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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mme more(骨科,1v1,年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微丧者
他以前总是听人说,夜车开多了,总会碰上点灵异事件,好在这姑娘要去的是医院不是陵园。直到人跑下车他都还心有余悸,深切地感觉到自己这把年纪是时候换个正常作息的工作了。
医院抢救室外,甘静抱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少女,她大学毕业就一直跟在陶忆婉身边做助理,基本上是看着安枫晚长大的,印象中她一直都是乐观爱笑,整个人像向日葵一样暖洋洋的,她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狼狈的样子,像是被人丢弃的小狗,靠在她怀里哭得要背过气去。
“小晚,别哭。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都,是我、我不该,顶撞她的。我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哭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意识混乱。
“不是你。不是你的错,小晚。你走的时候陶总还好好的。是,是有个男人来了,他们吵架,你妈才会这样的。别哭,别哭。”?她去送文件的时候刚好碰上她们母女吵架,那时陶总还坐在沙发上,流着泪,满脸的懊悔。她坐在她旁边宽慰了她一会,过了很久,门铃响起,她以为是安枫晚回来了,结果却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陶总看到他的时候,脸上都没了血色。她以为两人认识,避嫌地去了厨房,结果外面的争吵越来越激烈。不知过了多久,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发出声音,男人大声地呼喊着“忆婉”,她才意识到出事了,跑出去的时候,陶总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没有了意识。送到医院后,她也被吓得没了主意,只能给小晚打电话。她跑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虚脱一样,踉跄着跪倒在了地上。
手术室的红色灯光艳得像鲜血,手术室外少女呜咽的声音连绵不断如梵音。
黑夜里,孤冷的少年靠在窗边,他从未如此盼望过日出,尽管他心里有一层太阳都融化不了的寒霜。
安枫晚红着眼看着白色病床上,插着呼吸机的母亲,仍觉得像是在梦里,只是这是一场她奋力挣扎也醒不过来的噩梦。
“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能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醒过来还要等等看。” 这是昨天医生出了手术室对她说的话,可她等了一晚上,陶忆婉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此时天已经亮了,她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手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没电关机了。甘静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盒粥,看见她止不住地心疼。
“小晚,来吃点东西吧。” 甘静把东西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抚摸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没有拒绝,顺从地走到沙发旁,喝了两口。
“小晚,慢点,有些烫。”
烫吗?她好像没什么感觉了,吃的是什么,是什么温度,她都无力思考。明明只有一个晚上,她却觉得好似已经走出了半生的光景。
“静姐,我妈她为什么会突然中风?是因为我吗?”
“小晚,你不要自责,真的不怪你。”甘静伸手搂住她,“陶总她之前体检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有中风的前兆,昨天,昨天你走了之后,有一个男人来了,他们吵了一架。然后,然后陶总她可能是受了刺激。小晚,你要坚强一点,会好起来的。你妈妈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安枫晚无意识的点点头。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只是已经不像昨天那样意气风发,一个晚上好似苍老了十岁,颊边也有了隐隐青茬。
“是你?” 甘静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警惕地看向他。那人没说话,走到病床前伸手摸了摸床上人的头发,目光里满是哀伤。然后他转过身看向安枫晚,
“你就是小晚?”
“乔叔叔。” 她没有站起来就那样坐着看他,目光空洞不带任何感情。
那人也没在意,只是继续对她说,“我已经找人在美国安排好了更好的医院,我希望你母亲能得到最好的治疗。另外,你也可以跟她一起去,我。”
“乔利邦你有什么资格!” 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西装笔挺身着干练的女人走了进来,照着乔利邦的脸上甩手就是一巴掌,“从这里滚出去!滚远点!从忆婉的眼前消失!”
“叶总!” “叶阿姨!” 安枫晚站了起来,眼前的一切令两人都很震惊。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安枫晚,也忍不住心疼地皱了眉头,“小晚。”
“叶予安,这么多年都是你在从中作祟,我才一直没有找到她!”乔利邦看着眼前的女人控制不住大喊,拳头握了又松,还是忍了下去。
“是我!但我做的还不够!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这个人渣还对她纠缠不放!现在她躺在这里你满意了吗?” 叶予安越说越激动没忍住又扇了他一个巴掌。
“叶予安!你够了!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乔利邦又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恼羞成怒地转身走了。
“小晚,怎么成这样了?”叶予安走过来抱住她,曾经明媚的少女怎么突然变成现在这样?安枫晚抱住她的腰,哽咽着问,“叶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哭。小晚,刚刚那个人他就是个混蛋,是个人渣!你妈妈这一辈子都被他毁了。” 安枫晚听着低下头抽着鼻子,听她说,“他曾经和忆婉谈恋爱,后来却要娶另一个女人。他要结婚了都不肯放过忆婉,知道忆婉要离开,他还把她囚禁起来。后来你妈妈逃到西城,才彻底摆脱他。可他现在竟然又找上来了。”叶予安抱着她坐了下来,语气平静了些,“小晚,我已经找好国外的医院了。学校我也找好了,我想尽快送你们出国。我怕他再对你们做什么。”
她依然低沉着头,泪如泉涌,她都不知道原来妈妈有过这样痛苦的回忆。她躲了那么久,却因为她被找到,都是因为她。那天她冲她大喊说自己喜欢那个人的儿子,她该是多难过啊。
安枫晚情绪彻底崩溃,大声痛哭,周围的一切声音和画面都变得模糊,她的眼前渐黑,最后失去了意识,向后倒去。
再醒来时,她也躺在了病床上,她看了看四周,伸手拔掉了手上的针,手机不知道被谁充了电放在了一旁。她拿起来,全部都是乔可浪的未接来电,和他发的短信。她看了一眼通话记录,每隔十分钟他就会打来一个,距离下个电话只有叁分钟,可她现在实在不想同他说话,她脑子很乱,每每想到他们的关系,她的头都像千万根针扎一样疼。
她摁了几下发了一条短信,【先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想静一静。】
短信提示音马上响起,【好。我在家等你,我会一直等你回来的。安安,你一定要回来。】
安枫晚捂住嘴,鼻头又开始发酸。
回去?我还回得去吗?阿浪,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她再忍不住,慢慢弯腰蹲了下去,把脸埋在了膝盖上。
十七岁那年,我遇到了一个少年,他站在那里抵得上世间所有美好。
我靠着他,像是流萤找到了栖息的草叶。
只是后来,起风了。
很大的风。
校园的虐心下一章 就能结束了,然后大家最好是再缓两天。。。另外估计要开新文了,还是姐弟骨科,he,这次可能会更狗血一点~~养成系





Gimme more(骨科,1v1,年下) Goldenashesturntodirt
这章我觉得可以听着《残忍的缠绵》那首歌看,估计会很有感觉。而且有点音乐应该能适当舒缓一下情绪。看完这章校园的就ending啦,开始单线了。
暴风雨过后,海面上漂浮的船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却不知远处的冰山正在此刻伸出了自己邪恶的利爪。
乔可浪的母亲找上她的时候,她其实没有太惊讶,或者说她已经麻木了,身上的刀口多了,连哪里在流血都感觉不到了。
咖啡厅里,妇人一脸怨毒的看着对面的女孩,如果目光可以化作利刃,眼前的人怕是早都被她千刀万剐。
少女垂头看着面前的白水,脸色苍白,嘴唇干涸,只有细微的喘气昭示着她还活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不知道。” 原因什么的她最近已经猜够了。
“你果然是那个贱人的女儿。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厌恶,你妈妈现在躺在医院里,那都是她罪有应得。”
安枫晚直接起身,不想再继续听她说话,还未转身,对面的人却叫住了她。
“离开我儿子!”
想到乔可浪,她心里又是一阵窒息,脚步也不由得顿了顿。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妈妈破坏别人的家庭,而你做出的事更让人恶心。”
安枫晚攥紧了拳头,转过身拿起桌子上水,直接泼了过去。
“你们乔家的人没有资格评价我妈!我和你们乔家也没关系,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对面妇人显然是没想到她竟然敢这样做,愤怒地站了起来,指着她,看了看,却怒极反笑,“看来,你还不知道啊?” 涂着厚重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恶毒的话语,“你妈没来得及没告诉你,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安枫晚瞬间怔住,直直地看向她。
“那我来告诉你。你是个私生子,你的父亲就是可浪的父亲,你们两个,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你勾引自己亲弟弟,你不觉得恶心吗?”
刚刚还站的笔挺的少女失了魂一样跌坐在沙发上,脸上一片灰白,血色全无。
“你,你在说什么。”
那妇人似是很满意她这副受到打击的样子,轻笑了一下,“你妈所说的你的父亲安勇和你妈结婚一个月后就死了,而你是在他们结婚九个月后出生的。就在他们结婚一个月前,你那个不知羞耻的妈还在和可浪的爸爸纠缠,你说,你是谁的种?” 她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知道他不会轻易让你离开,但你必须尽快走,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妇人转身离开咖啡厅。
沙发上的人捂着心口弯下了背,原来千疮百孔也可以更痛,只要在心脏正中央准地再插上一刀。
夏日的暴雨压制了腾起的灰尘,也洗刷着柏油马路上的炎热。这样爽快的雨落在她身上确是比冰雹还冷还痛。
“妈妈,你看那个姐姐都湿透了好吓人啊!” 孩童的话带着残忍地天真。
“不要乱说。” 抱着孩子的母亲匆匆看了她一眼便快步离开。
她像个孤魂野鬼游荡在大街上,过往的车不断在她身边扬起水花,又快速远离,这城市这样大,大到她好像已经找不到回家的方向了。可她又清醒地知道有些东西,有个地方,她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被大雨拍打的朦胧的窗边,乔可浪听着手机里冷漠的女声,又点燃了一支烟,刚刚突如其来的心痛让他坐立不安,可他又毫无办法,等她的日子里,他只能用烟草的苦味刺激着濒死的魂魄。
浴室里,热水从她头上淋下,安枫晚穿着湿透的衣服靠墙坐着,身上寒冷和温热交替。她回想着咖啡厅里的对话,和乔可浪每次叫她姐姐时的神态。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她双眼失焦,看着瓷砖上的水自言自语,“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就这样看着我从悬崖上一点点坠下去,“我爱上你了,你满意了吗?” 我要痛死了,你都不痛吗?
她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满脸痛苦地滑到在瓷砖上,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哗啦的水声与她的嚎哭声交杂,眼泪也顺着水流流进黑色管道。狭小的空间里,她痛的不能自已,第一次知道了原来人的眼泪是流不尽的,而人哭久了全身都会疼,就连牙齿都会疼。她好想把牙全都拔掉,把骨头都拆开,拆成零零散散的一堆,最好连带那颗心脏也变成一堆碎肉。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的心碎了都在说我爱你。
“叶阿姨,我想,尽快出国。我,我担心我妈。”
“好。我来安排,后天早上就出发。你带些重要的东西就好。明天我让甘静去接你。”
“好。”
黑暗中,亮光一闪即灭。正如冬夜里,最后一根火柴熄灭,而小女孩被冰雪包裹,死得无声无息。
“小晚,你今天要不要去我那里?我们明早一起走。” 客厅门口,甘静拿着她拾好的行李箱,回头问她。
“静姐,我有点舍不得。我想在这再住一个晚上。明早我们机场见吧。”
甘静看了看她略显病态的脸,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小晚好像比昨天的状态更差了,明明说话什么都还很正常,但就是哪里不对了。
甘静走后,安枫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着满屋空旷,靠着门板坐在了地上,她要走了,要离开这里了,是时候该和这里的一切告别了。可她思来想去,最后才悲哀地发现,她的一切也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手机闹铃的声响伴随着震动,乔可浪睁眼拿起来看了一眼关掉了,他就坐在插座旁的地板上,手边是一堆烟灰烟头。这些天他一直不敢睡熟,他怕错过她的电话,即便睡觉也是每十分钟被闹铃叫醒一次。可是除了那条短信,他什么都没等到。虽然他已经找人看住了所有的机场和车站,但这样的等待还是让他有种被遗弃的预感。
手机再次的震动让他深吸一口气,面对着这个日思夜想的电话,他却突然有些不敢接,他害怕听到她的选择,更怕那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阿浪,你在哪里?你来陪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让他胸口一滞。
“好。安安,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过年那天我们呆的那个酒店房间。”
“好。你等我。哪里都不要去,在那里等我。”
他挂了电话,便冲了出去。她想见他,就像下午大雨后的那道虹一样让人欣喜。
可虹就一定是美好的前兆吗?
或许它只是某个魔宫的入口,绚烂的外表只是引人进去的假象,魔宫里有绵延的雪山和一只恐怖的怪兽,怪兽怒吼了一声,山上的雪便逃命似的向下滚,于是雪山轰然崩塌,最后剩下的又只是一片白茫茫的干净的大地。
门是虚掩着的,他颤抖着手推开。梦里的人儿正坐在床头喝着一杯红酒,小脸红扑扑的,美得像个幻影。
“安安?” 他走上前,脚步带着迟疑,他不知道这些天她都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会不会怪他的欺瞒?
“你来了。”她抬起头来看他,手里的酒杯晃了晃,又伸手去拿另一杯,“要不要陪我喝一点?”
摇摇晃晃的身子险些掉下床,他眼疾手快地把她抱了回来,抱在怀里,心疼的无以复加,
“安安,我来了。我在这。”
她把手里的酒杯放到他的唇边,他只看了一眼,就握着她的手一饮而尽。
就算是穿肠的毒药,你递过来的我也会喝个干净,死在你怀里,也是我得偿所愿的其中之一。
“阿浪,我妈妈还没醒过来。她要是真的醒不过来怎么办?”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不会的。她会醒过来的。一定有办法的。我来想办法。” 他轻抚着她的背,心里似是松了一口气,却又因她的难过抽紧。
“阿浪,我只有你了。” 我在这里的一切就只有你了。可很快,我连你也要失去了。
他用力抱紧她,双臂像锁链一样,想把她永远绑在身上,“安安,我也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无论发生什么都别离开我,好不好?”
安枫晚没有回答他,而是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对不起。我没办法答应你,阿浪,我要走了。
他们热烈地亲吻缠绵,但乔可浪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心里越来越慌,就像泡温泉的那晚,明明人就在他身边,可他却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失去她了。这样的恐慌感,让他只想抓紧她。
她趴在他身上,摁着他的肩,缓缓直起腰身,解开他的腰带,在他难耐地喘息中,坐了上去,又倾下身啃咬他的下巴,锁骨,在那里尽情地留下自己的痕迹。
阿浪,最后一次,我们再疯狂最后一次。这次过后,我们就苦海回身,各走各的路。
她用力下压缩进,感受着他的阳具在她体内被取悦,被包裹,润滑的液体流下沾在他的囊袋。
他伸手用力扯着枕头的边缘,看着她在他身上起伏,瞳孔因为情欲的膨胀而放大,他越来越看不清她的脸,只能顺从着她的动作,感受着里面的抽动和喷薄而出的热潮。
高潮过后,她趴在他身上回着力气,然后再坐起身,继续与他纠缠。
就当你我现在身处地狱,周围都是业障燃起的火焰,反正都要一起葬身火海,又怕什么玩火自焚。
乔可浪皱着眉头,这场缠绵让他越来越不安,莫名的恐惧让他想更大力的深入。他撑着坐起身,想把人压在身下,只是起到一半,便浑身发软倒了回去。那一刻,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终于懂了他恐慌的来由。
身上的人立刻停止了动作,从他身上下来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她慢慢的靠近终于让他看清,一张布满泪水的脸,这张脸,他深爱着,恨不得用一切去换。
“你要走?你要离开?” 他看着他,眼圈慢慢红了。安枫晚看着他,嘴唇微动却又说不话来。“你骗我?你给我下药?” 从他进来,她的依赖,她的拥抱,她亲手喂给他的酒,都不过是在骗他,她只是想离开。
“阿浪,对不起。对不起。” 她垂下头,用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溢出。
“安安,别走!”他抓住她的手腕,“安安,求你了。求你了。你别走,别离开我、求你了。不要走、” 他哭着恳求她。那样的无助,又那样的卑微,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尊贵的王子褪去一身骄傲变成了乞丐,他跪了下来,匍匐着乞求她的爱,卑微到了尘埃里。
安枫晚任由他拽着,只能不停地摇头,“对不起,对不起。”眼泪滴在他的手腕上,滚烫的温度。
“安安,你相信我好不好?就这一次,你不要走!你说你会一直爱我的,我也爱你,你别离开我。你不能离开我!” 他说到最后越发的激动,却有没有力气起来,只能发泄似的锤着床垫。
“我爱你,阿浪,我爱你。但我们不能在一起。”她哭着倒在他胸前,“我们是姐弟,我们怎么能在一起呢?这是乱伦啊!”
“你知道了?”他突然安静下来,但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腕。
“我知道了。”她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阿浪,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我要食言了。”她认真地看向他的脸,想要把他的模样永远刻在脑海里。
“安安,你听我说,我们相爱的时候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我们的爱不算乱伦。你爱我,这没有错。我也爱你,我们相爱是没有错的。”他强迫自己柔软着声音,想要劝说她。
“阿浪,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她紧紧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再看他,她怕再多看一眼,那眸子里的伤痛都会让她心软,让她留恋。“你不要来找我。我们不要再见面。我们,我们还有那么长的时间,你一定能忘了我的。我,我也会慢慢忘记你的。”
乔可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流失,心里也越来越绝望。他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握紧她的手腕,赤红着双眼怒吼,“安枫晚,你敢走!你敢走,就不要让我找到你!不然我一定打折你的腿!”
手腕上的疼痛像是要让她骨肉分离,她咬住嘴唇强忍着,泪如雨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最后他还是无力地松开了她,眼神也渐渐涣散。
模糊中他看见她为他穿上浴袍,盖好被子。背对着他,一件件穿上衣服。走到门口时好像停留了一下,然后拉开了门,走了出去,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陷入昏迷之前,他的脑海里都是她的背影,那个不会转身的背影。
上飞机前,安枫晚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城市,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害怕期待成真。
飞机起飞后,她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的地面,越来越近的云层,慢慢闭上了眼睛。再见了,这个国家,这个城市,和我的爱人。醒来后的你一定会恨我吧,那就,恨我吧。我说了谎,我一点都不想你忘记我。一点都不想。
空了枕边的床上,乔可浪挣扎着起身。拿起地上在响的手机。
“乔哥,对不住了。人没拦住,今早的飞机出境了。有人拦着我们。也有人护着她。我尽力了。算我欠你个。。”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用力扔到对面墙上,然后站起身把桌子上的酒瓶酒杯全部砸碎,鲜红的酒水从白墙上流下,像是在嘲笑他的血红笑脸。
看着满地的狼藉,他颓然地坐在了地上,颤抖着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一口。他吸得太急,烟雾呛到了气管,呛得他眼泪直流,一只手撑在地上,用力的咳嗽,最后咳出了一口鲜血。看着那鲜红的颜色,他笑了出来,笑得绝望又大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直到又哭又咸的眼泪流进嘴里,他也彻底地瘫倒在了地上。
看着手里的香烟,乔可浪觉着自己的心也在寸寸成灰,掉落下来就碎成粉末,形状都聚不成。
那天,乔利邦带人破开酒店房间门的时候,第一眼望去,他都以为自己儿子已经是个死人。他快步走了过去,手在他鼻下试了试发现还有呼吸。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大为光火,他用力抽了他两巴掌,出乎意料的是,那个敢站在他面前挑衅的乔可浪,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眼睛微微睁开,整个人像是个丢了灵魂的傀儡。
“把他给我抬回去!” 他站起身吩咐身后的保镖,自己向门外走去,刚迈出一步,后面的人开口说了话,只有叁个字,语气轻的更像是叹息。乔利邦身形晃动了一下,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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