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丛音
离更阑气得浑身都要发抖。
“这就是你所谓的将天道矫向正途的阵法吗?”沈顾容淡淡道,“我只是年轻了一百多岁,依然貌美如花,其余的没什么分别,你依然又老又丑,啧……”
他嫌弃地看着离更阑,道:“竟然还被我徒儿按着地上打。”
离更阑:“……”
离更阑不受他挑衅,省得自己被生生气死,他冷声道:“阵法一旦发动,京世录上所记载的便会是正途。”
沈顾容说:“哦。”
离更阑:“……”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沈顾容这么会气人。
沈顾容的身体已经变回了十六岁,而当年最后一只疫鬼也从先生变成了离更阑,一切似乎和百年前殊无二致。
沈顾容起先并不在意那传说中的阵法,但很快,他的身边似乎出现了熙熙攘攘的人,更有无数花灯照在他脸上。
沈顾容猛地一颤,回过神时才发现那是幻觉。
只是他似乎料到了什么,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看来那阵法的确有用,就是不知道带来的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了。





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 第196节
沈顾容知道沉溺在幻境中的可怕,所以更加厌恶这种。
他赤着足上前,也不怕离更阑杀他,一把抓住离更阑的袖子,低声道:“你不是想要将天道矫向正途吗?那我就成全你。”
他死死盯着离更阑的眼睛,冷冷道:“杀了我,你就能成为疫鬼飞升。”
离更阑见他敞开所有命门任由他下手,但不知为什么突然下不起手了,他眉头紧皱:“你在打什么主意?”
“呵。”沈顾容冷笑了一声,道,“你杀了我,就知晓了。”
离更阑眸子沉沉地看着他,不知为何,他的身边突然缓缓出现一道幻境,仿佛是无数人在哀嚎,哭泣,血光漫天。
离更阑眸子一狠,抬手一掌拍在了沈顾容的心口。
面前的沈顾容眼睛猛地张大,少年稚嫩的面容上全是死灰的绝望,死死抓着他的手,一点点倒了下去。
离更阑似乎没料到这么轻而易举地杀掉沈顾容,呆怔了许久看着少年逐渐冰冷的身体,不知为何心中似乎空了一块。
不对,这不对。
沈顾容不应该被他这么轻易的杀死。
他花了这么多年想要置沈顾容于死地,不该是这么个轻飘飘的结局。
离更阑突然有些怔然,他……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来着?
就在这时,一只手轻轻抚在他的肩上,离更阑回头看去,就看到沈顾容那张艳丽的脸。
离更阑一愣。
面前是沈顾容的尸身,身后那人……又是谁?
幻境?
沈顾容扶着他的肩膀,踮着脚尖凑在他耳畔,低笑着道:“师兄,你可知当年师尊为何会去回溏城吗?”
离更阑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惨白。
“飞升机缘啊师兄。”沈顾容道,“他当年只要杀了变成疫鬼的我,就能彻底飞升,而你现在已经进入疫鬼阵法,彻底取代了我。”
离更阑的脸上前所未有的难看,就连沈顾容将他千刀万剐时都没能露出这种神色。
“你想要让我至亲之人杀我,而天道轮回。”沈顾容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像是重锤似的击打在离更阑心上,“阵法确实矫了京世录百年前之事,而你……”
沈顾容轻巧地后退半步,手中勾着可传信离南殃的玉髓微微晃了晃,他抿唇一笑,人畜无害宛如真正纯真的少年人。
“也会如京世录所言,死在离南殃手中。”
“你不是最重视他吗?”
“你不是哪怕变成疫鬼也要和他一同飞升吗?”
“可是师兄……”沈顾容眸中的灵障缓缓褪去,“现在你如愿以偿变成疫鬼,却是他离南殃飞升的垫脚石。”
“这样的滋味,如何?”
离更阑目眦尽裂,挣扎着想要扑上来真正杀了他,但他的手离沈顾容的面门还差半寸时,一道熟悉的剑意突然刺破他的心口,准确无误地将刚好逃窜到他心口的鲛人泪搅成齑粉。
离更阑的动作缓缓僵住,低下头看向那流光溢的剑尖。
他的瞳孔骤缩,恍惚间认出来了。
插在他身体中的这把剑,是离南殃的。
这把剑曾被离南殃握在手中,亲手教他离人峰的剑招;
这把剑曾斩杀险些将他吞入腹中的火灵兽,救他出地狱;
这把剑……
离更阑突然滑下两行泪。
这把剑……怎么最后竟然刺入了自己的身体?
沈顾容眸子无情无感地看着他,视线最终落在那恍如寒霜的离南殃身上。
离南殃将长剑面无表情地拔了出来,看着离更阑的视线中毫无任何波澜。
离更阑缓缓转身,在看到离南殃的脸时,突然就笑了。
他越笑越癫狂,最后满脸泪痕地道:“怎么会是你杀了我?”
若是早知如此,他早该让自己死在沈顾容手中。
离南殃漠然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块石头,毫无情感。
离更阑对这个眼神太熟悉了,他又哭又笑,挣扎着扑到离南殃身上,死死抓着他的衣襟,双眸赤红的看着他,喃喃道:“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
怎么会是离南殃?
怎么会是他一直拼了命也想要与之并肩的人?
离南殃却仿佛看透了他,漠然道:“你并非为我,只是为自己扭曲的欲望寻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离更阑眸子猛地涣散。
离南殃道:“我从不嫌恶魔修鬼修,我厌恶之人,至始至终,只有你而已。”
离南殃的眸中全是满满的失望:“我救你,教你,从不图什么。”
“是你要的太多。”
离更阑太过贪婪,他什么都想要,想要对那些将自己视为疫鬼放逐的人复仇,想要向离南殃证明自己,想要……想要飞升,哪怕再阴损的招数也没关系。
可这些,全都是离南殃最厌恶的。
离更阑抓紧他的衣襟,哽咽着道:“我不要听这个,我不喜欢听这个,你是我师尊,你将我从小养到大,定不会对我这般狠心?对不对,南殃,师尊?”
他的心口已经缓缓地化为枯骨,血肉化为粉末簌簌往下落,这明明是该很痛的,但离更阑却像是没感觉到似的,依然死死拽着离南殃,妄图得到一个他自己想听的答案。
“师尊……求求你,我只是不想……和你分开。”
离南殃说那只是借口。
离更阑几乎疯了,最后都有些口不择言了:“师尊,我马上就要死了,您……就算哄哄我也可以,好不好?”
“你并没有厌恶我。”
他带着这一生最大的期待看着离南殃,却只得到离南殃一个漠然的眼神。
只是一个眼神,就给了他答案。
离更阑脸上终于覆上死灰般的绝望,他嘴唇发抖,不可置信地看着离南殃。
“不可能……”
“不可能,少时你明明是最钟爱我的,奚孤行他们所有加在一起都都比不上我……”
“我明明是你最喜欢的……”
他说的话自己都不相信,最后在离南殃越来越冰冷的眼神注视下,他终于崩溃地发出一声哭喊。
下一瞬,整个身躯化为灰尘,簌簌落到一堆枯骨中。
离南殃轻轻闭上了眼睛。
沈顾容嗤笑了一声,他灵障已破,抬手将冰绡拿下后,发现眼前依然是一片模糊,可能是瞎了太久,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只好又将冰绡带了上去。
他也没看离南殃,拎着长长的衣摆,跑向了一旁的牧谪。
少年人的身体十分娇嫩,他扑到了牧谪怀中后被一把扣住了腰,牧谪一抱之后还有些失神,唯恐自己力道大了将手臂间的纤腰折断。
沈顾容弯着眸子笑,搂着牧谪的脖子,道:“之后交给你啦。”
牧谪被他这个笑迷得神魂颠倒,愣了一下才呆呆地问:“什么?”
沈顾容抬起手将冰绡拿掉,眼前一阵模糊,他道:“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回到了少时,体内没有半分灵力,而这京世录的阵法还未停,若是再不停下,我八成要进入幻境中出不来了。”
牧谪一呆:“幻境?”
“是啊。”沈顾容心很大,“百年前回溏城的幻境,哦,我又看到了花灯,完了完了。”
他说“完了完了”的时候,脸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好像在玩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配上他那张十六岁的少年脸蛋,根本让牧谪兴不起任何紧张感。
离南殃听到这句话,轻声道:“十一,我或许能帮……”
沈顾容没等他说完就扭过头去,闷声道:
“我不要你帮。”
离南殃:“……”
这具身体太嫩,哪怕是拒绝讨厌的人时,竟然听着也像是在撒娇。
沈顾容可不喜欢了。
离南殃也没说什么,微微抿唇,正要转身离开,沈顾容却将他手中勾着的玉髓扔回给离南殃。
“还给你。”
离南殃一愣。
沈顾容道:“和当年说好的一样,我杀了离更阑后,就不再是离人峰之人了。”
离南殃捏着玉髓半晌,才道:“你离了离人峰,能去哪里?”
沈顾容漫不经心道:“我入赘我徒弟家。”
离南殃:“……”
牧谪:“……”
离南殃被他气走了。
沈顾容利用完了人就扔,完全不给离南殃半分面子。
他鞋子没穿,地上又是石屑硌得脚疼,只好挨在牧谪怀里,双脚踩在自己长长的衣摆上,一只手挂在牧谪脖子上,一只手抬手迷迷瞪瞪地去够那并不存在的虚幻的花灯。
牧谪道:“那阵法所做出来的只是幻境?”
沈顾容点头:“也真是可笑,他们算计了这么多,最后竟然只是得了一个幻境。”
其实说幻境也不算,毕竟在阵法中的沈顾容的身体就变成了百年前的模样,嫩得不行。
牧谪想了想,道:“能毁了京世录吗?”
沈顾容摇头:“京世录乃是神器,若是被毁,天道必定降下天罚。”




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 第197节
牧谪眉头蹙起。
沈顾容昏昏沉沉,叹息道:“赶紧的吧,我兄长在拉着我回家了,我拒绝了他,他把我一顿臭骂,太可怕了,我要吓死了。”
牧谪:“……”
牧谪只好将沈顾容打横抱在怀里,沈顾容的身体十分纤瘦,抱着几乎没什么重量。
他打算去寻京世录的阵法,瞧瞧到底有没有突破的地方。
沈顾容懒洋洋靠在他怀里,两条纤细的腿在不停地晃荡着,嘴里还在呢喃着他看到的幻境。
“好多花灯字谜啊,哎我看到一个,你能猜出来是什么字吗?”
“要上西楼莫作声……”
“不好,先生发现我偷偷跑出来玩了,他过来了!快跑!”
沈顾容说着,吓得不行,像是被狼撵了似的蹬了蹬修长的小腿,险些从牧谪怀里扑腾出去。
牧谪一把抱紧他,低声道:“马上就找到了,师尊。”
“快点啊。”沈顾容嗓音都带着哭腔了,“先生要罚我抄书,我不要抄,我不要……”
牧谪:“……”
沈顾容一副神游太虚的架势,嗓音都在颤抖了,他喃喃道:“牧谪你给我等着,我抄五遍,你要抄五十遍,五百遍……不抄到我开心了别想停下来。”
牧谪低头看了看,发现沈顾容细白的五指正在微微动着,看来在幻境中真的在抄书。
牧谪:“……”
怪可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彪形大汉虞星河要雄起了【不是
第136章 天降雷罚
周围的幻境越来越真实, 沈顾容抄书抄到手软,看着近在咫尺的先生,有些委屈道:“先生, 我不想抄书。”
幻境中的先生握着竹篪, 温柔如水地看着他,柔声说:“不行。”
沈顾容……沈顾容努力憋住, 才没有“哇”的哭出来。
他哆哆嗦嗦地抄书,哆哆嗦嗦地掐了牧谪手臂一下。
牧谪:“……”
牧谪低下头,道:“怎么了?”
沈顾容都要哭了, 他拽着牧谪将脸埋在他心口,绝望地哽咽道:“我抄不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字, 我根本抄不完……”
牧谪:“……”
他师尊十六岁的时候……还会因为抄不完书而着急得哭出来吗?
真可爱。
牧谪突然有些嫉妒, 嫉妒能见识到他师尊少时模样的所有人。
如果他当年能陪在沈顾容身边长大, 定不会让他受这么多年的苦,将他好好养成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模样, 不让世间俗事染指他半分。
他抱着因为抄不完书而着急得哭个不停的沈顾容,想要出去咸州城外去寻京世录的阵法,但是整个咸州城的阵法将边缘凝成一道结界,无论怎么都走不出去。
牧谪拧眉, 看来想要出去还得先把这个阵法破了才行。
他寻了一处干净的石头,想要让沈顾容在上面坐一会,自己尝试着看一下能不能将阵法破掉, 但他刚把沈顾容放下, 他小师尊立刻双手缠在他的脖子上,茫然张大涣散的眸瞳慌张地看着他。
“你去哪里你去哪里?”沈顾容迷茫道,“你要把我丢下吗?”
牧谪忙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 道:“不是,我试一下能不能将这阵法破掉。”
沈顾容此时已经深陷幻境中了,呆呆地问:“什么阵法?”
“咸州的阵法。”
“咸州?”沈顾容呆了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记住,干巴巴地问,“那我的书怎么办?”
牧谪哭笑不得,只好哄他:“你先抄,我破完阵法了帮你,好不好?”
沈顾容犹豫了半天,才试探着放开牧谪的脖子。
牧谪还没松一口气,沈顾容又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再次扑了上去,这次不光抱脖子,他整个人都贴在牧谪身上,两条修长的腿勾着牧谪的腰,死都不肯下去。
“不去!你不去!你走了就不回来了!”
牧谪揽着他的腰省得他翻下去,叹了一口气,道:“我会回来的。”
沈顾容:“你不会!”
牧谪承诺:“我会。”
沈顾容又开始纠结了,他一陷入纠结整个人的力道都松了,牧谪将他抱到石头上,想了想,将自己手腕上一直挂着的木槵珠子递给他。
沈顾容摩挲着珠子,茫然看他。
只是他现在眼睛不怎么好使,而且更多注意力都在幻境那,眼前一阵模糊,根本看不清。
牧谪道:“师尊帮我着,我马上回来。”
沈顾容捏着珠子,这才将扯着牧谪衣袖的手缩了回来,捏着珠子不吭声了。
没一会,他的手指又开始动。
继续抄书了。
牧谪没离他太远,走了几步将九息剑祭出,剑意直接包裹住剑身,那一击仿佛能将天边九霄劈开,但凌空落下后,却根本连那阵法的边都没挨上。
咸州的魔修依然源源不断地被抽取生机,用来稳固阵法。
用人命来维持的阴损阵法,哪里是用蛮力就能破除的。
牧谪回剑,微微蹙眉,正要回到沈顾容身边,就听到一旁有人唤他的名字。
他一回头,素洗砚不知何时正在结界外站着,眸子担忧地看着摆弄珠子的沈顾容。
牧谪一愣:“二师伯?”
素洗砚和奚孤行一起过来的,已经研究半天那阵法了,无奈道:“那阵法破不开的。”
牧谪快步走过去,隔着一层结界,道:“只要找到京世录阵法破除,应当也是可以的。”
素洗砚却摇头:“京世录阵法既然已催动,只有将京世录毁了才能停止,而且咸州的阵法是用无数人命催动的……”
牧谪眉头紧皱,沈顾容已经开始深陷幻境了,若是不将阵法破除,那是不是就永远留在十六岁的虚假中?
素洗砚上前,抬手点在结界上,道:“我在幽州多年,曾寻到过一个破损的阵法,或许有用,但需要冒极大的险,你……”
他犹豫了一下,才问:“你要试吗?”
牧谪立刻道:“试。”
没有什么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素洗砚叹了一口气,道:“那我将阵法画给你看,你记住,一笔一划都不能错,用你的剑意在咸州的阵法上,你在阵眼催动。”
牧谪道:“是。”
他正要转身,突然发现素洗砚眼眸猛地张大,偏头闷声笑了一下。
牧谪一愣,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去,就看到了一个少年面无表情地拎剑而来,脸色难看得几乎要去砍人。
牧谪有点不敢认,试探着开口道:“掌教?”
少年奚孤行面容稚嫩,衣袍宽大,拖拉着大了许多的鞋子,气得火冒三丈,看到牧谪那奇怪的眼神和素洗砚毫不遮掩的嘲笑,直接炸了:“看什么看?!谁还没年轻过啊?!”
牧谪:“……”
素洗砚彻底没忍住,捂着唇笑了出来。
“还、还好。”素洗砚笑着道,“只是许久没见你这么……”
他干咳了一声,转过身拿出玉髓,旁若无人地开始和师弟们传信。
“束和,你瞧见了?哈哈有、还有救吗?”
林束和:“哈哈哈哈没救了等死吧哈哈哈!”
“朱尘……你先别闹,看孤行,哦对,十一也变小了。”
镜朱尘:“哈哈哈哈哈!啊……”
奚孤行:“……”
牧谪:“……”
奚孤行气得半死,终于理解了当年沈顾容变小时他疯狂嘲讽时沈顾容的心情了。
太糟糕了,想杀人,但要忍住。
他现在修为已经掉到了筑基,连拿剑都不稳,气咻咻地走到沈顾容身边,抓住他的手,道:“跟我走。”
沈顾容看了看他,没看清楚,但气息却是十六岁的他最陌生的,闻言立刻惊慌地喊:“先生!先生……有坏人要来抓我啦!他们是不是看上我的脸蛋,要把我买去花楼?!呜。”
奚孤行:“……”
牧谪面无表情地心想:“喊七遍先生了都,还喊。”
沈顾容:“先生救命!”
牧谪:“八遍了。”
奚孤行头发都要气得竖起来了,仗着比凡人高那么一点的修为,怒气冲冲地拽着沈顾容往安全的地方走。
“你先破阵,我看着他。”
牧谪也知道自己破阵恐怕顾及不了沈顾容,只好点点头:“交给掌教了。”
奚孤行哼了一声,别扭着道:“我找个地方把他打一顿!”
说罢,拽着沈顾容就跑。
沈顾容活像是个被强抢的民女,哭哭啼啼道:“先生,先生!”




穿成高危职业之师尊 第198节
牧谪:“九遍,十遍。”
沈顾容还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被奚孤行强拖走了。
直到沈顾容离开,牧谪才一敛衣袍,飞身跃向咸州城高空,居高临下地看着偌大的城池。
有了本来阵法的结界,他不必再刻意找寻阵法边缘,直接将剑意飞散开来,沿着咸州的结界连成一个圈。
无数剑意穿插在咸州,组成巨大而繁琐的法阵。
素洗砚在城外饶有兴致地看,觉得牧谪果真很有学阵法的天赋,比沈夕雾要好得多了,若他不是沈顾容的徒弟,自己肯定是要他为徒。
片刻后,牧谪几乎耗尽所有的灵力,才将阵法毫无错处地划好,他轻飘飘落在阵眼中,面无表情地将九息剑插在了最中央。
最后一丝灵力注入阵眼中,整个阵法平地骤起一阵狂风,将地面上的木屑都吹得胡乱飞舞起来。
一道尖利的石屑划过牧谪的脸,将他带着胎记的脸划出一道血痕来。
阵法轰然催动,转瞬将原本的阵法一点点吞噬。
而在阵眼中的牧谪,眼前却仿佛划过百年光阴,周围像是被人强行推快了命轮似的,以极其快的速度从他面前冲刷而过。
在那虚幻的世界中,牧谪看到了幼时的沈顾容。
他看到小顾容牵着和他长相十分相似的男人的手,蹦蹦跳跳去逛花灯,他笑容灿然,无忧无虑,拽着兄长的衣角奶声奶气地撒娇,小奶音几乎能融化人的心;
他看到小顾容缓缓张大成身形颀长的少年,一身红衣张扬似火,哒哒跑过满城烟火;
牧谪用几息看过小小的沈顾容长成俊美的少年,最后停留在那日的漫天大火。
少年满脸泪痕,拽着和牧谪有九分相似男人的衣襟,绝望地喊着:“先生,先生……”
“先生,你在吗?”
他眸瞳已经虚无,看不见那个男人已经失去了呼吸,连声音都嘶哑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问,问到他自己都绝望了却还是不肯停止。
牧谪茫然地想要伸出手去抱住他,但刚靠近,少年就化为了虚无。
他又看着少年眼睛覆着冰绡,手持长剑将无数妖邪斩杀;
看着他越长越大,越来越强,眼中的情绪却越来越淡漠,最后仿佛枯涸的河床似的,只有破碎的裂痕,再无其他。
1...8283848586...9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