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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娱]你要的男神我都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秋兰生
美和已经把油画补好了,被刮花的地方如从前一般,没有区别,詹姆斯却清楚地知道它的不同。
它出自森田美和的笔,风艳的,清婉的,属于英语里不存在的词汇。
“这是什么茶?”詹姆斯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停住,她穿着东亚式的长裙,背对着他,挽起的头发下露出一截细腻的后颈,黑与白,阴影与光,她礼貌地转过身,细长的眉柔顺温婉,浓淡得宜。
u ron tya.
“你是说oolong?”
“正是此意。”她滤去了多余的茶叶,杯中只余深色的茶汤,散发着幽妙的苦香。
“招待不周,请慢用。”
詹姆斯早已忘记自己的来意,他沉迷在一片静好中,无法自拔,不得归去。
他愈发关注她。
他会大胆地从她身边走过,也会停下来欣赏她的画稿,因为她认不出他,也不会觉得突兀,在她眼中每一次的他都是无意驻足的陌生人。
他真希望自己有足够的钱能买一幅森田美和的画,哪怕只是一幅最普通的,为此他翻遍了自己的所有口袋,从小到大的零花钱才凑了不到叁十镑——家里的生活已经尽量拮据了,按理说,他更应该把这些钱交给祖母或者给妹妹买一件新裙子。
为什么我就不能拥有一件好东西呢?哪怕就一件也好。
他做了一个梦。
浮世绘中的七位和服女子活了过来,她们都戴着平滑的面具,咿咿呀呀地唱着歌,森田美和坐在她们中,长发柔和地散在身后,颈侧的肌肤白莹莹的,她也在对着他歌唱,长袖翻舞,作蝶蹁跹。
“心如钓者之浮标,动荡不定逐海潮。”
熏香的雾气,朦胧缠绕,风铃的声音滴滴当当。
“詹姆斯。”
“……”他从梦中惊醒,身下冰凉滑腻,宛如举起了白旗的士兵。
詹姆斯不得不抱着新内裤窜到了楼下的洗手间,在他未曾发觉的时候,身体已经有了属于男人的变化,他要从孩子长成大人了。
这不好。
他感觉很差。
细细的黑色毛发毫无美感,仿佛某种罪恶的证明。
头脑一阵发热,詹姆斯从洗手池上找到了祖父的剃须刀。
或许是因为手法不够娴熟,他不小心割伤了自己,有一点疼,流了一些血,疼反而让他清醒了。
上帝啊,我在做什么?詹姆斯用纸巾擦了擦血,一个小伤口,血很快就止住了,他把纸扔进了抽水马桶。
我真是疯了。詹姆斯嘲讽了两分钟前的自己,穿好裤子回了房间。
james!james! 才上楼十分钟,他就听见了两位老人焦急的声音。
uh hum? 难道是伊丽莎白又淘气了?
“下楼来一下,詹姆斯。”
“怎么了?”他急忙跑下了楼。
“你还好吗,我的孩子?”祖母不安地左右检查着他。
“还好啊,到底怎么了?”詹姆斯一头雾水。
“你真的没事吗?”祖父也开口询问了,詹姆斯更摸不着头脑,“我很好,真的。”
“詹姆斯,你真的没事吗?”
“我很好。”
“但是洗手间里有血,剃须刀上也有血!”祖母已经开始检查他的手臂了。
“你怎么了,詹姆斯?”
“我什么也没做…”他实在是难以启齿。
“孩子你在里面都做了什么?”两位老人家都快要哭出来了,他们害怕詹姆斯因为父母离婚的事出现自残倾向,他是个好孩子,他不该经历这一切。
“我在给我自己剃毛!”詹姆斯红着脸激动地吼了出来。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you…what?
之后发生的事情詹姆斯不想回忆了,也许他很久以后会把这事当笑话说给别人听,但现在他只想快些忘记。
他又一次拉上了窗帘。
成长是挡不住的,岁月之花盛开,或来早,或来迟。
他打扮成了大人模样,穿了祖父的正装,又在雨靴里垫了两卷卫生纸,带着仅有的叁十块去敲美和家的门——叁十块里还有一大堆是零散的先令,他提前一天去杂货店换了几张纸币出来。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美和果然没认出他。
“我想买一张画——你给人画素描像吗?”他粗声粗气地说。
他的钱应该只够买一张素描。
“先生,我很难为人画像。”美和婉言拒绝了他,“我患有面孔遗忘症,难以描绘人脸,并非是有意推辞,实在抱歉。”
“这简单,你不需要画出脸。”詹姆斯摇头,“你能看到什么,就画什么。”
“我能问一下,是为了什么吗?”美和不解,“你没必要拥有一张或许根本不像你的素描。”
“我喜欢集不同的画家为我画的肖像…自恋倾向,你听说过吗?”詹姆斯的理由漏洞百出,美和还是善解人意地颔首。
“如果你坚持的话…等我把画架和椅子抱到院子里。”她拒绝了詹姆斯的帮助,他现在不是个半大男孩,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她的警惕没有错。
“全身还是半身。”
“半身就好。”詹姆斯局促地坐在椅子上,过于正式的礼服让他浑身不自在。
“请保持现在的姿势,不要动。”她执笔的样子美极了,炭笔擦过纸张的声音温柔而舒服。
我这样坐着苦相思,何如把高山岩石,当了枕头躺下死。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由于自身的原因,美和交往的朋友寥寥无几,“你的口音不像是从本州来。”
“我应该记得你吗?”
“不…我来自苏格兰。”詹姆斯自嘲地笑,“很多年前的事了。”
居酒屋的师傅亲自端上了一盘煎饺,还有美和的梅子酒。
goyukkuridouzo.
arigato.
thanks.
“我十九岁的时候在苏格兰住过两个月左右。”橙褐色的酒液滑入杯中,美和微呷了一口,“大约有二十年了。”
“我曾遇见过你吗?”她问道,“如果是的话,请原谅,我实在记不得了。”
“没什么。”詹姆斯做出微笑的表情,“你曾经给我画过素描像而已。”
美和沉默了片刻。
“我记得,我只给一个人画过素描像。”
1原句来自王尔德
2oolong乌龙茶
3本章出现的和歌出自《源氏物语》《万叶集》等





[英美娱]你要的男神我都有 Chapter.23相逢即天涯(JMMM)
true beauty es from the heart, not from the outside.真正的美源自内心而非外表。1
没有阳光的风是沉闷而黏腻的,既不热得透彻,也不清凉舒爽。
詹姆斯的额头出了一层浅浅的汗水,身上的衣服对于他来说过分厚重了,他想,如果美和还没有画完,他可能会晕倒在她的院子里。
“完成了,麦卡沃伊先生。”美和及时拯救了他,她小心地从画板上取下那张素描纸。
“容我提醒,它看起来也许并不像你本人。”
“没关系。”詹姆斯接过了画纸,轻轻地捏着纸的边角,以弄皱它,“我该付你多少钱?”
“二十镑。”美和说,“我只一半就好,因为我的缘故,面部或许有失真。”
“你的画很好,它值二十镑,我会全部付给你的。”詹姆斯急忙说道。
“真的吗?”美和轻盈旋起梨涡,浅浅地勾唇,“你甚至没有看上一眼。”
“先生,我只是难以分辨面孔,我不是视力障碍者。”
她生气了。
明明她的神情还是温柔亲切的,詹姆斯就是知道她生气了,他敏锐地体察到了她微妙的情绪,这是他的天赋。
“对不起。”他磕磕巴巴地说,“其实我是想追求你。”
“你用错了方法。”遥远的记忆被拉近,美和斟酒的手微顿了一瞬,思绪回到了那个下午,接近二十年了,记忆早就不再清晰,她用尽全力,仅仅唤起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我当时不应该假装成大人。”詹姆斯替十叁岁的自己感到遗憾,“我很高兴能再次遇见你,美和。”
“都过去了,瞧,我甚至不记得你的名字。”美和云淡风轻地说,“我们都为错误付出了代价。”
“我的错误。”詹姆斯不敢再看她,他尝了一口居酒屋的煎饺,超乎寻常的美味,然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再美味的食物也像白水煮的面糊一样难以下咽,他强迫着自己吃些东西,好压制汹涌的醉意。
“我还留着那张画。”他说,“那是我仅有的、能证明你存在过的东西。”
“万物皆贵新。”美和宽慰道,“旧日的情感并无意义,一如长河落日,人的一生不会两次踏进同样的河流,不会看见两次同样的日落。”
她推了一杯梅酒给他,纤细的手指白净细腻,保养得宜,“也不会遇见两个同样的人。”
“万物皆贵新,但只是,人以故旧亲。”料理师傅忙完了手里的食物制作,亲切地和客人攀谈起来,“我从川崎市到洛杉矶很久了,难得听到有人聊起俳句。”
“这些俳句都很美。”詹姆斯发自内心地说道,“民族风格浓郁。”
“是啊,年轻人应该认识到诗歌的美好意象,然而现在的年轻人的都喜欢摇滚和嘻哈。”师傅的日式英语口音很重,詹姆斯却听得很舒服,两个人分别用日式英语和苏式英语交流了起来,口音融合,愈发古怪。
“洛杉矶的年轻人都被好莱坞的光芒遮住了眼睛。”
料理师傅和詹姆斯最终达成了共识。
美和只是含笑不语。
“你也是光芒下的一员吗?”美和问,“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天使之城,你能感觉到她,对吧?”
“你呢,森田,你觉得呢?”詹姆斯把问题还了回去,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他有预感,她不会喜欢他那套戏剧化的官方辞令,
“越喧嚣的地方越寂寞,寂寞催生灵感,这座城市通过向我提供灵感来同化我。”美和极淡地弯眸, one namachu.
詹姆斯对梅酒要更感兴趣,这种酒尝起来就像果汁,酸甜可口,而且度数很低,比起威士忌的呛口,更为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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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和的生啤来的很快,金黄色的酒液清澈透亮,新鲜的啤酒盈满发酵的香气,给予口腔泡沫感与新鲜感的刺激。
詹姆斯见过许多女人喝酒,法兰西女人优雅地品着红酒,斯拉夫女人猛饮伏特加,苏格兰女人大口灌威士忌,她们的口味都隐含着民族性格的影响,有趣的是,他从没见过有人能在酸甜与苦涩两种酒之间取得平衡,就像浮世绘融入了抽象派油画,优雅恬淡下是一抹不可及的辛辣。
她的美超越了她的民族。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美和起了画板,“但你的确用错了方法。”
“不,不,我真的很喜欢,因为是你画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喜欢!”詹姆斯拦在了美和面前,他原本比她矮上一些,在特制增高鞋的帮助下,他和她差不多高了。
“你喜欢我的画?”美和侧身绕过了他,“这真令我惊讶。”
“是的,我喜欢在你笔下我的样子,因为那是你画的,仅此而已。”
他听见美和细细的笑声,如春日最温软的风拂过风铃。
“也许我们可以试着约会——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些话。”美和轻轻地说,“我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詹姆斯的心像被大非洲鼓的鼓锤击中,咚咚咚,咚咚咚。
“好。”他用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说,“我明天来找你。”
与美和的第一次约会是在工业区,荒凉的厂房与破败的建筑也可以作为画的一部分,他毫无怨言地陪伴着她,从第一笔,到最后一笔。
他不觉得把工业区作为约会地点有什么问题,美和做什么事都有她的理由,他唯一担心的事就是他对她说了谎——也不算说谎,毕竟杰米·麦卡沃伊就是詹姆斯·麦卡沃伊本人,他不算是冒用身份,只是提前预支了年纪。
如果他不这么做,她怎么会和一个十叁岁的男孩约会呢。
直到现在,他也觉得当时美和提出约会是他撞了大运,从他的表现看,杰米就是个身材矮小,嗓音粗哑,脚还有点跛的年轻人,怎么看也和年轻的画家太不相配。
“后来你去了哪里?”詹姆斯问道,“从格拉斯哥离开后。”
“这很难说。”美和想了想,“我在每个地方都没有停留太长时间,直到今年才在洛杉矶住了下来。”
“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我的画展。”美和从手包里取出一张票,紫罗兰色的纸似乎还有樱花的芬芳。
“一定。”
美和清淡地笑,“时间不早了,我该告辞了,再见…”
“詹姆斯。”他重申了自己的名字,在二十年之后。
“再见,詹姆斯。”
1原句出自《美女与野兽》
2namachu日语中杯的生啤




[英美娱]你要的男神我都有 Chapter.24悄悄,悄悄,喵喵喵(SHTS)
silence is the most powerful cry.沉默是最有力的呐喊。1
“萨曼莎,你还好吗?”助理护士威尔克森小姐为面前的女孩带来了一束紫色的叁色堇,“是艾尔送的,他从附近的树林里摘的,他希望鲜花能让你开心一点。”
[我很好,花非常美,替我谢谢他]萨曼莎将叁色堇抱在怀里,[我下班了]
“好的,一路平安,亲爱的。”
萨曼莎整理了风衣,从疗养院附近的小路回家,雷克雅未克并不如其他国家的首都一般繁华,一年中的绝大多数时间,它都是沉默孤寂的,如同生活在这里的她。
夕阳正好,远处的山峰呈现出迷人的橙色与紫红,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还是有些寒冷,厚实的风衣能为她挡住大半的寒意,但她的耳朵和鼻子还是有些发红,四月的冰岛褪去了寒霜,却依然不够温暖,穿过这片树林,就是公交车站,运气好的话,五分钟就能等来回家的车。
“我感觉很好,而且根本没有抑郁,为什么我非要去做心理咨询,就算是心理咨询,为什么不能回伦敦而是预约了一个连导航都没听说过的鬼地方……我迷路了,稍等,我看到当地人了…”年轻的男孩拦在了萨曼莎身前——保持了相当一段距离,既不会近到让她觉得危险,也阻拦了她的脚步。
被那双贝蒂·戴维斯式蓝海般的大眼睛凝视着,托马斯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半晌才手忙脚乱地打开手机的语言翻译软件。
“我迷路了,怎么走…西雷克雅未克…心理医院?”
[沿着路,一直向前走,左转是中心医院,右转是儿童疗养院,这里没有心理医院]萨曼莎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用纸和笔做最原始的交流,[你可以说英语,没关系,我不能说,但我听得懂]
“我的一个朋友帮我预约了心理咨询,你听说过克雷姆松医生的私人心理咨询室吗…先声明一下,我不觉得我有心理问题。”托马斯举起了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他一点也不想被这个女孩当作神病看待,他选修过一段时间的社会学,残疾人对陌生人会更敏感,哪怕他不带恶意,也很容易被误会。
[克雷姆松医生是西雷克雅未克儿童疗养院的院长,兼职本地心理咨询师、兽医、理发师以及有线电视维修]萨曼莎写道,[心理咨询后进行理发可以打折]她的眼神微妙地扫过他因为拍戏而留长的头发,接着写[清洗是的]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缺憾的事,比如有趣的灵魂不开口,漂亮的人不洗头。
因为拍摄要求而一个星期不能洗头的托马斯:你回来我不是啊我没有!!!
托马斯望着女孩的背影,神色复杂,转身的时候,一朵紫色的小花落入了视线,应该是女孩刚才翻笔记本的时候遗落的,他认得这种花,叁色堇,在冰岛随处可见的普通小花,在寒冷中依然持有旺盛的生命力,传说故事中,叁色堇是一种可以激发爱的潜能的花,将叁色堇的汁液滴入熟睡的爱人的眼中,就能让其爱上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
托马斯迟疑了片刻,终究没有将这朵遗落的花儿拾起——它不属于他,她不属于他。
萨曼莎回到了家,大β抢先扑到了她的怀里,接着是慢悠悠走来的老α,她放下花与背包,一手拖着二十公斤的金毛寻回犬大β,一手抱着森林猫,从地面的整洁程度来看,它们今天玩得很开心。
一人一猫一狗的晚餐时间过去,萨曼莎认命地重新打扫房间,顺便打开热水器,准备给捕鼠官和骑士长来一场泡泡浴,大β兴奋地在浴室门口转圈圈,而老α则警惕地蹲在冰箱上方,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萨曼莎祭出了海螺罐头。
老α屈服了。
洗完澡后的老α懒洋洋地趴在萨曼莎的腿上,享受着女主人专业的梳毛,顺便鄙视地盯着客厅里追着球跑的大β。
为什么这个丑东西还没被赶出去?它对萨曼莎不满地喵了几声。
萨曼莎知道自家捕鼠官的小脾气,挠了挠它的下巴,比量了一下大β的大小。
[狗能保护我们的家,让我更有安全感]
大β以为女主人在叫它,傻兮兮地冲过来舔萨曼莎的手,老α一脸没眼看的转了个身子,脸对着女主人,尾巴一扬,对着大狗放了个屁。
猝不及防的大β怪叫一声,窜出去两叁米远,满脸写着委屈,萨曼莎笑着轻轻拍了一下猫头,贵为一家之主全家食物链顶层的挪威森林猫则抱着萨曼莎的手一顿摩擦,轻松盖住了之前的狗味儿。
萨曼莎无奈地摇头。
萨曼莎在儿童疗养院上班,但她的主业不是照顾孩子,而是克雷姆松医生的兽医助理,没有孩子不喜欢小动物,她偶尔会在周末带着大β和孩子们玩——这是征得医生同意的,多和动物接触对于孩子们有好处,孩子们很喜欢她,尽管她从来不说话。
小孩子表达喜爱的方式十分单纯,为她采集一束鲜花,画一副铅笔画,或者和她说悄悄话,她从来都是孩子们的倾听者,与生俱来的亲和力是许多护士都没有的,连克雷姆松医生都坦言,如果她没有残疾,说不定也能成为心理医生,甚至比他还要好。
可惜世界上不存在如果,她失去了声音是客观事实,她只能向前看,过好自己现在的生活,而不是不着边际的幻想,如果我是个健全的人会拥有怎样的人生。
当托马斯终于找到克雷姆松医生的时候,离预约的时间已经过了四十分钟,医生愉快地告诉他自己已经下班了,心理咨询要改在明天,如果需要理发或修理有线电视可以现在就来。
托马斯愉快地决定让经纪人把负责冰岛事务的助理炒掉,换一个靠谱的助理,然后让新助理把这个心理医生炒掉,换一个靠谱的心理医生。
经纪人依然坚持让他去做心理咨询,他只得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去和医生进行毫无营养的谈话,哪怕北欧口音比他的压力还让他头疼。
他在克雷姆松医生的办公室门口的椅子上坐下,等着上一个倒霉蛋结束,好在他在冰岛的知名度不高,基本不会出现一堆人围观求合影的情况。
“喵。”
托马斯抬起头,不知何时,一只胖胖的大猫蹲在他面前,皮毛溜光水滑,玻璃球一样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
“你好呀,小家伙。”托马斯拍了拍自己的腿,“来吗?”
大猫并不怕人,扭了扭屁股,跳上了他旁边的位置,趴得安详,托马斯试探着给大猫顺了两把毛,大猫只是懒懒地动了动眼皮,甩着尾巴,并未抬起爪子阻止。
男孩的心思活络了起来,一只可爱的肥猫可要比中年男医生有趣得多,他替大猫顺着毛,力道适中,不疾不徐。
大猫翻了个身,四脚朝天,对他露出了肚皮,雪白的绒毛,细腻柔软,看上去就很好吸。
托马斯的手伸了过去,他迫不及待要感受一下猫咪的小肚子了。
迎接托马斯的是无情的爪子,猫咪气势汹汹地蹬了他一脚,纵身一跃跑回了拎着运输笼的女主人身边。
托马斯的手还在流血,而罪魁祸首老α跳进了萨曼莎怀里,表情十分无辜。
偷偷逗别人家喵主子结果被挠了的托马斯:……
气氛有些迷之尴尬。
萨曼莎将演技湛的老α塞进了运输笼,一把握住了托马斯的手腕。
见过大世面的托马斯忍不住抖了一下,开口解释道,“你好,真巧,又见到你了…我没事,只是破了一点皮,我接种过疫苗,不用担心…?”托马斯迷茫地被拉着走,“你要带我去哪里?”
[处理你的伤口]
他是学过一点唇语的,大概能知道她的意思。
“没关系,其实不太疼,你的猫很可爱,你可以叫我托马斯,托马斯·桑斯特,我该怎么称呼你?”
[萨曼莎]
她在他的手心写出她的名字,奇异的酥痒感顺着她的指尖流到他的掌心,最后一个字母完成后,他不自觉地勾住了她的手指。
“…你要不要用护手霜?”完了,托马斯在心底哀叹一声,她一定以为我有病,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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