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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平仄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仄客
幸好,七七祭奠,一切顺利,甚至,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顺利得多。护国寺、报恩寺的高僧在诵唱着袅袅梵音,香烛纸钱的焚烧,寄托着皇家的哀思,七七祭奠之礼,显得无比隆重庄穆。
景兴帝、庸王、悯王还有几个尚未年幼的皇子,跪在祭案之前,分别奉上为先帝在阴间开路的祭品。这一次他们奉上的祭品,都是中规中矩的,再没有出现当年血抄金刚经这样令人瞩目的祭品了。
直到礼部的官员宣布七七祭奠结束,朝官们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了。虽然他们生怕祭奠之上,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祭奠真的如此顺利结束了,反而让他们有点疑惑,似乎觉得,太平静了
他们之前还预测,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难道他们想错了
随即,他们就知道了,他们没有想错。原来,这祭奠之后的事情,才是戏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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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平仄客) 第三百六十七章 皇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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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泰帝七七祭奠之后,景兴帝下了一道口谕:三月底,在重华殿设皇家宴,以迎庸王和悯王回京。
既列明是皇家家宴,自然是邀请了皇家宗亲,庸王和悯王及其家眷,成为了这一次皇家家宴的焦点所在。
景兴帝早前发出旨意之时,就表明,这一次召两王返回京兆,是为叙皇家亲情,他们的王妃及子嗣,也都一并返回京兆。
庸王的家眷,还真不少。在离开京兆之前,庸王就已经有两个儿子了,分别为正妃陈氏和侧妃简氏所生。去了封地之后,庸王又陆续添了一子一女,都是侧妃简氏所生。如今,他们也跟随着庸王,返回京兆了。
悯王府的情况,则要简单多了。在京兆的时候,上官永平是被圈禁起来的,虽则身边的女人不少,但是他却不想生下子嗣,不然,也是被圈起来的命运。他是去了岷州之后,才娶妃纳侧的。
他的正妃,出自岷州世家后氏,侧妃是岷州刺史赵可之女。如今,悯王膝下有两个儿子,俱是正妃后氏所出。侧妃赵氏,则迟迟未有身孕。这一次,悯王也带着后氏等人,一起回来了。
庸王府内,庸王妃陈婉柔吩咐宫女将儿子带下去,自从接到家宴的口谕之后,她的眼皮就跳个不停,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王爷,晚上的家宴,恒儿也需要参加吗他还那么小,尚未懂事。怕会冲撞了皇上、皇后。不若还是留在庸王府中好了。陈婉柔对上官承佑说道,语气忧虑。
你所言,也有道理。他们两个那么小,就暂且留在庸王府吧。上官承佑听了陈婉柔的话语,作了这样的决定。心想着,简氏所出的儿女,也暂且留在府中好了。
夫妻两个又略略说了会话,上官承佑就转身离了去。
陈婉柔嫁给上官承佑已经有七八年了,然而夫妻感情总是淡淡。相比陈婉柔。上官承佑更宠爱的,是侧妃简氏。对此,陈婉柔并不在乎,她早就过了在意欢深爱薄的时候,如今一心想着的,是自己的儿子。
上官恒。是陈婉柔所出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当年陈赵氏曾给陈婉柔下过绝子汤,后来她又在灵前小产。能生下这个儿子,陈婉柔觉得很满足了,如果没有回到京兆,她会觉得更满足。
她不会蠢到不知道景兴帝是何居心。家宴奉上的是美酒美食,说不定底下掩藏的是匕首鸩毒。隐藏在皇家尊荣下的阴险恶毒。陈婉柔对此知之甚深。
京兆的变数太多,自己的儿子留在京兆这里,就等于跌入群虎环伺的险地,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保护好他
想到晚上的家宴,她越想越不放心,唤来心腹大宫女紫裳。慎重地交代着种种事宜。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见说罢了话。陈婉柔竟然对着紫裳下跪了
紫裳,你跟了我将近十年,恒儿就托付给你了。若是家宴出了事,你且按照我的话去做,带着恒儿躲起来我已想办法通知德太妃,她一定会有办法护佑恒儿的陈婉柔的语气虽然无比悲伤,却带着果决。
为母则强,她不知道家宴之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须防人不仁,这是她所能做的最妥当安排。
紫裳含着泪,点了点头。
在悯王府,悯王妃后氏也在作着同样的安排。大世家族的肮脏事,不会比皇家少多少,后氏对于即将举办的皇家家宴,持着审慎的态度。
她也决定,将两个儿子留在悯王府中。虽然如果真的有事发生,留在王府中,或许躲避不了危险,但总比宫中重华殿要好。
在这两个王妃作着种种安排的时候,皇宫里面,也有人在作着种种筹谋。
紫宸殿内,景兴帝正和他最宠爱的雅妃说着话,说的,也是关于重华殿的事情。
皇上,那件事,真的不用跟皇后娘娘提前说一声吗毕竟关联甚大雅妃的话语如珠玉般清脆,听得人心里无比舒服。她穿着一身素色衣裳,把原本就有十分的容色,更是提到了十二分。
每次让景兴帝见到了,都移不开眼。
雅妃,东宫之时的太子良媛温氏,如今成了永和宫的雅妃。在景兴帝登基之后,原先东宫的内妇也都随之变了份位。两位太子良娣明氏、苏氏被封为德、淑两妃,而太子良媛温氏则被封为雅妃,赐居永和宫。
虽则景兴帝登基的时日很短,但是紫宸殿中伺候的内侍和宫女,都知道,雅妃是最得皇上宠爱的人,如今皇后只一心在坤宁宫中安胎,来紫宸殿里最多的,就是雅妃了。
看着雅妃轻蹙眉头的样子,景兴帝不由得哈哈一笑,说道:暂且不告诉她吧,免得她心有忧虑。这只是一个局而已,又不会让她真的出事,朕怕她知道了,反而会多想,还坏了事。
想到晚上重华殿的家宴,景兴帝的笑容加深了:爱妃真是朕的解忧花若不是爱妃想出这个法子,朕还愁着如何处置庸王呢当年清平侯说爱妃聪慧,朕还不信呢。如今看来,的确如是
听着景兴帝的称赞,雅妃轻蹙的眉头散了开来,似乎变得欢欣起来。这愉悦的喜意,更衬得她的容貌光彩夺目,似乎要比紫宸殿都映亮了。
见到她这个样子,景兴帝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想到此刻尚在守孝,只能作罢。随机,他想到晚上的家宴,血脉又亢奋起来了。
入了夜,重华殿内灯火通明,内侍宫女进进出出,将宴会所需的好茶、佳肴等等一一摆放妥当,等候主子们到来。
未几,皇室宗亲就陆续来到了。最先来到的,是宗正卿上官棠、太仆卿上官阶等宗亲,他们也是皇家血脉,只是离长泰那一支有些疏远;随即,是庸王和悯王携王妃来到,就连他们的侧妃,也跟着来了;其后,哀王妃和慕太妃等人也陆续到来了
皇家这些年丧事不断,长泰帝子息不隆,总让人有皇嗣难继之感。可是如今重华殿内,却是济济一堂。问候之声叠起,间杂小儿的笑声,使得重华殿内显得热闹不已。
庸王妃坐在热闹的人群中,脸上只含着恰好好处的笑容。她透过一殿的热闹,看向神色无比寥寂的哀王妃,百感交集。
哀王妃是她闺阁之时的好友,中间隔了这些年的恩怨情仇,如今她们同坐在重华殿进家宴,已不复当年。
哀王妃感应到了她的目光,也抬眼看过来,而后露出了一个淡弱的笑容,却更显得他的苍老。这一幕,让庸王妃忍不住眼有湿润。
远去的,又岂止韶光
可是她也不能过多感叹了,这个时候,重华殿外传来了内侍的唱声:皇上、皇后驾到,随着唱报而来的,就是景兴帝和皇后左氏。他们身后,跟着景兴帝妃嫔,还有内侍和宫女,是长长的一行人。
接受了众人行礼之后,帝后二人在重华殿主位落座了。比起在场的宗亲、王爷、王妃等人来,帝后两人显得很年轻,脸上也带着素服都压抑不下的飞扬和朝气。
景兴帝看着底下的宗亲,还有自己的兄弟,看到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恭敬谨慎,双眼满意地微眯着,然后说道:诸位不必多礼,今日家宴,是为叙皇家亲情,就如寻常人家一样,各人自安为是
底下众人,一时诺诺。虽然景兴帝这样说,但是他们却都是低垂着头,十分恭敬。这是皇家家宴,就算是叙亲情,也要尊上下。
皇后左氏的肚子已经隆了起来,脸上也变得丰腴温润。因为怀孕,眼里也闪着喜乐亲厚的光芒。她身边的大宫女春喜正在小心翼翼地给她添茶。她
朕有意下去给各位皇叔、皇兄碰茶一杯。梓童身子可安好若是劳累,不若由雅妃陪朕,也当得。家宴已经在进行了,景兴帝这样对着皇后说道。
皇后闻得这句话,心里怨怼顿生,又是雅妃那个贱人这样的场合,怎么可以由她陪伴皇上那不是等于给她长脸吗
想到这里,皇后脸上的笑容不变:皇上,臣妾胎像已稳。在重华殿内行走一圈,想必无碍,皇上有心了。
既如此,就劳烦梓童陪朕一趟了。景兴帝笑了笑,吩咐春喜扶着皇后,走下了御桌,来到了重华殿中间,一一来到皇室宗亲的桌案之前,以示亲睦。
见到景兴帝带着皇后来到自己的桌案前,这些皇室宗亲也不觉得有多少意外。以往设家宴之时,长泰帝也是带着皇后前来奉酒的。这在他们看来,已经是皇家宴的一个既定动作了。
从上官棠开始,景兴帝带着皇后,一桌桌地见过去,来到了庸王、庸王妃的前面。
帝后两个人,就像先前经行的桌案那样,笑着和庸王、庸王妃举起了茶杯。谁都没有想到,就在庸王、庸王妃向帝后敬茶的时候,意外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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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平仄客) 第三百六十八章 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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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帝后两人来到了庸王、庸王妃的案桌之前,举起了茶杯,庸王和庸王妃自是站了起来,站在了案桌旁边,以和应帝后亲睦。
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庸王妃是怎么回事,身体突然直直往前冲撞了过去,她的手则是下意识地抓住前面的人,想稳住自己的冲撞。
可是,她的冲力太大,根本就刹不住脚,只能砰的一声跌落在重华殿中。
而她慌乱中抓到的那个人,也被她拽着,重重摔倒在了紫宸殿中。
这一切,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庸王妃跌在殿上,尚未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听得旁耳边有啊的一声惊叫,她呆呆移目看向一起跌倒的人,脸色倏地惨白。
原来她拽到的人,竟然是皇后左氏左氏此刻也和她一样,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腹部,正在惊惧的大叫。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春喜,则是吃力想把左氏扶起来,便流着泪大尖叫:快来太医庸王妃把皇后娘娘推倒了快唤太医
庸王妃把皇后娘娘推倒了
这一句高声尖叫,在重华殿内响起,所有的皇室宗亲都听到了这句话。他们眼见的事实,也是庸王妃突然往前拉着皇后倒下
这个意外,在一瞬间出现,谁都没有看清楚,这是怎么发生的,就连庸王妃身边的庸王,还在愣愣地拿着茶杯,春喜的尖叫他听到了。可是他不能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随即,他就反应过来,脸色也猛地煞白,手中的茶杯也哐当一声摔到了地上。
景兴帝似乎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随即,他震怒地喝道:庸王妃好你们真是好众目睽睽之下,竟敢残害皇嗣人来先将庸王和庸王妃看管住太医,马上将皇后送回坤宁宫
说完了这些话,景兴帝的震怒似乎犹不能平息。他的双眼闪着勃发怒意。冷冷地看了庸王和庸王妃一眼,然后说道:皇后若是没事就最好,若是有事残害皇嗣之罪,朕定不轻饶
说罢,他带着内侍首领唐密,甩袖而去。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重华殿中的家宴,自然不能再继续进行了。皇室宗亲们带着疑惑和惊惧,跟着内侍们离开了重华殿,而庸王和庸王妃,依然一脸惨白地留在殿中。
哀王妃也跟着其余宗亲离开了。只是在离开之前,她看了一眼神色惨白的庸王妃。再看看重华殿匾额,露出了一个稀薄的笑意。
当年也是重华殿夜宴之时。她从云端跌落地底。如今,这样的事情又再一次上演,只不过,主角换成了庸王和庸王妃。不管当中有什么真相谋划,但是重华殿,依然见证着皇家的血肉模糊。
世有复恶,世无重华。才会有重华殿,这个殿名起得真是贴切。
当晚。坤宁宫传来噩耗。因为皇后娘娘跌落之时,挫到了盘骨,直接影响到了胎儿,皇后流血不止,腹中胎儿保不住了,而且
而且太医说,皇后娘娘落下的是个男胎唐密的声音并不大,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向景兴帝。
什么怎么会这样听到唐密的汇报,景兴帝简直难以置信,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色,忍不住跌坐在御座上。
与重华殿中故意装出来的惊愕震怒相比,这一次,他是真的了。怎么只是跌一跤,皇后的胎儿就没有了况且,不是还有春喜在旁边扶了她一把的吗不是太医在旁边守着的吗五个月的胎像,不是很牢靠的吗
胎儿怎么会没有了
他是想要栽赃庸王妃不假,可是,没有想着连自己的第一个皇儿也搭进去的他之前也问过太医的,道是五个月的时候,只要护理得当,就算是跌一跤,也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他才会安排了重华殿那一出戏
就是为了在所有皇室宗亲面前,让庸王妃和庸王百口莫辩
如今,庸王妃和庸王,是被他看管起来了。原本是想着,皇后的身无恙,也会让太医宣布皇嗣有损,定下庸王妃和庸王之罪的。当众残害皇嗣,这是所有皇族宗亲都见到的事情,没有比这个更有效、更直接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皇后的胎儿,竟然真的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
坤宁宫内,皇后左氏听到自己的胎儿没有了,不能置信地哀叫了一声,随即就昏厥过去了。坤宁宫现在是一片混乱。大宫女春喜,看着昏厥过的春喜,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瑟瑟发抖。
重华殿中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沈华善和左良哲等朝臣的耳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左良哲的面色极其难看,而后感到深深的愤恨。落胎的,那是他的孙女儿,落下的南胎,是左家荣华富贵的保障
就因为这个意外,都没有了
去查马上联系坤宁宫中的春喜让她细细道来,这是怎么回事左良哲牙齿紧咬,嘴唇上有了血珠尚且不自知。他一定要查清楚,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庸王和庸王妃做的手脚,还是另有人别有居心
沈华善听到了这个消息,再一次感受到了当年归安图的冷意。
重华殿的皇家宴,他没有去参加,自然不知道当时重华殿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为什么皇后就跌倒落了胎,而牵涉其中的,竟然是庸王妃和庸王。
真相,从来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的结果。
沈华善可以想象得到,这个事情后续的发展,会是什么。庸王和庸王妃已经被看管起来了,如今皇后的胎儿又没有了,等待庸王和庸王妃的,会是什么不言而喻。
尽管知道这后续的发展,他却不能阻止这个事情,因为它已经发生了。这一刻,沈华善感到无能为力,也感到无尽的悲哀和悔恨。
这个少年天子,和当初的十二皇子真的是不一样了。为了定罪庸王妃和庸王,他竟然会拿正宫皇后和皇子为诱饵,他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情那是他第一个皇儿君上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却不能不亲亲,不亲子
而且,长泰帝七七祭奠刚过,他就做下这样的事情,残害骨肉至亲,他就这么迫不及待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君主,让沈华善感到心寒。这,还是自己要一力辅助的君主吗
沈华善长叹了一声,觉得时间无比紧迫,西宁道和岭南道的事情,脚步一定要加快再加快了
皇后娘娘落胎这样的大事,根本就无法掩得住,第二天早朝之前,朝官们基本都知道重华殿的事情了,看向左良哲的目光充满了同情:这样的荣华富贵,还有几个月就落地到手了,怎么就没有了
他们当中,不是没有人猜测当中的真相。怎么就那么巧,庸王妃会推倒皇后娘娘这当中是不是另有内情内情,是什么,他们却不敢深想下去。
从皇上颁发第一道旨意开始,这些官员们就在猜测,皇上这是要拿庸王和悯王开刀了,不然,为什么非要召他们返回京兆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在这么快,先帝的七七祭奠刚刚过呢;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没有的,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儿,皇上不会那么狠心吧
他们不敢深想,也拒绝相信。虽然庸王和庸王妃脱不了罪,但是皇上没有了皇儿,这个做法,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皇上会这么蠢吗
会吧不会吧
他们不知道,只是静待着事态的发展。
事态的发展,没有超出他们的意料之外。皇后落了胎,皇上无比震怒天子一怒,自然就要有人承受这漫天的怒火。
在皇后落胎之后第三天,景兴帝宣布了对庸王的处置:庸王及庸王妃心存歹毒,谋害皇嗣。其罪恶行,令人发指褫夺庸王封号,贬为庶人,圈禁庸王府,非诏不得出庸王封地,赋税仍归昭通
这个结果,又是令朝官一愣,就连沈华善,也微微愕然。庸王和庸王妃出了这样一个事情,竟然还只是囚禁庸王府。他原先以为,景兴帝会趁机重罪庸王的,甚至有可能直接要了庸王的性命。
毕竟,残害皇嗣,这是一条重罪却没有想到,皇上会这样轻轻放下。
只是圈禁而已,性命还在,庸王府的血脉也还在,这比他之前的设想好太多了。皇上,究竟在想什么
皇上,庸王和庸王妃已经送回庸王府,另有金吾卫的士兵守着。若无皇上的旨意,庸王和庸王妃必定不能离开庸王府半步。紫宸殿内,唐密正在向景兴帝禀告着庸王和庸王妃的行踪。
不必守得别那么牢紧这样,他怎么会有可乘之机听了唐密的禀告,景兴帝阴寒着脸说道。
为了庸王,他失去了一个皇儿,只是将他圈禁,怎么可以灭了他心头的怒火此时,景兴帝怎么都不会承认,这个皇儿之所以失去,不是和庸王有关,而是和他自己有关。
他心中坚信的,是因为庸王,他才没有了皇儿。
是以,他一定要让庸王血债血偿。
这就是帝王的心思,虽然无比荒谬,却也无比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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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平仄客) 第三百六十九章 逼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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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王府内,上官承佑周身有勃发的怒气,他看着呆愣的陈婉柔,忍不住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你怎么会跌倒的如今让人作了筏子我们以后都完了
如今,被金吾卫押回庸王府,并且以后都不能外出,一想到这一点,上官承佑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这样的日子,一想到还有几十年要过,他就要发疯了
陈婉柔受了他这一巴掌,嘴角有血渗了出来,然而她什么辩解的话语都没有说,只是轻轻擦去血丝,然后平静地说道:恒儿还在寝殿内等着,臣妾先告退了。
说罢,也不等上官承佑说话,就转身走了出去。如今被圈禁在这府中,这一生,早就定了,她根本就不在意上官承佑会怎么对她。
陈婉柔离去之后,上官承佑在房间内犹如困兽,时而捧着头大叫,时而捶着心胸狂嚎,吓得本想来尽解语花职责的侧妃简氏,只在门外犹豫踱着步。
悯王府,悯王上官永平脚步虚浮地踏进府中,他的身体在颤抖,脸色也是苍白无比,仿佛要站不稳一样,如果不是有长史搀扶着,说不定他就站不稳了。
这一副惊惧的模样,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景兴帝下令圈禁的人,不是庸王,而是眼前的悯王
王爷,您怎么了怎的这一副样子,来人,速去给王爷端来热茶悯王妃后氏见到上官永平这个模样,忙不迭地吩咐府中下人前去准备相关物什。
直到喝下了热茶。上官永平的颤抖才慢慢停止下来,脸色也慢慢回复正常。见此,后氏才说道:重华殿中的事情,真是太奇怪了。好端端的,庸王妃怎么会推倒了皇后呢如今落得被圈禁的下场
后氏见到庸王府转瞬倾倒的态势,不由得心生感慨。她并没有在京兆待过,一时间没有想到,当年,上官永平也曾被长泰帝圈禁过。而且一圈就是两年。如果不是后来封王离开京兆,说不定,如今他都不能踏出这里半步。
乍听到后市提起圈禁这两个字,上官永平忍不住一抖,手上的杯子也握不牢,哐当一声跌下来。瓷片四散,热水飞溅,有些水滴,甚至还溅到了上官永平的脚上。
可是他浑然不觉,只是哆嗦着嘴唇,口中喃喃自语:圈禁圈禁下一个就到我了下一个就到我了
他想起了那一段被圈禁的日子。那种不见天日的绝望,又再一次浮现在他的心头。那样的日子。像不能醒来的噩梦一样,他绝对不能再经历一次他绝对不能就这样等待着,等待那种濒死的感觉再来
王爷王爷后氏轻声唤道,神色忧虑。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样的上官永平吗,她忽然觉得很害怕,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听到她的叫唤。上官永平似乎回过神来了,对着后氏掩饰说道:本王没事没事
是的。没事,没事,一定会没事的,那样的日子,必定不会再一次发生如果是那样,他宁愿没了性命
庸王和庸王妃回到京兆没过久,就因为残害皇嗣被景兴帝下令圈禁。这个事情,谁都想不到,也令得不少朝官唏嘘感叹:早知道会有这个意外,当初皇上不下那道旨意就好了。如今庸王虽被圈禁了,可是皇嗣也没有了。
那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儿,是国祚有关,想一想,就让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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