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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贵女守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鸿一菌

    周皇后简直……酷毙了!

    说话这么直接好棒,于是也笑微微直言道:“输赢待定。不过我一不干蠢事儿二没起恶毒心思,不怕当面锣对面鼓地对峙,暂时算是占上风吧!”

    散漫淡去,眼底浮现点点亮光。

    周皇后半不耐半烦躁的神情忽而舒展。

    大嬷嬷派去的小婢女口角利落,她原当念浅安故态萌发犯了蛮横劲儿,拉不下脸求助她,现在看来却不是。

    既然如此,她就安心当个看客。

    周皇后展颜笑,这一笑当真倾城绝色,相较于偏爱端庄打扮的姜贵妃,前者潋滟如珠玉,后者黯淡如鱼目。

    此刻二者错身抬脚,姿容绝艳的周皇后越发反衬得姜贵妃即暮气又老态。

    念浅安不得不再次感叹:皇上到底有多瞎,居然舍得冷落周皇后这么个中年仙女!

    她小眼神暗搓搓追进穿堂,周皇后占了主座,姜贵妃只得坐上临时腾挪出来的锦杌。

    姜贵妃想拿辈分压她,现在轻易就被周皇后的名分压了一头。

    念浅安暗道很好,姜姑姑可以闭嘴了,她也可以省点口水了,扭头眨眨眼,小豆青立即心领神会,接过主持大局的话事权,“你口口声声说有人陷害你,那个人是谁皇后娘娘在上,你想清楚再答话!”

    话外之意似乎饱含威慑。

    小宫女又是一阵瑟缩,抖了半晌复又抬头,神情坚毅不畏强权,“是十然姑娘!是十然!婢子和十然先后起过两次龌蹉,第一次她恶言恶语辱骂我,我不敢往外说,第二次就在皇子所的御膳房,当时不少人都看见了!

    定是她怀恨在心,捉准空子就报复陷害我!我贱命一条打死也罢,四皇子妃无辜,四皇子妃肚里的小主子无辜,不得不出面自辩的六皇子妃又何辜!都是十然,一定是十然那个贱人!”

    情急之下又慌又怕又恨,连婢子自称都忘了。

    “求娘娘开恩!求皇妃超生!”小宫女胡乱抱住小豆青的腿,再也撑不住哭喊得涕泪横流,“我是被十然陷害的!求姐姐救我!”

    小豆青居高临下看小宫女,“姜姑姑才说问清楚了,怎么方才没听姜姑姑提起你和十然起过龌蹉这茬”

    “我没告诉姜姑姑,我不敢告诉姜姑姑!”小宫女又摇头又点头,神智仿佛大乱,“冲撞四皇子妃的是小黑,我、我以为真是六皇子妃……我哪里敢多说六皇子妃的屋里人。我不敢,现在、现在敢了。姐姐,姐姐信我,姐姐救我!”

    小豆青皮笑肉不笑,不掰扯小宫女只抬头侧看,眼中浮现真切的笑意,“我救不了你。不过,陷害你的人来了。”

    “奴婢求见各位贵主儿。”清丽女声几乎踩着小豆青的尾音响起,“奴婢十然,叩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六皇子妃……”

    本该留下主持正院次序的十然越众而入,身后赫然是落在其后几步的远山。

    俩二货没有掉链子,关键时刻从没让念浅安失望过。

    近水负责请花鸟房的总管和猫,远山则掐准时机送来十然。

    小宫女果然指向了十然。

    这是见她差不多撇清了干系,只好退而求其次,想咬死十然

    念浅安饶有兴致地冲远山飞了个小眼神。

    远山拿出和近水互掐的架势,叉腰挤兑起外人超不留情,“前头怎么回事儿,我可都跟十然姑娘说清楚了。带你来,是皇妃给你机会自辩。瞧瞧隔壁这满院子上下,真真是事儿多又没礼貌!张口攀扯皇妃,闭口污蔑咱家小黑,真是不管人还是畜牲都不放过!十然姑娘可得打起精神,小心别踩进脏水里出不来!”

    默默扶额的念浅安:还是陈喜演的好。二货话一多就掉链子了喂!说的啥呀总觉得自己也被骂了!

    小宫女没她内心戏丰富,松开小豆青梗起脖子,抢先逼向十然,“自辩你有什么可自辩的!我可亲眼瞧见了,昨儿你去过花鸟房!出来时怀里鼓囊囊的不知揣着什么!现在我算是想明白了,现在谁还想不明白!你捉错了猫儿,就是你做局陷害我、迫害四皇子妃、构陷六皇子妃!”

    赶紧弹开的远山收了声,小豆青也不阻止,诺大穿堂重归死寂。

    十然不躲不慌,话音静静响起,“禀诸位贵主儿,奴婢昨儿确实去过花鸟房,也确实假借喜公公之名带走了一只黑灰间色的虎纹猫儿,正是所谓的假小黑。不过,奴婢此举并非心怀歹毒,而是心喜我们皇妃养的小黑乖巧,想先斩后奏,悄悄养熟新得的猫儿后,再求喜公公出面留下。”

    宫女太监不能私自养宠物,但拐个弯借个名,只要主子不追究,则大有可行。

    这般坦诚准备算计陈喜“帮忙”的小心思,放在平常说起来,还有几分狡猾的可爱。

    此情此景下,自然没人生得出揶揄凑趣的心思。

    十然平静的声线转而紧绷,低头看向小宫女,“你亲眼所见你以为你躲在暗处跟踪我,真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从第一次起,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儿,第二次在御膳房碰上,我就起了疑心。一口鲥鱼一口小黑,你自以为聪明,别当我是傻的!

    你能暗中盯梢我,难道我就不知道反过来防备你新得的猫儿本该藏在我屋里,




第229章 一箭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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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堂敞厅的格局再变,昭德帝占据主座,周皇后换坐急急抬来的交椅,姜贵妃扶着姜姑姑站在一旁,似是忘了还有锦杌可坐。

    “小七,到父皇这儿来。”昭德帝握住七皇女的手拍了拍,龙目一扫,掠向或是四皇子院、或属椒房殿、或跟随刘文圳的满院下人,“小六媳妇,仔细跟朕解说解说你话中禅意吧。今天这局,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问的不是事件首尾,而是事件因果。

    皇上这是给她机会,将最终定论说给满院耳目听。

    念浅安不呵呵了,背挺腰直声音清亮,“父皇所谓禅意其实好解。这局一箭三雕。成了,四皇子院和六皇子院必交恶,坤宁宫和椒房殿必对上,四皇子院可能痛失嫡子,六皇子院则必须处置正妻皇妃——儿臣下场铁定好不了。

    不成,四皇子院的脸也丢定了,椒房殿名誉一样得受损。姜贵妃摆明阵仗兴师问罪,没打着儿臣的脸反而打了自己的脸,这理儿倒跟谁说去父皇母后在上,要不要安抚儿臣要不要惩戒姜贵妃安抚重了不是,惩戒轻了也不是,烂账一笔。

    六皇子院的脸面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教引大宫女和正妃的爱宠牵扯其中,儿臣这主母是有多失职失察六殿下的内院是有多好挑拨做局之人想必很看重兄弟情,这是铁了心要将四哥和六殿下当难兄难弟一块儿收拾了。”

    所以说,她没赢,姜贵妃也没输。

    不管做局之人是针对她身后的楚延卿,还是四皇子背后的椒房殿。

    话音落满院更静,唯有刘文圳兜着闲心暗自弹舌:六皇子妃不愧是小魔星之一,敢做还敢说。

    “小六媳妇敢做敢说,甚好。不过,这话有失偏颇。先请花鸟房后请教引宫女,你这主母不但不曾失职失察,还谨慎周全得紧。”昭德帝满面赞赏,佯斥念浅安话有偏颇,全不觉自己才是真偏颇,“至于贵妃,身为人母又即将为人祖母,一时关心则乱失却章法,情有可原。”

    念浅安默默看了眼昭德帝的胳肢窝:瞎了的龙心偏得真是一点不意外一点不惊喜。

    昭德

    德帝张口抹掉半笔烂账,刘文圳立时接手剩下半笔烂账,老手打手势,跟来的小黄门忙上前架起大势已去的小宫女。

    “且慢!”

    小豆青和十然同时开口,各自微愣。

    念浅安在心里咦了一声,小豆青对上她的目光就退了一步。

    十然即意外又感激地飞快看眼念浅安,冲着敞厅叩首道:“奴婢十然斗胆,请皇上容禀一事。”

    昭德帝挑眉,刘文圳道声准了,十然再一叩首,面向的却是姜姑姑,“奴婢既起了疑心,少不得细查小宫女的底儿。姜姑姑怕是不记得了,这位小宫女能进四皇子院,能提拔到四皇子妃身边当差,当初走的是姜姑姑的门路。”

    一箭三雕,第三雕在此。

    被雕的姜姑姑显然受到了巨大惊吓,腿一软本能给跪了:宫里想巴结椒房殿的大把人在,搭上她门路的太监宫女更是不知凡几,她哪里记得哪里认得个三等小宫女!

    此时龇着眼角怒剐小宫女,又急又慌又恨偏无从辩白,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庆幸:还好,还好小宫女已经被五花大绑堵了嘴。

    姜贵妃庆幸之余却是即羞且恼,身形一晃泫然欲泣,也要跪下请罪,“皇上……”

    昭德帝目露安抚怜惜,伸手托住姜贵妃,一手还牵着七皇女,很有一家三口你怜我爱的既视感。

    老白花配大猪蹄子,天生一对。

    念浅安顿觉辣眼睛,不给昭德帝辣她耳朵的机会,果断开口道:“十然所言无虚,小豆青想说的也是这事儿。儿臣这里还有一条线索要秉明父皇。这小宫女并非单独做局,另有一位负责接头、充当背后操手的不知名老嬷嬷。

    此人不仅看重兄弟情,还熟知宫里人事。可惜儿臣入宫时日短,小豆青能力有限,查了几天都没能揪出此人。现在父皇知道了,姜姑姑也知道了,还请审问这小宫女时给点力,撬开嘴捉出暗鬼才不枉今儿闹这一场。”

    刚才峰回路转,现在柳暗花明。

    谁都没心思计较念浅安又皮又怪的些许用词。

    念浅安意外于

    于十然本事不赖,竟这么快也摸清了小宫女的底细。

    十然则意外于老嬷嬷的存在,这却是她不曾探知的人物。

    她不再出头,昭德帝适时开了口。

    “小六媳妇果然谨慎周全。朕记得小六曾在刑部观政,没想到小六媳妇也有查案之能。”昭德帝再赞念浅安,偏到胳肢窝的龙心并未归位,“朕还以为,你解说完禅意抛出重大线索,会接着诘问姜姑姑,跟朕理论理论何谓贼喊捉贼呢”

    一副闲话家常的口吻,话说得却刁钻:常人多半会因小宫女走过姜姑姑的门路,进而疑心姜贵妃,难道念浅安就一点不生芥蒂,半点都不猜疑椒房殿

    早在十然反转真相时,椒房殿背后捣鬼的可能性,就从三分降到了零分。

    昭德帝根本是明知故问,念浅安答得干脆而简短,“虎毒不食子。”

    四皇子妃怀的是嫡子龙孙,大罗神仙都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姜贵妃得有多丧多蠢,才会拿九个多月的孩子做筏

    昭德帝闻言一怔,随即龙颜大悦。

    姜贵妃却神色复杂,即喜念浅安识趣识相,又恼念浅安的话好说不好听。

    眼看小宫女呜呜挣扎着仍被刘文圳下令拖走,一代宠妃再也压抑不住脾气,很有些想马上找回场子的气急败坏,“来人!把那四只畜牲也带走处置干净!往后花鸟房再也不准养什么黑的灰的猫儿!心思歹毒的是人,这些畜牲也是帮凶!一个都别想撇清!”

    边喝斥边滚下泪来,强自拔高的声线娇弱,直如受尽摧残满腹委屈的老白花。

    颤颤巍巍,指桑骂槐。

    谁还不会指桑骂槐啊!

    念浅安爪子一挥,示意小豆青护好小黑一家,挺身护犊子,“娘娘说得对,做局之人心思歹毒。该处置干净的是畜牲不如的恶毒之人,关猫儿什么事儿娘娘再委屈恼怒,也别本末倒置啊!”

    “小六媳妇这话有点道理。”昭德帝示意姜贵妃稍安勿躁,微微探身问,“不过贵妃的话也有道理。这几只猫儿虽非自愿,但确实是这一局的关键因果之一,难道不

    不该处置”

    “父皇依法治国,何况小家。”念浅安嘴角一撇,能来硬的才不当软柿子,“刑法还论个主犯从犯,小黑它们连从犯都挨不着边儿,处置个啥凭啥处置无法为凭,就不该处置。谁要出气,就找人出气去。”

    早爬起来站回姜贵妃身侧的姜姑姑立即喝道:“放肆!娘娘岂是不讲道理不讲律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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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堂敞厅的格局再变,昭德帝占据主座,周皇后换坐急急抬来的交椅,姜贵妃扶着姜姑姑站在一旁,似是忘了还有锦杌可坐。

    “小七,到父皇这儿来。”昭德帝握住七皇女的手拍了拍,龙目一扫,掠向或是四皇子院、或属椒房殿、或跟随刘文圳的满院下人,“小六媳妇,仔细跟朕解说解说你话中禅意吧。今天这局,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问的不是事件首尾,而是事件因果。

    皇上这是给她机会,将最终定论说给满院耳目听。

    念浅安不呵呵了,背挺腰直声音清亮,“父皇所谓禅意其实好解。这局一箭三雕。成了,四皇子院和六皇子院必交恶,坤宁宫和椒房殿必对上,四皇子院可能痛失嫡子,六皇子院则必须处置正妻皇妃——儿臣下场铁定好不了。

    不成,四皇子院的脸也丢定了,椒房殿名誉一样得受损。姜贵妃摆明阵仗兴师问罪,没打着儿臣的脸反而打了自己的脸,这理儿倒跟谁说去父皇母后在上,要不要安抚儿臣要不要惩戒姜贵妃安抚重了不是,惩戒轻了也不是,烂账一笔。

    六皇子院的脸面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教引大宫女和正妃的爱宠牵扯其中,儿臣这主母是有多失职失察六殿下的内院是有多好挑拨做局之人想必很看重兄弟情,这是铁了心要将四哥和六殿下当难兄难弟一块儿收拾了。”

    所以说,她没赢,姜贵妃也没输。

    不管做局之人是针对她身后的楚延卿,还是四皇子背后的椒房殿。

    话音落满院更静,唯有刘文圳兜着闲心暗自弹舌:六皇子妃不愧是小魔星之一,敢做还敢说。

    “小六媳妇敢做敢说,甚好。不过,这话有失偏颇。先请花鸟房后请教引宫女,你这主母不但不曾失职失察,还谨慎周全得紧。”昭德帝满面赞赏,佯斥念浅安话有偏颇,全不觉自己才是真偏颇,“至于贵妃,身为人母又即将为人祖母,一时关心则乱失却章法,情有可原。”

    念浅安默默看了眼昭德帝的胳肢窝:瞎了的龙心偏得真是一点不意外一点不惊喜。

    昭德

    德帝张口抹掉半笔烂账,刘文圳立时接手剩下半笔烂账,老手打手势,跟来的小黄门忙上前架起大势已去的小宫女。

    “且慢!”

    小豆青和十然同时开口,各自微愣。

    念浅安在心里咦了一声,小豆青对上她的目光就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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