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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姽
“呵,”秦寿轻笑了声,狭长的凤眼眯起,就有滟潋的华光在他眼梢一闪而逝,“不然呢?区区千人,也太少了点,本王都还没杀尽兴。”
秦寿能说出千人的数,顺王就晓得他没说假话,他不自觉后退半步,心头又很是不甘,“容王也好算计,分明是送朱雀大军回营,结果抗旨不尊,今日这嫁衣,吾做的心服口服。”
死到临头,他还不忘挑拨一波。
秦寿背剪在身后的手,食指拇指相互摩挲,显然是不耐了,他用一种空泛而傲气的口吻道,“谁稀罕?”
说着,他脚步一转,就要往雒妃那边去,那手持利剑的禁军紧张地带着雒妃后退,雒妃瞪了他一眼。
秦寿眉头一皱,那一线丹朱色,艳丽夺目,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只那么轻轻一扬手,人就已经蹿到雒妃面前,并两指一夹,再是用力,那柄长剑铿的一声,从剑柄处断成两截。
尔后他手腕翻转,断剑嗖的一下,刺入那名禁军的眉心,不及眨眼,他就解了雒妃的围,还将人给杀了。
雒妃摸了摸脖子,顿觉舒心了。
顺王眼见大势以去,他目光闪烁,环视一圈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人意料的一把掐住顾沿之的脖子,并拉到自己身前,冲太后道,“放吾离开!”
顾沿之也是没想到,他想说什么,但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只能用哀求的目光望着太后。
太后比任何时候都冷酷无情,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同样的手段使两次,顺王你要看得起自己了!”
说到这,她顿了顿又道,“莫说哀家根本不是出自顾家长房,就是姓顾又如何,总是这么多年,情义早便消磨殆尽,更何况,他顾家人心不足,这样的世家,没了也是好。”
顾沿之一瞬间面无死灰,他就是心头太清楚不过,顾家与太后之间早没了情义,故而才铤而走险,与顺王暗度陈仓,企图博弈次大的。
太后与顾家之间的事,雒妃并不清楚,约莫皇帝息潮生也是同样,可对于太后的决定,自来他们都是支持的。
是以雒妃冷笑一声,“要杀悉听尊便,莫脏了西华殿便是。”
顺王哈哈大笑,他眉目有鱼死网破的狰狞决绝,他五指成爪,一用力,只听得咔一声,顾沿之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他将顾沿之扔到一边,脚一跺,就直直冲太后去。
秦寿眼疾手快,他长袖挥动,猎猎作响,扫向顺王面门,再是脚一踹,就将人踢出去好几丈远。
顺王口吐鲜血,他撑着爬将起来,扭头看了眼殿外青白苍穹,“吾一直在想,当年先帝何不干脆一刀杀了吾等几人,又何必要将吾等囚于京城,这等折辱的活着,却是比死了还艰难……”
他这样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乃至到了最后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只是那样望着殿外苍穹,缓缓倒在了地上,没了声息。
西华殿中,一片静寂。
好半天,宁王才苦笑一声道,“阿莲,照也是那般想过的,只是后来……”
有了你,便一切都是不同的了。
雒妃瞥着宁王,阴阳怪气的道,“蜜蜜还从不晓得,皇叔养了这般多的死士,若不是今日之事,怕是皇叔都还要藏着掖着,一并包括这些死士用的与官制不一样的刀剑。”
太后面色冷肃地看着宁王,抿着唇,虽什么都没说,可眼底的意思再是明白不过。
宁王一噎,他伸手揉了揉额角,老实地承认道,“是,你回京之时遇上的刺杀,是我动的手。”
太后表情一凝,已然不悦了。
宁王又赶紧道,“在扈地,我也确实有处铁矿,乃私造。”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87章 公主凡事都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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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公主凡事都要付出代价
雒妃冷笑,“皇叔一直说,那位置你不想要,要蜜蜜来说,真是再虚伪不过。”
宁王无可奈何,他只得道,“那铁矿,我本就是准备留给千锦,死士也是养来护卫自身罢了。”
这解释诸多牵强,特别还是在太后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宁王摸了摸鼻尖,扭头心虚的不敢与太后对视。
话说到这份上,冲今个宁王誓死都要护着太后的举止,雒妃也就不计较了,她甚至都懒得问宁王因何要阻拦她回京。
皇帝息潮生吩咐身边的太监,差人进来收拾西华殿。
雒妃站了老半天,她细腰酸的慌,刚想转身找张椅子坐,人就让秦寿拉住了。
她眼尾夹了他一眼,不明所以。
秦寿低声道,“公主稍等片刻,容九州看看你的伤处。”
他边说边动作,雒妃还没反应过来,她脖子上围着的丝帕已经被解开,那道细细的伤口没在出血,也无甚疼痛,可丝帕上浸润的血迹,却是有些骇人。
“蜜蜜!”皇帝大吃一惊,他三两步过来,一把就将秦寿挤开,低头看着她的脖子,想碰又不敢碰,手都在发抖。
“太医,快给朕将太医院的院正宣来!”甚至紧张的连说话声音都失真了。
雒妃又让皇帝给禁足了,不准她出公主府,每日太医院院正上门诊脉两三道,还各种老参灵芝类似的补药流水般的往公主府送。
即便皇帝再是忙着清肃朝堂,整顿上下,他都要亲自过问雒妃的一日三餐,甚至生怕她脖子上那道痕迹就留下疤来,还让整个太医院擅调养肌理的太医调制香膏凝露,但凡是有好的,都要送到雒妃面前让她抹上一抹。
秦寿也是闲了下来,那日反叛的禁军,硬是让他杀的干干净净,整个宫廷禁军十之去八,剩下来的禁军虽少了很多,但好在皆是对天家忠心不二的,其中以顾统领为最。
盖因顾家的连累,顾统领自请降罪,统领之责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当了。
无奈之下,息潮生只好将只护卫皇帝安全的历代暗卫召了出来,暂且让暗卫活跃在明处,代替禁军之职。
其实只效忠于皇帝的暗卫并不多,初初只有二十人而已,且这二十人只会听命与皇帝一人,除却息潮生给了雒妃的白夜,他身边也就只有十九人了。
那日顺王以雒妃相要挟,他即便是能命令暗卫,可要这十九人带着一家子从重重反叛禁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却也是不太可能的,故而他当时并且暴露暗卫的存在。
雒妃实际也是明白的,不过她一直略微不忿的是,秦寿好似晓得顺王心怀不轨,且顾家也是不安分的,且也不早些同她说。
不过再一转念,她又觉得秦寿凭甚要提醒她,不见他也根本不是个好人,所以纵使她心里再是有点不舒服,她也没多问这些。
哪知,一日首阳与她脖子上那道伤抹完药膏后,她凑近镶仕女抱瓶金边的琉璃水晶镜,摸了摸脖子,确定那道伤疤已经淡的来不怎么看的清了,她才满意的道,“去跟母后和哥哥支会一声,就说本宫大好了。”
所以,应该能出府了才是。
秦寿就在这当过来的,他手里还提拎着一油纸包。
雒妃小巧的鼻翼一皱,就嗅到一股子清甜的糕点香味。
秦寿走进来,他先是看了看雒妃的脖子,确定确实是大好了,这才施施然拆开油纸包,露出里面还热气腾腾的红枣栗子糕来。
这小糕,恰好便是雒妃喜欢用的一种,不过她嫌公主府里御厨做的没京城那家百年老字号的栗子糕店做的口味正宗,故而时常差人出府去买。
即便如此,她也是没能吃上几回,皆因那家店的东家每日做的栗子糕都有定数,但凡多一块,都不会做,且那东家还骨子硬气的很,早年雒妃砸重金都没能请来公主府过。
要她以往的脾性,再是喜欢,让她不悦了,那便不会再吃了。
但架不住身边有体贴入微的宫娥,即便不用她吩咐,六宫娥都会轮流去排队买回来让她解馋。
这些时日,身边人都念着她脖子上的伤,首阳在吃食方面便越发的苛刻了,就怕一个不小心,让她落下疤。
她鼻子嗅了嗅,伸手就去拿,岂料秦寿一拖,将那包红枣栗子糕往自己那边挪,还伸手不轻不重地打了她手背一下。
雒妃倏地收回手,水润清透的桃花眼瞪着他。
秦寿慢条斯理地捻了块栗子糕,在雒妃的注视下,竟往自个的嘴里送,他咽下块后,才道,“今日圣人已经将朱雀军的虎符收了回来,约莫再有几日,就会送到公主手里,公主要是往军营去的话,请务必带上九州。”
雒妃目光在栗子糕上扫过,她瞧着秦寿又拿了块,便哼哼几声,“本宫为何要带上你?本宫偏生不带你又如何?”
秦寿用着栗子糕,他吃相文雅,可速度并不慢,他像没瞧出雒妃垂涎的眼神,回答道,“公主不会以为四大世家和三王之事都解决了,这京城就风平浪静了?”
他嗤笑了声,“此前京城的势力错综复杂,可好歹还在圣人眼皮子底下,再不济还有太后撑着,说到底,真正危及大殷的,还是九州藩王之祸。”
雒妃撇撇嘴,眼瞅着这么一会,秦寿就已吃了半数的栗子糕,还似乎吃腻着了,正抿清茶喝。
雒妃再是自然不过的伸手去拿,眼瞅她才堪堪拿起一块,秦寿放下茶盏,又在她手背拍了一记。
那才拿起的栗子糕,啪的就掉了。
雒妃小脸都黑了,她盯着他,暗自磨牙,“驸马是何意?”
秦寿斜眼看她,“公主不吭声,九州怎会晓得原来公主也是想吃的。”
他微微勾起嘴角,见雒妃黑沉沉地望着他,眉目似有怨念之色,就像是几次三番故意被掀倒在地的奶猫,终于恼了,伸出锐利的爪子来。
“不过,公主若是开口说想吃,”他顿了顿,嘴角暗影深邃,脸沿俊美的一塌糊涂,“九州也是不给的。”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88章 公主磨刀霍霍向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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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公主磨刀霍霍向蜀南
他不仅这样说,还以行动表示,他就是故意不给她吃,三两下,就又咽下好几块栗子糕,那油纸包上,所剩无几。
雒妃就没见过这样恶劣的人,她一拍案几,冷着脸道,“滚出去!”
秦寿摇摇头,吃下最后一块栗子糕,他还慢条斯理地揩了揩嘴角才道,“公主怎的不好奇,恭王顺王逼宫那日,九州因何去而复返?”
雒妃不想听他说,他不滚她走!
秦寿长臂一伸就拉住了她的袖子,侧头对她道,“上辈子没逼宫这回事,目下诸多事已经变了,九州即便晓得顺王与顾家会有勾结,可却吃不准,顺王会不会在现在动手,毕竟这比上辈子,可是早了好几年,是以九州只能防备,却不好打草惊蛇。”
难得听秦寿坦诚自个也有算计不准的时候,雒妃微微诧异。
从雒妃脸上瞧出她的想法,秦寿松开她,似有叹息,“想要岁月回溯,且还要让公主死而复生,不仅仅是杀十万囚徒就能成的,这等逆天改命之事,哪里会没有点代价呢。”
“代价?”雒妃皱眉,她竟是从没想过这些。
秦寿敛着凤眼,浓密的睫毛掩映下,并不能看清他眼底的情绪,“自然是要代价的……”
雒妃不晓得秦寿所说的代价是什么,直觉的,她以为自己还是不要晓得的好,是以,此事不过第二日就被她丢在了脑后。
经由太医院院正亲自诊断,确定雒妃脖子上的细小伤口果真无事后,皇帝才准许她出的公主府。
雒妃第一时间进了宫,她去见了太后。
此时的皇宫内外,经由逼宫的一场,皇帝干脆大肆排除异己,不止是禁军,朝堂上下皆是,搞得近日整个宫廷都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雒妃去到烟波宫的时候,太后正在看宫中历年进宫的宫娥太监名册,已是妃位的凤锦绣坐在太后右手边,嘴角含笑,婉约又贞贤的模样。
见着雒妃过来,太后放下手中名册,冲她招手道,“蜜蜜,快过来,让哀家瞧瞧。”
雒妃冲凤锦绣点了点头,笑着偎过去,乖巧地仰起头让太后看她的脖子。
太后眯起桃花眼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还摸了摸,这才放心的道,“确实好了。”
雒妃笑的眸子都弯了,“有母后与哥哥娇养着,哪里能不好呢。”
她瞥见那名册,又问,“母后怎看起这物什来了?”
太后让她靠着自己并股坐下才道,“你哥哥想放一批老人出宫,也就顺便将探子也一并除了,故而惠妃将名册给哀家送过来,哀家也就多理着点,这种事,也不好让你哥哥亲自过问不是。”
雒妃点头,“如今宫中禁军稀少,要是连宫娥太监也少了,皇宫安危又要如何办?”
太后也是皱起眉头,“没了京城世家和三王,这皇宫再是人少,也是比从前安全的,不过倒是可以借下年十月你哥哥及冠之事,挑选秀女入宫,填补起来。”
“至于禁军,”太后笑看着雒妃,“那就要靠蜜蜜了?”
雒妃愕然,“靠我?”
太后点头,紧接着就见她从袖子里摸出枚青铜虎符来,那虎符与秦家军的又有不同,上面铸印的却是只展翅欲飞的朱雀大鸟,并用红缨丝绦在顶上系着。
太后将虎符塞进雒妃手中,“这是号令朱雀军的虎符,哀家与你哥哥商议过了,目下整个朱雀军给谁统领都不合适,既然京郊的万数大军也还认你,不若暂且搁你那也是可以的,待日后有信任的良将,再行赏赐也是可以的。”
雒妃本也是那样想的,她遂笑眯眯地收了虎符,并瞄了眼同样听到这话而神色不便的凤锦绣一眼。
太后似乎才反应过来,她沉吟片刻对凤锦绣道,“惠妃暂且退下,这名册之事,哀家处理妥当了,自会让人与你送去。”
凤锦绣款款起身,对着太后与雒妃敛衽行礼,应了声,“那臣妾就先回去了。”
话落,人便倒着小步退了出去,待看不见她人了,雒妃才轻笑了声,“母后这是想让皇商凤家誓死效忠哥哥,多出些银子吧。”
太后眼尾夹了她一眼,“就你鬼机灵。”
是以,太后才会当着凤锦绣的面,点出如今朝堂空置的官职颇多,就是苦于无信任之人帮衬。
想必凤锦绣这一回去,立马就会将这消息传回凤家,而作为如今唯一保有底蕴的凤家,为了日后家族的兴衰,自然回想方设法的从皇帝那换取信任和恩宠。
雒妃顺势在烟波宫用了午膳,下朝得到消息的皇帝息潮生,连朝服都没换,跟着就过来了。
他一来,又如同太后一般,掰着雒妃脑袋,亲自检查了她的脖子,见那道剑伤当真淡的来不怎看的清后,才满意地点头。
母子三人,气氛融洽地一道用了膳,正在偏殿消食品茗之际,皇帝忽的问道,“昨个朕收到密报,盖因从前镇守蜀南的朱雀军是上官寂的两儿子字操练,这上官家一朝灭门,朕派往蜀南的暗卫还未曾捉到这两人,这两人便首先得到消息,领着一部分朱雀军反叛了。”
雒妃与太后不约而同的皱眉,那双一模一样的桃花眼皆流露出冷肃之色。
“是以,朕只来得及收回剩下的一小部分朱雀军,眼下处于群龙无首的局面,朕还真不晓得该差谁去蜀南那边处理此事。”显然这事困住了皇帝。
雒妃思忖片刻道,“反叛的朱雀军必定是要收拢,不愿归降者当杀无赦,至于这剩下的将士嘛……”
说到这,她顿了顿,屈指敲着圈椅扶手道,“不若我亲自去一趟蜀南。”
“不可!”
“不行!”
皇帝与太后瞬时反对,两人根本不做他想,蜀南那样的穷山恶水,四季潮湿,山林之间多有兽虫和瘴气,就是男子过去都要受不住,更何况是雒妃。
雒妃却神色坚定,“蜀南州是南蛮王的地方,传言这南蛮王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但凡是女子有事去求他,只要不违原则,他多半是要应允的,眼下,还只能是我去才最合适。”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89章 公主想要本宫伺候,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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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公主想要本宫伺候,滚(1)
“你给哀家好好的呆在京城,不行就不行!”太后面有薄怒,这朝中再无能人,也还没沦落到要雒妃出面的地步。
雒妃却是摇头,她心头犹豫了瞬道,“我带上驸马,再是不济,驸马也会保我性命无忧。”
话是这样说,可雒妃压根就没底气,依着秦寿那等连块栗子糕都不给她吃的性子,凡事还真难说,不过她是打定主意要让皇帝与太后同意她蜀南一行,故而表现的十分胸有成竹。
听着会带上驸马,太后与皇帝沉默了,良久太后才淡淡的问道,“蜜蜜,你老实与哀家说,你可是还心悦着驸马?”
雒妃摇头,在自家亲娘面前,她也没不好意思,“我不晓得,从前我总以为他很是嫌恶我,处处苛待我,但在一些旁的事面前,他又有维护我,而且……”
她逐渐发现上辈子的一些事,真相根本就与她亲眼所见的大相径庭,所以,她也是说不准她与驸马之间,到底会走向哪种境地。
眼见女儿眼里的茫然,作为过来人的太后心头一跳,她伸手揉了揉眉心,意味深长的道,“蜜蜜,记着一件事,这情爱之事,但凡是先动心的,那便是输家,且世间男子都是一个德性,总是记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能心念念着一辈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有嘲弄,似在说给雒妃听,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雒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虽听的不透彻,可紧记了一点--。
那就是要让秦九州以为,他是得不到她的,这样才能让他记挂,在往后的相处中,占据一丝的主动。
作为在殿中唯一的男子,皇帝息潮生轻咳了几声。
太后与雒妃瞬间转头看向他,息潮生一噎,摆手道,“既然驸马能与你同去,朕倒是稍微放心些,驸马虽也是怀有异心,但就眼下来看,总也要好过旁人。”
雒妃深以为然,秦九州不仅有异心,且异心还大着呢。
太后也不多说只交代了雒妃离京之前来与她支会一声,旁的却是要她多加小心。
雒妃乖巧的记下了,她即便再是想和太后磨蹭,说说体己话,但见时辰已晚,还是揣着朱雀军的虎符出宫了。
回到公主府,秦寿不请自来,他仿佛对朱雀军的事一清二楚,包括蜀南那边的事也是一样。
雒妃正在首阳的伺候下去头钗,秦寿双手环胸懒洋洋地靠在门边,他嗓音低低的问,“公主预备何时去蜀南?”
雒妃转着累丝金步摇的手一顿,步摇上曳动的金线流苏打在她手背,就泛起冰凉来,她透过水晶琉璃镜,看着秦寿,好一会才道,“自然是该去的时候。”
秦寿抿了抿薄唇,狭长的凤眼之中似乎有潋滟流光一窜而过,“九州以为,公主去之时,最好让圣人送几张圣旨的好。”
雒妃晓得秦寿不会无的放矢,她悄然记下这事,脸上却无甚表情的道,“这还需驸马提醒不成?本宫又不是个蠢的。”
听闻这话,秦寿微微勾起嘴角,“公主自然不是蠢的,不然哪里会拉上九州一并去蜀南。”
雒妃啪的一声将金步摇摔在妆奁上,她转头目色冷凛的盯着秦寿,一字一句的道,“你如何晓得的?”
根本这件事她就没跟任何人说过,不然就是秦寿在宫中有探子。
秦寿走进来,袍摆曳地,犹如飘忽水草,他到妆奁边,捏起那枚朱雀军的虎符,随意看了看,“揣测一二罢了。”
雒妃一把抢回虎符,她忽的想起太后说的话,便硬是压着娇纵,眉目稍加缓和,黑白桃花眼水润润地瞅了他一眼,皱着小巧的鼻翼叹息一声道,“去蜀南,驸马不会弃本宫与不顾吧?”
秦寿脸上面无表情,可从他眸底明晃晃地带出戏谑来,“不会,再如何公主此时还有个容王妃的身份,且九州也想见见南蛮王。”
闻言,雒妃心头警惕,“你见南蛮王干什么?”
秦寿挑眉,“据传南蛮王生母乃是南蛮巫女,这巫女,可是会巫蛊术的,九州两辈子都不曾见过所谓的巫蛊之术来着。”
雒妃觉得这话不可信,可她又找不出破绽来,便道,“哦?那本宫也想见识一番了。”
末了她又道了句,“三日后方可启程。”
雒妃趴在一人长的粉樱底绣白玉兰花的软枕上,湖绿色的裙裾像是盛开在水波荡漾的翠荷,铺陈开来,衬的她人娇媚如莲。
马车咕噜咕噜地转动,摇摇晃晃间,雒妃就晕晕欲睡,她懒洋洋地撑头,忽的问首阳,“姑姑,如何才能让一个人得不到自己,但又离不开?”
作为年长的宫娥,首阳十来岁就进了宫,她虽是没历经过情情爱爱,可在深宫之中看的多了,很多东西自然就明白了。
她含笑着喂了雒妃点温凉的花果茶喝,又给她揩了揩嘴角,这才回道,“首先,这人心里得有你,然后若即若离,在他绝望的时候给点微末希望,眼见伸手就能得到的时候,再离开,这样便是得不到又离不开。”
雒妃想了想秦寿,关键这人心思深沉如海,她根本就不晓得他心里有没有她。
首阳实际明白她问的是谁,便又道,“不过这人心里有没有你,那也不重要,有的话自然最好,若没有,那就让他有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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