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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神禁猎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己忘了马克西米安要他留在这里的交待,休琍尔也策马冲往悬崖。
马克西米安……
男人的黑发在水中时隐时现,不过马克西米安很幸运,没多久就追上了被提防钩往的孩子,一看到这情景,休琍尔就停在悬崖上。
马克西米安抱著孩子,开始迅速的往岸上游去,一上了岸,吓得浑身发抖号淘大哭的男孩,立刻投入他母亲的怀抱。
能够哭得这麽大声,应该就不用担心了,不过,马克西米安还是交代他们带孩子去给医生看看,一阵忙乱过後,立刻抬头往悬崖上的休琍尔那边看去。
他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在场所有的人,眼光却都随著他的动作往上抬,登时被站在悬崖上的金色发光体所吸引。
马克西米安全身湿涟涟的回来,休琍尔正要将他留下来的斗蓬交给他时,却情不自禁的紧紧摸往他的手,用力得指尖都变白了。
从休琍尔苍白的脸色,马克西米安知道他的恐惧。
害怕吗?已经不要紧了。
马克西米安安慰他似的说著,休琍尔仍不放开紧抓的手。
…那孩子得救了。
马克西米安说的同时,好像要传渡热气给他似的啄了下休琍尔的嘴唇。
重复啄了好几次之後,休琍尔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脸上也恢复血色,马克西米安这才放开他的口唇。
我以为……以为你会死。
听到休琍尔突然这麽说,马克西米安很惊讶似的凝视著他。
然後笑了。
他是受过训练的军人,这种事根本不算什麽。
回去吧!已经过了中午了……一句话终于让休琍尔回到现实,他想松开抓住马克西米安的手,可是指节却僵硬得无法动弹。
振作点。马克西米安又说了一次,他用另一只手覆盖在休琍尔的掌上,轻轻拍著。现在的休琍尔比全身湿透的他,更像个濒临死去的人。
过去不管遇到什麽事,都没有试著去面对挑战,所以才无法克服恐惧。你害怕的是什麽?
被马克西米安猛然这麽一问,休琍尔登时哑口无言,平素缄默的他,此时更是找不出适当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你怕水吗?
马克西米安大致己了解休琍尔的个性,所以,并不勉强要他作答,而是采取诱导性的问法。
怕打雷、怕水、怕维克多尔的头……
马克西米安一一举例,最後还加上一句还有……怕我?。
休琍尔猛然抬头,睁大一双绿色的美眸瞬也不瞬地盯著男人。
我现在才知道……我需要你!
听到这句猛然冒出的话,连一向冷静马克西米安也不禁有点手足失措。
你在说什麽?我是侵犯你的男人,而且还可能会杀了你哦!
马克西米安接著又问:你不怕吗?不怕被杀吗?
马克西米安知道休琍尔曾经差点死在自己亲生父亲的手中,当时的回忆一直折磨著他。
我怕…可是,我还有更害怕的事。
休琍尔一反平常的饶舌,这使得马克西米安深感兴趣的追问。
害怕什麽?
必须亲自了断自己性命的那一刻的来临……
说出心中想法的休琍尔,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男人有了敏感的反应。
克蕾蒂雅却犯了那样的罪。
他沈合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休琍尔。
休琍尔也直视著男人,没有转移视线。
我只考虑到对自己有利的立场,不惜让克蕾蒂雅犯下那样的大罪,就是为了拯救自己,等待著有人来杀了我……
拯救?
父亲讨厌我的身体,总说那是前世的罪孽,他说,我前辈子一定是自杀而死的。
自杀是大罪,公爵相信犯了这项罪的人,将会转生为不受神祝福的生物。
而与生俱有神秘性别的休琍尔,当然相信这是前世之罪。而不再犯同样的罪,就成了他此生最大的追求。
但是,坐视克蕾蒂雅死去的罪,又怎麽办呢?只有藉马克西米安的手了却自己的残生才能一赎此罪了…休琍尔害怕的,并不是死在他人手中。
他害怕的是必须亲手了断自己,怕被到那种地步。
你的父亲吉姆公爵是圣将军吧?所以才会那麽说。什麽神啦,祝福啦……
马克西米安不屑地说完後,又问他:所以你才觉得需要我?
休琍尔垂下眼睫代替回答。
回去吧!会感冒的。
马克西米安用这句话,结束了眼前的状态——也结束了过去的回溯。
两人默默的走在回城堡的路上,这时才发现国王派来的使者已经来到堡中了。
在马克西米安更衣、与使者见面的期间,休琍尔就在马廊整理自己骑的那匹栗色马。
当然马克西米安也自己整理自己的马,这里的生活绝大部分都要亲自打点。
从这天起,每天骑马出去就成了休琍尔不可少的课程。
马克西米安要他多晒晒太阳,让他观赏大自然复苏的力量,也为了让他得到适当的运动。
两人之间并不需要交谈,彼此虽然拥有共同的时间,但是一回到城里,他就完全不理会休琍尔的弃他而去。
曾以无比激烈、怨恨的心态侵犯休琍尔的男人,已经不再为了复仇或满足自己的情欲,渴求休琍尔的r体了。
即使如此,每天的变化仍没有让休琍尔感到倦怠。
他为被带出去,目睹大自然丰富的变化感到十分欣喜,他用这段共同拥有的时刻,填补中的失落感。
可是,偶尔经过马克西米安起居室前面时,想超过去在这里度过的日子,他会突然停下脚步,用手触摸著沈重的木门。
城中每个厅都有季节的象征,上个月两人都在花月之厅度过共同的日光,但是从几天前,就移到以新绿色装饰而成的若草月之厅了。
而且在马克西米安的起居室中,两人也曾度过一段平静安详的时间。
——马克西米安比较少用隔壁的书斋,他总是在起居室的桌子上写东西。
起居室的桌子是用桃花心木做成的,已经用到翌出饴糖色光泽的桌子,四角镶嵌著金箔。休琍尔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可浮现出马克西米安坐在那张桌子後的样子。
虽然不算高雅,但他却是个即使放松四肢,举止也不会变得粗俗难看的男人。坐在那张桌子後时、他会自然流露出领主的威严,将自己的领地治理得井井有条。
桌上堆满领民送来请愿书、或是要求他仲裁的案例、怀念他的好友的来信、必须尽速回?





美神禁猎区 第 7 部分
领地治理得井井有条。
桌上堆满领民送来请愿书、或是要求他仲裁的案例、怀念他的好友的来信、必须尽速回覆的信件、盖有国王印玺的重要文件等等,他都用自己的方式,处理得有条不紊。并接受几个新农作物品种的改良报告,拿钱奖赏那些人。
有好几次他还请休琍尔帮忙写文件,可是,他说休琍尔的文字太过神经质,最後还是自己重誊一遍。
有时候,他会在桌子上磨指甲,支著脸颊百~万小!说。
他也曾让休琍尔跪在桌子上,张开r体,顺从他的需索。
这时的马克西米安,已脱下贵族的假面具,变成一只雄兽。一只拥有黑曜石的双眸以及漆黑头发的黑色野兽、一只黑豹——
被抱时的记忆,在r体深处渐渐苏醒,令休琍尔几乎透不过气来,彷佛要甩开回忆似的,他匆匆离开那扇沈重的大门,逃入自己的房间。
本来马克西米安是应该留在都城的,可是他却回到自己的城堡里,所以使者只好频繁的往来於两地之间。
使者每次来访,休琍尔都得躲起来,反锁在房间内,而且遇到单靠使者联络还是无法传达事情,马克西米安必须亲自外出的时候,还会叫他回到塔屋里去。
被关在房间里的休琍尔,可以感觉到城里有很多人在走动,有搬动家具的声音,还有东西被弄坏的吵杂声。令人不安的转变,使他无法保持平静,莫名其妙的焦躁起来。
发生某些事情了。
正在逐渐改变——他预料到这短暂的和平时刻即将结束,这使他非常不安。
不过,到底是要结束什麽呢?是马克西米安要结束的吗?休琍尔无法猜测日来。
他心中所感到的不安,说不定全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
没有人能为他一解疑惑,休琍尔只有单凭想像去猜测。
特别是像休琍尔这样的人,想像总是会往悲观的方向发展。
没多久就到了收获月,马克西米安更常以领主的身份外出,也影响到休琍尔的作息,使他失去到城外驰骋的机会。
休琍尔被要求回到塔屋,就在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後。
楼下的起居室里,有客人想见你。鲁本斯上来通报,突然要他离开塔屋。
休琍尔想不出会是什麽样的客人,他本来想问老管家,不过,鲁本斯一向沈默,非必要以外的话绝不多口,就此错失了询问的机会。
休琍尔从塔上下来,前往马克西米安的起居室,当他推开厚重的橡木门时,休琍尔发现这间与他最後一次看到的时候,情景没有丝毫改变的房间内,坐著拉蒙.高尔战将军。
拉蒙……
休琍尔全身的血y顿时冻结,僵立原地,几乎无法动弹。
拉蒙的来访带给休琍尔不祥的预感,遭到两人凌辱的记忆也同时浮上脑际。
——暴风雪肆虐那天的事。
休琍尔不仅被拉蒙.高尔战将军发现自己r体的秘密——兼具两性的神秘r体,而且,还被他在秘花上滴以热腊,受到惨痛的凌虐。
任凭休琍尔不断凄厉的哭号喊叫著杀了我吧,两个男人仍然毫不留情的用他们勃起的r刀,像拷打似的凌虐休琍尔的前後。
还青涩的女花以及隐藏在白色山谷间的花蕾惨遭蹂躏,令休琍尔的神智险些为之崩溃。
同时遭到两只野兽的肆虐,想起当时的屈辱与痛苦,身心恍如要被撕裂般,休琍尔只觉得一阵量眩。不过,後来拉蒙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休琍尔面前了。
马克西米安也没有冉邀请拉蒙吧。因此,休琍尔才能够将这位拥有褐色皮肤、琥珀色双眸的战将军,推出记忆之外,忘却了他对这个男人的恐惧。
然而这位艾斯德里的战将军却突然出现了。
如潮水般涌上的恐惧与不安,使休琍尔双脚发软,几乎当场倒下。
从看到拉蒙那一瞬间,他就冲动的想要後退逃走,他内心已经完全放弃要跟这个男人抗衡的念头了。
但拉蒙却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房间内,好像对待宫廷贵妇人似的,恭敬的对休琍尔行礼。
你还是这麽美,休琍尔圣将军。这件白色洋装穿在你身上真是太漂亮了,马克西米安还真是独具品味……
拉蒙第一次看到休琍尔穿女人的衣裳,嘴角勾起一抹嘲谚的笑。休琍尔从男人手中抽开手,把身体退的远远的。
眉梢眼角都笼罩著忧郁,不过,更是魅惑力十足。
拉蒙战将军以夸张的动作,配合一口低沈、清晰的声音,说著似赞美又似揶揄的话语,不过,又立刻大踏步近退到墙壁边的休琍尔,用一双满是肌r的手紧紧抱住他。
拉蒙把脸凑近拚命抵抗的休琍尔,又闻又嗅的贴著他滑嫩光洁的脖子。
好香的肌肤……
这句话令休琍尔全身僵硬。
强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环住他,令他几乎透不过气来,男人的体重、怀中的热度,都让休琍尔感到晕眩。
放手!拉蒙……拉蒙战将军!你穿越国境,就为了做这种事吗?别忘了你可是艾斯德里的将军!
被紧抱在他怀中的休琍尔,冷冷的提醒他的身份。
我今天来,是有事情要通知你。另外,则是特地来摘下你这朵美丽的白百合。
休琍尔倏地抬起清亮的绿色美眸,瞬也不瞬地注视著男人。
拉蒙笑了笑。
看来你那无情的心,已经把我忘得乾乾净净了。
满脸无趣的拉蒙,要休琍尔坐在靠窗的沙护上,自己则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然後突然说:我不知道你跟马克西米安之间发生了什麽,为什麽他要费尽心思的得到你,把你得无路可走?不过事到如今,你们两人间有过什麽瓜葛都无所谓了。
休琍尔不懂男人说这些话的用意何在?这时拉蒙.高尔又用清晰的口吻继续说:休琍尔将军,回艾斯德里吧!王政被推翻,祖国已经变成共和主义,你必须回去看看。
休琍尔的心意瞬间产生动摇,这一点并未逃过拉蒙的眼睛。
自己与马克西米安之间的关系,眼前的男人到底了解多少?他完全无法掌握。
马克西米安为了替妹妹报仇而猎捕休琍尔,并加以凌辱。可是现在,从都城回来之後,他根本没碰过休琍尔。虽然感受到彼此都渴望著对方,可是,男人似乎对休琍尔己失去兴趣,不想再品尝他那神秘的r体了。或许这是一种新的复仇方式,用禁欲的方式来对待他。
拒绝平抚休琍尔体内的s动。
休琍尔无法掩饰自己的困惑,拉蒙对他说:你不懂吗?这也是马克西米安的意思。
马克西米安的意思?
敏感到自己的话造成效果,拉蒙继续说:马克西米安认为——你是他的妨碍。
休琍尔好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似的,睁大双眼,愣愣地注视著男人的脸。
拉蒙发现自己使用的话,带来出乎意料之外、致命的效果。但同时也感受到休琍尔对马克西米安的心意,心里泛起了一股酸意。
所以,他更进一步的打击休琍尔:不管真相如何,你该不会想要留在以暴力侵犯你的男人身边吧?
休琍尔反瞪著这麽说的男人。
……你还不是一样……
拉蒙笑了,盯住他说:那可不,我绝不像马克西米安那麽残忍。
休琍尔从男人身上移开眼眸。
从以前,他对这个魁梧的大个子就没有好印象,拉蒙.高尔似乎对休琍尔很感兴趣,却是带著一种戏谴的态度。
他甚至曾经怀疑过,这个男人是不是已经发现到自己r体的秘密?
我不会亏待你的,休琍尔将军,离开这座城堡,回艾斯德里去吧!
——马克西米安说过,要折磨休琍尔至死,他抓住休琍尔就是为了替克蕾蒂雅报仇。休琍尔不认马克西米安会让自己从他身边逃走,如果必须让休琍尔离开,马克西米安应该会乾脆杀了他。
可是艾雷欧尔的领民都知道休琍尔在这座城里,更重要的是拉蒙也知道。
难道他会放过杀自己的机会吗?可是,恨意如此深沈的他,应该不可能会心软的。
他是个外表冷静,内心热情——燃烧著熊熊复仇之火的男子。马克西米安.罗兰德的内心如果对另一种事投以热情的话,可以想见一定会更加激烈。
如果是我妨碍到他的话……
——他可以杀了我啊!休琍尔在口中喃喃说著,不过,当他感觉到男人突然从坐著的椅子上站起时,他不禁吓得倒退了一步。
可是拉蒙之所以站起,只是因为他发现门外有人。
厚重的橡木门打开,马克西米安出现了。
拉蒙.高尔是艾斯德里的军人,现在是革命政府的首长,也是国民议会的干部,他向入内来的马克西米安执以应有的礼数。
刚才有先到的客人,让你久等了,抱歉。马克西米安说。
拉蒙点头,已知道所谓的来客是谁了。
是国王的使者吧?
拉蒙是从城堡後门进来的,当然还不能让亚美利斯国的人看到他。
他们的来意是什麽?我大概可以想像得到……
马克西米安看著一脸笑意的男人。
自都城来访的使者,两人携带著国王的亲笔文件而来。根据这个国家的习俗,他们穿著代表紧急事件的黄色制服。
使者说:国王知道休琍尔.亚洛.艾雷欧尔停留在这座城里面。
那又怎样?
对这麽问的马克西米安,使者说,罗兰德公爵的领民看到休琍尔,误以为他是领主的情人。
这种谣言很快就传开来,还传到国王陛下那儿。今天艾斯德里的新议会也送来文件,要求公爵回国。希望您不要忘记,您也快与巴瓦伯爵夫人的千金结婚了,这是国王与王后的亲笔书信。而让艾雷欧尔公爵早日回到艾斯德里,也有助于两国间的友好关系……
——在使者传达这个讯息的同时,拉蒙出现了。
休琍尔发现马克西米安对拉蒙,已经没有以前那种亲密的感觉了。
不只是如此,两人之间还弥漫著某种危险的气氛。
拉蒙出其不意的问马克西米安:休琍尔比以前更加美丽,才一阵子不见,美得几乎让人移不开眼睛。你用了那个吗?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才知道的事情。马克西米安摇头否认。
喔?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拉蒙困惑的喃喃自语。
休琍尔将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开,这一刹那间,他发现这个房间多了某种以前没有的东西。这个房间内的每一样摆设,他都非常熟悉,可是现在却添加了新的东西。
那东西就放在马克西米安的桌子上。
桌子上相当杂乱,诉说著他最近的工作有多麽繁重。可是,上面还多了一张烙画。
在那张用金红两色镶边而成的烙画里面,精细的画著一位身穿淡蓝色衣裳,五官娟秀的少女。
以前休琍尔也有过相同的金红镶边烙画。
金色与红色。在亚美利斯国,是代表婚姻的颜色。以这两种颜色镶边而成的烙画,通常都是送给作为结婚对象的人。
顺著休琍尔的视线,拉蒙也看到那张烙画。
长得有点像克蕾蒂雅公主。
拉蒙说出令休琍尔的心情更为动摇的话。
不过,拉蒙并没有别的意思,因为他完全不知道休琍尔的妻子克蕾蒂雅,就是马克西米安的妹妹。
在意吗?那位美丽的女孩,就要嫁给马克西米安.罗兰德了。
休琍尔一双幽邃的绿眸,默默地转向故意强调此事的拉蒙,看到自己的话引起他的兴趣,拉蒙更是得意。
而且她还是亚美利斯国王与宠妾巴瓦伯爵夫人所生的公主。
休琍尔发现马克西米安的嘴角噙著一丝冷笑。
为了让休琍尔知道,拉蒙还故意要将一些不需要说的话倾庆倒出。
马克西米安是王妃与宰楣私通生下的私生子,让这两个人结婚……等于是表明了国王想与王妃和解的意愿。真是一出用心良苦的闹剧。
别说了,拉蒙。我又还没有答覆。
马克西米安阻止正鼓著如簧之舌的男人,可是反而引起拉蒙的大惊小怪:你在说什麽?难道你要拒绝?你知不知道这麽做,你的项上人头可能会飞掉?马克西米安,你是国王的家臣,也是王妃的儿子,你不可能拒绝的吧!休琍尔从美少女的烙画上移开眼光。
原来马克西米安.罗兰德的体内,同时具有王族与军人的最高血统。
休琍尔这才了解,为什麽自己会觉得,他有时候看起来像是一头优雅的野兽了。
拉蒙的来访,也是要向休琍尔报告艾斯德里的情势已经大致底定了。
并且通知休琍尔,回卡尔纳达的王妃的小儿子,七岁的约瑟夫王子已继承王位,继任艾斯德里的国王。
王妃拥立约瑟夫国王,本打算要实施垂帘摄政,可是,受到新成立的议会阻挠,不准他与国王的弟弟一起回艾斯德里。
如果要回国的话,就要以死去国王的正后身份衅进入修道院中,王妃拒绝了这个条件。
大部分亡命在外的贵族,都拒绝回到受新议会政治控制的艾斯德里。随使有想回来的领主,也会遭到领民们的拒绝。
整个艾斯德里都在急遽改变中。
这时候休琍尔听到捉拿他的悬赏奖金已经取消了。
因为国民与议会认为你己经没有任何力量了。
这麽说的拉蒙.高尔战将军,脸上露出又似嘲笑又似怜悯的笑容。
这一天,拉蒙也是匆匆吃过晚餐後,就在逐渐西沈的暮色中赶回艾斯德里。
休琍尔在起居室等马克西米安送走拉蒙。
要喝一杯吗?回到室内的马克西米安问休琍尔。
不等休琍尔回答,他就拿出排放在酒柜里面的葡萄酒了。
然後,好像交换似的,将烙画收进刚才拿出葡萄酒的那个位置上。
突然间,放著烙画的那个柜子处,好似变成一个特别的圣域。
马克西米安整理好沙发前的桌子,要休琍尔坐在对面的位置上。
休琍尔依言坐下,看著挂在柜子里少女那双淡蓝色的眼睛,似乎所有的肖像都会令人产生同样的感觉,彷佛在回瞪著注视它的人。
恐怕她的眼睛也正注视著马克西米安吧!
休琍尔想要逃离她的视线。可是,马克西米安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些,他打开新的葡萄酒,倒在玻璃杯里。
庆祝丰收……
说著,他做出乾杯的姿势,休琍尔也轻轻的歪了歪杯子以示回应,不过,他发现有人在凝视著自己,这次不是肖像而是马克西米安,一慌之下勿促的咽下口中的酒。
休琍尔没有任何怀疑的认为那是一杯芳醇的美酒,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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