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想我是海带
夏瑾瑜大笑起来,说道:
“这句切口,在南方得改成水稻熟了……两年前我派你
第一章 来了个傻鸟
信天游踏入了乐游坊的大堂,先寻找香棒看刻度。
还好,刚刚过三点四十。距离逍遥公子华文登擂比武足足有五六十分钟,来得及。
大街小巷的人流全朝城隍庙涌去了,赌场生意冷清,待天黑才能热闹起来。
大堂管事的含笑迎上,不由得一愣。
来了个傻鸟!
对方身穿葛布短衣,背着一个包袱皮,斜绕到胸前打结系住,一瞅就是外地乡巴佬。
他们的钱最容易榨干。
春试期间,乐游坊宰了几十头“外地猪”,其中不乏肥猪。这帮乡巴佬,往往人是懵的,连赌博的规则都没有搞明白,就输得清洁光溜。结局要不嚎啕痛哭,要不蹲在朱雀大道上发呆,被白沙府的巡街差役吆喝着赶跑。
只是眼前的哥们,长得已经不能用丑来形容。一脸密密麻麻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红疙瘩骚豆,简直太恶心了。
“客官,这边请。”
管事深吸一口气,尽量不看对方的脸。躬腰摆手,殷勤说道。
信天游指向堂左,木讷地问:
“那是什么”
那里有两名侍者摆了个小档口,旁边墙壁上挂着一张纸牌,上书:邴虎输,一赔一百,四点三十分收档。
管事介绍道:
“哈,那是城隍庙擂台比武夺魁的游戏。很好玩,一赔一百。下注一百两,也许变成一万两。客官,你带了一百两银子没有,要下注就得快点。”
这个临时赌档昨天下午还收入七八百两银子,今天上午只收了五六十两,到下午竟然没有一个人肯光顾。
局势越来越明朗了,再蠢的赌客,也不会蠢到拿白花花的银子打水漂,只能蒙外地人。
信天游摇摇头,朝赌厅的入口走。
管事连忙在前面引路,把他带到一个小窗口,道:“客官,烦劳在这里兑换筹码。”
少年摸出一锭十两的元宝,道:
“换成十个一两的。”
窗口里的侍女猛然见到一张红艳艳的大脸凑近,吓得浑身一哆嗦。手忙脚乱抓进银子,推出十块小玉牌。
信天游又从怀里掏出两张纸片,道:“再换两块牌子。”
赫然是,两张百两的金票!
管事冷眼旁观,对少年的身份有了基本判断。
肯定是某位乡下土财主的心腹仆人,奉命到白沙城给公子爷送费用。他却中途跑过来搏运气,想捞点偏财。
这样的伙计,乐游坊见多了。最终无一例外,要不跳护城河,要不跑路。财主报案后,使尽通天手段追查到赌场,也只能徒呼奈何。
愿赌服输,天经地义!
二百两黄金不是小数目,可要说多呢还真不算多。乐游坊的赌局,曾一次斩获某大盐商几十万两白银。上万两银子的“杀猪盘”,隔三差五地开。
管事露出一丝怜悯,仿佛看到了几小时候后,少年离去的背影。整个人的精气神全垮了,拖着脚,勾着腰,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外蹭……
但腿在自己脚上,谁叫你进赌场的,活该!
小窗口内还有好些人,一名管事反复查验了两张金票,道:“没错,是从白沙禅寺发出。”
侍女闻言,将装了两块至尊筹码的托盘小心翼翼推出。这时候再瞅,好像少年丑得不是那么惊心动魄了。
信天游将两块大玉牌十块小牌子揣进怀里,朝赌厅走去。
乐游坊比起栖云郡的赌馆,真不是一个档次。他一路上感应出至少十几个凝罡武者,三名通幽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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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谁杀谁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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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天游连续三铺提前摆放筹码,连续三铺全军覆没。看似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脑海却在快速地归纳分析。
三把过后,总共出现九次点数。囊括了一枚骰子的六个面,一二三四五六点,六个声音是存在微细差异的。而每粒骰子也不是百分百一致,必须精确地区分。
曾经在栖云郡进行的听音辨骰训练,在此只能作为参考,因为使用的器材完全不同了。
女荷官以为他产生了畏惧之意,连忙鼓励。
“公子爷,最后一把是十点,你猜九点,只差一丢丢了。下一把准中,一赔十五呢!”
切,差一点就是彻底不中,跟一丢丢没有一毛钱关系。
信天游笑笑,睁开眼睛,示意继续开盅。
这一次改变了策略,是等摇完盅,想了又想之后再下注,可依然不中。接下来的两铺,越错越远。
女荷官的脸上依旧维持着礼貌微笑,心里却鄙夷地大骂蠢猪。这骰子点数,可是能够想出来的以为在考状元呀。
她却不知道,点数早被信天游听得不离十。
之所以要想,是调整参数,修正模型,属于一个纠错的过程。下注的点数,则反其道而行之,避免引起警惕。比方听出大概是十二点,就故意下三、四、五点,尽量背离,以免一不小心蒙中了。
十枚筹码输掉了七,最后四铺,是确认和提高精度的过程。
毫无意外,剩下的四枚筹码像小鸟般欢快飞走,同七个小伙伴团聚了。
十两银子可不是十块铜板,对市井平民而言,正儿八经顶大用。少年一看就不富裕,怎执拗到如此地步,非要朝无底洞里塞钱
散厅的中央只有信天游孤零零一个赌客,非常醒目。渐渐的,好事者围拢了三个,却只静静看戏,不开腔。赌博属于碰运气的事,旁人千万别瞎出主意。中了人家不会感谢你,没中会怪你。
见少年又沉默了,女荷官媚笑着鼓劲。
“少公子,猜点数是靠天吃饭,肯定难中。可要是中了的话,赔得多。前两天也有一位公子,像您这样一两一两地下注,二十几把都不中。后来,他干脆拍出十两,您猜怎么着嘻嘻……一下子竟猜中了,赚了一百五十两呢。”
信天游点点头,“你说得对”,从怀里掏出玉牌摆上桌。
哇……
背后看热闹的三名赌客立马大叫起来。
“直娘贼,俺眼睛没花吧。这这这……是至尊,两块至尊!”
一听说出现了乐游坊的顶级筹码,其他人呼啦啦围拢。一百两黄金一块的牌子,属于三楼豪客专用。小散客们只是听说了,从来没见过。
荷官同侍女对视了一下,小眼神“唰”地亮了,配合极为默契。
一个催促道:“公子爷,你这把肯定会转运。快点下,千万别让运气溜跑了……”另外一个赶紧端起骰盅,开始摇晃。
二百两黄金,那就是两千两白银。赢下来之后,她俩可以分润好几两呢!
随着一句“买定离手”,信天游把两块玉牌摞起,摆放进了标志“十三”的方格。规规矩矩把双手缩回至桌边,无可挑剔。
皇帝不急,太监急。
众赌客齐声呐喊:“十三,十三,十三……“
一掷千金,刺激,简直太刺激了!
其实不关他们鸟事,人家输了不要他们负责任,赢了也不会分钱。但每个看热闹的人都肾上腺素飙升,有飘飘欲仙之感。何况混迹赌场的,哪有什么赢家当然要同仇敌忾,为少年郎加油了。
盅盖揭开了,两名女子花容失色,差点晕倒。
五五三,赫然是十三点!
二百两黄金,一个筋斗云翻成了三千两!
轰……
现场炸开了锅。
众赌客跳的跳,叫的叫。乍一看,还以为是他们中了彩头。
乐游坊的护卫们围了
第三章 要出大事了
哎呦……
女荷官一声惊叫,机智地把身子慢慢歪斜,佯作晕倒。
乖乖俺地个娘,咋就碰到了这么狠一个楞头青!他即使输掉,自己也分润不了本来就是乐游坊的钱。可万一中了,自己非被活活剥皮不可。
众人为之一静,面面相觑。
赌客输惨了顿足捶胸,痛哭流涕,很平常。第一次见到荷官吓晕了,稀奇!
管事暗赞“聪明”,假装焦急地招呼医生,欠身道:
“少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荷官突发疾病,今天玩不成了。”
切,就这么退缩了信天游冷笑道:
“不是还有好多荷官吗随便换一个,要不你来摇盅”
管事苦着脸,回答道:
“实不相瞒,某家负责的散厅,没有权限接受单注三千两黄金。请少公子改日再来,上三楼的豪厅。”
赌徒一看好戏面临散场,急了。
“直娘贼,这不是欺负人吗我们玩了这么久,从未听说过散厅限注。”
“哈哈哈,乐游坊不是一直牛皮哄哄宣扬,不怕你钱多,就怕你没钱吗才三千两,就吓尿啦”
“小哥,千万别上楼。就这,我们帮你盯着。”
“……”
管事随他们怎么说,打定了主意。
不光此台熄火,整个散厅都不能接受“疙瘩兄”投注。
论理,输十赢一特正常。
可这小子一直输小钱,唯一的重注却拿下了,疯狂追加,又特不正常。
不明底细,贸然派镇场高手出战,也悬。
乐游坊曾经宰杀一头几十万两白银的“超级肥猪”,耗费了整整一夜才成功。人家并不是傻子,通幽境护卫带了好几个。即使在那样的大场面,单注也没有超过千两黄金。否则,经不起几下折腾。
信天游判断时间超过了四点,管事的又贼精难以扩大战果,得马上离开。
“行,下次来。”
他端起盘子,起身便走,毫不拖泥带水。
管事连忙叫几个护卫众星捧月一般送客,亲自带路套口风,对方却不理。
好些赌客没啥事,也跟着想过一过眼瘾。几个心存不良的合计,查明少年的落脚点,把消息卖出去就是一笔横财。
信天游进入大堂,却不兑换筹码,扭头骂道:
“哼,你这厮好不爽利。不让爷在里面下注,爷就在外面下。”
言毕,大摇大摆端着堆成小山状的托盘,径直走向“城隍庙擂台”的档口。
赌客以为他不晓得其中奥妙,一时冒出了好几个提醒的声音。
“小哥,赌不得。邴虎肯定输不了……”
大堂的管事早知道散厅里发生的故事,见状大喜,脸一板威胁道:
“喂喂喂,你们吃饱饭撑的,瞎喊什么……须知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万一公子爷中了呢”
底下响起一片嘘声,却没有人敢阻拦了。
乐游坊看似一团和气,可要是触了它的霉头,立马露出狰狞嘴脸。去年抓住一个作弊的,先拉到大门口打断手脚,再移交给白沙府的差役。少年孤零零一个人,方才多亏没上楼。万一被诬告作弊,又缺乏旁证,岂不冤枉
信天游把托盘重重朝赌案一搁,气壮山河道:
“买!”
“玉山”稀里哗啦垮塌,几块至尊筹码滑了出来。被亮花了眼睛的侍者慌忙伸出两只胳膊拢住,战战兢兢问:
“客官,买多少”
少年道:
“不是说邴虎不会输嘛,那就全买他赢……这邴虎,究竟是什么人”
旁边老成些的侍者定了定神,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面孔,道:
“公子,邴虎乃周人,打死打伤华国勇士十几个。我们岂能助纣为虐,买他赢难道去了城
第四章 抬棺出战
从空中俯瞰,城隍庙前的广场上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好像几万只蚂蚁乌泱乌泱地围住了一块小糕点。
广场中心,是长宽各一丈五,高达两米的擂台。光溜溜没有护栏,用大红幕布简单地围住了边沿,一垂到底。
台板由厚达一尺的铁桦木制成,极为致密坚硬,连钢刀砍上去都要被反弹回来,在阳光照耀下焕发出黝沉沉的黑铁光芒。这铁桦木昂贵无比,还是华国强盛时从遥远的北方运来。历经了几百年风雨洗礼,不损分毫。
城隍庙前方,距离擂台三丈多远,是高达两米的观礼台。顶部及左、右、后三面用布帷遮住形成一个棚子,贵宾们坐在里面。
以往的擂台比武,尽管热闹,级别并不高。如果白沙府的主簿能够亲临观看,就算很给面子了。但今日由于周国大王子周海的驾临,规格提高了许多,白沙府尹郝仇亲自陪同。
擂主邴虎居然闲着,也坐在了棚子里。上午连杀三个通幽武者后,彻底震慑了华人。从两点开始,整整一个下午,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挑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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