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枚铜钱
红线笔直指向的地方,正是在那死角中。
南星缓步走向那件陈列的古董,走近后发现它异常沉默,没有一般古物的活泼气息,甚至有些奄奄一息。
这是一个香薰炉,古人用以焚烧香料的东西。青铜炉子很小巧,约莫巴掌大,雕着几条游水的鲤鱼,是一个很精巧的鱼纹香薰炉。
南星转身往外面走,走出博物馆,她就给冯源打电话。手机是冯源给她的,号码只存了他一个人。比她原来用的大很多,拿在手上都觉得沉,如今的手机大小,越发像块砖头了。
正在郑家别墅后头躲着郑潇的冯源看见号码急忙接听,哭丧着脸问:“你下次跳窗能不能先跟我打个招呼,郑潇以为我把你藏起来了,气得骂人。这个大姐骂起人来可真厉害,嘴跟刀子似的。”
他诉了一番苦,又问:“你进展怎么样了?”
“找到跟郑老爷子有关的古物了,但它在博物馆里。”
“那可怎么办?”
“天黑之前你把博物馆的建筑构造还有图纸资料给我,我在你接我的那间店等。”
冯源一顿,猜出了她的意图:“你该不会是要偷博物馆吧?”
“嘟——”
电话挂断了。
南星看看天色,还有三个小时才天黑。她还要回去把线给收起来,否则它会一直在那。虽然应该不会有人看见它,但万一有,就麻烦了。
她往回走的速度很快,穿过八街九陌,回到了刚才的巷子中。
然而那几乎没有人走的巷子现在却有人在那。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过来,那人偏身往南星看去。
两人一打照面,彼此也不意外对方能看见这红线。
“你好点了?”邱辞见她快步走过来,笑了,“看来好了。”
南星要收起那红线,想到邱辞,微微顿了顿,可他既然都已经见过自己能回古国,一根红线也实在不算什么,于是当面把它收走,不再避讳。
不过邱辞也能看见,还是让她意外,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什么都能看见,却又应该不是属于同门,否则不会在地宫时和在刚才都面露疑惑。
邱辞见她一卷一卷地将线收着,动作轻巧,面色又宁静,倒有了女孩子的娴静,这种模样,怕是很难得了。他不由多看几眼,不然等会她又要冷淡疏离,还凶人了。
“别看我。”南星如果不是要把线收回来,又碍于他刚给自己买了药,才不愿留在这让个男人看。
邱辞笑笑,偏转了视线说:“你真不好奇我是什么人?”
“问了你会说?”
“不如这样,我们交换吧,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听起来像是很公平,但南星没有说,只是问:“我是偷命师,这点你已经知道,你要做吃亏的交易?”
邱辞说:“虽然知道是偷命师,可以从古玩身上偷十分钟的命给死去的人,但是怎么偷,又为什么会偷,偷来是为了做什么,却没有人知道,至少我不知道,所以我们不如来做个交易。”
“不。”南星坚定道,“我拒绝。”
意料之中的拒绝,但邱辞还是叹了一口气:“世界上怎么会有没有好奇心的人。”
南星总算把线收完了,说:“我要走了,你往哪走?”
邱辞说:“你往哪走?老规矩,我往反方向走。”
南星点点头,往码头方向走。邱辞等她走了,才往反方向走。走过几条巷子,路过博物馆时往那看了一眼。他知道偷命需要古物,小岛上除了杨家别墅,最多古玩的就是博物馆了,南星刚才走的又是这个方向,让他不由多看几眼。
博物馆背后,就是杨家别墅。他摁了门铃,仆人来开门,见了他就微微弯身说:“杨先生和黎先生在等您。”
冯源办事很快,没到天黑就把资料找齐全了。他实在是个很敬业的人,查资料的时候一口水都没喝,这会坐下就喝了一大杯水,才缓了过来。
南星看着他交给自己的图纸,看见建造年份,说:“已经建馆三十年了?可里面看起来没有那么久。”
冯源说:“眼真尖。两年前那里翻新过,不过建筑构造没有变。”
“翻新?”
冯源解释说:“四水岛上有个私人收藏家,姓杨,见博物馆太陈旧,于是赞助了翻新费用,还捐赠了十几件价值连城的古董,是个很慷慨的收藏家。可惜……”
南星抬眼:“可惜?”
“年轻时坠马受伤,腿瘫了七八年,平时出行都是靠轮椅。”冯源想了想,补充说,“他的别墅就在博物馆后面的位置,离得不远。”
“好。”
冯源左右瞧瞧,小声问:“你真的要去博物馆偷东西?被抓到会不得了的,而且这是国家资源,这么做不道德。”
偷命 25.人形灯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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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购买比例为40%·72小时 第四章 鱼纹香薰炉(四)
四水岛海景干净优美, 岛上栽种的棕榈树又高又直,直指蓝天。
从郑家逃出来的南星走在长长的林道上, 哪怕擦肩而过的游客聒噪, 但也比郑家三兄妹轮番轰炸舒服。
走过林道, 前面有三条小路可以通往同一条的大路, 南星走进最冷清的一条。小路里还有其他小路,南星走了又走,走到一条无人的狭窄巷子, 从背包里取了张黑纸点燃。
火光燃尽, 白纸尽现。
白纸抬起一角在空气里嗅了嗅,琢磨了好一会, 才选了个方向走。走着走着又觉得不对,往另一边走。
来回几次, 都没办法确定方向。气得往地上一躺,扑哧扑哧冒起了烟,把自己给烧掉了。
南星做了那么多的任务, 倒是很少见它这样。能做交易的古物并不一定都深埋在地底,但之前碰见白纸气得自焚的,都是地宫太深,白纸没办法感应到, 才自焚。
这小岛上没有古墓的气息, 那应当不是封存在了地宫中。
那唯有一个可能, 那件跟郑老爷子息息相关的古物, 可以让他复活的东西, 被什么东西封存起来了。
南星见白纸找不到,从背包里翻出一个长盒子。盒子有手臂长短,细却不过两指宽。打开盒子,里面卧着一支长毛笔,底部还有一小盒朱砂。
她提笔轻叩朱砂,手缓缓松开。点了朱砂的毛笔直直挺立,朝四面旋转一圈,最后朝北边倒下,一条红色虚线直通北边。
南星收起朱砂笔,放回背包中,顺着那红色虚线往北边走。
一路游客众多,但他们看不见那根红线。
南星没有走太远,走了两条小巷两条大路,又入一条小巷,再次穿出时,已经到了一幢建筑的面前。
不断有游客进进出出,是个旅游点。
她抬头看去,那古香古色的牌匾赫然写着——博物馆。
南星明白为什么白纸会找不到东西然后自焚了,博物馆古物众多,一般来说又是来自不同坟墓亦或私家捐献,大家气场不一样,扰乱了追踪的气息。不像地宫里的古物,大家在一起几百年几千年,气场早就磨合融洽。
南星在门口买了门票,以游客的身份进去,红色虚线的尽头,就是她要找的古物,还有她需要偷走的那十分钟命。
小岛本身没有什么古董,但市里有,为了便于游客参观了解,于是搬运了一些来四水岛。
博物馆各种古物的气息杂乱,冥冥中看得见交缠的气场,还听得见——吵架。
“对面那个夜壶,你离我远点,凭什么你能跟我青铜剑待在一起。”
“偏不偏不,熏死你熏死你。”
“想当年,我可以换一头野猪。”
“呸,现在就是一堆破贝壳。”
“好多人啊好多人啊。”
“这点人算什么,当年我一声令下,百万雄兵都要听我指挥。”
“战国时的虎符现在得意个什么劲。”
“闭嘴闭嘴。”
“闭嘴闭嘴。”
……
南星边走边听,这些古董一把年纪了,吵起架来跟小毛孩似的。她扫过那一排排古物,拐过一个玻璃展览框,到了一个死角。
红线笔直指向的地方,正是在那死角中。
南星缓步走向那件陈列的古董,走近后发现它异常沉默,没有一般古物的活泼气息,甚至有些奄奄一息。
这是一个香薰炉,古人用以焚烧香料的东西。青铜炉子很小巧,约莫巴掌大,雕着几条游水的鲤鱼,是一个很精巧的鱼纹香薰炉。
南星转身往外面走,走出博物馆,她就给冯源打电话。手机是冯源给她的,号码只存了他一个人。比她原来用的大很多,拿在手上都觉得沉,如今的手机大小,越发像块砖头了。
正在郑家别墅后头躲着郑潇的冯源看见号码急忙接听,哭丧着脸问:“你下次跳窗能不能先跟我打个招呼,郑潇以为我把你藏起来了,气得骂人。这个大姐骂起人来可真厉害,嘴跟刀子似的。”
他诉了一番苦,又问:“你进展怎么样了?”
“找到跟郑老爷子有关的古物了,但它在博物馆里。”
“那可怎么办?”
“天黑之前你把博物馆的建筑构造还有图纸资料给我,我在你接我的那间店等。”
冯源一顿,猜出了她的意图:“你该不会是要偷博物馆吧?”
“嘟——”
电话挂断了。
南星看看天色,还有三个小时才天黑。她还要回去把线给收起来,否则它会一直在那。虽然应该不会有人看见它,但万一有,就麻烦了。
她往回走的速度很快,穿过八街九陌,回到了刚才的巷子中。
然而那几乎没有人走的巷子现在却有人在那。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过来,那人偏身往南星看去。
两人一打照面,彼此也不意外对方能看见这红线。
“你好点了?”邱辞见她快步走过来,笑了,“看来好了。”
南星要收起那红线,想到邱辞,微微顿了顿,可他既然都已经见过自己能回古国,一根红线也实在不算什么,于是当面把它收走,不再避讳。
不过邱辞也能看见,还是让她意外,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什么都能看见,却又应该不是属于同门,否则不会在地宫时和在刚才都面露疑惑。
邱辞见她一卷一卷地将线收着,动作轻巧,面色又宁静,倒有了女孩子的娴静,这种模样,怕是很难得了。他不由多看几眼,不然等会她又要冷淡疏离,还凶人了。
“别看我。”南星如果不是要把线收回来,又碍于他刚给自己买了药,才不愿留在这让个男人看。
邱辞笑笑,偏转了视线说:“你真不好奇我是什么人?”
“问了你会说?”
“不如这样,我们交换吧,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听起来像是很公平,但南星没有说,只是问:“我是偷命师,这点你已经知道,你要做吃亏的交易?”
邱辞说:“虽然知道是偷命师,可以从古玩身上偷十分钟的命给死去的人,但是怎么偷,又为什么会偷,偷来是为了做什么,却没有人知道,至少我不知道,所以我们不如来做个交易。”
“不。”南星坚定道,“我拒绝。”
意料之中的拒绝,但邱辞还是叹了一口气:“世界上怎么会有没有好奇心的人。”
南星总算把线收完了,说:“我要走了,你往哪走?”
邱辞说:“你往哪走?老规矩,我往反方向走。”
南星点点头,往码头方向走。邱辞等她走了,才往反方向走。走过几条巷子,路过博物馆时往那看了一眼。他知道偷命需要古物,小岛上除了杨家别墅,最多古玩的就是博物馆了,南星刚才走的又是这个方向,让他不由多看几眼。
博物馆背后,就是杨家别墅。他摁了门铃,仆人来开门,见了他就微微弯身说:“杨先生和黎先生在等您。”
冯源办事很快,没到天黑就把资料找齐全了。他实在是个很敬业的人,查资料的时候一口水都没喝,这会坐下就喝了一大杯水,才缓了过来。
南星看着他交给自己的图纸,看见建造年份,说:“已经建馆三十年了?可里面看起来没有那么久。”
冯源说:“眼真尖。两年前那里翻新过,不过建筑构造没有变。”
“翻新?”
冯源解释说:“四水岛上有个私人收藏家,姓杨,见博物馆太陈旧,于是赞助了翻新费用,还捐赠了十几件价值连城的古董,是个很慷慨的收藏家。可惜……”
南星抬眼:“可惜?”
“年轻时坠马受伤,腿瘫了七八年,平时出行都是靠轮椅。”冯源想了想,补充说,“他的别墅就在博物馆后面的位置,离得不远。”
“好。”
冯源左右瞧瞧,小声问:“你真的要去博物馆偷东西?被抓到会不得了的,而且这是国家资源,这么做不道德。”
南星说:“你先回郑家吧,我会解决。”
“可是你真的要偷?”
南星一顿,冯源顿觉她“面露杀机”,吓得他喝起了水,怕被她宰了。南星缓了缓烦躁的心,以前陶老板从来不会这么缠着问,哪怕她说她要去偷飞机,陶老板也会说“去吧”。
她想换中介。
冯源知道她不喜欢多解释,小心说:“不说也没关系。”
“我会还回去,完好无损地,也不会有人发现。”南星耐下性子问,“还有什么问题?”
冯源赶紧摇头,不敢问了,怕她随时拖出把三十米大刀砍他。他说:“我等你消息,电话联系。”
“好。”
博物馆闭馆的时间是下午六点,馆里有两个保安巡逻,但大多都是在监控室里,并不像电视剧里那样来回巡逻,馆里也没有太高端的电子高科技防盗。
不过馆里都布满了摄像头,要想混进一个人去,无论如何都会被监控看到。
夜色沉寂,刚好到半夜两点。四水岛已经没有什么游人了,在天黑前就已经在巷子里的南星看着天上那朵乌云,乌云刚掠过,大地昏黑,才靠近博物馆没有外摄像头的草地,从背包里拿出一沓黑纸。
黑纸飞散,贴着博物馆后门往上爬,爬到摄像头背后,猛地用纸身挡住。
偷命 26.人形灯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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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购买比例为40%·72小时
钱老板尴尬了,果然是从外头来的人, 肚子还有油水, 要是关在宝珠山一个星期, 他开口请客, 她一定立刻跑着去捡柴。
邱辞起身说:“我去捡吧,我要吃肉。”
钱老板不想等会他们一帮男人喝酒吃东西, 就剩一个漂亮姑娘冷坐在一旁盯着,那有什么意思。他寻思了会, 把手机蜡烛这些往南星前头一放,说:“你就保管东西吧。”
他又瞧瞧蒋正和孙方,算了, 没活了, 就让他们做吉祥物吧,他这个东家做得可真辛苦。
营地就在宝珠山山脚,最不缺的就是木头。邱辞很快就捡了一堆,从这里能看见点了烛火的营地, 点点荧光,照耀着远处人影。
有人盘腿而坐, 微微低头, 看着手里的地图。那是南星,从飞机开始路线就一直跟他同步的姑娘。
直到刚才,路线都一样。
先是探了三宝山有金王传说的地方, 却没有任何动作。再过来直奔山外, 却不是通往那理应风水很好的葬地, 而是跟他一样,去了一座山势如蛇的蛇山。
他是被八卦图指引过去的,那她呢?
他觉得没有解开这个疑团之前,他真的要做跟踪狂了。
“捡好柴了吗?先拿点过来升篝火啊——”
“好了——”
篝火一烧起,烧烤的气氛就出来了。还是深秋,但山里晚上的气温已经跟冬天差不多,好在四面环山,离那穿山而过的河流又远,倒没什么风。
南星见众人已经围坐一圈,就是不见阿蛋,大伙忙着折腾菜,没有人提起要叫阿蛋出来。她想着阿蛋受伤是因为她,便过去叫他。
打开门,阿蛋正坐在床边。
床的上方缝隙,有一朵已经蔫了的鲜花。
南星瞳孔微动,那花,跟孙媛房里插的是一样的,只是这朵要晚两天摘,所以没有蔫死。
“怎么了,南星姐?”
烛火闪烁,少年的脸在火光中,阴影很重,半边脸都看不太清。南星说:“吃晚饭了。”
老贺探了个头进来,说:“我背他出去,你快去坐吧。”
一会老贺背了阿蛋出来,南星关上房门之际,又看了一眼那朵花。
两间木屋插花的位置,一模一样。
燃烧的木柴发出哔啵作响的烧裂声,酒瓶已经开了,菜也烤得半好。阿蛋等不及完全熟就吃了起来,烫了嘴也不能阻止他大口吃菜。
钱老板瞧着他吃得狼狈,笑道:“这菜还没熟,又没放盐,很难吃吧。”
“你要是去网戒所待待,就知道这菜有多好吃了。”菜是不大熟,不过阿蛋很满足。
老贺说:“都出来这么久了,还是十句话不离网戒所。”
阿蛋没吭声,在烧得炽热的火光里微微抖了抖。
钱老板也转了话题,见邱辞在那认真烤肉,为数不多的几串肉,他刚开始就拿了一串,真是一点都不客气。钱老板常年在外头跑动,多了几分江湖的豪气,倒是不在意,反而笑问:“邱老弟是来这里淘金的?”
邱辞笑答:“不介意多一个竞争对手吧?”
“嘿,这话你得问老贺,多一个人我简直要开心死,明天我就去外面填货了,你怎么样,要我带什么吗?说好了,价格比外头贵三倍。”
“还不缺什么,以后有需要找你。”
“成。”钱老板把一瓶酒递给他,“喝吧,就剩三瓶了。”
邱辞也不客气,接过来用牙撬开。酒放在篝火旁久了,这酒也烘烤出一股热意来,味道都变了。邱辞反手把酒放在身后,打算“冻一冻”再喝。
“今晚没有鬼唱歌啊。”老贺裹了裹衣服,往三宝山的半山看去,也没有看见那总飘来飘去的鬼火。
一直沉默不语的蒋正也往那看,看了很久才说:“阿媛死后那里就有鬼唱歌,呵,今晚却没有。”
孙方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没有说话,老贺开口说:“你是说有人扮鬼吓人?”
蒋正点点头,老贺又说:“可谁没事去扮鬼吓人。”
“谁知道呢。”蒋正看了看钱老板,瞧见他脸上的那两大块淤青,最后还是说,“卖我一瓶酒。”
中午才被他们揍了一顿的钱老板一点也不在意,把酒朝他丢去:“不用钱,说了我做东。”他又让老贺把最后一瓶酒传给孙方,送他喝了。
孙方没接,推了回去:“我不会喝酒,你知道。”
酒到了老贺手里,钱老板没再拿回来,他哼着曲子烤着肉,说:“这宝珠山邪门啊。”
邱辞笑问:“钱老板是指金王的事?可都说金王在三宝山,但用风水来说,那里不是葬人的好地方。”
钱老板说:“你倒是懂,那里确实不是什么风水宝地,我倒是听过一些事,那金王想葬在龙王山,也就是这河流的上游,从宝珠山出去就能看见,那里有两座山。都是龙脉,不过一座似龙,一座似蛇,龙山可利子孙后代,蛇山却会亡国灭家,不懂行的人很容易混淆,还以为那是双龙戏珠。”
南星默默听着,这句话没有说错。
“传闻啊,金王找到两座山后,欣喜若狂,可是还没来得及安葬,就地震了,活活埋在了这附近,运来的宝藏也全都一起被掩埋,根本没有好好享用,导致金王心有怨念,于是诅咒一切靠近他宝藏的人。”
阿蛋问:“所以宝珠山下面可能埋了很多宝贝?”
老贺惯例拆钱老板的场,说:“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有,那以前掘地三尺的淘金客早该找到了,那秦始皇的地宫都被耕地的农民找着了,更何况一个突然就被地龙吞了的金王。”
阿蛋回过神来:“也对……”
“嘿,老贺,我说你这人懂不懂什么叫气氛?大半夜的不讲鬼故事难道要讲笑话听吗?这一群小年轻听得正开心,你非要打我脸。”
钱老板骂着老贺,突然有大风从山中刮来,刮出呜呼叫声,像有无数的人在低声哭泣,一时俱静。
邱辞烤好一串肉,走到南星旁边坐下递给她:“跟踪狂又来了。”
南星微顿,没接:“我不吃肉。”
邱辞有些吃惊:“不吃?肉这么好吃竟然不吃。”他深表遗憾,只能自己把这串肉给吃了,“我听说最近这里发生了一件命案,你既然不是淘金客,又不像是驴友,难道是警察?”
南星偏头盯着吃得正好的邱辞,狐疑说:“这桩案子没有人报警,也没有人对外透露过,你怎么知道有命案?”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邱辞轻易化解了她的问话,继续说,“而且我在这里待了半天,跟老贺他们闲聊也能知道一星半点。可要是换做你肯定不行,毕竟你是个闷葫芦。”
南星看了看他,邱辞已经凑近了些,几乎贴在她的脸颊旁,如果不是他立刻开口说了话,南星已经把他的脑袋给拧了。
“早上我从三宝山下来时,看见有人鬼鬼祟祟摸上了山,他在跟踪你。巧的是,刚才跟踪你的人,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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