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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最好的遇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简暗
韦宗泽把头一偏:你们俩是在一起的时候跟针扎一样难受,分开了又跟磁铁一样倒贴。葛离却说:她自己爱这样,我也没办法,我早看死了桥,从前她反反复复我还跟着难受呢,现在想想真是傻瓜。我再不会这样了。
韦宗泽便劝他道:那你没事就别跟她见面了,浪费时间。好好找个对象赶紧把婚结了。
葛离遂把方向盘一转,嗤道:哼,没对象的时候,何必不陪她玩玩上床这种事,我还乐意着呢
韦宗泽闻言,不禁轻声警告他道:你可悠着点儿,别给我弄得太过分。
葛离当即笑道:还真是一物克一物啊,我看你是怕许为静哪天儿拖着傅剑玲来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韦宗泽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葛离两眼盯着前方,蓦然叹出口气,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哎,当年,当年。
当年的葛离和许为静两个人是一笔糊涂账。
初中开始谈恋爱,很短暂就分开了。许为静自从打开了恋爱这个潘多拉的盒子,就一发不可收拾徜徉在爱情的大道上。她曾经说过最后悔交往过的人就是葛离。葛离也公然骂过许为静命中生得贱。
然而他们都是对方的初恋,他们共同享有一个秘密,就是篆刻在自己心中的对方最真实的形象。他们都很快从少时的激情中清醒,并且迅速判断出对方不会是自 己的梦乡。可他们又忍不住关注着对方,在葛离低落的时期,许为静正跟新的男友花前月下,半夜里却还会接他的电话,骂骂咧咧一通过后,葛离倒振作起来。反 之,许为静每有情感创伤,总在茫茫人海中想到葛离。
在许为静还没跟傅剑玲把关系淡薄前,傅剑玲也曾一口咬定她和葛离就是相爱的,只不过这份爱太稀薄。许为静也常被薛涩琪骂做,见一个爱一个,入幕之宾无数,下作到连朋友的对象也不放过。薛涩琪骂她骂得最狠最坦率,最所以薛涩琪最喜欢看到许为静惨败。
许为静自觉在人生道路上一往无前,却真真有惨败的感觉,只不过,不是败给薛涩琪或者傅剑玲,不是败给任何人,而是败给光阴。
半夜里,许为静辗转难眠,月光下,伏贴在墙上的树影婆娑摇摆,她果不其然接到了葛离的电话。葛离笑问她睡了没许为静说,睡了,但是睡不着。葛离说, 我就知道。许为静便在床上翻了个身,终于还是问他:你呢在哪儿葛离却淡然回道:我在家呢。许为静倒笑起来了:哎,你也学熟了啊。我还以为你这会儿该在 我家楼下呢
葛离说:人总要长进不是
这天晚上,傅剑玲家也发生了件坏事,下班的时候傅剑玲接到杜小言班主任的电话,说这孩子在班上调戏女同学,还跟男同学发生纠纷。班主任显然很生气,丝毫不给傅剑玲余地,便叫她把孩子带回去,好好管教三天再送到学校来,若是以后屡教不改,就不用再去了。
傅剑玲头乍呼呼地疼,坐在小区的花园里等杜小言回来。杜小言回来时,还笑嘻嘻地,跟着一个大点的男孩在一起,手里擒着根烟。那大男孩也是她们小区的,傅剑玲认得,一样是个浪荡小混蛋。
好在杜小言看到傅剑玲,还知道赶紧把烟丢掉,尽管面上并没有告饶的意思。
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傅剑玲沉沉说。
杜小言站在一边,让那大男孩快走,男孩笑嘻嘻地,上下打量傅剑玲几眼才离开。杜小言方才说:班主任从来没把我当她的学生。
傅剑玲恨铁不成钢,便咬牙切齿道:她不把你当她的学生,你就不学习了不念书了你就要捣乱了这是什么歪理你是不是想回你爹妈那去。
杜小言一听,仿佛藏起来的猫尾巴被踩到,马上愤怒起来,回去就回去,有什么了不起。我住在你家里,你就以为我得求着你吗还不是你自己愿意的。装什么好人,活该。
傅剑玲给他气得要命,不知怎么手一扬就打过去,打到他肩膀上,他便往后踉跄了几步。紧接着,傅剑玲还来不及道歉,杜小言哗啦扔下手里的书包,居然向她 扑过来,虽则小小的个子,却握紧拳头,一拳麻利地打在她脸上,傅剑玲甚至还没意识到他们这是什么状态,两人便在花园里扭打在一起。
直到小区的管理员经过,才把他们拉开。管理员吓了一跳,第一次看到住在这儿好几年的傅小姐跟人打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你们你们做什么打 架他说。又看看傅剑玲,她的脸上已有淤青显露出来,头发也乱糟糟的,衣服都扯开了,脖子上还有抓痕。你没事吧。傅小姐。
傅剑玲喘着气,人已经冷静下来,不知道怎么回答人家。
管理员又问杜小言:你这孩子,怎么出手打你姐姐呢
杜小言倒没什么明显的伤,他默默拾起书包,见傅剑玲被自己打得如此难堪,心里十分后悔,眼泪逼到心尖上,却还赌气地别过头,她不是我姐姐。
傅剑玲累极了,也不似往常那样当做没听到他说的话,幽幽叹口气,说:我也没那个福气。
话音刚落,杜小言的眼泪夺眶而出。
往日里,傅剑玲跟杜雅一起放学,徜徉在梧桐大道上,常常听到江水滔滔,船笛呜呜鸣叫,她们便爬上江堤,趴在栏杆上放风遥望。
杜雅会说:我要是能飞,就每天都在天上飞。
傅剑玲说:要是打雷下雨怎么办
杜雅说:那就飞到你家去。
傅剑玲问:你不回自己的家吗
杜雅说:不回去,我的爸爸妈妈不喜欢我。
傅剑玲问:为什么不喜欢你你这么好,又温柔,又体贴。
杜雅说:因为我是个丫头骗子。
傅剑玲想了会儿,问:那你讨厌你的弟弟吗你嫉妒他吗
然后,那个答案,一次一次从傅剑玲的心中溜走了。
它化成一个面具,回到杜雅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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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最好的遇见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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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不要教她们,什么样的人值得爱,什么样的人不值得。不要教她们,什么样的悲伤像河流一样清澈,什么样的喜悦像淤泥一样污浊。更不要教她们,什么样的品格才是坦荡的圆月,什么样的错误能让圆月失缺。
在无数个白天黑夜,她们只寻找梦乡。欢欣地寻找,苦苦地寻找,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寻找。
拾来的一页
傅剑玲带着一身伤到公司上班,时不时的刺痛影响着她的思考,她拼命集中精神跟她的合作者董莲进行沟通,董莲看完她的方案和笔记,也迅速提了些显而易见 的问题。两人在小会议室开完会,董莲终于忍不住打破迟疑,小心问道:早上你来上班,吓到好多人,还有人说你昨晚被抢了。
傅剑玲摸摸自个脸上的淤青,也很无奈:哎,我本来想请假的,可是待在家里更烦。
今早上班前她耐着脾气去敲杜小言房门,却无声响,进去一看,杜小言已经出门了,也没见留下纸条什么的,傅剑玲知道他手里还有些钱,并不大担心,其实何止不担心,她恨不得马上送杜小言回家去。
董莲笑问:怎么搞的傅剑玲心想,家事不便说太多,但完全不说也显得生疏,便简单解释道:我弟弟,上初中了,有些难管教。
董莲讶异道:初中生不小了,怎么放肆成这样傅剑玲恨恨地摇头:我也想知道。
董莲觉得傅剑玲在公司的地位很微妙,可要说很稳定嘛却不见得。一点小事,就开始有人风传出难听的话来,加之傅剑玲的年纪还轻,那些年长的项目经理对她 总归看好戏多过欣赏。董莲也是做工程的,虽跟傅剑玲合作以来,对她的才华也有些钦慕,却始终不敢跟她太过亲近,为了自己着想,他也一直默默观察,寻找着日 后有可能取代傅剑玲的设计师。
董莲觉得资深的曹品是很不错的,但是年纪太大,架子又高,不好套近。年轻一点的嘛,其实他觉得谭飘十分不错,毕竟老一辈的设计师中少有正牌专业背景, 不比这新一辈的有个底子,还很敢于发挥。虽则这些人在创意上不如傅剑玲,但其实创意在整个工程当中只不过是一个念头,一种艺术,甚至一个幌子,就算客 户喜欢吧,出于各种实际状况,也总难以突破。
董莲心中计较着整个元禾理念的发展和可行性,认为傅剑玲的立场其实是十分微妙的,他也不信傅剑玲自个心中没数。更何况,以他观察所得,她还是太嫩了,外表再冷漠,也逃不脱情感丰富的内在。
董莲其实还有个主意,就是想把傅剑玲当对象介绍给他的一个朋友。那朋友风流成性,却出手阔绰,十分热爱追求这些冰清玉洁的美女,若是成其好事,那对董莲更无不利。
会后午休,董莲便私下对傅剑玲说:我听说你没有对象,我有一朋友,单身,条件很不错,要不然我介绍介绍你们认识吧哪知傅剑玲毫无兴趣,勉强笑了笑,婉转回道:谢谢,我已经有个在接触的对象了,虽然还没确定。
董莲不大高兴,哎,不是还没确定吗你就多接触几个,多点选择嘛,再说,我那个朋友年纪可不像我这么大,才28岁,一表人才,难得有我做媒,错过了多可惜。
傅剑玲瞧他这么殷勤,莫名对董莲没了好感,这样啊,那不如你留个电话号码。我自己跟他联系董莲也知道她在说违心的话,心里想:你太傻了,以为好 条件的男人那么容易找吗嘴里却说:我知道你敷衍我呢。得,我就写个号码给你,联系不联系都随便吧我就当做是一片好心,多管闲事了。话毕,顺手从傅 剑玲桌上撕下一张便签,写好一串电话号码。
傅剑玲瞧他真生气了,忙接过来,略带歉意回道:您可别跟我计较,我不是那个意思。
董莲笑了笑:我知道,你有你们的世界,我有我的。遂离开了。
下午,薛涩琪办完事,带着一堆需要公家盖章的文件回到公司。才跟苏兆阳交代完毕,转身就走,苏兆阳却把办公室的门一关,抓着她的手说:还生我的气
薛涩琪说:没有。脸却冷冷的。
苏兆阳叹息:你回到这边以后,特别容易生气,你让我怎么办说完紧紧抱着她,任她挣扎,在他的背上打了好几下。
薛涩琪还是不依的,一会儿,苏兆阳见她不打自己了,拖她到办公桌边,从里面拿出一只锦盒,递过去,薛涩琪看也不看一眼。苏兆阳只好自己把盒子打开,露 出一对精致小巧的钻石耳环。薛涩琪便开口了:我要戒指。苏兆阳只得说:再等等。薛涩琪遂把锦盒推开,你自己一个人等吧人便要离开。
苏兆阳一手把锦盒撩下,怒道:你站住。
薛涩琪的手还没碰到门把,明明心里已决定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信了,脚却偏要停下。
苏兆阳说:你不想想我最近有多累,可每天回家还要哄着你,宠着你。就是我在外面再忙再着急,我什么时候给过你一点半点压力你喜欢什么,我样样记在 心里,只要你开口的,我总是弄来给你。可是我现在得到了什么我以为只要我爱你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可你倒是越来越了不起,回来以后,天天给我脸色看,一 言不合就往畜生里骂。我就是说你一回两回算得了什么你就不依不饶不原谅我。
薛涩琪转过身:在北京的时候,你从来不会也不肯在办公室里说这些。今天来劲了
苏兆阳坐到办公椅上,从抽屉里拿出香烟,我没来劲。是你来劲。说完,把烟含在嘴里,看着薛涩琪:姑奶奶你就原谅我吧,不然我抽烟喝酒得肝病什么的,早晚被你愁死掉。
薛涩琪看着他,又气恼,又真恼不下去。最后还是走过去,难得居高临下地说:再叫一声姑奶奶。苏兆阳遂往她腰上一揽,我心肝宝贝。
薛涩琪跟苏兆阳和好以后,苏兆阳又告诉她傅剑玲今天带伤上班。薛涩琪莫名其妙,怎么回事苏兆阳说,好像是她家那个小孩干的。
薛涩琪大惊,便无心再跟苏兆阳两个在办公室里意绵绵了,风风火火冲到傅剑玲那边,偏见她在补擦药酒,怒气冲天道:那小混蛋都跟你动起手啦这还得了,赶紧着让他滚蛋
傅剑玲说:算了,他说得对,是我自己愿意,怪得了谁
薛涩琪倒也骂句,你真是活该找罪受,下礼拜公司不忙,你请个假把他送回去吧。傅剑玲没作声,薛涩琪说:学校的事,你也别去帮他跑了,这些下面上 来的孩子,真没素质,简直不知道好歹。话毕又想到杜小言那长高的个子,何况,他毕竟是个男孩子,年纪再小也是初中生了,你把他弄在家里,以后出来个什 么堕落少年青春情萌动,房东未遂,情急杀人或自杀什么的一点不奇怪。
傅剑玲给她说得笑出来:胡扯小言坏归坏,本性是好的。薛涩琪不屑道:我最见不得小孩子家境不好,还不知道惜福的。傅剑玲想想也是,小孩子家里穷苦点怕什么呢,只要懂事,没人不愿意帮他。
薛涩琪却见傅剑玲还在考虑,于是笑话她道:你啊,不怕对付阴险狡诈的人,不怕对付高高在上的人,就怕对付这种坦荡荡干坏事儿的人,韦宗泽是,许为静是,连杜小言都是你学不熟啊。
傅剑玲一哼:说别人说得开心吧,你自个呢坏事干少了
薛涩琪威风凛凛道,起码我不干到你头上。
至黄昏时间回家,薛涩琪便辞掉苏兆阳的邀约,到傅剑玲家里去陪她,以免杜小言那小混蛋卷土重来。傅剑玲难得有人陪伴,心中欢快尽数写在脸上,还拉着薛涩琪去超市买菜,好做一顿美餐。
杜小言快七点时也回来了,不知在哪弄到一身脏,见傅剑玲不再开口理会他,他便自己往沙发一倒,只听薛涩琪叫起来:别脏死的往沙发靠,快点去洗澡,换身干净衣服。
杜小言见终于有人搭理他了,偏要在沙发上躺着。薛涩琪气他不过,就去拽他,口中道:我可不像剑玲那么手软,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就打死你这破孩子。
杜小言被她说中痛处,麻利跳起来,又打算赌气出走,却闻到香喷喷的一桌晚餐,顿感饥肠辘辘。薛涩琪好笑道:哟,知道饿了吧杜小言的脸唰地便红了,站定不动,直到傅剑玲一开金口:快去洗澡吃饭吧。我也没气了。
薛涩琪方冷哼一声,饶他过去。
三个人总算好好吃了一顿晚餐。吃完饭,薛涩琪正儿八经对杜小言说:你丫要是不想回家,就好好表现,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吃完饭都要洗碗,内衣内裤也要 自己手洗,不许丢到洗衣机里去,学校的老师要是再打电话来批评你,那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仁至义尽,以后叫你爹妈也别来找剑玲。还有你,若是再敢动手 动脚,我总找得到人来钉你一顿,听到没有
杜小言点头如捣蒜,居然老老实实站起来,把桌上饭碗一收,到厨房清理去了。
傅剑玲不可思议道:怎么我天天说都没用的事,你金口一开就搞定了。
薛涩琪得意洋洋道:这叫以气势夺人。
傅剑玲一笑而过,又见这些日子,气候逐渐转暖,她们俩便搬出靠椅到阳台躺下,看着出云的月亮瞎聊伙起来。聊着聊着,傅剑玲想起今天董莲来给她做媒的事,又一五一十告诉薛涩琪,薛涩琪哈哈大笑,叫她给找出那张便签,左看看,右看看,偏要傅剑玲打过去问问。
傅剑玲窘迫不已,说:你让我去问什么啊都不知道是什么人。
薛涩琪说:怕什么呀,就说我是美女傅剑玲,芳龄二十六,身高一七零,体重一百一,有工作,有住房,父母健在,虽然没来往。然后问他意下如何
傅剑玲笑倒:那他肯定说,你神经病呀,然后把电话挂掉
薛涩琪说,不要紧,你就在开头加上一句:我听说阁下资质优渥,只可惜一身孑然,无比空虚,作为患难同胞,我特此来电慰问。然后他肯定会问啦,那你是谁呀然后你就接上啦,我是美女傅剑玲
傅剑玲笑得东倒西歪,一不留神,薛涩琪真拿起她的手机拨出电话号码。
傅剑玲吓一跳,你还真拿我手机打过去
薛涩琪说:怕什么兴许真是缘分呢省得你被韦宗泽包围,无路可走,每日孤枕难眠,精神空虚话毕,趁手机还在嘟嘟响,她又做贼心虚似的补一句:可别电话一接,对方正好是韦宗泽,这么狗血的事,姑奶奶我受不了。
傅剑玲忙要抢过来,倒被薛涩琪把手机贴到耳边,电话已经通了,里面传来十分好听的男中音,请问你是哪位
傅剑玲急得慌,忙回:我打错了。然后迅速挂掉。
薛涩琪哈哈笑,笑过后把手机拿回去,假戏真做居然又拔了一次,听到对方又问:你哪位傅剑玲只好说:不好意思,又打错了。
薛涩琪作弄她作弄的笑出眼泪,不管不顾地又给拨出去,这回傅剑玲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真有点恼羞成怒,道:别闹了。人家当我是饥渴呢
薛涩琪倒怕她真的生气,预备挂掉,偏对方十分好脾气地又接了电话,只好对电话里说:不好意思啊,我在逗我朋友。人家给她你的电话号码要做媒,她害羞呢,我胆儿大就先冲上来了,可能打搅到你,对不住啊
话毕,把手机还给傅剑玲,喏,你说吧,至少再说句打错啦。
傅剑玲拿着电话,听到对方正在笑,声音实在好听,不禁生出几分好感。蓦然间想到韦宗泽的嗓音也是这种类型的,可是,她真的不应该再去想他了,不应该。
傅剑玲忽然间来了一股勇气,大概是她此生唯一一次对陌生人表达好奇心的勇气,她对电话里的人说:你好,是我一同事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可我不好意思打给你。
她的心扑扑跳,旁边薛涩琪也紧张得不得了。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那人却还一头雾水般,很认真地回道:小姐,我姓李,你确定你不是打错了
傅剑玲只好坦率直言:请问,你是董莲的朋友吗
那姓李的便忍俊不住似的笑开来,依然操着一腔迷人嗓音,口齿清晰地说:我能感觉到你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打了这个电话,开了这个口,可是小姐,真的很抱歉,你打错了。
傅剑玲脑袋一下就蒙了,电话掉到腿上,薛涩琪不明所以地捡起来,一听,电话已经挂断了,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傅剑玲抓起靠椅上的小抱枕,朝薛涩琪狂打过去:打错啦
薛涩琪一愣,迅速抄起地上的便签比对,我靠,真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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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最好的遇见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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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傅剑玲上班的时候,在写字楼的走廊碰到董莲,董莲对她似笑非笑,仿佛他跟她搭着一根隐蔽的线,这让傅剑玲十分受不了,找个机会,便对董莲谎称她已经敲 定好一个对象,正在发展中。董莲心生不快,竟忍不住调侃到薛涩琪头上,趁他们还未进公司里头,便笑说:你不行的话,我看你的朋友薛涩琪也是可以的,就不 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
好巧不巧,这话被苏兆阳听到,他从后面走来,突然插嘴说:老董都开始在公司门口做媒了啊万一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我可就不帮你了。
吓得董莲退开一大步,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公司里稍微有点灵通的人都知道苏兆阳和薛涩琪的关系,董莲自不例外,便悔得肠子都青了,直骂自己嘴贱,何必聊骚这些年轻女孩。苏兆阳晓得他的尴尬,却也不肯给他台阶下,一进公司便板着脸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去。
董莲忍气瞪了傅剑玲一眼,傅剑玲莫可奈何,心想:这能怨我吗谁让你在公司里搞这些。虽然她也知道,这并是什么稀奇的事,国内各大小装饰公司人际关系都很复杂,即使苏兆阳管理得再好,人员的素质也很难在短时间内跟上。
午后,苏兆阳突然把傅剑玲薛涩琪都叫到了办公室,没一会儿,又把董莲、徐莹一并叫来,苏兆阳说:晚上带你们去跟一个朋友吃饭,他将会介绍一位新客户给我们。
这种饭局有傅剑玲和董莲倒不甚奇怪,作为老板的秘书,有薛涩琪在场也挺正常,倒是徐莹心里像进了迷宫的蚂蚁一般,千回百转想不明白。徐莹其实不反对支持苏兆阳,只是碍于薛涩琪,她认为自己的支持无法得到相应的回报。
晚间,傅剑玲和薛涩琪坐在一起,董莲只好跟徐莹亲热些,到了酒店包房,苏兆阳首先点好烟酒饮料,一会儿听到门口来人,服务员把门推开,首先进来的人就是韦宗泽。
见到他的一刻,傅剑玲还是有点紧张的,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韦宗泽轻车熟路带着一个老外跟苏兆阳打照面,寒暄数句,双方才肯坐定。这老外是个美国人,四十来岁,身材已然发福,圆滚滚的样子倒显得亲切,这会儿徐 莹的英文水平便派上用场了,只见她迅速接下话题,十分谙熟地干起招待客人的活儿。且这老外也很喜欢徐莹的机敏幽默,见他聊得颇为顺心。
余下几位,傅剑玲和薛涩琪的英文已经忘得差不多,只能偶尔答上几句,不至尴尬。苏兆阳和韦宗泽就比较自在,虽然句子说得不甚流利,但是沟通项目基本没有问题。只有董莲,是一句都不会说的,一句也听不懂的。
老外出于个人理想,想投资做一个概念艺术馆,这在武汉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傅剑玲从来没机会接触到这种项目,虽然她不认为自己有绝对的能力去把握它, 但是她渴望着这类尝试和自我超越,如此傅剑玲便来了十万分的兴致,仔仔细细聆听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彼时韦宗泽注意到她兴奋的模样,却在心中笑意盎然。
韦宗泽极难形容自己对傅剑玲的这种一而再再而三地涌出来的依恋和迷恋,在失去她的那些日子里,只要想起她,他就能马上从静寂中走出,傅剑玲像是他心中一抹喧嚣的影子,正因为它喧嚣着,便不使他惧怕那些弥漫在生活中的处处可见的沉沉雾霭了。
这次见面本只是双方的一次自我介绍,项目的具体实施和可行性问题则需要再做探讨和研究。很快,老外便只和徐莹说话了。徐莹得意非凡,不时还越过薛涩琪 为苏兆阳和老外的话题穿针引线,薛涩琪气不过,干脆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韦宗泽身上。她给韦宗泽倒好一杯酒,盈盈道:老同学一场,见面干吧韦宗泽笑着奉 陪,过后又问傅剑玲:你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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