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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那么温吞的人忽然也急了一回,这让唐昭仪很是意外。
午膳后,朱桓要赶回衙门里。
唐昭仪明着没有与朱桓说什么,把儿子送走,才轻声与身边的嬷嬷商量。
“我儿还大几个月,婚事也该请皇上做主……”
嬷嬷道:“四公子那是自己有了满意的人选,我们殿下这不是还没有意中人嘛!”
“我早先也是这么想的,琢磨着以骁那儿好歹还有一年,可没想到,他突然就急上了,”唐昭仪道,“现在可不能由着桓儿了,他心里头,丹青碑铭排第一,等他想起念着个姑娘家,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我倒也不是一定要让他和以骁争高下,只是,以骁要成亲,皇上不可能毫无表示,一旦认回来……
老四列在老三前头,总不是个意思。
即便真的没有认回来,我儿这年纪也不小了,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嬷嬷听着,连连点头:“娘娘,您让皇上做主,也得有个人选。
皇上整日忙着朝政,京里出色的姑娘家,他只知别人父兄,不知姑娘本人。
挑,还是得您来挑。
再说了,我们殿下看着是温润性子,其实,您别怪奴婢说得直了些,殿下也有些别扭。
您硬给他挑一个他不喜欢的,回头还伤了您和殿下的母子感情。”
唐昭仪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哼了一声,无奈又头痛:“我还是那句话,他就喜欢丹青碑铭,什么姑娘不姑娘的,都没有画卷上的仕女图看着顺眼。”
嬷嬷忍着笑,道:“那您就给他挑一个会画画、懂书法的!一个大才女,与殿下能说得明白书画技艺、名作传承,他哪怕没有生出点男女之情,起码不会拒人千里之外吧?”
唐昭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让我想想。”
庆云宫里,唐昭仪来回琢磨;常宁宫外,桂老夫人神色严肃。
上午时,她才刚用完羊奶羹,宫里就使人来传,说是霍太妃请侯夫人下午入宫。
饶是桂老夫人自视见多识广、老姜一块,手都抖了两抖。
好端端的,这是为着什么?
心里没底,面子上不能露怯,桂老夫人把能穿进宫的衣裳取了出来,头发梳得油光发亮。
然后,让刘嬷嬷问温宴借黄嬷嬷。
理由倒也实在,刘嬷嬷从未去过宫里,进退上恐会失了分寸,还是黄嬷嬷这样的稳当人最合适。
温宴当然不会拒绝。
这会儿,黄嬷嬷扶着桂老夫人的手,迈进了常宁宫门。
黄嬷嬷笑盈盈的,向引路的小宫女打听:“太妃娘娘请我们老夫人是……”
小宫女抿着嘴、一个劲儿笑:“我也不晓得详细的,但肯定是好事儿。”
桂老夫人的心落了一半。
同时,她把预想过的与太妃娘娘碰面时的场景,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事事都要做到成竹在胸。
准备得越多,自是越不会出错。
做学问如此,见贵人亦如此。
邓嬷嬷将人引到了霍太妃跟前。
桂老夫人恭谨行礼。
霍太妃请人入座,笑着道:“虽是都老了,但我隐约还能想起侯夫人年轻时候的模样。”
桂老夫人忙谦虚了一番。
她当年嫁到定安侯府时,曾进宫谢恩。
彼时还未迁都,老夫人给还是皇后的沈氏磕过头。
那时候,霍太妃还不是高位,两人只是宫里的一个照面而已。
桂老夫人不可能还记得当时的霍太妃,当然,太妃娘娘这么说,也就是起个话头,不是真的记得。
霍太妃抿了口茶:“今儿请侯夫人来,是想说一说以骁和温宴的婚事。六礼繁复,早些走起来,赶一赶,年前若有好日子,就年前办了,不行就到开春。侯夫人以为呢?”
桂老夫人愣了愣。
她以为什么?
她以为还有一年呢!
结果,这突然就赶到今年来了?
难道是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状况,要冲喜?
疑惑归疑惑,嘴上是不能推的。
再说了,这婚事是老夫人盼着求着的,她这辈子最后的风光就押在嫁孙女上了!
虽说板上钉钉,但也担心夜长梦多。
现如今,能少了几个月,她能多睡好几个月的好觉,何乐而不为?
“我们自是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桂老夫人笑着道,“就是这六礼,如何操持,还得请宫里多指点。”
霍太妃道:“六礼安排,由礼部出面,我掌着来。”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28章 桂老夫人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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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老夫人走出常宁宫时,两条腿都是飘的。
她自矜侯夫人身份,不肯叫宫里人低看了去,直着腰板,搭着黄嬷嬷的手,出了皇宫。
待到了宫外,上了自家马车,桂老夫人紧绷的身子才慢慢放松下来。
她倚着引枕,问黄嬷嬷道:“我刚才在太妃娘娘跟前,没有失仪吧?”
黄嬷嬷笑着道:“没有,老夫人您的礼数周全、应对得当。”
桂老夫人笑了笑。
她好颜面,又补了一句:“实在是太多年没有给贵人们问安了,我进宫磕头,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皇历。”
黄嬷嬷通透人,岂会不明白桂老夫人的想法,嘴上自是顺着老夫人,道:“这都有几十年了,自打北上迁都,宫里的规矩和以前在临安时也变了些,和您以前学的都不全一样了。”
“是啊。”桂老夫人道。
黄嬷嬷又给搭了个台阶:“太妃娘娘提的事儿,太突然了。”
桂老夫人当即就顺着台阶下了:“不瞒你说,我两条腿都打颤了,这可真是……”
真是让她喜得要飞起来了。
想她桂老夫人,这么多年追求康健、养生,可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身轻如燕。
岂止是两条腿,她连两条胳膊、五脏六腑,都要羽化登仙了。
当时,桂老夫人不好直接问霍太妃,咱们这婚仪是按着您娘家侄孙与侯府姑娘来办,还是再拔高拔高,依着那皇子的规制来定,所以,老夫人用了一个中规中矩、不会出错的说辞:请宫里指点。
果然,霍太妃听出来了桂老夫人的未尽之言。
太妃娘娘一点儿马虎眼都没有打,直接一锤定音、给了答案。
礼部出面!
礼部来办,那就是皇子规制了。
即便霍以骁还没有认祖归宗,有些规矩上还得收着些,不能僭越,但是,说到了最后,还不是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儿?
桂老夫人要操持一桩“皇子妃”的婚事了。
当然,若追求极致的体面,还得是先让霍以骁恢复身份。
可这轮不到桂老夫人置喙。
眼下一直没有推进,想来皇上、太妃娘娘和自家的准姑爷都有考量和计划。
普通官宦人家,认个儿子都得多方合计、仔细安排,何况是认一位皇子?
这是皇上的家事,更是天下事。
有,自然最好,没有,那也不用一味可惜。
做人呢,尤其是做一个老年人,最重要的就是心态。
心平、气和。
此番都已经由礼部来操办了,霍以骁恢复身份的那一天,还会远吗?
温宴没有诓她,这事儿铁板钉钉的。
她只要活得就长、活得够久,就能看到那一天!
思及此处,桂老夫人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飘了不要紧,做事儿稳当就好。
回到燕子胡同,桂老夫人一进门就让人去请温宴。
温宴依言过去,笑着道:“祖母,太妃娘娘与您说什么了?”
桂老夫人笑眯眯的:“说婚事,让礼部开始办六礼,若是赶得上,年前就让你和四公子完婚。”
这一下,轮到温宴目瞪口呆了。
年前?
这是卡着二十七个月?
“是太妃娘娘,还是皇上的意思?”温宴问。
桂老夫人笑道:“是四公子的意思,他今儿下朝后去求了皇上和太妃娘娘。”
温宴懵着。
明明,昨晚上,她才见过霍以骁吧?
那时候,霍以骁一个字都没有提。
结果天一亮,他就去跟皇上和霍太妃开口了?
这人,比她还想一出、是一出。
桂老夫人见温宴吃惊,拍了拍她的手,道:“事情多、规矩也重,主要是时间紧,该我们准备的就准备起来。”
一说到准备,桂老夫人的笑容僵了僵。
皇子娶亲,聘礼丰厚,他们定安侯府,哪儿来的那么多嫁妆?
还不能是凑数的,得体面,压得住箱底,拿得出手。
桂老夫人着急找曹氏。
曹氏很快就来了,一听说这状况,喜是喜得不得了,愁也愁得不得了。
“照我们江南的规矩,那是十里红妆,还得打一溜儿的家具,”曹氏说道,“现在就三个月,便是赶出来了,也送不到京城。”
桂老夫人当然知道。
她当年嫁到定安侯府,嫁妆装了一船又一船。
婚轿是千工轿,婚床是千工拔步床。
什么意思?
就是打造这些东西,花费的工时,得以千来计算。
“家具来不及了,回头问问礼部的意思,若还是我们准备,那就先从府里运现成的过来,”桂老夫人道,“库房的册子,你带来了吧?拿出来点一点,挑最值钱的。”
曹氏颔首。
祖上毕竟兴旺过,虽然是败了又败,宅子田地都卖过,各种摆设、物什自然也卖了一批,但还剩了一些没卖。
倒不是东西不好,要么是有来历的、卖不得;要么是款式花样落后了,卖不上高价,干脆留下来,那些倒是能挑挑拣拣。
来历不俗的,给温宴撑场面。
款式在临安落后了,搬来京城,他们得厚起脸皮,好好吹一吹“故都遗韵”、“旧时之风”。
桂老夫人毫无拖泥带水,说挑就挑:“挑好了还得让三郎媳妇收拢好、运过来,走水路平稳,赶在北边河道冻上之前就得送到,时间紧。”
曹氏十分认同,让胡嬷嬷捧了册子来。
“那么多东西,我还有记不清的,”曹氏看着那长溜溜的名字,叹道,“妈妈替我一块回忆回忆,这哪个是哪个。”
胡嬷嬷已经弄清楚缘由了,此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绞尽脑汁回忆。
三姑娘的出阁日,定安侯府的崛起时!
夸张是夸张的一点,但是,人不能缺了梦想!
她的绵薄之力,也是侯府的一砖一瓦!
温宴参与不进去。
她不了解侯府的库房,她其实也无心参与。
温宴还在琢磨霍以骁,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突然间就着急起来了?
饶是温宴觉得自个儿很了解霍以骁,还是被这一出给弄了个措手不及。
她从正房出来,叫上了岁娘,直直跑出了大门,往西花胡同去。
她得亲自去问问霍以骁。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29章 片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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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西花胡同,黑檀儿就直直冲到了石桥上,全神贯注看它的大红鲤鱼去了。
温宴落在它后头。
这个时候,霍以骁还在衙门里,宅子里自然没人。
温宴带着岁娘下了酒窖。
一路上过来,最初那急切得恨不能立刻就问一个答案的心情缓和下来。
倒不是这会儿不再想知道答案了,而是,能更细致地去琢磨眼下状况。
就饮酒似的。
一口闷的快酒有它爽快又利索的滋味,但慢慢抿、细细品,一壶温水酌上一个时辰,唇齿间的回味香气,又是另一种意境。
温宴清点着窖中藏酒,与岁娘道:“这些倒还续得上,不过,京城入秋早,桂花开得也早,过几天去香缘寺,拢一些桂花酿酒……”
岁娘跟在边上,弯着眼咯咯直笑。
温宴不晓得这话题哪里有好笑的点,睨了她一眼,以目光询问岁娘。
岁娘脆生生道:“老夫人让姑娘准备准备,是准备绣嫁衣、备嫁品,可不是让您准备酒水。”
这么一说,温宴亦是忍俊不禁。
指关节轻轻在岁娘的额头上敲了敲,温宴道:“老夫人还让我好好在家里待着,没事儿别到处乱跑。”
可她这不就左耳进、右耳立刻出,转头就跑西花胡同来了?
当然,她是有事才来的。
话说回来,让温宴乖乖听老夫人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入秋后,白昼渐短。
从地窖里出来,岁娘就点上了灯。
这宅子一般不开火,只安排了一个粗使洒扫,一个烧水婆子,再一个整理园子的花匠。
如霍以骁在常宁宫里说的那样,他们都是恪守本分,不到主子跟前露面的。
若不是主动寻他们,这宅子里,就像是没人其他人一样。
“温一壶酒,再煮一碗片儿川,”温宴笑着道,“天慢慢凉下来了,就想喝碗热的。”
岁娘忙不迭点头。
温宴去了厨房。
烧水婆子见了她,为难极了。
倒不是这府里有什么是温宴动不得的,而是,侯府的千金姑娘,下厨时磕着碰着,交代不了。
温宴道:“我不是头一回下厨了,骁爷去年在临安时,我就又煮又炸的,我做的点心,霍大公子都说好吃。”
婆子忙顺着夸了几句,让出了地方。
温宴的厨艺,大部分都精在了汤圆上,再添几道点心,她不会正儿八经地做“菜”。
也就是片儿川这样不考究手艺的主食,她从乌嬷嬷那儿学了个七八分。
因为她喜欢这一口。
片儿川的用料也简单,除了面条,就是腌菜、肉丝、笋片。
这宅子里备了一坛腌菜,是婆子自己弄的,与临安人做腌菜的口味多少有些差别。
这会儿再回燕子胡同取,来回总归麻烦。
温宴拿筷子取了一些尝了尝:“还挺适口的,就用这个吧。”
岁娘劲儿足,动手揉面,面光盆光手也光,碾开后切开,一根根光洁又有韧性。
温宴腌好了肉丝,下锅炒到微微变色,赶紧盛出,又倒了笋片、腌菜下去,拿余下的油稍稍炒了炒,加水进去煮开。
岁娘比着时间,另一个灶火上,面条已经拿水煮了半熟,捞出来拿冷水润着。
温宴待自己这锅里的水烧开了,将半熟的面条下进去,又下肉片。
婆子吸了吸鼻子,道:“真香,只是清水,不用高汤,也能煮得这么香。”
这香味,不似高汤炖煮时的浓郁和醇厚,却是满满的属于腌菜和笋片的清香。
原来,高门大户人家,除了那山珍海味,也会喜欢这样的家常味道。
面条盛出来,浇上汤,最后点几滴香油。
岁娘抿了抿唇:“肚子里的虫都馋叫了。”
温宴莞尔。
岁娘捧着食盘,将两碗面送到鸳鸯厅里。
主仆两人,正要坐下来喝口热汤,忽然间,前头传来动静。
温宴出去一看,正是霍以骁回来了。
两厢照面,都有一丝愣神。
温宴是没想到霍以骁会这么早回来。
现在当然是过了衙门散值的时候,但自打他们去六部之后,几乎天天都留到很晚,霍以骁连晚膳都多是与朱桓一块用的。
因此,她虽然让岁娘多揉了些面,煮却只煮了两碗。
岁娘机灵人,给霍以骁问了安,又跟温宴咬耳朵:“姑娘与骁爷一块用吧,奴婢去厨房里再煮两碗,隐雷大抵也没用饭呢。”
说完,岁娘就跑了。
做片儿川,最费时的是揉面,现在面条是现成的,腌菜什么的也都有剩,煮两碗,轻轻松松。
霍以骁进了花厅,看了眼热腾腾的片儿川。
热气氤氲,香气扑鼻。
他突然就想起今儿与霍太妃说的那些话了。
回来时候,一盏明灯,一碗热面,再又这么一人一猫,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温宴落座,待霍以骁擦了手,她递了筷子过去:“骁爷赶巧了,刚刚才煮好的。”
“你煮的?”霍以骁抬眼问。
“腌菜是厨房里备的,面是岁娘揉的,不敢多居功,但是煮,确实是我煮的,”温宴笑了起来,“肯定比不了你前回在临安吃的那个味儿,但尝个热乎。”
霍以骁轻笑了声。
他记得,在临安时,暄仔捧着一大碗片儿川,直呼过瘾。
同样是汤面,大抵是当时天冷,喝起汤来,格外有滋味。
霍以骁亦捧起碗来,吹了吹,喝了一口。
热腾腾的,不至于烫嘴,但顺着喉头下去,整个人都妥帖了。
温宴也喝了一口,笑着道:“下回,我从燕子胡同带腌菜过来,那味儿更正。”
霍以骁道:“你倒还挑嘴。”
温宴又道:“谁叫这是我难得能做的像那么一回事儿的临安菜色呢?可不得多用心些。”
霍以骁抬眼睨她,没有再说话,拿着筷子,吃面喝汤。
一大碗面,也不经吃,很快就见了底。
霍以骁其实不记得去年在临安吃的片儿川具体是个什么味道了,只记得了当时的画面与意境。
现在,温宴的这一碗片儿川,味道与那时重叠在一块,一下子变得记忆犹新、深刻起来。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30章 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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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宴用得慢条斯理。
她爱吃这一口,却是个猫舌头。
一筷子挑起来,吹一吹,再送入口中。
想喝汤,也是拿着个勺子,吹了再喝。
如此一来,霍以骁已经吃空了碗,她还剩了一半。
温宴笑盈盈看他。
这两碗的量,是比照着她和岁娘来的,她俩在姑娘家里头,胃口不算小,但显然,比不了霍以骁。
“岁娘刚又去煮了,我让她再送碗过来?”温宴问。
下意识的,霍以骁想要拒绝,一个“不”字出口,突然就顿住了。
确实还没有饱。
也不想大晚上的,再去酒肆、摊子上寻旁的吃食。
胃里已经有了这么妥帖的片儿川,再吃旁的下去,好像都会破坏了这份滋味一般。
“你先吃着,”霍以骁道,“我去厨房说一声。”
温宴也不跟他抢这个活,低头吃面。
霍以骁没有真的走到厨房。
岁娘是个心细的,进厨房前问了一下隐雷的食量,顷刻间就想到了霍以骁怕是会不够吃。
这第二锅,把先前揉好的面,全给下了。
依旧是盛好后,点上香油,隐雷捧起食盘出了厨房,半道上就遇上了霍以骁。
“爷,这碗是您的。”隐雷道。
霍以骁看了眼食盘。
满满当当的那碗是隐雷的,不多不少这碗是他的,还有一碗看着少,是岁娘的。
霍以骁端起自己的那碗就掉头走了。
鸳鸯厅里,温宴见霍以骁端着一碗进来,笑道:“骁爷运气真不错。”
霍以骁坐下。
筷子翻面,香油散开,片儿川的清香味道就在鼻息之间。
霍以骁尝了一口汤,闷头吃面。
用片儿川,自顾自的,当然也就无需布菜。
到了这会儿,温宴也就不着急问那些事情了。
没有谁说话,看似沉闷,其实,专心在吃面上,放松极了。
这一回,先用完的是温宴。
依着自己的胃口准备的,自然是八分饱,正正好。
放下了筷子,温宴往霍以骁这侧倾了倾身子,问:“岁娘做的,和我做的,哪个味道好?”
霍以骁抬眼看她。
小狐狸弯着眼睛,一看就不怀好意。
“都是一样的料,能有什么不同?”霍以骁反问。
温宴一只手支着腮帮子,一只手拿着勺子,从霍以骁的碗里舀了一勺汤,吹了吹热气,品了品味道。
这一番举动,不疾不徐、不紧不慢,且大大方方。
霍以骁想,温宴在梦里怕是没少往他碗里伸手,说起来,布菜和舀汤,也就是掉了个个,动作差不多。
他倒要看看,小狐狸尝了之后,会挖个什么坑出来。
温宴抿着唇,一副认真品尝模样。
霍以骁道:“说说,哪儿不一样?”
温宴其实没尝出来。
用的是一样的料,差不多的火候,步骤与比例都是跟着乌嬷嬷学的,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不过,她本就不是为了尝味道,当然要开始说道一番:“骁爷,这片儿川的汤是白水清汤,腌肉的那些调料在汤水里几乎可以忽略,只要的味道来自于腌菜。岁娘放腌菜没有我放得多。”
霍以骁嗤的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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