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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九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希行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他呆立在原地,齐王似乎从未出现过。
他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
太子还睁着眼,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他,看着他,看着他,无喜无怒无哀无求的看着他。
一直到现在,这双眼还在看着他。
陆云旗看着君小姐。
君小姐也看着他,无喜无怒无哀无求,只有漠然,就像看着陌生人。
她越过他向前走去。
陆云旗站在原地没有阻拦。
很久以前她也是这样看过他一眼。
那时候他躺在地上狼狈如丧家之犬待死,她一声呵斥阻止,然后拍马而去,拍马而去之前看了他一眼。
只是看了一眼,无喜无怒无哀无怜,因为与她来说,只是陌生人。
一开始是陌生人,最终依旧是陌生人。
陆云旗转过身看着渐渐远去的女子的背影一动不动,日光拉长他的身影,日光又被他的身影吞噬。
……….
………
“君小姐。”
前方的甬路上,顾先生揣手而立,从那边举行典礼的宫殿收回视线,看着君小姐露出笑脸。
君小姐看着他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为什么放他出来?”她径直问道。
他指的是陆云旗。
但这话问顾先生有些不合适。
顾先生此时的身份还不如她,至少她还有县主的封号,而顾先生连王府官都算不上。
这样的人竟然能把陆云旗从大牢里放出来?
顾先生微微一笑,并没有惊讶或者反驳她的话。
“因为刑部已经核查清楚,太监们也招认,这件事是袁宝一手策划,陆云旗只是自卫。”他说道,“所以陆大人惊吓陛下有罪连降三级以罚,但并非罪当死。”
君小姐看着他。
“为什么这样的决定?”她冷冷问道。
顾先生收起笑,神情肃重。
“因为需要。”他说道。
君小姐的神情更加冷峭还带着几分愤怒。
“谁的需要?”她说道。





君九龄 第七十八章 语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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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需要竟然能将这样一头恶犬放出来。
还让他再次位列朝堂?
这朝堂到底是谁的天下?
顾先生神情平静。
“这是朝堂的需要,再拷问下去牵扯太大太多,大家要知道只是当时殿内的争斗,既然查清了缘由事情就可以结束了。”他说道,“陛下龙体欠安,皇太子才册封,现在要稳定人心。”
“事情要结束,不牵扯更多,有很多办法,不是非要将他放出来。”君小姐看着他上前一步,“是谁的需要?”
她咄咄逼人,再次问道,似乎顾先生这回答完全不是回答。
顾先生看着她。
“君小姐是想说我是陆云旗的人,放他出来是我的需要吗?”他笑道。
君小姐看着他没有笑。
顾先生也收起了笑。
“不是我的需要。”他说道,“是皇太子的需要。”
君小姐神情讥嘲。
“这么说,怀王跟皇帝陛下是一样的?”她一字一顿说道。
像那个无耻的胆怯的齐王一样,只敢躲在背后,要靠着酷吏来坐稳天下。
这是羞辱怀王还是羞辱她?
“君小姐,同样的需要不代表就是同样的人。”顾先生亦是一字一顿说道,他也上前一步,“君小姐难道不知道如今什么形势?君小姐难道认为怀王册封皇太子一切都尘埃落定平安无事了吗?此时的朝堂天下暗潮汹涌,此时是外患未平内忧滋生。”
他伸手一指身后的巍峨宫殿。
“此时是皇后尚在宫中,且地位不可动摇。”
这个的确是,皇后身份无人能动摇,大臣们接下来能让皇帝内禅,但却没有人能动皇后,而皇太子必须敬皇后,这是天地伦常,否则便要背负不孝之名。
而皇后,显然不会喜欢这个皇太子的。
君小姐看着顾先生。
顾先生依旧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声音再次拔高。
“此时是有三个皇子已经成年,且无罪无过,当封亲王。”
“此时是以朝争论定皇太子,多数同意,依旧有官员保持异议。”
“此时是皇太子年仅十岁,主幼国疑。”
“此时是成国公手握重兵,今日他推举怀王为皇太子,但谁敢保证将来他会不会陈桥兵变。”
君小姐眉眼顿时犀利。
“你…”她说道。
“君小姐,你太高估你自己。”顾先生打断她,眉眼亦是犀利,“你也低估了人性,这是朝堂,这是江山社稷,这是天下最大的诱惑,人只能保证现在此时此刻,没有人能保证将来以后,黄诚刚入官时也没想弄权,清河伯初领兵时也没想贪权,齐王年幼时也不曾想天子之位。”
君小姐握在身前的手攥紧。
“人心异变,谁敢保证以后。”顾先生语气沉沉,再次看向那边的宫殿,“谁敢保证大功不会变成大过?谁敢保证宁常不会变成黄诚。”
君小姐看着他。
“谁又敢保证顾先生你不会变成袁太监。”她亦是沉沉说道。
顾先生看向君小姐,忽的一笑。
“我不敢保证。”他说道,“所以,请君小姐看紧我。”
“人心不是看就能看住的。“君小姐淡淡说道。
顾先生点点头。
“但有人看着总比没人看着要好一点。”他说道,“君小姐,这世间的事没有干干净净的,也没有万全,能好一点,就已经不错了,现在好一点,将来再好一点,一点一点的好起来。”
只是好一点吗?
君小姐站在原地几分怅然,日光渐渐升高让这座宫殿更变得巍峨又沉重。
皇太子的册封仪式也终于结束,百官们列队整齐向殿内齐齐遥拜,有的神情木然,有的神情不屑,但忽的有人身子一僵向后看去,紧接着更多人向后看去,大家的神情变得复杂而古怪。
甬道上慢慢的走来一人,不是以往的大红官袍,而是普通官员的青袍,但这个身影出现却依旧让人刺目。
队列里一阵骚动,响起低低的碎语,但下一刻那人视线看过来,这碎语就如同滴水成冰瞬时凝结。
陆云旗收回视线慢慢的站到了队列的末尾,他神情木然身子僵硬但挺拔的看向前方高高的大殿,四周的鄙夷嘲讽怨恨畏惧的视线皆无睹。
他站在这里,他会一直站在这里,看着他,看着她,直到死去。
………..
……….
顾先生看着那女子坐车离开,并没有再跟上,站在宫门前似乎有些不知道去哪里,但下一刻他的眼睛一亮,看着一辆马车驶近。
马车似乎没有在宫门前停下的意思,而宫门前的禁卫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但马车还是停下来,车帘掀开,露出女子的面容。
“见过公主。”顾先生上前施礼。
如同先前在怀王府照顾怀王,如今宫中太后皇帝皆病重,皇后一人操持后宫不暇,所以皇太子请九黎公主入宫协理皇后管理后宫。
九黎公主看着他,神情含笑微微颔首。
“顾先生。”她说道,又补充一句,“许久不见。”
听到这句话,顾先生抬起头亦是微微一笑。
“是,许久不见。”他说道。
二人对视一眼,似乎要说什么又似乎没什么可说的。
“公主来的不巧,君小姐刚过去。”顾先生想到什么说道。
九黎公主点点头。
“适才见到了,她说有事做,改日再见。”她说道。
顾先生哦了声,二人之间再次沉默,这沉默却并不让人尴尬,反而是让人平静而舒适。
大约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太多这种沉默的相对。
“那本宫先进去了。”九黎公主颔首说道。
顾先生再次施礼。
九黎公主放下帘子,马车向宫内驶去。
顾先生看着她的马车久久未动。
……….
……….
皇太子册立结束,由皇太子主持国事,皇后结束了垂帘回到后宫照看皇帝,成国公的兵马也如同先前说的那样退到京郊大营,而京东路散落的金兵终于也被全部清理,并且活捉了郁迟海。
这其中的纷纷以及其后朝堂繁杂的事百姓们不再关注,大家只确定有了新皇帝,金兵被击退日子终于太平就都松口气安了心。
京城的大街上恢复了热闹,但清晨的时候还是保持着安静。
驳驳的门被敲响,在安静的街道上很是响亮。
“宁公子,你为什么不是太晚了来就是太早了来?”方锦绣看着门外站立的年轻公子,皱眉说道。
这话让宁云钊微微一怔。
“大概是,不巧?”他说道。
不巧他来的太早,所以与君蓁蓁无缘。
不巧他来的太晚,所以与君九龄无缘。
方锦绣撇撇嘴,虽然不知道他想什么,但也知道肯定又在胡思乱想。
“进来坐吧。”君小姐已经闻声出来,含笑做请。
方锦绣甩手走开了。
“行礼都收拾好了没?”她扔下一句。
君小姐对她的背影嗯了声,看着方锦绣走进了后院。
“喝茶还是出去吃饭?”她看向宁云钊问道。
这么早,肯定还没吃早饭。
宁云钊笑了笑。
“喝杯茶就可以了,吃饭,实在没时间。”他说道,“你也知道朝中如今事太多了。”
君小姐点点头请他坐下,亲自端茶过来。
“要出门?”宁云钊问道。
君小姐点点头。
“一会儿就走。”她说道,又是一笑,“所以,你来的很巧的。”
这是回应他那句不巧。
宁云钊哈哈笑了。
“那真是巧,我正好要问你一件事。”他说道。
君小姐看着他等待。
自从宫变到现在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这件事可以说他们是联手而为的,但这联手而为的二人却自始至终没有见过面没有说过话。
君小姐甚至都不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很多细节只有宁云钊知道。
此时此刻,有太多的事的是要说要问,也有太多的关于现在以及以后的事要讨论商议。
事情太多了,都是那么的重要,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先说哪一个的好。
宁云钊沉吟一刻。
“这次你和朱世子,是真的假的?”他抬起头问道。
.......
.......
(还有最后一章,或许会很晚,但会写出来的。)




君九龄 第七十九章 所爱隔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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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小姐微微怔了下。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样问。
当初从北地以成国公世子未婚妻的身份回来,他来见自己,第一句话也是问的这个。
那么多重要的事可以说,但是他想问的在意的只是这个。
君小姐看着他,微微垂了视线,伸手握住面前的茶杯。
宁云钊看到这个动作,忽的笑了,笑的有些开心。
他也没有说话,伸手也握住了自己面前的茶杯。
但并没有多久,君小姐抬起了头。
“我是要去北地的。”她说道,“确切的说是去金国境。”
如同宁云钊斟酌再三问出的那句最不重要的话一样,君小姐此时的决定也是最不合适的一个。
此时此刻,朝堂暗潮汹涌,有太多的事的是要说要问,也有太多的关于现在以及以后的事要讨论商议要做。
至少她应该守在京城,但是她却要离开。
“成国公说朱瓒在北地守着,还有事没做完。”君小姐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这种话骗不到我。”
她又垂下头,转了转手里的茶杯。
“去刺杀金国皇帝的肯定是朱瓒,这件事有多凶险想也想的到,他肯定出事了。”
宁云钊点点头。
“是啊,做这种事都是死士,以命换命也不一定能成功。”他说道。
君小姐抬起头看着他。
“所以,我要去找他回来。”她说道,“别的人做不了这件事,我对金国很熟悉。”
因为师父当年就是在金国境内带着青山军杀敌的。
他留下的手札上有些金国详细的地图。
宁云钊握着茶杯笑了笑。
“那看来现在是真的了。”他说道。
君小姐看着他,这一次没有垂目,也没有再转动手里的茶杯。
“是。”她认真的点点头说道。
宁云钊依旧含笑。
“我该说一声祝福?”他说道。
但他并没有说。
“我该说一声谢谢,或者抱歉?”君小姐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但她也没有说。
宁云钊笑意散开,举起手里的茶杯。
君小姐双手捧起茶杯,与他的茶杯轻轻的碰了下。
二人各自一饮而尽,再相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似乎又没什么改变。
宁云钊先笑了。
“不过,想了想还真是有点不甘心。”他说道。
君小姐看着他。
“我做的也不少。”宁云钊接着说道,眉头微微的皱了皱,“我应该可以要个回报吧。”
“当然可以,你请说。”君小姐说道,“只要我能做到。”
宁云钊挑眉。
“还有条件限制啊。”他说道,“看来我的确不如朱世子。”
君小姐有些微微的窘迫。
他从来温润如玉,看破不说破,从来不让人尴尬。
宁云钊眉眼恢复温润的笑。
“人总要任性一次。”他说道。
君小姐恢复了神情,看着他点点头。
“你请说。”她说道,又停顿下,“当然什么时候说也可以。”
“不说以后了。”宁云钊含笑说道,“就现在吧。”
君小姐认真的看着他等候他的开口。
宁云钊看着她。
“我们,再下一次棋吧。”他说道。
........
..........
元宵灯节,火树银花不夜天的街市上,有个女子在他身后,看着面前被众人围着的棋盘,兴致而起说了一步走棋。
有个年轻人听到了,兴致所起应了一步棋。
就此他们你来我往,在夜色里下了一盘盲棋。
在棋局终了之后,他才回过头,她也才看向他,才发现对方是自己熟悉的陌生人。
从那一刻起,便开始了再没有断了的来往。
虽然一开始,他们并没有打算来往。
但,谁能知道以后呢,谁又能掌握以后呢。
君小姐没有说话,看着他微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
.........
临窗的桌子是君小姐惯常写医书的地方,笔墨纸砚收了起来,摆上了一个不算精致的棋盘。
“不好意思,隔壁老先生只有这个,店铺都还没开门买不到,柳掌柜那边跑去也有点远。”陈七带着几分歉意说道,一面扫了扫棋盘上的一块污迹。
但污迹已经深入棋盘,根本就擦不掉。
“下棋,有棋盘有棋子就可以了。”宁云钊说道。
最关键的是人吧,一旁的方锦绣撇撇嘴,真是搞不懂,都什么时候了,竟然一大早的慢悠悠的下起棋来了,就说了他们真是跟常人不一样。
她甩手走开了,陈七跟上来,站在后院门口回头看了眼,见对坐的二人果然开始下棋,他们神情认真而专注,一句话也没有交谈,各自在棋盘上一步一步的落子。
“还真是下棋啊。”陈七嘀咕说道,又皱了皱眉。
他不是没有见过男女对弈,但不知道为什么,晨光蒙蒙笼罩下,这认真专注对弈的男女,看起来怎么有些莫名的酸涩。
有什么可酸涩的,要知道眼前的这两个人可不是一般人咯。
他们都是扶持怀王成为皇太子的最得力的人,将来怀王登基为天子,他们可都是从龙之功。
这身份地位必将无比的荣耀,必将人人艳羡,这世上他们想要什么要不到,他们还有什么可酸涩的。
“我觉得我可能有病了。”陈七转过头,对方锦绣说道。
“有病吃药。”方锦绣头也不抬的说道。
陈七忍不住委屈,又带着几分赌气。
“那你去给我拿药。”他说道。
方锦绣瞥了他一眼,抬脚走开了。
陈七哎哎两声跟上去。
“那我自己拿,你看着我吃这样行不行?”他说道。
........
..........
再精妙,棋局亦有终了时。
宁云钊起身对着君小姐含笑一礼。
“告辞了。”他说道。
此一去将有多危险,他自然知道,但是没有挽留也没有叮嘱保重,只有一句告别。
君小姐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话,低头还礼。
宁云钊转过身大步而去。
君小姐伸手接过方锦绣递来的披风,九龄堂外一队兵马已经等候,君小姐上马没有丝毫的停留催马前行。
晨光明亮,两边的店铺正在打开,街上民众开始走动,说笑声招呼声,妇人训斥孩子的吵闹声,喧闹嘈杂又热闹相送这一队人马远去。
.......
........
(强行凑整数章节,决定结尾单独一章,我继续写去。)




君九龄 第八十章 以后的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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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整个大地蒙上一层白光。
这是几日前的大雪。
在白茫茫的大地的映衬下,夜空中的繁星更加的明亮清晰。
似乎一伸手就能摘下一颗。
一只手高高的举起,虚空的一握。
手收回放到面前,松开,并没有星星璀璨,只有一团团白气漂浮。
这是口鼻间呼出的热气,遇冷而化为白雾,白雾升腾,片刻凝结在眉毛胡子上,星光山碎碎而亮。
“这星空真好看啊。”
沙哑的声音说道,伸出的手枕在脑后,积雪在身下发出咯吱的声音。
星光下这个人穿着白皮袄,整个人躺在雪地里与大地融为一体,如果不是那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就一时察觉不出来。
“是啊。”
他的身边响起说话声,雪地起伏,呈现出七七八八的身影。
“难得看到这样的星空。”
“原来星星这么漂亮。”
“此时当吟诗一首。”
“你淫啊。”
“要是有酒就好了。”
“再来一块烤肉。”
说笑声乱乱的响起,让这冰冻的寒夜变的几分鲜活,就如同踏春赏雪,趁着着冬夜赏星空何尝不也是一件风雅之事。
忽的适才那只手再次举起来,伴着这动作,说话声戛然而至,天地间瞬时陷入死静。
这死静中又忽的响起一阵得得声,就好像凭空出现,瞬时接近。
马蹄扬起积雪,也露出其上包裹的兽皮。
正是这兽皮消去了马蹄的声响,直到近前才能察觉。
这是一行十几人兵马,星光下铠甲盔帽,背后刀枪剑戟弓弩闪着寒光,纵然雪夜马儿的速度也没有丝毫的减弱,忽的中间的马儿发出一声嘶鸣,从地上直直的一柄长刀斩断了马的前蹄。
马儿嘶鸣跌倒,其上的人也翻滚而下,不待那人来得及起身,一柄长刀已经将他斩的身首两处。
血喷涌而出,瞬时染红了雪地。
整个队伍都变得混乱,因为雪地上接连跃起人来,长刀短斧砍向这些骑兵。
胡语的喊叫,痛苦的嘶吼,马儿的嘶鸣,原本一片清冷的大地变得喧闹,但这喧闹却是带着血肉横飞。
一杆长枪刺穿了一个骑兵,将他整个人从马上扯了下来,长枪跟着骑兵一同甩开,袭击的男人已经瞬时捡起一旁跌落的一柄阔刀,嚓啷一声回旋将身后袭来的镰刀撞开。
但到底却因为脚下微微一滑,被另一边一个骑兵甩出的飞斧砍中了脖子,他大叫一声人扑到在地一动不动,血染红了地面和他的白袍,再次与大地融为一体。
战斗残酷而短暂,一切似乎发生在一瞬间,又在惨烈中瞬时结束,马儿或者被杀或者逃散,随着一柄长刀毫不犹豫的刺入伤者的胸口,哀嚎声也瞬时消失,天地间再次恢复了安静。
星光依旧,只是地上不复先前的雪白,而是到处都是鲜血尸体。
有金兵的,也有穿着白袍的男人。
大胡子男人蹲在一个白袍男人身前,伸手抚上他的还睁着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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