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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丛音
牧谪的眸光微微一沉。
沈顾容试好了温度,这才将身子一点点沉到水中。
牧谪将衣服放在一旁的玉盘中,单膝点地将沈顾容垂在岸边的白发轻轻撩起,拿水浸湿,低声道:“我来为师尊洗发。”
沈顾容正惬意得不行,闻言含糊道:“不必了。”
牧谪手一僵,他还没多想,就看到沈顾容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懒洋洋道:“你也来一起啊。”
牧谪:“……”
牧谪愣了一下,才默默地脱了衣裳进了温泉。
沈顾容的眼睛还没好,冰绡戴着有些难受,只好抬手解下放在一边,随意道:“等过几日我们就去闲云城一趟吧,让六师兄帮我瞧瞧这眼睛。”
牧谪欺身过来,抬起手捂住了沈顾容的眼睛,将灵力覆上去,一点点滋养那发涩的眼睛。
牧谪身形高大,直接挨过来对沈顾容有种莫名的压迫感,他本能地往旁边撤了半步,不自然地推开他的手,低声道:“有点热。”
牧谪装作没看到他发红的耳根,道:“师尊只是被灵障浸染多年,每日用灵力温养,很快就能瞧见了,不必为这点小事劳烦六师伯。”
沈顾容歪头想了想,好像也是,再说现在瞎着的时候用冰绡也没什么不自在,他都戴了冰绡百年了,乍一拿下来,倒是挺不习惯的。
想到这里,他点头,道:“哦对了,还有望兰,我让林下春将他送去离人峰了,过段时间就将他接来这里吧。”
牧谪眉头一皱,但知道沈望兰的身份,也没有拒绝。
反正到时候沈望兰来了之后就让他住在最远处,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沈顾容姿态懒散地泡着温泉,半梦半醒间感觉到周围的水波一阵晃动,好像是牧谪上去了。
他奋力张开眼睛,茫然道:“你好了?”
牧谪脸色有些苍白,匆匆一点头,将道侣契的灵蝶留下,转身飞快离开。
沈顾容这才有些醒了,他歪着头看着有些蔫哒哒的灵蝶,不知道牧谪到底怎么了。
难道是伤势还没好全?
沈顾容想了半天,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起身将身上水珠胡乱擦了擦,披着松垮垮的衣袍就跟着灵蝶去寻牧谪。
灵蝶飞向了卧房,沈顾容也不和徒弟客气,直接当成自己家,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正要说话,余光却扫见了牧谪唇角还未擦去的鲜血。
沈顾容一愣,脸色立刻变了,他快步上前,一把扯住牧谪想要往后藏的手,视线落在那满是鲜血的指缝,瞳孔都在激烈颤抖。
牧谪狼狈地想要将手缩回来,却被沈顾容握得紧紧的。
他低声叫了一声:“师尊。”
沈顾容面无表情,脸上的闲适早已不见,他冷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咸州城的时候,沈顾容记得自己明明已经将那几乎破碎的元丹治愈了,牧谪的灵脉也完全没有丝毫问题。
但现在,牧谪脸色惨白,元丹传来断断续续的灵力,看着竟然随时都会崩裂。
沈顾容舌尖死死抵着上颚,努力遏制住想要发怒的冲动,冷声说:“说话,牧谪。为何不告诉我?”
牧谪本来觉得自己将沈顾容圈在自己的领地中,早已获得了所有主动权,但一看到沈顾容沉下去的脸色,他还是本能有些发憷。
牧谪犹豫了一下,沈顾容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将他推在榻上,将手放在他的腰腹,沉着脸为他探查元丹。
牧谪以凡人之躯入道,没受过沈顾容那么多的苦,就连修为也是沈顾容的半边元丹才堪堪入道,若他不是世外之人,那元丹肯定会直接碎成齑粉了。
沈顾容看着那几乎碎成渣的灵丹,心疼得直抽气,但还是勉强保持着理智向牧谪丹田中源源不断输入灵力,将那元丹飞快治愈。
沈顾容面容冷漠,又等了片刻,再抬手探入丹田时,发现刚才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元丹竟然再次开始出现裂纹。
沈顾容沉默片刻,声音冰冷:“说话。”
牧谪怔了怔,才低声道:“是结界反噬,死不了。”
沈顾容:“结界反噬?”
牧谪点头,虽然有朝九霄和雪满妆相助,但那用万千人命做出来的阵法还是不会那么轻易破解的,若是换了旁人,指不定连命都搭进去了,牧谪这样已是运气好。
沈顾容看着那逐渐破碎的元丹半晌,才一把拽着他起身,沉声道:“走,去寻林束和。”
牧谪反手抓住他的手臂,皱眉道:“我没事。”
沈顾容漠然看他:“你是想挨打,还是想抄书?”
牧谪:“……”





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 第201节
牧谪莫名有些发憷,呆了一下,才低声道:“我是说,不必特意过去一趟,师尊不是带着木樨吗。”
沈顾容着急疯了,被牧谪提醒这才意识到木樨还在。
他连忙将木偶小人拿出来,原地化为木樨高大的人形。
很快,林束和困倦的声音从中传来:“十一?你去哪里了,三师兄都找你找疯了。”
沈顾容没时间寒暄,一把抓着他的木头手,道:“快给牧谪瞧一瞧,他被结界反噬了。”
林束和“啧”了一声,见沈顾容焦急成这样,也没时间插科打诨,为牧谪探了探灵脉。
片刻后,沈顾容忍不住催促道:“怎么了?!你说话啊。”
林束和回手,古怪地看向牧谪:“反噬而已,没什么大碍啊。”
用灵力温养几日就好的差不多了,反正元丹也碎不了,也就看起来惨一点而已,再说,牧谪又是大乘期,肯定好得会更快。
林束和道:“你还当他是凡人吗?对于修士而已,这只是一点小伤,死不了的。”
牧谪:“咳咳咳!”
牧谪脸色惨白,一口血吐了出来。
林束和:“???”
林束和满脸懵然,难道他的诊断出错了?
不可能啊。
很快,想通了的林束和看着牧谪的眼神十分复杂,像是在看戏台上身经百战的老戏子。
沈顾容一把扶住牧谪,焦急道:“什么叫小伤?!你看他都吐血吐成这样了,还叫没大碍?!你到底会不会治病?!”
沈顾容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庸医。
林束和:“……”
林束和幽幽道:“我,三界第一神医,谢谢。”
林束和活这么久,还从来没被人质疑过医术,闻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面无表情道:“既然你不信我,就去问四师兄好了。”
沈顾容蹙眉:“四师兄?他也会医术吗?”
他怎么记得镜朱尘满脑子都是双修?
林束和抿了抿唇,用一种十分古怪的语气幽幽道:“他可会了。”
和林束和说完后,沈顾容陷入了沉思。
牧谪犹豫地看着他,道:“师尊?”
沈顾容木然看他,道:“你说……你六师伯是不是在暗示我,双修可以治你的伤?”
牧谪:“……”
第139章 迷之错觉
牧谪没想到沈顾容会说出这句话, 呆了半天,脸腾地就红了。
沈顾容说完也有些后悔,这话怎么越听越像是在暗示牧谪什么。
再说了, 若是趁着牧谪有伤的时候,自己骗着他双修, 这不是乘人之危吗?!
作为一个有节操的师尊,沈顾容表示不能这样诱骗徒弟。
双修这等事, 还是要循序渐进,不能以治伤为目的。
沈顾容咳了一声, 含糊道:“没、没什么,我们先试试看用灵力治愈……”
林束和说没什么大碍,沈顾容冷静下来后想了想, 觉得按照林束和的医术,应该不至于在这种大事上骗他,但他看着那裂纹的元丹, 还是止不住地担心。
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过两日还没用,我们就去寻你四师伯。”
万一林束和并没有那个意思,镜朱尘真的有治愈元丹破碎的法子呢?
两日的时间,镜朱尘应该从离人峰回岁寒城了。
沈顾容抱有一丝希望。
牧谪没吭声。
奚孤行在外面满世界地找沈顾容之事他是知道的,正是因为如此, 他更加不能让沈顾容离开大泽半步——至少现在不能。
沈顾容自顾自定下打算后,又拧着眉头又探查了一下牧谪的元丹, 发现那出现裂纹的速度似乎变慢了些,又用灵力治愈了裂纹,这才放下心来。
“疼吗?”
牧谪摇头,疼了他也不说。
沈顾容知道他的脾气,无声叹了一口气, 只能随时随地观察牧谪元丹的情况,省得那裂纹裂过头了,元丹补救不回来。
离人峰。
奚孤行怒气冲冲地冲着离索道:“什么叫找不到?再去找!风露城不是号称什么人的消息都有吗?需要灵石就去岁寒城支!一定要把沈十一给我找到!”
离索被骂得狗血淋头,尴尬道:“但封筠已死,风露城现在乱成一团……”
奚孤行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封筠被温流冰杀死在了咸州城,他眉头紧皱:“就没人能接手吗?”
离索道:“封筠的弟子宿芳意为她敛尸身扶灵而归,三水师兄已经过去了。”
奚孤行蹙眉:“他去风露城做什么?”
诛邪是当年封筠提议而生出的诛杀妖邪的门派,此时已经过了数十年,温流冰已经彻底掌控诛邪,将其从风露城分了出来,现在温流冰又趁乱回了风露城……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离索讷讷道:“八成……”
温流冰八成对那风露城城主之位感兴趣。
只是这话他不好直接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离人峰各个人中龙凤,出几个城主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奚孤行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似的,嗤笑一声,“再说了,风露城地位特殊,若是三水成了城主,离人峰就再也不会缺灵……咳咳,情报了。”
离索:“……”
您刚才是想说再也不缺灵石,是吧?
奚孤行对温流冰这种过分追逐名利的做法非但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十分赞成。
他高兴完之后,又立刻变脸似的咆哮道:“快去给我找沈十一!”
离索:“……”
离索委屈地嘀咕:“我招谁惹谁了?”
奚孤行:“你说什么?!”
离索立刻道:“我这就去让其他人去寻圣君!”
奚孤行脸色这才好看些,他冷冷叮嘱道:“多派点人手去陶州大泽,我记得牧谪那混账和妖修青玉有些交情,他八成就躲在陶州。”
“是。”
离索说完,正要离开,奚孤行突然道:“等等。”
离索疑惑地回头。
奚孤行面无表情地拿起短景剑,冷声道:“我亲自去陶州一趟。”
离索:“……”
奚孤行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决定好了之后直接御风去了陶州大泽,靠着一把剑打上了青玉的洞府。
整个陶州此时已经不着痕迹地落在了青玉的掌控,奚孤行过去的时候,青玉正在和雪满妆喝茶,气氛看起来其乐融融,完全没有一点剑拔弩张。
奚孤行:“???”
奚孤行满头疑惑,但也懒得去管其他人的私事,直接将阻拦他的妖修扫到一边去,气势汹汹地将剑架在青玉脖子上,冷冷逼问道:“牧谪现在身在何处?”
哪怕被剑架在脖子上,青玉依然满脸笑容,笑着道:“奚掌教安好,许久不见啊。”
奚孤行懒得和他寒暄,剑往下一压,道:“说。”
雪满妆歪着头看着奚孤行,没好气道:“你就别问了,我都和他周旋半日了他还是一个字不肯透露圣君所在,看来了牧谪不少好处,不会招的。”
奚孤行蹙眉。
青玉依然笑嘻嘻的:“这个可就真的冤枉我了,我和牧谪可是挚友,不存在什么交易的。”
奚孤行冷声道:“这么说,那小崽子就在大泽?”
青玉:“那我可不能说。”
奚孤行剑入鞘,漠然道:“我知道了。”
沈十一肯定就在大泽。
他似乎已有打算,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去,没有半分迟疑。
雪满妆瞪了青玉一眼:“我都说了不给你争妖主之位,你就不能告诉我吗?我还赶着去示爱呢。”
青玉有些头疼,道:“凤凰大人,圣君已和牧谪结为道侣,你没有可能的。再说了,牧谪现在已是大乘期,三界中除了沈圣君,谁能阻拦他做任何事?您就算是凤凰,也不够他杀的。”
雪满妆为爱不惧生死,正色道:“我迟早有一日会打动圣君的!”
青玉彻底无语了,随意给他指了个方向,道:“那百里大泽被牧谪寻来了无数凶兽和结界,你若想过去,怕是有些难度。”
雪满妆“哈”了一声,亢奋起来:“我别的没有,就是命硬。”
说完,展翅而飞。
连续给牧谪治愈元丹三日后,那裂纹终于不再出现了,沈顾容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
牧谪这几日一直都在抄清静经,哪怕心静如他,也被那密密麻麻的字闹得脑袋疼,沈顾容盘膝坐在蒲团上,手肘撑在桌案上,手指指着下颌,懒洋洋地看着牧谪皱着眉头奋笔疾书。
牧谪伤好得差不多了,沈顾容心情很是愉悦,淡淡道:“抄书的感觉,如何?”
牧谪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很好。”
沈顾容:“……”
沈顾容幽幽瞥他一眼,道:“你还真是奇怪。”




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 第202节
竟然觉得抄书的感觉很好?
不行,这个徒弟不能要了。
牧谪垂着眸,一笔一划地继续抄书,轻声道:“师尊的先生,总是罚师尊抄书吗?”
沈顾容一听到这个,幻境中那仿佛怎么抄都抄不完的绝望感觉立刻袭来,他道:“是啊,我十六岁时,最绝望的事就是被先生罚着抄书,若是有哪一天先生没罚我,我都能欢喜地多吃两碗饭。”
牧谪:“……”
也就这点出息了。
牧谪又抄了两行,像是将声音压在唇缝中,一点点飘出来似的,喃喃道:“那师尊现在罚我……是打算报当年的抄书之仇吗?”
沈顾容正在百无聊赖地吹额前散落的一绺白发,闻言含糊地应了一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他愕然道:“什么?”
牧谪没有再重复,像是逃避似的,继续抄书。
沈顾容看了他许久,这才恍惚间意识到在咸州城,他并没有和牧谪一个彻底的答案。
牧谪自小心思就敏感,不会又因为这件事纠结了这么久吧?
沈顾容想着想着,倒吸了一口凉气,抬手一把掐住牧谪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眸子里全是冷光。
“看着我。”
牧谪逃避地左看右看,好一会才对上沈顾容的视线。
沈顾容冷冷道:“我之前说让你好好思考,你想好了吗?我对你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玩弄?”
牧谪喃喃道:“不是。”
沈顾容蹙眉:“那你……”
“但您对我的感情,是基于我的前世是先生之上的。”牧谪截口道,“若我前世并非先生,您怕是从一开始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沈顾容呆怔地看了他许久,一直都没有情感波动的内心突然剧烈颤动。
牧谪亲耳听到沈顾容在心中骂了他一句:「这么敏感矫情,你是少女吗牧姑娘?!」
牧谪:“……”
牧谪差点哭出来。
沈顾容心又软了,忙抬手拍着他的手背,哄他:“我将你带回离人峰,迫使你强行入道时,或许是看在先生的份上……”
牧谪……牧谪努力憋住酸涩的眼眶,悲伤地看着他。
“但是……”沈顾容话锋一转,“我给了元丹后,就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连心智都变回了十六岁的模样,那个时候我并不知晓你是先生转世。”
牧谪茫然看着他。
沈顾容闭上眼睛默念了几遍“我是师尊我是师尊,他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崽子,我要让着他让着他”。
成功将自己催眠后,沈顾容觉得自己要有大人风范,不能和心思敏感的孩子一般见识,耐着性子道:“而我发现对你的心意时,依然不知道你是先生转世。”
“牧谪。”沈顾容摩挲着牧谪的侧脸,挑眉道,“也就是说,我之所以爱你并不是因为你是先生转世,而是你这个人,懂了吗?”
牧谪愣愣点头。
沈顾容摸了摸他的头,松了一口气,道:“那你还纠结吗?”
牧谪犹豫片刻,又点点头,好像有些委屈地开口道:“您在幻境中……一直在唤先生。”
还叫了十遍,他记得清清楚楚。
沈顾容:“……”
沈顾容古怪道:“所以你到底是在纠结我爱你是因为先生,还是只是在单纯吃醋?”
牧谪干咳了一声,心虚地将视线移开。
沈顾容顿时觉得自己被算计了,这小崽子肯定只是想听自己再说一遍爱他这种话吧?什么是先生转世,全是借口!
掌控欲这么强,连叫先生他都要吃醋!
沈顾容瞪了他一眼,牧谪有些心虚,抬手将沈顾容抱住。
沈顾容一把推开他,冷冷道:“别想逃避抄书责罚,给我继续抄!抄不完今日别想我和你说话!”
说完,面如沉水地拢着衣袍离开了书房。
牧谪飞快抄完,快步跟着道侣契去了卧房。
刚掀开床幔,牧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手拉着整个人跌在了床榻上。
牧谪瞳孔一缩。
沈顾容衣衫不整地压在他身上,白发微微垂下一缕,贴着脸颊落在牧谪的脸颊上。
有些痒。
但更多的还是莫名的心动。
沈顾容压着他,咬着唇低笑了一声,道:“你脖子上的戳,好像不见了。”
牧谪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沈顾容已经俯下身,轻轻咬在他的脖子上。
牧谪手一紧,立刻握住沈顾容纤瘦的腰身,翻身将他反压在榻上。
沈顾容被制住,微微挑眉:“哦,你想……”
牧谪没等他说完,一口回咬了回去。
等到两人分开时,沈顾容的脖子已经惨不忍睹,全是暧昧的红痕,那后颈的红痣处更是凄惨。
沈顾容呜咽一声,蜷缩着身子,腿发软地一脚把牧谪蹬开,觉得自己真是丢了师尊的尊严,竟然被徒弟这么压着为所欲为。
不行。
沈顾容心想。
再这样下去,自己怎么拿到主动权?
牧谪心满意足地起身,道:“师尊,我要去趟岁寒城。”
沈顾容缩在被子里,含糊道:“去岁寒城做什么?”
牧谪道:“四师伯有要事找我。”
沈顾容忙起身将被子掀开,但他现在腰软腿软,刚坐起来又跌了回去,眉头都皱起来了。
沈顾容道:“我随你一起去。”
“师尊不要动了。”牧谪道,“我自己去就好,很快就回来。”
沈顾容拧眉。
牧谪却没多说,摸了摸他的脸,这才转身离开了。
沈顾容有种奇怪的感觉,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被压制了,但看牧谪那温文尔雅尊敬师长的恭敬样子,又觉得不可能。
哪里会有师尊被徒弟压呢?根本不可能。
一定是错觉。
沈顾容自顾自地说服了自己,躺了一会,觉得实属无聊,只好满房子地转,打算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其他好玩的东西。
到了最后,果然被他寻到了奇怪的东西。
片刻后,沈顾容盘膝坐在榻上,伸出手指漫不经心绕着白发玩,视线落在散落了一床的话本陷入了沉思。
他伸出细白的手指一一查看话本,发现名字极其古怪,书页上清一色的「替身」。
《仙君的替身炉鼎》
《我当替身那些年》
《唢呐、替身、蝉鸣》
《替身别慌,我是来救你的》
沈顾容:“……”
沈顾容:“???”
沈顾容脑袋都要冒泡泡了,这都什么什么跟什么?他徒弟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难道他之前一直纠结自己是因为先生转世才爱上他的,就是因为这些奇奇怪怪的替身话本?
沈顾容一边疑惑,一边按捺不住自己的爪子,将那本名字最奇怪的《唢呐、替身、蝉鸣》捧了起来,随意翻了几页,发现竟然是一则画面极其放荡的春宫图,和文名没有半分关系。
沈顾容:“……”
沈顾容:“啧啧。”
那春宫图什么姿势都有,且都是断袖的姿势,有些连沈顾容看的都有些腰软脸红。
他忍着羞怯看完,将画本一阖,垂着头缓缓捂住了脸,有些沉默。
徒弟这么追寻刺激,但他好像只会中规中矩的姿势,大概给不了他徒弟刺激的快乐了。
要不赶紧学习一下吧。
就在沈顾容努力消化那画面带给他的暴击时,一旁的雕花木窗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他还以为是牧谪回来了,立刻将翻出来的话本放回了远处,裹上一旁的红色长袍,坐在床沿等着牧谪进来。
只是这次进来的并不是牧谪,而是不知从哪里进来的奚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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