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是變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狄安娜
士兵一惊,恍然大悟,押着伊丽莎白出去。
“大人,这两人呢?”另一士兵示意旁边吓的跪地颤抖的两个仆妇。
男人随便瞟一眼:“拖出去喂狗。”
两个仆妇哭叫求饶,而男人对这里已丧失兴趣,转身离开。
父王是變態 第199章 重逢
我这些天衣食无缺,只是下午受到强烈惊吓,御医查看后没发现什么大碍,给我服了些安神的药物就退下了。雷昂一直在房间里,御医一出去,他立刻到我床边,拉起我的手。
“哥哥……”我本来就意识涣散,吃了药后更加昏沉:“你的伤……”
“我都好了,别担心我。”雷昂说,不断的亲我的手:“糖糖,我陪着你,别怕。”
一片迷蒙中,他的声音那么好听,抚慰心神,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在这里,还是我已经被伊丽莎白杀害,现在的一切都是幻境。可是能在这样的幻梦中死去也是好的,我此刻心里无限安宁,扭头昏睡过去。
等我清醒时,周围尽是漆黑,空无一人。安神药的效果还未褪尽,我的头昏昏沉沉,搞不清时间,不知自己在哪儿。过了一会儿,我的记忆慢慢清明,想起昏睡前发生种种,伊丽莎白可怕的策划,还有突然出现的雷昂……
我大惊,从床上猛然坐起,周围一切都是陌生的,没有点灯,只有壁炉燃着,火焰微弱无力。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知道雷昂的出现是不是真的,再加上对伊丽莎白的恐惧,让我吓的从床上惊跳而起,没头没脑就想逃跑。
我向房门扑去,门一拉就开了。我惊慌失措的逃入走廊,这里灯火晦暗,墙上挂着一幅幅的画像,好像众多眼睛都在盯着我。我盲目的乱窜,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忽然间,我被人一把攫住。我惊叫出声,剧烈的挣扎,手冲他乱打,可他力气好大,狠狠的箍住我,我正要哭,听他吼我:“你乱跑什么?!”
我被这熟悉的声音吼的一抖,抬眼,便看见雷昂气急败坏的脸。
我顿时老实了。他抄着我的膝把我抱起,大步回到之前的房间,把我扔回床上。我坐在床边,心虚的垂着头,不敢看他。
“你想往那儿跑?!”他骂我。
“我没……”我小声回。
“没跑你在外面乱窜什么?我不是说了我陪着你吗!”
我醒的时候雷昂明明不在,可我不敢反驳他,低着头说:“我以为我在做梦,我害怕……”
雷昂一顿,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才好,众多激烈的情绪在他心里冲撞,他无处发泄,在我面前大步来回,走来走去。
我手绞在一起,不敢抬头。我俩一时无言,房间里只听到他的脚步声。
过一会儿,他突然过来,吓得我一颤,听到他问:“为什么不回宫?”
我心骤然一紧。
“说话!”
“我……”我被他的催促逼出了声音:“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你……!”雷昂显然发火了,我赶忙道:“我想回去的!他们骗我说你病情恶化了,我……我想回去陪你……”
我声音越来越小,眼泪啪叽掉落下来。雷昂又气又痛,突然脱口而出:“你才是我的命!你出了事,我还怎么活?!”
我眼泪决堤,低着头哭不敢说话。雷昂又绷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全线溃败,过来狠狠抱住了我。
“哥哥,都是我的错……”我在他怀里哭:“你别生气……”
他没回答,而是凶狠的吻住我的嘴唇,满怀暴躁与渴望,像要把我吞了。他的手臂紧紧把我禁锢,力气好大,弄得我好疼,我不敢求饶,反而细细哭着迎合他的深吻,柔软顺从。他手里恨不得把我揉碎,心中又怎样都舍不得,力气先是一松,接着又暴戾涌起,扯住我的衣服刺啦一声撕成碎片,把我压倒在床上。
我全身赤裸被他压住,柔若无骨,面团般随他搓揉,可这还不足够他泄愤,下手特别重,一捏就在雪白的皮肉上留下红痕。他的吻也好凶,在我身上肆虐,像要把我吃了一样。而我好乖,任他怎么蹂躏都不反抗,自毁防御的去迎接。实在是疼,我就哭着抱他亲他,往他怀里扎。他毕竟疼我入骨的,哪怕怨我恨我到红了眼睛,仍不自觉的压抑自己。暴躁与压抑的剧烈矛盾令他人在颤抖,我心疼的去拥抱他,反被他扳住手臂按在头顶,他的吻又压下来。
他一手按住我的两只手腕,另一手紧攥我柔软的乳房,粗暴地揉搓,手指深陷进雪腻乳肉。他的吻也埋入我丰满的胸脯中,凶暴肆虐。我虽疼,却不吭声,他想做什么都可以,想撕碎我都可以。我又得到了他,干净而热烈的,覆盖着我,渗透我全部感官,好像他成了整个世界。我如同丰饶的大地包容暴风雨,全盘接纳他的乖戾。痛,但更多的是兴奋,他的气味,他的力量和体温,我以为失去了的,现在却又回到我怀中……
他胡乱扯开自己的衣服,暴露年轻强壮,疤痕累累的身体。他抓紧我一条大腿折上,手上力气那么大,在我柔软的皮肉上按出深凹。我感觉到他的硬物顶上,泪眼不禁向下望,朦胧中见他又粗又长,一挺腰就挤入进来,我俩下面紧贴在一起,强烈的顶入感让我敏感的低鸣,身体倒回床上。我里面早就湿润蠕动,被他一下直捣中心,迫得我几乎直达高潮。我还在颤抖着,他却不给我时间,强行按住我,大出大入。
不……好强,太硬了,我,我受不了……
我被他压在床边,蛮横的顶撞,粗大的男根在我里面来回侵略,我雪躯被撞的上上下下,胸前两团剧烈跳晃,软腻诱人。这世界上没有比我更迷人,更甜蜜的,也没有比我更包容他,在乎他的,我被他欺负的厉害,眼角眉梢都哭的红了,体内反射性的用力抽缩,把他吸紧。他的巨根被我蜜水裹满,每次抽出时被壁炉之火映照,泛出盈润水光。
“哥哥……哥哥……”我细声哭:“你别生气……别不要我……”
雷昂下了死劲的手突然松了,手下,雪嫩的皮肉上留下清晰的瘀痕。
“哥哥……呜呜……哥哥……”
“闭嘴。”他突然低斥,俯下又吻住我,舌头攻入我口里席卷,下面还在我里头抽动,可比刚才的粗暴轻了好多。他还是舍不得,还是疼我的,强健火热的身体压住我,胸膛紧贴我柔腻的乳房,上下同时侵占我的躯体。我仰高头去跟他舌吻,双腿大开迎接他的撞击,被他顶的小腰一下下颤动,蜜穴更抽的厉害,绞他的欲根。他终于完全溺进我的柔情,大手把我搂紧,抱着我深扑进大床中心,我陷在柔软的床铺中,迷离着双眼看他把自己剩余的衣服全都扯掉,赤裸着又压下来,我立刻张开手臂把他抱住。
整整一夜,我被他翻来覆去的欺凌,雪白的躯体上遍留他的痕迹,蜜穴也不知被他射了多少次。他总也要不够我,一次次的把我拉起来,或翻转过去,那根硬大火热的巨根不断捅入我,侵占我。我哭得多厉害都不反抗,他想怎么弄,我都乖乖的顺着他,甜软的让他恨不得一口吞下去。他正值年轻气盛,射后很快又勃起,硬的又久,我到最后都几近昏迷,趴在羽毛枕间,他还硬的吓人,大手掐着我的细腰,在后面啪啪顶撞,用那巨柱捣我紧紧的蜜穴,撞的我满面红潮,不断前耸,两团大奶挤在床单上来回磨蹭……
父王是變態 第200章 放手
雷昂不愧是乌瑟的儿子,又年轻不知节制,简直比乌瑟还可怕。整整一夜,我被他弄得散了架一样,第二天瘫软在床上动不了,连起身饮食都不愿意。雷昂从来都是折腾完我又后悔,耐着性子把我抱起,让我靠着他的胸膛,低声哄我吃东西。我非常想顺着他,可我实在酸软难耐,强撑着吃了一点就不肯了。雷昂没勉强我,小心翼翼让我躺回床上,看着我像只土拨鼠似的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他忍不住亲亲我的头发,才走出去。
我在床上赖足了一天。晚上雷昂还是和我睡在一起,除了拥抱亲吻,没再强迫我。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原谅了我,也不敢问他,就尽可能的顺着他。他身为王储,后来的几天都忙着处理乱党,白日常常不在我身边。我不敢抛头露面再惹他生气,乖乖只在城堡有限的几处地方活动。
快傍晚时,我坐在小小的天井中,妄想能晒到点秋末的太阳。一个男人路过走廊,很自然的按例冲我行礼:“女爵大人。”
他正要继续前行,我突然想起他这几天都在雷昂身边,该是雷昂的亲随,忙唤住他:“请等下。”
男人回身静候我吩咐,我问:“大人,请问你是……”
“特雷斯坦。尊敬的女士。”
“特雷斯坦大人,我可以耽误你一些时间吗?”我问:“我之前一直听说王子殿下病情反复,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殿下几个月前就脱离危险期,后来复健情况很好,所以君上才准许他来营救女爵您的。”特雷斯坦恭敬的回复。
我一愣:“国王陛下准许的?”
“是的,殿下听说您被乱党挟持,特意去请求君上。”
这个特雷斯坦不简单,短短几句话里藏了巨大的信息量。雷昂现在都康复的差不多了,外界之前却一直传他缠绵病榻,不用说又是乌瑟的花招,且显然有雷昂的合谋。而这次雷昂来救我,求得了乌瑟的首肯,更进一步证明父子俩关系的缓和……这个特雷斯坦恐怕知道的不少啊。
他这几句话里不知透露出了多少掉脑袋的秘密。估计我和君王父子的这点事儿他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他仍是毕恭毕敬,我却有点难为情,犹豫一会儿,还是决定放弃用国君一家的隐私来为难他,开口:“大人,能再问你一件事吗?”
“请女爵大人吩咐。”他忙道。
“我被乱党劫持时,身边还有一位朋友。”我吞吞吐吐的问:“是龙枪团长路加大人,请问他……”
特雷斯坦没回答,而是异样的看向旁边。我一慌,心知完了,做点亏心事就被逮个正着……
我心虚的随着特雷斯坦的眼光望去,果然,雷昂就站在不远处的廊柱边,脸被阴影半笼,看不清表情。
“你可以走了。”雷昂沉声道。特雷斯坦仿佛没意识到我俩之间的低气压般,行动自然的冲我行礼告辞,迅速消失。
我不敢说话。雷昂走过来:“天要凉了,回去吧。”
我顺从的被他牵着,回去房间,一路上心里纠结难言。我俩沉默着,直到晚餐后,我实在忍不住了,鼓起全身的勇气,开口问:“哥哥……路加他……”
正在拨弄壁炉的雷昂动作顿住。好半天,才低沉的吐出:“他没事。”
我大舒一口气,悬了许久的心总算又落回肚子里。雷昂余光瞥见我安心的样子,心里憋闷的厉害,他压抑着摆弄着火焰,一会儿突然说:“回去后,你就回王宫。”
我一惊,脱口而出:“我不要。”
这些天我都很乖顺,这断然拒绝激怒了他,他猛的扔下手中的火钳,嘡啷一声,吓得我一个激灵,慌张的抬眼看去。
“让你回宫!”他大声又说一次。
我软下来,瑟缩着说:“我在外面很好……我不回去……”
“因为路加?你想跟路加在一起?”他直盯着我。
“不是的,哥哥,路加他救了我,”我还试图解释:“我在外面有自己的生活,我可以做很多事……”
“见鬼!你到底要多少个男人才满意?!”雷昂脑子一热就口不择言,不管不顾的打断我:“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宫!以后谁都不许见!别再想勾搭其他男人!”
我惊呆了,继而愤怒直窜上来。突然抄起手边的书,狠狠向他摔去。
羊皮书很沉,打人非常疼。他被打中后楞住,随即见我憋红了双眼,满眼都是泪。
我也不管之前多心疼他的伤了,气头上又抄起手边的随便什么,冲他乱砸。雷昂刚说完那几句话就有些后悔,现在被我打的狼狈,也不怎么闪躲。我手边的东西都扔光了,心里苦痛不得发泄,猛把脸扎进双手中,眼泪汹涌而下。
雷昂悔的不行,但他也难受。他或许已忍下了他的父王和王叔共享我,然而现在竟还要忍下我的另一个男人。爱与恨在他心里激烈争战,想干脆把我掐死,却无论如何做不到。仿佛过了许久,他见我无声无息,哭得全身发抖,实在心疼难忍,拳头握紧又松开,还是深出一口气,慢慢走过来。
“糖糖,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半跪在我面前,轻轻握住我的手腕:“我都知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别哭。”
他用点力气,把我的手拉下来,白皙的掌心里都是眼泪。他低头,轻轻亲了我的手。
“对不起,糖糖,我不该……我本来不想这么对你的。我要你,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就够了,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对不起。”
我的眼泪还是止不住,落珠般往下坠落。他粗糙火热的大手上来给我抹眼泪,怎么都抹不干净。他心疼的厉害,凑上来,不断的亲吻我的脸颊和嘴唇。
我没有推拒的被他亲上,他顺势将我抱进怀里,更深沉的吻落下来。我被他抱起到床上,被他压住,衣服很快就被褪的干净。我们赤裸的陷在大床中,他的吻覆盖而下,身体在我上面起伏,我顺从着他的索取,沉没在肉欲里,不愿去想什么将来了。
父王是變態 第201章 城外
后来,我和雷昂都对那天晚上的争执绝口不提。他也没再说让我回宫的事。我认为那该是他气头上的浑话。毕竟连乌瑟都准许了我在宫廷外生活,雷昂若硬要把我抢回宫去,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不成?
我们在这座小城又逗留了几日,乱党事务处理完毕,雷昂便带着我启程返回王都。
初冬萧瑟,已现寒意狰狞,我的马车中温暖舒适,雷昂却不肯和我同乘,坚持骑马行进。开始我还很担心,后来见他在马背上挺直坚韧,对寒风一无所畏,才稍微放下心来。结果到了晚上,这骑了一天马的家伙还力充沛,骑的我拧着枕头直哭。我就再也不多余的去担心他了。
我们走的不急。白天赶路,晚上雷昂夜夜与我共眠。如果远离了王都,没有了那些阴谋诡计和纷乱复杂的关系,我俩就这样纯粹在一起,真是十分幸福的。可我们毕竟离王都越来越近,我发现雷昂也越发心事重重,他对我依然爱护有加,只是晚上要我的时候非常狂热且侵略,似是带了种偏执。我大概明白他的压抑,便乖顺的都忍耐下来,几天之间,我身上遍布他留下的痕迹,被我的雪肤映衬着,显得凌虐又冶艳。
再有一日路程就将抵达王都。夜里,他搂着我,不停的吻我,手中像要把我揉碎,又好像捧着稀世珍宝。他吻遍我雪白身体上的淤痕,像野兽似的舔舐,期待能将那痕迹治愈。可下一刻,他的手下又诞生了新的颜色。我在疼痛与快感中沉浮上下,像个受虐狂一样任其蹂躏,还无声的往他怀里钻,软软的亲吻他的身体,向他索要更多。
第二天,队伍继续前进,直到王都边缘的驿镇停下。我以为只是在此整顿车马,可少刻后,有仆人到我马车前,恭敬的请我下车。
我有些解的出来,四下环顾寻找雷昂。视线却在一个人身上猛地凝住了。
他被众多臣侍簇拥着,手持黑檀木象牙手杖,长身伫立在广场中心,通身简暗却极致贵重,更显得严峻高冷,威不可侵,正是帝国至高的君主乌瑟。
我在这里突然见到他,一时呆住不能动弹。他的眼神在我身上一扫,那高凛的目光瞬间消融,下一刻,他的视线已经转开,到了另一个方向。
我不觉也转头看去,刹时一惊,从我后方走上来的,竟然是伊丽莎白!
她要谋害我的嘴脸还历历在目。现在大庭广众下再见到她,哪怕知道她对我再无威胁,我的心依然狂跳不止。伊丽莎白还是做王后的装扮,遍体低调奢华,可曾经那高雅的美人已永远消逝了,如今这身华贵,只显出她容貌憔悴凋零。她百年大族浸淫的气质倒是没变,缓步上前,下巴微微高昂——尊严是她现在仅剩的东西了。
乌瑟看着她靠近,扬起唇角,笑意却未延伸进他冰冷的蓝目中。待伊丽莎白到了他面前,他便冲她伸出了手。
伊丽莎白打了个寒颤。脸有些发青,没敢动。乌瑟的唇角印的深了些:“你身体好了,我很开心。”
伊丽莎白牙齿咯咯作响,不知是惧或恨,从牙缝里挤出:“蒙陛下厚爱,我十分感激。”
她说着,像入虎口一般,将颤抖的手递入乌瑟手中。广场外围观的臣民们便发出欢喜声来,艳羡君王夫妻伉俪情深,交口称赞着乌瑟对伊丽莎白的体贴,不顾严寒也要出城来迎她。而这厢,伊丽莎白已为人刀下鱼肉,不得不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强撑着陪乌瑟演戏。乌瑟牵起伊丽莎白,在臣侍的簇拥下向国王马车走去,我分明看见他在转身时不着痕迹的扫了我一眼,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刚才“陪同”伊丽莎白的仆从经过我身边,轻声对我说:“大人,您身为女官,伊丽莎白女士邀请您共乘。”
我一愣,脑子飞转,立刻明白过来。
乌瑟为何如此礼待伊丽莎白暂且不表。他这还没把伊丽莎白迎回宫呢,就先在路上着急给我平了反——当年我离宫的丑闻传的沸沸扬扬,任人耻笑,现在光天化日下,他分明让众人看到,我依然是王后最器重的女官,有权陪同王后与国王共乘。那些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不攻自破,曾经欺辱我的一众贵族们都灰溜溜垂着头,一声不敢吭了。
我被这莫名的荣耀砸的有点懵,心里不觉泛出一丝甜意。接着忽想起雷昂,又瞬间心虚,我小心环顾四周,视线到处,所有人都毕恭毕敬,唯独没看到雷昂的身影。我便轻声问那侍从:“王子殿下呢?”
“殿下他事务繁忙,先一步进城了。”
我更觉得异样了。伊丽莎白已失去家族势力,没了利用价值,乌瑟又与她毫无情意,以他这种工作狂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扔下公务,专程跑到城外小镇来接她?再加上忽然给我正了女官的名义,最可疑的是雷昂一路与我寸步不离,离王都就差一步,他却偏偏把我留下给乌瑟,自己先进城……
这……越想越觉得……乌瑟好像是专门来接我的一样……
此念一生,我心中顿如小鹿乱撞,两颊发烧,又甜蜜而暗恼着斥责自己自做多情。眼见乌瑟已经牵着伊丽莎白走向马车,从背影看,两人可真是一对璧人。我忙正正心思,提起裙子跟上去。
乌瑟先扶伊丽莎白上车,接着自己登上,两人并排而坐。我最后上车,按例坐在倒座位置。我本该靠内与伊丽莎白对坐,可我对她又惧又恶,又因刚才的旖念对乌瑟生出些不切实际的期待,便大着胆子违背规矩,坐在面对君王的位置。只见伊丽莎白对我视而不见,乌瑟则面不改色,隐含默许。仆从随即关上车门,留我们三人相对,外面车夫侍从们各就各位,马车在臣民的欢呼声中启动,平稳驶向王城。
父王是變態 第202章 车厢内
皇家车队一行奢华张扬,行驶在宽敞的官道上,外面车辕马蹄不止,车内,却静的落针可闻。伊丽莎白貌似娴静的端坐,仔细看就发现她全身绷紧贴着车厢,尽力离乌瑟远些,带着软皮手套的手紧攥,大气都不敢喘。她额头挨了雷昂一鞭,伤的不轻,却不得不强撑着坐在自己灭门死敌的身边,头发仔细盘起掩住伤口,脸上用胭脂粉饰憔悴。与她相比,我脂粉不施,面色比春花更娇,一双剪水美目盈盈欲语,痴然望着对面的乌瑟。
他也在看着我。他看我的眼神从来都是不同的,没有刚硬冷漠,带着柔软纵容,和一抹暗藏的暖意。我不知是否因我胡思乱想造成的心理暗示,此时坐在车厢中的他,隔绝众目,眼神尤比往日放纵,在阴暗中热烈发亮。隔着薄薄的车厢墙壁之外,便是成群的仆从,还有沿途围观欢呼的臣民,那是他的帝国,可在这木板包围的车内空间中,是我们的世界,我们一言不发,眼光交缠,我整个沐浴在他的目光下,就像我这一生都在他的羽翼保护中,温暖安全。时间仿佛延长了,他与我的恩怨过往在我心中不断涌现,曾经以为的伤害,现在看来竟全是他的维护。我越想越觉心中酸软,幸福与暖融充斥体内,几乎要满溢出来。
仔细回想,才发觉我这一生虽与他交缠纠葛,被他左右,可我们真正相聚的时光实在稀少又短暂。现在他就在我面前,离我一臂之遥,我能看到他胸膛起伏,他的双手叠放在腿上,优雅而线条分明。那双温暖的手多少次拥抱抚摸我,进入我最隐秘之地,给我颤栗的快乐……我对他的渴望忽如泉水喷涌,想感受他的温度,想被他拥抱,于是鬼使神差的,我动了,打碎了车内的静固,想向他而去。
可他也动了,颀长的手在膝上无声的做了个手势,止住了我。头脑发热的我瞬间清醒一些,见他眼神微转,向我示意窗外。
我体内燃烧的热情稍稍冷却,便明白他的意思。现在马车行驶在王都官道上,沿途都是夹道相迎的民众。而乌瑟是个极自律的君王,他马车出行时从不闭合车窗车帘。我若此时靠过去亲近他,所有动作都会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今天特意为我的正名之举也就毁于一旦了。
我听话的没动,他就极微的笑了,眼里流露出赞许来。他那高冷英俊的容颜一旦微笑,就如云开雾散皓月初升,清淡又夺目。我本冷静了点,他这隐忍而宠溺的笑容却猝不及防击溃我的防御,打碎所有理智的壁障。我心里像只茸茸小兽在乱拱,抓心挠肝的想扑进他怀里,哪怕能碰触他一下,抓住他一根手指也好。我心腹间酸痒上涌,仿佛饿了数日的人,眼看佳肴触手可及,如何能按捺的住。我又坐立难安了少刻,实在忍不了了,悄悄瞥着窗外,找个机会突然滑下了座位,隐蔽在车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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