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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圣泉寻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天下霸唱
老贵族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说对老地主说:咱们家那个傻小子对你家妞妞那是真上心。人都说妞妞等卡卡苦,我家傻小子又何尝不是真痴情。七天就七天吧,这么些日子都等了,他也不会在乎这最后的几天。
两个贼老头喝着老酒唱着小曲儿就这么把儿女的婚事定在了七天之后,而此刻,那个幸福得连皇帝老子都羡慕的卡卡又死在什么地方苦挣钱呢
答案是沿海盐场,古今中外,盐这个东西向来是受国家管制的,这块盐场的主人就是卡帕克。尤潘基亲王,情种皇帝的亲弟弟。卡卡在盐场表现出色,为人低 调,宗教信仰异常坚定。盐场负责人十分欣赏卡卡,就将他推荐给亲王。卡帕克。尤潘基亲王因为当初竞选国家领导人的时候败给了当哥哥的,于是一气之下跑到沿 海地区当起了土皇帝,他一看卡卡的资料,居然是老哥的情敌,顿时乐得前仰后翻,觉得自己给老哥一记耳光的时候到了。于是卡帕克。尤潘基亲王给予卡卡贵族的 身份和相应的财富,以便他能够与心上人完婚,完成当初的誓言。
本来一切应该圆满结束了,偏偏卡卡这孩子是个死心眼。他琢磨从盐场赶回老家只要五天的功夫,于是在距离一年之前还有七天的时候,才向亲王告假上路,想着要给家乡父老来一个意外的惊喜。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场罕见的暴雨突然袭来,冲走了卡卡的惊喜,给了他人生中最可怕的意外。
暴雨阻碍了卡卡的行程,原本只要走五天的路程,拖到了第七天,他被耽搁在离家乡一桥之隔的对岸,因为暴雨的冲刷桥梁早就在数天前被毁坏了。卡卡站在桥 的这一边,甚至能看见对岸火红的婚队,这时离天亮只剩下一个小时的时间,卡卡与恰斯卡隔岸相望,心急如焚。风雨中几乎要绝望地跳下河去,直到恶魔马里克的 声音响起:年轻人,我欣赏你的勇气,可你们的主神维拉科查已经抛弃了你。只有我能帮助你,我可以为你搭建一座去对岸的桥,不过等你死后,要把灵魂交给我 作为报酬,怎么样
卡卡只得答应了恶魔的条件,死马当活马医。两人约定,只要马里克在一个小时内为卡卡造一座通往对岸的桥,他就能获得卡卡的灵魂。马里克运用自己的神 通,使山石都听从他的召唤朝河边涌来,不一会儿功夫,一座石桥即将完成。马里克心里很得意,因为不久他就能从竞争对手维拉科查那里抢到信仰者的灵魂。他哪 知道维拉科查此刻已经躲在暗处,准备给这个勤劳的小恶魔来一个惊喜。
话说日头已经渐渐地露出了锋芒,整座桥旋刻就要完工,马里克选定了最后一块小石头去填补桥梁的缝隙。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块小小的石头就是不听他的命 令,马里克十分气愤,可惜小石子就是雷打不动,因为伟大的创世神维拉科查正附着在它的底部,任凭马里克本领通天也无法驱使这枚承载着创世之神的石子。一根 筋的恶魔就这么跟一颗小石头死耗着,也不知道换别的石子试试。
这时,远处的雄鸡开始打鸣,一个小时的约定已经到了,卡卡以最后一块石子为借口,赢得了与魔鬼的赌注。马里克因为一块无关紧要的小石子失去了到手的灵 魂,他恼羞成怒,从此以这座石桥为界,与人类老死不相往来,而河岸那边自然被归入了马里克的地盘,再也没有人敢踏入那片魔鬼的土地。
我听得津津有味,对即将出现的魔鬼桥充满了期待。因为这个故事的原因,整个沉闷的旅途有了新的乐趣,我们讨论着魔鬼桥对岸的世界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走着走着在队伍最前面的秃瓢忽然半蹲下去,高举右掌在空中捏成了一个拳头,我知道这是前方发生紧急情况的手势,立刻横开手臂挡住了 后面几个人。
胖子等人一直在后面闲聊,被我猛地一栏,纷纷停止了说话,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压低了身体,向他们比划了一个匍匐的手势,然后慢慢地向最前面的秃瓢靠了过去。
在距离他一两百米的地方,我透过茂密的树林看到了零星的火光,渐渐地有一些嘈杂声传了过来,秃瓢爬在我前面的草丛里一动不动,我一边向他靠近一边在心底暗骂自己疏忽,只顾着想那些天马行空的鬼怪故事,居然忘记留心周围的情况。
秃瓢听见我的动静,缓缓地向旁边挪了一下,然后指着树丛对面说:咱们这次算是撞枪口上了,整窝的亚马孙野人。
我拨开眼前的树枝一看,安安咂舌可不是正赶上野人开大会,河岸边的空地上驻扎着三四十号身材高大、披头散发的亚马孙野人。其中有男有女,还有不少小孩 混迹其中。个个衣衫褴褛,脸上不知道涂了什么东西,在漆黑的夜色中闪烁着诡异的蓝光。不远处的河堤上,有一堆乱石岗,地上齐刷刷地排着四五具野人的尸体, 我认出其中身材最高大的那个正是被胖子打死的石斧野人,就对秃瓢说:他们可能是聚集在这里,为死去的同胞举行葬礼,不过怎么会死这么多人。我记得被咱们 枪毙的野人只有一个呀。秃瓢点点头:我和少爷当时被三四个野人包围,所以不敢恋战,只是放了几枪吓唬他们。剩下的几个野人不可能是我们打死的。
河岸上的野人先后举起了火把,嘴里喊着奇怪的口号围成一圈,然后开始绕着篝火乱舞。他们在夜色中摇晃的身影如同一群刚从棺冢里爬出来的孤魂野鬼,十分 瘆人。这时胖子也钻到了我身边,他一看眼前的景象忍不住说道:野人代表大会啊这是,从哪儿冒出来这么多土着。哎呀妈呀,地上那个不是下午被我们打死的大 斧头吗怎么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
我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全地从这里绕出去,不能被他们发现。胖子你负责带四眼和王少先撤,我和秃瓢留下来放哨。你们一个一个地走,不要打枪。
胖子不肯让我和秃瓢配合:打掩护这种工作交给他我不放心,我留下。
我说:就是因为不放心才让他留下,万一王家的人都撤出去了,回头再开一枪,我们俩不就都暴露了。
胖子朝我竖了个大拇指,一拍秃瓢的肩,然后带着秦四眼和王少慢慢地退出了树林。树叶被人刮动的咯吱咯吱地响,我紧张第观望着河堤上的野人,生怕他们发 现自己的领地有外人闯入。从我们匍匐的树林到河堤之间的距离,不过三四百米。我躲在草丛里几乎能感觉到篝火的热量。我回头看了一眼,王少和秦四眼已经消失 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外,胖子向我招了一下手,表示他也要撤出去了。我点点头催她快走,这时河堤上忽然传来雷鸣般的欢呼声,我嗓子一紧,急忙端起步枪瞄准对 面,透过瞄准器看到的,却是一个身穿热带作业服的亚洲女人被几个凶猛的野人从岸边的乱石岗后面拖了出来。她被人揪住了衣领,不住地挣扎,两手被人捆在了身 后,一个劲儿地往地上蹲,不肯跟着野人往前走。这女人的力气着实不小,几个野人连拖带扛才把她带到了篝火边上。周围的野人一看见她,纷纷露出了愤怒的表 情,几个小孩朝着她龇牙咧嘴,还不时用石头砸她。那个女人虽然一脸硬气,不过连续被几块鹅卵石砸中了头部,头上已经开始冒血。
胖子本来已经准备撤出去了,一听动静又折了回来,他也看到了这可怕的一幕,拉开保险杠就要开枪。秃瓢扣住他的扳机:这事跟咱们没关系,你现在开枪不但救不了她,还会把咱们都搭进去。
胖子一把推开秃瓢,开始瞄准:去你娘的,是个男人就跟老子一起干,我肏,看老子怎么收拾这帮孙子。
秃瓢让我赶紧劝劝胖子千万不能意气用事,我说对不住了刘大哥,在这件事情上,我是坚决站在我兄弟这边的,见死不救的事,咱干不出来。我对胖子说:盯着他们领头的打,枪一响我就冲过去,到时候务必火力掩护我。
胖子说:ok,这次哥们儿就不跟你抢头功了,你快去快回,人家闺女正遭罪呢
秃瓢狠狠地在地上捶了一拳,对我说:这事你不能一个人去,他们数量太多,我和你一起冲。
我刚准备夸他两句,胖子已经咚地一声冒失地亮了家伙,可惜准星太差,没打中野人首领。河岸上的野人们被枪声吓得魂飞魄散,男人们尖叫着挥舞起石制 的武器对着空气乱砍,女人拉着孩子四处躲藏。我和秃瓢看准了机会,一跃而起,一手操着半自动瓦尔特,一手反握军用匕首,奔着河滩飞快地冲了过去。
原本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六神无主的野人,此刻一看树林藏着人,倒也没那么害怕了。他们一旦确定了敌人同样是人类,而非神秘莫测、不可捉摸的神灵之 后,立刻恢复了战斗的意识。十来个粗壮的野人,提起长矛石斧迎着我们冲了上来。我们处在奔跑状态下,想要瞄准十分困难,我连开了几枪,一点儿准头都没有, 眼看就要与野人正面遭遇,索性把瓦尔特别在了裤腰带上,单手将匕首换了上来。
野人头领更是因为刚才那一枪丢了面子,此刻恼羞成怒高举着巨大的石斧径直朝我砸了下来。我先前吃过这种重型兵器的苦,此刻不敢硬拼,侧过身用匕首做了 一个格挡,远远地避开了正面攻击。秃瓢给商会老大当了大半辈子保膘,遇敌经验丰富,身手自然也比我漂亮许多,他一手持枪一手用匕首,在大群野人中间来回游 走,动作干脆利落,转眼间已经杀到了篝火堆附近。
为了方便他救人,吸引对方注意的重担就落在了我肩上,我一边与野人头领周旋,一边学着他们的声音胡乱喊叫,想借此把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我身上。没想 到这一招还真管用,原本聚集在篝火附近的野人听见我的喊叫后,纷纷向我这边跑了过来。为了给秃瓢创造时间上的空隙,我一边放枪一边撤开了脚丫子绕着河滩奔 命,野人见到我,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新奇的猎物,死死地跟在我身后狂追不止。我一边努力兜圈子,一边在心中祈祷,希望秃瓢手上的动作能够快一些,要不然,没 等他把人救出来,我这条小命就要倒贴进去了。
我跑的正带劲个,脚下忽然一沉,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住了,整个人失去重心,狠狠地摔了下去,河岸上参差不平的石头顿时把我浑身刮了个血肉模糊,手中的 枪也在瞬间飞了出去。低头一看,原来是野人自制的投掷器,这种用两块圆石头和一条短绳制作而成的投掷器,我曾经在博物馆里见过,杨介绍过这 是印第安人捕猎时用来捕捉猎物、防止猎物走脱的战略武器。中国古代也曾有过相似的投掷器。这种武器十分适合在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区使用,配合骑兵的冲刺,威 力无穷。想不到我这个手持现代火器的文明人,此刻居然栽在了千年前就存放在的冷兵器手上。我的双脚被投掷器死死地捆在一起,别说是跑了,就连爬都爬不起 来,只好一边用屁股往后挪,一边用匕首割绳子,也不知道投掷器上的绳索使用什么东西制成,又粗又韧,连精钢打造的军用匕首都条不断它。
跟在我屁股后面的野人一看我被他们擒住了,得意地大笑起来,两手高举长矛不住地大叫,带头的野人首领回头对着部下吆喝了几句,随后光着脚大步流星地朝我跑了过来。
我一看两人的距离只剩下十来步,忍不住喊道:胖子,快开枪,哥们儿要遭殃了。
树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只听胖子大叫一声:肏他娘的老王八蛋,给爷配的都是些什么二手货,卡壳了老胡,我这就来救你
话音刚落,一个白白胖胖的身影猛地从树林里扑了出来,野人头领被他这么一扑,差点儿把五脏六腑都给撞出来。我急忙滚到一边费力地解起了投掷器。我说胖 子为什么躲在林子里不给我们打掩护,原来是步枪卡壳了。难怪他一直没动静,估计是被逼急了,直接丢下枪从旁边绕过来的。
秃瓢那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他还没来得及靠近地上的女人,就被守护在尸体周围的野人发现了。此刻以一敌十,可以说是腹背受敌。那个女人先前被石头砸晕了失去知觉,现在睁开眼睛一看,立刻用中文喊:枪
我刚解开脚上的绳子,一听这女人说要枪,以为她是被吓坏了,心说这位女同志,你手还被人家捆着呢,要枪顶个鸟用啊没想到那女人喊完之后,立刻做了一 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她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整个人向火堆仰去,硬是用滚烫的篝火将反捆在背上的绳子烧断。随后她一个箭步弹跳起来,俯身捡起我摔 落的瓦尔特,呯、呯连开数枪。
我肏,这娘们儿吓傻了吧胖子指着她大叫,她打地上的尸体干什么
我也没想到她不惜烧伤自己,最后只是为了给排列在石滩上的野人尸体补上几枪。难道她真是因为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变成了傻子
看什么看,你们才是傻子。光头的,快点儿瞄准那些尸体
那女人一边拿枪指着地上的尸体,一边向秃瓢靠近。说来也怪,原本占据了优势的野人们,一见她用枪瞄准了尸体,纷纷露出了恐惧的神情,有几个人甚至丢下了手中的长矛,朝我们跪了下去。
难道在这些亚马孙野人的概念里,死人竟然比活人还要重要他们的尸身是毁不得的像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测,领头的野人毫不犹豫地丢下了手中的石斧,其他野人见到首领投降,也不敢反抗,乖乖地丢下了武器。
秃瓢用枪指着地上的尸体问我:咱们怎么出去,一直这么耗着不是个事,少爷还在外面等着咱们。
胖子捡起地上的长矛,往肩上一扛说:这么大的动静你家少爷都没杀回来,估计已经跑远了,不用担心。依我看,咱们不如把这些野人的尸体背上,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给他们放下。
用尸体当人质这还真是闻所未闻的奇谈,我对胖子说:既然这些尸体对他们来说如此重要,他们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必然一直尾随着咱们,咱们总不能一路都扛着这些尸体做挡箭牌。
一时间我们进退维谷,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安全地从大批野人的包围圈里走出去,只要我们一离开这些尸体,野人们必定会群涌而至,将我们四个活活撕碎。
这时,那个女人看了我们一眼问:有一个地方,我保证他们不敢跟上来。你们几个敢不敢跟我走
之前我们救她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至于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出现在雨林深处,又是为何被野人俘虏,这些具体的情况可以说是一概不知。现在她忽 然提出让我们跟她走,又问我们敢不敢,不得不让人生疑。秃瓢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这是在怪我们当初不分青红皂白冲出来搅这趟浑水,可扪心自 问,即使再来一次,我依旧会选择救人。
我故意不去回应秃瓢的眼神,朝那个女人点了点头:你带路,我们走。
她笑了笑,指着不远处的山头说:只要咱们能上去,这些克瑞莫人就不敢跟过来了。
我虽然不知道她说的那个山头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为了避免与当地野人发生更大规模的冲突,只好勉为其难先偏离原定的路线,去山上躲一躲。
为了防止野人迅速地赶上我们,我和胖子用投掷器把几个带头的家伙捆了个结实。然后又把他们的长矛和石斧统统丢进了火堆里。秃瓢提议先杀了他们的头领, 因为一般的部落都是酋长中心制,失去了领导人,整个部落都会陷入瘫痪状态,在选出下一任酋长之前,是不会有心思老追捕我们的。他的提议被我们一致否决,毕 竟这些野人才是丛林的原住民,我们的突然造访对他们来说原本就是一种入侵,如果我们再肆意屠杀他们的族人,那和当年洗劫印加帝国的西班牙殖民者还有什么区 别。
因为不放心秦四眼和王少,我们决定先回之前约定的阔叶林,在大树下与他们会合。那个叫林芳的女人自称是植物学家,一周前她带着自己的作业小组来雨林收集植物标本,没想昨晚遭到这伙野人的攻击,工作组损失惨重。她和大部队失去了联系,不幸被俘。
我拿出在提他玛村找到的军牌,问她是不是认识一个叫亚洞的向导。她十分兴奋地夺了过去:感谢上帝,我以为在树林里的时候把它弄丢了。这块军牌是我父 亲的遗物,对我十分重要。谢谢你,太感谢了。关于亚洞的下落,她颇为遗憾地说:我们的确请了一名叫亚洞的向导,他还帮助我们向村子里的酋长撒了谎。我 们当时制定的路线是到传说中的魔鬼桥对岸。我的老师曾经去过那里,并且带回来一种十分奇特的红色果实。但是自从昨天晚上之后我一直没有亚洞的消息,如果没 有遭遇不测的话,他现在可能和剩下的人在一起。
我问她可有什么方式可以联络到她的工作组,她摇了摇头:我们自信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所以一开始的目的地就是魔鬼桥,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种意外。
秃瓢对林芳一直没有什么好感,他说这是职业病,干他们这行的特别相信直觉,他从一见到这个女人浑身就不舒服。所以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对她产生信任感。胖 子对此嗤之以鼻:要是人人都像你,做一个怀疑论者,这个也不信,那个也不信,那解放全人类的伟大目标什么时候才能实现你一个大老爷们,成天跟女人怄 气,你说你有意思吗我个人觉得,林芳同志是一个不错的姑娘。至少在面对敌人的时候,表现得十分镇定,而且很勇敢。不像某些大少爷夹着尾巴临阵脱逃。
秃瓢最容不得有人说他主子的坏话,立刻反驳道:撤退又不是我家少爷一个人的主意,你们姓秦的小子不是也跑了吗
我问林芳:为什么从山路走就不用担心被野人追击。是不是山上有什么东西,是他们特别忌讳的
林芳望着远处的山峦,很认真地说:这些居住在亚马孙河沿岸的野人是克瑞莫人,他们是印第安人的一个分支。我们要去的那片山,叫马里克巢穴在克瑞 莫语里是死亡地域的意思。山上寸草不生,没有任何活物。按照克瑞莫人的习俗,部落里的巫医一旦预感到自己时日不多,就会跑到马里克巢穴去等死。这是因 为在克瑞莫人的概念里,巫医是接通天和人的渠道,他们死后理当归于天国,如果把巫医的肉身留在部落里,用普通人的方式埋葬,就会给部落带来灾祸。至于部落 里的其他人,即使是头领也没有资格,更没有胆量踏上那片被死亡笼罩的土地。
我只听说过,家里养的老猫在临死的时候为了避免主家伤心,会离家出走,跑到外面等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克瑞莫人中流传如此特殊的习俗。
林芳见我们对亚马孙流域的文化很有兴趣,就继续说道:之前你们在河滩上看见的尸体是他们的巫医。就是他带头袭击了我们的营地,也不知道他遭了什么报 应,晚上被同伴抬回来的时候已经死了,没来得及送去马里克巢穴。所以他们就在河岸边为他喊魂,想用活人做祭品,把巫医的魂魄喊回来。当时要不是你们及时出 现,我现在恐怕已经被乱石砸死了。
胖子说难怪他们一看你对尸体开枪就慌了,敢情是怕那个巫医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打成了马蜂窝。
林芳很乐观地说:克瑞莫人的活动范围大致是在附近的河谷地带,咱们只要翻过马里克巢穴,就能绕回原来的路线到达魔鬼桥。如果幸运的话,还能赶上我的大部队。
我们今天饶了一大圈,最后又回到了阔叶林。我们赶到的时候王清正跟秦四眼两人正在吵架,大致内容是要不要回去接应我们。两人一看多出来一个女人,立马上来问东问西,小王八指着林芳问:这个该不会就是你那个失踪的媳妇吧
胖子说:他倒是想,可人家大科学家不答应。哎,老胡你说这趟来美国,是不是有可能把咱们哥儿俩的个人问题都解决一下
我乘林芳不注意,对胖子说:你努力一下,好好学习英语,争取留在美国,跟大科学家多套套近乎,说不定人家心一软眼一闭,以身相许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没想到这话被林芳听见了,她哼了一声就不再搭理我们,跑去跟秦四眼聊起天来。我说胖子你没戏了,这娘们儿看上咱们大律师了。胖子惆怅地看了一眼夜空,对我说:不怕,列宁那句话说得好,妞儿会有的,票子也会有的,哥耐得住寂寞。
秃瓢简单地向他们讲述了一下刚才发生了的事情,然后总结道:那些野人很有可能已经召集了大部队来追赶我们,所以不能在拖延下去,咱们必须马上进入马里克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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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灯之圣泉寻踪 19.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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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鬼角
热带雨林常年高温多雨,依托亚马孙河勃勃生机,雨林中生活着大量稀有罕见的动植物,而亚马孙河也被称作地球之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在充满生机的亚马孙丛林中,会有这样一座寸草不生的死亡之丘马里克巢穴。
比起疲倦和饥渴,一路尾随我们的克瑞莫人才是真正的大麻烦,这些野人虽然智力低下,武器落后,但是他们对打游击战很有一套,往往在我们休息的时候,他 们就跑出来袭击,在我们准备反击是时候又消失不见。我们整个晚上没有休息,又要不住地提防他们,到凌晨时,每个人都被困倦扰得精神不振,王清正靠在树身上 说稍微休息一下,居然一眨眼的工夫就睡着了,秃瓢扛着他跟在我们后面,走得十分辛苦。好在天亮的时候,我们终于登上了马里克巢穴,这片贫瘠狰狞的山地给我 们带来的是视觉上无与伦比的震撼。
周围都是葱葱郁郁的丛林,只有它光秃着身体,如同一具扒尽了皮肉、抽光了血管和神经的骨架,屹立在丛林深处。我们脚下的地质状况明显与山下不同,满地 都是细小的石灰岩。林芳指着峰顶说:最高处应该就是历代克莫瑞巫医安息的地方,你们要是有兴趣可以上去看看,顺便休息一下。待会儿我们还要翻山,等到了 山下面的谷地,我们就算彻底走出克莫瑞人的领地了。
我们走了一夜的路,此刻到了马里克巢穴,终于算是暂时安全,不用再担心克莫瑞野人的追杀,一个个都撤去了强打起来的精神,就地躺了下去。
地上满是石子,躺上去难免会感觉有些咯得慌,但是我们几个走了一天一夜,此刻精疲力竭根本顾不上去找一块平整的地方休息。倒是林芳比我们几个都要精神 一些,大概是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在丛林中生活,已经习惯了这里高温闷热的环境。她坐在一处背阳的石头底下喝水休息,与我们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其实 关于她的身份,我私底下也有疑问,一个年纪轻轻的植物学家何以能够独自带队深入丛林,而且从小卡迪隆描述的情况来看,她携带的设备价值不菲,现在却一样都 看不到,至于她口中的随行工作人员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最重要的是,在面对突发情况时,她的果断和冷静,别说是一般人,即使是有多年军旅经验的人,也要 汗颜。可惜眼下我们死无对证,除了相信她的话之外就只能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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