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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鼎器 [1V1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上青玄
“我宁愿你把我交给夜弋,交给天帝!”她愤怒的拍打着他,在他怀里挣扎,可惜她现在一分法力都没有,手无缚鸡之力。
“他们会伤害你,还不如死在我手里,我会让你死的很痛快。”他任由她的拍打,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对我!我是骗了你!但是我没有伤害过你啊,我还帮你恢复了功力!你竟然如此恩将仇报!我是魔族的,但魔族怎么了?魔族也不都是恶人!我就从来没有滥杀无辜过!”月漓眼里噙着泪水,狠狠的撕咬郁荼的胳膊,血从一排整齐的牙印中徐徐渗出,染红了他青云道袍。
可郁荼始终没去看她,抬头骑着马。
“接近我的魔物,必须死。”他只淡淡的说。
月漓想起了她听过的那个关于郁荼的传言。
事实上,先天帝对当年的知情人早已处理干净,故而郁荼是混血之子的事,只是成了传言,没人真正的证实过。
毕竟,众所周知,郁荼如今全身没有一丝魔气,是个纯纯正正的神。
“你当真是神魔混血?”
“嗯。”他淡淡的说。
“怎么可能,你身上没有魔气。”月漓不敢相信,要知道,上一个众所周知的神魔混血,乃是五千万年前的魔尊重莲。
“我的魔骨早已被剔除。”他云淡风清的不带一丝感情。
被剔骨?!月漓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要知道,魔骨乃是他们命根所在,剔骨相当于剜凡人之心。
剔人魔骨乃是魔界最为狠毒的刑罚,没有之一,受罚者往往承受不住那巨大的痛苦,没等魔骨被剔除,便会被折磨而死。
然而他竟然,活了下来?
他得有多么异于常人的心智,才能承受住此等酷刑?难怪他心如磐石,又臭又硬。
“大哥,你放我走,我绝对不会纠缠于你,更不会引得你入魔。”月漓情绪渐渐平复,楚楚可怜的哀求。
“哦?那可不一定,还是你死了,我更放心。”郁荼抬了抬眼,神情倨傲的看着她。
的确,他说的没错,尽管她不愿意再纠缠他,但她的一半元神还在他那里,她还是会再回来找他。
……
“大哥,你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奴家甘拜下风!既然这样,为了天下大义,奴家甘愿赴死。”月漓正气凛然的说道。
郁荼突然顿了一顿,低头去看她一脸真诚的样子,她真的甘愿赴死?不会是又打了什么鬼主意吧。
但是,听她这么一说,不让他生了些许愧疚之意。
沉默许久之后,郁荼终于退了一步,但是他不会再退了。
“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如果可以的话,我帮你实现。”
“奴家在这世上无亲无故,了无牵挂,唯有对您崇拜不已,只愿死去之前还能再与您共赴云雨。”月漓凄凄楚楚。
“……不行。”郁荼顿了顿,随即斩钉截铁的道。虽然,他欲望的原野上又滋滋的冒起火花,只是,他断不能再沉沦下去了。
“那...你陪我逛一天吧。”
“你可想好了,就这?”郁荼眼里有一丝惊讶,她的要求,竟然,就这么简单吗。
“就去前面那村子里玩吧。”月漓指了指不远处的荒芜黑色土地,一片焦黑之中,隐隐坐落着一个不起眼的凡人村落。





神鼎器 [1V1 H] 二十四章 卞城
两人慢悠悠的骑着马,行了小半日,终于拨开了一片迷雾,来到了那处不起眼的小村落。
郁荼把月漓抱下了马,将马拴在村外的枯树上。
两人并排着沿着那青砖小路走去。
这村子处于凡魔边界,人丁稀少,设施却五脏俱全。村民们正悠然自得的干着自己的事,老人在街边晒太阳,妇女在院子里缝衣服弹棉花,男人们在地里赶着黄牛耕地,街上叫卖的小贩吆喝着卖馍馍卖饼,一群小孩热热闹闹的在街上打闹,看起来一片祥和。
“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有些怪?”月漓看向郁荼。
奇怪的是,没有人向这两个外来者看上一眼,仿佛当他俩是透明的一样。
月漓凑到一个正蹲在街边玩弄蛐蛐的小孩身旁,正想去拍拍他的肩膀,一落手,扑了空。
那小孩分明在眼前,却是虚像。
“你被封印了法力,肉眼凡胎,当然看不出。我们正处于凡魔交界处的空间扭曲之处,这村落中的凡人自是看不见我们。”他正峥嵘挺拔的走着,微风拂过他清隽的面庞,一缕青丝正在风中飘荡,他的眸清冽孤冷,像是正在毫无感情的完成一个任务,“这脚底下,便是魔界卞城。”
说着,郁荼袍袖一挥,月漓感觉从头到脚翻了个个,一阵眩晕之后定睛一看,霎那间,天地已大变。
魔界的天空的嚣张又鲜艳,到处飘散着绿幽幽的冥火,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那拴在枯树上的马被周围憧憧鬼影缠身,瞬间化成了白骨倒地。
城池内的草木一片碳黑,参差不齐的建筑物乌压压的一片,挨家挨户的房梁上都系着那血色的藩旗,随风猎猎飞舞。
月漓轻轻一笑,呵,兜兜转转一百年,又回老巢来了。
魔族人生来长有逆骨,很容易被激的行事狠辣不择手段。他们还爱搞些邪门功法,什么母子双修,童男童女炼药之类的屡见不鲜。
久而久之,魔界就被打成了人人欲诛之而后快的邪魔外道,为“正道”人士所不容。
尽管外界人闻魔界变色,但是在这里生活久了的人便知道,魔界内的人并不全是一群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魔修,事实上,这里大部分都是本本分分的魔族人,还藏着不少有能耐的凡人和堕落的神仙。
魔界和凡人地界本质上也没啥两样,只是更加不讲规则,更加自由开放,管理更佳混乱罢了。
这座城邦是魔界十大城邦之一的卞城,紧邻着地狱海,一个可以让仇敌灰飞烟灭再无轮回的地方。
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若在此城死了,一律送去地狱海焚烧。
因此地尤为乱糟糟,集结了许多丧心病狂杀人放火的魔修,怀揣着深仇大恨、阴谋诡计和想不开要赴死的人。
在这城里,没有任何规则可言,成日就是打打杀杀,生死决斗,谁强谁是道理。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处理都处理不过来。
月漓和郁荼两人沿着宽大的主街走着,黑压压的街道两旁人行色匆匆,横冲直撞,头顶黑袍魔修嘶嘶狂笑着划过天空,随处可见争执打斗。
他们脚下是一摊一摊的血水,旧的血液还未凝结,便被新鲜温热的血液盖覆。
路边发臭的尸体和稀巴烂的内脏随意堆砌,一个个骨瘦如柴的小魔童正拿着铁揪处理着那些腐烂的玩意,扔到一个巨大的木车上,十多个小魔童艰难的拖拉着那堆成一座大山的尸体,正准备将它们带去地狱海,倾倒焚烧。
一颗新鲜的头颅滚到了郁荼脚下,脑浆溅上了他的云屐,他眉头一皱,那头颅登时烧成了灰,云屐又迅速恢复了一尘不染。
“你想去哪里?”这里混乱的场景,让这个极注重整洁的神仙混身不自在。
“当然是红街喽。”月漓笑眯眯的。
这里她再熟悉不过了,她领着郁荼转过主街,拐了一个弯,就来到这卞城最大的闹市,红街。
这城里的人都群不怕灰飞烟灭的亡命之徒,那红街里也都是写娱乐至死的疯狂刺激玩意。重口味的东西花样百出,只有想不到,没有找不到。
从红街这头望去,宽大又黝黑的一条大街一直连向天边,街道两旁尽是密密麻麻的商铺小摊,这里最热闹的时候是晚上,到了晚上灯火通明,无数连铺之上挂满了红灯,男男女女,纸醉金迷,彻夜狂欢。
两人路过那合欢酒馆,男男女女在众目睽睽之下交合,丝毫不介意被一群人围观,场面淫靡非常。更有五颜六色的人醉酒撒泼,嗑药上头,在淫辞艳曲摇摇晃晃,近乎癫狂。
两人再往前走,经过一个高大的擂台,那是魔修最爱的比武决斗之地,一群人叽叽喳喳围观着擂台之上两个魔修打得你死我活,不停的有缺胳膊少腿的尸体从后台搬出,随意的堆弃在路边。
“这里太乱了。”郁荼连连摇头,眼里尽是厌恶,他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刻。
“怎么,神尊看不上我们魔界?”月漓抬抬眉道。
“邪魔歪道。”郁荼很是鄙夷。
“这里都是一群再无来世之人,死前放纵一番又有什么错?”月漓斜瞥了郁荼一眼,很是看不惯他一副清高孤傲的模样。
郁荼听了这话,眼里虽然都是嫌弃,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丝悲凉的感觉,他轻扯着月漓的衣角走远了,许久,他慢悠悠的说,“你不能玩这些。”
月漓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两人沿着红街走着,走到了一处说书台,那台上那说书先生身办成凡间书生的模样,慈眉善目周身却一身煞气缠绕。
只听他抑扬顿挫的朗声道,“上古传说,这三界外乃是更大的混沌,成为星域虚镜。那虚镜内,尽是掌握世界运行规律的大能之人……”
月漓咳了一声,这魔界说书人跟她在那酆都碰到的说书人,竟说的是一个故事版本呀。
听那说书人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一通后,终于听到后面那段她在凡间没听完的故事。
“咱们今天要讲的就是一个神魔混血之子的故事……
话说这五千万年前,有一仙人门派叫宸玄派,那宸玄派的掌门人宸真仙君有一天在河边捡到了一个孤儿,他手里拿着一朵血色的莲花,便给他起名为重莲。
重莲从小和宸真仙君的女儿宸灵仙子一起长大。宸真仙君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
一开始,重莲天赋异禀,本深得宸真仙君喜欢,他本想将他的衣钵传给重莲。
不料,重莲却开始变了。
他的修为以惊人的速度增长,甚至超过了号称三界第一的宸真仙君。
他开始另辟蹊径,自创功法,他不自觉的吸引各种各样的魔物,脾气也越来越怪。
宸真仙君便对重莲的态度转变,他开始忌惮他,担心他误入岐途。
宸真仙君屡次训诫他不要跟魔物来往,他表面上应承着,私下里却继续研究那些邪法。
终于有一天,他失控了。
重莲和小师妹宸灵仙子本是青梅竹马,也早已定下婚约。
但那宸灵仙子却因为受不了重莲愈发怪异的脾气,便与他日渐疏离。
仙子抵不住那二师兄北岚仙君的热烈追求,两人心猿意马。有一天,重莲亲眼看到了她与那北岚仙君亲热。
重莲心中妒火中烧,突然发了狂,他用那自创的邪法将北岚打了个半死,还伤及了不少来劝架的同门师兄弟。
宸真仙君终于发现重莲竟是传说中的神魔混血,他一方面担心重莲将来会祸乱世间,一方面又他嫉妒他的异能,打算将其诛杀。
但重莲修为强大,宸真仙君只得暗中和他的弟子们一起布局,冷不丁将他丢下了那诛仙台。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没死,反而比以前更强大了。据说,他这是被洪荒选中,激发了大能。
重莲心中愈发的恨,他不明白自己何错至此。
而这时,那宸灵仙子也要嫁给她的二师兄北岚仙君。
这成为压死重莲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一怒之下,魔气爆发,屠戮了师门,在那新婚之夜将新娘子抢夺了回来。
仙子亲眼看到他的父母、夫婿被重莲杀害,难以接受,便当着重莲的面自戕了。
重莲悲恸万分,抱着仙子的尸体,走遍了三界各个角落寻那复活之法。
后来,他消失了,大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都以为他死了。
不料,千年之后,他抱着一架白骨横空出世。
他并未寻得那复活之法,却悟出了那毁天灭世的四大邪术。
他带领魔界,一举灭掉了天庭,一统三界,创下了前所未有的辉煌。成为魔界史上最伟大的魔尊。
.......”
郁荼闻罢,正感怀重莲误入歧途,给世间带来了灾难,没成想那坐下一群魔修的思路却完全不跟他在一条线上。
“太刺激了!”、“重莲万岁!”“神魔之子万岁!”坐中魔修叫好声一片,连月漓也激动的举起手来叫好。
“你们……这个重莲分明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啊。”郁荼有些无语。
“你懂什么,一统三界是每个魔尊的夙愿。世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伟大的抱负吗?”月漓斜了他一眼,不屑与他争辩。魔界向来强者为尊,而重莲便是这最强者的代言人,月漓向来崇拜他。
况且,月漓还与重莲有不解之缘。
“......”郁荼心想,魔族人果然都是一群嗜血暴戾之人,思维邪性扭曲,道不同不相为谋。
只听那说书人又说了,“那重莲所创的四大灭世邪术分别是:洗魂之术,控尸之术,控魂之术,化元之术。
虽然抹去他人的记忆、控制尸体、控制活人、以及他人的修为抹掉的法门并不少见,但它们只能对付一些低魔生物。
相比于四大邪术,那只是玩玩闹闹。
四大灭世邪术之所以厉害,是因为这些邪术另辟蹊径,完全是走着不同的门路,威力巨大,可大范围的控制人,还可控制修为高深的神魔。
那重莲手握四大灭世邪术,无人可挡。可惜天妒英才,他一统三界之后,在位没几千年便突然暴毙身亡了。
他死后身躯被邪修们争相抢夺,对他使用各种搜脑探灵的法术,想将那四大邪术套出。
可惜后来大家只拼拼凑凑了出了部分残卷,再无人可达重莲的威力。”
众人唏嘘一片,台下黑压压的魔修纷纷讨论起来。
“但是那控尸之术又重新现世了。”
“害,那老魔尊月漓着实不行,我们寄希望于他,他却失败了,如今害得天界对我们压迫更严重。”
“就是,他心慈手软,优柔寡断,跟个娘们儿似的,我还听说他半身不举,后宫美人那么多,连一个种都没留下。”
“更可笑的是他在魔界搞仁君那一套,可魔界的人啥时候怕死过?连他的仇人都不敢杀,结果怎么样,最后被他周围的人陷害,死无葬身之地了!”
“懦夫!手握控尸之术却不作为,迟迟不肯出战。还是那新魔尊夜弋,杀伐果断,手段厉害。”
月漓紧紧握着拳,她心中怒火夹杂着苦涩,就要冲出天灵盖,她还以为自己一世英名,万万没想到,魔界的魔修们竟然这么看她。
“我倒觉得老魔尊是条好汉。”
月漓身后男子声音深沉,富有磁性。
月漓惊讶睁大眼睛,转向背后郁荼,这个曾经杀死她的人,竟然觉得自己是条好汉?




神鼎器 [1V1 H] 第二十五章 灭神教
她正想问他为何,那街角一阵喧闹声渐大,只见一大群灰袍魔修从街角如洪水般涌了出来,一个个的被灰袍连着的宽大帽檐遮着脸,很是神秘。
一群人雄赳赳气昂昂,把红街宽大的道堵了个水泄不通,狼奔豕突一般的向他俩冲撞了过来。
郁荼和月漓很快被吞没进了人群。
郁荼皱着眉头,十分局促,他被无数双大手小手拉扯触碰,在人群中好一阵上下摩擦,左右挤撞后,才被挤到街边角落,弄的他青丝凌乱,原先舒展的衣袍上被拽的尽是褶皱。
再当他回过神,阿月已经不见了踪影,身上的乾坤袋也早已被摸了去。
……
月漓身材矮小,被夹在一群呼哧呼哧的壮汉之中,左右前后紧挨着些挂满肥膘的胸脯,散发着难闻的汗臭,让她犯恶心,不巧她又被封印了法力,她只得被前后夹击着,跟着这群魔修一起走。
她力的昂着脖子踮着脚,左瞧右瞧,没有看到郁荼高大的身影,心中一喜,想着一会便找机会开溜。
这群灰袍沿着红街大道奔着,不一会转了个弯,入了一个结界,只见气势恢宏金碧辉煌的寺庙拔地而起,红柱擎天,高耸入云。殿上香烟缭绕,香火旺盛。这么高大的建筑隐于卞城,但因为设了结界的缘故,外面的人并不能看到。
月漓扬着眉,突然心情大好:这个庙宇,是她当年忠心的属下魔族大护法司徒岚开的。
司徒岚当年还是一名不见经传的布道者,常常在底层魔族民众中乐善布施,宣扬当时并不起眼的正神教。因为他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得到了不少民众的支持。
正神教主张少惹事,先立竿正影,树立魔界自由、开放、平等的形象,然后再用自由包容的态度感化天庭的神仙,在不知不觉中将魔界优秀的神渗透给天界禁欲刻板保守的神仙,让他们纷纷皈依魔界。
月漓当年听到正神教教旨眼前一亮,她觉得用此种无声无息的方法融合天界,实乃妙招。于是她一手提拔司徒岚到了大护法的位置,在魔界上下广修庙宇,传教布道。
想当年,正神教的庙宇广场上纷纷树立着她伟岸的雕塑。
总算到了自己人的地盘了呢。
月漓心想着。
她被一群人夹着进了宽大的广场,终于人群散落开来,她快步向前,眼皮突然跳了跳。
那广场中央的高大的雕像已经换了人——变成了夜弋那张妖娆厌世的老脸。
而她的曾经伟岸的雕像,被无情的推倒在一旁,石塑上伤痕累累,布满涂鸦,全是恶劣的咒骂。
最明显的一笔,写在她曾经引以为豪的八块腹肌上,只见那笔画都有一米粗的赫然大字写道:月漓狗贼,死不足惜。
“嗯?小妹妹,你也要加入我们灭神教?”右边的彪形壮汉声音粗鲁,翻着一双大鼻孔看向她。
灭神教?那不是正神教的死对头。虽然它们的目的都是灭掉天庭,但是思路却背道而驰——它主张用暴力手段剿灭天庭,夺回本属于魔界的江山。
“加入灭神教很简单的,只要对着那月漓狗贼的雕像咒骂几句,吐几口唾沫就行了。”左边一瘦子加了一句。
月漓有些恍惚:她人缘这么差的吗?
“是谁要加入灭神教?”不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人群为那人辟出一条道,那人肥头大耳,高额仰口,头顶光溜溜,长的很像西天的佛祖,一脸慈祥的模样,只是一双眼睛滴溜滴溜的,满是光。
月漓回头看去,竟是曾经的大护法司徒岚。
“大护法。”
周围的灰袍魔修连连问候,对他鞠躬哈腰。
看来江山已变,大护法未变。
司徒岚见了月漓,万分热情,正要用他那副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她入教,不料这女子却低声说:“此庙宇建于一千年前,还是魔尊月漓私人资助,亲自选的址,题的字,送给了大护法,而且这后山还有月漓藏的……”
司徒岚脸色大变,同样低声,把月漓拉到了庙宇殿内无人处,惊定不疑地看着她,“姑娘你要干什么?”
“我想加入正神教。”
司徒岚怔了一怔,目光躲闪,“这可不能胡说,正神教可是人人诛之的邪教。我们庙宇可是光明正大供奉的灭神教,跟那邪教可没关系……”
月漓白了白眼,嗤笑了一声,“哦,司徒护法亲自创立的正神教,怎么自己先叛教了?”
司徒岚噎了一下,他看着姑娘眼生的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尤其是这后山宝藏的事。半天他转了转眼睛,露出哀愁的表情,“看姑娘一派向往正神教的样子,老朽也就不瞒你了。这时候还加入什么正神教?那实权教主月漓都死了,正神教已经没了啊。”
“所以你就背叛月漓,投奔夜弋了?”
“这这这……”司徒岚有些慌张,随即一脸委屈,“咳咳,谁知那东舵主夜弋潜伏许久,竟有那般狼子野心!月漓死后,他突然叛教,大肆屠戮了正神教中人,那几个不听话的堂主、舵主都被他杀光了。大家死的死,逃的逃,乱七八糟。最后逼的众人捧他坐上了教主的位置,还把正神教改成了灭神教,姑娘你单说我背叛月漓,这不听夜弋的话,老朽的命都没了,我敢不听吗?”
“那我们一起杀了这夜弋狗贼如何?”月漓抬了抬眼,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司徒岚有些诧异,这小姑娘看起来弱不禁风,怎生有如此可怕的想法,“姑娘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月漓看着他勾唇一笑。
司徒岚感觉背后一阵寒。
月漓眨眨眼,又颇有些玩味,随即一把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司徒护法,本尊要拿回放在你这的东西。”
“尊…尊上!”那司徒岚震惊的看着月漓,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这怎么可能?魔尊月漓怎么回来了?而且,怎么还是个小姑娘?难道,后宫传言魔尊月漓是女扮男装的事竟是真的?
他眼睛随即一转,这月漓妖法强大,可比那夜弋厉害多了,他是万万得罪不起,立即见风使舵,“尊上饶命啊!夜弋那狗贼以老朽全家老小性命要挟,老朽不得不从啊!老朽万万不会背叛尊上!”
“呵,是么?我让你保管的东西,你不会也给了夜弋吧?”月漓一脸冷漠,眼里露出了杀意。
“老,老朽万万不敢呐!尊上的东西都放在那后面的雷霆山之上,老朽百年来以性命确保他们万无一失呐!”
“哼,那好吧。等我拿回来再找你算账。”月漓眨眨眼睛,回架在他脖子上的刀,转身便要走。
在向来崇拜力量,强者为尊的魔界,司徒岚算是个异类,他修为不高,但脑子很是明,靠着一张麻利的嘴,八面玲珑,竟也跻身了到了魔界上流。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比那些烧杀抢掠的魔修更不讲原则,什么对他有利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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