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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姽
她这话还没说话,斜刺里一道暗影忽然迅疾如风地撞了过来,正正的就是她的方向。
雒妃只觉一股劲风拂面,她眨了眨眼,耳鬓碎发拂过她的脸,她就看到面前秦寿那张冷凌的脸。
他抿着薄唇,蜜合色宽袖斜襟长衫猎猎作响,长袖不断拂动,带着一种云卷云舒的优雅,尔后一个旋身站定,雒妃跟着脚尖落地。
她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他怀里,而她起先站的地方,一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粗野汉子正单膝跪地。
显然在这人向她冲来之际,秦寿突然出现救了她。
雒妃忽的睁大了眸子,难以置信地望着秦寿,他竟然会出手救她?莫不是她在做梦,亦或面前的这人根本就是旁人假扮的?
然而秦寿冷冷地低头瞥了她一眼,叫雒妃一下就确定了,此人正是秦寿本人无疑,刚才那瞬间定然是他脑子坏了。
雒妃的那点心思,秦寿哪里看不出来,他嘴角暗影深了一分,若无其事地松开她,目光锐利地看向那汉子。
哪想那汉子直勾勾地看着雒妃,散发后一双铜铃大眼十分晶亮。
“公主?雒妃公主?”出奇的,那汉子缓缓站起身,对着雒妃问道。
雒妃拧眉,只觉那嗓音实在难听,就像是被烟熏火燎过一样,哑的厉害,不过她还是骄矜地点点头。
闻言,那汉子竟面上一喜,竟又要冲将过来。
秦寿冷哼了声,双手背剪身后,一身气势锐利逼人,“放肆!”
那汉子忌惮地盯着秦寿,目带赤红,竟是有刻骨的仇恨一般。
雒妃心头诧异,她细细地打量了那汉子相貌,确实又是不认识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你是何人?既晓得本宫身份,还敢冲撞?”雒妃开口道。
那汉子视线一落到雒妃身上就隐有激动,他不敢靠近,便站那扑通一声跪下了,“我烧了廊城几乎半个粮仓的粮食,公主可要治我的罪?”
又是廊城!
雒妃与秦寿不约而同地皱紧了眉,雒妃又问,“此等大罪,若是信口雌黄,本宫就是仗杀了你也是使的的!”
那汉子咧嘴一笑,嘲讽地看了秦寿一眼,“草民句句属实,廊城的粮是我烧的,我足足堆了八方草垛,才将半个仓的粮食烧的干干净净。”
听闻这话,雒妃眸色一厉,她还想继续问一些,岂料秦寿一挥手,对不知何时到来的官差下令道,“带回去,本王亲自审问!”
变故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那汉子爬将起来,一个转身冲进同样来寻的顾侍卫等人的包围中,还大声的吼着,“我不仅要烧粮,我今日还要刺杀雒妃公主!”
顾侍卫原本准备让开的脚步一顿,铿的刀剑出鞘,锋锐刀光闪过,当先就将人给架住,随后的侍卫一拥而上,将根本就没反抗的汉子捉了起来。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60章 公主易三,干的漂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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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公主易三,干的漂亮(2)
“绑回府,本宫倒要问问,因何刺杀本宫!”雒妃哪里看不出那人的蹊跷,她当场抢人。
秦寿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没在说什么,算是退让一步。
鸣蜩与季夏并槐序这会也找了过来,雒妃四下看了圈,起先还在的解凉毓这会却不见人影,她也没在意,领着自个的人马径直回府。
至于秦寿好似也忘了来赌坊逮人的事,他挥退一众衙役,竟跟在雒妃后头一道回府到安佛院。
那汉子披头散发,一身都是污垢,雒妃嫌弃,遂在院子里摆开了架势审问。
但谁也没想到,那汉子当下第一句话便是,“公主,容王与秦家军已生叛心,与西突勾结,在廊城属地内,屠村屠城,望公主明察!”
此话一落,雒妃与秦寿齐齐面色一变--。
“一派胡言!”
“此事当真?”
两句不同的话一同说出,秦寿面色黑沉如渊,那双深不见底的烟色凤眼酝酿出骇人的风云。
雒妃努力回想了下上辈子的这个时候,仿佛是七月,廊城那边好似确实有几个镇子突发时疫,死了不少的人,旁的诸如西突,她那会倒没听说,也可能是她并不关心,所以不知。
她还在思量间,那汉子忽的上前一步,猛地咳了一声,竟往秦寿身上啐了好大一口浓浓的唾沫,干了雒妃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实在是……
大快人心!
整个安佛院顿寂静无声,唯有槐树枝叶沙沙作响。
秦寿垂眸看着袍摆上悬挂的脏污,他面无表情,可浑身上下都是浓郁到几乎成实质的杀意。
“呵,”雒妃幸灾乐祸地笑了,她还对那汉子道,“此等作为,当为大殷第一勇士!”
可不就是,约莫整个大殷也找不出第二个敢啐秦寿唾沫星子的人了。
那汉子该是早就豁出去了,也不在意秦寿是何反应,他鄙薄地瞥了秦寿一眼,转而看向雒妃的时候,却是温和似春风化雨,“草民说的句句属实。”
紧接着,他就娓娓道来所有的事,“草民姓易名三,廊城望陇村人士,去年年底,草民在村头不远处,偶然发现蛮子突厥的痕迹,便将此事上报官府,但当时的官老爷并未当回事,认为草民是无中生有。”
“后来,草民回到村里,当晚村子里就杀来一小队蛮子,整个村足足十八户人家,连同牲畜无一生还,草民幸得还有把子力气,躲过这一劫……”
再后来的事,说来就让雒妃气愤难当。
死里逃生的易三怎么也想不通那队蛮子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村里的,是以他多留了个心眼,跑到廊城直接拦参政使的官轿,他也确实见到了参政使,还将望陇村被屠之事一一告之。
那参政使当时就气的发狂,但还是安抚了易三,哪知等易三前脚出参政司的大门,后脚就有官差说他是蛮子细作,企图刺杀参政使大人。
他在友人相助下,好不容易逃出城,可自此却是哪里都去不得,大街小巷尽是缉拿他的画像。
至此他辗转城郊,才发现好些偏僻的村落竟悉数不存,如同昔日的望陇村,空村空寨,无一人烟。
到今年四月,他再次亲眼看到蛮子突厥屠村的场景,这次他悄悄跟着,岂知那些蛮子屠村后,换了身行头,居然大摇大摆地进了廊城。
易三那刻就什么都明白了,定然是廊城上下官员已与突厥勾结,故而望陇村才会因着他的上报而招来灭顶之灾。
再后来更让他倍感绝望的还是秦家军进到廊城,分明是素有美名的秦家军,可自打进了城就再没出来过,而那些蛮子一如从前的猖狂,甚至更为变本加厉,不仅屠村,还掳掠活人,妇孺老幼皆不放过。
秦寿神色出奇的难看,他斩钉截铁的道,“绝不可能!”
易三恨毒了他,他只对雒妃道,“草民实在没法,在秦家军去之前,草民还抱有一丝的希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草民便烧了半个粮仓,烧了粮,廊城拿不出今年该上的赋税,容州这边就总是要查的,届时廊城那帮畜牲定会遭到报应。”
说到此处,易三人高马大的一个汉字,竟是红了眼。
“可你却是不知,廊城上奏请,只说是新粮被突厥所截,还要本宫给他们减免三年的赋税。”雒妃气极反笑,怒不可遏。
易三目瞪口呆,他哪里晓得里还有这样的缘故。
雒妃继续道,“本宫是差了人去查,可也只查出廊城的贪官污吏是要中饱私囊,私卖新粮,粮仓里粮食一颗不少,哪里像是被烧毁过的。”
易三笑的凄厉,他嗓音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那是石头,全是石头,草民一直躲在粮仓里,亲眼所见,他们将一摞一摞的石头往粮仓里倒,面上洒了层粮食盖住罢了。”
“草民的喉咙就是那个时候灼伤的。”易三满目悲凉,他深深地看着雒妃,双膝一屈,额头触地,“草民不是真的要刺杀公主,草民只是谁都不敢相信……”
“公主,请为廊城百姓做主啊……”
嘶声竭力的喊声叫院中听闻的人心头泛酸,雒妃更是觉的肩上沉甸甸的,这样悲苦祈求她的,是她大殷息氏皇族的子民,是列代先帝一心庇佑的百姓。
从未有过任何时候像眼下这样,让她真切的感受到作为息氏子孙应抗的责任。
从前的她还是想的太过狭隘了,她不应只给予身边的人以庇护,而该是但凡需要她的人,都当等同视之。
不为别的,只因她姓息,她是大殷长公主!
“快快起来,本宫定然会为所有死去的廊城百姓讨回公道,”雒妃伸手虚抬,此前的怒意已经沉淀为雍容的贵气,“不论那人是谁,本宫向你许诺,必然用他项上人头祭奠英灵。”
易三感动的无以复加,他动了动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唯有不断的向雒妃磕头。
雒妃示意顾侍卫将人扶起来,她这才对秦寿冷笑道,“日前,本宫还以为驸马的秦家军将廊城之事解决妥当了,不想竟是早已投敌,驸马如此的迫不及待,不然目下就杀了本宫揭竿而起。”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61章 公主谁和你是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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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公主谁和你是小夫妻
秦寿不为这话所怒,他笃定的道,“秦家军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更勿论投敌!”
说完这话,他瞥着易三又道,“公主不该轻信此人。”
雒妃微微勾起嘴角,就是一脸讥诮,“本宫不相信他,莫不是相信驸马不成?哼,真是可笑!”
秦寿抿起唇,冷冷看着易三,“你没尽说实话。”
易三怒视着他,“与蛮子勾结的畜牲,尽是巧言令色。”
一句畜牲,终于让秦寿动怒,“本王再说一次,秦家军绝不会叛变投敌!”
接着他飞快的又道,“你不是普通的乡野之人,你右手虎口有茧,掌心指根处厚茧均匀又分明,且左手只指尖才有同样厚的茧子,本王没瞧错的话,你应该上过沙场杀敌。”
易三沉默不语,他神色莫辨地望着秦寿。
秦寿道,“身高八尺,下盘稳健,行走之际,习惯右侧身躯微倾,这般身强力壮,毫无暗疾,上了沙场,若不是做了逃兵,军中岂能放你归家。”
这番话说的雒妃将信将疑,顾侍卫顺势翻起他的手看了看,果然如驸马所言,分毫不差。
“我不是逃兵。”易三忽的平淡的道,可任谁都能听出那平淡之下的汹涌澎湃。
“哼,”秦寿眯起狭长的凤眼,以更蔑视的眼神看他,仿佛看的是只蝼蚁,“廊城官吏勾结突厥,本是事实,突厥屠村,也多半不假,可事关你自己的却是半句都没真话。”
“我不是逃兵!”同样的话,易三又说了次,这一次他稍显激动。
秦寿咄咄逼人,“是或不是,不是靠嘴巴说,而是狭路相逢,你却连战的勇气都没有,那就是逃兵、懦夫!”
“我不是逃兵!”易三猛地高声道,那本就伤了的嗓子这一喊之下,更是沙的犹如老破风箱,吱嘎吱嘎的不堪得用。
秦寿只看着他,眸色清冷如霜,雒妃举棋不定,她原本是信了易三,可经秦寿那一逼迫,易三的反应又叫她不确定了。
“我不是逃兵……”易三喃喃说着,就那般无声无息地哭了起来,顶天立地的一个汉子,此刻却伤心的像个孩童一样,“我没有做逃兵,我也杀过很多蛮子,很多袍泽都死了,可我不能死,蛮子不绝,岂敢就死……”
雒妃微微转头,就见秦寿背脊笔直,他俊美无双的脸沿平波无澜,显得无情至极,他甚至还在逼问,“蛮子不绝,岂敢就死,目下蛮子屠了你的村,而你都干了些什么?”
易三虎躯一震,他盯着秦寿,满是污垢的脸上布满痛苦之色。
“我本是廊城巡防军,一日乡中老母病危,我便与上峰告假回乡,老母弥留之际,想要见嫁在邻村的小妹一面,是以,我天不见亮就去邻村接人,哪知到了地头,见到的却是哀鸿遍野,整个村的人没个活口……
“草民那小妹,不足双十年纪,肚子里还有着五六月的身孕,草民从尸堆里将人刨出来,才发现她肚腹被剖开,未足月的孩子被生生剜了出来,可怜草民那不曾睁眼的外甥……”
“我一怒之下闯到府衙,府衙大人问询后,匆匆报与参政司,我本预回乡安置了老母,就回军营,将此事密报上峰,哪知我才前脚一走,后脚整个村就遭了蛮子洗劫,我行至半途,还被一小队蛮子埋伏,至此我才晓得廊城上下早和蛮子勾结在一起。”
“从前我与袍泽每日深入突厥几十里腹地巡防,为的是保家卫国,为的有一日将蛮子彻底赶出大殷,可廊城那群畜牲反而引狼入室,我与袍泽不要命的征战沙场,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如此,我保的是什么,卫的又是什么……”
雒妃没办法回答易三的问题,一样米养百样人,她又能跟他保证什么?与其给他虚幻的许诺,不若从一开始就让他认清事实。
然而秦寿却道,“没人能懂你想保卫的是什么,但男儿立有天地,当是无愧于心。”
这般空泛的话在雒妃看来,也不过是秦寿惯常的手段,最擅拉拢蛊惑人心。
但易三却是沉默了,乱蓬的披发之下,那张满是污垢的脸怔忡莫名,还带着前一刻痛哭流涕的狼狈,倒从他身上瞧出委屈来。
雒妃示意顾侍卫将人带下去拾掇一番,她顿了顿,对秦寿冷言道,“前几日,驸马的长随还对本宫回禀说,廊城之事已派秦家军前去解决,可这才多少时日,驸马的秦家军就是眼下这样解决的?”
秦寿眉头紧皱,眉心丹朱色艳丽绯红,引人注目的很。
要说秦家军转头就背叛秦寿,就是雒妃都不相信的,但是廊城的事又赤裸裸的摆在眼前,让人忽视不得。
秦寿让延安取来一叠书信,他当着雒妃的面一封一封的展开,上头字迹潦草简单,一笔一笔记着廊城大小事--。
六月初十,到廊城,沉趁夜,押了左参政使,已招供。
六月十二,遇上西突,杀敌数人,未放跑一个。
六月十三,清查右参政使。
六月十四,清查廊城治下官员六人,其中五人获罪。
雒妃念着就觉不对,她沉吟片刻,蓦地指着六月十三前后几日内容道,“十三日后的内容,尽是模糊不清,如十四日,有五人获罪,却不知是哪五人。”
秦寿点点头,“是不对,应该说十二日晚上定然是发生了没有回禀的事,才致秦家军有了今日的变化。”
说到这,他凤眼微沉,右手食指与拇指不断摩挲,脑子里却在想着任何可能发生的、让秦家军暂且屈服的意外,他始终不认为秦家军会真的叛变。
雒妃也自有思量,上一世秦寿的确是去了次廊城。具体何事她并未过问,而目下,她却是不能让他一人就将廊城的事抹个一干二净。
特别是关西突。
乃至到了第二日,秦寿穿着简装,骑在高头大马上,见着金辂车上的雒妃,他的唇一下就不悦的抿起了。
雒妃扬起下颌,带出倨傲来,“驸马以为本宫会予你替秦家军抹罪的机会?亦或是单独见西突少族长?”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62章 公主滚粗,这是本宫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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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公主滚粗,这是本宫的床
秦寿拉了下缰绳,他定定地望着雒妃,确定她铁了心也是要去廊城的,便道,“随公主怎么说,这一路,公主若是吃了苦头,休想本王会给你善后!”
雒妃回以冷笑,她可不是一个人下去的,易三赫然在她侍卫中间,“不劳驸马操心,易三是向本宫告的御状,本宫岂有不受之理。”
秦寿高深莫测地深深瞥了雒妃,然后他一拍座下马儿,那马一声嘶鸣迅疾如电的蹿了出去。
雒妃挥手,身边只鸣蜩与季夏并三十侍卫,余易三,这一行人,她秦寿之后,也匆匆上路。
廊城在容州以北,上临突厥,盖因是以一廊形似城墙卫护容州的模样,故而名曰为廊,距容州并不算太远,左右来回不过两三天的功夫。
是故,两天后,在距廊城三十里地,雒妃被秦寿拦了下来。
秦寿目有嫌弃地看了她的金辂车,开口道,“从此处起,公主当弃车而行。”
说着,他又环视了侍卫及宫娥,加了一句道,“侍卫和宫娥也是不能带。”
雒妃也不是傻的,她自然明白秦寿这话不假,她若坐着金辂车继续进城,指不定还在城门口就让廊城那一帮的贪官污吏给认了出来,其他的还要如何查探下去。
雒妃也不矫情,既然不打草惊蛇,她索性就伪装的彻底些。
换下一身碍事的华服衣裙,发髻也散了重新绾了简单的堕马髻,斜插一根赤金红宝石的蝴蝶簪,如此没纰漏后,她这才下了马车,只打算领着稳重些的鸣蜩走进城去,其他人皆在原地驻扎。
秦寿也是稍作了打扮,他身上那青衫就是泛白半旧,连束发的玉冠也换成了一条玄巾,手上摇着把山水折扇,倒显出几分的书生斯文气来。
他上下大量了雒妃,后目光在鸣蜩身上一顿,皱眉后又松开。
他道,“从眼下起,只蜜蜜与我进城,新婚小夫妻,进城认亲。”
雒妃一听就跺脚,“谁和你是小夫妻,又是认的哪门子的亲!”
秦寿冷笑,他鄙夷地睨着她,“莫不是要本王将白纸黑字的婚书扔你了脸上?”
他和她不是夫妻又是什么,说是兄妹,她那等相貌的,以及眉目怎么都掩饰不住的贵气,有人信才是怪事。
“息宓,”他忽的肃起脸,十分义正言辞,“你要搀和廊城之事,本王也赶不走你,但且有一点,若西突还在廊城,本王希望你好自为知,莫要与本王拖后腿,若不然,别怪本王见死不救。”
雒妃张口就想驳回去,但其实她明白秦寿说的很对,她不是没有自知自明,可易三那日的模样一直印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她觉得即便力不从心,她也一定要做点什么,若不然,她枉为大殷长公主的身份。
是以,她咬了咬唇,也不知下了多大的决心,挥手屏退身边人,她才道,“你当本宫是个蠢的不成?”
话一出口,她见着秦寿眯了眯凤眼,就颇有懊恼,兴许口吻太冲了。
“本宫与你联手,”这话终于脱口而出,不想秦寿太过得意,她又硬邦邦的道,“本宫是看在江山社稷的份上,定要让廊城那帮贪官污吏去死上一死!”
“好。”
她已经做好了被秦寿嘲讽的准备,不想秦寿似乎根本没考虑就答应了。
她一愣,睁大了眸子惊讶地看着他,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见她那副竟诧异到无措的小模样,秦寿蓦地嘴角微扬,“既然夫人无异议,便早些上路,晚了怕是赶不上用晚膳。”
对这样十分适应身份转变的秦寿,雒妃有些反应不过来。
秦寿走了几步,见她还站着不动,遂一挑长眉,那俊美无双的面皮在金色斜阳的映射下,氤氲暖色爬上他眉目,竟有一种让人面红耳赤的的清贵多情来。
雒妃觉得秦寿脑子一定又坏掉了。
她走不了几步路,秦寿出去转悠了圈,就不知道从何处糊弄来一吱嘎吱嘎的牛车,那赶车的老叟一见雒妃,为她的相貌愣了愣,尔后抚着白须对秦寿笑道,“年轻人,好福气。”
秦寿儒雅端方地笑了笑,他扶着雒妃上了牛车,在老叟的注视下,脸不红心不跳将最柔软的草垫给了雒妃。
尽管如此,雒妃也颇受不住,那没坐多久,就开始觉得翘挺的屁股疼,垫子在软,也比不上她金辂车里的褥子。
更为让她难受的是,那牛车摇摇晃晃一路,她上一顿用的一点东西悉数被吐了出来。
她吐的昏天黑地,面色发白,湿濡的桃花眼微微泛红,再水润润地瞧着你,像只被蹂躏地狠了的可怜猫崽子,哪里还有甚火气。
这身子被养的来娇贵无比,受不得半点不精细,她也是没办法的事,故而即便难受的整个人都软趴趴的没力气,她也半句怨言都没有。
不知是不是因着有那老叟在,秦寿脸上虽不甚有表情,可动作举止间却是温情的。
见雒妃那恹恹的模样,他一把将人拢进怀里,让她坐在自个大腿上,摸着她发髻将她按进他胸口道,“乖,蜜蜜先休憩,再有一会就进城了。”
末了还冲那老叟道,“内子从小娇生惯养,不曾受到人间疾苦,老叔且将车尽量赶的平稳些。”
不用秦寿说,那老叟也晓得,他瞧着两人亲亲密密的作态,忍不住调笑道,“是了,是了,这样娇娇的小娘子,宠着都来不及,谁舍得让她吃苦头呢。”
说完,那老叟高兴地哼着不成曲的调子,手里鞭子一扬,依言缓了速度。
雒妃在秦寿怀里浑身僵硬,她还懵着,一种抱着她的人绝不可能是驸马的错觉油然而生,她的驸马哪里会这样体贴?
她也就没注意到,这回秦寿碰着她,她臂上竟没有起鸡皮疙瘩,也没有觉得不适,毕竟这牛车已经颠簸的她眼前发黑,哪里还有心思注意其他。
终于廊城在即,她甫一下地,双腿一软,差点就没倒下去,秦寿眼疾手快地搂住她,一边掏了银子给那老叟,一边低头见着雒妃颤巍巍的睫毛,眉心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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