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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姽
第二日朝上,群臣据理力争相拦,甚至有老臣不惜给皇帝跪下,要皇帝三思而后行,且宫中不可一日无主。
雒妃在这当突然出现在金銮殿门口,巍峨的朱红殿门,映衬的她身躯娇小,她穿着一身公主朝服,绾高髻,簪八宝凤钗,眉目带凛然贵气,那一身浑然天成的气势竟不输皇帝半点。
她冷然开口道,“诸位大臣说的在理,圣人不可轻易出宫。”
皇帝眸色复杂地望着她步步走进来,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曳地的长裙,随着走动步步生莲,恍若雨后海棠,嚣媚而热烈,雒妃字字珠玑,犹如大小玉珠落玉盘,清脆而铿锵,“是以,请圣人恩准吾出京!”
这话一落,起先还吵闹不休的群臣顷刻鸦雀无声,站在前头的上官寂更是神色莫测。
皇帝不说话,他背剪双手来回走动,见雒妃还保持着敛衽行礼的姿势,遂道,“朕,准了!”
“吾叩谢皇恩!”雒妃的规矩礼仪是挑不出半点错来,她起身抬头看着皇帝,又道,“还请圣人与吾一队兵马,若再行遇上此刻,吾定然他们有来无回,死无全尸!”
最后一字方落,竟从雒妃身上弥漫起凛然的冰寒来,她冷肃着张脸,那模样居然与秦寿面无表情时颇为相像。
皇帝思忖片刻,目光在底下群臣身上扫了圈,后落到不甚有表情的上官寂身上,“上官爱卿,朕将京郊的朱雀营中将士拨去接应太后,爱卿以为如何?”
上官寂心头一跳,刹那之间,但凭皇帝这一句话,他心里就已经联想出诸多的事来。
他拱手站出来低头道,“圣人英明,驻守京郊的朱雀营将士,满打满算共有上万人马,臣以为,拨五千与长公主,太后定然安全无虞。”
哪知,皇帝大手一挥,“不,朕以为将营中所有将士悉数遣去接应太后,毕竟那可是宁王的扈地,太后岂能有闪失!”
话都到这份上,上官寂不得不道,“臣遵旨!”
皇帝又道,“鉴于长公主并无带兵打仗经验,故而着上官宵爱卿随驾同行!”
上官寂眉头一皱,不过还是单膝跪下谢恩。
此事作罢,雒妃也就不在金銮殿多待,她匆匆回了公主府,让首阳等人赶紧收拾行李,顾侍卫又点齐三十亲卫,不过下午时分,就一切准备妥当。
而上官寂即便再是不愿,也只得点齐兵马,让上官宵去接雒妃。
临到公主府门口,他却看见往日京城传闻与雒妃不合的驸马秦寿赫然在侧,且那模样,哪里是与公主关系不好了?
不见雒妃公主上个金辂车,驸马还搭手才扶她上去,那等小心翼翼的做派,都将公主呵护在手心里。
对于秦寿要同行,雒妃也不甚有意见,毕竟行军之事,他更是擅长。
雒妃当先出城,先是往京郊朱雀营去,这营中人马她是打算大半都给带走,余下的老弱病残,与恭王等人放松警惕。
秦寿深谙雒妃的心思,雒妃不好显露人前,他便亲自跑这一趟,将营中名册拿在手里,挨个的数,叫本就直肠子的上官宵抓头挠耳,毫无办法。
暮色时分,雒妃本是想连夜赶路,在秦寿的建议下,还是推迟到了明个一早。
岂料,当天晚上,朱雀营中,迎来了雒妃意料之外的人--。
宁王与息芙。
她一见息芙,就瞪了宁王一眼!
不用想,定然是宁王将人一并带来的,她冷笑,“皇叔,这是作甚?”
宁王脸上少有的不见笑意,他坐在高头大马上,“太后之事,本王悉数听闻,故而要与蜜蜜一并走这一趟!”
雒妃没给他好脸色,“皇叔莫不是忘了,无诏不得出京,皇叔这是要抗旨不尊不成?”
宁王摊了摊手,“本王心系太后安危,心急如焚,想来圣人是会体谅的。”
雒妃还想说什么,在一边的秦寿拉了她一下,抢白道,“若太后知晓宁王的担忧,必定会十分欣慰的。”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63章 公主母后,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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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公主母后,么么哒
说完,他还意思有所指地瞥了息芙一眼。
宁王望着秦寿,忽的嘴角扬起了笑,“多半是。”
两人说着,相视一笑,莫名让人摸不着头脑。
雒妃晓得拦宁王不住,便呵斥了息芙一声,“杵在那作甚,还不赶快过来!”
“哦。”息芙一回神,小跑着到雒妃身边,还特意绕开了秦寿,不看他一眼。
雒妃唤了个小兵过来,给宁王安排了房间,她带着息芙,也没招呼秦寿,先行回去,准备与皇帝哥哥书信一封,说说当下的情况。
秦寿也不介怀,他自行一人大晚上在朱雀营中到处转悠,还饶有兴致地去看了营中将士平时训练的校场,似乎暗暗在心头与秦家军军营做比较。
第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大军开拔,雒妃带着还在犯困的息芙去了金辂车,两姊妹撑不住,遂头挨头靠在一起,躺软垫上睡了个回笼觉。
雒妃一觉醒来,已是辰时,她睁眼,还想去推推身边的息芙,哪知摸了个空,反倒是抓着只修长厚实的大手。
她有一瞬间的反应不过来,抓着那手眨了眨眼,目光这才循迹看过去,见着坐她身边的人不知何时换成了秦寿。
她没兴致地甩开他的手,又在软枕上蹭了蹭,这才彻底的清醒过来,“这是到哪了?”
秦寿收回手道,“疾军行路,走了十来里了。”
雒妃撑起身来,扶了扶髻上羊脂白玉的簪子,端着案几上的凉茶抿了口,皱眉问道,“如此速度,要几日才能到宁王扈地?”
秦寿心头默算,“十来日吧。”
闻言,雒妃眉头皱的更深,“不可,太晚了。”
秦寿便道,“公主可先遣部分骑兵带着御医先行,后续兵将缓缓而来便是,这也是急不来的事。”
雒妃点头,遂冲车外招手,首阳当即附耳过去,雒妃与她吩咐了几句,首阳便去找上官宵传话去了。
秦寿半隐在袖中的手,拇指摩挲食指,似思量了好些时候才道,“九州以为,公主还是趁这几日,知道些行军打仗的事也好。”
秦寿所谓的行军打仗的事,囊括从古至今各赫赫有名的各场厮杀,另还无数排兵布阵,以及让人头晕脑胀的典故。
雒妃耐着性子听了几天,就彻底的沉了脸。
她甚至不耐烦见秦寿,一听他说话,就头疼。
但秦寿似乎狠下心,也不晓得出于何故,硬是将一些兵法一一说与她听,那架势恨不得劈开她脑子,将兵书塞进她脑子里才好。
雒妃人虽聪明,可她到底对行军打仗这些事并不感兴趣,在她看来,这样的事,那都是糙男人才干的,她么,作为公主,自然在宫里头把玩胭脂水粉就好。
即便清楚目下大殷之势不容乐观,秦寿难得说这样多,仿佛是在特意指点她一般,她起先还很是乖顺地听着,但几天后,她确实听不下去了。
第七日后,秦寿见雒妃避他如蛇蝎,他这才作罢,半点不论兵法之事。
雒妃稍稍松了口气,她继而拉着息芙,一路闲聊女儿家才感兴趣的话头。
这日,还有半天的功夫就能到宁王扈地--兰安,息芙见秦寿不在金辂车里,她遂过来与雒妃同坐。
两人用了半盏茶的功夫,她才悄悄对雒妃道,“姊姊,我觉得宁王对母后,好似有点不一样?”
雒妃挑眉,其实她也这样怀疑过,“何以见得?”
背后论人非,息芙显然有些忐忑,她凑近了雒妃,“前几天,他特意问了我好些有关母后在宫里的事,然后言谈间,无意提议,他与母后是打小就认识的,形同青梅竹马。”
这话就惊悚了,雒妃一下坐起身,她将手头的茶盏搁了,认真的道,“此话当真?”
息芙颇为烦恼地扒拉了下齐刘海,“不晓得,都是他说的。”
雒妃眯了眯桃花眼,脸上露出思量来,“母后出自顾家,幼年时,常出入宫闱,宁王皇叔是皇子,打小就认识,也不奇怪。”
息芙点头,闷闷地应了声。
不过雒妃还是道,“你多盯着点他,他这一回扈地,还不晓得有什么目的。”
息芙对宁王实际也无甚感情,毕竟她在宫里日子过的再不好的时候,也没见宁王多照拂她几分,相比较雒妃,她自然是听自家姊姊的话,“晓得了,我会好生看着他,不让他存坏心思。”
雒妃见她那傻乎乎的模样,暗自摇头,她也不晓得这姊妹到底是聪明还是蠢的,亦或大智若愚?
兰安多丘陵与盆地,且四周环山,秋冬虽冷,可到了盛夏,却是阴凉多雨,故而每年太后苦夏之际,都会来这边的承恩避暑山庄住上段时日。
朱雀营万数的人马在兰安城外驻扎,雒妃仅带着宫娥与三十侍卫匆匆进城,直奔兰安的宁王府去。
宁王多年那没回兰安,即便是回王府,他也觉得陌生的紧。
雒妃没空管他,有御医早在王府大门迎接上来,边往里走边与雒妃回禀,“启禀公主,太后左臂皮外伤,日前已经结痂无碍,在王府中安养了几日,一应都好转了。”
雒妃点头,她脚步翻飞,裙裾飞扬,走的来飞快,就是跟着她一道的秦寿,都要大步大步的才能赶上她。
位于王府中央的正殿,雒妃一路走来,能见一些宫娥与侍卫的身影,这些人自然是认识雒妃的,皆朝她敛衽行礼。
她一概不应,好不容易赶到正殿外,她忽的望而怯步了。
正殿镂空雕花朱红门,望进去是安了张黑漆榻的外间,墙角一半人高的青花瓷瓶,里面还插了几枝颜色鲜艳的干花。
再往里,便是十二幅的金丝楠木镶的海上明月的屏风,将正殿隔为里外两间,且还阻了她的视线。
秦寿背剪双手,他陪着雒妃站在外面,目光幽深地盯着屏风。
雒妃捏着裙摆,手心湿濡,小脸上神色不明。
秦寿侧头看她,轻声道,“公主该进去了。”
雒妃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她望了望她,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眼尾不经意就泛出薄粉来,眉目尽是不知所措。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64章 公主回来,老妈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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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公主回来,老妈养你
秦寿薄唇一瞬抿紧,他突然探出手,拉着雒妃手腕,将她拉了进去,并直接绕过屏风,进到里间。
正殿里间,汉白玉地罗汉榻上,正有一名身穿暗紫金丝孔雀翎大袖宫装的妇人,单手撑头,微微阖眼养神。
许是听到动静,那妇人睁眼,眉眼瞬间锐利,然,看清殿中站的雒妃时,忽然就柔和了起来,就像是雨后放晴的彩虹,刹那明媚。
“母后……”雒妃期期艾艾地喊了声,这两字才一出口,大颗大颗滚烫的眼泪珠子止不住哗啦哗啦地让下掉。
太后顾氏展颜一笑,朝她伸出一只手,“蜜蜜来接母后了哪。”
“母后!”雒妃再忍不住,她三两步扑的上去,拱进太后怀里,死死抱着她腰,贪恋的汲着她身上的柔软体香,两辈子以来的苦楚以及被秦寿一剑刺死的愤恨和委屈顿爆发出来,抽抽搭搭毫无顾忌地哭了起来。
太后无可奈何,她身边的宫娥姑姑也是抿唇偷笑。
“好了,哀家的娇娇公主,莫哭了,”太后像是幼时般,有节奏地拍着她后背安抚她,“这哭的哀家心都碎了,莫不是也要让哀家与你一道哭不成?”
雒妃嘤咛了两声,还摇了摇,那显而易见的撒娇痴缠,却又是与在皇帝面前有所不同的。
秦寿安静地看着,也不打扰。
太后自然是看到了秦寿,不过对这驸马,她心里一百个不满意的同时,顺势便选择视而不见。
“跟哀家说说,可是路上吃苦头了?还是谁胆大妄为的欺负哀家的心肝儿公主了?”太后将雒妃扶起来,拿了帕子与她擦脸,眉目慈爱又宠溺。
雒妃摇头,她抽了抽鼻子,小巧的鼻头粉红粉红的,十分可爱。
太后点了她鼻子一样,一模的桃花眼笑弯了,“还说没有,都哭成这样了,成奶猫了。”
“母后,”见着了两辈子以来都想见的人,雒妃只觉心头快活松散,她顺势坐在太后脚下,头枕她膝上,拉着她手轻声道,“儿臣只是想念母后了,特别特别的想。”
对娇养大的公主,自己身上落下的一块肉,太后又哪里有不疼爱的道理,她摸着她发髻,又细细瞧了她脸,发笑好似瘦了些,便皱着眉头道,“是不是首阳与你冰碗吃多了,哀家怎瞧着蜜蜜都瘦的厉害。”
说完,她还问身边的宫娥。
那宫娥姑姑自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听闻这话,当真仔细打量了雒妃,点头附和道,“公主是瘦了些,想必这一路上没吃好睡好。”
雒妃窘迫,她摇了摇太后的手道,“母后,儿臣还是同样顶顶的好看,非要蠢胖如猪了,那可如何得了?”
雒妃与太后重逢之际,秦寿并未在正殿多呆,不过片刻,他便悄然出去了。
太后自然是看到了,见雒妃没注意,她也就顺势没提醒。
站在殿外的秦寿,目光从四下候立的侍卫宫娥身上一扫而过,继而落在宁王府颇为精致的庭院楼阁上。
他目光深远而沉邃,绵长蔓延,俊美如玉的脸沿上面无表情。
他想起在皇帝息潮生面前的雒妃,以及在太后面前的雒妃,最后才是两人相处的那些时日,每一个都好似不一样的雒妃,他忽而微微勾起嘴角,略有自晒。
没有比较还不明显,这几厢相较起来,他才发觉原来她在他面前的时候,也是表里不一言不由衷,甚至于心怀戒备,从未信任过。
就算是两人最好的时候,那也不是全然的毫无芥蒂或满心的信任。
不过,他谁也不能怪罪,毕竟,他从前也是如此哪。
待太后召秦寿觐见的时候,已是半个时辰后。
他转身大步进殿,第一眼就见雒妃已经情绪稳定,十分乖乖巧巧地坐在太后身边,那样的眉目娇俏,浑身上下都透着依赖的小女儿作态。
“臣,见过太后,太后长乐无极!”他撩袍单膝跪下,拱手行礼道。
太后看向他,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且那双桃花眼迸发出不容忽视的锐利来,“平身吧。”
后又道,“赐座。”
秦寿谢过恩,一派悠然自得坐下了,他瞧着雒妃,见她不看自己,也不介意。
从秦寿进门,太后就一直在暗自瞟着两人,她见雒妃不理会秦寿,心头遂有数了,当即斟酌着道,“哀家听闻,蜜蜜回京的这一路,都是驸马护送,蜜蜜的性子,是被哀家和圣人宠的来娇纵了些,想必驸马辛苦了。”
秦寿哪里听不出这话中话,他斜长的眼梢缓下温和,看了对这话不苟同的雒妃一眼道,“不辛苦,蜜蜜既与臣是一家人,再是如何都是应当的。”
听闻这话,太后暗自点头,对秦寿的识趣她还是满意的,她拉着雒妃的手拍着笑道,“哀家就这么一个娇娇公主,这打小,就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从来没想过要让这心肝用作和亲,哀家与圣人,富贵权势都是给她了的,这辈子就唯愿她觅得个合心意的良人,安稳和美的过一辈子,即便这个人是市井百姓,也是可行的。”
秦寿附和地应了声,他虽理解这种父母心思,可奈何自他生母去逝,便再没感受到过,故而某些时候,他颇为羡慕雒妃。
太后絮絮叨叨,“一转眼,哀家的公主都这样大了,某一天出宫回来就突然跟哀家说,她找着想嫁的驸马了,哀家本来都做好了驸马会是个平民的准备,大不了,多给驸马一些权势便是,哪知蜜蜜竟相看上了容王,还要下嫁适容王。”
其实这样的话,秦寿并非第一次听太后说,上辈子,太后离开京城之时,也这样说过,不过那会是满目哀伤。
说到这,太后望着秦寿的目光稍带仄人,“哀家是打从心底不愿的,也从来都认为容王并不是合适蜜蜜的良人。”
秦寿抿了抿薄唇,对太后的话,他并未反驳。
而挨着太后同坐榻上的雒妃,却还是第一次听母后这样说,她鼻尖泛酸,眼眶发涩,瞥过头去,轻轻蹭着太后的肩,像是孺慕又柔软的奶猫。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65章 公主本宫母后就是辣么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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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公主本宫母后就是辣么霸气
太后只拉着她的手紧了紧,继续对秦寿道,“可哀家的娇娇公主喜欢,哀家又有什么办法呢,即便晓得她这一嫁,日后定是要吃苦头的,可也得高高兴兴地攒足了嫁妆,送她出嫁。”
“母后,儿臣晓得错了。”雒妃泪眼朦胧,泪水清冽,抽搭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太后便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两母女一模一样的桃花眼,以及相似的面容,温馨含情,无论谁瞧了,都不会再认为天家无情。
“好了,回来了就好。”即便此生不嫁,她也是能养她一辈子的。
秦寿敛眉沉默,他不曾体会过这样的情感,生母还未曾来得及爱护他,就早早离去,可他敬重太后这样的母亲。
他起身,双手垂立,也听懂了太后想说的话,“微臣明白……”
顿了顿,他抬眼望着太后,面目冷肃的道,“臣从不轻易许诺,更不会对做不到的事许诺,故而,一切以蜜蜜自愿,她若有朝一日愿意同臣回容州,臣自然还是会以嫡妻之礼敬重爱护她,她若不愿,想留在京城,臣也等的起。”
有这话,太后就十分满意了,她点了下下颌,“驸马明白就好。”
雒妃却是有些反懵,她怎觉得她听懂的母后的话,和秦寿听懂的好似有些不一样,分明都是同样的话,再说秦寿那话又是何意?什么叫敬重和爱护?他一爱护就杀她?
然,太后与秦寿两人说妥,哪里会多问雒妃的意思。
只见两人一瞬间就融洽起来,太后还打趣道,“驸马是不晓得,蜜蜜最是别扭不过的,幼时那会,她稀罕上了圣人的一尊木头小人,心里想要,嘴上却是嫌弃,圣人将那木头小人送予过去,蜜蜜竟骄矜倨傲的很,十分勉强地收下了,还说是为圣人解忧。”
秦寿挑眉,他嘴角含笑地望着雒妃,深邃的目光能看的人脸红心跳,雒妃就听他在说,“原来如此,难怪公主总是与臣没个好话,却是害羞的。”
雒妃一怒,她扬袖就要驳斥回去,奈何太后拆台,“多半是的,哀家的娇娇公主,惯是那样的。”
雒妃皱着小脸哀怨地望着太后,“母后瞎说,儿臣是真嫌弃驸马……”
太后便笑了,连带周遭的宫娥也是捂嘴浅笑,“看看,这还说着,就心口不一了。”
秦寿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戏谑又意味深长,“看来,儿臣还要同母后多言道言道,不然,儿臣也是不晓得的,只当蜜蜜当真嫌弃儿臣来着。”
他顺势连称呼都改了,自发代入驸马的身份,那一声母后,喊的比雒妃都顺口。
从正殿出来,确定太后无碍了,雒妃心头松懈下来的同时,便有心情计较起来。
她在宁王府后花园走着,想起来,转过头声色冷肃的对秦寿道,“莫以为哄的了母后的欢喜,本宫就会对你另眼相看几分,母后说过的话,驸马莫信以为真,本宫向来是真心实意的……嫌弃驸马!”
秦寿点头,脸上也是早没了温和,“公主以为本王当真了?”
说道此处,他脸上出现刺人的讥诮,“不过是哄太后高兴的话罢了,公主让本王莫要当真,再本王看来,公主不要当真才是。”
话落,他背剪双手,跟着领路的宫娥就到安排好的院落休息去了。
雒妃冷笑一声,她看着秦寿离开的背影,面色微沉,桃花眼中更是冷冷洌冽。
彼时的正殿,在雒妃与秦寿出去后,太后的贴身宫娥才小声的与她回禀道,“太后,千锦公主与雒妃长公主一并过来的,且婢子听闻,自打雒妃公主回京城以来,就与千锦公主走的近了,还多有维护之意。”
这当的太后,哪里还有雒妃在时的眉目慈爱,她目色冰冷,面有贵气,一身雍容迫人,叫人根本不敢直视。
作为太后身边的宫娥,翡翠自来是擅于揣摩太后的心思,她继续道,“最为重要的是,婢子亲眼所见,宁王竟是出了京城,与雒妃公主齐齐而来,因着没太后召见,故而没过来。”
这话,终于让太后脸上有了丝缕的波动,她唇珠一抿,好一会才问道,“千锦之事,但凭蜜蜜喜欢就好。”
翡翠应下,就又听太后道,“宣,宁王觐见。”
闻言,翡翠一凛,赶紧低下头,行了一礼,匆匆去宣了。
宁王息照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就过来了,显然,他应是一直等着,故而才这样快。
太后眼皮一抬,冷冷淡淡道看了他一眼,声音发沉的问,“宁王,该当何罪?”
宁王行了礼,他抬起头来,唇上的八字胡一动,就言笑晏晏地望着太后道,“皇嫂说有罪,那照就定然是有罪的。”
太后眸光一厉,她挥手屏退左右,连翡翠都赶到外间去了,这才一拍案几怒道,“谁准你这样跟哀家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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