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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姽
莺时一口应下,她最为在意的人是公主,但凡是公主吩咐的,她又哪有不从的道理。
下午的时候,图卡还没过来,反倒是收到传召的解凉毓兴冲冲地过来了,他不仅自个过来了,还带着书童与一摞的行礼。
雒妃挑眉,“怎的,还赖上了本宫不成?”
解凉毓双手背剪身后,挺起小胸膛,一字一语的道,“小子本就准备到京城去读书,恰好蹭上公主的顺风车罢了。”
闻言,雒妃怀疑地看着他,“之前那书院不好?”
解凉毓道,“并无不好,只是该学的小子都学完了,再是其他的,书院没有,小子也学不到,自然就要上京才行。”
晓得这人日后的能耐,雒妃也并未嘲笑他是夸大其词,遂让绀香将人安排住下,旁的并不多管。
解凉毓也识趣,如今容州并不安稳,未免让容王再给他扔出府去,他硬是只在用膳的时候才出现在雒妃面前,旁的时候,安心在房里读书就是。
图卡稍晚随莺时过来,他如今倒晓得雒妃在莺时心里的分量,故而也是尊敬的很。
他正式无比的行了波斯礼仪,“图卡见过大殷雒妃长公主。”
雒妃点点头,神色冷淡,“都出去吧,本宫有几句话想单独与王子说。”
莺时与众人一一退下,图卡的目光一直追随莺时到看不见才算作罢。
他这样明目张胆地痴缠,倒让雒妃想起以前非秦寿不嫁的自个来,既是可怜又是心甘情愿。
她开门见山,“图卡王子,与本宫谈一桩交易如何?”
图卡那剔透的琥珀色眸子一亮,“公主可是允许莺时做我伴侣?”
雒妃摇头,“这是两码事,本宫不会用莺时作为交易筹码,你若能让莺时心悦上你,心甘情愿与你到波斯,本宫绝不阻拦半点。”
她见图卡脸上的喜色一暗,又道,“本宫准备不日就回京城,届时莺时定然也是要与本宫一道的,就是不知王子准备如何?”
“自然与你们一道上京。”图卡想也不想的道。
雒妃就笑了,“听闻王子有一队很是厉害的骑兵,不知王子到时可愿在南城门接应下。”
这话图卡就不太明白了,走就走为何还要接应。
雒妃眯了眯桃花眼,低声道,“因着驸马不会让本宫轻易出城哪。”
近日,也不晓得是不是局势不稳,就连天都是阴沉的,闷的人心头发慌。
临到傍晚,有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来,不大一会,整个天色雾蒙蒙一片,消了暑意,带来几分的清凉。
雒妃抱着盏冰碗在用,清清透透的冰沙上淋着甜腻的苹果酱,入口即化,沁人心脾,吃着很是爽口。
以往首阳并不给雒妃多做,基本五天一次,就是她拿公主的派头下令,她也是不做的,说是贪凉多了对女子身子骨不好。
她正惬意间,槐序冷着脸怀里抱着个蓝绸包从外面沐雨匆匆进来。
雒妃微微诧异,槐序是六宫娥里最没存在感的,因着她只会管账,故而伺候雒妃的事,她也插不上手,这会冒雨过来,想来是有要事了。
立一边伺候的首阳赶紧拿来干净的棉布巾,见槐序过来就与她擦髻上雨水。
槐序将怀里那蓝绸包打开来,露出一本书页泛黄的孤本来,“公主,婢子在院门口遇见驸马长随延安,他好似不敢进来见公主,遂让婢子将这孤本带给公主,还说是驸马送公主的。”
雒妃瞄了一眼,不甚有兴趣,“什么样的孤本?”
槐序皱着眉头翻了翻,“是本制香与制胭脂水粉,出自前朝宫廷。”
雒妃没反应,首阳倒是眸子一亮,她朝雒妃道,“公主,可否与婢子瞧瞧?”
雒妃点头,她晓得首阳喜欢捣鼓这些,且首阳会了最后受益的还是她,故而淡淡的道,“那就留下吧。”
首阳满心欢喜地接过,又想着这是驸马特意给公主的,遂多问了句,“公主可要先瞧瞧?”
雒妃对胭脂水粉也是喜欢的,况这会无事,便矜持地点点头,“拿来吧。”
首阳递给雒妃,她便领着槐序梳洗去了。
雒妃试探地摸了摸书皮,发现没灰尘,便放心了。
孤本里确实有很多香方与秘制手法,且很是实用,雒妃不一会就看的津津有味--。
“香阴方,此方可用于妇人及未出阁的闺阁女子,可另妇人私处芬芳四溢,且色粉而嫩,犹若蜜桃……”
雒妃脸沉了,她继续往下看--。
“紧蕊丸,此方只可用于出嫁妇人,并对生育子嗣后的妇人有奇效,常保养,可让妇人秘处紧致润滑,夫妻行房,其乐无穷……”
这两香方,竟还有朱砂批阅的痕迹,下写小字“此方甚妙……”
这字迹,雒妃眼熟的很,正是秦寿的字,瞧着他还亲自批注,特意用朱砂将香方划出来,其心昭昭,可想而知。
雒妃冷笑一声,想也不想,啪的就将那书卷扔进雨幕中,心里暗骂,无耻之徒!
不巧,与槐序打理完的首阳正看到这幕,她赶紧冲进雨里将那孤本捡回来,心疼不已。
雒妃眸色发沉,并隐带怒火。
首阳不敢凑上去,便将孤本卷巴卷巴地收了起来,当没这回事,不碍雒妃的眼。
这事揭过,只第二日,秦寿竟一早就过来安佛院。
他也不说做甚,闲适地令人搬了锦杌,坐在槐树下,乘凉品茗。
雒妃约莫容州就要变天了,秦寿不急,她也就不慌。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98章 公主妄想撬本宫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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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公主妄想撬本宫墙角
果然,不过晌午时分,身穿软甲的延安面带冷肃的过来,“王爷,城中突现西突蛮子,还请王爷主持大局!”
这话一落,秦寿与雒妃皆面色一变,即便两人都晓得秦勉塞了人进城,可却万万没想到竟会是蛮子。
秦寿身上气势一变,他抬脚就往外走,“与本王备铠甲长枪,随本王杀尽突厥!”
到了门口,他忽的顿脚,转身眸色渐深的对雒妃道,“形势危急,公主莫要出院门,王府还是安全的。”
雒妃点点头,在这样的时候,她竟然朝秦寿笑了,那笑靥如花,美眷娇妻,莫不让人心生不舍。
秦寿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雒妃脸上的笑意缓缓沉下去,就像是坠入深海的冰花,与之消融,再也不见一丝踪影,“收拾细软,准备随时回京!”
六宫娥与侍卫面带激动地叠声应喝,不光是公主,就是他们等这一日,都等的望眼欲穿。
身穿银灰软甲,跨上战马,手握九曲长枪的秦寿自然不晓得雒妃的打算,他眸色锐利,眉心那一线丹朱色更是在杀伐之前,就红若鲜血。
王府大门口,秦寿威风凛凛,他身后跟着那一千秦家军,杀伐铁血之气冲天,让人不敢小视。
容州城里已经一团乱,闭门闭户的百姓躲在家中瑟瑟发抖,这个时候,就是给满天神佛磕头下跪都不若求秦寿来的有用。
悄然入城的西突蛮子,像是有目标一般,直接往秦寿麾下官臣家中闯,进去后,抢夺财物,男的一刀毙命,女的欺辱再杀,后一把火将尸体付之一炬,在秦寿眼皮子底下,当真是张狂了得。
秦寿冷眼看着火光冲天,时不时传来凄惨喊叫的东西南北四城方向,冷然下令道,“东西南北,两百人为一小队,遇蛮子杀无赦,旁的不管!”
“喏!”一千人马领命,那声势浩大,荡人心魂。
一千人分为四个方向,飞快离去,秦寿身边就只余延安一人,他手提九曲,黑色战马缓缓而行,擒贼先擒王,他自然是要当先杀了主使的秦勉与安家!
他可以容忍秦勉上跳下窜,也能理解他想夺爵的心思,可绝不会原谅他居然与虎谋皮,放蛮子入城!
也是他失算,以为一切都在算计内,故而也就冷眼看着秦勉蹦跶。
他一夹马腹,胯下战马速度快了起来,他当先就往安家去。
然才到半路,就让人拦了!
“容王,好久不见!”大街上,确实有段时日没见的婆食罗安安稳稳地坐在木椅中,他满头辫子披散,苍白的脸上带出潮红的血色来,并一左一右,站着那奴隶汉子与索都。
秦寿蔑视一笑,九曲一挽花枪,直指婆食罗,“本是欲放你一马,可你赶着来送死,今个本王就成全你!”
他想起雒妃染时疫的事来,虽后来莫名其妙地好了,可总归是这人害的。
哪知,婆食罗无所谓地耸了下肩,他看了看在街坊两旁躲家里不敢出来的百姓,“若我说,此次并不是我自愿来的,不知容王可信?”
秦寿挑眉,不予置否。
婆食罗又道,“我损失了霜狼族,阿爹很是愤怒,加之此次你那弟弟主动与我的死对头联系,故而我才被派了过来。”
不管婆食罗如何说,秦寿今日是铁了心要杀他。
兴许婆食罗也晓得,他咧嘴,露出森寒白牙笑道,“你可是要去杀安家的人?不必去了,我已率先将人全弄死了,一包毒罢了!”
这话让秦寿皱眉,“哼,如此,你也要死!”
稳坐安佛院的雒妃自然不晓得秦寿遇上了婆食罗。
她等在偏厅,行礼细软一并都收拾妥当,只有嫁妆没法带回去,遂一把锁锁了,日后运回去就好。
秦寿离开不过个把时辰,起初还艳阳高照的天,又下起雾蒙蒙小雨来,淅淅沥沥,连衣裳都打不湿,可却丝丝缕缕的很是恼人。
秦勉是在申时末过来的,他拢着袖子,神色惶惶,眼底竟有疯狂又有扭曲。
雒妃身边站着鸣蜩与季夏,旁的宫娥分两列而站。
秦勉满头发丝都沾染了细雨,晶亮水珠,白白茫茫,他冲雒妃眯眼笑了起来,然后从宽大的袖子里摸出一瓦楞状的金黄物什来。
雒妃摩挲着扶手的指尖一顿,鸣蜩警惕地到秦勉前面,结果那物什,仔细看了,确认无碍这才给雒妃。
雒妃只一眼就认出,这正是秦家藏与宗庙的的丹书金券,上面丹书描着秦家列祖列宗的功绩以及先帝誓言,做不得假。
“公主,弟弟幸不辱命!”秦勉压了压心里的喜色,强作冷静的道。
雒妃将丹书金券给首阳收好,她这才缓缓起身,滟潋杏黄长裙晃悠过如水的波纹,分明并不高挑的个子,竟突然而起仄人的威压来。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秦勉,“哼,你勾结西突,竟放蛮子入城,真是罪该万死!”
秦勉神色一整,“公主这是何意?”
雒妃步步到他面前,在半丈外站定,蔑视地睥睨他,“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本宫最是见不得外族,特别是蛮子!”
秦勉已觉不对,他眼底狠色一闪而逝,“公主,这是想出尔反尔了?”
雒妃不屑蔑笑,她倨傲道,“本宫就是要出尔反尔,你又当如何?”
秦勉脸上再无笑意,扭曲和阴沉如攀援的藤蔓,从他嘴角蔓延到眉骨,狠厉非常,“那就别怪弟弟也不客气!”
他说着,一击掌,安佛院外就想起丁丁当当打斗的声音,间或濒死惨叫!
雒妃更是瞧不上秦勉,她与他擦肩而过,路过顾侍卫面前,谁也没料到她竟猛地抽出顾侍卫腰间的长剑,转身一剑刺向秦勉。
“勾结外族,立斩无赦!”她娇喝道,那一剑不偏不倚,噗嗤一声轻响,刺进秦勉肚腹。
电光火石间,秦勉一介书生,哪里反应的过来,他只觉一痛,雒妃却已经迅疾抽出了长剑,带起猩红鲜血,那血落地就如绽放的雪中红梅。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99章 公主气闷,白夜不听本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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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公主气闷,白夜不听本宫的
他低头看了看,手抚上伤处,满手的鲜血,眼底这才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
雒妃扬起下颌,娇小的身子,背脊挺的笔直,“本宫出自息氏皇族,坏我大殷江山,岂能容你!”
这话一落,她将长剑扔给顾侍卫,想了想,又从怀里摸出那枚假的虎符,扔到秦勉脚下,吩咐道,“给本宫砍了他的脑袋,挂在南城门,以儆效尤!”
顾侍卫领命,雒妃才初初踏出偏厅,他就已经眼不带眨地砍下秦勉的脑袋,用他外衫一裹,提着走了出来。
雒妃坐在金辂车上,瞧着收到消息的图卡,带着自个的骑兵迅猛冲进来,与三十侍卫里应外合,将王府中作乱的匪徒杀个一干二净,她这才挥手下令道,“走!”
一行人飞快出了王府,径直就往南城门去!
这厢秦寿未能及时杀了婆食罗,城门紧闭,晓得他跑不了,故而先行去了安家。
安家果然如婆食罗所言,上下几十口,死的不能再死,婆食罗出手,鸡犬不留!
恶有恶报,安家帮着秦勉引来虎狼,如今自个以身饲狼,也算是因果循环。
安家事毕,秦寿得到秦勉闯入宗庙的消息,他心头一跳,只觉不好,果然敢过去之时,宗庙内供奉的丹书金券已不见踪影。
秦寿想也不想,一径往安佛院去,府中并无多大伤亡,可到安佛院门口,死人却倏地多了起来,秦寿面色一寒,他冲进去就见整个安佛院人去楼空,偏厅里只余被砍了脑袋的秦勉,浸染了鲜血的虎符。
烟色凤眼中顿风暴迭起,秦寿俊美如玉的脸上越发没有表情,他弯腰捡起那没虎符,慢条斯理地擦干净了,这才发现是枚假的。
他看着虎符,忽然勾唇冷笑,“息宓,你逃的到哪去呢?”
不作他想,秦寿收了虎符,衣袍翻飞,出了院门翻身上马,当即就往南城门去。
四大城门,唯有南城门出去就是上京的官道!
而此时的雒妃,已见城门在望,可却被一小队穷凶极恶的蛮子缠住,她金辂车太显眼,也是没顾虑周全,才一出府,就惹来祸端。
安危倒是无碍的,图卡的骑兵以及三十侍卫和一百亲兵皆不是吃素的,将她护在中间,且战且行。
守城军早得了容州命,城门紧闭,无召不得开。
距离城门不过两三丈距离,雒妃将手里的秦家军虎符一现,娇喝道,“开门!”
那守城门本在犹豫,谁都晓得坐在金辂车上的人定然是雒妃公主无疑,目下又有容王虎符,故而赶紧去开城门。
雒妃心头提了起来,她往后瞧了瞧,并没见到秦寿追来的踪影,这才微微安心。
那城门缓缓开启,眼见就要能容一人通过,这当,轰的一声从天而降。
烟尘之中,传来放肆大笑,“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听闻这声音,雒妃眸色一厉,她朝那处纤指一扬,下令道,“拦住他们!”
婆食罗回头,就见老熟人雒妃高坐金辂车上,正差人向他们杀来。
他还真没想到,在城门口遇上雒妃,不等他说什么,索都已大喊着朝雒妃过来,“小娘子,你在这啊。”
见有侍卫朝索都动手,雒妃赶紧道,“给本宫杀那个坐在木椅上的!”
突如其来的变动,让开门的守城门一愣,才打开的门缝就又给关上了。
雒妃对婆食罗恨的咬牙切齿,若不是他,她这会都出城了。
图卡的骑兵、侍卫、亲兵以及守城门,还有随后赶来的秦家军,悉数都朝婆食罗扑过去。
蚁多咬死象,婆食罗身边的那壮汉奴隶不过坚持了片刻,就倒下了,婆食罗大急,他朝索都喊道,“索都,救我!”
索都距离雒妃不过丈远的距离,这当听到婆食罗的求救,半点都不犹豫,转身怒吼一声,撞飞挡着他的人,飞快就到婆食罗跟前。
婆食罗擅使毒,索都身手了得,一时之间竟无人能近身。
眼见时辰过去,雒妃眼底浮现焦灼之色,她为今日谋划多日,绝不能失败。
紧要关头,一道玄色人影凌空而来,恍若天神降世,那单肩翎羽披风猎猎作响,伴随而来的是,快若流星的剑光,闪耀得让人睁不开眼。
雒妃呼吸一窒,她不自觉地捏紧了膝上裙裾。
那剑光如匹练,迅疾而锐利地袭上婆食罗,电光火石间,谁也没想到,婆食罗竟顺手拉了身边的索都来挡。
“住……”雒妃一句话没喊出来。
便是噗嗤轻响,猩红温热的鲜血飞溅,划过优美的弧度,在淅淅沥沥地雨幕中缤纷如落英。
索都高大的身躯微微躬起,他的胸口缓缓浸染出鲜红的血来,他甚至感觉不到疼痛,还想回头看一眼婆食罗,然而面前又有刀剑刺上来,他怒喝一声,铁臂一扫,便将意图冲杀上来的秦家军挡了开去。
婆食罗躲在索都的背后,他探出头来,见一紧身玄衣,手执细剑的男子立在不远处,他面前的秦家军甚至自发为他让开条道。
他面容普通,见之即忘,可那身气势斐然,根本不像是个籍籍无名之辈。
婆食罗晓得今个要不好了,他竟腾地起身,弃了木椅,脚步蹒跚地靠近城门,末了顺手抓了个守城门,手中扬毒,恶狠狠地威胁道,“快与我开城门,不然,我将你们悉数毒死!”
那守城军咬着牙,抵死不从。
婆食罗面目狰狞扭曲,手中毒粉当真撒了出去,然也仅限于此。
耀眼如游龙的剑光铿锵浅吟,越过数人,啪嗒一声就砍掉了婆食罗那使毒的手,守城军幸免于难,赶紧双腿发软地爬开。
婆食罗愣了愣,继而捂着断臂惨叫出声。
“阿兄!”索都回头,他想也不想转身就往婆食罗那边去。
但他一转身,后背袒露,数柄利剑噗嗤刺进他身体里,他走了两三步,步步带血,然后望着婆食罗轰的倒地!
“阿兄……阿兄……”他即便倒地,手也向婆食罗伸去,一身的鲜血淋漓,后背还插满利剑,他恍若无所谓,竟是爬也要爬到婆食罗身边去,“阿兄……”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00章 公主驸马好吓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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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公主驸马好吓人(1)
不过才爬出一步,他便没力气了,缓缓闭上眼,沾染了鲜血的脸上,安静又祥和。
婆食罗眸色赤红,披头散发,他透过发隙间,看了稳坐金辂车的雒妃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样的大笑声中,起先那被威胁的守城军,麻着胆子,拿起长枪一捅,就将婆食罗刺了个透心凉,后背入前胸出,再狠狠拽出,带出连绵鲜血来。
婆食罗就那般圆睁着双眼,于南城门口,死不瞑目。
雒妃目光落在索都身上就收不回来,心里闷痛,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一切尘埃落定,守城军继续打开城门,那穿着紧身玄衣,挂着单肩翎羽披风,手握细剑的男子几步到金辂车前。
他站在车下,仰头低声喊了句,“公主,卑职来迟,让公主受惊了。”
熟悉地低沉嗓音,让雒妃蓦地回神,她愣愣看着他,“白夜?”
白夜翘起嘴角,轻轻笑了,难为他这模样,公主还能认出他来,“嗯。”
再见白夜,多多少少冲淡了雒妃心里因索都而生的难过,她撩起白纱,朝他伸出手去,“与本宫一道回京。”
听闻这话,白夜眉目竟出现犹豫之色,雒妃心头一沉。
就听白夜斟酌着道,“公主,卑职目下已是秦家军一小队队长,在过些时日,就能升为百夫长,然后千夫长,是以,公主能否给卑职一年的时日,待卑职彻底融会贯通公主所教的八十一计,卑职定然回到公主身边。”
雒妃睁大了桃花眼,好似第一次才认识白夜一般,他居然驳回了她的意思,还擅做主张。
她脑子里乱作一团,骨头缝里又似泛出冷意来,叫她指尖微微发抖,那伸在雾雨中的白嫩小手,淋着细雨,就再无知觉。
白夜垂眸,他目光落在那像他伸出的手上,白皙的掌心纹路,柔若无骨,纤细如葱白,他紧了紧握剑的手,又低声道,“公主说过,卑职是您的指望,是以卑职便不能仅仅是个暗卫……”
这刹那,雒妃心里涌过诸多想法,兴许白夜说的都是真的,也兴许他是贪恋了权势,也可能是他在沙场之上找到了比作为暗卫更有意义的事……
总归,他是拒绝与她一道回京的!
前世今生,谁又说的清,那为她生为她死,将她奉为至宝的白夜,与而今这个恪守暗卫职责,她为主,他为仆的白夜,是同一人呢?
若是同一人,他都既然为她死过一次,她又如何能再心安理得的向他索取,而不付出半分。
若不是一人,她岂能将对前世白夜的期盼施加与今生的白夜身上。
毕竟,眼下的白夜眼中,对她只有恭敬而无慕艾之情!
她收回手,低头瞧着满手心地湿润,淡淡道了句,“这样啊……那如你所愿。”
城门这时打开,不肖雒妃吩咐,金辂车被侍卫亲兵拥在中间,缓缓出城。
白夜看着金辂车从城门穿出,车上的白纱在蒙蒙细雨中,朦胧不可见那车里的背影,他不自觉摸了摸自个的胸口,忽觉怅然若失,好似有什么极为重要的,随着公主的渐行渐远,也一并离他而去。
雒妃路过索都的尸首旁,她顿了顿,朝那守城军头领份吩咐道,“传本宫之令,将此人好生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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