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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玖拾陆
她与他之间的关系,说复杂是极其复杂,牵扯进来的关系如老树盘根。
可说简单又极其简单,就是喜欢他,就是想与他一块过,只是两个人的故事。
既如此,委实不需要在什么聘礼、嫁妆上拉拉扯扯、你退我进了。
那些,都是给旁人看的。
一个是没有归宗的皇子,一个是侯府的姑娘,他们自己不想一箱笼累一箱笼,其他各处都不会答应。
礼部的老大人们更头痛了,连这些都要掰扯,怕是他们要抱头痛哭去。
可让温宴硬凑……
桂老夫人和曹氏把侯府库房搬空了,也无法匹配。
那温宴就收下霍以骁的好意。
温宴下了车,进了宅子,听见车轱辘声渐渐远去,又不禁笑了笑。
前世,她那么丰厚的嫁妆,到底是谁给她充的颜面?
温宴一直以为是霍太妃,婚仪前后的安排,都是太妃娘娘主持推动的。
婚后,她摸索出霍以骁的性情之后,也直白地问过邢妈妈,邢妈妈推得一干二净。
现在想来,可能,依旧是霍以骁的手笔吧。
他那个人,做那么多“好事”,坚决不留名。
除非温宴寻到了明确的证据,否则,就是不承认。
可惜,今生重来,前世的那个答案,是寻不到铁证了。
另一厢,霍以骁的马车直直去了德扬楼。
依旧是买烧鸡。
今儿运气好,还有两只整。
霍以骁全买下了,又包了些下酒小菜,吩咐车把式回霍家。
他去了霍以暄的书房,摇了摇手中的油纸包:“送你去考场之前,再给你补一补。”
霍以暄大笑。
让小厮去叫霍以谙与霍以呈,霍以暄撕了个鸡腿,深吸了一口气,很是陶醉。
“也就你会把烧鸡当补药,”他道,“我娘天天让我喝鸡汤,补得我一闻到那味儿就想跑。”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34章 就是这么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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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暄的母亲,出身岭南。
当年远嫁到京城,娘家担心她不习惯京城口味,除了厚厚的嫁妆外,还陪嫁了好手艺的厨子。
如今快二十年过去了,大夫人早就吃惯了京城菜,但也没有放下她喜爱的岭南老汤。
一年四季,不同的食材,辅以得当的药材,慢火炖出。
霍以骁以前没少喝。
霍以暄不怎么爱喝,尤其是药味重的,他一闻就要皱鼻头。
小时候被霍大夫人盯着,只能硬着头皮喝,但凡找到一点儿机会,他就全塞给霍以骁。
厨房本就会准备霍以骁的,以至于,时不时的,他得喝两盅。
后来,霍以骁去了宫里,每日的饭桌上,也就没有了正宗的老汤。
霍以暄亦长大了,各种由头推拒,不再似孩童时,每天对着汤水发愁。
直到近一个月。
秋闱在即,霍大夫人操心坏了,怕他苦读伤身,每日一盅鸡汤送到书房。
霍以暄不喝也得喝。
喝得他嘴巴里,全是那股子药材味。
这会儿,皮脆肉嫩、油得发亮的烧鸡,简直像是下凡的神鸡,闪耀着金光。
只闻一闻,便是口齿生津。
霍以骁一买,还买回来两只。
“同样是鸡,怎么就能差这么多呢?”霍以暄又吸了一口,赞道,“还是骁爷够意思。”
霍以骁坐下,四只酒盏,一一添上,嘴上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霍以暄闻言一愣,而后笑得险些把手里的鸡腿掉到桌上。
把书中内容胡编乱造了不是?
牵强附会,偏偏还有那么点能说通的意思。
诡辩也是辩,难怪霍以骁这张嘴,能把皇上怼得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咬了一口鸡腿,霍以暄竖起了大拇指。
夸这鲜嫩多汁、满口油脂香气的腿肉,也夸霍以骁这信口开河的水平。
霍以谙和霍以呈结伴过来,各自坐下。
即便有些许生疏与隔阂,但毕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本就是自幼一块爬树翻墙、调皮捣蛋、挨先生打手板子的交情,有烧鸡、有温酒,自是气氛相宜。
不多时,桌上只剩下一堆鸡骨头。
霍以暄很是满意,甚至希望还能再吃一只。
估摸着霍以骁有事儿跟霍以暄说,霍以谙和霍以呈先回去了。
霍以骁擦了手,道:“温辞这次秋闱也参考。”
“谁?”霍以暄嘴快,问完了才想起来,“哦,温宴他大哥。你这烧鸡别是贿赂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考场状况,一人一间,独立‘牢房’,我能顾得上他?”
霍以骁睨他。
暄仔这话纯属嘴上戏码,说的人都是胡乱开花,听的人当然无需理会。
“我今日和皇上、太妃娘娘提了,这就开始操办六礼,年前、最迟也就是开春,把婚事办了。”霍以骁道。
这话一出,霍以暄哪里还顾得上斗嘴,倏地瞪大了眼睛。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霍以骁,咋舌道:“骁爷,看不出来,这么急着娶媳妇儿啊。我还没有考中举人,老丈人您至于吗?”
嘭。
霍以骁赏了他额头一颗花生米。
霍以暄哈哈大笑:“所以,这烧鸡还是贿赂吧?迎亲时,我得靠肚里墨水给你开道。”
霍以骁张嘴想笑他,揶揄暄仔近来都念了什么书,怎的开口闭口全是贿赂?
好似他上次没有给他带烧鸡似的。
还是暄仔这些时日被霍大夫人的鸡汤祸害,已经到了两只烧鸡能就收买的地步了。
话已经到了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
顿了顿,霍以骁道:“是啊,得你去开道,别跟那些弱质书生一样,出了考场,精力耗尽,大病一场,那大伯母怕是要天天追着你喂补汤了。”
霍以暄轻咳一声。
画面太过鲜明,他一点都不想经历。
“暄仔,”霍以骁又道,“等去了你的独立‘牢房’,艰苦几日,出了考场,我给你多备几只烧鸡。你也就好这一口,考完了别去跟其他人吃酒,我们兄弟陪你喝就是了。刚忘了跟二哥、三哥说成亲的事儿了,到时候再说。”
霍以暄早就习惯了别人是“哥”而自己是“仔”,他的重点全放在前面。
他笑道:“什么叫我就只好这一口?我好的口味多着呢!我还惦记着定安侯府的水晶油包。”
霍以骁道:“温宴说她要去接温辞出考场,让她请乌嬷嬷多做几个,给你带热乎的。”
霍以暄满意了。
秋闱是必经之路。
而在辛苦的奋战之后,有烧鸡和水晶油包等着他,那写起卷子来,更是干劲十足。
人生之乐事,就是这么的朴素。
时候不早了,霍以骁回了自己的屋子。
就在边上,几步路而已。
扭头看去,霍以暄的屋子里还亮着灯。
霍以骁看了会儿。
那场梦里,考完的暄仔没有烤鸡和水晶油包,有的只是一杯下了毒的酒。
现在,柒公子伏法了,方家兄弟也不会被逼着上了贼船,徐其则更不会被利用,但那一天,已然会是暄仔生命里格外重要的一天。
吃喝皆是自家东西,到时候霍以骁就在跟前看着,总不会再出意外了。
霍以暄真就不胜酒力,霍以骁也能立刻判断。
已经救回来的人,不能让他再出意外了。
暄仔得好好活着。
书房的窗户被推开,霍以暄探脑袋出来,冲着霍以骁道:“刚忘了问,你到时候亲迎吗?”
两家结亲,亲迎喜庆又热闹,哪怕是姑娘家远嫁,也会在夫家当地安排个落脚处,待正日子时由新郎亲迎。
可这不是皇家规矩。
天子及皇子,身份尊贵,迎亲皆由主婚人领随行仪仗完成。
当然也有不顾这些,坚持亲自前往的。
霍以骁道:“亲迎。皇上也没道理不让。”
主意是定了,但要实行,少不得还得拉扯。
毕竟,亲迎的未必不是龙子,但不亲迎的肯定就尊贵上了。
霍以骁不想要那么一份尊贵,而且,他更愿意去接温宴。
有三个月工夫,这么些事儿,总归能扯明白。
想来,礼部的大人们为了早些解脱、早些舒心,也不会拖着推诿着,恨不能一天变十天,飞一样地给办完了拉倒。
这一点,霍以骁猜得没有错。
在礼部为了秋闱来紧锣密鼓之时,常宁宫交代下来要操办四公子婚仪。
大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皇子的婚礼,他们会办。
公子的婚礼,无先例可依。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35章 肉夹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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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衙门同样位于千步廊右侧,与户部门挨着门。
从尚书到小吏,平日里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尤其是,前一阵都察院入驻户部衙门,查贪墨案子时候,礼部的官员没少探头探脑打听。
是人都爱看个热闹,又怕看着看着,热闹到了自己头上。
未免措手不及,还是盯紧一些好。
庆幸的是,闵郝的案子最终就在户部与太常寺之内了结了,没有把其他衙门牵连进去;
不幸的是,风水轮流转,头痛万分的终于还是轮到他们礼部了。
老尚书杜泓去了趟常宁宫,听太妃娘娘交代了一番,回到衙门里,与两位侍郎商议。
右侍郎高录珧年轻些,当即就问了:“尚书大人,您有没有问问娘娘,这婚仪倒是是照着什么规制来办?”
杜泓摸了摸胡子,笑了笑,没说话。
高录珧急了,又想追问,被左侍郎暗悄悄踢了两下脚。
左侍郎华宜淳拦住了高侍郎,与杜泓道:“四公子就在隔壁衙门,不如我和高大人去问问?”
杜泓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高录珧被华宜淳拉出了书房,一脸愁容。
华侍郎搓着手,笑道:“你还不知道尚书大人的性子?慢悠悠、慢悠悠的,他能在常宁宫里问出什么来?”
高侍郎讪讪,摇了摇头。
也是。
是他急了。
可他再急,杜尚书也是稳如泰山。
这活儿还得自己看着办,尚书大人,指望不上。
两位侍郎简单商量了两句,由年轻的高录珧做先锋,听听四公子如何想。
万一四公子真扔出了什么难题,还有华宜淳顶上,做个层次出来,不至于被四公子直接将军。
没错。
四公子连皇上的军都敢将,他们得仔细些。
隔壁衙门,霍以骁和朱桓正说着事。
再过不久,六部观政的第一回就要结束了。
在户部三个月,文书看了不少,也了解、参与了闵郝的案子,如今该准备收尾。
交接手头的政务,还要给皇上书写心得体会。
正研究着,有小吏来禀,说是礼部高侍郎来了,要见四公子。
朱桓拍了拍霍以骁的肩膀,示意他只管去,心中道:太妃娘娘这个速度,可能真会把婚礼安排在年前了。
霍以骁与高侍郎见礼。
高侍郎开门见山:“不知这婚仪六礼,四公子有什么想法?”
霍以骁道:“腊月内礼成。只要年前把婚事办了,隆重也好、简洁也罢,我倒是随意。”
高侍郎堆起的满满笑容,僵了一僵。
这都秋天了。
腊月内礼成,能隆重到哪里去?
所有的隆重、繁复、风光,全是时间堆出来的。
明明霍太妃的指示是尽量赶一赶,年内不行就开春,到了四公子这儿,只有年前,没有年后了。
高侍郎以为霍以骁不懂这些筹备事宜,张口想给他解释、分析一番,说皇子娶亲真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得先这样再那样后又如何如何……
话到了嘴边,自己先悟了。
四公子卡在年前,要的就是不隆重、不繁复。
风光还是得风光下的,毕竟是四公子自己挑中的媳妇儿,这点儿体面不能少。
总结下来,就是比寻常臣子娶亲风光,但绝对不要皇子仪仗。
与四公子如今的身份,很是匹配。
一样的不上不下,一样的让满朝文武探索着应对。
他们探索出了“四公子”这样左右兼顾、不会出错的称呼,现在,礼部还得探索出崭新的婚仪规矩。
高侍郎的笑容,无奈里透了几分疲惫。
霍以骁也明白礼部官员的难处。
说到底,这是他与皇上之间的问题,却连累了礼部伤脑筋。
这才是刚开始,等六礼一步一步推进,事儿会越来越多。
就像是霍以骁前几年极其喜欢的肉夹馍。
礼部大小官员,全是那香气扑鼻、肥瘦相间的肉,被夹在中间。
这是暄仔当时用来比喻父母吵架时的自己的,当然,霍怀定和霍大夫人的争吵,最多持续一晚,第二天就雨过天晴,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霍太妃彼时被暄仔的说法逗得前俯后仰,霍以骁自然也记到了现在。
如今想来,用来礼部上头,也十分恰当。
霍以骁对高侍郎拱手鞠了一躬:“有劳各位大人费心了。”
高录珧哪里敢受这一礼,当即往边上撤开半步,回了一礼:“都是分内之事,四公子客气了。”
几句场面话后,霍以骁进了书房,高录珧回了礼部。
对着迎上来的华侍郎,高录珧说了霍以骁的想法。
说完了,高侍郎不由叹了一口气,平心而论,四公子也不容易。
都说四公子脾气大、不服管、仗着皇上的偏宠,行事乖戾。
可这位其实也没有胡作非为过,与京城里那几位出了名的纨绔一比,简直是顶呱呱的好少年。
至于和二殿下打架,谁家兄弟没打过架?
出身不是自己能选择的,身份不上不下,也是皇上没有认回去,与四公子何干?
眼瞅着要娶亲了,还这么不尴不尬。
与其说是不想隆重、繁复,不如说是不适合隆重、繁复。
眼下这个位子,背负些“僭越”了的仪仗,又要添是非。
高侍郎越想,越觉得霍以骁难处极多,饶是如此,四公子还客客气气与他们赔礼,谢他们费心……
“先比照着皇子娶亲的规矩,往下减一减,递上去试探下皇上与太妃娘娘的意思。”高侍郎道。
户部之中,霍以骁并不知道,高侍郎琢磨来琢磨去,把他琢磨到了这么个位置上。
毕竟,谁能想到,并非是皇上不愿他恢复身份,而是他自己坚持不肯。
散衙后,霍以骁与朱桓道:“明日下午,我想请一个时辰的假。”
朱桓以目光询问。
霍以骁道:“秋闱入场,我去送送暄仔。”
朱桓:“……”
霍大公子快及冠的人了,进个考场,还得人送?
质疑之后,朱桓笑了笑,还是行了方便。
这就是寻常人家的兄弟感情了吧。
他曾临摹过百子图,爬树、角力、蹴鞠,各种形态不同,生动至极,却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




姑娘她戏多嘴甜 第336章 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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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闱。
考生们提前一日进场。
曹氏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转圈圈。
迟疑再三,她还是去了前头,检查温辞要带进考场的行囊。
贡院的号舍,考生们吃喝拉撒都在自己那小小一间里头,又因着考场规矩,能带进去的就只有那么些考试所需的东西。
曹氏把温辞准备好的东西一一核对,又收拢起来。
温慧逗黑檀儿耍玩,追到了前院,透过开着的窗户看到曹氏和温辞的身影。
她微微一愣,复又转头对温宴努了努嘴:“母亲就是瞎操心。”
大哥这个年纪,行囊还要母亲收拾,传出去得惹人笑话。
便是珉哥儿和章哥儿,经历了那么多年的书院生活,收拾东西、安排起居,也是一把好手。
曹氏忙着手里的事情,没有听见。
温辞就靠窗站着,闻声转过头来,冲温慧用口型比了比:“小没良心。”
温慧看懂了,一点儿也不恼,咯咯直笑。
温宴亦是莞尔。
曹氏岂会不知道温辞能照顾好他自己,不过是儿子要进考场了,她心里不踏实,总想做些什么嘛。
温辞明白慈母心,因而没有半点的不耐和烦躁,让曹氏整理。
当然,为了谨慎,等曹氏离开后,他还会再确定一遍。
厨房里,乌嬷嬷忙个不停。
除了温辞爱吃的菜,乌嬷嬷还准备了不少干粮。
贡院只管考试,不负责考生吃喝,温辞得自己带。
中饭的口味清淡为主,曹氏交代过,怕过于油腻的菜色下肚,温辞会不舒服。
温子甫今儿休沐,见妻子忙前忙后,嘀咕了一句“妇人气性”,可真等到该出门的时候,他也一样坐立难安。
虽然,这回就是下场试一试,不是真要搏一个名次,但作为父母,又怎么可能真的就无动于衷?
温子甫一连喝了三盏茶。
不说当年兄弟考试时了,他自己进京考春试、后又考殿试时,都没有这么忐忑过。
温辞出发,曹氏也想送到贡院,叫桂老夫人拦了下来。
“这就沉不住气了?”桂老夫人道,“那你这几天有得受了,得想他在号舍里冷了没有、睡了没有、卷子写出来了没有。老婆子告诉你,别想那些了,吃你的睡你的,他考一回,你老三岁,像什么话。”
曹氏讪讪笑。
她明儿还想去香缘寺里拜一拜呢。
桂老夫人岂会看不出来?暗叹这儿媳妇沉不住气。
只一个儿子,就操心成这样,这还没到殿试呢!
她若和曹氏一般浮躁,三个儿子考下来,她得少十年寿!
靠养生,猴年马月能养回来?
桂老夫人心里嫌弃,面子上和气地拍了拍曹氏的手,道:“你若真就静不下心来,老婆子给你出出主意,你寻些其他事情做就好。
宴姐儿的婚事催的急,你该备的都先备起来,免得礼部定下纳采的日子,我们又匆匆忙忙的;
先前选出来的物什,我们再合计一遍,去信临安,让三郎媳妇收拾出来。
是了,宴姐儿成亲,礼数重,我们侯府也不能失了体面。
三郎大抵是衙门里走不开,你让三郎媳妇带鸢姐儿和两个哥儿进京,念书虽要紧,但婚姻是大事,他们年纪还小,又不是来年就下场,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老夫人絮絮叨叨安排,曹氏随着她的指示,浮躁的心慢慢定了下来。
是了,还有好些事情要准备。
她得稳住。
秋闱共三场,一场三天。
霍以骁把暄仔送到了贡院,转身入宫去。
他向朱桓请了一个时辰的假,可就是这么不巧,他得进宫去掰扯六礼。
吴公公引霍以骁进了御书房。
皇上正批折子,道:“礼部拟的章程,你先看看。”
霍以骁打开,看了两眼,脑壳很疼。
比皇上看话本子还头晕眼花。
依礼、依例,皇子婚礼,无论是纳采问名,还是纳徵告期,皆要告于太庙。
礼部照着写上来,一份送到御书房,一份抄送常宁宫,便是为了试探皇上与霍太妃的意思。
而这是霍以骁不愿意的。
“告于太庙,”霍以骁道,“太庙里供奉的各位,没有我这个子孙。”
“你身上有没有朱家的血,太庙里的列祖列宗清清楚楚,”皇上搁下笔,看着霍以骁,道,“别拿你那些话来堵朕,告祭太庙时的祝语,朕比你熟,‘皇四子以骁’足矣,不用添上生母名姓,你放心,你不想认别人做娘,告文上就不写。”
霍以骁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
哪是为了他不写的,分明是皇上压根不敢写。
霍以骁想了想,道:“皇上,‘皇四子’是皇后娘娘所出的四殿下,我一日不姓朱,就一日不该排序齿。”
皇上不置可否。
御书房里,沉默下来。
霍以骁也是心知肚明,最后肯定不会告于太庙,这一条的存在,本就是用来讨价还价的。
两厢条件列明,你退一步,我也退一步,最后得出一个相对的平衡。
为了能在退步之中多占些“便宜”,这一开始的条件就会列得让对方眼皮子直跳。
吴公公笑呵呵地打了个圆场:“皇上,您答应了让太妃娘娘掌事,现在撇开娘娘把事儿定了,娘娘知道了,怕是要生气了。您批了一下午折子,不如与四公子一块去常宁宫,您起来活动活动,也听听娘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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