漾着温柔潋滟的波光。但他还是在理智的压抑下催促了一声:“离疏,这里很危险,你必须赶紧离开!”
“好,你跟我一起走!”离疏话音未落,便急切地上前拥吻严华,用自己的唇挤压他的唇,“唇齿相依”中疯狂地发泄积蓄多日的相思之情。
二人如胶似漆的片刻温存后,离疏决定尽快用法力击破严华手腕上那枚枷锁上的咒法,只有这样严华才能从这片被禁的区域中逃离出去,可是他尝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在“锁仙山”的镇压之术下,能调动的法力实在是太微弱了。
离疏发现无法达成目标时有些心急,虽然已明白了原是高估了自己,但还是不死心地继续尝试着,然而每一次都是徒劳。
最后严华拒绝离疏再使用法力:“离疏,你留着法力赶紧离开这里,不要管我,你闯进来的时候肯定会触动到牢山守卫的警报,不出一个时辰守山的神兵便会进山寻到你。”
离疏听了严华的话,停止了手上法力的输送,似乎是决定要放弃,但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然后冲严华道:“你是说我们还有时间做点什么?”
严华很疑惑地看着离疏,不明所以:“你要做什么?”
离疏脸上闪过诡异的笑容:“带不走你,但我可以留下点什么。”
严华还是不明白,满脸不解之色地看着离疏。
“时间不多了,我们赶紧吧!”离疏说完这句话,随手把屋内的烛火给熄了,只剩月光,夜色销魂。
严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一股外力扑倒在木屋的床上,随即感到身上的衣服开始被人撕扯,他被离疏的这一举动弄得哭笑不得:“离疏,你不要命了?你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离疏不理会严华的催促,继续帮严华宽衣解带:“那次在乌山上,你不是说想要我吗?我现在人就在这里了。”
无论此时严华多么忧心,已经是招架不住离疏的攻势了,即将缴械投降,但他忽然发现离疏好像是要夺取主动权,赶紧纠正道:“离疏,我说的是我要你,不是你要我...”
这句话还没说完,严华已经感觉到离疏的举动,随即嗔怪道:“啊啊啊!离疏!骆离疏!你太不讲理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看谁先飞升吗?”
离疏听后,语气中带着一丝顽皮回道:“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是我身上有法力,而你没有。”
离疏果然是没修炼成上古神兽,却修炼成了凶猛的野兽,他一次次发起进攻,严华在他强大的攻势下毫无还手之力,但还是心有不甘,试图反击,最终都被离疏轻易地化解掉了。
严华被折腾地明白了一个道理,“业于勤荒于嬉”,他应该是在这牢山里荒废了太久,连凡身肉搏都斗不过离疏,亦或是因为离疏重生后仍旧是一身少年人的蛮力。总之,严华觉得自己糗大了。
这位魔域新君为了闯牢山而练就的那些凡身肉搏的技巧没有用在仙兵身上,此时全用在了这个眼前人的身上。
严华最终妥协了:“离疏,我认输,但是你省着点劲儿,一会还要逃命用。”
片刻后,严华感到离疏沉默了,周身弥漫着他给的轻柔与韵律,那是多年积蓄下来的两心相知的温存与体贴,是隔世情怀中积淀而出的心与心的交汇,是水乳交融中的二人世界。
严华欢愉之外还是有些意难平,他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的第一次不应该是这样的,于是扭过头去想要再向离疏讨个说法,话还没说出口,他忽然感到离疏的动作停了下来,自己刚张开一半的嘴被从身后探过来的一双唇给盖住了,想说的话全部被封在了嘴里。
接着严华感到离疏从身后紧紧抱住了自己,整个身体贴了上来,那对温热的唇留下了香甜的柔软后游走到他的耳根处,他听见离疏伴着喘息声的话语:“谢云,你不想我吗?我想死你了!”
严华听了离疏的话后,竟然毫无预兆地流出了两行眼泪,他赶紧用手去抹泪,怕离疏察觉到这一幕,不知为何会在那个曾经小鸟依人的离疏面前变得这样脆弱,爱哭的那个应该是离疏才对。
他一时还无法接受这样的转变,如此这般的表现绝对不应该是自己,难道是天地轮回,风水轮流,十几年后斗转星移了?
离疏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把严华的身子反转了过来,然后直接用唇去帮他拭泪,离疏的这一举动竟然刺激着严华的眼泪继续扑簌簌地往下落。
严华这才发现,刚才的打斗纠缠中,离疏的束冠发带被自己扯了下来,他一头的青丝垂肩,这令严华忆起了西溪河畔的初见,竟不由自主地把洒满泪痕的脸埋进离疏那铺泻而下的浓密秀发之中。这个跌落神坛的仙界二皇子发现自己越来越没出息了。
“离疏,我也好想你,想得快发疯了!”严华终于在稳住了各种各样的心绪后说出了那憋闷已久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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