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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姽
对秦寿竟然服软的话,雒妃还以为自个听错了,她搓了搓耳朵,腆着脸问,“你这是在与本宫伏低做小的认错?”
映着微薄的点光,秦寿几乎都能看见雒妃眼梢荡漾而出的洋洋得意,他就晓得,凡是都不能让她晓得他在意,不然,定然会得寸进尺,恃宠而骄!
故而他冷笑了声,“公主是没睡醒不成?公主明个因着吃多了肉食而不适,这一路行程,九州不过嫌麻烦罢了。”
末了,他还又道,“不过,公主本身就是麻烦,吃点肉就受不住,本王还真不晓得公主身边的人是在娇惯公主还是害公主。”
雒妃还是忍不住踹了他腿肚一脚,“滚下去,本宫不想看到你!”
他就没跟她说过好听的话,一说温软的话,那都没好结果,辟如今个晚上的事!
秦寿一扬眉,“那公主还害不害怕长赘肉了?”
雒妃侧身向里,只给他一个后脑勺,并不理会他。
秦寿心头一叹,他强势的将人扒拉过来,撩起她小衣,一只手就钻了进去,摸着她果然还微微胀起的小肚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继续揉起来。
他已经能预见,今个晚上要不给她揉,明个一早,她肯定是要闹肚子的。
他实在没想到,这会的她竟然娇成这样,从前他将她养在安佛院的时候,也没见她这样娇气来着。
所以,就该跟他回容州!
雒妃只象征地挣扎了那么一下,就不动了,主要确实舒服许多,她眯了眯眼,像饕餮满足的猫儿一样,只差没蹭几下了。
秦寿也满意,至少现在的雒妃不像此前在容州的时候,他一碰触她,她就起鸡皮疙瘩,还心头不适,不见这些时候,她自个都没意识到,对他时不时的碰触,她已经习惯了。
常年习武,带薄茧的掌心下是细嫩滑腻的肌肤,鼻息间尽是同榻的浅浅女儿幽香,还有雒妃闲适的小小哼哼声。
秦寿眼不带眨,他侧身看着她,铺陈的乌发一泻千里,清洗了脂粉的小脸素净又纯粹,就是那唇,都呈现一种自然的嫩粉色,像是樱桃,吸引着人扑上去啃一口。
秦寿倒是没扑,他已经忘了自己多少年没在情动过,彼时身体里流窜过熟悉而陌生的悸动,四肢百骸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蛇在左突右窜,最后汇聚,就成滚烫而灼热的欲念。
他凤眼半眯,本是揉按的大手这会几乎是转着圈的摩挲起雒妃细嫩的肚皮,硬是将那块皮肉给摸的来红通通的。
他颇为享受这种欲念在身体里驰骋的感觉,这让他有一种自己是在真切的活着,而非日复一日地坐在冰冷的龙椅上,最后连人最基本的感知都给忘了。
即便心悸如潮,他依然没动作,只呼吸微微粗重了一丝,又已经昏昏睡过去的雒妃并不晓得。
在她心里,秦寿是不喜女色的,且他并不是多心悦她,从前还嫌恶,故而即便是同榻,她也半点都不担心,不见此前同榻也是相安无事?
盖因心有杂念,他便忍不住想要多靠近她几分,是以他往雒妃靠了靠,只倾上半身过去,悬胆挺鼻在她瓷白的脖颈间轻轻地蹭了蹭。
嗅着好似已经被他遗忘的熟悉幽香,烟色的凤眼深沉如海,悔莫忌深。
鸦色长发与乌发纠缠在一起,细细密密,就根本分不清是谁的发。
他薄凉的唇啄了口雒妃嫩粉的唇珠。
片刻的失神后,秦寿皱着眉头起身拿起换洗的衣裳,悄然出帐,寻了附近的水源,清洗去了。
雒妃觉得秦寿很是奇怪,这天早上,不管她做什么,他好似总盯着她在看。
雒妃看了看自个,哪里都好看,她遂懒得理会他,总是这人心思深沉,她猜不透也是自然的。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94章 公主背媳妇的八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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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公主背媳妇的八戒(2)
首阳生怕她昨个用多了荤食闹肚子,时时盯着她,连花果茶也不给喝了,只能抿些清水,接连几日的膳食,更是以白水青菜为主。
还好雒妃早是习惯了这些,她也不觉得自己贵为公主,在吃食上还这样的寒酸,她晓得首阳是为了她身子好,故而半点怨言也没有。
秦寿自打那日后,攸关雒妃身子的事,他也不再戏弄。
这往蜀南的一路,一时之间两人倒也相安无事起来。
蜀南距京城,路途遥远,若遇上天气晴好,官道好走的时候,最快半月能到,要是遇上山洪水涝的,一月两月都不一定入的了蜀。
且蜀南往南,多山林虫蛇,就算是盛夏的时候,也是多有潮湿。
越往南边走,雒妃越是觉得这天气闷的人发慌,分明日头悬挂高空,可她瞅着不见蓝的苍穹,就觉得一股子的闷躁。
秦寿常居与北,按理要更不适应蜀南的气候,可他即便汗湿了长衫,也能面不改色。
雒妃也真是佩服他,分明从额头滑下的汗水都在下颌汇聚,并顺着脖颈流进衣领里,他也能闲适地半眯眸子,眺望远处。
雒妃只恨不得脱的来只剩件肚兜,但从小的宫廷礼仪还让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好在首阳三人轮流给她打扇散凉,这才好上一些。
这日,好不容易到了进蜀的第一关--石门关,经由石门关,再行十二蜀道,便可进入蜀地。
此十二蜀道,山高谷深,道路崎岖,说是天梯石栈亦不为过,素有“百步九折萦岩峦……”的传言。
雒妃一行人在石门关暂且住下,顾侍卫差人出去打探,不过半天的功夫,雒妃就听闻,十二蜀道,马车是过不去的。
秦寿也是出去转悠了圈,回来他就来找雒妃,恰好雒妃正皱着眉头,为不能在做马车而恼着。
他似无所谓地自顾自坐下,倒了盏茶来喝才道,“马车过不去,就骑马,十二蜀道,也不是整个都必须走路过去的。”
雒妃瞥了他一眼,“只能如此。”
不过,转瞬她就忧心起蜀南里的朱雀军来,这一批的朱雀却是比京郊的要多说,少说也是有五万之数,这十二蜀道进出这样艰难,她收拢了大军后,还不知要如何出蜀。
秦寿哪里会不晓得雒妃的想法,他嗤笑一声,“当初是如何进蜀的,往后便一应照着出蜀便是,这又有何难的?”
他说完这话,又道,“九州要同公主说的是,有商贾之人在谈论,近日蜀南天气难得晴好,想趁着这时候赶紧进蜀,不然过些时候雷雨肆虐,怕是要在石门关等上好些时日,待十二蜀道不湿滑了之后才能启程。”
雒妃想也不想,当即决定,“明日就进蜀。”
她倒是等的起,可蜀南的朱雀军怕是不能再等了。
一行人当天晚上就开始处理行囊,马车该寄放的寄放,不宜带的物什也弃了,不够的马匹赶紧置办。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雒妃等人就已经出了石门关。
一路上,不时能见商队像溪流汇入海河一样,跟着进蜀的人越来越多,雒妃如众星拱月一般被侍卫围拢在中间,加之她一身显贵,一看就是出身不凡的,故而也没谁不知趣的凑上来。
秦寿走在前面探路,时不时从经过的商贾那打探一些消息,他觉得有用的,便让跟在他后头的顾侍卫传给雒妃知道。
这样走了半日,终于踏进十二蜀道的第一条子午道,雒妃当即就懵了,那小道或沿河岸而建,不然就是在干涸的河床上,且她一仰头,就见半山腰那用几块木头随意搭成的阶梯,不要说是骑马,就是让她走路上去,估计都困难。
显然不仅雒妃身边的宫娥想到了这点,连顾侍卫都瞧出来了,旁的人还能下马慢慢的腾挪,可雒妃,这样娇娇的公主,平地走路都少,更何况是这样的小道。
秦寿暗自叹气,他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顾侍卫,转身就朝后,往雒妃那边去,到她面前,他仰头冲马背上的公主道,“下来。”
雒妃自来就有眼色,她听话的下了马背,将马同样交给鸣蜩。
秦寿一撩袍,在她身前微微蹲下,冷冷道了句,“上来。”
雒妃盯着他后背,颇有踹他一脚的意动,但她还是乖乖地覆上去,双手牢牢地环住他脖子。
秦寿将人背起来后,这才下令道,“跟上了。”
他一人当先,背着雒妃,脚下生风,在山涧小径上,如履平地。
雒妃半点都没被颠簸到,她偶尔朝往外望一眼,当即就让不过寸宽的木头小径给吓的身子一僵。
秦寿似乎有所察觉,他轻拍搂着她的大腿,侧头低声道,“别往下看,困乏了就先睡会。”
雒妃低低应了声,她伏在他肩头,小心避开他的鸦发,鼻尖尽是秦寿身上泠泠清清的青草根味,十分好闻。
她哪里是睡得着的,就那样睁着眸子看远处陡崖峭壁的山水,好半天,她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小声问道,“秦九州,你还想当皇帝么?”
秦寿脚步一顿,但只一瞬间,他很快又继续前行。
雒妃其实觉得,目下这样看似处处都在帮衬她的秦寿,不过也是想多沾染一些京城权势,为日后能更方便的窃夺息氏江山。
那个位置,又有谁会是不想要的呢?
所以,终究有一天,她还是会和他兵戎相见,分个高低成败当可罢休。
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微微发暗,雒妃又问,“秦九州,你还会再杀我一次吗?”
她虽是问了,可也没指望能有答案,哪知秦寿竟然回道,“不会。”
说不清心里是何情绪,雒妃良久才应了声。
日落西山之际,总算是磕磕绊绊的走出子午道,余晖金黄,但吸一口气,还是能感觉到蜀南的潮湿。
蜀南十二道,十二道相连,中途是没有可歇脚的小镇村落,往日商贾来往频繁,便在道与道之间垒起了可暂且休息的平坦之地。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95章 公主拉公主一起倒霉的驸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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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公主拉公主一起倒霉的驸马(1)
那空地不大,恰在陡崖最高处,四周古树阴翳,很是清凉,有商贾陆续上来,若有相识的,便三三两两将扛的货物堆放在一起挡风,待夜色来临之际,随便对付点干粮,然后几个人挨着挤在一起,粗粗打个盹就算了事。
雒妃一行人,几乎不用她吩咐,侍卫便自发地撑起了帐篷,盖因此处狭长,便紧挨着搭了三顶帐篷,随后首阳等人还拿出锅铲,建灶做饭。
不大一会,热气腾腾的饭菜香就在整个陡崖空地上蔓延开来,嗅到味的人无一不侧目望过去,但一见着那十来个腰挎利剑的侍卫,便熄了搭讪的心思。
雒妃一上到顶,就进了帐篷,她倒是不累,但整个人还是神色恹恹,不太有精神,首阳劝着她多用了点热汤,又服侍她躺好了,这才将多做的那份饭菜送予秦寿去。
毕竟不管如何,驸马也是背了公主一整天,且多半之后的十二蜀道,还要背下去。
她觉得还是要对驸马好一些,驸马才能多多照顾公主。
那饭菜,自然还是以雒妃的名义送的,然后在秦寿清淡淡的目光中,首阳脸不红心不跳的乱扯道,“公主说,今个辛苦驸马了,驸马的心意,公主都晓得。”
秦寿哪里会信,不过他只点了点头,表示知晓,就拿起竹箸,用了起来。
首阳嘴角含笑,让秦寿慢用,自行退了出去,然后想着公主定然还没睡着,便回帐跟雒妃说,“今晚公主用的不多,婢子想着今个驸马怎么也是背了公主一整天,婢子便擅自将公主剩下的饭菜送了过去,驸马很是欢喜的用了。”
雒妃将前些时日没看完的兵书摸着在继续看,听闻首阳的话,她偏头嗤笑了声,“他那张无甚表情的脸,姑姑是从哪里看出欢喜来的?”
这话让首阳一噎,她怎么回答都不好,遂讪笑几声,“婢子还不是揣测的。”
雒妃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头继续看自个的书。
首阳心头警醒,暗自告诫自个,日后这样的事还是少在公主面前提及的好。
是夜,秦寿回帐的时候,雒妃已经睡熟了,她手里还捏着那兵书,人歪歪地躺在锦被里,因着压着软枕,唇珠微微上翘,就露出让人垂涎的粉色唇肉来。
秦寿坐榻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抽了她的兵书,见她正看到兵不厌诈这一节,往前翻了翻,还能见到她做的批注,特别是美人计那页,簪花小楷的字,硬是写了满满的两排。
他凑近细看,原是她将那晚的事给记了下来,末了还着重提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从今以后见着那等貌美好看的,无论男女,都要远着。
秦寿哭笑不得,他寻了笔墨出来,在她字迹下面又提了些自己的见解,并从头开始,每一页,在晦涩的地方写上解释,并注下他的想法,写至兴处,延展开来又是洋洋洒洒的一小篇。
一本兵书注解完,已接近丑时,秦寿收拾了笔墨,这才合衣挨着雒妃,眯眼躺了会。
蜀道十二道,走完前十一道,眼见最后的褒斜道走了大半,即便是被秦寿给背过来的,雒妃没费什么力气,她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日却是阴沉的厉害,雒妃已经听到很多商贾在担心会下雨,若这最后一道走不过去,所有的人都会被困在山里,没吃没喝,约莫只有等死的份。
秦寿也是皱着眉头,当下连晌午也不休息了,边赶路边对付着吃点干粮,雒妃自己倒是多少先吃了点,后来见着秦寿又背着她,很是不方便。
便还是自发的拿了干粮来喂到他嘴边。
对雒妃难得这样体贴人的举止,秦寿显然诧异地挑了挑眉,不过他也没说什么,侧头从她手边咬来吃了便是。
临到最后一口干粮,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竟舌头一卷,不仅卷了干粮进嘴里,还将雒妃的手指头也给一并吞了进去。
他仿佛无意识,还用舌尖在她柔软的指腹间打着卷地舔舐了番。
雒妃像被火烧火燎了一样,猛地抽回来,她瞧着湿津津的手指头,嫌弃的顺势擦秦寿背上,还冷喝道,“吃东西都不会了么?”
秦寿轻笑了声,他大步往前,才走出丈远,就听闻一阵惊呼声。
他才抬头,脸上冷不丁就被淋了好几颗的雨点。
雒妃也是察觉到了,她看着手背的雨水,怔怔道,“下雨了?”
紧接着就是稀里哗啦的瓢泼大雨落下来,打在人身上落的生疼。
秦寿面色一凛,“加紧赶路!”
随着话音,秦寿背着雒妃几乎是小跑着前进,他身后的侍卫个个都是会拳脚的,三宫娥里,也就首阳弱了些,不过鸣蜩与季夏一人扶着她些,倒也走的飞快。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这雨势就大的让人看不清方向,秦寿让雒妃给他擦了擦脸,让首阳寻了件稍微能挡雨的披风来,三两下系在雒妃身上,复又背上她,准备半个时辰内走出褒斜道。
但他还没走出丈远,身后就传来一声惨叫,众人回头,就见有一商贾脚下打滑,连人带货摔下另一侧悬崖。
这褒斜道,却是比之前的十一道都来的要险要,一边是峭壁,寸宽的小径,另一侧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小径同样是用粗劣的木头钉的,仅能容一人通过,根本不能避让,就是天晴之时,走这样的栈道,都要提心吊胆,更不用说这下雨的时候。
秦寿浑身上下,除了背着雒妃的背上,就没有一处不滴水,雒妃也只比他稍稍好了那么一星半点。
也不知秦寿怎么想的,他当先在个稍微能转身点崖缝处站定,并让侍卫与首阳等人先行过去,随后他与雒妃落在最后。
眼见褒斜道走完在即,雒妃抹了把脸,还时时记着与秦寿也要擦上一擦,她已经见着先行走过去的侍卫在拉着首阳,随后就只剩下她与秦寿。
不过两三丈的距离,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得轰的一声,秦寿落脚之下,瞬间垮塌。




驸马,我的后宫满了 第196章 公主拉公主一起倒霉的驸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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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公主拉公主一起倒霉的驸马(2)
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雒妃紧紧环着秦寿,她睁大了眸子,看见头顶有石块落下来,脚下又是万丈深渊。
这危急关头,她还有心思抽空往后看了看,在他们后面的商贾安然无恙,单单就倾了秦寿的下脚之处。
她都不晓得到底是秦寿太过倒霉,还是造化弄人。
秦寿波澜不惊,他只冲雒妃低声道了句,“蜜蜜,抱紧了。”
随后他放开搂着她大腿的手,脚下连点凸起的石块,更是瞅准了,就迅疾出手。
雒妃头晕眼花,她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抛在深海之中的一夜扁舟,漂浮不定,晃的厉害。
她好似见着秦寿接连抓了好几棵横生出来的树桠,如此缓了冲势,在下落之中,适才在棵巨大且安稳的树冠上停下来。
雒妃没受半点伤,最后落下之际,秦寿还反手护住了她,她这会却是听见秦寿粗重的喘息声。
这树冠枝叶厚重,又很是隐秘,秦寿寻了个粗壮的枝头,两人好歹有个靠的地方。
雒妃喘了口气,抹了把脸,花了妆容,她瞅着他问,“你受伤了?”
秦寿烟色凤眼深邃暗沉,他定定地望着她,然后伸出双手!
那双手说是血肉模糊都不为过,皮肉翻着,本是有血,可被雨水一冲,就只现出泛白的肉来。
雒妃愕然,她想起落下来之时,秦寿连抓的几下,不然两人那样跌下去,只怕是要尸骨无存的了。
她默默的在袖子里摸了摸,好在丝帕还是干的,遂又取了头上的金簪,将丝帕划破,一撕为两半,分别给秦寿简单的包了包。
秦寿瞧着雒妃难得的低眉顺眼的模样,他忽的问,“若是此遭,公主与九州死在了这里,公主可是愿意?”
雒妃哪里愿意了,她脸上带出这样的情绪来,“你上辈子活够了,本宫可还没活过。”
秦寿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他上辈子活的够久,反而是她因着他的缘故,早早就去了。
他轻笑了声,眉眼舒展,在透过茂密枝桠依稀落下来的雨点中,有一种让人面红耳赤的俊美,“既然没活够,那就好生活着吧。”
雒妃不太明白他这话,“这还需要你教本宫。”
他将两只手拢在腋下,免了雨水的浸湿,与雒妃同坐在粗壮的树枝上,“不是教公主,说是想提醒公主一声,既然活着,那像今个这样的倒霉事,兴许日后会经常发生的。”
听闻这话,雒妃皱起眉头,她仿佛觉得秦寿好似知道点什么,可就是不跟她说清楚,而但凡是他不想说的,任她如何问,他也只言不吐。
两人靠着休息够了,大雨也歇了,秦寿估摸了下此处距离崖底的距离,他重新背上雒妃,不太在意手心的皮外伤,慢吞吞地摸索下树。
崖底十分阴暗潮湿,脚踩在枯枝败叶上,都能感受到腐烂的气息,雒妃想下来,秦寿没让,他抬头望了望崖顶,瞅准了方向,缓慢寻路前进。
与秦寿一道,从崖顶上落下来,直至在崖底寻出路,雒妃就半点都没害怕过,许是连她自个都没意识到,秦寿在她心里,那几乎便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至少,这世间任何事,都是难不住他的。
是以,她还能有心在秦寿背上四处张望。
半日过去,秦寿时不时与雒妃搭上一两句话,偶尔从走兽脚印以及猎人出没的痕迹中,勉强穿出了崖底。
当他带着雒妃重见天日,已是第二日,两人衣衫脏污,发髻散乱,狼狈不堪。
这对于一向注意仪容的雒妃来说,无异是不能忍受的,不过她在看着秦寿,除了那张脸还能看,全身上下就如乞丐一般的模样后,她就没觉得有啥是不能隐忍的。
到了平处,秦寿自然是放雒妃下来,此时距离出十二蜀道后的平山小镇,还有小半日的功夫。
两人没了马匹,身上也没带银两,且前不见人,后不见来者,唯有慢慢地往平山镇去。
“约莫顾侍卫与首阳等人已经在平山镇了,此前圣人可有先于蜀南王圣旨?”秦寿虽慢条斯理地在走,可余光一直注意着雒妃。
雒妃脸上的脂粉早被雨水冲刷掉了,这会小脸显出自然的白嫩来,就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白。
她想了想才道,“有的,哥哥担心蜀南王不明京中之事,与上官家余孽勾结,故而先行送了圣旨过来,还言明本宫随后就会到。”
秦寿摩挲了下掌心还包着的丝帕,“若九州所料不错,蜀南王也会在平山小镇接应公主。”
雒妃点点头,“若是单单接应,本宫自会领情,就担心这蜀南王也是个心怀二心的。”
她说着这话,还多瞥了秦寿一眼。
秦寿当没看到,“心怀二心倒无碍,总是可以砍掉多出来的一心,此时蜀南王定然晓得公主与九州跌落悬崖的消息,就怕这消息传到蜀南王耳里的时候,上官家余孽就同样知道了。”
见雒妃皱起了眉头,他继续道,“蜀南王来寻的人还没找着九州与公主,上官家余孽先行一步,若碰上了,公主以为,要如何办才好?”
闻言,雒妃眉头拧的越发紧了,秦寿这样一说,她才觉得这事严重,毕竟上官家余孽手上有实打实的兵马,而目下,她与秦寿就只有两人,秦寿再是厉害,那也抵不过千军万马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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