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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天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想我是海带

    信天游在门口站住了,转身问: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孙栓一溜小跑上前,用衣袖擦了擦混浊老泪,道:

    “文士走后,小人利用公门的关系明察暗访,发现没一个人知道羊肠谷出了大事。第二天特意跑去现场勘查。但昨天下过暴雨,一切都冲刷得干干净净,没找到什么线索。好像那桩案子,根本就不存在。但是从下半年开始,府衙陆陆续续得报人口失踪。

    “其中最骇人的,当属清水乡夏老太爷与亲家一起报官。夏老太爷靠几亩薄田,供养了儿子夏星一路读书。天启元年,二十二岁的夏星中进士入翰林院,三年做到编修。他不忘本,娶了同村一起长大的女子,在王城安了家。

    “从王城到郡城才三百里,有宽敞的官道。快马加鞭仅一天,坐马车慢慢走也超不过三天。头三年的春节,夏星都带着妻子回乡看望爹娘。十五年前的春节,也就是天启四年,却没有回来。

    “两公婆没在意,知道官家人过节不得闲。儿子年轻,正是求上进的时候,本来就不该老往家里跑。可到了第五个年头,夏星连信也没一封。眼瞅着又秋深了,今年到底回不回呢公婆俩想念儿子,托人去王城询问。这不问不要紧,一问问出个晴天霹雳。

    “原来头一年的四月初一,夏星得了一对双胞胎。便告假携带妻儿回乡,好让家里人照顾。谁知从那一走,杳无音信。这件案子报官后,非同小可。小人听师爷讲,夏星第一年是庶吉士,第二年是检讨,第三年成为编修,属于正七品。如果外放为官,至少做个知县。加上身处王城,近水楼台先得月,前途不可限量。

    “郡




第二十一章 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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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栓毫无惧色,笑道:

    “小仙师,请勿急躁。孙某的确不知道,但有一个人……可能知道。”

    信天游冷冷盯着他,不吱声。

    孙栓突觉寒意袭人,不敢卖关子了,加快语速。

    “话说十五年前,也就是天启四年的四月初三,刚刚入夏。上午下了一场暴雨,闷热减少些许。孙某汗流浃背忙乎一整天,到黄昏了才匆匆往家里赶。半路碰到一名文士,只见他四十岁上下年纪,面白无须。头戴青绶,手拿羽扇,月白长袍掩至脚,腰扎玄丝绦……”

    信天游一边听一边分析,感觉不寻常。

    这段话很流畅,用词文雅,挺像背台词。要不有底稿,要不然就经过了长久琢磨。否则,以区区仵作的水平怎么讲得出

    “文士叫住孙某,问可是栖云郡城的仵作班头。与他一路闲话,不知不觉跟入小树林。文士站住,问昨天羊肠谷是不是发生一桩血案,死了十几个人我说不可能。那儿离郡城太近,顶多出个把打闷棍套白狼的,专挑落单客人下手。倘若出了这样的大案子,捕房得跑断腿,孙某肯定会知道……”

    信天游忍不住插话,问:“文士告诉了你姓名来历吗”

    “没有,孙某不敢问。”

    “再仔细想想,是不是记错数字了”

    孙栓搔头道:

    “不会有错的,这些话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十六年了,怎么可能记错小仙师说死了二十几个人,文士说十几个……十几,二十几,中间差了十人左右……后来有报人口失踪的,加起来也不满十人……清水乡……我说到哪儿了

    “你说到十五年前入夏,碰到一个文士。”

    “对对对,瞧小老儿这记性……只见那文士头戴青绶,手拿羽扇,月白长袍掩至脚,腰扎玄丝绦。被他看一眼,小老儿就稀里糊涂跟着走了……”

    尼玛,你丫是多久没跟人说话了,车轱辘废话连轴转。

    信天游再也不敢打岔了,生怕老仵作断片。

    “……文士问了近两日捕房的人员调动情况,思索一阵子,手掌朝天空一伸,再往下一抓……”

    孙栓的脖子不由自主地回缩,停了停才继续说

    说道:

    “……嘭……树叶下雨般往下掉,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才入夏的叶子结实,不像秋风起时可以摇下一大堆。就是用一个筢子去薅,也薅不了这么干净。见小人吓坏了,文士从腰间摘下一个带钩递过来,说值几百两银子。要我从此不得离开栖云城,等待十几年后一个小仙师来询问羊肠谷血案。”

    信天游注意到孙栓的坐姿松弛,心跳平和,眼神不飘忽,不回避……

    说明,他并未撒谎。

    但听到最后一句,少年浑身的寒毛炸开,一股凉气从天灵盖直贯脚底。

    靠,真有预知未来的人,简直是神经病一样的男子!

    这个人智慧深沉,法术高强,精神力量强大,只看一眼就控制了孙栓。

    “……文士要我转告小仙师,记住一首诗。‘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门来万里客,问君何乡人’。然后去王城朱雀大道的栖云酒楼,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小人回家后,生怕忘记诗句,花十个铜板请账房先生写下来,早晚背诵。十几年过去,小人一直在等,一天都不敢离开。文士留下的带钩是罕见羊脂玉,真当了二百五十两银子。那时候郡城的物价不贵,小人便购置了新宅,盘下铺面让家人做点小生意。慢慢积攒一些钱,加上房价一直涨……”

    信天游耐心听完牢孙栓的发家史,见实在没啥好问的,丢下一句,“你可以去乡下抱孙子了”,径直离开。

    谁知,此前倔硬的老汉竟“扑通”跪下了,哽咽磕头道:

    “谢仙师恩赐!小人十几年来吃不香,睡不好,胆战心惊,就等着这一天。又不知是祸是福,生怕牵连家里,才将他们送到城南郊外的牛角塘……啊,等一等……”

    信天游在门口站住了,转身问: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孙栓一溜小跑上前,用衣袖擦了擦混浊老泪,道:

    “文士走后,小人利用公门的关系明察暗访,发现没一个人知道羊肠谷出了大事。第二天特意跑去现场勘查。但昨天下过暴雨,一切都冲刷得干干净净,没找到什么线索。好像那桩案子,根本就不存在。但是从下半年开始,府衙陆陆续续得报人口失踪。

    “其中最骇人的,当属清水乡夏老太爷与亲家一起报官。夏老太爷靠几亩薄田,供养了儿子夏星一路读书。天启元年,二十二岁的夏星中进士入翰林院,三年做到编修。他不忘本,娶了同村一起长大的女子,在王城安了家。

    “从王城到郡城才三百里,有宽敞的官道。快马加鞭仅一天,坐马车慢慢走也超不过三天。头三年的春节,夏星都带着妻子回乡看望爹娘。十五年前的春节,也就是天启四年,却没有回来。

    “两公婆没在意,知道官家人过节不得闲。儿子年轻,正是求上进的时候,本来就不该老往家里跑。可到了第五个年头,夏星连信也没一封。眼瞅着又秋深了,今年到底回不回呢公婆俩想念儿子,托人去王城询问。这不问不要紧,一问问出个晴天霹雳。

    “原来头一年的四月初一,夏星得了一对双胞胎。便告假携带妻儿回乡,好让家里人照顾。谁知从那一走,杳无音信。这件案子报官后,非同小可。小人听师爷讲,夏星第一年是庶吉士,第二年是检讨,第三年成为编修,属于正七品。如果外放为官,至少做个知县。加上身处王城,近水楼台先得月,前途不可限量。

    “郡



第二十二章 龙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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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二,龙抬头。

    阳气萌动,春雷炸响,一年的耕种由此开始。

    民间酿春酒,撒灰熏虫,相互赠送装满谷物瓜果种子的青布袋。朝廷举办各种宴会或者仪式,大王亲自下田,以劝农桑。

    天才麻麻亮,马翠花就被惊醒了。

    原来日出之前的卯时,也就是五点至七点间,许多人跑出门,面对着东方长吸一口气,长啸不已,这叫采龙气。

    好不容易等“采龙气”的人停歇了,噼里啪啦的声响又传出来。左邻右舍用竹竿木棍敲打房梁木柱,以惊走蛇、蝎等毒虫。

    马空、马翠花、信天游住的是上等客栈,眼下不敢惊扰客人,呆会儿肯定也得敲。

    马姑娘迷迷糊糊,气得用被子捂住头。

    八点钟,父女俩洗漱完毕,用过早点,董淑敏带着丫鬟小香、小兰、护卫赵甲赶到了。

    马翠花见她一夜不见,人又漂亮许多,面孔白里透红,吹弹可破,不觉有些气馁。摸了摸自家的脸,感觉几颗痘子小了不少,窃喜不已。心想照这个速度,把灵石吸纳完毕,面庞也该光洁清爽了。

    她们约好一起逛街逛庙会,可一敲信天游的房门,无人应。再一问店小儿,说早出去了,留言不必等。

    董大小姐才不担心信天游的安全呢,谁能伤得了他呀,不伤别人就阿弥陀佛烧高香了。只是有点小遗憾,昨天叫裁缝赶制出的几套衣裳,不能在第一时间见到他换上了。想必穿上后,还蛮俊俏的。

    信天游六点多钟就出门了。

    自己的身世内幕,越来越血腥,诡异,复杂,线索也越来越多。

    昨夜里,“我有一瓢酒”总在脑海里盘旋。觉得有点印象,可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今天好歹查证一番。

    他不喜欢诗词,却并不陌生。

    信使属于标准糙爷们,哪有耐心带孩子信天游才几个月大就被丢进“梦枕”接受教育。也不怕婴幼儿的神经系统尚处于萌芽状态,从此人格分裂,变成神经病。

    在虚境里,信天游两岁上蒙学。

    《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增广贤文》什么的……当时一一硬背了下来,根本不懂啥意思。

    后来接触唐诗宋词汉赋元曲,渐渐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

    比方说“杏花春雨江南”这句,到底美在何处“渺万里层云,千山暮景,只影向谁去”,到底伤感到何种程度

    无法量化,只能想象,他感觉比量子数学还让人头痛。

    出门后,才发现起早了。

    书肆的开张总要比其它店铺迟许多,一般日上三竿了才会出现顾客。有大清早买菜的,可没有大清早买书的。

    信天游慢慢悠悠逛了逛,天光逐渐大亮。

    遥遥望见铁匠铺子前,两个人正在争执。一条赤膊大汉从板车上抓起一根东西朝街角一丢,轻蔑说道:

    “呸,一车废料锈成这个样子了,也值一两银子瞧瞧,这根细铁条都他妈的锈得快没铁了,也敢拿来充数”

    老汉慌不迭拱手,哀求道:

    “小老儿走村串乡,风吹雨淋,将近半年才积攒了这点东西,指望靠它度过饥荒。掌柜的行行好,六百文钱如何”

    “你当老子傻呀,两百文。”

    “五百文钱,唉……实在是再也不能少了。”

    “二百五十文……要不你就原路拖回去,老子不稀罕。”

    “掌柜的,最少也得三百文钱呀。瞧瞧,这柄锄头虽然豁了口子,却实沉得很,锈也不厚,俺跑了好几个乡才找到。还有,这把破铡刀……”

    “滚,别耽误老子做生意!”

    “好好好,二百五就二百五。能不能给点碎银子,铜钿少一点”

    “没银子,只有铜板,你要不要”

    “要,要,要……”

    虽然官定一两银子兑换一千文铜钱,但银子携带方便,存量又少,在流通中往往可以抵一千一百文铜钱使用。

    老汉想占点小便宜,铁匠当然不会让他如意。

    当……

    啷啷啷……

    锈铁条撞到墙角石头上,滚了几滚,仿佛一条死鱼似的凄惨挺着。

    信天游的耳朵竖起来了。

    听到一片混浊沉闷声响里,存在着一线极其清越的声音,久久不绝……

    那根废铁,不简单!

    他装作若无其事走过去,见铁匠与老汉都进了屋。当即弯腰捡起铁条,快步走到了巷弄口的拐角,停下来仔细打量。

    黑黢黢的一根锈蚀不堪,中间一条浅浅的



第二十三章 狼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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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神论者信天游产生了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似乎,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狼牙经历了一万多年的曲折,辗转来到最后一个完美战士,它在世间唯一的主人手中。只要稍微想一想里面的因果关系,就不能不让人一阵阵晕眩。

    他很想马上除掉锈蚀,一睹真容。犹豫了再三,径直走入铁匠铺。

    锈蚀的外刃套住了锋芒,在配好刀鞘之前,不能随便摘除。纳米级别利刃可不是好耍的,割断脖颈人都没有觉察。一动,脑袋就掉下了。

    上午凉爽,适合打铁,铺子里的炉火早已经生起。

    伙计们正忙乎呢,见到一个陌生的少年闯入,小厮不像小厮,农户不像农户,连招呼也没有打就直奔后院,不由得愣住了。

    铁匠连忙追到屋檐下厉声喝问,有意无意抖动了数下硕大的胸肌。

    “喂,干什么的”

    回答他的是“笃”一声……

    少年连头也不回,屈指向后一弹。

    黄光闪过,整间铺子微微一颤,尘灰簌簌而落。

    铁匠茫然偏过脸,见到身侧坚实的木柱上,一枚铜钱陷入了其中,只剩下一点点边沿露在外面。

    乖乖,这要是打在人身上……

    彪形大汉的眼珠子鼓凸,连屁也不敢放一个,蹑手蹑脚退回。

    随即,鼓风声、窸窸窣窣的搬运声、锤子敲打在铁毡上叮当声……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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