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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姽
图卡索性弯腰将人一把抱起来,步履如风,走的飞快,莺时不得不攀附着他的脖子。
她越过他的肩,看着渐行渐远的容王府,想着日后再不得见的公主以及其他宫娥,顷刻间泪流满面。
感受到胸口的湿意,图卡脚步虽不停,但还是开口道,“波斯也是很好的,你做我的伴侣,所有的阿胡拉子民都会爱戴你,以后我也能带你回大殷来……”
图卡大步流星,他就那样大赤咧咧地抱着莺时,接过随行侍从递上来的马匹缰绳,动作灵巧的一跃,眨眼之间就环抱着莺时稳当地坐在了马背。
“走了。”他布满薄茧的手摸了摸她的发髻,双腿一夹,马儿便跑了起来,几乎是转瞬,容王府的大门就再看不到了。
莺时是又惊又怕,她甚至对图卡也是有所畏惧的,更勿论说遥远而陌生的波斯,但她只要一想到公主,就又坚定了决心,义无反顾。
烈马奔驰如风,不过半刻钟,就依稀能见北城门,图卡一鞭子下去,那马却是跑的更快了,莺时被颠簸的都睁不开眼来。
然,就在图卡即将跃出城门之际,忽然而起冷冽的剑光灿若流星地袭来,逼得图卡不得不拉缰绳止住,座下的马儿一嘶长鸣,前肢高高抬起,莺时死死抓着马鞍,瞪大了眸子,就见一身玄衣轻甲的暗卫岿然立于城门口!
鸦羽面具覆面,翎羽轻动,长发高高束起,玄底银边的轻甲在日头下反射出微末冷光,他单手执剑,剑尖微垂,分明就只有一人,可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人留下。”暗卫白夜手腕一动,那细长的剑便发出嗡的轻啸。
图卡环在莺时腰际的手臂一紧,菱角分明的脸沿顷刻布满阴影,他大声的道,“雅利安人从不退缩!”
这话一落,他手里马鞭一甩,呼啦就向白夜招呼过去。
莺时骇然,“住手!”
图卡手一顿,顺势收力,又将马鞭撤了回来,颇有委屈的对莺时道,“他拦着我们。”
莺时并未理会图卡,她望着白夜,倏地抿唇轻笑道,“白侍卫,你我同伺一主,驸马薄带公主,公主在府里的日子并不好过,我等次次见公主身处险境而无能为力,可自打白侍卫来了容州,能在拳脚上与驸马不分高下,公主的安危才算有所保障,所以……”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53章 暗卫心痛,被棒打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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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暗卫心痛,被棒打鸳鸯
说到这里,她眼底迸发出亮若烟火的辉光来,“公主身边可以少一个莺时,但是绝不能没有白侍卫。”
白夜沉默,有关驸马让公主在他与莺时之中二选其一的事,他自然有所听闻,然而他考虑了那么一瞬,就还是摇头道,“没公主的旨意,我不能放你过去。”
莺时急了,再耽搁下去,怕是公主来了就真走不了了,她动了动唇还想在说什么,就又听白夜道,“况,凡事公主自有思量,你我只需领命就是。”
“好个只需领命!”
一声淡漠清冷的声音响起,仿佛冻骨泠泉,让人闻之发憷。
莺时回头,就见龙章凤姿的驸马与公主同在金辂车上,他甚至偏头过去对公主道,“既然已经在等着领命了,公主不若目下就做出取舍来。”
雒妃对秦寿的话置之不理,她只是神色冰冷地盯着莺时,声带寒意的道,“莺时,回来!”
莺时不断摇头,她悲伤地望着雒妃,几乎是泣不成声的道,“公主,请恕婢子不能,公主大恩,莺时来世再报。”
雒妃气的心都疼了,然自个的宫娥可舍不得训斥,是以熊熊愤怒都迁怒到图卡身上。
“好个波斯王子,撸人竟撸到本宫头上来,莫不是当本宫真不敢动你不成?”她说着,一挥袖,怒不可遏地纤指一扬,就对车下的顾侍卫下令道,“给本宫拿……”
“息宓!”
但她一句话未完,就让秦寿捏住了手,他眼梢微眯,眉心丹朱色越发猩红,“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公主若是无法取舍,兴许落到最后,陪夫人还折兵,得不偿失。”
他以一种强势的仄人气息整个笼罩她,叫她再避无可避,逃不可逃。
桃花眼陡生暗芒,雒妃凌厉地望着他,死死抿着唇,抗拒非常。
秦寿放开她的手,忽的就勾唇点笑,他皮相俊美无双,那一笑若昙花,又如繁花似锦。三魂六魄都能被勾去了。
然而他薄唇一启,说出的话却是叫人心寒,“如此,蜜蜜日后可别怨九州心狠手辣。”
雒妃眼瞳骤然一缩,她蓦地就捏紧了膝盖上的裙裾,力气大的指关节泛白亦不可知,她晓得他不是说笑,他定会说到做到。
“不要。”她脱口而出,水润的桃花眼终于带起了哀求,“你要如何才肯罢休?只要本宫能做到的,任何条件皆可。”
她想过最坏的结果,不过一如上辈子罢了。
但莺时和白夜……她已不是从前那个目下无尘的雒妃,六宫娥对她的情义,白夜对她的忠心,她是一个都能少的!
岂知,秦寿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了她,视线从她 胸前落到细细的腰肢,后是裙裾下依稀能看出曲线妖娆的长腿,他这才颇为恶劣地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你,能有什么是值得我垂涎的?”
雒妃被气的浑身发抖,她咬牙切齿的道,“秦九州,莫欺人太甚!”
秦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哼了声,不可置否。
“公主……”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之际,白夜收了长剑,他几步到金辂车下,音色醇厚地轻唤了声。
雒妃看过去,她也就没注意到秦寿顷刻就杀机毕现的森寒眸光。
“卑职素闻驸马治下的秦家军,个个骁勇善战,十分厉害,早便心驰神往,”他漆黑的星目纯粹而分明,望着雒妃的时候,就唯有她一人,“所以,请公主恩准卑职前往军营去。”
闻言,雒妃一怔,她睁大了眸子定定看着他。
白夜冲她点了点头,鸦羽面具外,他眼梢一弯,竟好似笑了。
那笑,让雒妃好似见着了从前的白夜。
那个为她闯王府无数次的白夜,一身是血,还在跟她笑着说,“公主,卑职一定能救你出去……”
是以,她知道他那样笑的时候,就是心意已决,再无转圜的余地。
“哼,”秦寿眸似深潭,他猛地一拉雒妃,打断两人的对望,“如此甚好,本王秦家军又如虎添翼,日后沙场之上,都可多杀几名突厥蛮贼,想必这等护卫大殷之事,公主定会应允的。”
雒妃还能说什么,她都不晓得自己是怎样点下头的。
秦寿想要隔开两人的心思得逞,他心头那股子戾气稍稍舒缓,而图卡,他也自有法子应付。
只听他与图卡道,“图卡,大殷讲究三媒六聘,你若当真非莺时不可,当先让公主看到你的诚意,只有公主同意了,莺时也是心悦你的,一切方水到渠成。”
他顿了顿又道,“莺时应当是最在意公主想法的,有朝一日她若同意与你一起,想必她也是很想得到公主的祝福。”
图卡不一定听的进旁人的劝说,可若是秦寿,他还当真听了进去,并好生想了想,末了,他低头问莺时,“可是这样的?”
莺时晓得他没坏心,只是不通大殷习俗,遂点了点头,没太放心上。
图卡拧着眉,看的出他很是失望,但还是将莺时小心翼翼地抱下马背,并安然无恙地送到了雒妃身边。
“我会按着大殷习俗,求的莺时喜欢,到时还望公主莫要在阻拦。”他大声的说道,对自己的心意丝毫不觉羞耻,反而热烈而直白。
莺时低着头,当没听到这话,她不敢抬头,就怕见着公主发怒的模样。
雒妃并没有发作,她冷冷地瞥了图卡一眼,话却对秦寿说道,“驸马莫高兴太早,廊城之事,驸马没个章程,别怪本宫翻脸失信。”
就这么会的功夫,她已经沉静下来,并竭力从秦寿身上找补一些回来,总归事到如今,白夜她是保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再无顾忌。
秦寿心有微诧,他没想她念念不忘这事,并拿来作为失信的威胁。
好在,廊城那边的事,他本也没打算袖手旁观,说与她听也无妨,当下便道,“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不难。快刀斩之,给西突一个教训便可,目下新粮初收不宜有战事,待到下年,倒可叫西突晓得厉害。”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54章 公主谁要给驸马生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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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公主谁要给驸马生猴子了
“至于廊城那帮中饱私囊的废物,一并杀了就是,大殷最不缺的便是想要出仕的读书人。”
一条一条的计谋他信手拈来,犹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叫人心底胆寒,背生冷汗。
雒妃不自觉地捏紧袖口,她紧接着又问,“赋税呢?赋税高了百姓饥饿不饱,反之,乡绅富户贪的满嘴流油。”
秦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公主这是打算从九州身上偷学一招两式的伎俩么?”
雒妃不答,她只拿湿濡的桃花眼清清淡淡地瞅着他。
秦寿哪里是个受美色所迷的,他这人铁石心肠的很,硬是视雒妃那张艳色的脸为无物,赋税的解决之道,他绝口不提半个字。
雒妃垂眸,挥手示意回府,奢华无比的金辂车缓缓而动。
她从来都晓得自己与秦寿之间那是有差距的,可直到现在,她才清楚的认识到那差距究竟有多大。
她算计不过他,面对他的步步紧逼,她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初初处处膈应他,那也不过是他不想与自己过多计较。
当他真正计较的时候,不过一个照面,她就损失了白夜,若再有下一次,她不晓得自己还有什么是可以输的。
白夜挑了雒妃就寝安置的时辰离开的。
他没有亲自去与公主拜别,只是在她房门口站了半个时辰,第一次走出无人知的暗影,正大光明的给公主守了次门。
首阳细心的准备了金银细软,他也没客气,径直收了,并让首阳帮忙带几个句话给公主,旁的除了长年不离身的那柄细长的剑,竟再无其他行李。
他走到院子,秦寿的长随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他,无声的催促他赶紧上路。
他冲顾侍卫等人点了点头,不放心地叮嘱道,“护卫好公主。”
顾侍卫低声应下,同为公主侍卫,白夜初来容州之际,要说他心里没芥蒂,那是骗人的,可后来他能与驸马打个不分轩轾,他也就服气了,若不是白夜属暗卫,不好在明处,便是让他将侍卫长的位置拱手让出去,他也愿意的。
白夜紧了紧手里的长剑,抬脚欲离开,不想在房里伺候公主的绀香跑了出来,“白侍卫……”
他回头,以为公主还有吩咐。
绀香却道,“公主说,让白侍卫留下鸦羽面具。”
听闻这话,在院子里的人皆一愣,白夜垂眸,他摸了摸脸上的面具,众人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他脸上,似乎都想一睹真容。
然,白夜衣袖拂动,旁的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就已经摘下了鸦羽面具,而他的脸上,赫然还蒙了层黑面巾,却是他借着衣袖的遮挡,迅速从脖颈处扯了张黑巾出来蒙上。
他是暗卫,不能露脸于人前,且他还记着公主说过,不可让旁人见了他的相貌。
绀香从白夜手里接过鸦羽面具,她视线如同很多人一样,死死地粘在他脸上,颇有几分不甘心的架势。
白夜踏出安佛院,他的脚步比之刚才竟轻快几分,或许旁人不晓得公主为何要他留下鸦羽面具,他却是清楚的。
鸦羽面具,自来便是天家皇族暗卫的象征,公主留下他的面具,那便是在告诉他,无论多久,只待他回来,他就还是公主的暗卫。
雒妃确实也是那般想的。
她并未安置,穿着单薄的雪白中衣就那么坐在床沿,手里摩挲着鸦羽面具,神色莫名。
她这是第二次拿到这张面具,心情却是不同的。
首阳不晓得要如何宽慰,这个时候约莫任何话对公主来说,都是苍白无力的。
她目光落在那面具上好一会才轻声道,“公主,白侍卫临走之际,让婢子带话,白侍卫说,他去秦家军营,并不是因着驸马的算计,他是为公主。”
雒妃摸在面具上的指尖一屈,她抬眸望着首阳。
首阳继续道,“白侍卫还说,即便他拳脚再厉害,能为公主抵挡的只是蝼蚁两三只,可若是千军万马,他却是不能的,故而他想学会公主教他的排兵布阵之法,且还能做公主安在秦家军的探子,是以公主……”
“应当开怀。”
最后四字,让雒妃顷刻就湿了睫毛,她用力眨了眨眼,眼尾就泛红,她似有留念地看了最后一眼鸦羽面具,转手就让首阳好生收起来。
首阳总算是松了口气,只要公主不再郁结,旁的都是小事。
雒妃自此开始渐渐沉寂下来,她依然每日到沧澜苑议事厅,就算自己不必处理庶务,她听也能听一天,且还翻出秦寿往年批阅过的奏请,士农工商,她挨个看下来,才知从前的自己有多无知。
对雒妃这样的变化,秦寿说不上来好,也说不上不好,她要来沧澜苑,他也不拦着,而且他还叮嘱延安,但凡是公主提的要求,只要不涉及暗地里的东西,让她看看也无妨。
这样安静的雒妃,不闹腾也不作妖,他还是颇为满意的。
而雒妃随着见识的增长,她身上的浮华沉淀下来,整个人似敛了刺眼的点光,散发出不怒而威的高贵来。
这样的日子约莫有月余,雒妃这日正窝在槐树底下乘着凉,慢慢地看一本有关水利,秦寿还批注过的孤本。
绀香出院子一趟,再回来时,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雒妃定睛一看,却是已经感觉陌生了的继夫人安氏。
她没起身,也没吭声,闹的安氏站她面前,好生尴尬。
还是秦寿的乳母方氏当先说话,她将手里提着的雕花食盒摆桌上道,“公主,这是夫人亲自为您做的一些容州小点心。”
雒妃瞥了方氏一眼,方氏一个瑟缩,面有畏惧,显然还记着数月前,她与秦寿成亲那天晚上她掌她嘴的事。
继夫人安氏自顾自的在雒妃对面坐下,她穿着沉闷朴素,发髻上区区一枚素银簪子再无其他。
瞅着雒妃在看书,且书封上的字迹分明还是秦寿的,她便笑着道,“公主,容我多嘴一句,这嫁了人女人家,最为重要的,还是为夫家开枝散叶,有子傍身来的实在。”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55章 公主本宫就是这样简单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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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公主本宫就是这样简单粗暴
雒妃合上书页,微微挑眉,似乎有几分兴致的模样。
安氏果然继续说,“公主目下还年轻面嫩,再过个几年公主自己便晓得,这世间什么都是虚的,其中又以男子的宠爱最为不靠谱,这女人,终归都会年老色衰的一天,到时候能依靠的,还不是只有自个肚子里落下来的那块肉。”
这样的话,雒妃还当真没听过,要知道,她出嫁之时,母后同她说的话,可不是这样的。
当然,她对话不甚在意,最为在意的是这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晃悠的安氏,究竟意欲何为?
安氏一个人在那絮絮叨叨地说着,念了老半天后,她才发现雒妃压根没听。
她心有不满,可哪里敢对雒妃出气,故而只得道,“不知公主可是听闻一些传言?”
“哦?”雒妃终于施舍地说了个字。
安氏顺杆子往上爬,偏生她还是要做出欲言又止的神色,“公主,我说了您切莫往心里去。”
雒妃点点头,“准!”
安氏揉着手里的帕子,酝酿好一会才道,“我向来寡居,可是今日听闻市井间有人说公主是牝鸡,不在后宅相夫教子,偏生要去前院整日与男子搅合在一起,且这些时日,公主与驸马分居两院的事,也被人拿来说道了。”
雒妃总算是听出来安氏那些话的弦外之音,无非说她不该出入前院,应当尽好作为容王妃的当家主母之责,更该最先给驸马生个儿子。
安氏走后,雒妃细细地回想了下容州安家。
安家其实不比青家,与容王府的关系也仅限于给老容王做了续弦的安氏,还只是个夫人,一辈子扶不正。
但安家却有个让人不容忽视的地方--姻亲特别多!
不仅是和容王府,还有青家,以及容州旁的大大小小的家族,指不定随意拉个人出来,那人就能与安家扯上关系。
这一窝都不是什么好坯子,真正的世族,哪里会将族中娘子这样利用的,越是根基深厚的家族,对待姻亲问题就越是慎重,且族中娘子个个都是精细娇养的,十分珍视。
安氏自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若雒妃记得没错,她可是还有个儿子,老容王的老来得子,秦寿的庶弟--秦勉。
这人的下场比她还惨,一辈子活在秦寿的阴影下,当娘的扶不正,这做儿子的,又不十分堪用,郁郁不得志,很是年轻就去了。
雒妃没将安氏放心上,可安氏第二日又来了,依然带了些小点心,自顾自的在雒妃面前闲话家常,万变不离其中,都是规劝雒妃少去前院,安心后宅,最好能在与秦寿服个软,早日诞下秦家子嗣为重。
雒妃没火气也让这话惹的来心头不爽利,她遂让首阳去打听打听安家如今是个何种情形,安氏这般一反常态,定然是有妖的。
首阳很快就打听出了结果,安家并无异常,安氏像是一夜之间就换了个人,不再像以前那般拘在福禄院吃斋礼佛,她不仅来了安佛院这边,就是鸿鹄阁,她也是每日一蛊一蛊汤水的往里送,那些汤水无一例外皆只是补肾壮/阳的。
那模样,做足了看重子嗣传承的做派。
雒妃嗤笑了声,手边那本关乎水利的孤本已经看完,她今日又换了本铸金银铜钱的古籍,听闻首阳那样说,她轻蔑抬头道,“她倒是个胆子大的,敢将本宫与驸马搅合到一起来。”
说到这,她玉白指腹摩挲着书卷边,泠泠的道,“约莫是瞧着自打成亲以来,本宫就与驸马不对付,目下无波无澜,就坐不住了吧。”
首阳换了小条桌上凉了的茶水,迟疑的道,“这与她有甚好处?”
雒妃眯了眯眼,瞧着头顶槐树荫间细细密密的碎金流光,整个人都懒懒的,“好处可多了,本宫与驸马反目,若斗的个两败俱伤,她就做个渔翁,给驸马落井下石,最好将人给弄死了,她儿子秦勉可不就是容王府唯一血脉,届时这世袭容王的名头自然而然就落到她儿子头上,偌大的容州还不就是安家说了算。”
闻言,首阳吃了一惊,“容州毗邻东西突,怕是除了驸马,就是朝中都没几个人能坐得稳的,安家何德何能?”
她就差没直接说,如安家掌了容州,怕是离城破就不远了。
雒妃冷笑一声,“哼,这世间人多的是没自知自明的。”
隔日,安氏再来的时候,连首阳都没好脸色了,雒妃懒得与她再虚以为蛇下去,听她说了一通有的没的后,开门见山的道,“少跟本宫废话,本宫与驸马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啄。”
被这样当面申饬,安氏一下就变了脸色,她捏着丝帕,隐有失望和诧异。
对身份地位不够让她多看一眼的,雒妃从来都是倨傲,不讲道理的,“磨磨唧唧,烦了本宫便割了尔的舌头,省的聒噪。”
安氏面色如土,她抽了口冷气,声音有颤的道,“公主,你怎可这样?”
雒妃斜睨着她,“莫要披着皮,在本宫面前装好人,你那点心思还真以为吃斋念佛个几年就没人晓得了?真是自欺欺人。”
安氏心头一跳,“公主休得污蔑,我安氏行的端立的……”
“要死就滚出本宫的院子,”雒妃粗暴地打断安氏的话,心里十分不耻,“想要驸马死就直截了当,指不定本宫还能高看你一分。”
安氏忽的神色就沉了下来,她死死盯着雒妃,原本和气的眉目尽是锋锐之气。
见她终于不做作,雒妃暗自点头,“本宫可不管是谁做容王,总是驸马也苛待本宫,下年,本宫还是要回京城的,这几日你有一句话倒说得很对。”
她偏头看着她,艳色的脸上浮起古怪的浅笑,“这男子的恩宠都是虚的,唯有自个,才是真的……”
安氏心头复杂,她不晓得自己改如何面对雒妃,对她这样直言不讳的就说出自个的心思,也为她的恣情而隐有不忿。
哪个世人不是藏着掖着自个的心思,小心翼翼地过活,凭的雒妃就能这样恣情,不被世俗所拘束,莫不让人记恨。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56章 公主本宫要输钱,谁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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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公主本宫要输钱,谁敢拦
她蓦地笑起来,那样的笑靥倒将她脸上的沉闷之气冲的干干净净,“驸马千不该万不该,求得了公主,就将公主置于这样的境下,这样的心思,哪里是有心悦慕艾的,公主千金之躯,就当真吃的下这样的暗亏?”
雒妃不屑哼了声,“想要挑唆本宫?凭你这张脸?也不自个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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